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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武苦着脸答应了,他哥跟前的两个孩子特别的皮,姑姑家的两个也不是省油灯,他这哪里是出城踏青啊,是没事找抽呢。

说来也巧,戚芸娘也送来帖子,邀请燕然同踏青去,燕然给送信的婆子解释句,她得帮着娘亲照顾弟弟,不能应邀。

戚芸娘听了回信,也没别的办法。戚为雄很是失望,忠勤伯夫人却眉头皱,计上心来:“卫国公府的人出游,肯定去西山玉兰峰脚下的庄子,那可是皇家园林劈出来的,风光比咱家庄子漂亮多了,娘不如以此为由头,让你们也跟着去玩儿。”

“这行吗?”戚芸娘有些担忧,“卫国公世子夫人好像不喜欢我。”

“没关系,娘写信给护国公夫人,护国公夫人能当卫国公府的家,她好说话。”

戚芸娘羡慕地看了哥哥眼:“娘就是偏心,到了你的事情上,什么都办法都肯用。”

戚为雄皱眉看了妹妹眼,没说话。

看着哥哥脸上的郁色,戚芸娘想到自己那人人称羡的婚事,不好意思了,她安慰哥哥:“我定多在杜姑娘面前说你好话,争取早日把你们的亲事定下来。”

忠勤伯夫人最疼爱小儿子,她安慰儿子句:“听说杜家很宠女儿,京城这么多公子哥儿求亲,都铩羽而归,是因为杜姑娘瞧不上,小雄,你见了杜姑娘,多顺着,尽力哄着她开心,若是能让杜姑娘相你,这亲事就有成子。”

戚为雄点点头:“我见过威远侯家的公子在杜姑娘跟前的样子,大呼小叫不成体统,我当时还觉得杜姑娘挺不稳重的,原来是我想错了。”

忠勤伯夫人十分惊讶:“真的?我直疑惑威远侯府的七公子门第家世容貌,无不是响当当的,杜家怎么还挑剔,原来是这个原因。”

护国公的家人要出城踏青,不光是忠勤伯府的人求沾光,太子赵弘琛也插脚,闹着要同行。

另立太子的圣旨都写好了,皇上、摄政王心难过,不仅答应了他,还派了大内侍卫保护他。

卫国公为此还从西山大营调了二百兵丁,加强保卫工作。

二月初,阳光明媚,天气温暖略有凉意,春风带着特有的生命气息,轻柔地吹拂在人们的脸颊,让人的精神都为之振奋。

杜英睿、姜武、戚为雄陪着太子,由群侍卫簇拥着,往西山进发。

本来皇上还要太子去皇家御苑,摄政王嫌御苑太大,至少得调两三千兵马才能做到基本的安全防护,没有同意。

卫国公府的山庄,曾经落到梁炳辉的手里,那恶徒凡事都追求奢侈豪华,山庄虽然比不得皇家御院规模宏大,但却小巧精致,典雅大方,修得美轮美奂。卫国公重新收回山庄,还没有去过,他并不知道山庄现在什么样,摄政王要太子去玩,他只是谨慎地做好保卫工作。

燕然坐在马车上,微醺的春风和道路颠簸,让她昏昏欲睡,身边的小慎却四下张望,很是兴奋。

行人出了城,经过村庄,渐渐接近玉兰峰。

玉兰峰只是个小山包,前朝就开始做皇家御院,因山峰上遍植玉兰花而得名。

昊天朝太祖却嫌玉兰花只能观赏,没有经济价值,曾提议改种桃树杏树,经过百十年,现在的玉兰峰上,玉兰花已经很少了,远远望去,红的桃花白的梨花,还有粉粉的杏花,大片大片的,果然美丽无比。

燕然听小慎发出惊叹,也从车窗往外瞧。

不远处的太子看见了,指着她的马车,对杜英睿道:“然妹妹也骑马。”

杜英睿已经习惯了太子这样颠倒语序的说话方式,他看了看燕然的马车。

太子撒娇道:“让然妹妹出来骑马,马车里不好玩,闷!”

戚为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杜燕然出来骑马,又腻烦太子这样说她。

姜武和妻子都是西疆长大的,几乎会跑就会骑马,现在妻子还被困在马车里,他也有些心疼,便鼓掌赞同:“表弟,让表妹和你嫂子起吧,瞧这天气多好。”

“好吧,我这就去问问。”

杜英睿亲自来问妹妹,燕然看了看外面,不动心是假的:“好的,哥哥,我和表嫂骑马走在你们后面。”

“行!”

在深宅大院圈了年,燕然刚开始还是有些放不开,到了下午,就已经不再缩手缩脚了。

护国公的庄子和这边也不远,**听到消息,下午也过来了,燕然和武表嫂人带个弟弟,武表哥和郑表哥则带姜斌表哥家的两个淘气包,骑马在山上的路上徜徉,欢乐的笑声,洒满了飘着花香的山路。

第一百七十九章 暗算

这天玩得太累,燕然吃了晚饭,洗漱之后便沉沉睡去,没想到四个小淘气却闹腾起来,哼哼唧唧哭着不肯睡,他们被马背磨红了屁股,疼得乱闹人。

还好丰娘带着药膏,给了姜斌媳妇盒,她自己亲自给儿子抹上,和哄了又哄,折腾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四个淘气包的小屁屁依然红肿,个个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丰娘只好放弃上山,主动留在宅子里照看他们。

姜家两妯娌也表示要留下,让丰娘赶走了:“你们年轻人有力气,都出去玩吧,我昨天累了,要歇歇。”

斌表嫂打着哈欠:“呵,我也不行,你们去玩吧,我和小姑母换着睡会儿。”

丰娘看她的样子,也不勉强,只给**叮咛:“今天就别再骑马,来观景呢,不是来兜风的。”

大家就想起骑马观花的成语,便笑,也就放弃了那个打算。

武表哥在山上个比较平坦的地方,让仆人架起了烤炉锅灶,打算大家逛累了,便去那边野炊。

太子忽然看到树丛有野菜,便喊着要吃荠菜饺子。

**最希望离开众人的眼,和媳妇享受下二人世界,他惊讶地嚷道:“哎哟,地上果然有荠菜呢,不如我们挖些,会儿包点饺子尝尝鲜。”

众人轰然叫好。

来玩的人,除了戚家兄妹,都曾经潦倒落魄过,可人们总是选择记住幸福和快乐,童年的苦难早已淡漠,只有挖野菜时的乐趣,留在心。

戚为雄跑到燕然身边:“杜姑娘,我都不认识野菜,能跟你学吗?”

燕然笑了笑:“这有什么不行的?”

太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你可真笨,我会,来,跟我学。”

戚为雄的脸下子就红了,他害羞不是怕人以为自己不如个傻子,而是太子瞪着他,副你打得什么鬼算盘,我门儿清的样子。

他的表演有这么差,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戚为雄心思转,禁不住又高兴起来——杜姑娘想必也看出自己是故意想和她在起,她还笑眯眯十分和气,这是不是不是表明,她对自己有意?

戚为雄的心扑通扑通,简直能从嘴里跳出来。

太子小心地拉了下燕然的衣袖:“来这边,我带你挖野菜。”

燕然看太子走的方向,果然有几棵挺大的荠菜,她欣喜地点头:“没想到你还能记住荠菜。”

那么多该记住的却忘得干干净净。

大家出来玩的,没有镰刀之类的工具,太子在靴筒里摸出把镶着宝石的短剑,燕然唯恐他伤了自己,连忙道:“给我!”

戚为雄凑过来:“太子爷,你的短匕太珍贵,不如用我的。”

他拿出把更短的刀子,刀身乌黑,只有刀刃处有抹亮色,如线水流,晃动闪着寒光。

燕然看出来,这把不起眼的短刀,才是真正的珍品。

太子怒哼了声:“你不认菜,不要耽搁了我们,走开!”

燕然和稀泥:“好了,好了,太子,你认识,指给他看,你俩块挖野菜。”

太子立刻脸笑容,对着燕然乖顺地点头:“好的。”他指着那棵野菜,“喏,这个。”

戚为雄觉得特别憋屈,但太子的话又不敢不听,何况,燕然还挺期待地看着他呢。

太子十分骄傲地看着戚为雄用刀子挖出第棵野菜,然后又指出第二棵。戚为雄乖乖听令,不停地弯腰挖菜。

燕然看出,太子故意捣乱,东指下,西指下,戚为雄不停地起立蹲下,很快额头都见了汗。

不知不觉,他们站在条通到山顶的道路上。

在花海里出来,燕然只觉得视野大为开阔:“咦,瞧山下,红白的花儿还排成图案了。”

戚为雄和太子起往下看,圈红圈绿圈白…

忽然,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连脚下都颤动起来,大片大大小小的石头,从山顶滚下来。

“快躲——”燕然吓得尖叫,丝尚存的理智,让她把将太子往树丛里推。

太子却哎哟声摔倒在地,山上石头明明还没落下来,可是燕然分明觉得什么击在她的左踝上,她也腿麻,“哎哟”声,倒在地上。

戚为雄挺着急的,他双手伸,抓住燕然和太子背后的衣服,扯着两人便往树林跑。

其实小路挺窄,两步就躲过去了,可戚为雄居然也“噗通”声摔倒了。

“啊——”眼看三个人都要被滚石砸,太子忽然怒吼声,抓起燕然奋力跃,终于蹿进了梨树林。

戚为雄也是奇才,他急生智,猛力滚了几滚,也安全了。

燕然几乎在落地的同时,便对着前面的树林放了火铳,她这个火铳,射程近,但打击的面积大,而且,火药是她研究年多才做出的种安全弹,可以装在火铳里,而不是像普通火铳,每次放枪的时候,才现填火药。

几乎同时,太子也对着那个方向放了枪。

个穿着白衣,头上还用白绢包着的人影,在轰响摔在地上,这个坏蛋,躲在梨树上,难怪这么近,也没人发现他。

燕然的枪,只把人惊动了,太子那枪,才是致命的。

跟随太子的暗卫急忙冲过来,用身体围成了道防线,附近的侍卫都往这边涌过来。

燕然听到此伏彼起的火铳声,震得花儿扑簌簌地落下来,接着,听到姜武表哥在大声地下着命令。

燕然、太子由侍卫簇拥着,向山下走,她迅速地从荷包的小铜盒子里,拿出颗火药弹,填进火铳。

戚为雄十分羡慕地看着:“你这就是传说的火器?”

“警醒些,谁知道还有没有坏蛋。”燕然提醒道。

“哦!”戚为雄应了声。

“轰!”太子举着枪,十分兴奋地对着空做射击状。

“别对着自己人。”即便是空枪,燕然还是觉得那样很危险。

太子脸兴奋,嘴里还在“轰!轰!”地叫喊。

“你从哪里拿来的?”燕然觉得这枪怎么眼熟得很。

太子急忙把枪藏在怀里:“不给,不给!”

刚才他及时放出那枪,让燕然以为他紧急情况下,脑子忽然搭对线了,谁知还是傻着呢。

第一百八十章 令人惊诧的擢拔

到了山下,燕然他们便被保护在个有着又高又厚外墙的院子里。

院子的四周还有望楼,姜武和**商量了下,安排了几个侍卫带几十个西山大营的兵,负责守护,其余的人马,全都去封锁道路抓坏蛋了。

申时,京城那边增援的人赶到,他们几乎把山包梳了遍,只找到三个尸体,都是开始就被火铳打的,两个当场死亡,个是被抓获时,吃了毒药自杀的。

到底是谁安排的这场刺杀,却不得而知。

嘉佑帝的身体,不能生气,摄政王狂怒,却还得先压抑着安慰皇上。

嘉佑帝从小身体不好,就不许生气,也是压抑的久了,定力比摄政王好,他思谋再三,下了决心:“依朕看,你想补偿弘琛,可惜有人不许啊,再这样下去,他连命都没了。”

摄政王心难过,点头道:“事已至此,也只能那样了。”

就在这天夜里,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起交谈:“皇上已经有意重立太子,此刻宜静不宜动,你怎么能犯下这样蠢的过错?”

对面的人气急败坏地跺着脚:“这不是我安排的,你知道,我们出钱买命,对方拿钱办事,具体操作就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

“这么说,上次没有成功,便会有这次,说不定还会有下次?”

“是的。”

“他已经傻了,又被废黜,还是得死吗?”

“嗯,我们当时出的是买命钱,不是罢黜便能终止的。”

“哎哟,他还活着,岂不是说,还会有刺杀?”

“应该是,咱们才付了半的钱,说好人死了,才付另半的。”

“我们以前在暗处,不被人注意,今后盯着的人太多,万…”

两人都有些心惊。

“能不能让那边停下动作?”

“我试试。”

第二天,皇上颁旨封赵弘琛为福王,另立赵弘玠为太子。

赵弘玠才三岁,朝臣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放着大的赵弘璋不用,而要立个小孩子,但皇上已经让步重立太子,他们时也不敢罗嗦。

杜英睿上折子请辞东宫长史之职,嘉佑帝准了,给了他个五品的翰林之职,让他去翰林院。

杜英睿没有接旨,请求做福王府长史。

摄政王感动莫名:“没见过如此重情重义的,当年琛儿虽然于他有恩,可也不至于到了以命相报的程度,真正做到了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听闻杜仲德当年为了家孤儿寡母,误了考期,后来又为了朝廷,跟随威远侯远赴北疆,还跟随到了西疆。”

“是的,威远侯曾经说过此事,他为人方正,刚直不阿,能力也很强。”

“看来这家的确是正人君子,而不是那种言不由衷、沽名钓誉之徒。”

“是的。”

“让杜仲德去礼部,任右侍郎如何?闫禹铭都快七十了,老眼昏花,路都走不稳,还赖着不肯致仕,标准的尸位素餐呢。”

“这个——,闫禹铭的确该致仕,可杜仲德越级提拔的幅度是不是有点大了?”

“不大,能震撼人心吗?对这样的忠良,朕就是要多加提拔,才能树立榜样,提升正气呀。”

“是,微臣着相了,杜仲德这样的人,的确应该进入礼部,大力旌表。”

皇上给杜家的旨意,果然震撼了朝廷大臣的内心,杜仲德进士才年,先授予五品官员,大家听说他跟从威远侯多年,在铲除梁炳辉的斗争有功,也就表示理解,可这才年时间,便从五品下子蹦到了三品…

第二天的朝会上,边有人提出了异议:“皇上,杜仲德是卫国公的女婿,又和胡宰丰是同乡,他是不是该避嫌,不适合在京城做官呢?”

这个理由,还真的冠冕堂皇。

过年后,京兆尹给皇上推荐了个医术高明的道士,嘉佑帝精神好了许多,便又开始临朝,但他经常不太说话,此刻,他转头看着摄政王。

摄政王对皇上行礼,然后对着朝臣开言:“皇上问大家:卫国公世子任西山大营总统领时,怎么没人说回避呢?”

吏部左侍郎顾严惜出列奏道:“卫国公年事已高,身边应有子孙伺候,再说,西山大营乃梁炳权盘踞多年的老巢,非姜统领这样德高望重、能力超群的大将,不能弹压制服,因而,虽然朝廷有规避制度,可也得根据实情。”

“那么,皇上还问大家,为何你们不问声,为何提升杜仲德,便要拿出规避制度来阻拦此事?”

顾严惜无话可说,退了回去。

胡宰丰出列,恭声询问:“还请摄政王明示,为何皇上会越级提升杜仲德?”

摄政王笑了下:“胡大人,你和杜仲德是乡亲,想必对杜仲德有所了解。”

“是,微臣略知二。”

“请讲讲,让诸位明白。”

胡宰丰说了杜仲德为了家孤儿寡母,误了考期的事情,然后,又为了朝廷,跟随威远侯,致使自己在其后的六年,都没能参加春闱。

朝堂上站立的众位大臣,也都听说过此事,但由胡宰丰说出来,威远侯在边作证,便知不是空穴来风,时相对无语。

威远侯接替胡宰丰,继续说道:“我等进京,皇上本来要赐官于杜仲德,但他坚辞,靠着自己的能力,在春闱脱颖而出,大家只看到他才进士年时间,却不知道他为了朝廷,已经默默奋斗了十年之久。”

摄政王接着威远侯的话,继续道:“诸位,皇上擢拔杜仲德,就是为了弘扬正气,希望有更多的士子人像他这样,心为了朝廷百姓,而不是盯着前途爵禄。”

朝堂上的官员,都不敢说话了,只怕摄政王拿杜仲德和自己的行径相比较。

刚开始,听到杜仲德的传言,很多人还觉得他太迂腐,以至于显得愚笨,到现在不得不承认,傻人有傻福,杜仲德居然能用这样的方式飞黄腾达。

早朝散了,官员们三三两两议论不休,也有人想到了废太子和杜仲德的儿子,觉得此事绝不那么简单。

第一百八十一章 真傻?假装?

很快,群臣都认为是摄政王为了弥补杜英睿,特别提拔杜仲德的。大家心里掂量再三,都觉得杜仲德这条路前途不妙——将来皇帝上任,杜仲德作为废******,不会有多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