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元那么在乎喜儿,守着十年都没舍得下手,怎么昨日就梦魇了,还用了强?
这事透着诡异,凤遥心中隐隐不安,只希望不是什么大事才好,太子府平静了这段日子,她不希望出什么事,被传言出去,给玉珉抓到借口打击。
平日里早膳过后,宋元不是跟着玉琉出府办事,便是在书房商榷,但是今日玉琉没有出府,将自己关在房间,所以宋元也得了空,更是怪异的,他也将自己关在了房间。
凤遥听到宋元院子里的小厮这么说,心中更是添了几分不安,打发走小厮,直接来到了宋元门前。
绿芜上前敲门,“宋元?”
房里很是安静,无人应答。
绿芜叫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去推门,也是从里面锁住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却听见身后凤遥冰冷的声音道:“把门踢开!”
绿芜怔了怔,随即用了几分内力,将里面的门阀震断,随即推开了房门,迎面扑来一股血腥的味道。
两人大惊,急忙进门查探,却看见宋元安然躺在床上,衣冠整洁,嘴边乃至胸前却是血迹斑斑。
竟然出事了?
凤遥心中的不安终于是成真了,急忙上前查探,宋元还为完全断气,看他面色发黑,只怕是中毒了。
2 只是,看他模样,倒不像是被人投毒,更像是——自杀!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凤遥也是大吃一惊,昨日到今早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宋元会服毒自杀?
亦或者,是谁假造了宋元要自杀的假象?
凤遥很快稳定了心神,喊来小厮去请李太医过来,只说宋元病了,绝口不提服毒一事。
另有乾坤03
想到喜儿,凤遥心中一沉,两人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宋元出事,本该告诉喜儿的,但是她也摸不准喜儿的意思,若是…
想到那个可能,凤遥心中更是不安。
绿芜进来许久,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事,但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自然知道凤遥此时心忧什么。
“公子,不如我去探探喜儿的口风?”绿芜道。
凤遥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绿芜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等在一边,许久之后,凤遥缓缓道:“去将她带过来吧,什么都不要说。”
绿芜不解,“公子?”
凤遥摆摆手,示意绿芜不要再说。
绿芜见凤遥面色不好,也知道这事无法挽回了,当即就返回湘水阁去见喜儿。
李太医没一会就来了,大概是听说凤遥请他,一路上都是小跑,进门时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凤遥见他如此,随即道:“李太医不用着急,年岁大了,慢点为好!”
李太医这些年也看出来凤遥的为人了,知道凤遥这时体恤他,谢了凤遥便道:“是宋护卫病了?”
他进门便闻见股血腥味,而传话的小厮却是送他到院子,没有进来,显然是凤遥之前嘱咐了的,他心中沉了沉,想必是府里出事了。
凤遥点点头,神色晦暗不清,只是吩咐李太医给宋元把脉,看看病情如何,丝毫不提中毒的事情。
李太医也是知道轻重的,凤遥不说,他也就只当是病了,不问其他。上前细细为宋元诊脉,许久之后,低声道:“宋护卫这是中毒了,看样子已经有将近一个时辰了,这毒说起来不算厉害,但是毒性蔓延迅速,好在时间不算长,还有的救,只是很是伤身,日后要好好将养!”
听到宋元没有性命之忧,凤遥松了口气,道:“太子那里,你去说明一下,对外怎么说,你该知道吧?”
李太医俯首,道:“是,老臣知道。宋护卫这是热毒侵体了。”
凤遥点点头,随即让李太医下去熬药了。
没多久,绿芜带着喜儿来了。
喜儿本是不想来的,她心中恼着宋元,自然不想见他,可是绿芜态度很强硬,她知道绿芜是凤遥的心腹,就连煞零、苏澈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绿芜的底细,可想而知,这个绿芜的重要性。
所以即使不愿,她还是随着绿芜来了,似乎是知道她身体不适,绿芜一路上都是搀着她,等进到宋元房间时,见凤遥坐在主位上,神色不明,喜儿一时忐忑。
福身行礼,“见过太子妃。”
原本,按着喜儿平日的地位,一般是不用行礼了,凤遥从来2不是苛刻的主子,喜儿又是玉琉的心腹,平日也算是比较放纵的,可是她今日见了凤遥,只觉得忽然捉摸不清她的心思了,不知怎么就收敛了平日放肆的姿态,规规矩矩行礼了。
凤遥似是在想事情,没有理会喜儿。
喜儿心中越发不安,只是恭恭敬敬半福着身子,没敢开口,也没敢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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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芜心中也是不解,但是她知道凤遥一向有主张,虽然明知喜儿身子受不住,也没开口替她说话,只怕惹得凤遥不快。
约莫一盏茶过后,凤遥才开口道:“起来吧。”
喜儿心中松了口气,却是没放松下来,她许久没见太子妃这般模样了,心中不安更甚。
喜儿身子本来就虚,晃了晃身子勉强才站起身来,额头上已是布了曾细密的汗水,脸色也有些苍白。起身后,她规规矩矩站着,等着凤遥开口。
凤遥却是没有再理会她,对门外吩咐道:“让煞零过来见我。”
隐在暗中的人应了声,闪身离开了。
喜儿心中疑惑,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太子妃会在宋元房内,而且这半响也没见宋元。
房门打开,那股血腥味早就冲散了,所以喜儿进来丝毫没发觉不对劲。
绿芜暗自叹息,看来喜儿是不知道宋元出事了。只是宋元送喜儿回房后回来来就出事了,这怎么都脱不了嫌疑的。
凤遥想什么,房内的人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她与以往不同,心思难测,都不敢贸然开口。
李太医吩咐了可靠的人去煎药后,自己则去了主院禀告今日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太子妃为什么让他亲自去,但是他早在三年前就知道这位太子妃的手段,定然是有什么深意,所以不敢怠慢。
六月天热,但是玉琉的房间却是门窗紧闭,很是奇怪。
李太医上前敲了敲门,道:“殿下,老臣有事禀告。”
房内没有丝毫动静,李太医也不敢再有所动作,虽然府里的人没敢议论,但私下已经传开了,昨个西院那群女人请安后,太子妃便搬去了湘水阁与前几日带回来的绿芜姑娘同住,太子赶回来后似乎是大吵了一通,所以将自个关在了房里,谁都没理会。
他虽然不敢猜测,但是也深知,这是八成是真的,太子妃那样的女子眼底揉不下一粒沙子,那些女人天天在眼皮底下转悠,给太子妃添堵,想必太子妃很生气,搬去湘水阁一点也不突兀。
李太医叹气,两人这一吵架,可是叫西院的女人得了空子啊,太子妃那么精明的女人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不过他现在也只是太子府的专用大夫,主子的事情不能妄加评论,那两位主子可都是心思难测的主,他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
只是现在太子妃让他来告诉太子那事,太子却是连话都不说一句,他又该如何?
难道就这样在门外站着?
李太医一时也是忧心忡忡,许久之后,突然眼睛发亮,再次敲门道:“殿下,太子2妃有事让老臣转达!”
果然,里面一阵碰撞后归于平静,但是却是传来了玉琉的声音,只是有些低哑,“什么事?”
李太医心中一喜,看来太子果然是很在乎太子妃的。
他是大夫,又是太子妃派过来的,太子自然是以为太子妃出了什么事,太过关心,所以出声询问。昨日出了那样的事,只怕其他人来,未必能得了太子的一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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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果然很了解太子啊。
虽然猜出了太子妃的用意,但是李太医也不敢表现出来,斟酌再三,开口道:“太子妃如今在宋护卫房里,宋护卫中毒了,这事没对外张扬,为求保险,太子妃派遣老臣来告诉殿下一声。”
李太医这话说得很是圆滑,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他说了凤遥的所在,说了凤遥的意思,也说了发生什么事,但是半点没有他自己的意思,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传话的,因为他是大夫,是知情者,所以过来告诉玉琉很正常,不会将事情传扬出去,非常合理,也解释了之前她借用太子妃的名头让太子出声的事。
显然,这位李太医在宫中数十年没学会耍奸溜滑,却在太子府短短三年里,变成了老泥鳅,还知道了审时度势,改变不可谓不大。
若是玉琉平日早就察觉到了,但是经过昨日的事,他心中大乱,哪里还能分辨什么,只是听李太医那么说,便当真了,信了他就是个传话的,因为宋元是他的贴身护卫,现在人出事了,告诉他一声,很正常,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
李太医却是心中苦叫连连,摊上这么个差事,若是太子事后察觉,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不知道太子妃会不会拉他一把?
玉琉一点都不怀疑宋元中毒的原因,跟了他多少年的人了,李太医刚说出来他就想到了,昨日宋元说的那般笃定绝对,事后又强行带走了喜儿,两人定然是有了夫妻之实,喜儿心中恼恨,所以宋元才服了毒药,算是成全了他自己,也教喜儿记住他。
看起来似乎有几分他的作风,可实际上,他不敢。没宋元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所以他当年一点一点慢慢来,甚至不惜撒娇扮弱讨好凤遥,终于才赢得了今日的局面。
玉琉现在的模样很狼狈,面容邋遢,衣冠不整,神情颓废,他不知道该不该借着此事去见凤遥,犹豫许久,还是出声道:“知道了,你去回了太子妃,让她看着处理吧。”
李太医讶然,太子妃的意思应该是要太子去处理这事的,怎么太子竟然推脱了?虽然太子妃是府里的主子,但是宋元总归是他的贴身护卫,让太子妃处理似乎于理不合。
但是他听出太子话中的阴郁,也不敢再开口,生怕把自己搭进去,所以很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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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这边,气氛凝结。凤遥不发话,绿芜与喜儿也不知如何开口,所以跟着沉默,气氛就有些诡异了。
煞零来后,凤遥只是淡淡问了句:“西院情况如何?”
煞零道:“没动静。”
听了煞零的话,凤遥便没有再说2话了。
喜儿却是在长时间的沉默中,想到了宋元的事情。
宋元与她之间的事情,只怕已经在府里传开了,被太子妃知道是必然的,这样的事,在哪家府里都是不被允许的,府里的下人私相授受,这是大不敬,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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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与宋元,一个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一个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婢,虽然他们是属下,不是奴才,但是没经过主子的授意,便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于主子来说,绝对是个大忌讳。
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喜儿脸色更是苍白了。
李太医进来时,就被这种沉默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给凤遥行了礼,传达了玉琉的意思,凤遥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看来,这事,玉琉是知情的。
微微眯眼,凤遥豁然起身,大步走向房外,并吩咐道:“李太医这几日就留在这细心照看着,喜儿也不必回湘水阁了。”说罢,压根不理会喜儿的反应,带着绿芜煞零离开了。
李太医早就料到会被留下了,也没什么大反应,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个住的地方而已。
但喜儿听了那话,瞬间犹如坠入冰窖,两腿发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太子妃竟然打发了她,这意味着她以后不是太子妃的侍婢了…
李太医看了看喜儿,发现她气血亏虚,身子虚弱,又见她那副失神的表情,也猜到了太子妃的意思,毕竟这两人有了私情,又没通过主子,是大不敬,太子妃这么处理也无可厚非。
但是喜儿还是个姑娘,李太医也有些于心不忍,随出声提醒道:“喜儿姑娘,你先起来吧,你身子虚,还是下去休息休息。”顿了顿,又道:“而且,宋护卫这里也还需要你照看着,你可不能倒下了!”
喜儿大脑空白,只是迷茫看着李太医,什么照看?
李太医见喜儿还是浑浑噩噩的,不好上前扶她,只是道:“宋护卫的身子这次伤的比较重,姑娘目前应该先调理好自己的身子,然后照顾宋护卫才是当紧!”
伤的比较重!
喜儿陡然瞪大眼睛,什么伤的比较重?
李太医以为她听进去了他的话,也就放心离开了,临走时说一会就将药送来。
喜儿被那话震的浑身颤抖,当即脑中只剩下那一句话,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进到内室,却看到宋元安静躺在床上,衣襟前的斑斑血迹异常刺眼。
不知怎么,喜儿脑海中便出现昨日宋元在太子门前的那番话,顿时浑身冰凉。宋元这是在以死谢罪啊…
喜儿眼中雾气蒙蒙,她早该察觉到他的不对啊,他昨晚明明是那般决然无望,可是今早还是替她穿衣洗漱,给她喂食,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将自己送回了湘水阁,可是他回来,转身就服毒了。
他这是要她一辈子都记着他,恨着他!
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决绝的一个人,尽然拼了性命2,也要在她心里留下一个位置。
一时间,喜儿不知该是何种心情,一会笑,一会哭,只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疯了。
明明被宋元毁了清白,那么强硬,她该是恼他怒他,恨不得他去死的,可是如今他身命垂危了,她又觉得疼,觉得不舍。
爱不得,恨不得,撕扯得她几欲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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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零、绿芜一路随着凤遥回了湘水阁,见凤遥还是之前那副沉静如水的模样,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不知过多久,才听得凤遥问道:“你们怎么看?”
两人相视一眼,绿芜先开了口,毕竟煞零是后来去的。
“我觉得,宋元是自己服毒的,他与喜儿的事,若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还好说,但是他用了强,这就说不过去了,虽然他去过主院,但太子不一定是同意的,想必是喜儿恼他,所以…”
绿芜没有说下去,但是凤遥煞零也明白她的意思了,绿芜已经从奴才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这么想,不能说不对。
凤遥看了煞零一眼,意思是让他说。
煞零怔了下,随即道:“我觉得有蹊跷。”
煞零算是凤遥的人中与宋元接触最长的一个,两人也一同处理过一些事情,对宋元比较了解,所以凤遥才叫了他来。
“说下去。”凤遥的神情分明是与煞零想到了一起。
煞零本来是不知道凤遥找他什么事的,不过给他传话的人确实透露给他知道了,这让他很震惊,直觉便是这是有鬼,没想到与凤遥不谋而合了。
“宋元什么脾性,主子想必也有几分了解,那么榆木脑袋的人,这次霸王硬上弓已经很奇怪了,更怪的就是,他喜欢喜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这么多年都能按兵不动,怎么突然就发难了?还是这样一个大错!以他在乎喜儿的程度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漓国,女子的名节比性命重要多了!”
凤遥点头,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也是时间久了,才察觉到宋元对喜儿有意,这就足以见得,宋元平时藏得有多深,这份感情有多深沉,不可能突然就爆发出来。
煞零顿了半响,才不好意思道:“最主要的是,宋元好几次都撞见我跟喜儿相谈甚欢,也只是心中不爽,对我敌视而已,却没有警告我,或者暗中诋毁我,更没有给我使绊子什么的,这就能说明,宋元的人品没有问题。”
看了凤遥一眼,发现她脸色没有变化,煞零才继续放心道:“而且,他以为我与喜儿是互相喜欢的,却没有做什么,足以见得,他是希望喜儿幸福的!”
凤遥想了许久,突然笑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宋元是以为你与喜儿互相喜欢的?”
煞零摸摸鼻子,讪讪道:“…感觉。”
煞零很心虚,是因为他和苏澈去万花楼的事情让宋元知道了,被他给教训了一通,言辞间便是那个意思,弄得他很是无语,怎么解释都没用。这事极为丢人,而且上次在万花楼被凤2遥训了几句,他还是有些不敢在凤遥面前提青楼。
所以就没说实话。
不过,凤遥哪里是那么好哄骗的,只是煞零不肯说,她也不打算问了,也许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只是心中大概确定了煞零说的那些话,更是确定了,这事是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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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宋元对喜儿的感情,若不是身边亲近之人,又时间非常久,是不会看出来的,而他们平时也不会说这事,究竟是谁在暗中动了手脚?
或者说,只是因为喜儿、宋元是她与玉琉的贴身侍奉,所以才选择了这两人?
到底是府里出了奸细,还是那群女人动的手,这还要好好查一下的。
这事处处透着怪异,不知是否还会有后招?
凤遥心中有了计较,吩咐道:“彻查府里的人手,尤其是密切关注最近有反常现象,或者是关注宋元的人,还有西院的女人,安静的不像话,好好查一下!”
绿芜自然也察觉到了不确定因素,所以主动承担下了西院的事情,而府里的其他人都交给煞零。
两人分工合作,事情的进展也应该会快很多。
苏澈听闻这个事后,便找了凤遥提出自己的想法。
凤遥沉思,“你觉得是蛊毒?”
苏澈挑眉,道:“我也是猜测,毕竟能让一个人做出那么反常的事情来,只有曾经接触过的蛊毒了,还有什么药物能控制住人的心神,而有让这个人说话做事不露痕迹呢?”
凤遥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皇室会有蛊么?
无论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能针对太子府的一定是玉珉或者太后,若是蛊的话,直接控制玉琉不就好了么?
到时候任由他们搓扁揉圆,随便弄出点事,就能绊倒玉琉,何必如此费事?
蛊毒?
凤遥微微蹙眉,玉琉手下有个人对蛊术有了解,只是…
微微叹气,凤遥打消了那个念头,先查查看吧。
苏澈观察着凤遥的表情变化,心中大约猜测应该有办法证明这事,只是她放弃了,心中疑惑不解,但是想到煞零之前对自己的警告,主子最近阴晴不定,小心!
所以,他暂时还是不要说话为好,且看主子要怎么办吧。
于是太子府暗中便展开了一场调查。
凤遥更是暗中写了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神医山庄,询问此类药物,只希望不是蛊毒,因为那样会很棘手。
虽然做的不动声色,但是有心人想打听,还是能捕风捉影,知道一些事情的。
*****
玉珉听到暗卫报上来的消息,也在暗暗思考,太子府究竟出什么事了,守卫竟然比平日严密了一倍不止。
还有凤遥因为老皇帝赐的女人与玉琉发生了争执,又是否是真的?
两人关系那么要好,那些女人还没做什么,两人怎么会因此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