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悄悄叫来安德烈,隐晦的请他帮忙问一下医生看能不能有夫妻之间的接触。

安德烈一脸平静的去问医生,再一脸平静的回来告诉茱丽说不行,因为产前三个月有早产的危险,不能有夫妻接触。

茱丽倒是没受到打击,反而越挫越勇,开始考虑起手动接触方式。想她一个新时代的知识女性,知道的见过的那么多,在信息高速发达的时代里过来的,还有什么没听过的?

于是当天夜里,茱丽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稍稍吃了点东西就回房躺着,然后要安德烈叫亨利回房“休息”。

亨利人虽然在这里住着,可是工作却不能停,每隔几天都有人把需要处理的急件送过来。今天晚餐后就跑到书房去工作了,然后安德烈一脸古怪的平静的来请他回房“休息”。

亨利看了一眼钟表,晚上九点二十分。他奇怪的问安德烈:“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安德烈不吭声,弯着腰开着门请他向外走。

亨利更不安了,他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他在城里的风流事传进了茱丽的耳朵里。虽然他只是为了给茱丽制造烟雾弹,分散可能集中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但他很清楚这个理由在茱丽那里不可能行得通。虽然这是他的本意,但女人是不会接受的。

他不想让茱丽为了这种事跟他生气,因为这是要保护她的措施,他不会妥协。

他想问问安德烈,是不是因为这个,如果是的话,那他宁愿今天躲在书房不出去,也不愿意去惹茱丽生气。

可是安德烈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只会把他往卧室领。站在卧室门前,亨利只好抓住安德烈直接问:“夫人找我干什么?是不是因为城里的事?”

安德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发笑,又好像是同情。

他把亨利往卧室里推,含糊的说了句:“先生,夫人正怀着孩子,您温柔点。”

什么意思?难道在安德烈的眼中他是一个会为了莫须有风流韵事打妻子的男人吗?亨利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德烈。

忐忑不安的走进卧室,一股甜蜜的奶香味从床上散发出来,这是茱丽身上的香气。似乎为了补一种叫钙的东西,茱丽自从怀孕腿抽筋后天天喝牛奶,结果孩子还没生,她就一身的奶香味。

闻到茱丽身上的香味,亨利平静了下来,不管有什么事,这是他的妻子,是他决心疼爱一辈子的女人。为了她好,他什么都愿意作,什么都不怕。

走到床前,掀开帘子,亨利不解的说:“怎么把帘子放下来了?你不是说这样空气不好吗?”

茱丽拢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看到亨利顿时紧张起来。她不知道现在的她在亨利眼中还有没有吸引力,或许他会觉得可笑?

想到这里她就想打消这个念头,可是当亨利坐到床上时,她鬼使神差的拉着他的手来了句:“我想你……”

亨利反握住她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下说:“我也想你,亲爱的。”边说边凑过来亲吻茱丽。

亨利非常喜欢亲吻她,握着她的手就亲手,坐到身旁就吻脸颊,抱着的时候就吻唇,每当被亨利亲吻的时候,似乎他的心意就这样慢慢传递了过来。

以前茱丽只是被动的承受,而今天她大着胆子探出舌尖舔了一下亨利的唇。

虽然只是轻轻一舔,也让她紧张的喘不过气,脸顿时红透了。

亨利一愣,接着就看到茱丽垂下头一脸娇羞。这不是那些女人伪装的夸张的演技,那种像歌剧似的假装的羞涩他早就看透了。

但茱丽的羞涩是真实的,亨利忍不住偏身坐到床上,一手揽过茱丽,结结实实的亲上去。

茱丽只感觉到亨利有力的手臂揽住她,他的脸压下来,含住她的唇,溜滑火热的舌头就探进来了,卷住她的舌头一阵有力的吸吮。

茱丽只觉得脑袋一热,全身都软了。全部的知觉只剩下亨利带给她的一切。

亨利张开嘴,变换角度,叼着茱丽的嘴唇轻咬舔吮,感受她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和发抖的身体。

他越来越用力,抱住伏到他怀里的茱丽向床里侧压下去,小心翼翼的不压到她的肚子,一手探入领口宽大的睡衣,握住一方肥嫩软绵的乳|房大力的揉搓。

茱丽呼吸一窒,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却不反抗。亨利头晕脑涨的,轻喊着:“宝贝……甜心……茱丽……乖乖……”

茱丽的胸口被他揉搓的一阵烫热,忍不住挺起胸偎入亨利怀里,越躲越向欺负她的人那里跑。

亨利的另一只手早就顺着滑到下面去了,探到被子里面掀开裙子向里摸去,触到一片烫热潮湿。

茱丽浑身一颤,有些害怕,但此时手脚酥软无力,脑袋糊成一片,什么都没来得及想。

亨利粗糙的大手在那个嫩得出水的地方一阵狠揉,茱丽眼前一花全身一烫一松,就倒在亨利的怀里喘粗气了。

迷离间亨利凑上来柔柔的吻她,睁开眼,那个额头上仍在冒汗的男人温柔的看着她说:“宝宝,好吗?”

茱丽贴到他怀里,蹭着他咽着口水的脖子说:“好……”

亨利松了口气,女人也是有想要的时候的。他来了一个月每天却只是亲亲吻吻就算了,是他没有照顾好茱丽。

茱丽一定也很想他。

他爱怜的吻着茱丽的发顶,等着她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等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茱丽已经入睡的时候,却发现茱丽的小手摸索着在解他的裤子,吓得他立刻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这可不能开玩笑,她那么大的肚子,他是绝对不敢动她的。

茱丽脸上烫红一片,手上却不依不饶,嘴里还在耍赖道:“我就看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啊!”

亨利急得一头汗,不敢真的用力,又不能真让她看。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比一头马强不到那里去,茱丽明明大着肚子,可是看到她的时候,他仍然满脑袋遐思,如果不是最后一根理智在警告他,只怕他根本忍不了一个月。想想看,他在来之前是多么期待能好好拥抱茱丽。

最后还是茱丽赢了,当亨利再三说:“只是看看,只是看看哦!”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白痴,怎么可能只是看看!

在他的手放开的那一瞬间,茱丽两眼放光的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子,小小亨利就精神百倍的跳了出来。

茱丽只觉得耳朵都快烧起来了,摸上去,那么软那么烫,再看亨利的表情,严肃中带着无奈,既渴望又拼命压抑。

茱丽顿时生出了欺负人的快|感,而且是任意欺负一个强者的快|感。

任茱丽不熟练的把玩了一会儿,亨利喘着气没办法伸手握着她的手一起对付小小亨利。

看着亨利的喘息越来越急,胸口起伏越来越快,慢慢闭上眼睛仰躺在枕头上,茱丽感觉到他的手带着她的手越握越紧,握得她的手都开始痛起来。

她凑过去,在亨利张大嘴喘息的时候猛得吻上去,卷着他的舌头使劲大力吸吮起来。

亨利正闭着眼睛沉醉,感觉到茱丽的靠近,闻得到她身上浓郁的甜香,感觉更加激动时,她却突然吻了上来,含着他的舌头吸得舌根都发痛。

他的心底一颤,手还没来得及使劲,一股热流已经射了出来,他挺着腰向前射,忍不住舒服的哼了两声,谁知茱丽听到他的声音,居然抱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嘴唇亲得更用力了。

完了。

这个念头砸到亨利的头上。他完了。

他一边继续用力揉着自己,一边勾着脖子跟茱丽使劲亲吻,任她不得要领的胡乱咬自己,但他不想停下来,痛里面是扑天盖地的快|感,汹涌的几乎让他头晕。

平息下来之后,他跟茱丽两人躺在一起,像天生就应该合在一起的两个半圆。

安德烈担心的等在门外,他以为亨利先生应该会立刻出来的,毕竟夫人现在的身体不能马虎。但半小时过去了,亨利先生竟然留在了里面。

他开始担心一会儿说不定需要叫医生来,但很快他的担心就被门里面传来的惊呼给打消了。

亨利先生在小声说着:“等等!宝贝,别玩了,你要让他休息一下。”

“真的,别玩了,他累了。”

“好吧,他是很精神,但你该累了。”

“我知道现在还不到十点,但已经快到十点了不是吗?”

“亲爱的,我不会明天就消失的。”

“说好了,再一次就睡觉。”

“他是很有精神,但那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宝贝……你真的不累吗?”

安德烈淡定的离开,他觉得或许不必为夫人担心,应该担心的可能是亨利先生,希望那个他不会被玩坏了,他似乎忘记告诉亨利先生了,夫人在夜里的精神是比较好的,一般到半夜十二点还是精神奕奕。

为亨利先生祈祷。

第 83 章

第二天早上亨利起床时,安德烈站在门外体贴的问道:“先生,需要医生吗?”

亨利艰难的扶着腰缓慢走过安德烈身旁,对他视而不见。但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茱丽诡异的好精神,她兴高采烈的参观了厨房,慰问了安德烈的辛苦工作,并充满雄心壮志的决心要亲手做一件婴儿衣服,让女仆们非常吃惊。

茱丽的婴儿服从设想中的连身衣变成小上衣变成肚兜最后变成尿布,在尿布锁好边之后,她终于开始阵痛了,别墅里一片人仰马翻,但她却始终表现的十分镇定。

医生也很镇定,轻松的说按照茱丽阵痛的程度,最少也要48小时后才会进入真正的生产阶段。

茱丽一边用腹式呼吸,一边问医生现在产道开了几指了。医生很惊讶她居然知道这种事,回答她,在她的阵痛开始维持在几分钟一次时,产道才会打开。就是说时间根本还早得很。

茱丽沮丧的想撞墙,她从来没想过生孩子居然是这么漫长的一件事。

知道时间还很久,而医生甚至告诉她有的产妇的阵痛会持续一周甚至更长时间,才会进入到最后阶段。

这让原本决定不吃饭努力生孩子的茱丽打消了禁食的念头,为了不在生的时候脱力,她努力调动食欲要女仆送吃的来。

当心急如焚的亨利坐在门外,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开饭时,顿时有一种倒错的诡异感觉。他拉着准备去厨房准备开饭的安德烈说:“安德烈,作为我值得信赖的朋友,你可以诚实的告诉我一件事吗?”

安德烈马上的停下脚步看着亨利说:“当然,先生,我可以发誓。”

亨利迷茫的问:“我在做梦吗?”

安德烈越过他大步走向厨房。

茱丽在不时袭来的坠痛中吃饭休息看报纸,如果不是担心吓到亨利,她甚至打算叫亨利进来一起聊天。最后她甚至还想洗个澡,被医生阻挡,由女仆给她擦身后作罢。

夜晚来临,她喝了鸡汤燕麦粥后安然入睡,虽然仍然一阵阵的痛,但她认为应该抓紧一切机会休息。

坐在房间外面的亨利可没有她这么轻松,他对女人生孩子所有的全部知识就是女人会流很多血,然后孩子是在血泊中出生的,甚至会有女人因为无法止血而去世。所以就算安德烈和女仆都说现在产房里什么也还没有发生,问他要不要进去看看茱丽时,他害怕的直摇头。

他害怕一走进去就看到满地的鲜血,这个念头纠缠着他。

看到窗户外面的天黑了,他紧张的问安德烈:“里面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声音?”

安德烈再一次回答他:“夫人已经入睡了,先生,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亨利紧张的摇头:“我绝对不离开这里!!”

看着他紧张的坐在椅子上,安德烈毫无办法,他扶起亨利说:“先生,你可以坐到那边的沙发上。”

亨利刚刚站起来,又紧张的甩开安德烈的手说:“不,我就坐在这里。”他的眼光不敢离开那扇门一刻。

安德烈无奈,要侍从将沙发搬到门旁,然后把亨利从椅子上拉起来按到沙发上,不等亨利反对就将那把椅子搬走了。

亨利又问:“为什么里面没有声音?”

安德烈平静的回答:“因为夫人已经睡着了,先生,你要吃点东西吗?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亨利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盯着门像是要看穿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安德烈把粥碗塞到亨利手中,说:“夫人吃得很好,她已经睡了。先生,你必须吃点东西,不然你的身体会先垮下来的,夫人和小少爷需要你。”

亨利茫然的说:“小姐。茱丽会生个女儿给我的。”

安德烈马上改口:“当然,会是位非常美丽的小姐。”

亨利露出一个茫然的微笑说:“会跟茱丽一样漂亮。”

安德烈不予置评,当然,如果客观的说,茱丽夫人当然可以称得上清秀或大方,但东西方的审美是完全不同的,在他的眼中,茱丽夫人绝对不可能跟漂亮扯上关系。

亨利不知不觉的吃下一碗燕麦粥,安德烈迅速给他又盛了一碗,一个大男人不可能一天吃一碗粥就够了。

吃到第三碗,亨利似乎刚刚才发现他吃的是什么,他觉得口中的味道十分古怪,问:“这是什么?”

安德烈平静的回答:“燕麦粥。”

亨利放下碗说:“坏了?燕麦粥怎么是这个味?”

安德烈摇头说:“当然没有坏,这是夫人的菜单,她说这叫鸡粥。是用鸡汤煮的,里面还放鸡丝。”

亨利看着碗,不安的捂着肚子说:“……不用了,给我三明治和咖啡。”

安德烈将碗收起,端来三明治和咖啡。

过了一会儿,他好奇的问亨利:“那粥好喝吗?”

亨利拿着三明治不敢相信的抬眼看他,说:“……你没有吃过?”

安德烈平静的摇头说:“这是夫人的菜单和食物,身为一个合格的管家,怎么可以吃主人的食物呢?”

亨利脸色青黑:“……那你就端来给我吃?”

安德烈好奇的看着他说:“夫人说这个很好吃,对身体很好。”

亨利怒瞪他一眼,说:“以后夫人的菜单都要拿过来给我看过才行,不然不许任何人做出来送去给夫人吃,也不许摆到餐桌上。更不许给我吃。”

安德烈微笑点头,过了一会儿,他再度好奇的问:“先生,味道如何?”

亨利放下三明治,喝咖啡,说:“你再问,那就是你明天的早餐。”

安德烈压抑了他的好奇心,主仆两人安静的守候在房门外。

一夜过去,茱丽睡得并不安稳,她整夜不时的被疼痛折磨醒,然后又挣扎入睡,早上醒来时精神很糟糕。她觉得疼痛加重了,似乎阵痛的时间也缩短了,但医生检查后说还没有,要她耐尽管等待并放松心情。

老实说,当医生一脸平静的要她耐心和放松时,茱丽恨不能扑上去咬医生两口,她觉得她已经很难受了,为什么医生还可以这么平静?

一天过去,夜晚再次来临,这一晚茱丽不像昨天晚上那么轻松了,她几乎想掐着医生的脖子说她现在就要生,她已经很痛了。这一夜,她几乎整夜没有睡着,但医生和女仆说她其实还是睡了一会的。

医生鼓励她说她作的很好:“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镇定的产妇,你一定可以顺利的生下孩子的。”

茱丽在医生的话中放松了一点,但她同时也发现医生其实没有做什么,他没有能她用药以减轻疼痛,因为他说只有疼痛才能判断她的状况,如果没有疼痛,他会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到了哪一步。所以不肯给她用麻药。

医生不停的告诉她镇定,要她喝水吃东西,放松然后耐心。在第四天,茱丽在医生再一次这样说时愤怒的把枕头扔向他大喊道:“你只会说这种话!!我还不如提个鸟笼在床边呢!!我已经痛很久了!!想想办法!!”

医生没有因为她的愤怒而生气,反而更耐心的安抚她。

茱丽被疼痛折磨的快要失去勇气了,她几乎要认为她永远也不可能把孩子生下来了。她嚎啕大哭。

亨利一直守在门外,他同样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听到茱丽的哭声时,他急得在门外大叫:“茱丽!亲爱的!你怎么了!!别害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结果茱丽听到他的声音后更生气了,大骂道:“去你的!!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