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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那人,又去过地牢了么?”凤遥问的是煞零。

煞零道:“每晚都去,似乎是想找到破解的方法。”

凤遥漫不经心,笑道:“方法?府里若是乱了,自然就顾及不上地牢了。”

煞零一怔,询问道:“主子的意思是?”

凤遥似笑非笑,看了煞零一眼道:“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煞零楞了,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玉琉不着痕迹的看了凤遥一眼,意味不明,搂着她腰间的手却是紧了紧,嘴唇紧抿着。

凤遥对着玉琉一笑,似是安抚,又问道:“那日之后如何了?”

那日,自然是指的玉珉被算计的那天。

绿芜虽然清楚,但是似乎没听见一般,站在一边当木头。

煞零只好又出来回道:“御史台之后就撞见了七皇子白日与青楼女子厮混,马上进宫参了一本,玉珉事先命人找了太后,求了情,皇上也没重罚,这几日都跪在佛堂抄经书,还有就是皇上将秋猎的事,交给了凤炫。”

“哦?”凤遥挑眉,颇为吃惊,皇上这么做,倒是出乎意料,这是意味着他要对凤家动手了?

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凤家若不是要帮着玉珉夺皇位,凭着凤炫的才智,也不会这么快就走向灭亡!”

煞零不解,问道:“凤炫是聪明,但是他也有野心,不然怎么会帮着七皇子?”

凤遥也知道凤炫聪明,但是不是什么时候,聪明都是好事。

“凤炫很聪明,在凤家,他是头脑最清楚的一个,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选择帮着玉珉,因为凤家的权势太大,以至于被皇上不容了。若是凤训和凤炫的身份换一下,现在铁定不是这样的光景。”

煞零还是不太懂,露出疑惑的表情。

凤遥继续道:“凤训年轻时一味追求功名权势,所以丽妃才会进宫,才会娶了王凤芝,这兄妹两人对权势极度热衷,所以才能有今日的地位,不过,这是皇帝十分忌讳的事情,偏偏这两人没看出来。”

这些玉琉都清楚,但是此刻听凤遥说出来又是另外一个感觉,他知道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父皇,是他从小就一直细心观察着的人,但是凤遥不同,这些人她都接触的很少,但是却能一针见血的只说他们的性格和自身的弱点,这要有多么细致的观察和分析能力才能做到。

玉琉难过02

“而凤炫,也是看出皇帝意图的人,但是凤家此时已经是没有任何退路了,即便是不帮着玉珉,皇帝也是除去凤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搏一搏呢?”

凤遥笑了笑,有些可惜道:“若是凤炫才是当初的凤训,韬光养晦,低调做事,不将凤家推向高处,不惹得皇上猜忌不容,那么,等玉珉登基后,他们便是真正的权势滔天了,只可惜啊,凤炫才是儿子,他只能帮他老子收拾烂摊子!”

几人顿时汗颜,若是被凤训知道凤遥如此评价他,只怕要气死了。

那两人自然不知凤遥不是凤训真正的女儿,只当凤遥是寒了心,不再认凤训做父亲,这才这么厌恶他,却不知,凤遥此时针对凤家不过是为了给当初的死去的凤遥和南宫颖报仇,而王凤芝那些人对她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认定了她是凤家的凤遥而已。

经过凤遥这么一解释,煞零自然明白了老皇帝的真正意图,也隐约猜到了秋猎上会发生的事情。

看来秋猎上,会有很多的大事发生啊!

突然又想到了一事,煞零忙道:“主子,凤青回了凤府,就在七皇子被罚那日,这几日都没回宫去。而且凤炫那日接到圣旨后,回了凤府后便没再回去丞相府了!”

凤遥笑道:“看来都有了危机意识,不过凤府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煞零心道,可不是在劫难逃了么,主子要除去凤府也就算了,现在连皇帝也容不下他们,两方齐齐施压,凤府想不灭都难。

想着临近的秋猎,还有之前的选秀,凤遥道:“凤府后院的事情加快点速度,要让他们没办法面面顾及到,还有让苏澈马上死回来,全力打压凤家的产业。”

煞零一怔,下意识去看玉琉,却见他虽然不喜,也没出声反对。

想着,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主子发了话,太子就算不喜,也不会反对。

这也刚好让苏澈逃过一劫,只是不知道,事情结束之后太子会不会秋后算账了,只怕那时候,会比这还惨烈吧!

*****

凤遥也没什么事情要吩咐了,煞零和绿芜便下去了,凤遥的网撒的太大,只能慢慢看成效,而且事情太多,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看出结果的。

凤遥靠在玉琉胸前有些昏昏欲睡,玉琉只觉得此时气氛温馨,抱着怀中的人,似乎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凤遥便在这样的氛围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玉琉在房中处理这些天堆积的密件,外面的酷热丝毫没有带进屋里,凤遥只觉得神清气爽,这几日被折腾倦怠的身子也恢复了不少,伸了个懒腰,道:“饿了。”

玉琉从密件中抬起头,看着凤遥笑道:“睡饱了?”

凤遥点头,摸了摸被饿扁的肚子,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像是某种动物。

玉琉眸中闪过笑意,还带着几丝意味不明的欣喜与算计,微微低头,没有让凤遥察觉到他的情绪,吩咐下去传膳。

玉琉难过03

凤遥简单的洗漱了下,晚膳很快就摆上桌,玉琉暂时放下了密件,和凤遥一起用膳。

吃到一半的时候,绿芜匆匆进来,在凤遥耳边说了几句,便见凤遥脸色微变。

玉琉侧目,微微皱眉。

凤遥沉默了一会,道:“先下去吧,我知道了。”

绿芜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凤遥的神情,又没说出来,眼神扫过玉琉,退了出去。

凤遥面色恢复平静,继续吃饭,玉琉却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看了半响,最终没有问出口。

玉琉没有开口,凤遥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之前绿芜得到的消息,凤遥心中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两人各怀心事,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凤遥情绪异常高涨,早膳过后便拉着玉琉想去城外烧烤,说是散心解闷。

玉琉只觉得其中有猫腻,但是凤遥不想说,他也不愿逼问,只是带着疑惑答应了出门去烧烤。

却在出府时,发生了意外。

本来两人都上了马车,玉琉的人却突然出现送上了一份密报,凤遥脸色微变,她很肯定里面写的是什么,因此并不想玉琉去看。

所以凤遥任性了一次,她从玉琉手中夺过还未拆开的密报丢在一边,直接吻上了玉琉的唇。

玉琉本来心中就有疑惑,凤遥从昨日绿芜来过后一直心神不定,而且眼底偶尔闪过忧色,他本以为是她的计划出现了什么纰漏。

但是凤遥今日的举动都让玉琉心中无比确定,昨天的事情定然是与他有关的。

玉琉看着凤遥,轻轻将她推开,面色平静。

凤遥抿着唇,面色阴郁,难道她的美色已经诱惑不了玉琉了?

凤遥使着小性子,无理取闹道:“你为什么推开我?”

玉琉神色不变,心中有些甜,也有些酸,他将凤遥拉入怀中,低声道:“乖,你能将消息挡到什么时候才让我知道?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也要相信你夫君的能力啊,有什么能难倒我的么?”

凤遥听了玉琉的话,心里微微发酸泛疼。

她从昨天知道那消息后,就想着怎么能瞒过玉琉,可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才想着带玉琉避开,至少拖延让他知道那事的时间。

只是没想到,消息会这么快就送到玉琉手上。

明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了,却还是失败了!

“我知道你很厉害…”凤遥趴在玉琉怀中,声音闷闷的,心中道,可是我还是会心疼会担心啊…

玉琉面色缓和不少,搂着凤遥的手臂又紧了几分,道:“那就不要担心,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倒下去的,你相信我!”

凤遥轻声应下了,现在除了这么做,还能怎么样呢?

玉琉那么聪明,哪里会看不出她的不对劲,不过是她不想说,他不想强迫问而已。

凤遥赖在玉琉怀中不起身,玉琉也就随她去了,拿起被丢在一边的密报拆开,一眼扫过,却是面色阴晦。

短短五个字在玉琉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人会这么绝情。

玉琉难过04

皇上欲立后!

原来这就是凤遥不想让他知道的消息。

凤遥察觉到玉琉身体的僵硬,在他怀中蹭了蹭,低声叫道:“玉琉!”

玉琉反应过来,嘴角微扯,却是无比苦涩,哑声道:“我没事。”

凤遥反手抱住玉琉,软声道:“我们回府吧,外面好热,我都困了!”

玉琉知道凤遥这是为了安慰他,想说声“好”,却发觉自己嗓子眼似乎都被堵住了,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本来都准备了好些食材和美酒,现在却通通都用不上了。

煞零今日赶车,早些就听到了马车内的动静,知道走不了了,所以吩咐人将准备的东西又送回了府中。

紧接着凤遥玉琉也下了马车,只是两人神色都不似之前的轻松,尤其是玉琉,就算是伪装也没法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回到房间之后,凤遥吩咐人送来了好几十坛子酒,又屏退了主院的下人。

凤遥看着玉琉明显伤痛的神色,心中也是一阵阵泛痛,只恨不得自己代替他痛。

她知道那个消息对玉琉来说意味着什么。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凤遥知道若不做点什么,只怕玉琉会一直陷在那件事情中。

虽然凤遥以前觉得一醉解千愁这话完全是扯淡,但是此刻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若是不让玉琉发泄,只怕他心中更是疼痛难解。

拎起一坛子酒,开封后直接塞到玉琉怀中,而自己也拿起另外一坛酒大口喝了起来。

玉琉看了眼凤遥,心中已是痛得不能自已,他曾说绝对不让凤遥担心,但是此时他真的做不到,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控制不了现在的伤痛。

凤遥没有说话,不停往自己口中灌酒,房间内逐渐被四溢的酒香所覆盖。

玉琉心中本就沉痛,看凤遥那么拼命喝酒,苦笑一声,醉了也好,醉了也就没这么难过了。

两人便像是拼酒一般,都不说话,只是抱着酒坛子不停喝着。

许久之后,那几十坛子酒都变成了空罐子,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空气中的酒香极为醉人。

倚靠在窗下的两人,脸颊被酒气染得通红,眼神迷离,衣领也因为太热的原因扯开不少。

“玉琉,玉琉…”凤遥小声叫着,声音软糯,与平时的清冷完全不同,听起来极为挠人心弦。

玉琉朦胧迷醉中只听得声声熟悉的嗓音在唤他的名字,眯着眼睛努力去看,半响后,咧嘴笑道:“遥遥,娘子…”说着,长臂一挥,将人拉进了怀中。

凤遥只觉得鼻子撞倒了什么东西,痛得她皱起了眉头,眼泪汪汪的,想要控诉,却发现自己被人抱得紧紧的,怎么都挣不开。

“遥遥…”耳边响起熟悉的男音,湿湿热热的气息,还有缠绕的情愫一同落了耳中,凤遥心2中安定下来。

都是她熟悉的,怀抱、声音、还有气息。

可是突然,凤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中钝痛,伸出去回抱住眼前的男人,“玉琉…玉琉…我在呢…我一直在呢…不要难过啊…我也觉得好痛…真的好痛,你觉得疼的话,就咬我吧,这样你就不痛了…

玉琉难过05

凤遥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的场景,她最怕打针了,每次看见护士阿姨,还有尖尖的针头,她就忍不住害怕,忍不住哭。

每次打完针之后,爸爸妈妈都会拿糖果哄她,可是哥哥会跟她说:“遥遥,痛的话就咬哥哥一口,这样痛痛就到了哥哥身上,遥遥就不会痛痛了!”

凤遥很相信哥哥,所以就咬了,然后就发现原来真的不痛了。

小时候的凤遥很相信哥哥的话。

即便凤遥知道那是骗人的,可是现在意识不清,凤遥的脑中浮现出的场景让她心中柔软,更是不由自主就将那话说了出来。

玉琉的下巴搁在凤遥肩上,笑呵呵道:“遥遥不痛,我怎么舍得咬你呢,不会的,你看我好好的,怎么会难过呢…”

凤遥在玉琉怀中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脸上浮现出怒色,骂道:“放屁!你骗我!你明明就很难过,你看你脸上都写着…”说道最后,声音中已是有了几分心疼。

玉琉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但是那软糯的声音却像是一股清泉般缓缓在心尖流淌。

“遥遥,遥遥,我还有你啊…”似是庆幸,又如沉痛,玉琉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羽毛一样扫过凤遥的心扉。

她收紧手臂,坚定道:“你还有我!”

绿芜在房门外站了不知多久,面色晦暗,房内却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只余下浅浅的呼吸。

似是欣慰,又像是伤痛,绿芜的脸色变了几变,终究是归于平静。

那个人,就好像天上的明月,从来都是她仰望追逐的梦,可是她无论如何努力都到不了她的身边。

她挣扎、痛苦、彷徨。她试过很多方法,可就是忘不了,放不下。

她对那个人的执念,已经成魔。

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

如同一把刀子,时时刺痛着她的心脏。

煞零站在不远的地方,沉静如水,他看着绿芜,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绿芜很奇怪,她方才的神情,他在宋元身上也见到过,但是那样的感情是因为谁?

煞零以前从未听凤遥说过绿芜的存在,可是那天凤遥是在万花楼见到绿芜的。关于绿芜,万花楼的老鸨也不曾透漏什么,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而太子似乎是知道绿芜的存在,并且时时都防备着她,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绿芜对主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若是她真的不怀好意,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绿芜转过身时,才看到煞零站在不远处,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只是眸底有一丝浅浅的防备。

略微怔了怔,绿芜不禁苦笑,果然还是她表现的太明显了么?

而且方才她太过伤神,竟然没有察觉到煞零的出现,这可是要命的事情,真是要不得!

“什么事?”绿芜问道,她知道煞零一般没事是不会到主院来的。

转头看了眼房门,补充道:“他们大概醉的不省人事了。”

煞零微微皱眉,看了绿芜一眼,道:“西院今晚大概会有动作。”

玉琉难过06

绿芜听后,也是神色凝重,“千红?”

煞零摇头,“不清楚,只是管家刚刚来说,西院有个小厮偷偷摸摸从后门溜出去,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是跟谁接头的!”

“你没问一下?”绿芜指的是在西院暗中监视着的杀手们。

说到这事,煞零极为郁闷,就是因为他问了,但是也没问出什么所以然来,才会这么郁闷。

遥遥头,煞零道:“那个小厮与好几个女人有接触,但是具体是谁,不知道!”

绿芜这才意识到,那人的聪明。

如此混淆视听的手段,可真是高明,他们的人一直都是暗中监视,而且也不能离的太近,根本不能真的掌握她们的一言一行。

绿芜思忖半响,道:“那就把那几人都看住了,现在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也不能轻举妄动,而且,没有绝对的证据,还不能动她们!”

煞零叹气,这样才憋屈!

偏偏太子不能抗旨,不然之前的事情已经闹的那么大了,若是太子妃被冠上善妒的名声,皇帝、太后更有理由去下旨休了凤遥。

而太子若是抗旨,不仅让凤遥的名声更加不堪,也会让玉珉有机可乘,若是太子被废,那么日后,即便是登上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方法,只怕不是丽妃就是太后了。

后宫女人的心思,比男人都可怕!

煞零看了眼绿芜,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太子府差不多都传疯了,太子与太子妃本是要去城外散心的,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竟然关起房门喝酒,此时已然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只要靠近房间便能闻到那股浓郁的酒香。

不仅如此,太子妃屏退了主院所有的下人,还不准任何人靠近主院。

就连平时特别受宠的绿芜姑娘也不行。

一时间,下人们都在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此番动作,竟显得异常诡异。

尽管管家三令五申,不许奴才们议论,但是这事还是被传的满天飞,竟然流向了西院。

神色各异,只是这无疑是个难得的机会。后宫中,或者是大宅后院,从来不乏这样的事情。

想要得到男人的宠爱,首先便是要爬上他的床,不论是耍手段还是怎样,总之这是最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