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飘零,只怕长到二十几岁,从来不曾有人替他打理过衣服鞋袜,一直都是在成衣铺里购买。

还以为他潇洒率性,对什么都不在乎,很能随遇而安。

原来不是。

“等我有空,给你做。”承诺不经大脑,溜出口。

等她回过神,意识到说了什么,懊恼得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更新时间:2013-12-13 4:57:35 本章字数:3369

幸福来得这般突然,萧绝一时竟没会过意来:“做什么?”

“没什么~”杜蘅涨得一脸通红,尴尬地扭身就走。睍莼璩晓

萧绝眼疾手快,一把拽着她的腕,脑子里飞快地把之前的对话捋一遍,眼睛一亮,蓦地提高了声音:“真的?”

杜蘅悻悻道:“假的!”

萧绝心花怒放:“不成!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答应的事,岂有反悔的理?攴”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杜蘅凉凉地道。

“你是女中君子!”萧绝冲她竖起大挴指:“一定会言而有信,我相信你!”

说完,摸着她腕间簇新的手链,涎了脸往她跟前凑:“咦,这副手链倒是蛮别致,以前没见你戴过。遨”

杜蘅心脏怦怦狂跳,一时找不着合理的解释,脸上阵青阵红。

“我知道了,定是我娘给你的见面礼。”萧绝已经嘿嘿笑道。

杜蘅额上滴下一颗冷汗,默默地把手抽回来。

“嘿嘿,害羞了!”萧绝当她默认,一脸得意地道:“我娘很不错吧?小爷敢打赌,你若是嫁了过来,绝对没有婆媳矛盾!要不,乘这个机会,咱把婚事订了?”

杜蘅心中酸楚,嗔道:“你还要不要衣服啦?”

“要,当然要!”萧绝立刻哇哇叫。

“再不走,天真的黑了。”杜蘅赶人。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你~”萧绝心满意足,带着终于得到糖果的表情,满面春风地离去。

杜蘅象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跌坐在炕上,伏在迎枕上,大颗大颗的泪水无声地滚落,很快湿透了枕巾。

一直闷在里屋不敢出来的紫苏,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见她如此,心头越发难过,却不知如何劝解,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白前几个好容易忍到萧绝离去,这时一涌而入:“小姐,快给我们说说……”

紫苏鼻头通红,眼睛浮肿,哑着嗓子道:“嘘~小姐乏了,已经歇下了。”

众人吃了一惊,一时都噤了声,不安地面面相觑。

紫苏打手势,领着众人鱼贯而出,让杜蘅一个人清静清静。

“紫苏姐姐,出什么事了?”出了正屋,几个丫头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

“是不是穆王妃说了小姐什么?”

“穆王妃反对小姐和七爷的婚事吗?”

“既然不打算允婚,装不知情才是正理!巴巴地跑来见了,如今再说不许,什么意思?”

“大家先别忙着生气!”白蔹忙道:“事情还没弄清楚呢,都这么激动怎么得了?听听紫苏怎么说吧!”

偏紫苏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哭得声嘶力竭。

丫头们一见,越发炸了锅。

“岂有此理!明明是七爷大张旗鼓地追求小姐,到头来居然嫌弃小姐,这算什么事?”

“王府了不起吗,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就是,”白芨义愤填膺:“七爷是勋贵公子,咱们小姐也是金枝玉叶,娇养着长大的,凭什么让他们作践!”

“走!”白前袖子一捋:“咱们找七爷评理去!把小姐的闺誉全毁了,如今却想撒手不管,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对,找他评理去!”

“等等!”白蔹见要闹出事来,吓得脸都白了,张开双臂把人拦住:“关系闹僵了对小姐有什么好?咱们就算帮不上忙,可也不能给小姐添乱不是!”

一番话,说得几人意动,便生出了犹豫。

“僵就僵,谁稀罕!”白前噘着嘴,气得不得了。

谁也没有注意,萧绝去而复返,悄然立在暗影里,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他就说嘛,阿蘅今天怎么会这么乖,竟然主动提出帮他做衣服和鞋袜……

原来,是最后的礼物!

哼!他冷笑一声,他若是让她如了愿,萧字倒着写!

也不惊动那群陷入愤怒中的丫头,转身,朝着侍卫们住的群房走去。

林小志刚洗了澡,正在房里换衣服,冷不防一道阴影兜头罩下来,寒气森然,杀机陡现。

他反应敏捷,一脚将浴桶踹翻,整个人往后就倒,倒地的刹那一个翻滚,滚到墙角一跃而起,呛地一声,钢刀已经在手,厉声喝道:“什么人?”

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然,萧绝已如鬼魅般侵到他身边,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七,七爷?”看清来人,林小志一怔,眼睛蓦然睁大到极致,惶恐地瞪着他,不明白做错了什么?

萧绝随手将他推到墙上,一字一句,冷冰冰地问:“今日在相国寺,发生了什么事?”

林小志憋得一脸青紫,喉咙里发出一阵鸽子叫似的咕咕声。

心中哀嚎!爷,只是问个话,有必要搞得这么血腥香艳吗?

小人还光着屁股呢,您好歹让我穿件衣服啊!

“废物!”萧绝冷哼一声,手指微微张开,却仍旧扼着他的咽喉。

如头顶上悬着利剑,警告他必需谨言慎行,若有半字差错,随时可要了他的小命!

林小志张大了嘴,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快说!”萧绝脸一沉,不等他捞到衣服遮羞,再次掐住他的咽喉:“小爷的耐性可不好!”

“爷,”林小志不顾一切地嚷:“小人的衣服……”

萧绝冷笑一声,截断他:“少废话!不好好回话,当心爷让你体会什么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没什么特别啊!”林小志急忙大声道:“小人亲眼见大小姐和紫苏进了禅室,不放心还特地在外面站了一小会,明明相谈甚欢的样子。”

萧绝懒得跟他废话,手底用劲,打算直接掐断他的咽喉。

“等一下!”林小志掰着他的手,大叫一声:“回来的车上,紫苏哭得很惨,小姐一直在安慰她。我猜,是不是无言说她的命理不太好……”

“无言?”萧绝一愣:“我娘和阿蘅见面,那老秃驴去搅和什么?”

林小志道:“小人亲眼看着他进去的,穿着金丝织就的袈裟,绝错不了!”

世人都知,无言最好华衣美服,所穿袈裟极尽奢华,常常一件就价值千金。

萧绝再一想,好象紫苏一句话没说,是那群小丫头胡猜乱测,炸了毛。脸色略济,放开林小志:“知不知道无言说了什么?”

林小志手忙脚乱地捞了件衣服遮住重点部位,脸上显出窘迫的暗红:“是小人疏忽,中途走开了一会……”

他贪凉快多吃了几块冰镇西瓜,结果拉稀,这个理由却说不出口。

见萧绝神色一冷,忙又道:“大师后来又出来了一趟,有小沙弥拿了许多法器进去。看样子是要设风水局……”

说到这,意识到不对,猛地煞住了话头,惊疑不定地瞪着萧绝。

无言是什么身份?

每日接触的不是皇室宗亲就是勋贵大臣,至不济也是三品以上大臣,怎会纡尊降贵,给丫头批命!

更何况,今日是穆王妃与大小姐初次见面,要批也是给大小姐批命,怎么也轮不到紫苏!

萧绝自然也想到了这点,脑子里闪过一副簇紫冰嵌银镶蓝晶石的手链,以及杜蘅那副又惊又怕的神情,猛地一跺脚:“该死!”

箭一般蹿出去,眨眼消失于夜空。

林小志惊魂未定,独自在屋中凌乱。

萧绝从群房出来,轻车熟路地径直摸到主屋的窗外。

丫头们的情绪已经安定了下来,全都悄没声息地聚在宴息室里,却是谁也没有交谈,低了头做着针线。

屋里安静之极,偶尔有一声压抑幽咽的啜泣之声传来,不竖起了耳朵,几乎听不到。

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恨不得冲进去质问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给老秃驴胡谄几句,就打算放弃我们的感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可,他也知杜蘅是个倔性子,看着温柔随和,好象没什么脾气,一旦做了决定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这一点,两个人倒是挺象。

所以,要想让她回心转意,光发火绝对不顶用。

唯一的办法,是从源头上解决——非得让那老贼秃再给阿蘅算一卦,亲口对她说出“天作之合”四个字不可!

转世重生~

更新时间:2013-12-13 23:20:13 本章字数:4399

月华如水,洒在连绵起伏的屋檐之上,勾勒出柔和的银白的光。睍莼璩晓

一条暗影灵活地翻过重重屋宇,飘然进入相国寺,掠上大殿毫不停留,直接找到了最幽静的单独禅院。

一灯莹莹如豆,将无言微胖的身影清晰地投映在窗纸上。

他身穿轻罗制成的灰色淄衣,盘腿坐在蒲团上,手拈莲花,口中念念有词。

萧绝一脚将门踹开,大刺刺闯了进去:“大师好悠闲!攴”

无言头也不抬,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面盘:“世子爷稍安勿躁,等贫僧推完这个命盘,再与你说话。”

“大师精通命理,善卜吉凶,可曾算到今夜有血光之灾?”萧绝冷笑一声,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已架到无言的脖颈上。

无言微微一笑:“血光之灾未曾算到,只算出今夜有贵客临门。遘”

下颌微微一扬,示意他坐到对面的蒲团之上。

萧绝一看,对面设了张长条形矮几,茶水点心齐备,果然是虚席以待。

俊颜一沉,脸色又黑了几分。

这贼秃,竟是有恃无恐!

无言脸色端凝:“世子爷可知,贫僧现在推的是谁的命盘吗?”

萧绝冷笑着将剑柄往下压了压:“大师命在顷刻,还有闲心替别人推算命盘,不如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无言泰然自若:“世子爷有求于贫僧,至少今晚是安全的。”

萧绝眸光一沉,寒芒迸射:“出家人应该与人为善,你这老秃驴张嘴却要坏人姻缘,活得不耐烦了!”

无言双手合十:“姻缘天注定,若命中注定你与二小姐有夫妻缘份,又何惧旁人阻挠?若因贫僧一句话,便使你二人劳燕分飞,说明你二人情深缘浅,于贫僧何干?”

萧绝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怒视着他,强硬地道:“小爷当然不会因你这秃驴胡言乱语,便放弃阿蘅!”

“阿弥陀佛~”无言微微一笑:“佛门清静地,世子爷还请收起兵刃,息了怒火,听贫僧慢慢道来。”

“小爷压根就不信这套,你少拿这些鬼画符的东西来蒙小爷!”萧绝悻悻地收了手,将剑呛地一声扔在地上:“小爷今天来,也不是听你说教,是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

无言双目灼灼地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世子爷当真不想看看二小姐的命盘吗?”

萧绝蹙眉:“阿蘅的命如何,不必你操心!”

无言不理他,径看指着命盘道:“你看这里,水为正宫,主性情柔和,智谋而冷静;日支为正官,配偶聪疑具谋事应变力;时干为偏印,主子女不利或无子女。时支为劫财,子女缘薄,若与伤官同柱则损子。正官坐伤官,大凶,被小人伤害,不得夫宠。偏印坐劫财,大凶,一技在身,奔波劳苦,与父母子女无缘……”

“够了!”萧绝大喝一声:“休要在此妖言惑众!莫说只是刑克父母子女,便是克尽所有人,小爷心甘情愿,又何惧之有?”

无言目光闪烁,慢吞吞地道:“倘若只是这些,倒也不惧。再凶险的命盘,都能寻到化解之法。可惜……”

说到这里,他故意打住话头,等着他来追问。

萧绝偏不接他的茬,冷笑道:“过几日,我会找个机会再带她来,到时大师就告诉她,你老眼晕花,一时看错。实则她与小爷乃是百年难遇的金玉良配,天作之合!”

无言瞠目:“世子爷,你不知道厉害……”

“少废话!”萧绝冷眼斜睨着他,语气轻松,笑意凉薄,带着几分讥嘲,几分冷酷,淡淡地道:“你最好按小爷说的做,不然,小爷定然让你知道,后悔两字是怎么写的!”

“不是,”无言急了:“世子爷没明白……”

“若你不明白‘后悔’是什么意思,”萧绝打断他,笑得十分温和愉悦:“小爷不妨说得再清楚些。到时,恐怕不止你这秃驴在劫难逃,这座千年古刹,只怕会化为一片废墟,成为历史。这一切,都是拜你这贼秃所赐!”

无言瞪着眼睛,触到他满不在乎,略带嘲讽的目光,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假如不按他说的做,他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无言活了六十多岁,什么样大奸大恶的人没见过?

嚣张跋扈,无法无天,逼良为昌,杀人放火……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嚣张到无耻的无赖!

“你,你就不怕诛你九族?”无言气急败坏。

一切从容淡定,坦然自若在绝对蛮横的暴力面前,都宣告土崩瓦解。

萧绝双手环胸,吊儿郎当地道:“大丈夫在世,倘若事事顾忌,还有何乐趣可言?况且,你高估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低估了小爷的智商。”

要毁掉相国寺,自有一千种法子,怎会蠢到大张旗鼓地召告天下,相国寺是他毁的?

“……”无言哑然。

“好好合作,劝得阿蘅点头允了婚事,小爷自会保你佛运亨通,安享天年~”萧绝很是满意,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咳咳~”无言被他这看似轻飘飘的两掌,拍得差点肩胛骨碎裂,躬了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突然平息下来,挣扎着道:“世子爷有所不知,不是贫僧危言耸听,实是二小姐命理奇诡,奇于常人啊!”

“哦?”萧绝眉心微挑,心中杀机隐现,脸上却依旧是一派详和:“如何诡异法?”

无言苦笑一声,指着命盘道:“这么说吧,擎羊星是血光的代表星,入命,岁限或对宫见,则有灾伤。二小姐生于五月初五子时为大阴之女,命宫有擎羊与七杀同宫,逢五必有灾,若逢化忌星,则是意外夭亡之兆。”

萧绝眉峰轻蹙,冷笑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无言忙道:“世子爷请看,命盘中显示她是二十五夭折,所有运势便该终结。奇怪的是,她的运数峰回路转,竟然又与十五大凶之年连结,成循环往复之相……”

萧绝终于被他一番神神叨叨地话,勾得起了疑心,喝道:“说人话!”

“意思是二小姐的命,根本不属于人间所有……”无言打了个哆嗦,讷讷地道。萧绝怒极反笑:“不是人,难不成是鬼!”

“亦,不是鬼!”无言嘴角一弯,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介于人鬼之间……”

“放屁!”萧绝大喝一声。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言抬起大袖擦了擦额上频频冒出的冷汗,道:“先前贫僧因看不透她的命盘,已觉奇怪。后来借着设三元风水局之机,索了她的生辰八字,回来用了四柱,紫微斗数推算,得出的结论,竟是骇人听闻……”

“分明是你学艺不精,竟敢学市井算命瞎子胡编乱造,诽谤阿蘅?”萧绝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剑将这喜好奢华的碎嘴老和尚劈成两半!

无言气得胡子乱抖:“贫僧好心相告,世子却将贫僧与那市井中骗人钱财的相师相提并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也罢,你若硬要一意孤行,贫僧也无话可说!”

他态度强硬,萧绝反而狐疑了。

默了半晌,问:“想要小爷信你,至少也该说点靠谱的!你若说她是狐仙恶鬼,还有点边,这不人不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无言崩着脸生闷气,不答。

萧绝也失了耐性,道:“我不管她是人是鬼,是狐是妖。总之,你只要告诉阿蘅,我们是天作之合,就行了。”

无言阴阳怪气地道:“世子爷如此有本事,又何需贫僧多事?”

萧绝眼睛一瞪,冷笑道:“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世上又不是只你一个懂易理的和尚!惹得小爷性起,杀了你,再寻玄谭那秃驴去!”

无言气得直哆嗦:“你!”

萧绝颇不耐烦:“给你一盏茶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无言黑着脸,默了许久,才慢慢道:“老实说,二小姐这种奇特的命理,现实中贫僧乃首次遇到,之前却也并非全没接触过,否则也不能断定。”

说着,他从坐下的蒲闭下取出一本《阴阳奇谈杂论》,对萧绝扬了扬道:“我精研《易经》数十年,涉猎甚广,深感命理之术博大精深。最近几年,开始对阴阳转换产生兴趣。是以花了许多心思在这些所谓的异术邪说之上。其中有一项转世重生之说,与二小姐的命理现象,不谋而和……”

“转世重生?”萧绝喃喃低语,神情怔忡。

“是的,”无言点头,眼中焕发出绚丽的光芒:“贫僧并非无中生有,这点从二小姐的命盘中亦可得到印证。”

他把命盘推到萧绝跟前,热切地道:“你看,这是二小姐的子女宫。上面显示有子夭亡。可二小姐正值二八芳华,云英未嫁,何来子嗣?”

不待萧绝作答,又道:“你再看她的夫妻宫,贪狼入命,婚前失贞,又加火铃,主夫妻失和,生离死别。”

“放屁!”萧绝挥袖,将命盘卷起摔向墙壁:“简直是一派胡言!”

无言却似意犹未尽,絮絮地说个不停:“奇妙的是,她的命格极旺夫,推算下来,前世应该是位皇后。可惜为奸人所害,最终惨死。也不晓得是什么人替她转世重生?按道理来说,转世重生极为讲究,条件十分苛刻。首要一点,要二个真龙天子为她加持。”

他掰了手指:“她的夫君是皇上,当然是真命天子。可他们夫妻不合,既能任其惨死,当然不可能为他加持。嗯,姑且勉强算他一个好了。”

眉头纠成死结,显得十分苦恼:“另一个真龙天子是谁?她又没有子嗣,谁会为了替她续命,宁可舍了皇位不要,启动命运之轮,转世重生再经历一次夺嫡之路?”

摸着下巴:“况且,施此法,还需一僧一道一法师,均要精通命理,还需八字与她相合,与她有益方有可能施行转世重生之术……”

最后,脸露微笑,竟是一派神往之色:“虽然几乎不可能,但从最终的结果来看,这转世重生之术,还真让他们办到了!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惜哉妙哉,壮哉悲哉!”

“哎呀!贫僧生不逢时,不能亲眼得见此一壮举,实为生平憾事啊……”无言扼腕。

可他这边手舞足蹈,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萧绝只如泥朔木雕。

满脑子里只嗡嗡地响着一句话:她是皇后,二十五岁殁,育有一子,夭折……

“世子爷,非是贫僧不肯帮你。”无言说得口干舌燥,终于想起房里还有一人:“重生之后并非万事大吉,稍有行差踏错,便会香消玉殒。你看,二小姐的命盘里,处处凶险,危机四伏,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贫僧劝世子爷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为好。”

萧绝一言不发,如灵魂出窍般越过他,飘然隐入夜空。

他不相信,阿蘅怎么可能是半人半鬼的重生之人?

眼前莫名地闪现出静安寺佛堂里,与顾氏灵位并排的无字小牌位。

他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刹那间如坠冰窖,手脚冰凉……

PS:本章所写命理,纯属本人胡诌,懂的勿喷。。

好事要多磨~

更新时间:2013-12-15 21:37:00 本章字数:3325

何婶等到天黑,也不见人来传饭,心中奇怪,打发了小丫头过来问:“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摆饭?”

紫苏道:“小姐已经歇了,吩咐灶上不能熄火,饭菜随时热着。睍莼璩晓另外,让我娘再熬些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