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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在度过了最初的错愕之后,渐渐有些冷静下来,轻而努力地推开他,答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你现在来找我,还是出于当前的心意,可若你喜欢轻梦胜过我,就算眼下在乎我还多过梦瑶,但以后迟早会在乎她多过我,那时候,只怕你也后悔,我也难受,不如这样算了吧,彼此都留点好印象。”

云舒看着她,突然吃吃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最负看透人心,这次却出了大错。”

“什么?”青离惊讶地问。

“我喜欢轻梦多过你,因为没有人会比死去地人更好,这是多简单的道理,你竟然不明白了。而且,我从来没有想拿你去代替谁,也没有人代替得了你,你是独一无二的本尊,梦瑶却是个影子与替身,你说,谁会赢?”

云舒看着青离微微张开地嘴唇,认真地继续说下去,“还有,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对梦瑶的感情,明明知道她不是,还是忍不住会觉得心里有东西在撞着。但是,我并不是一个糊涂虫。如果因为这样,就喜欢她,就想跟她在一起,那是一边伤了你,一边也伤了她她是很好地女孩子,为什么要当别人地替身活一辈子呢?”

“她托我的事情让我不要告诉你,我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云舒再次把青离环过来,用额头轻轻抵住她地额头,细细地说,“我心里在想,这就当是我对过去的一个告别,我要很用心地亲手为我那么在乎过的事情盖一座坟墓,然后就可以真的放下,好好地走一段新的开始,可我没有告诉你这个,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青离的鼻子突然酸酸的,她瞒着云舒的,是比这严重得多的事情,而数次不打招呼就跑掉,也没有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她揉了下鼻子,接着云舒的话问,“那现在事情办完没?结果是好的吗?你可以放下了?”这本来是很正常的衔接,没想到,云舒的脸上却突然笼上一层死灰,半晌才含含糊糊地“嗯”

了一声。

青离正想不通,另一件事突然闯入她的脑中,让她把这茬忘了。

“你出来时有没有看到一封信,写给我的?”

“好像是有”,云舒想了想,道,“还是因为那封信来,找你找不到,才发现人不见了的。”

“那信的内容是什么?”青离急道。

“你的私信别人怎么能拆?”

“那信呢?”

“在家啊,本来想带来给你,出来一着急,就忘了。”

青离没语言了…

“那现在好了,你愿意跟我回去了吧?”云舒拐回他最关心的问题上,执著地要个答案。

而青离没回答他,突然又想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云舒嘿嘿笑。

“快说!”青离整颗心都悬起来了,哪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燕燕,过来!”云舒一边打个唿哨,把大狗拽过来,一边解释道,“这是刑部杜大人家养的狗,出奇的是,特别特别喜欢吃白腊梅胭脂。”“前段时间我老看你闷闷不乐,又做恶梦,我知道你这人性子傲,生怕有人拿你的出身嚼舌头,你着恼了便不辞而别这前科我是正经知道的,问你,你又不肯说,我只得耍了这点小心眼,故意买这胭脂给你。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青离满头黑线,想起来买胭脂时的那段对话,当时还在暗爽云舒竟然能知道她的喜好,却原来,他是照着狗的喜好买的…

不过,她现在没心思为这事生气或怎样的,反而满心都是震惊:她太小瞧沈云舒了,怎么说他也是经历过许多大案要案的小有名气的捕头,今天他能千里迢迢找来,以后谁保证他不会看穿自己的身份?其实若不是被强烈的感情所蒙蔽,恐怕他早就看穿了。

虽然她想过如果身份被揭穿的可能以及应对方法,但毕竟,那时还是做为一种假设在想,而这时,她感到这种可能性一下迫近了许多。

“怎样?跟我回去吧!”云舒不知道她的担心,还在迫切地说着。

“得跟她商量。”青离指着那边的柳明凤道,这明着的意思是对云舒说,双关的是她自己也打算听听妈妈的意见。这章我又觉得写得赶了,质量起见,周日大概没有更新,见谅见谅

蛛丝(结局篇)一一六章我要…回去拿信

更新时间:20088101:33:42本章字数:3147

佛经中有则故事,说一个江洋大盗,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在地狱业火中苦苦挣扎,一天佛祖看到了,突然发现他生前也做过一件善事:在差点踩到一只小蜘蛛时,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抬起了脚。于是,佛祖令这只小蜘蛛垂下蛛丝到地狱,拉那大盗出来…青离走进柳明凤房间时,后者正在床头铺着一件宫裙,啧啧叹赏。

宫裙是杏黄色的镜花绫料子,上头孔雀线界出缠枝花卉,两条芙蓉绦下端结着剔透的明珠,整件衣物华美而轻盈,优雅而飘逸。

相比之下,柳明凤身上的衣服就显得随意多了,只是她素日爱穿的一件淡绿色小袄,因为爱穿,袖口等处都有些褪了色,她还专意作了两只袖套来保护它。

“妈妈,我…”

“唉,来看看妈妈这裙子,这可是当年苏州第一绣房出品,看这花叶,连脉络都清清楚楚…”

“我找你…”

“看这料子,薄得跟知了的翅膀似的,难为它怎么裁成衣服的…”

“我真的有事…”

“瞧瞧,多新那,说是刚买的,也有人信。”

“你烦不烦!”青离在被无数次打断后,终于怒了,叫起来,“这裙子你挂橱子里十多年了,一次都没穿过,不新才怪!”

柳明凤抬起头。有些诡异地看着青离,笑起来,半晌。道,“你想被挂十多年。还是穿十多年呢?”

青离不由后退了一步,原来柳明凤不止早就知道她想来问什么,而且还在这儿给她下套呢。

如果她放弃了云舒,就没有任何撕坏的风险,没有任何磨损的机会。每当被他想起来,都鲜艳华美,永不褪色,而若是她跟他回去,可能会面对很多生活的磕磕绊绊,吵吵小架,生生闷气,甚至有一天被揭穿了身份,就像整天穿着的衣服不小心就会撕啦一声被什么尖锐地东西划破的,是那份贴心与亲近,常伴左右。知冷知热。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这里。没有对错。只有选择。

而这选择,是她自己的。没人能代替她做。

柳明凤看她不响了,站起身来啪啪击了两下掌,唤个小丫头儿进来,道,“去把今早上那呆子叫来。”

“妈妈我还未定下来,你却叫他来做什么?”青离心意正乱,害怕见到云舒,慌道。她有些想跑掉,但统共只有一个门,已经听到上楼地声音了,于是只好一闪身钻到云母屏风后头去。柳明凤看着这些,也不说话,也不拦她,只是晒笑。

稍顷,云舒上来,有些惴惴地看着柳明凤,因为刚才在下面房间等的时候,已经多少打听了一点这里地情况,知道这妈妈是个狠角色。

“小七这丫头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我们行院人家,好歹天下父母心,也有几分情分在,端的不愿女儿嫁错了人,入错了门”,柳明凤说着,还拿帕子去眼角擦了擦,“我问公子的话,还望公子都能照实答我…”

云舒不意她说得这么恳切,一下戒心去了大半,心里只怕说得不好她不放青离了,忙连连点头。

于是柳明凤问道:“你真心想要照顾小七一辈子么?”

“不想”,云舒略一思索,回答非常肯定。

青离在屏风后头差点跌倒,让你说实话也不用这么实在吧。

然而云舒后面又说出一篇话来,让她不禁捂住嘴才没有发出声音:“若是笼中的雀鸟,自然昼夜要人服侍照应,可谁要说照顾飞天击云地鹞鹰,不是笑话一样么?我愿与她互相扶持,不离不弃,而不是照顾她一辈子。”

柳明凤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愕,但转瞬即逝,笑道,“不离不弃,说嘴容易,可你不知道一辈子那是多长呢?若日后你看到比我家丫头漂亮的,聪明的,温柔的,贤淑的,能保不动心么?”

“以后的事,现在说什么也是没用”

青离心里又是一惊,他这话怎么那么像铺路。

“可是,我对青离只有一条:希望她怎样待我,我便怎样待她。如果她日后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子,我想她也会在乎我的感受…”

青离默,这家伙是不是知道她在听呢?突然就把球踢过来了。不过,云舒说得没有错,谁明天就死了,今天也是不知道的,更不要说预料繁复微妙地感情世界,但是,凡因第三者而触礁的感情,多半离不开自私与贪婪的参与,如果真地能够秉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谁还会去伤害对方呢?

自己不会为虚荣和色欲抛弃云舒,就像云舒不会因愚蠢而贪心背叛她一样,对这两点,她多少都还有些信心。

柳明凤“哦”了一声,又说,“可就算你想跟她长长久久的,看你这个样子,必是个官宦门第,她却是这个出身,可想过家里地问题?”

“我爹娘大致都是通情达理地人,我也想了办法,让他们说不得什么,才敢来找青离的。”

“奥,什么办法?”柳明凤来了兴趣,世上这种事情多了,他真有办法解决?

“为尊者讳,不方便讲。”

柳明凤白了他一眼,仿佛写了“爱说不说”几个字在脸上,旋即整个人歪在乌木太师椅上,一手好象无意地过去,却啪地推倒了屏风。

异口同声地“啊”…

青离惊叫是因为突然被揪出来了,云舒则是因为没想到本人在听,两个面对面,突然都有些讪讪的,想着要不要解释些什么,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明凤却没眼色一般嚷嚷起来,“还想着会说我要照顾她一辈子、没有她我活不下去、我要跟她天荒地老,再不拿正眼看其他女人,家里不同意,我就带她远走高飞…我这做妈妈的,才好讹点赎身钱花花,看现在这德行,只怕你连二十两银子都不肯出,罢了罢了,白送给你不过小七,这种男人你真的要啊?”

“我要”青离开口答道。

云舒一下跳起来,抓起她的手,满脸小狗样的谄媚。

“我还没说完呢”,青离故意学他说话大喘气,得意地笑道,“我是说,我要跟你回去拿我的信。”

“啊?”云舒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又嘻嘻笑起来,青离的表情,已经透露了一切了。

“对了,你说让你家里说不得反对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明凤此时已经知趣地退出房去,青离想起来问云舒。

“我偷偷告诉你。”

京城,沈府,卧房里头。“早说了让你别拦着他不是?何苦气成这样。”总捕头拍着夫人的背,道。

“青离是个不错的姑娘,但那还是不能跟梦瑶比,我一个做娘的,为儿子想怎么不对了?”

“你第一天认识咱们小儿子怎么着?要是天翔,你讲讲利害,还能醒悟过来,要是云舒,认准的事,根本油盐不进,你没看我都不管他了?”“那他也不能…”,张夫人恨恨道,“那他也不能遥哪儿找当年在府上的老人儿,打听他娘怎么跟他外公拗的法子啊!好嘛,一个不告诉他就再找一个,两天问了三十多个人,本来过去那么久的事大伙全想起来了,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要我说,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沈烈风打了个哈欠,一边含糊地说着,一边钻进棉被里去了。

“你这老鬼!说什么呢?”

“啊,啊,那个,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佛经中有则故事,说一个江洋大盗,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在地狱业火中苦苦挣扎,一天佛祖看到了,突然发现他生前也做过一件善事:在差点踩到一只小蜘蛛时,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抬起了脚。于是,佛祖令这只小蜘蛛垂下蛛丝到地狱,拉那大盗出来…“云舒,起来!不在这里住了!天子脚下,竟有如此宰客的黑店,赶明回来一定查封了它!”青离怒冲冲地冲到隔壁,一把推开虚掩的门进去,把被窝里的人揪出来,喊道。

“怎么了?这早晚了,我们却上哪去?”云舒揉着眼睛,含混地反问。

“下午跟我们说二两的房钱,现在变五十两了!这无良的奸商,就赌着我们不敢走呢!”

“可现在正是进京赶考的时节,只怕绕着这丰县转一圈,再没一个客栈有空房的了。”

“你怎么那么能忍?我就赶一夜的路,也不在这里过了!”

“好了好了,依你…”

原来,云舒青离二人一路回京,这日,他们到了京郊的一个小县,唤作丰县的,看看天色,有些不上不下,住下稍微嫌早,但再赶也到不了京城,二人还是先找了家客栈歇了。没想到的是,到晚上,掌柜的突然到青离的房间,说要涨房钱,不给就马上走人,大概是赌他们人生地不熟,没地方去。想讹诈一笔吧,也难怪青离会如此生气。

“狗呢?”青离在马槽里找马,看云舒收拾停当过来。却不见了“燕燕”,不由问道。

“下午看见杜大人的儿子。给他牵回去了。”

“这么巧啊?说起来还要好好谢谢那只狗呢”,青离笑道,随口又转了话题,“哎?我的马哪去了?”

“这儿不是?”云舒扯过一匹黄骠马来,笑道。一路看文学网“夜色下看毛色深了,你就找不着了?”

青离笑笑,未多在意,上马走人。这些天来,虽然赶路辛苦,天气寒冷,但因为跟云舒一起,青离却只觉得有说不出地甜蜜在。不一会儿,黑店的事也被她抛在脑后。只是裹紧长袍,去跟云舒并马而行,两匹马耳鬓厮磨之际。人也有些暧昧缠绵。

“对了”,走着走着。云舒突然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住。”

“什么?”数九寒天,夜风凛冽。能有个地方住,青离自然还是希望的,连忙问道。

“你可知道,这丰县有个别名叫外县地?”

青离点头,这地方离京城近,地价却便宜一半,而且京城里的人际网络波及不到,所以京城地官员富户,许多在这里置一座独宅,蓄养外室或娼妓,以至于可以看到一片小楼,座座精致,每一座又是一个很密闭的世界,里头住的人几乎不跟外界往来,也防范着外头的人打听进去。这样的宅子多了,连这县也得了个诨名叫“外县”。

“我知道一处宅子,原来是个官员地,后来人失了势,宅子也就荒了,离这里不过一炷香脚程”,云舒又道,“不如我们去那里将就一夜,明早起来再做计较。”

青离心里有点不太乐意,觉得快成亲了,这个意头不好,但形势比人强,也并没反对。

很快,宅子到了,虽说荒废了,还能隐约看出当初的气派,坐拥一个独院,大堂也很宽敞。

云舒带着青离摸过去,一溜房间门上都贴着X形的封条,挂着把“铁将军”,就在青离有些着急时,终于发现顶楼有间没有锁的房门。推开进去,房间面积不小,陈设也还不错,一张万字雕花架子床,垂下柔绿的纱帐,不知当初为何没有搬走;墙上挂着一幅美人图,画中美人香肩半袒,欲语还羞,很有些情色的意味在,但并不低俗;墙角处有两坛酒,红绢封着口,看起来颇为考究的。唯有一点让人很不舒服:房间独门无窗,简直像个杀人密室,不过考虑到住者不好见光的身份,也可以理解。

“这一路冷得我!”云舒看见酒,先跑过去了,打开其中一坛,没有酒具,对着坛子咕噜噜灌了几口,又把另一坛递给青离,“来,暖和暖和。”

“这不明不白的,你就喝?”青离不无疑虑地看他一眼,道。

“酒这东西越陈越香,又放不坏,这家人又不会知道我们来,等着给我们下毒,你怕怎地?”

也许是被云舒这说词所打动,也许是被酒的香气所诱惑,也许确是天气太冷,青离也拿过另一坛来尝了尝,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但青离的酒品如何,还有人记得么?…

没有阳光,青离是自然醒地。当她睁开眼睛,并用余光瞄了一眼身边,不由拉过锦被来裹紧身体,脸上是火烧火燎般地烫。

浑身酸疼,头还有些晕,但对昨晚的事情并非一点也没有印象。

这该死地宅子!怎么就只有一间房间没锁,这房间又只有一张床呢?

这该死地酒!怎么就不偏不斜地摆在屋里呢?

这该死的自己!他从身后来抱她,她怎么就没抗拒,反而仰过脸去等待他地唇呢?

这该死的男人!怎么那么贪馋似的吻住她这个算了,她都摆出架势来,要是他不吻也未免太不给面子可给一点面子也就好啦,怎么还能得寸进尺地…

总之,事情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都有些没法接受。

从飞花楼出来时,妈妈说一路上他们肯定会出点什么事情,她还义正词严地说不会,以前单独相处那么久还不是啥事没有,这下可好,让妈妈知道,有的取笑了…

这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让沈家长辈知道,要不一定以为她是随便的女人,在已经不高的分数上再大打折扣…

对了,还有一个可能性…阿弥陀佛,希望没有那么“好运”吧,要是挺着肚子嫁人,那真是丢人丢到黄河里去…

那么,跟他成婚吧,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好像单身的自由时光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成婚以后,每年可以去看下妈妈,给她养老送终吧。

等等,要是云舒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伪君子,只想骗她上床,压根没打算跟她结婚呢?

那就阉了他好了…“青离”,懒散而满足的男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那些杂乱无章跑到她脑袋里去的念头,青离一个激灵,嗖地闭上眼睛装睡,脸上却禁不住更红了。

然而,当她感到那男人霸道地欺身过来,用很玩味的语气说了一句“没想到,天下第一刺客床上功夫也不错”,眼睛一下子受了刺痛般张大。

男人眯起的凤眼里两道寒光,冰锥一样扎在她的眼中。

所有那些胡思乱想,取笑,歧视,奉子成婚,甚至被云舒骗,突然都好像不算什么了。

她只感到一盆冰水,淋头而下,整个人都冻僵在那里,口舌颤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佛经中有则故事,说一个江洋大盗,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在地狱业火中苦苦挣扎,一天佛祖看到了,突然发现他生前也做过一件善事:在差点踩到一只小蜘蛛时,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抬起了脚。于是,佛祖令这只小蜘蛛垂下蛛丝到地狱,拉那大盗出来…杂乱而疑惑的狗叫,燕燕想去舔面前那匹马,黄马却尥蹶子呲牙,不让它碰。

云舒呆呆地看着它们,一肚子不解、委屈、着急以及无名的愤怒。

他跟青离一起吃了饭后,各自回房去歇息,才躺下,突然听到急切的敲门,是客栈的掌柜,说看见跟他一起那女子骑马跑了,不知干什么去,特来通告。他初时还半信半疑,跑去青离的房门,一看门上挂把大锁,又跑去马槽一看,确实少了青离那匹黄骠马,地上一趟马蹄印,当时如临霹雳,忙一刻也不敢耽误地追去了。

在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前头,他看到了那匹马,可上头却是没有人的。

他不认为谁能绑架青离,再说客栈老板也说她是自己走的,很多怨恨的情绪突然气泡一样在他心里冒起来:

她到哪里去了?到底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能告诉他?这些日子他们的甜蜜都是假的么?起码要想想他的感觉好不好?这种不告而别的把戏她要玩多少次?不觉得自己太任性了吗?包容她地尖刺,去和父母抗争,千里迢迢地追寻,他已经尽了全部努力,她还不知道一点点珍惜。那就算了吧,他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