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很想开口让他起身,却心知这男人是故意的,他如此聪明,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最后只能不情愿的躺在外面,身子尽可能的靠在外面,与他拉开距离。
谁知道心还没有落下来,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搂进怀里,落进一个带着温度的怀里。
从失身到现在,两人这是第二次在一起,如颜即使有些现代的思想,可真遇到实际情况,身子还是不由得紧绷。
还好,除了搂如颜进怀,他做没有在做什么,眼睛仍旧盯在书上,如颜才松了口气。
只是,那只放在腰间的大手,却很自然的往中衣里面探进去。。。
富察明瑞的手伸进去,自然的搭在如颜的皮肤上,动作熟练的像总做一样。
如颜暗骂一声,他那么多女人,当然熟悉了。
明明是暧昧的动作,他眼睛却盯着书,看得认真,如颜觉得一定是自己感觉错了,挨着皮肤的手,一定是她的错觉。
尽管这样,如颜还是不习惯的动了动身子。
在说富察明瑞眼睛盯着书,暗下却一直观察者如颜的反应,现下只觉得怀里的小妻子有趣极了。
是的,是有趣。
被他欺负时,她可以像只小野猫的不服气,脑子灵活的想着应付方法,就像刚刚明明知道自己是有意给她难堪,却还是要假意的奉承,甚至难得这些天表现出大方,而不惜为了抬高他,而装着吃醋。
他不可否认,当她装吃小女人吃醋的样子时,他确实很受用,而且也很享受,本来他想继续装下去,可看着她要将他赶出屋时,他就改变了主意。
说实话,看着她处处小心的对着自己,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夫妻之间该是坦诚相见的,转念又想,处在他们这种帝王之家的人,亲兄弟姐妹之间也不会坦诚相见,何况只接触过几次的她。
他心里也明天,她之所以表现的这么步步隐忍,一大部分原因是现在她还需要他的支持,或许他默默中也在期待着她每一次带来的惊喜。
他是不愿怀里搂人时,从来也没有这般做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怀里那张忐忑不安的小脸时,心里竟然微微一暖。
越看那张躲闪不安的脸时,他越无法将心思全放在书本上,手也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他语气平淡的问道,“福晋可是不舒服?”
如颜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身子放松,可是那只乱动的手,让她根本无法放松,只能暗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忽视那只正在游走的大手。
“爷多虑了,臣妾没事”尽管她已经选择忽视了,可说起话来时,语气还是有些颤抖。
富察明瑞见她强装镇定,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发笑。
“可是我怎么觉得福晋身子似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看看,”富察明瑞神情认真,又道,“正好太医还在山上。”
如颜心里暗骂,明明知道怎么回事,还没玩没了,这男人果然不是好鸟。
闪念间脑子一动,脸上马上升起委屈,“爷莫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爷和臣妾在寺庙里同一屋休息,若传出去臣妾哪里还有脸见人。”
富察明瑞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在认输??
是的,如颜是真的放下身段,不想再和这男人斗下去了。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明白了。
若她和富察明瑞同一屋休息,这事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原本就不待见她的太后,心里会更加讨厌她呢?
“嗯,福晋说的也对,看来是我没有想到啊”富察明瑞的语气明显慢了下来。
如颜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犹豫了一会,才慢慢看向他。
果然,此时他的眼神已不在书,而是正静静的打量着她。
她脸一红,“爷这般看臣妾做什么?又不是不认识。”
“福晋的皮肤很好。。。”细腻如蛋清般有弹力,让他浑身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
可是她却在知道他真的有了异样的心思后,浑身不舒服起来,紧绷的让原本细腻柔韧的肌肤变得像一块直挺挺的板子。
那种有电流闪过的感觉,又让她带着一点点期待,却又害怕的想马上避开。
她的不经意的扭动,纤细无骨的身子,让他眼底的炙热越加强烈起来,下腹的变化更让他气息也变得浓烈起来。
她早就被他一句“皮肤好”弄得脸红成一片,也不知是不是受着他的影响,让她也浑身热了起来。
“爷别闹了,天晚了,睡吧。”明明在正常不过的语气,可是说出来竟带着娇嗔。
如颜呆呆一怔。
听着她的声音,富察明瑞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燥热更加的不受控制。
如颜翻过身子,背对着他,不动神色的移了下身子,从富察明瑞怀里拉开距离。
富察明瑞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何况这种强烈的感觉,已让他很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他立刻贴上去,身子紧紧贴着她的身子,两个人之间一点空隙也不留,一边不忘记调笑道,“爷哪里和你闹了,你今儿个到要说清楚。”
“爷。。。”如颜心下想在拒绝,可是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已往上移去。
“这样瘦,看来你得多吃点了。”手在那团柔软上捏着,富察明瑞还不忘记认真道。
如颜脸烧了起来,是真的被他一句话羞得再无法开口。
她是呆住了,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调戏都与普通人不一样。
他的热气顺着她的耳后直到她的脖子,“福晋的皮肤果然很嫩。”
炙热的气息打在如颜身上,让她敏感的身子一阵阵颤抖。
如颜的脑子没了反应,只能一脸迷糊的感观着他的动作。
她知道该如何反应,可是却不知道该如此的迎应他,只是浑身僵硬的像石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耳听不到四周的声响,只知道他又一次吻上她的唇,才引回她的神情。
富察明瑞享受着放纵后的美感,久久从那种感受里回不过神来。
让他又回想起了在年少时的冲动和激情。
“还好吧?”想到自己刚刚的狂野来,他声音里带着一些慌乱。
毕竟她还是太小了,才刚刚十五岁。
如颜摇摇头,“臣妾没事。”
知道他满足了,她身子终于不用再紧绷着了,才发觉身子也酸的一动也不想动。
富察明瑞把她搂进怀里,心里也变得踏实起来。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醒来,也是被女子的惊呼声,和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吵醒。
如颜疲惫的睁开眼睛,先看到的就是富察明瑞一张沉得可怕的脸。
还没思及怎么回事,就见他冰冷的喝道,“还不都滚出去。”
如颜这才从惺睡中完全的清醒过来,原来是不知哪个奴婢闯了进来,或者是说进来服侍起床,毕竟外面的天都亮了。
然后看到男女衣不着体的相拥而眠,惊愕之下叫出了声音,这才引来众侍卫进来,误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简单不过的事情,却带来不容轻易的后果。
“王爷,太后命人过来传话,说待王爷起来了,过去回话”张龙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此时,富察明瑞还冷着一张脸,如颜则忙坐起身子,浑身的酸痛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身子还可痛?你先躺着吧”富察明瑞忙问。
如颜摇摇头,轻轻一笑,“这是在外面,爷的心意臣妾心里明白就行了。”
她这才笑盈盈的拿被掩住胸前的春色,低身捡起地上的中衣,快速的穿上,也是这时才扫到自己身上的吻痕。
心下不由得明白,难怪进来的人会大叫,这一身痕迹、、、、
又拿起富察明瑞丢在地上的中衣放在一边,走过去将他昨日脱下来的袍子,给他换上,一边吩咐人拿洗漱的东西进来。
待丫头们在那边把富察明瑞服侍完了,如颜自己这边也忙完了。
富察明瑞交代如颜不必等他用饭,便出了屋子。
如颜这才有时间想刚刚发生的事情。眉目在两个丫头身上扫了一眼,才淡声问道,“早上谁进来了的?”
此时的如颜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之气,让人无法忽视。
富察明瑞是从宫中过来的,只带着太医和几个侍卫,能进来的丫头只能是如颜带来的这两个三等丫头。
两个丫头正在收拾床和换下来的中衣,一听慌乱的跪倒地上,“回福晋,不是奴婢们。”
回话的,正是当日如颜罚跪的那个。
如颜笑盈盈的看着她,“噢?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起来回话吧”
这时,那回话的丫头先站了起来,一旁的小丫头才跟着站起来,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倒是个安分的。
“是太后那边的喜福吧?”既然不是她们俩,如颜此时可以肯定了。
回话的丫头一怔,却马上回道,“回福晋,正是太后那里的喜姑姑。”
如颜点了点头,“昨个谁在外面守夜的?”
“是奴婢”这时最胆小的丫头开了口。
如颜就又问道,“府里的规矩怎么学的?难不成出了府,就把府里的规矩全忘记了?让你在外面守夜是干什么明白吗?怎么就让人闯了进来?”
小丫头吓得又跪倒地上,已带着哭腔,“福晋饶了奴婢吧,当时奴婢只打了个瞌睡,所以才让喜姑姑闯了进去。”
原来是这样,如颜点点头。
她道,“你起来吧。”
如颜没有多说,毕竟现在不是在府里,刚刚又闯得连侍卫都闯了进来,望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小丫头,不知道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不过喜福仗着身后有太后,越发的不注重规矩了,这样的人到了府里,府里哪里还有安宁之日。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张龙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属下有事禀报福晋。”
“进来吧”如颜心知定是出了大事。
果然,张龙进来时,一脸的淡然之色,也不客套,直接抱拳道,“求福晋救救喜福。”
如颜一怔,笑道,“张侍卫说的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其实,心下却有了几分清醒。
张龙直接解释道,“王爷要杖毙了喜姑姑。”
如颜望着他,两人目光对上,彼此没有波动,深邃的看不透对方的思想。
“好,今日的事,我在这里替王爷谢过张侍卫了”如颜起身,笑意的看了他一眼,才往外走。
喜福是太后最宠的奴婢,富察明瑞要打死了她,太后是第一个震怒和心疼的,想来现在一老一少等对峙着吧?
若喜福真的被打死,太后和富察明瑞的关系只怕会眼前破裂,而太后对如颜的讨厌也增加了几分,又与儿子心里有了结。
眼前太后寿辰马上就要到了,在这时候惹她老人家不开心实着机会不对,只是以富察明瑞的秉性,定是容不得这种乱了规矩的人。
张龙进来求她,怕也是为了富察明瑞着想吧,毕竟母子之间的情,因为一个不重要的奴婢坏了,不值得。
而富察明瑞的脾气,只要一上来,怕是连皇上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如颜出去先叫住了要行刑的侍卫,扫了一眼头发已露乱的喜福。
喜福看向如颜的眼神带着狰狞,让如颜心中一悸,只有一句话在心里嗡嗡作响,这样的人是救不得的。
可是,又不得不救。
这就是她处在这个正福晋位置上的尴尬之处。
不过,只要喜福不进府,和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救下喜福在太后那里,如颜也算换下了一份薄面,以后太后也不会太过为难她。
只是,想来在富察明瑞那里要欠下一个大人请了。
不过喜福胆子却着实很大,让富察明瑞丢了如此大的颜面,只怕不多时,就会传出和硕王爷在寺庙里搂着福晋春色的伟言去。
另一边,也让人搓了如颜的脸面,最后怕说富察明瑞的劲头也会慢慢转到她身上,毕竟她没有拦住富察明瑞,而且迎合,已失了妇德。
这就是古代,女人没有一点人性可言。
如颜也知道不管喜福是不是有意而为之,她都不好在此时计较,如此总会给人心胸狭窄之感,何况此时太后又在,喜福又是太后的人,打狗还是要看主人的。
纵然在太后的眼里已经没有好印象,也不能让自己的形象在太后心中在打折扣了。
如颜笑容可亲的进了屋,忽略掉富察明瑞的脸,还有正怒气瞪着她的太后,拿过一旁放着的小被子,走过去盖到太后的腿上。
“太后腿刚刚好了些,可别再凉到了”自预的又吩咐一边旁的丫头,“还不快让喜姑姑给太后寻点热帕子来敷一下,怎么都这般的没眼色。”
同是宫里出来的姑姑看了如颜一眼,见如颜对她使眼色,这才领会的快步走出去。至此,富察明瑞没有开口,那就是默许了。
如颜可不认为这是给自己面子,想来富察明瑞也是借着这个台阶,也就和太后缓和下来。
太后怒气的眼神也消下去,拍着如颜的手,“你年岁虽小,却是个极懂事的。”
如颜抿嘴一笑,“太后夸赞了、”
这就好话上来了,再看看富察明瑞微动的眉角,如颜心下更是乐得欢,这一局算不算她在中间捞到一个大便宜?
念头一闪而过,如颜也明白,太后这虽在感谢她,却也借此暗指一旁的富察明瑞不孝心,所以并没有让她骄傲失了举措。
这时,帘子一挑,喜福已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如颜拿过帕子,拧出来,才给太后敷上,一边戳破这一屋的怪异气氛,“太后还没有用过早饭吧?平日里难得与王爷在一起用饭,不如一会就摆在一起吧。”
太后点点头,也明白如颜这时在给母子两人和好的台阶,也不再一直护着喜福,这才对一旁站着的喜福吩咐道,“还不跪下给福晋谢恩,今儿若不是福晋的求情,你那里还能站在这里。”
喜福头发显然已经重新梳理过,她低着头,让如颜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见她硬生生的跪下,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足气,“奴婢谢福晋。”
简简单单一句话,再无其他。
倒是让一屋子的人一怔。
富察明瑞冷冷一笑,确实对台后说道,“看到你宠出来的奴才是什么样了吧?”
然后,起身一甩衣袖走了。
留下如颜尴尬的对太后笑道,“王爷就是这脾气,太后您老人家是最了解不过的了。”
太后气得不轻,张了半天的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只见她扯掉身上盖着的小被,也顾不得膝盖上还敷着热帕子,欲起来。
“太后您这是、、、”如颜没有搞懂她要干什么。
又不好拦着她,只能伸手扶她起身,只看她下了炕,只顾着到喜福的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震得一屋的人都忘了呼吸。
以太后宁可和儿子闹翻脸也要保下喜福的事情,所以当如颜看到这一幕时,也怔住了。
这时只听太后指着喜福骂道,“想我如此疼你,把你都当成心尖的肉了,你倒是一点骨气也不给我争,真真是把我这片喂了白眼狼了。”
似乎另一个姑姑也是第一次看太后动怒,上前来劝慰,“太后您消消气,喜福做事再有分寸不过了,今儿怕也是担心您的腿,这才忘记了通报才直接闯进去。”
喜福被这一巴掌掌得身子倒向一旁,她又慢慢的跪直,却一句话也不为自己开脱。
直到此时,如颜才看明白怎么回事。
毕竟以喜福的聪明,她是绝对不会在眼前这空挡分不清轻重,此时这样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在让正在气恼上的太后想到,她是委屈无辜的、、、
她越是不求饶,越是这样倔强,只能让太后觉得她是真的为自己着想,才忘记通报闯了进去,才惹下那么大的祸。
而太后的这一巴掌,只怕也不真是气恼之下打的,是在如颜面前为喜福抱屈,为喜福觉得心疼吧。
幕吧?
不得不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若不是一旁的姑姑没眼见过来劝太后这么一句,只怕如颜此时还不明白吧。
如颜心下冷笑,这样庇护一个奴才,难怪她比主子拿的还要大。
太后可是老妖精一个,见如颜脸色有些沉,就明白了是一旁过来拦着的姑姑破坏了,
坐到炕上对着一旁扶着她的姑姑也骂道,“她是为了哀家好?若她不仗着在哀家身边伺候着,自顾的比别人高出一等来,岂会错今天这样的错?”
如颜不语,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她就要看看太后一个人能演多久。
太后又指着在地上跪着的喜福骂道,“哀家这张老脸早就被你们这一个个忘记自身身份的奴才给丢尽了,原还打算着福晋年小,让你过府去帮着伺候着一二,现在看你这样,不去也罢,倒是省了哀家的心。”
以退为进??即使扯到自己身上,如颜仍旧静静地站在一旁,当着无力的和事老。
可一直没有反应的喜福猛地抬头,只见她紧咬着唇,眼里含着泪意,“太后,喜福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