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到底会不会发生什么小说杂志里经常发生的事情呢?

粉红色

让大家失望了,确定我会在他这里过夜之后,杜翊没有什么特别兴奋的表情,仍旧坐在沙发上打网游升级,无视我。我倒有点不相信他的定力了,说他是冷感吧,好像也不是,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答应了我爸爸不能做坏事,所以信守诺言。

那生活是不是太平淡了?

“杜翊杜翊,你玩什么游戏呢?”我摇着尾巴眨着眼睛。

“你不会有兴趣的。”

“杜翊杜翊,你教我玩好么?”我摇着尾巴眨着眼睛。

“教不会。”

“杜翊杜翊,你借我玩会儿嘛。”我摇着尾巴眨着眼睛。

“不借。”

我受打击了,默默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也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年都没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剧,要不就是谍战片,要不就是“老天!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家庭伦理片,一点都不适合我这种智商的人观看。

台风真的是越刮越大了,偶尔会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地了。大暴雨随即就来了,在屋子里面我可以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和哗哗的雨声。我故意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但是杜翊玩游戏玩得认真极了,居然一点也没有被电视剧里“老天啊,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他只是个孩子呀”的叫喊声雷到。

反倒是我,被雷得外焦里嫩,被雷得蛋疼,被雷得炸毛。

我俩保持着沉默,一直捱到了晚饭时分,我中午就没好好吃饭,就到饭点儿了,肚子早就咕咕乱叫。看看杜翊,他一点吃饭的欲*望都没有(我恨河蟹),还沉浸在网游中,乃不知有汉,无论魏秦。我总算能理解为什么有的孩子去网吧打游戏,可以几天几夜不回家也不吃饭,最后死在网吧里。

网络游戏害死人,多少美满的小夫妻,因为丈夫一回家就开始打网游,弄得妻离子散。连杜翊这种从小就是好少年的孩子,到了这个年龄也不免沉迷在网游中不能自拔。

我顾不得杜翊了,冲进他的厨房寻找可以吃的东西。翻箱倒柜的时候,我看见橱柜的角落有几副骰子,不过我因为饿,没太在意。终于被我在抽屉里找到两碗泡面,我那个激动啊,马上就开始寻找开水。

杜翊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懒懒地倚着门框,“你做什么?”

“泡面,我饿死了。”我饥肠辘辘地说,忽然想起男生的食量比较大,说不定一次要吃两包泡面,那我岂不是没的吃了?我猛地把一碗泡面抢在怀里,强调道:“我们一人一碗,OK?”

杜翊冷清地摇摇头,“叫外卖吧,吃泡面没有体力。”

我看着两碗泡面,最后还是动摇了。我最终会为自己现在的动摇而后悔,但这是后话,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杜翊那句“吃泡面没有体力”含着怎样的意味,只当他是一个注意养生的人。“台风天还有送外卖的呀?”

“有。”杜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带我到客厅,在茶几的隔层里找了张名片状的外卖单,问我想吃什么。我看了一遍,这是附近一个酒店的外卖传单,很精致,似乎很不错的样子,点了两道菜,其他交给杜翊。

杜翊点的不多,反正我们俩也吃不了那么多的东西,让我诧异的是,他最后说:“…还有一个蛋糕,生日蛋糕…22岁,朱古力慕思的,OK。”

我回想着日期,怎么也记不起来今天是谁的生日。既然不是我的生日,难道是他的?我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一是因为我居然忘了他的生日,二来我觉得这从头到尾似乎除了台风之外都是阴谋。但如果连老天爷都跟杜翊串通好了,那我可真没话说了。

我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杜翊没有问我记不记得他生日的事,很沉默地拿了条浴巾去洗澡。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水声,联想到杜翊此刻正光着身子站在里我不到十米的地方洗澡澡,我就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半个小时后,外卖如期而至,我去开门的时候,看着送外卖的小弟那疲惫而粉嫩的小脸,不禁想让他进来休息一会儿。这时我觉得杜翊太坏了,让这么个小弟台风天里给你送外卖,你不怕折寿么?

我掏出钱包,正要付钱,只见刚伸出手的小弟忽然愣住了,目光落在我身后,小脸唰一下就红了。我回头一看,我的妈呀,杜翊围了个白浴巾就出来了,头发还滴着水,那劲瘦却不失强壮的身材,宽肩窄腰的,浴巾围得很低,仿佛往下一寸就能露出他不是太监的证据了。我和外卖小弟一样目瞪口呆外加脸红,那着几百块钱的手也僵在半空。

外卖小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很暧昧地明白了什么似的,我已经可以想象正处在青春期的小弟心里面在想什么了,你这样教坏小孩子啊,杜翊同志!

“小瑜,我来吧。”杜翊挡开我的手,慢悠悠地走到沙发旁的衣架边,取下一条牛仔裤,在裤子口袋里掏着钞票,一切动作都很自然。而我一刻不眨眼地盯着他,就盼望着他一个不小心弄掉了围在腰间的浴巾。那个外卖小弟也一样,居然也跟我一样用“浴巾啊,你掉下来吧”的目光望着杜翊,看来这小子很有弯的潜力啊。

付钱之后,杜翊让我拆外卖,自己则进浴室吹着头发。小强一般的浴巾看似松松地围在他腰间,可是就是不往下掉那么一寸两寸。

虽然我不爱吃甜食,但杜翊的生日蛋糕很是诱人,因为做得很漂亮精致,附赠的蜡烛更是可爱又华丽。

“杜翊,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居然忘记了今天是你生日!”他从浴室出来之后,我飞扑过去道歉着,还假装不小心扯了一下浴巾,但是这个浴巾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居然还是没有掉。

快掉下来呀,浴巾!不然等会儿他去换衣服,就再也看不见了哇。

“你不记得吗?”杜翊笑了一笑,看上去多么自然多么无害呀,“我以为你今天带来的西瓜是送我的生日礼物。没关系的,小瑜,都过了那么多年了。”

“你真是个好人…我们结拜成兄弟吧!”我慷慨激昂地提议。

杜翊也慷慨激昂地回答:“没问题,我们今晚就拜堂。”

“好哇好哇。”我点头如捣蒜。当时我头脑发热,根本就没在意他说的是“拜堂”而不是“结拜”,在这里我提醒广大女同胞,半裸美男当前,一定要听清楚他说的每个字。其实杜翊前前后后暗示了我许多次将要在我身上发生的血案,只是我因为智商始终没有达到最高值,所以一直没有听懂他的暗示,否则,就算被台风刮成木乃伊,我也定要回家找我的爸爸妈妈。

他真是个好人,大部分肉都被我吃了,他还把三分之一的蛋糕分给我吃。要知道,能让他分两口他的甜食给别人都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是三分之一了。问其原因,他说吃点甜食比较有体力,能迅速转化为血糖,补充体力而不至于晕倒。

吃饱喝足,杜翊戴上他的近视眼镜看新闻,我则问他借了一套衣服去洗澡。我实在太单纯了,边洗澡还边唱歌呢,回想今天的经历,感觉真是温馨极了,杜翊还说今晚要给我拜堂成兄弟呢!…等等!拜堂?!

如果我的逻辑没有错误的话,地球人所谓的拜堂其实是成亲而不是结为兄弟吧…

我悚然了,手里的香皂滑了出来,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溜出好远。

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飞快地冲洗着身子,关上水,我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找衣服穿。就在这时,惨剧发生了,我一脚踩中了刚才从我手里滑出来的香皂,嗷嗷叫了两声滑倒在地,背重重落地,摔了个四脚朝天,有点要晕过去的感觉。

“小瑜!”杜翊可能听见了声音,跑过来敲了两下门。

“我摔倒了…555…”我叫唤着,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还没爬起来几厘米,转动的门锁让我在那一刻有了想钻进马桶里的冲动——我洗澡为什么没有反锁门?!

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没事吧?”杜翊堂而皇之将门打开,看见四脚朝天而且还是屁股对着门口的我,似乎真的被吓到了,竟后退了一小步。可是男人的劣根性一发作起来,谁的理智都阻止不了,不出一秒半,他的目光隔着一层能让他看得更清楚的近视镜片,幽幽看向了他该看又不该看的地方。

我杀猪一般地惨叫起来,夹紧双腿,双手交叉捂着胸部。

杜翊带着一种神秘的表情,慢慢关上门。我躺在地上,望着那块罪恶的香皂,欲哭无泪。朱瑜,你赶快站起来,站起来了才能跑啊。我咬牙鼓励着自己,觉得我现在的经历如果拍成电影一定可以叫“青春励志电影”了。

颤颤巍巍站起来之后,我跪在洗手台前痛哭不止,不知道杜翊究竟看见了多少,这一刻我更想念我的爸爸妈妈了。我流着眼泪洗了今天穿的内衣内裤,本想问杜翊借一条内裤换,可是他的内裤我怎么能穿呢?再说,我又怎么好意思向他要这么敏感的东西?

百般无奈下,我穿上杜翊给我的T恤和一条棉质长裤,T恤太长,我就用下摆打了个结,裤子也太长,我就将裤脚卷了一点起来,看上去虽然不伦不类,但是却够安全。

我小心地开门出去,看见杜翊坐在沙发上,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在发呆,一见了我,愣了一下,别过头去,我看见他的双颊微微泛红了。

悔不当初的我不敢靠近他,便贴着墙移过去,坐在地上。悄悄拿过遥控器,调到中央新闻频道,这个台最安全了,不会有什么男女接吻镜头互压镜头再一次挑起杜翊的劣根性。

我垂着头,像电视里的女主角一样玩弄着衣角,时不时偷看一下杜翊。只见他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部,目不斜视。也许是发现了我的目光,他忽然看了我一眼,我赶紧移开目光,假装看新闻。

外面更加的风雨交加。

“小瑜…”杜翊开口叫我,语调中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情绪。

“哎呀你看,日本首相又要参拜那个啥神社了呀,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不顾我们亚洲人民的感情!”我喋喋不休地评论着,翘着个兰花指,“话说迈克尔·杰克逊的死因咋还没调查明白捏?美国警方就这么无能?我看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那个非洲小国又闹政变了?唉,这么穷还要闹政变,发展经济才是王道呀!”

“粉红色…”杜翊的嗓音低沉许多,眼里升起一片氤氲,他望了我一眼,缓缓低下头,“小瑜你是…粉红色的…”

我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呼唤我流鼻血。我喘着粗气,心律不齐地问:“什么粉红色?哪里是粉红色的?!”

杜翊不回答我,看得出来他呼吸有点不稳。我鸡冻地站起来,正要学恶霸拎起他的领子威胁他说清楚,那邪恶的小目光就不小心看见了杜翊此刻穿的灰色睡裤的裤头处有一个十分明显的、传说中的——

帐篷!!!

神啊,你救救我吧…

血红色

我跪在地上仰天流泪外加苦苦哀求神给我一条活路的时候,被杜翊握住脚踝,一路惨叫着被拖进了他的卧室。我挣扎过,抗争过,可是男女在力气上的差别让我的挣扎和抗争都等于无济于事。

杜翊拿遥控器开了这个房间的空调,慢悠悠回身把门关了,还反扣起来,不知道他这是出于什么心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难道还有蜘蛛侠从天而降来救我?反正,不管是XX侠还是OO侠,不管是将内裤外穿还是将内裤套头上,只要能出现救我一救,都是人民的好公仆。

我趴在床上,被单上是我熟悉的檀香味,真想象不到杜翊想在这么圣洁的味道之下跟我做那么不圣洁的事情。不过,我前些日子看《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时候,那个鸠摩罗什身上好像也有檀香味,想起鸠摩罗什,我的小心脏就一阵乱跳,如果现在我面对的人是鸠摩罗什,那我说什么也不会反抗的…罪过罪过。(人家鸠摩罗什才不要跟你!)

昏暗的灯光下,杜翊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这让我简直想跟他玩角色扮演游戏,我是地主,他是小翠。我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不能被敌人的美色诱惑,我若是今晚从了他,那他就能名正言顺向我要求一个名分了,那么我之前跟他谈好的等我有空去医院检查之后再说的约定就等于作废,那我之前还坚持个P呀。

我泪汪汪地抬起头,杜翊侧坐在我跟前,用手安慰性地抚摸着我的脑袋,而我邪恶的小目光不争气地看见了那个越来越明显的帐篷,那绝对不是我一根小指或者是大拇指能够撑起来的海拔——啊啊,我错了杜翊!!你不要拿这个惩罚我呀呀呀!!

“我们再商量商量吧!”我讨好地爬起来,像日本人一样跪坐着,带着十分谄媚的表情。

“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吗?”杜翊凉凉地回了我一句,一副“谁叫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样子。也对,即使我们嘴上有的商量,他的帐篷也没的商量了。

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我挺起胸膛,伸出正义的食指直指着他,“你怎么可以强X我?!会强X女人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

杜翊看着我,目光慢慢下移,定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我以为自己的正义有了结果,杜翊终于悔过了,但他的目光却不像是悔过之人的目光呀。我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惊异地发现我胸部的曲线咋这么自然这么赤果果呢?原来我洗澡之后就没穿内衣,进而我想起自己的胸罩和内裤正可怜地躺在浴室的水池边,它们没有想到自己的主人由于刚才一激愤地挺胸,现在那勉强是B的胸部曲线只隔了一层棉布被杜翊赤果果地观看着。

脑海里想起言情小说里邪恶的词汇:蓓蕾、笋尖、娇*嫩、蜜桃…

对应着杜翊牌帐篷的支撑物:巨大、猛虎、昂长以及高立棒子!

“你不是女人。”杜翊抬眼道。

我悚然了,我承认我其实是A罩杯但总喜欢买B罩杯的胸罩来穿,而且勉强能穿,但是不带这样笑话人家的胸部的!装B不行么?准你装西瓜,就不准我装B?我伤心了,受打击了,我替所有A罩杯的女性狠狠鄙视杜翊,我诅咒杜翊被一个F罩杯的夹死。

“我是女人!!”我哭喊着,捂着胸部。

杜翊无比冷静,虽然他的帐篷并不十分冷静,“你不是。”

“我是我是我就是!”紫薇附体。

“从女孩到女人只需一次成功,但是从男孩到男人需要反复磨练…”杜翊将我一军,“这是你当初告诉我的。”

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杜翊靠过来,我向后倒,他再靠过来,我再向后倒——这是十分考验人腰力的动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腰力不支而倒在床上。杜翊俯下身,将两手撑在我左右两边,用一种暧昧但很强势的语气说:“让我把你变成女人——我的女人。”

他的脸近在咫尺,好像经过光影魔术手修饰一样无暇的皮肤,立体而明朗的五官,虽然清秀但不至于雌雄莫辨,俊美中又不失属于女性的魅惑。说实话我动摇了,我又不是柳下惠,而只是一个有着邪恶趣味的人儿。我只是害怕,害怕杜翊迟早有一天以我不能生孩子跟我断绝关系,而我又如同珍惜一个挚友一样珍惜我们的友谊——或者也可以说是爱情吧。

为什么我珍惜爱情的方式就是去远离我喜欢的人,不能生育只是我给自己的一个借口吧,因为从小到大,我看着自己珍惜的朋友一个个离开自己,然后失去联系,所以一旦拥有,就不想再一次失去。

如果所有爱情一如年少时简单…

杜翊轻轻抱住了我,拍着我的背,“我吓到你了?”

“你顶到我了。”我下意识伸手去把腹间那玩意儿拨开一点,却没有想到这个东西是不能乱拨的。

杜翊重重喘了一下,身上的温度忽然上升许多,拥着我的手臂加大了力量,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吻重重落在我的唇上。我当下就感觉一阵颤栗,当自己被喜欢的人亲吻的时候,你总是那么难以拒绝。

又是一阵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外加儿童不宜,以下内容未满十八岁禁止观看。

他大概是觉得我的衣服费事,压着我吻的时候竟然伸手拉住我的领口用力撕。听见一声布料的撕裂声,我一边大叫着“不要撕我的衣服”,一边护住自己的领口。

“这是我的衣服。”他的气息不稳,微喘地说,双手还牢牢拽着我的领口——已经被他撕开一个口子了。

也对,是他的衣服啊,撕破了也不关我事,他爱撕几件撕几件。

“嘶——”衣服硬生生被撕成两片,不带这么暴力的——我虽然颇有微辞,但居然暗爽了一下,原来我真的是个弱受,还是个受虐受,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两片,我居然更加兴致勃勃,翻身将杜翊给压倒了。

当时的我啥都不管不顾了,因为有些时候理智根本派不上用场,这就是一些犯罪事件不能用理智去阻止的根本原因。我横跨坐在杜翊小腹上,冲他嘿嘿一笑,动手也想去撕他的衣服——

我满头大汗努力了许久,也许脸都扭曲变形了,但杜翊的衣服完好无损。“不带你这样的,给我穿破衣服,自己穿质量好的衣服!”

杜翊的唇边挂着迷人的笑,一个反扑,埋首于我的胸前。

“啊!”我被那奇异的感觉吓到了,不由尖叫了一声,但接下来溢出的一串呻吟就不在我控制的范围内了。

“你连下面都没穿…”杜翊将我的睡裤拽下一半,带着惊艳的目光,让我欲哭无泪。他露出传说中“邪魅”的笑容,抬起我的下巴,“原来小瑜这么可爱啊…”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啊…”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女孩子的内裤不能连着穿两天,所以我今晚才换下的——只是我的原因还没解释出口,杜翊就像中了彩票一样拉着我一阵乱吻。

好不容易,我推开了他,怒红了眼,指着他的裤子,“脱掉!给我脱掉!凭什么就我一个人赤果果的?”

杜翊不愧是个大家公认的妖孽,竟然假装地主家的小翠,拉着我的手,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一个将个人私欲和革命传统狡猾联系起来的坏淫!

当我不敢?姐姐我走到这一步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我飞扑过去,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狠狠一拽,别说是几层布了,几层防弹玻璃也会给我拽下来的。

万众期待的杜二弟露出它的庐山真面目,一点不带掩饰的,一点不带害羞的,大大方方,张牙舞爪蹦了出来。

这回,真的吓到我了。

我回忆起那个闷热的午后,某个小男孩约好要跟我一起看中央台的《七巧板》,当鞠萍姐姐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开门大叫一声“开始了!”,某个不知羞耻的小男孩从浴室直冲过来,连条内裤都不带的。那时的我对那个邪恶的器官没有多大关注,只发现他的和我的不一样,然后就被鞠萍姐姐吸引过去。他的妈妈拿了条毛巾和短裤追了过来,一边帮他擦身子,一边爱怜地责备他。

我清晰地记得那时的杜二弟真的是很小很小的,真的连我的大拇指都不如。

然而世界怎么变化得如此天翻地覆,邪恶的器官怎么在这几年里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过程,从小黄瓜变成大黄瓜,让我的菊花一紧,虎躯一震。

(我是无比纯洁的观赏类植物)

吓到了吓到了,我脑海里出现一个怪叔叔拿着麦克风要往一根吸管里塞。平日里猥琐地跟同学讨论《红楼梦》中贾瑞被王熙凤耍的时候对着假王熙凤“硬梆梆的就想顶入”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呀灭爹~~”我哭已经来不及了,杜翊早就趁我目瞪口呆的时候将我调整成方便他办事的姿势。他熟练的样子,让我起疑。

“慢着,你有过几个女人?”我掐住他的脖子。

“就你一个。”杜翊鄙视地反瞪我。

“感谢武藤兰!感谢饭岛爱!”我感叹,日本人是中国男人最好的性导师,实践固然重要,但理论必不可少,要在理论的指导下去实践,再在实践的过程中完善和发展理论。

“…”杜翊俯视着我,忽然充满挑衅地眯了眯眼,紧接着身子一沉,先是遇见了什么阻碍,最后他貌似狠了狠心,一咬牙一跺脚,彻底终结了我二十几年的女孩生涯。

我本来还要感谢苍井空和松岛枫的,却被一阵疼痛弄得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破碎的哀叫,一个破碎的紫薇再也拯救不了破碎的尔康啦…幽幽的,我的耳边想起张学友《吻别》里的一句歌词“我的世界开始下血…”

“嗷嗷——”我惨叫了一声,杜翊马上停下动作,往下看了一眼,露出像地主占有了佃户田地一样的表情。我的手哆嗦着摸了一下,湿湿热热的,低头一看,额滴老神,一爪子鲜红的血,怪不得那么疼。

我曾经跟人打听过第一次会不会疼,有人说不疼,几乎没感觉,有人说很疼,第二天还流血不止,跟来大姨妈一样,我可能是属于后者,而且这个和入境者的尺寸也有关系吧。假设杜二弟还跟大拇指一样,我想我不会这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