冷九知道太子真的是发怒了,于是再也不敢开口,只是心有不甘的站在一旁。

阿罗一把将蓝水瑶揽在怀中,下定了决心,“不管她是不是水儿,我都要娶她!”

好不容易等水儿想起他,就算是舍弃了皇位又如何,他只要与她长相厮守!

蓝水瑶一愣,没有想到只是想要利用一下阿罗却没有想到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她从阿罗的怀中挣开,“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嫁给你?”

阿罗一怔,深褐色的眸子里迅速的掠过一抹痛意,他将双手放在水瑶的肩膀上,深情的注视着她,“不管你说什么,我认定你是我今生的爱人,一生一世永不相弃!”他说完,猛地拿起匕首划破了掌心,然后又划破水瑶的,在冷九的惊恐声与玥南宸冰冷的眸光中,将手心与水瑶紧紧相握,紧紧的盯着她,“从这一刻起,我以弥罗国最高的誓言血誓为证,这一生只爱你一人,不管你是谁,只要是你,一生一世不背弃!”

水瑶愣住,她没有想到看起来沉静有礼的阿罗太子竟然如此的激动与痴情,她害怕暴露肩膀上的伤口,任他握住,却没有想到手掌立即被人划了,还搞什么血誓,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心,阵阵的疼痛提醒着她,这次惹大麻烦了!

玥南宸只觉着额际之间突突的跳,全身全心被愤怒填满,他曾经去过弥罗国,自然知道弥罗国血誓的由来,那是弥罗国最高的誓言,血誓一出同生共死,一生一世,除非那个立誓的人用生命终结誓言,不然…也就像阿罗说着,他这一生一世都要与水瑶同生共死了,不可能再娶别的女人!

阿罗却毫不在意,他过够了那种隐忍的生活,失去水儿让他生不如死,为什么全天下的人要拿皇位压迫她,这个皇位不要也罢,他只要她,水儿,就足够了!

他回身,想要再次握住水瑶的手,却被水瑶冷冷的拍开,“阿罗太子,你有神经病吗?搞什么血誓?我们只见过几次啊,你这样…”蓝水瑶说不出心中的感觉,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愧疚,以前,她冷情,妖邪,任性妄为,因为她根本就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她没有欠过别人的,只要问心无愧,可是这次,她知道自己错了,一时的小聪明让她惹了大麻烦,对情,她向来懂得很少,她连自己的饿父母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一个男人?但是她也不是什么处女,她想要的时候自然有男人,但是从来不会动心,只是一种单纯的需要而已,而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男子的血,一种深深的不安与愧疚笼罩了她,早知道这样,她宁可与玥南宸打一场,知道她是红玫瑰又如何,反正她想来做的都是这种刀口上舔血的买卖,她不怕,也习惯了,可是现在…

阿罗没有生气,只是默默的望着她,他说过,这一生一世都要跟随她,他一定会让她重新爱上他的!

玥南宸猛然上前,一把拉住了蓝水瑶的手,他眸光阴暗,久久的盯着手上的伤口,突地,他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吃惊的动作,他伸出舌,舔上那血,分不清是阿罗还是水瑶的血!

蓝水瑶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世界都疯了吗?玥南宸在干什么?他…那抹酥痒逐渐的代替了疼痛…

玥南宸抬起脸,眸光幽幽的注视着水瑶,“现在你的手上只有我的口水,没有任何人的血,你明白吗?”

水瑶一愣,不解他话语中的意思,就见冷九立即反应过去,“是是,今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什么血誓,什么都没有发生,太子,公主还在别苑等着呢!”他跪在阿罗的面前,“太子,您如何惩罚冷九冷九都认了,皇上还等着太子回去呢!”他抬臂,猛地点了阿罗的穴道,一下子将他扛在了身上向着别苑而去。

阿罗愤怒的瞪圆了眼,伏在冷九的肩膀上,死死的盯着蓝水瑶。

玥南宸还是紧紧的握着蓝水瑶的手臂,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转眸,酷脸突地贴近水瑶的脸,唇靠着唇,一字一句开口道,“蓝水瑶,你到底要干什么?现在我就揭开你的真面目!”

他说着,哗的一声撕开了水瑶的衣裙…

凤栖天下 076 自欺欺人

玥南宸那利索的一下,吓着身后的千魂的心怦怦跳,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水瑶的肩膀,就在衣服被撕裂的同时,他的心猛然一抽,差点蹦起来,但是在看到下面的情景之时,他不仅蹦了起来而且几乎忘记了呼吸。

白色的衣裙下竟然是一身黑色蕾丝内衣,肩膀正好被那蕾丝挡住,高耸的胸部在性感狂野的颜色下显得格外的诱人,文胸之下,则是黑纱,直接垂到平坦的小腹处,黑色的三角蕾丝内裤若隐若现…(不要说白衣下面穿黑衣怎么着,古代的衣裙是不透明的,再加上水瑶今晚不想自己的气质太与红玫瑰接近,所以穿了白衣,而黑色能更好的掩饰伤口。)

玥南宸一瞬间被眼前的一切惊愣住,在撕开之前,他做了许多种想象,是或者不是,但是很明显现在出乎他的意料,就在他抬起手再要将那碍眼的蕾丝拨开的时候,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来,伴随着阵阵抽气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蓝水瑶冷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任凭他的脸额逐渐的抽搐,扭曲,变形,然后缓缓的拉好破碎的衣衫,很可惜,衣服撕坏了,怎么扯都要露出半片酥胸,没关系,她是现代人,不会那么保守,只要自己的身份不备戳穿,她就有翻盘的几率。

千魂知道目前的形势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其实只要爷挨边的事,他都不能控制,无论他多么的想帮蓝水瑶都无能为力!蓝水瑶这个女人,很强,与爷是半斤八两,他在这,也只能是徒增炮灰而已!

千魂向后退,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人越多,越不好解决,不如…他一抬眸,蓝水楼四层的栏杆上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但是每个人都是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踹。那可是永南王,一个不高兴,整栋楼都能铲平!

“想活的把头伸回去关好门窗!”千魂冷喊一声,嗖嗖嗖,一瞬间,所有伸出来的脑袋全都不见了,砰砰砰,此起彼落的关窗声,就连大街上看门的狗们,也呜咽了一声,乖乖的退到了狗窝中,用爪子盖住了眼睛。|

玥城的大街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的清净过!静的连风吹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冷冷的对望着,一个阴鸷嗜血,一个桀骜不驯,眸光激烈的冲突着。

“你这是第二次打我!”阴冷的话语缓缓的逸出男人的薄唇,浑身的戾气,阴森森,血淋淋的。

“这也是你第二次侮辱我,第一次侮辱我的眼光,第二次侮辱我的身体,玥南宸,你该庆幸我的手上没有一支手枪,不然的话,你连计算次数的机会都没有了!”男人阴冷,女人更冷,更酷,周身的冷冽气焰让人不敢直视,尤其是说出的话语,让男人的戾气与愤怒不断的升级。

躲在角落中的千魂着急的一拍大腿,“我的姑奶奶啊,爷都在大街上被你打了,你服软说点软话怎么了,难道非要两个人杠上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啊!不过这手枪是什么东西?”

可是那边,蓝水瑶却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就算是听到,她也不会服软,不是她倔强,而是只有硬碰硬才是解决今天晚上最好的办法,也是保住她身份的最好办法!

“好,很好!”愤怒扭曲的五官中硬生生的扯出一抹怵目惊心的微笑,玥南宸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从过门的懦弱,反应迟钝到娇媚,魅惑,再到现在的阴冷,霸气,这个女人倒是千变万化啊,饶是他,阅人无数,也瞧不出她的底牌,他是不想杀她,但是并不代表着就纵容她,他要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小妾,坐在家中!

第一次,玥南宸发现了比战争还要刺激还要有挑战性的的事情,蓝水瑶,这个女人,是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剑下留人!”不远处,一瘸一拐的跑来了玥南轩,身后小甲小一跑的气喘吁吁,不停的提醒着公子,您注意您的腿!

坐在墙角喘气的千魂一见皇上到了,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好了,这次蓝水瑶有救了,哦,不,确切的说是网页也有救了,他知道爷并不想杀蓝水瑶,不然这么长的时间,十个蓝水瑶斗剁了,他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了脸面上下不来而已,如果皇上不出现,两个人还不知道死扛到什么时候去!

玥南轩接到千魂的消息就立刻来了,一见两人这架势就头疼,心里想着,你这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将瑶瑶忘了的吗?幸亏出现了一个红玫瑰,不然的话,我们二十几年的亲兄弟非得为一个女人打起来不可!现在你美女到手了,还不好好的珍惜,动不动就杠上,你不要给我好不好?不对不对,我对红玫瑰是忠诚滴!

玥南轩一阵嘀咕之后就顺势趴在了玥南宸的背上,顺势扯了他的耳朵大叫,正好他的大腿被红玫瑰踢伤了,疼的厉害呢,“皇弟,你这是做什么啊,我让你找人,你在跟弟妹呕什么气啊?堂堂的永南王,难道连容一个女人的肚量都没有?”

玥南轩这边教训着玥南宸,那边抬起头,嬉皮笑脸的开口,“弟妹啊,你也是,皇弟好歹是叱咤疆场所向披靡的永南王,弟妹那些把戏,在房间里关上门自己玩玩还可以,如果…”

“闭嘴!”猛地,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的冷斥,惊得玥南轩嗷嗷的尖叫,“你们两个反了吗?我可是皇上,是最英明神武…”突地,他盯住女人的胸前不说话了,黑眸蓦地变得黝黑深邃,不敢置信与怀疑迅速的在眸中交织,他从玥南宸的背上滑下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水瑶的面前,放荡不羁的俊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沉重,他抬起眼睛,一遍一遍的看着蓝水瑶那张绝美的脸,唇角一勾,猛地咧出一抹苦笑,从来没有过的失落与绝望浮现在他脸上。

玥南宸愣住了,他与玥南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样的轩,是他从来没有瞧见过的,到底是怎么了?他发现了什么吗?玥南宸再次打量了一眼蓝水瑶,眼前的这个女人冰冷却性感,衣衫半敞,酥胸半露,却偏偏跟只好斗的公鸡一般伸长了弧度优美的脖颈,所以表情更冷傲,胸部更挺翘,让人恨得牙痒痒,直直的想要扑上去…|

玥南轩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痛叫做心痛,更不知道他的情路竟然会如此的坎坷,原以为拼命的忘记蓝水瑶,爱上红玫瑰,就会万事大吉,谁想到…当他下了无数次决心,暗示了自己无数次,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弟妹,非礼勿视等等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眼睛瞄到了女人半敞开的胸部,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女人太诱人,也因为太诱人,也因为他动了邪念,上天惩罚了他——原本红玫瑰抢去的玉马吊坠好好的完整无缺的挂在蓝水瑶的脖颈上,他没有瞧错,绝对没有瞧错,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从红玫瑰那儿想要拿回来的吊坠,是曾经跟瑶瑶开玩笑抢来的“定情信物”,现在,它静静的躺在瑶瑶那极尽诱惑,只是瞧了一眼就让他全身激动澎湃飙鼻血的乳沟中!

水瑶也察觉到了玥南轩的异样,她先是不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玉的小手猛地抓住了脖颈上的吊坠。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吊坠,是因为怕丢,毕竟这是影非常在意的东西,是她掌控影的筹码,如今却成为暴露她身份的罪魁祸首!

她抬眸望向玥南轩,周身的冰冷傲气逐渐的变得沉静,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反正人在江湖漂,早晚有挨刀的那一天,再说了,真的打起来,还不定谁吃亏!

玥南轩也迅速的冷静下来,不行,他不能只是因为一个吊坠就毁了他没好的生活,他一定要确认再确认,虽然他一直在怀疑,脑海之中想象的红玫瑰的脸也一直是蓝水瑶,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

说不定是双胞胎来着,说不定是红玫瑰给蓝水瑶的吊坠,说不定…虽然玥南轩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别看他放荡不羁,整天乱七八糟,可也是痴情汉子一枚!

“咳咳!”终于,他艰难的咳嗽了两声,算是缓解三人那诡异的气氛,“我说皇弟啊,你先回去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蓝小姐说!”

玥南宸敏锐的注意到他对蓝水瑶的称呼,从弟妹到蓝小姐…

“永南王,朕命令你先回去!”见玥南宸不动,玥南轩不耐烦起来,沉了脸,冷声喝道。

玥南宸一愣,三哥极少如此跟他讲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他虽然独断专行,但是君臣之礼不可废,他一行礼,转身离去,眸光迥然。

这突然的变故也瞧得千魂一愣一愣的,但是主子都走了,他也没有必要留下来,无声的飘着,像抹冤魂似的,紧紧的跟在玥南宸的身后。

照旧还是清冷的大街,只是对望的两个人换了一种方式,男人矛盾犹豫,女人则暗暗戒备,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一阵微风吹过,吹来了夜晚的凉意,也吹落了树上枯黄的叶子,如展开双翅的蝴蝶,悠悠地在风中飘曳,静静地在地上躺落。

玥南轩紧紧的攥起了手指,他张张唇,觉得嗓子有些干裂,却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容,自己感觉着跟平时那吊儿郎当的笑没有什么区别,看在别人的眼中,却是比哭更难看!

水瑶静静的望着玥南轩的脸,他似乎并不是要将她抓起来的模样,不然也不会赶走玥南宸,而且他的笑容…或许习惯了那个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的皇帝,对这样的玥南轩心中竟然生出几分别扭来,不过,不是心疼,蓝水瑶一向不允许自己心疼别人!她永远忘记不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吊坠怎么在你的手中?”玥南轩的声音哑哑的,又带着一份忐忑与希望,他瞅着那吊坠,只觉得心都要蹦出来了。|

水瑶盯着她的眼睛,不知是据实相告还是继续隐瞒,其实她也明白,玥南轩怕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是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呢?而且还表现的这么反常,难道是…蓝水瑶一般不会自作多情,但是她够聪明,如果明明意识到了,还装作不知道,那就是假仙了!

玥南轩喜欢她,只所以这么痛苦怕是因为玥南宸的关系,这南玥上下都知道,皇上与永南王的关系,牢不可破!

蓝水瑶在瞬间就做了决定,并不是想要安慰玥南轩,也并不是要他们兄弟两人不为难,如果不是利益当前,她就选择告诉玥南轩真相,让他们兄弟两人斗去,也正好报肩膀受伤之仇,但是既然别人都不想戳穿她身份了,她如果自己承认了就是傻瓜!

袅袅婷婷的走近男人,十指芊芊勾起他与玥南宸一模一样的紫发,邪魅的眼冷冷的盯着他与玥南宸六分相像的五官,蓝水瑶笑的很美却令人心惊胆颤,“这是你从我身上抢走的定情信物,我几次问你要,你都不给,我只有自己想办法拿回来了,也难怪你给不出,原来让一个女人拿走了!”

玥南轩的脸上瞬间涌上了惊喜,他知道这有些自欺欺人,但是至少蓝水瑶没有当面承认她是红玫瑰,下次见着红玫瑰,他一定要留住她,不管她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他都会让她以红玫瑰的身份陪他一生一世!

玥南轩向后退了两步,再看了蓝水瑶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只是那背影却却没有他刚才表现的那般轻松,全身的肌肉还是紧绷着,高大而魁梧。

南玥最英明神武的皇帝原来也会做这般自欺欺人的事情了!蓝水瑶冷笑,舒口气,感觉到了一些疲惫,今晚总算是没有白忙活,七绽玲珑虽然没了,但是冷逸尘那家伙是走不了了,这不怪她,这就是生意,既然说好了,那就不应该找另外的买家,更何况南涵本就犹豫,她只是在后面推了一把而已。冷逸尘会离开南玥,只是只能在她的帮助下离开,寒国半个国库,她要定了!

转眸看看蓝水楼,在盈绿的管理下井井有条,想想盈绿一个人,又要管理蓝水楼又要照顾她,偶尔还要照看蓝水医馆,也辛苦了她,影的工作虽然轻松,但是却不能露面,帮不了盈绿,看来她要再找些忠心的人才行!

心里打算着,就觉得伤口有些疼,因为时间紧,她只是随意包扎了一下,并没有上药,于是转道去医馆,上些药。

蓝水医馆在黑色的夜中显得格外的静寂,盈绿在蓝水楼,医馆中都没有人看门,蓝水瑶再次感叹了一下,推开那大门。

熟悉的檀香味迎面而来,一青衫男子背对着她站在院中,发丝飘逸,衣袍无风而动,又是天问!蓝水瑶冷冷的皱皱眉,现在她很疲惫,最想的就是沐浴,上药,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没有心情跟智力跟这个神秘男人周旋!|

径直越过男人,仿佛没有瞧见一般,走向房间,而身后的男人却无声的勾起唇角,深邃如大海的眸子逸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追随。

知道男子跟在她身后,但是蓝水瑶丝毫不为惧,与他打了几次交道,也知道他最怕什么,径直进了房间,亮了灯,洗澡水是盈绿准备好了的,只是有些凉了,她皱皱眉,不愿意委屈自己,回眸对着男人道:“洗澡水凉了,帮我换,不愿意就走人!”

天问远远的站着,很清高孤傲的姿势,月光倾泻在他身上,飘渺轻忽,朦胧飘逸,月华清辉,枝头朝露,惊为天人,但是在听到蓝水瑶的话时,整个人有一瞬间的凝滞,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是,他是国师,是南玥最圣洁、最尊贵、最清高、最出尘、最超然的人,竟然有女人让他烧洗澡水,阿弥陀佛,他平静深邃的眸子里终于有了色彩,惊讶,了然,挣扎,认命,平静,各种颜色在眼神中交替,最后他姿态出尘,表情肃穆,双手合在胸前,身形不动的优雅伸腿,宛如平地飘逸一般上前,双眸平视,将伸出的手掌抵在浴桶的两侧,渐渐的,浴桶中的水缓缓的升起了袅袅烟雾,而天问的神情却更肃穆,威严,如果被师傅知道,秘传的烈火掌用来给女人烧洗澡水…阿弥陀佛,说不定师傅真的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他!

蓝水瑶惊奇的眨眨眼,不敢置信的趴在浴桶上试了试水温,是真的,水真的热了!

“好了,水热了,你可以走了!”蓝水瑶轻笑一声,绝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晕光,在烛光中,幻化着妖异魅惑。

天问缓缓的收回内力,微微的一皱眉头,走?他辛辛苦苦给她烧了洗澡水,就是想与她说些什么,她利用完他,竟然要他走?

不走?蓝水瑶冷笑,又逼她出绝招?她缓缓的探手勾起女裙上的腰带,一下子勾在手中,衣袍打开,黑色性感的内衣包裹着白皙圆润的肌肤,一黑一白,强烈的视觉冲击。

天问一愣,又是这招?他的眸光迅速的从她身上一溜而过,继续高贵的抬着他的脑袋,而且迅速的拉开与她的距离,双手交叉在袖中,放于身前,“蓝小姐,天问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小姐谈!”

蓝水瑶一扬眉,纤手伸进浴桶中,一扬手,水花飞溅,溅湿了他的衣衫,他一愣,面上的清高孤傲再次出现皲裂现象,却又仿佛隐忍了向后退了又退,几乎退到房门口。

今晚他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与她谈!|

还不走?蓝水瑶心中冷哼,这就跟苍蝇似地,时间长了,也有抗药性了,行,反正当他不存在好了,转过身去,层层叠叠的衣衫哗啦一声只落在地上,快速的没有给男人一点心理准备,他只看到线条优美的背脊,莹玉的光迷人,挺翘有力的窄臀,黑色的窄小布料紧紧的勒着…天问只觉额际突突的发烧,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却没有想到一下子退到了门槛上,咕咚一声,直直的挺立着倒在了地上,双手保持着交握的姿势,双眸大睁…天问发誓,今天是他最狼狈的一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了起来,再也没有勇气回眸看一眼身后的女人,拔腿,呃,就飞,迅速的没了身影。

将黑色性感内衣脱下来,蓝水瑶径直坐进了浴桶中,氤氲水汽包裹了她妩媚性感的身子,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掬水过头顶,打湿了发丝,感觉着那温热的水从头到尾的将她洗涤,至于那个男人,她才不会管他呢,她一看到他那飘渺出尘的模样就生气,她只是俗人一枚,跟这种出尘的人打不起叫道,不送了!

肩膀上的伤口很深,血糊在伤口上,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水瑶却毫不在意,以前她驰骋黑道的时候,中的都是枪伤,这点算什么,但是帐还是要跟玥南宸算得,她回让他知道,得罪了她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水瑶轻轻的清洗了伤口,站起身子,修长的双腿迈出浴桶,找一件睡袍批了,坐在烛光下,取过药箱,简单的进行包扎,一阵阵的睡意袭来,她系好带子,上前观察了动静,确定那个男人不在了之后,关上了房门。她要好好的睡一觉了,天大的事情明天醒来再说!

城中看起来普通的一所宅院中,天问阴沉着一张绝美的脸,无比优雅高贵的走进大厅,厅中烛火闪烁,阴影中站着两名灰衣人。

“主上…”其中一名灰衣人见男人神色不善,忐忑的开口。

“将七绽玲珑留下,你们回去待命!”男人淡漠的开口。

两人互望一眼,恭敬的行礼,迅速的隐退。

男人抬眸,正中的桌子上,七绽玲珑正发着幽幽的光,他抬手放在灯芯之上,那夜明珠突然光芒大盛,但是很快便黯淡下去,恢复平静。看来这灯的主人终究是那异世之凰,只是她的个性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她多疑,敏感,一定是意识到了什么,才如此抗拒与他接触,难道这秘密要提前揭开才能换取她的信任吗?只是,他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男人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窗前,华美月色沿着他绝美的面额流淌,树影在他身上留下模糊迷离的光。

千魂亦步亦趋的跟在玥南宸的身后,不用说话,不用看爷的脸色,他就知道爷的怒气有多么的炽烈,于是他越跟越远,到最后准备偷溜的时候,前面的人终于说话了,只是那语气冰冷似数九寒天,让人停了直接浑身打颤。

“千魂,皇上为什么那么巧出现在蓝水楼?”

千魂立即站在原地装糊涂,脖子一梗,打死都不认,“爷,千魂不知道!”

“不知道?你万通堂是干什么的?”这次不但冷,连飓风都挂起来了!

千魂拼命的捂着脸,不吭声就对了,一旦承认了,会死的很惨!

寂静的夜里,只有男人的嘶吼声。

“白刃呢?”冰冷愤怒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咻的一声,一个黑影老老实实的落在千魂身旁,一黑一白,倒也般配,只是现在两个人皆都低着头,潇洒的潇洒不起来,酷也酷不起来了!

“最近是不是太太平了?还有,抢七绽玲珑的那些人呢?”玥南宸双眸暴睁,表情阴沉冷漠,既冷酷又残佞。

千魂与白刃忍不住在心底哀嚎一声,别又来了吧?爷有那精力杀人,为什么不发泄在女人的身上呢,比起那些一截一截的烂肉来,他们更喜欢,呃,女人!

“说!”|

白刃一掀眼帘,低声道,“追到城郊的破庙就不见了,或许…”他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冷风而过,抬眸,眼前早就不见了爷的身影,去哪了,不用问,两个人苦哈哈的对望一眼,跟上。

赶到破庙的时候,呃,确切的说,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了,瓦砾倒坍,那廊柱被削成一截一截,没有一块整的,连那已经残破的佛像也成了一滩泥巴摊在地上。

四周望望,没有找到人,白刃与千魂对望一眼,不知道爷又去哪儿发疯了,看来这次受的刺激很大啊,毁了一座庙都不解气!

一黑一白两个欣长人影站在废墟之上,头顶上顶着一轮圆月,风吹起两人的发丝,纠缠。

千魂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白刃,我们是好兄弟对不对?”

白刃眸光一暗,垂眸,他知道千魂要说什么,今晚他与千魂两个人追踪那些人,以千魂的聪明不会看不出什么。

“我们两个从十几岁就跟着爷,所有的一切都是爷给的!”千魂继续说道。

白刃打断他的话,“千魂,我知道,我也明白,你放心,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再做对不起爷的事情,白刃自刎在你面前!”

千魂点点头,“你明白就好!”然后不再说话,两个人只是站在破庙的废墟上,望天长叹。

爷不回来,他们谁敢睡觉?

同一座酒楼,同一个位子,就连小二都是同一个人,只是这次,董卿儿是等了又等,甚至在酒楼前站了两个时辰,直到天边透出一抹曦光,一夜过去了,她要等的人还是没有来!

今晚,与她一起不眠不休的还有一个人,长宁王玥澄宁!这是他在玥城的最后一天,也是唯一的机会,现在太后,董卿儿都不好使了,只能凭他自己!

“爷,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急促了一点?上次我们的势力损失了大半,城中的势力已经不足以对皇城造成威胁,其余的人正在向玥城赶来,最早也要下半夜!”暗卫有些不安道。

玥澄宁冷冷的站起身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趁着楼溪国的余孽抢七绽玲珑,玥南宸忙不过来,再加上里应内合,抢占皇宫应该不成问题,只要挟持了太后,不怕玥南轩与玥南宸不降!”他突地冷笑,“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个傻皇帝玥南轩竟然主动的拿出楼溪国的国宝来,哈哈,果真是天要助我!”

他转身冷冷的盯着暗卫,“他们永远不知道七绽玲珑对楼溪国意味着什么!”

暗卫低眸,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隐隐的感到不安。其实感到不安的人何止只有他,玥澄宁的感觉更是强烈,他这是冒险,如果失败了,这一生恐怕都翻不过身来,可是…他冷冷的眯眯眼,那宽大的龙椅是他一生的梦想,他谋划了这么些年,等待的就是那么一天!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玥澄宁眸光一暗,这是在宫里,是哪个手下这么不长眼,深夜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正要发怒,就见房门猛然被人推开了,一个侍卫连滚带爬的进来,一下子趴在了玥澄宁的面前。

玥澄宁一看,心忽的一沉,地上趴这人他认识,木原,他派去城外接应的,难道…他眸光一暗,心紧紧的缩着,一把将木原从地上扯了起来,狠狠的勒着他的衣领沉声道:“怎么了?”

木原只是浑身颤抖,双眸睁得老大,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那嘴大张着,呼呼的喘着气,许久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死了,都死了…一地的血,一地的残肢…”

玥澄宁握着他衣领的手突地颤抖,木原是他的手下,跟随他征战南北那么多年,是见过世面的,如今被吓成这样,那现场的惨烈,而且都?所有的人吗?那可是几千人马啊,怎么会…

暗卫上前双手掼在木原的穴位上,输给他内力,让他清醒一些,“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

木原痴痴呆呆的坐在地上,双眸无神的抬起来,猛然大声哭道:“全都死了,几千人啊,尸体有十几米高,没有一个是全尸…没死透的…”木原不敢说了,他不是虐夫,当年也是长宁王手下的猛将,可是今晚,他知道什么是地狱了,他看到了那个人,浑身是血的屹立在那些一段一段的尸体上,他在笑,那笑声…木原突地坐在地上呕吐,吐得全是青水,怕是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玥澄宁不敢置信的站在木原的面前,面色苍白如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些都是他的老部下,是他的全部心血,怎么可能,不可能!

暗卫也急了,上前拉住木原,“你有没有瞧错?几千人啊,怎么可能!”

木原不说话,只是吐,最后吐得都昏了过去。

玥澄宁闭上了眼睛,他缓缓的坐下来,久久的坐着,直到窗外有了一抹曙光,早升的太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而他则更像是行尸走肉。

“爷,您要挺住啊,只是木原自己说的,这消息还不知道是不是准确呢!”暗卫急声道。

男人终于缓缓张开了眼,只是那眸中却是一片死寂,再也没有了战斗之意,他苦笑,这消息是真是假早已经知道了,如今天都亮了,他的人还是无声无息,不是死了是去哪了?

暗卫心中也明白,但是心中还是存着最后一点希望,说不定木原看花了眼,少了接应的人,人不敢攻城也说不定!

门外突然有了衣袂声,暗卫心中一喜,就听见太监尖细的嗓音喊起来,“懿旨到!”

房门打开,太后身前的主事太监趾高气扬的拿着懿旨前来,冷冷的看了端坐在面如死灰的长宁王一眼,尖声叫道:“长宁王接旨!”

长宁王冷笑,那笑容瞧得主事太监直哆嗦,再看看躺在地上的木原,他缩缩脖子,急急的将懿旨打开,“太后懿旨,长宁王午时三刻之前一定要离开玥城,钦此!”他念完,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将圣旨交给一旁的暗卫,赶紧转身出去了。在宫中当值这么多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爷…”暗卫手捧着懿旨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见男人突地站起身来,冷声道:“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玥澄宁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回来!”

皇上的寝宫中,玥南轩也是一晚没睡,他躺在那舒适的龙床上,越想红玫瑰与蓝水瑶越像,那说话的声音,那眼睛,那动作…最后实在忍不住坐起身来,将头发揉乱了,疯狂的大叫,吓得守在外面的侍卫都不敢靠前,快天亮的时候,就有侍卫来报,说是城外二十里发现大量的尸体,尸体都配了精良的战衣,兵器,怕是有人图谋不轨,被永南王全部杀光。

“杀光?”玥南轩张开猩红的眼,“多少人?”

那侍卫的脸色都没有变过来,声音断断续续道:“没法数,都一截一截的,不过绵延十几里,应该有两千多人!”

玥南轩一愣,呆坐在床榻上,心里倒没有想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只是想着,就凭皇弟这脾气,如果知道蓝水瑶就是红玫瑰,如果知道他跟他抢女人…脊背突然冷飕飕的凉!

哎呀呀,他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喜欢上两个女人,竟然…

那边侍卫看着皇上捶胸顿足,不解道:“皇上,那尸体…”

“让永南王爷处理去!”玥南轩赌气道,回头躲在床榻角落里画圈圈,嘴里不停的念诵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长宁王这次的离开比上次还要凄凉,至少上次太后还恋恋不舍的,现在…长宁王站在宫门前,望着只有侍卫站岗的空荡荡的城门上冷笑一声,垂了眸,不甘的咬了牙,他会再回来的,一定会!

小喜在后面磨磨蹭蹭,小姐还没有回来呢,她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小姐不回来,她要怎么办?最后她鼓起勇气,走到长宁王的面前跪下来:“王爷,小姐还没有回来呢,不如派人去找找…”

玥澄宁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小喜,小喜脖子一缩,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了。

远处,苦等了一夜的董卿儿一步一步的挨了过来,精心准备的衣衫早已经被露水打湿,头发也有些凌乱,不似原先的光亮,最难看的还是那脸色,惨白惨白的,与长宁王还真的不愧是夫妻,一个颜色!

“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爷要回去啦,我们…”小喜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苦着跑向董卿儿,她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小姐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董卿儿缓缓的抬起无神的眼看着马车前的玥澄宁,突地浮现一抹苦笑,现在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几个月前,她还是幸福快乐的长宁王妃,现在算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爱她的两个男人突然一下子全都变了?为什么?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玥澄宁的面前,伸出手来,细细的描绘着男人的眉眼,这个男人,曾经那么的温文尔雅,对她那么的温柔疼惜,现在呢?为什么他的眼中只有冷漠只有权势只有地位?她是他的妻了啊,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不甘又如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心里恨又如何,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原以为一直在原地等待她的男人也已经走开,她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如果…

“澄宁,如果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你还是对我那般的温柔,那般的怜惜,我就跟你走,哪怕一生一世不能回到玥城,也不后悔!”董卿儿摩挲着他的脸,突地趴在他的身上,心里不断的说着,就这样吧,就这样吧,至少,她还是长宁王妃,至少她不会被人嘲笑,至少…

玥澄宁冷冷的站着,他冷漠的唇角一勾,大手猛地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将她扯离开他的身体,他贴近她的脸,唇角含着讽刺的笑懿,“董卿儿,你知道吗?这话你说晚了!如果你没有的动摇,如果你没有去找玥南宸,而只是不离不弃的陪在我的身边的话,我或许会与你一起离开,但是现在…你以为我会要一个不受妇道的女人吗?”

董卿儿长大嘴巴,几乎不能呼吸,她摇摇头,不敢置信的开口,“玥澄宁…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是你…”

玥澄宁冷笑,“对,没错,以前是我,昨晚呢?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吗?如果玥南宸还要你这个残花败柳,现在的你是不是趾高气扬的站在玥南宸的身边看我的笑话?”

董卿儿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就在她以为要被男人掐死的时候,他猛地一下子将她踹到了地上…

凤栖天下 077 击掌为誓

娇弱的身体猛地跌倒在宫门前的石板路上,董卿儿感觉自己就像只狗一般趴在地上,浑身都在抽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的惩罚她,曾经,她是南玥第一美女,多少王孙贵族向她求亲踏破了她家的门槛,可是现在呢?她是残花败柳,它是一个被男人休了的女人,趴在地上,就像一只狗!

玥澄宁冷冷的望着趴在地上的女人,俊脸已经扭曲、变形,一瞬间,他仿佛将所有的失败,所以的痛苦都发泄在这个怒人的身上,两千多将士的鲜血,他帝王梦的破裂,还有那些躲藏在暗处的人对他的嘲笑,所以得一切一切,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最后的理智,他猛然昂起头大声地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与痛苦。

“玥澄宁!”突地,一个男人阴沉冷酷的声音响起,玥澄宁忽的止住了笑声,阴鸷的望向不远处冷冷站立的人影。

照旧还是昨晚那一身袍子,只是再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干涸的血迹仿佛在嘲笑他,紫发飘散,黝黑的眸子里那疯狂似乎还未消退,他渊淳岳峙的挺身站在那里,仿佛能够独立支起苍天,顶起颢穹,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阴鸷冰冷,冷酷无情。

董卿儿迅速的抬起了头,她愣愣的望着那个男人,心中突然充满了恨意,是他,都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的田地?|

她紧紧地攥紧了手,一夜的等待,还有曾经的背叛,在瞬间让她恨透了这个男人,既然他不爱她了,为什么还要让她误会,误会他一直在原地等待,误会他…

“玥南辰,我好歹是你的皇叔,我的名讳可是你喊得?”玥澄宁哈哈的大笑,他一步一步地上前,走到玥南辰的面前,闭上眼,那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蓦然浅笑,那笑容带着一股苦涩,一股诡异,一股凉薄,好似暮色之中的一抹炊烟,轻轻地,消失了踪迹。

他张开眼,毫无温度的望着玥南辰,“你胜利了,真的胜利了,我皇兄果然没有看错人,可惜啊可惜!”他摇摇头,转眸望着灿烂阳光中的巍峨的城门,“皇兄,再见了,再见了!”

“可惜什么?”玥南辰冷冷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你想知道吗?你真的想知道吗?去问你的母后吧!”玥澄宁哈哈大笑,他是要离开了,可是就算要离开,他也要他们兄弟两人斗个你死我活,他就不信,皇族之中真的有兄弟情谊,如果有,皇兄也在给了他满腹的希望之后,又将他打落万丈深渊!

玥南辰静静的站着,看着玥澄宁飞身上了马车,渐渐的园区,许久之后,有歌声传来,“

琴弦响硝烟长

扩一域最广袤的疆

孤痴怅醉候月光

盆缶击连绵雨

孤立志一世万人敌

残庙宇楚歌起

雷扫遍芦苇夜风急

兵戈里八千骑

拼杀时兵刃火花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