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难眠,梦里尽是可爱宝宝的容颜,她的心好痛,日日痛,夜夜痛。为父亲痛,为姐姐痛,为宝宝痛,为落雪痛,为自己痛。

清晨一大早,璃歌就得和小笼包去浣衣局洗衣裳。

第074章被人沉塘暗中关心

一夜难眠,梦里尽是可爱宝宝的容颜,她的心好痛,日日痛,夜夜痛。为父亲痛,为姐姐痛,为宝宝痛,为落雪痛,为自己痛。

清晨一大早,璃歌就得和小笼包去浣衣局洗衣裳。

璃歌脸色苍白,仍旧打起精神搓洗那些衣裳,正埋头洗时,一声尖细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哟,黎嬷嬷,还安好吗?”

黎嬷嬷急忙起身,“是李贵人、连贵人啊,有衣裳要洗,叫宫女拿来就行了,何须您亲自走动。”

李容儿一进来就踱到璃歌面前,转头朝黎嬷嬷说道,“黎嬷嬷辛苦大半天,应该累了吧。春梅,看赏,并带黎嬷嬷去西殿领点绸缎。”

“是,小主。”春梅走到黎嬷嬷面前,从袖中拿现几锭大金子,看得黎嬷嬷眼花缭乱,立即跟着春梅走出浣衣局。

璃歌缩了缩身子,小笼包被派去御膳房帮忙,这里只剩她一个人,其他洗衣工和她都不熟,李容儿来这里,铁定是要对付她。

“哟,璃歌,昨天你可潇洒,都是因为你,皇上明明要临幸我,可他一看见你,就像头发怒的豹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这么倒霉?”

李容儿说完,边上的连翘也跟着起哄,“容儿妹妹,你也真倒霉,好不容易碰到一次机会,都白白溜走了。前晚皇上才临幸我,他好厉害,好强壮,还说准许我怀孕,只要我怀上龙子,就升我为贵妃。”

连翘的话无疑刺激了李容儿,当贵妃,那是多高的位置,像云贵妃和雪妃那样,被那么多人捧。她明明有怀龙子的机会,却被璃歌破坏,她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璃歌手里拿着衣裳,不言不语,端坐在板凳上。

“小贱人,你说话啊?要不是你害我,我会这么倒霉吗?”李容儿说完,猛地一脚踢向璃歌的板凳,璃歌一个趔趄,重重栽倒在地上。

她捏紧拳头,想起来报仇,可发现,身子虚弱得根本起不来。以前漂亮白皙的手被井水泡得发紫,她连用手夹菜都有困难,更别提对付李容儿。

看着璃歌那双漂亮细嫩的手,李容儿一脸忌妒,突然,她狠心的抬起脚,一脚踩在璃歌手上。

“啊…好痛,放开我,你放开我。”璃歌难受得皱紧眉头,额头上大汗淋漓,左手被李容儿死死踩住,她不仅不放脚,还加重了力道,报复性的在她手上挤压。

“小蹄子,看你还敢勾引皇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发怒,他是看见你,还在计较你偷人的那件事,才生气的。你惹怒皇上,连累了我,你该死!”李容儿说完,又加重了力道,看得边上的洗衣工们全部捂住脸,没有人敢看这残酷的一幕。

“痛,好痛,好难受…”璃歌瞪大眼睛,感觉手上的皮被李容儿蹭破一块。

突然,她“咚”的一头栽倒在地上,李容儿见状,才愤恨的收回脚。

一旁的连翘提起一桶冷水,“哗啦”一声浇到璃歌身上,“贱人,醒来,别装死。”

“噗嗤”一声,被冷水浇过的璃歌难受的睁开眼,那左手,全是鲜红的血迹,看起来好恐怖。

冷水将她头发淋得湿漉漉的,滴答滴答的滴着水,她难受的轻嘤一声,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左手。

好疼,是那种十指连心噬骨的疼。

“容儿妹妹,偷人都能活这么久,她的命也真大的。听说她偷了两个人,她的故事,已经流传到宫外,天下百姓人人都骂她这个贱货。生在福中不知福,曾经皇上只宠幸你一个,你却和其他男人乱搞,怀上野种,真该死。”连翘瘪着嘴,得意的看着璃歌,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后,如今被她踩在脚下,感觉很爽。

李容儿拍了拍手,“贱人就是贱人,到哪里都连累人。我还命她为我缝制胸衣和三角内裤,现在缝了也没用,皇上都不临幸我了。”

“别担心妹妹,皇上一定会再次临幸你。现在宫里也就一百多位妃嫔,一人一天,也就三个月,你再耐心等三个月。如果我有幸再次被皇上临幸,一定向他举荐你,我们姐妹同心,一同得圣宠。对了,你说的那种胸衣我也很喜欢,就叫她帮我们做吧,我也要十套。”连翘说完,后面的宫女立即放下丝绸那些,退到边上。

如此欺负她,还叫她给她们缝衣裳,璃歌难受的半伏地上,恭敬回答,“奴婢知道了,一定为两位小主…一人缝十套。”

“哼,真想把她右手一起废了,可想到她还要为我们做衣裳,就先留着。”连翘拉着生气的李容儿,“走吧妹妹,这地方又脏又臭,看着真碍眼。出去吩咐黎嬷嬷,别让璃歌洗衣裳,让她在三天之内为我们缝好胸衣,否则,我们就把她右手废了。”

李容儿冷哼一声,“上次我在凤仪宫门口骂了肖美人两句,这贱人就罚我来洗十天衣裳,逮着机会,我还不报仇?这次先饶了她,三天之内不做出二十套衣裳,我要她的命。”

看着远去女子的背影,璃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突然,她止住眼泪,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唰地撕下一块绸布,将自己左手胡乱裹住。

以前是她太过善良还是什么,惹得这些人都落井下石,欺凌她。李容儿、连翘,她一定会报仇,她本性善良,可不想继续被恶人欺负。

要在皇宫求生存,除了会圆滑处世之外,还得狠。以前,她做不到别人那般狠,可现在,她心里只有仇恨,她得狠,必须狠,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喜欢胸衣是吧?爱美是吧?璃歌左手狠狠抓起那些红绸,右手拿起剪刀,慢慢开始裁剪。

那绑着绸缎的左手,还在流血。

小笼包从御膳房帮忙回来,手里握着两个鸡蛋。这两个鸡蛋,是御膳房宫女好心给她的,她想着,小姐身子虚,她要将鸡蛋全部留给小姐。

一走到浣衣局,她就看见李容儿们离去的背影。李容儿们来浣衣局做什么?

李容儿们来这里,事情肯定不妙。

糟了,小姐会不会出事?

“小姐,我回来了。”大老远,小笼包看见正埋头弄衣裳的璃歌,急忙揣着鸡蛋跑了进来。

当她看到璃歌左手的伤口时,气得差点将鸡蛋捏碎,“小姐,是不是李容儿她们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找暗影,我让他给你报仇。”

璃歌难受的皱了下眉头,用牙齿咬断手中的线,“包子,你去帮我找点痒痒粉,就是擦在身上会长痘,要是情况坏会使皮肤溃烂的那种粉,你知道哪里有吗?”

“我不知道,不过小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来。”小笼包说完,扯着腿就朝外面跑去,留下璃歌专心的缝制衣裳。

三天三夜,两姐妹一起努力,守在昏暗的烛灯下,终于将二十套内衣内裤赶制好。做到最后,璃歌手上全是针孔,两只手已经红肿,左手小笼包给她细心擦了药,不过因为时常要动手,所以仍旧红肿溃烂。

内衣做好,她已经累得不行,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小笼包拿出痒痒粉,全部洒在内衣上面,“臭女人,贱女人,叫你们欺负我家小姐。”

拆开裹着布的左手,璃歌痛得惊呼一声,小笼包立即放下衣裳,帮她擦药,“小姐,这几天的活我都替你包了,你就好好养伤,要是再出点事,这手恐怕要废了。那些女人好狠,她们为什么这么对你?她们自己没本事讨皇上欢心,就将错误怪在你身上,我小笼包发誓,以后要一件一件的将仇报回去。”

“是的,要报仇,我要报仇…”璃歌一边念叨,眼泪唰唰不停的流了下来。

傍晚,小笼包将内衣各自送给北苑西殿的李容儿和东殿的连翘,两人高兴的收下,急切的拿进内殿试穿。

小笼包经过御膳房,见没有人在,悄悄偷了几个鸡蛋和馍馍,趁夜跑回鬼屋。

“小姐,饿了吧?来吃个鸡蛋。”小笼包说完,将鸡蛋放在墙上,轻轻敲了敲,剥开鸡蛋的壳,将鸡蛋掰小,递给璃歌。

“好香,包子,你也吃点。”璃歌吃着这温暖的鸡蛋,脸上全是泪,两姐妹蹲坐在墙角,借着月光,将鸡蛋吃了个干净,最后,璃歌将馍馍全部放好,留着明天吃。

突然,窗外一阵阴风吹过,不远处,竟然传来“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两人吓得抱紧在一起,仔细倾听那声音的来源。

“小姐,好像是棺材里发出来的声音。”小笼包虽然很害怕,却紧紧护在璃歌身前,有什么事,她来扛。

璃歌瞪大眼睛,害怕的缩在墙角,“包子,我好怕,棺材里…不会有鬼吧。”

“小姐别怕,世间本无鬼,那些神鬼之说全是假的,你不要相信。”

“我知道是假的,可我…就是怕。”璃歌抱紧小笼包,棺材里声音敲得越来越响了。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棺材盖一下子打开,里面一袭白影迅速朝外面飘去,吓得两人闭紧眼睛,抱在一起。

“妈呀,鬼啊,女鬼啊,真的有女鬼。”小笼包害怕的抱着璃歌,眼泪鼻涕一把流。

“别怕别怕,有我在,包子别怕。”那阵白影飘出去之后,就没再飘回来。

一整晚,两姐妹不敢动也不敢叫,就悄悄蹲在墙角,直到天亮。到了天亮,两人都没有一毫睡意,一直想着昨晚那咚咚咚的棺材声和白影女鬼。

中午洗衣裳的时候,小笼包将鬼屋看到女鬼的事告诉那些女工,吓得她们全都瞪大眼睛,所有人都害怕的蹲在原地。

鬼,很少有人不怕的,尤其是这些胆小的女人。

一想起昨晚那阵白影,璃歌就害怕。她那左手已经溃烂得快见不得人,黎嬷嬷怕她手上的血水弄脏衣裳,就派她用脚踩。

两姐妹看着比她们还高的木桶,咬牙在盆里踩了起来。她那原本白皙细嫩的脚趾,踩在那冰凉的井水里,一下子就红得发紫,脚上起了几个泡,疼得她难受。

突然,不远处几名小宫女黑着脸朝浣衣局跑来,一跑到门口,就大声嚷道,“黎嬷嬷,璃歌呢?”

“在这里啊,洗衣裳呢,春梅,有什么事啊?”黎嬷嬷扭着屁股走向春梅,娇声说道,“春梅,你们主子还好吗?上次你给我的桂花膏真好用,替我回去谢谢你家贵人了。”

“璃歌在我家主子的胸衣里下了毒药,她昨晚换上胸衣,胸部皮肤就起了很多红疹,到今天中午,她胸部的皮肤全部溃烂,胸衣上全部是血,我家主子命我们来捉拿璃歌,要她交出解药。”春梅气愤的插着腰,大声说道。

这消息一出,洗衣工们全都开始议论起来。璃歌冷冷捏紧拳头,沉声看着众人,“他皮肤溃烂,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我家小主四天前来这里踩烂你的手,你心存坏心,所以报复她。璃歌,你真狠啊。”

“听你这么说,怎么觉得你家贵人更狠?她将我家小姐的手踩成这样,还用冷水淋她,这是你家贵人应该得的报应,她不仅胸部溃烂,以后会全身溃烂,臭哄哄的,溃烂而死。”小笼包迅速将璃歌从盆里抱了出来,帮她擦干净脚,把她护在后边。

“好啊,竟敢诅咒我家贵人,来人,将这两个大胆贱奴抓起来,带到北苑西殿,由主子发落。”春梅说完,后面几个宫女和太监立即上前,伸手就去抓璃歌和小笼包。

糟了,李容儿出了那样的事,一定饶不了小姐。想到这里,小笼包将璃歌背在身上,右手用力提起春梅,哗的一声把她甩到对面水盆里。

只听哗哗几声,春梅全身是水在盆里扑腾,其他几人要上去抓小笼包,小笼包右手一踢,又是扑通几声,另外的冬梅她们也被甩到水盆里。顿时,几名宫女被甩得像落汤鸡似的,一个劲的在水盆里扑腾。

黎嬷嬷冷冷看着撒野的小笼包,大声喝道,“来人,拿弓箭,我看是她的拳头厉害,还是弓箭厉害。”

一听到弓箭,璃歌赶紧揪住小笼包的耳朵,“包子,快放下我,他们拿弓箭来我们必死无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她们欺凌我们,明天就是我们报仇的时候。只要不死,就有机会报仇。”

“是,小姐。”小笼包迅速放下璃歌,自己则挡在她面前,这时太监们弓箭已经准备好,正准备发箭,璃歌则大声喊道,“春梅,带我们去见你家贵人,要是我们死了,你家贵人也会死,解药…就在我手里。”

就算治好李容儿的胸部,也会留下许多疤痕,呵!她毁了她的手,活该受到这样的报应。

不一会儿,北苑西殿,两姐妹一被带到大殿,东殿的连翘就领着人病怏怏的跑过来,一进大殿就怒声吼道,“李容儿在不?她给我介绍的什么胸衣,我全身皮肤溃烂,好痒,好难受…”

她一说完,内殿里的李容儿一袭白衣,胸前还有点点腥红的血迹,她迅速冲了出来,难受的尖叫道,“连姐姐,不是我干的,是璃歌,是她这个贱婢,她怪我踩烂她的手,就往我们胸衣上洒了毒药,我也全身溃烂了…呜呜…”

连翘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被众人押跪在地上的璃歌,盛怒的冲到璃歌面前,扬起巴掌狠狠给她搧去,只听“啪”的一声,璃歌脸上立即起了几个指拇印。

小笼包见这情形,急忙挡在璃歌面前,“连贵人,要是你再敢掌掴我家小姐,我就把解药扔掉,我们就和解药同归于尽,让你们全身肌肤溃烂,流脓而死。”

“你敢威胁我?你以为宫里没有太医吗?春梅传的太医马上就来,哎哟,好痒,好难受…全身像虫蚁在咬一样。”李容儿说完,十根指头颤抖的在身上抓挠起来。

璃歌冷冷捂住自己的脸,沉声说道,“刚才连贵人打了我,我心情不好,不会给解药的。除非,让小笼包打回去,一人打你们二十巴掌,不然,你们就等着烂死。”

“好,你厉害,敢威胁我。我们已经传了太医。胡太医,你来了正好,快帮我们看看。”李容儿说完,提起裙子朝进来的胡太医跑去。

胡太医年纪约摸四十岁上下,模样一般,眼神炯炯有神,一看到李容儿手摸胸部扑上来的样子,立即闪到边上,正色说道,“贵人小主切勿再抓挠,这样只会令病情恶化,微臣要先了解病情,再由病根下手,查出是什么病,才好对症下药。”

“废话,等你了解病情,我都痒死了。胡太医,我和李贵人自从穿了璃歌那贱婢送来的胸衣,从昨晚起全身就开始起红疹,还一个劲的发痒,我们就用手使劲挠。到了今天中午,全身已经近乎溃烂,到处是血,你快给我们想想办法。”连翘走到胡太医面前,哭喊着说道。

胡太医看了看连翘的手,连翘手上有很多斑疹,那斑像蛇鳞一样恐怖,那疹子上面冒着脓血,看起来十分恶心。

“连贵人李贵人似乎中了痒痒粉,可痒痒粉不起这些难看的斑,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弄的?微臣还得翻察医书,这种症状微臣的确没见过。难办啊难办。”胡太医遗憾的摇头,打开桌旁的医书,开始细细观看起来。

“胡太医,你不用看医书,这毒药是璃歌下的,你问她不就行了?”

胡太医抬眸,淡淡望了眼跪在地上的璃歌,轻声问道,“这位小宫女,真是你在她们身上下的毒吗?”

璃歌低着头,不理会他。

“胡太医,是李贵人先踩烂我家小姐的手,又罚我家小姐为她缝胸衣,要求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缝二十套胸衣出来,缝不出来就得死。为了缝这些胸衣,小姐的手已经布满针孔,没日没夜的缝,都快被折磨死了,今天又洗了一天衣裳,你看看她的手。”小笼包说完,将璃歌的左手拉起来,递给胡太医看。

胡太医急忙走到璃歌面前,拉起她的手,“这伤要是再不治,这只手就废了。这样,我先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再擦点药。待会你们在我这领些药膏回去,每天擦三次,再慢慢调养,就能保住这只手。”

“真的啊,谢谢胡太医。”小笼包兴奋的围到胡太医跟前,和胡太医一起帮璃歌清洗伤口。

看着这一幕,李容儿和连翘气得直跺脚,连翘指着胡太医的鼻子大声骂道,“胡太后,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凶手,你要治也是先治我们,她算什么东西,她只是个奴才。你信不信我告诉皇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天职。连贵人是吧?我家四代都是御医,先皇以前有什么病都由我来诊治,我在宫里治病比你早了二十年,你们只是个小小贵人,别在这吵吵闹闹,影响我为皇后娘娘治伤。”胡太医义正辞严说完,不管两个人,悉心的为璃歌擦药。

“皇后娘娘?她是个偷人的贱女人,早就被废了,哪里来的皇后?胡太医这么说,难道要违抗皇上的旨意?”连翘说完,将手“啪”的一声打在桌子上,冷冷睨着胡太医。

胡太医为璃歌擦好药后,又绑上一条白布,“娘娘,十天内不能碰水,必须天天擦这药膏,这样你的手才会康复。你给她们下了什么毒?”

璃歌感激的朝胡太医点了点头,“谢谢胡太医。我刚才说了,连贵人打了我一巴掌,除非她和李贵人让小笼包各打二十巴掌,我就给她们解药。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给解药。”

“这…”胡太医惊奇的看了眼璃歌,将药箱里的药膏全部递到璃歌手上,转身朝连翘说道,“连贵人,你这个病真的很奇怪,如果只是痒痒粉,擦点药就没事。要不,您先擦点止痒药,等微臣回家看看医书,再来帮您诊治?”

“胡太医,你和我们作对是不是?本位不稀罕止痒药,刚才已经擦过了,要是有用,就不用找你了。”连翘说完,猛地将胡太医手中药瓶扯过去,一把扔到远处的柱子上,药瓶发出“砰”的碎裂的声音,里面的药膏全部溅了出来。

“既然连贵人不理会微臣好意,就另请高明,微臣先行退下。”胡太医盛怒的提起药箱,后面的仆从跟着他迅速离开。

“连胡太医都走了,该怎么办?”李容儿有些恼怒连翘的臭脾气,“春梅,再去请太医,对太医的态度…好点。”

“两位贵人,恕奴婢直说,要是再不服解药,你们身上会烂得越来越厉害。服药时间过晚,就算是治好身上的伤,也会留下丑陋的疤痕,那么丑的疤痕留在胸上,皇上怎么会喜欢?”璃歌动了动跪得有些麻木的脚,她现在是豁出去了,豁出去也要报仇。

“璃歌,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连翘身子有些发抖,她害怕身上起丑陋的疤痕,害怕自己变丑被皇上嫌弃。

“我的意思是,你刚才打了我一巴掌…”

璃歌话未说完,连翘愤愤的插话,“不用说了,要打是吗?二十巴掌也太多了,五掌,这是我们能退让的最低极限。”

“好吧,五掌就五掌。”璃歌说完,朝小笼包使了个眼色,小笼包有些害怕的起身,走到连翘面前。

其实璃歌心里也是很害怕的,她现在无权无势,要是打了连翘她们,她们一定会报仇。可不打又怎么样呢?她们反正中了毒粉,恨死她了,她打与不打,她们都不会放过她。

算了,豁出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她就什么都不怕。

想到这里,璃歌才觉得,这次她报仇,报得太蠢。以前这些女人不敢欺负她,她对人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不知道要如何报仇。

这次报仇的方法,太过明目张胆,如果她能活下去,今后,一定学机灵点,将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样,别人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她也可以达到报仇的效果。

论狠,论报仇,的确,她太嫩了点,还得慢慢学习。

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打个痛快。思及此,小笼包猛地朝掌心啐了口唾沫,扬起肥胖的手就朝连翘掴去。

“啪”的一声,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小笼包收回手,连翘脸上已经起了五个鲜红的指拇印,看得李容儿心惊肉跳,连翘也痛得眼冒金星。

“璃歌,你可说了,打了我们就得给我们解药,不然我们先宰了小笼包。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知道,小笼包先打着,我在边上配药。”璃歌走到桌前,将袖中准备好的红色药丸放到碗里,再拿出剪子,闭紧双眸,在手指尖戳了一个小洞。

温热的血液顺着指尖滴入碗中,她虽然没了武功,可还是雪女,身上的血一样能治百病,唯独不能治她自己的病。

其实那红色药丸只是个晃子,那只是普通药丸,真正有用的,是她身上滴下来的血。

这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皇宫里只有白羽离忧和七大暗卫,她和小笼包知道,要是让连翘她们知道,她们直接抓住她,在她身上取血就行了。

“啪”!又是重重一巴掌,小笼包掂起脚,脸涨得通红,手都打起红印了,此时连翘的半边脸,已经开始微肿,感觉快要渗出血来似的。

“够了没有,这样打下去,我这张脸还要吗?”连翘一边埋怨,一边伸手在胸前乱挠。

“你那张脸还要?”小笼包一想起小姐的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扬起手,“啪啪”三下,迅速打在连翘脸上。每一下,她都鼓足了劲,每一下,她都咬牙切齿。

连翘一打完,立即捂住脸,跑到璃歌面前,“给我解药,听到没有?”

璃歌淡淡将那粒红色药丸递给连翘,连翘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将药塞入口中。药一入口,她就觉得全身冰凉冰凉的,渐渐的,身上没那么痒,她也没那么痛苦了。

“有用,这药有用。”虽然身上不再发痒,可那些伤口仍然很旧。

李容儿见那药有用,愤怒的瞪着小笼包,“打吧,赶紧打。”她可不想晚了服药,身上弄些丑陋难看的疤痕。

小笼包鼓起勇气,迅速“啪啪”五声,将全身所有力气集中到手上,朝李容儿打去,李容儿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一被小笼包打完,她立即奔到璃歌面前,“把解药给我,听到没有?”

璃歌捏紧药丸,冷声说道,“将解药给你可以,除非贵人发誓,不向我和小笼包报仇,不然,我就将这解药捏碎。”

“你…”李容儿红肿着脸,冷眼看着璃歌,厉声说道,“我发誓,发誓不找你们报仇,如果找你们报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够了没有?”

“还有,如果你找我们报仇,将来如果怀了皇上的子嗣,也会流产滑胎,腹中孩子早早夭折!”璃歌冷冷瞪着李容儿。

李容儿捏紧拳头想了想,喘着粗气说道,“我发誓,如果找你们报仇,将来如果怀上皇上子嗣,也会流产、滑胎,腹中孩子早死!”

“拿去吧。”璃歌说完,将药丸递到李容儿手里。

李容儿拿到药丸,比连翘还吞得快,两人服下药后,身上均不再发痒,她们的担忧才稍微停歇一点。

可看着铜镜中那两张红肿的猪脸,两人都恨不得杀死璃歌。

“身上不痒了之后,再擦点药膏,你们的斑和红疹才会消失。”那毒粉,是她用痒痒粉和一种叫“青兰草”的药物制成,她曾经在医书上见过,痒痒粉和青兰草混合研成粉,涂在身上就会奇痒无比,一般人不知道治的方法,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用自己的血来赌赌。

没想到,她的血,还有效。

李容儿冷冷睨了璃歌一眼,目光狠毒无情,“贱人璃歌,你以为用发誓来威胁我,我就不报仇吗?来人,将璃歌和小笼包抓起来,把胸衣套到她们身上,本位要她们尝尝中毒粉的痛苦。”

“是,小主。”春梅她们迅速跑进内殿去拿胸衣,而外面的大堆太监,则将璃歌和小笼包紧紧困住,将她们反手压住,令她俩动弹不得。

糟了,这下真的糟了。璃歌愧疚的看了小笼包一眼,都是她连累了她。

“小姐,刚才在给她们解药的时候,你怎么没留一手?”小笼包轻声问璃歌,害怕得直哆嗦。连翘和李容儿痛苦的样子她们也看到了,要是她们也穿上那胸衣,一定很痛苦。

璃歌紧张得直冒汗,“我的血能治百病,根本没办法留一手。要么治她,治就会治好,要么不治。刚才的情况,我只能选择治。怪只怪,我们没她们心眼多,没她们阴毒。”

“你俩少废话。”连翘走到璃歌面前,刚才被小笼包打的气还没消,现在逮住机会,她立即得意的扬起手,“啪”的一声给小笼包打去。

“包子。”看见小笼包被打,璃歌急忙挡在她面前,厉声朝连翘吼道,“你住手,刚才说好了,我给你们止痒,你们不报复我们的。”

连翘冷哼一声,愤恨看着璃歌,“想不到咱们皇后娘娘这么单纯,这种话都信?你在我们身上下毒,把我们害成这样,你以为我们能放过你们?来人,将这两个贱婢拉到后院沉塘。”

“啊…不要,连贵人,不要抓我家小姐,我愿意替她…”小笼包紧紧将璃歌抱紧,不让别人抓她们。

两人用力反抗,可太监宫女太多,全用弓箭比着她们。

荷花塘边,一大群宫女太监诚惶诚恐的守在后面,走在最前边欣赏美景的,是一身黄色锦袍的白羽离忧和一袭粉色纱裙的云轻雪,女子貌美娇贵,男子英伟不凡,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皇上,你说,臣妾要多久才能怀上我们的孩子?”云轻雪娇羞的倚在男子怀里,脸上一片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