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瀚觉得自己一向是很有原则的男人——

“你别哭、你别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他投降。

“你先把钱收起来,好不好?”晚晚吸吸鼻子。

“行行行!”他马上把钱扔在地板上,继续举双手投降。

安静地抽啜了好一会儿,晚晚才很不好意思的稳住自己的情绪。

“我现在……每天都睡在你房间里……怎么能和你算房租?”好艰难,晚晚才想了一个很牵强的理

由。

他难得的用深沉地目光,凝着她。

眼神里,有一种不忍、一种心疼、一种怜惜。

“丫头,你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人骗财骗色。”真是被人卖了可能还在数钞票。

“可是,我就……只喜欢过你……”被骗的话,也只能是他呀。

接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嘴巴一下子就被封住了。

他重新紧紧将她压进床垫里,唇舌吮入她的轻嘤,钻进她的樱唇,缠绵如影随形。

这个吻,他印下的力度深了很多,深到两个人绵密婉转的纠缠,让晚晚气息一阵急促。

在晚晚快不能呼吸时,他及时松开了她。

“不肯收房租,那我以后就肉偿好了。”他嬉嬉一笑,说完,还伸手去解晚晚的衣服扣子。

晚晚柔软贲起的酥胸落入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蛋之狼口,极致亲昵地缠绵吮咬让晚晚五颜醉红、

细喘不已。

“想、想要?”晚晚*着问。

此刻那挤压在她腿间的那激起和怒张,并不是开玩笑。

但是,他浅尝即可,并没有继续吮咬下去,反而一一扣好了晚晚的衣服。

“不,睡觉!今晚不想要。”他熄灯,重新抱住了她。

今晚,不能要她。

因为,她的身体,还不允许。

因为,他今日曾为了别的女人,内心有过不该有的汹涌。

所以,他不会碰她。

否则,对她不公平。

……

一夜,都相安无事。

晚晚早上起来的时候,一旁的枕边已经冷凉。

她正想下床时,发现,床头柜上有两张黄色小便条。

一张粘在药膏上:

丫头,继续擦药,我体力不错,现制定肉偿记录,争取能早日获得偿清机会。

轰得一下,晚晚的脸全红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小便条下面还附了一张白纸,里面有第一笔记录:2011年8月6日,同房,次数:1次,服务程度:普

通。

下面第二笔记录是:2011年8月9日,同房,次数:保守估计2次以上,服务程度:赞。

今天只是8号,他的意思是……

号事先预告?!还预约了2次以上!还服务程度“赞”字!晚晚红着脸,被“欺负”到很想死。

相较这张小便条,另张便条就正经太多。

那张便条粘在银行卡上:工资卡,密码XXXXXX,月工资:固定工资2500,奖金2000,交通电话补助

,额外岗位保密工资(每月不定,见实际收入即可),每月十号工资入帐,无特殊情况下,江亦瀚先

生向夏未晚小姐每月申领1500—2000元零花钱。

他、他什么意思?

捏着那张银行,晚晚捂着唇,激动到不可置信。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急忙奔去自己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了小首饰盒,把他的工资卡小心翼翼

地放进去。

晚晚在自己房间又坐了好一会儿,纤指按住胸口,还感觉得到那里强烈的怦动,心情难以平复。

这个男人,她一定一定要好好守住,让自己的爱情修成正果!

一会儿后,她的目光定定地看向衣橱里那几套江大哥带她去选购的衣服。

她一直嫌弃那些衣服太过华丽,不肯轻易穿上身。

但是,十四那晚,傅咏佩约她去广场。

如果这是女人的爱情暗战,她不想败!

第十九章

农历七月十四,阳历八月十三日。

房间内,晚晚脱了自己惯于穿着的休闲T恤。

镜子里的她,柔滑软绵的肌肤,吹弹可破,*得如块玉般,知道她害羞,他总是体贴到不在她身上制造伤痕,除了——

她的(乳)房处,有几道微微失控的吻痕。

九号那一日,他给了她难忘的夜晚。

江亦瀚是个温柔的情人,完美得无懈可击,他的服务很“赞”,(做)爱前他总是给足了前戏,温存怜惜地挑起她身体内更深一层的勾挑与空虚,再用狂热与激情来一一填满她被挑起的女性知觉。

让她初尝*的美好。

他让她逐渐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从中得到的快乐,无法形容。

因为那层亲密,他和她的关系越来越契合。

江亦瀚总是竭尽所能地在满足她,无论是生活、还是床第,他都是一百分的男朋友。

但是——

每次*的时候,只有晚晚一个人在不断失控喃语,“我爱你、我爱你——”而他的反应,只是怜爱地摸着她的头。

他从来没有回应过:丫头,我也爱你。

晚晚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偏偏,她又比较愚笨。

那种不对劲是晚晚觉得很“空”,特别是他们拥抱交融的时候,晚晚常常有一种错感,她抱得到他火热的身躯,却抱不到他的心。

江亦瀚并没有完全属于她。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个体,怎么可能完全属于对方呢?晚晚把自己的这种错感,定义成为赋新词强说愁。

晚晚刻意忽略心头一直隐约的失落,告诉自己,他对她真的是太好太好,她现在很幸福!

“你会不会觉得江亦瀚对你太完美、宠溺到过头了,身为情侣有点假?我哥哥也是这样对我,事事都替我打点好,也从来不会骂我,更不会和我吵架。”某一日,又来打探他们恋情新进展的梁羽,故意这样说。

当时,她的反应是一震。

她知道梁羽是故意的,有点酸葡萄心态,也见不得她好。

但是,说者故意,听着却有心。

这段日子,晚晚常问自己,他和她一样快乐吗?他总是用慵懒的口吻不正经开着玩笑,就象最完美的面具,好象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心,害得晚晚在爱情里患得患失,非常迷茫。

晚晚对着镜子,套上了雅致的白色连衣裙。

营业员说,白色连衣裙的代表至真至纯,最能体现一个女人高贵的气质和优雅的情怀,而这件连衣裙,上半身的手工亮片装饰很夺目,一改往常白色连衣裙给人稍过枯燥之缺点,精致的设计柔与亮更好的结合。

晚晚又给自己配了一条复古款的怀表长链,怀表上精致的镂空花纹雕刻,让她整个人充满十足的淑媛之感。

望着镜子里的绾起了长发的小淑女,晚晚也几乎有点认不出自己。

一个人安静地用过晚餐,晚上八点的时候,她出门。

“要不要我回来接你?”江亦瀚早就给她来过电话。

“你不是很忙?”她很体贴,“你别跑来跑去,我自己打车过去也很方便。”

确实,因为他是主办方,又是负责人,快忙炸了。

“那好,我在广场门口等你,你到了打个电话给我,我出来接你!”

到了广场,晚晚听话地先打个电话给他。

没等多久,江亦瀚修长的身影,就从门口快奔而出,他左右环顾,然后,在清晰见到她时,呆了呆。

晚晚藏在休闲T恤下,有一副水媚的体态,触感极好,这些,作为她的男人,他自然已经清楚知晓。

现在刻意打扮起来的晚晚,整个人灵动柔美,充满了很有女人味的婉丽婷袅。

“我带你进去,等会我介绍同事给你认识……今天晚上,我会很忙……”江亦瀚凝望着眼前,象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女友,声音低哑着叮嘱。

江亦瀚有点后悔,没有去接她。

“恩,我懂,不会给你制造麻烦。”晚晚点头,语气一贯的轻轻柔柔。

昨天晚上,就是这道轻柔声音,在他身下,发出软绵绵、酥醉入心的*(呻)吟。

江亦瀚习惯性的想摸摸她的头,但是,掌在她绾起的精致发间顿住,下不了手。

还是别弄乱她的头发。

他弯指握牢她,带她进场。

现场人山人海,但是,气氛极其庄沉。

过道上,都是心型的白色蜡烛,一盏又一盏写着死者名字的孔明灯,等着点燃。

一些疑似遇难者亲属、好友,均自发来到现场,为他们心心牵挂之人祈福。也有很多只是普通市民,支援他们,来参加这次祭奠仪式,寄托哀思。

“我们爱你,一路走好。”

现场上飘拂着很多这样类似的横幅,充诉着伤感的气息。

晚晚紧握着他的手,一踏入现场,就愣住了。

“不是募捐会吗?”

她事先并没有和江亦瀚沟通过,现场的情景,她根本没有料到。

微博的宣传,明明只是写了募捐会!

而傅咏佩那天也只是提电视台和杂志社有个聚会。

“是募捐会,但只是名义而已。”江亦瀚有点无奈。

早知道女朋友会错了意,他该早点和她沟通。

“我女朋友,夏未晚。”但是,遇见同事的时候,他会主动介绍,不会委屈她半分。

他的好几位同事,晚晚都见过,当她拘谨地与对方婉约招呼时,引起了一阵阵惊艳。

“老天,江亦瀚怪不得你下手这么快,简直挖到宝了!”好几名见过晚晚,对她有过想法的男同事都是一副羡慕嫉妒恨。

江亦瀚用手仞推推对方,一脸的肃严,“别对死者和遇难者家属不敬!”现在,不是适合开玩笑的地方。

“恩,我们懂。”同事们马上收到。

江亦瀚继续牵着晚晚的手,找地方安置她。

晚晚手足无措,心里有了强烈的不安,即使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晚晚能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真的好笨、好笨、好笨!到了现场她才发现,今晚的场面和性质与她在上海时陪父母参加过的那些慈善会根本不同!

傅咏佩在不远处正在组织工作,一身简单的白衬衣,没有遮挡住她的任何风采,反而显得特别的高雅而庄重,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光芒四射。

一股自卑,自晚晚的心间油然而发。

傅咏佩不用刻意打扮已经太优秀,而她感觉自己有点东施效颦之味。

傅咏佩回过头来时,见到此时特别打扮过的晚晚,一抹复杂的光芒自她的眸底一闪而过。

那光芒,包含着意外以及嫉恨。

“晚晚,你今天穿得这么漂亮,连迪奥的连衣裙都秀出来了,好象走错会场了哦,这里可不是模特走秀现场!”和她招呼的时候,傅咏佩微笑着道。

她的声音没有扬高半分,但是很多人的目光都注意了过来。

原来大家也没有太多想法,但是,傅咏佩故意报得这个奢侈品牌,让晚晚顿时成了焦点目光。

她真是猪脑袋!晚晚环着自己这身确实有点华丽的衣裙,羞糗得欲哭无泪,却也无法争辩。

她根本不是傅咏佩的对手。

她好象有点未战已败!

江亦瀚的脸色冷了下来,但是,唇角还是微微上扬,“为了今晚的祭奠会,晚晚特意挑了件素色的连衣裙,她没做得不对的地方吧?!”即使女朋友错了,但是,他护短。

他每一句话都很护着晚晚的样子,让傅咏佩又嫉又恨,她的唇边酌着笑,那表情,象在看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