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明显的很开心,谁也知道,薄情一直喜欢着锦家七小姐。

能抱得美人归,自然是欢愉的很。

那一日的夜晚,她和李念留在薄家庄园一起吃的饭。

jones给她打来了电话,他们细细的聊着天。

她带了耳机,边吃边聊。

她的耳朵,不好,总是听不清,所以总是重复着:“嗯?请你再说一遍…”

锦郁可能是觉得她有些奇怪吧,便张开口,提醒她,可以戴上两个耳机。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没有听到,不是故意不理会锦郁的。

可是,薄情,还是觉得她不够尊重锦郁,出口,训斥了她。

她的心底是有些委屈的,然而,却也只是笑了笑,挂了电话,自顾自的扒着饭。

给锦郁,软软的道了歉,便谁也没有看,谁也没有理。

她没有哭。

韶华的字典里,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哭泣。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让自己哭。

可是,没有人眷恋她,没有人在乎她,她又哭给谁看?

谁有喜欢看?

有句话怎么说的?

无人珍惜,伪装软弱给谁看?

那样,只会让人觉得你虚假,觉得你无聊,觉得你演戏!

难过吗?

自然难过。

可是,当一个人,难过便成了习惯,心,也就不那么疼了。

她没有胃口,她不知道,是不是,易逝知道她今天回国了,所以,根本没来看她。

她放下了筷子,也许,他不想看到她吧,看来,她需要尽早的离去,不要留在这里,碍人眼。

她提出离去的时候,李念却出乎意料的说要送她。

她想过要挣扎的,其实换做是曾经,她会很开心。

可是,如今,她有的,也只是无尽的难过和悲凉。

她最终还是上了李念的车子,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掩饰着自己。

她已经没有任何矫情的资本,提出来不用,仿佛是她对着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一样。

两个人,坐在车上。

很安静,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她有些不知所措,一路上,她尽量的让自己的眼睛,看着窗外。

可是,终究还是无意之间,看了一眼他的面孔,侧脸,很美。

那一瞬间,她怔肿了一下。

爱了多少年的男人啊,就这样,形同陌路了吗?

可能李念察觉到了她的眼睛,跳转了头,看着她。

她有些尴尬,匆匆忙忙,胡『乱』之下,问了这样的一句话:“怎么没有见到温…少夫人?”

李念侧头,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防备,那样的防备,让她的心,微微的疼了一下。

垂下了眼睛,她有些尴尬。

可是,李念却没有为难她,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她怀孕了。”

温佳人怀孕了…

而她呢?

现在一无所有,这便是他们的对比。

恨吗?已经不恨了,曾经是她那般的强词夺理,愣要夺的。

现在,这般样子,也只能怪她…

第19章 :我该怎么要你?

她听到这样的话,一瞬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原本,以为,他送她到了凯悦,他便离去。

可是,突然间,他闻起来了她的耳朵。

耳朵吗?

坏掉了,他居然知道了。

也对,李念是什么样的人,什么不知道啊?

她隐瞒的了他吗?

她慌『乱』之下的第一句话,却是告诉他:“不要告诉易逝。”

他听到这样的话,似乎猜到了她的心,侧着头,细细的看了她好半天,她从他的眼底,居然看到了一抹歉意。

那样的歉意,让她楞了一下。

而后,他淡淡的对着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至于他话里,到底藏了些什么意思,她却不想知道。

然而,那样的话,却让她整个人,莫名其妙的酸了眼睛。

她想哭…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软弱,就单单的因为这样的一句话,她差点哭出声来。

她伸出手,轻轻的擦了擦眼角。

『逼』着自己,不要哭出来。

然后声音颤抖着,深呼吸,让自己保持着安静,对着他说:“没关系。”

像是怕李念不相信一样,她又继续说着:“真的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其实我也没有怪过佳人,一年,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是啊,想清楚了。

当她的心,突然间转变的时候,她便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韶江他们的仇恨,与佳人无关,曾经是我的错,现在这样,也是我活该…”

“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飘忽忽的,对着未来,是一片的茫然。

终究,她还是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打开门:“天不早了,李念我先上去了。”

凯悦。

他端着红酒,慢慢的喝着。

他明明知道,她就住在上面。

他明明知道,她回了国。

他却始终,没去薄家庄园。

不知道是在逃避着她,还是在逃避着自己。

那一份爱情,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烟消云散,无关紧要了。

他不想再去做那个低三下四的易逝了。

垂下眸子,他端起酒杯,又狠狠的灌了一肚子酒。

然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出门,脑海里,却浮现了方才自己看到的画面。

她一回国,就和李念扯在了一起。

她还对着他,在车子里,那么轻盈的笑着。

他永远也忘不掉,曾经的韶华,到底是多么的深爱着李念。

他永远也会记得,曾经的韶华,为了李念疯狂到什么样的程度。

如今,她回来,他肯理她,她的心,一定有装满了李念吧。

他就知道的,他碰到李念,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是的!

想到这里,易逝全身震了一下,然后,缓缓地伸出手,动了动自己的头发。

靠着凯悦门口,白『色』的路灯竿子,孤单单的站在那里。

他微微的昂起头,不知道眼睛,落向了何处。

他一想到,现在的她,和他在同一片土地上,他便难过的想要落泪。

可是,他是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女人『性』子?

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的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短短的一段距离,他却走了足足有二十分钟。

中途,还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不想爬起来。

知道周围很多人的眼光,在看着他。

可是,他就是想让自己如此的狼狈。

狼狈至死,方休。

突然间,一只手,缓缓地伸了过来,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易逝?易逝?”

那么轻柔的呼唤。

他却懒得睁开眼睛去看一眼。

多么希望,那是她啊,可是,明明知道是做梦。

但是还是这般的渴望。

韶华,你可知道,从此以后,我遇到再多的人,也再也不会又那么深的爱情了。

雅梓辛苦的把易逝拖了起来,搀扶着,放到了他的车上。

然后把他带到了韶家。

打开门,手忙脚『乱』的伺候着易逝。

男子似乎真的喝多了,整个人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

她看着他的表情,心底觉得有些难过。

两个人,迟迟的未曾说话。

而她,却缓缓地凑近了男子,低下头。

轻轻的吻着他。

男子的唇瓣,始终是紧闭的。

没有任何的张开,眉宇之间,闪过了一丝厌恶。

她带着几分固执的细细的描绘着。

她只是这般的轻轻靠近,便觉得全身燥热难耐。

而他,却像是一汪静水,安静的躺着。

雅梓咬了咬唇,她伸出手,伸向了男子的裤子。

却被易逝,突然间握住了她的手。

而后,男子睁开了眼睛。

犀利的眸子,带着几分凌厉,看着她的脸,淡淡的说:“过分了!”

雅梓静静的看着易逝,没有任何的紧张。

嘲弄的笑了笑,然后从容的出声。

“易逝,你欠我的,不是吗?”

“曾经,你跟我讲的条件,现在给我一夜,可以吗?”

易逝的脸『色』有些白,他看着她,唇瓣抿的紧紧的。

韶华,不需要他了,是不是?

现在,雅梓要他,而她欠着雅梓的。

他注定,要为了她,为她犯过的错,补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