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已不能生育,也没有任何借口去牵绊龙天仰,只能小心的维护着她属于皇后的这点可怜的尊严罢了。

卷七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谗言

卷七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谗言

恭冉见自己的劝说起到了作用,穆华胭神色有异,便 步,道:“对了,今日凝修仪告诉臣,皇上好像答应她,要带她她去静斋寺祭祀。”

“什么!”

脸色突然变得更加的惨白,穆华胭霍然起身,眼中有着深深的怒 意…却在下一刻,又跌坐回了凤坐之上,眼里也之神下深深的悲 哀…

“皇上竟会答应带凝修媛去祭祀,娘娘不可不防啊!”王恭冉提醒道。

“难道,我十年后位,竟要在,一个进宫仅一年的修仪身上,被断送了么…”

眼里含着些水雾,穆华胭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娘娘,何不趁此机会…”

王恭冉上前,在穆华胭耳边低声说些什么。

半晌儿,听了王恭冉的话,穆华胭这才回过神来,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王恭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恭冉赶紧低头:“身为皇后表兄,臣才敢斗胆向皇后进言。”

王恭冉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这才又继续道:“经过臣的仔细诊 脉,那凝修仪怀的,很有可能是个男胎。”

“是…男胎么…”一种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滑过,穆华胭喃喃道。

“若是凝修媛真的诞下男胎,有可能,娘娘,您的后位,真的就不保了啊!”王恭冉道。

皱着眉,穆华胭低头思附了一下,又抬头,“不会的。当初欧阳霓裳和兰悦梓不也是双双诞下了皇子,那个欧阳霓裳更是无比的受宠,这些年来,皇帝也不曾想过要我让出后位的。”

穆华胭不相信。也不敢相信龙天仰有一天会抛弃自己,将自己从皇后的位子上赶下来。

“欧阳霓裳为人素来嚣张无礼。在皇上的眼里,她是永远也当不了后宫之主,当不了那个母仪天下的人地。而兰悦梓…”

王恭冉顿了顿,接着道:“兰悦梓的出身乃是个()庶出之女,论身份自然也不够让她坐上后位地,但苏缱绻不同!”

“她虽不是像欧阳霓裳这样的相国之女,却历代,父亲时任苏杭知州。也不是个辱没门楣的小官。加之她素来行为端庄,性格温和,倘若将来诞下龙子。也能弥补她身家上的不足了。”

“而且,自从雾峰山一行。皇上就一直没有再碰任何一个女人。娘娘难道就不担心!”王恭冉步步紧逼。

别过头,仿佛是不愿谈起这件事情,穆华胭冷冷的不再说话,只是眼里含着的恨意,无法欺骗别人。

有些焦急的转到穆华胭面前,王恭冉又道:“娘娘。若不是身为娘娘的表兄。我是根本就不会说这些话地。苏缱绻若真的诞下龙子。娘娘就真的不怕么?”

“怕?”

摇摇头,穆华胭无奈地冷笑:“难道我要怕上一辈子么?”

“苏缱绻没了。龙天仰就不会有其他女人么?就不会也怀上龙子 么?”

自嘲般的一挥手,穆华胭摇摇头:“我不过是个不完整地女人罢 了,无法为皇朝诞下龙子,我能做什么?我早就说了,除掉任何一个怀孕的妃嫔都是无意的,不过是少一刻被人牵着鼻子走罢了。”

王恭冉好像知道皇后的意思似的,竟面上滑过一丝不觉的笑容,转而道:“既然皇后您无法阻止后宫宠妃地一一出现,那不如…”

穆华胭听了,面上一呆,开始还不太明白王恭冉地意思,却在下一刻突然意识到了王恭冉话中所指。

微眯着眼,想着王恭冉话中地可能性,穆华胭背后突然感到了一片凉意,额上也冒出了些密密的冷汗。

是啊,自己这可怜地后位,不过是悬在天际的一片鸿毛罢了,看似高高在上,却只是靠着自己不能有

密没有外泄来维持这高贵的位子。若没有了龙天仰 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就那样飘落下来,被任何一个人踩在脚下,毫无尊严…

摇摇头,穆华胭不愿意,真的不愿意只做那虚无缥缈的鸿毛…

她从小就认定了自己尊贵的身份,所以,她要尊贵,她要尊重,她要一切人都不敢再无视她的存在!

看着穆华胭脸色上的变化,王恭冉知道,他的话起到了作用。

“兰悦梓是个温良娴熟的女人,她的孩子,若能当上皇帝,娘娘不愁他不叫您一声‘皇太后’的。”

适时的送上这句话,王恭冉便闭口了。

悄悄转身,留下还在反复思附的穆华胭,王恭冉便静静的退下了。

没有意识到王恭冉已经离开,穆华胭只是痴痴的想着,想着王恭冉刚刚的话,想着那些话里所指,想着那些所指的可能性…

一直在低头发着呆,穆华胭没发现有人进了鸾秀宫的内堂。

看着穆华胭坐在榻上,秀眉紧蹙,额上还有些密密的细汗沁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华胭——”

一声低低的呼唤,原来,竟是龙天仰来了。

仿佛没有听见龙天仰在叫唤自己,穆华胭仍旧低着头颈。

两三步上前,龙天仰疑惑的来到穆华胭面前,伸出右手,轻轻的拍了拍穆华胭的肩膀。

脑中正混乱的犹如一团乱麻,猛地被人一拍,穆华胭犹如被惊醒 般,怔怔的一抬头,却发现眼前的人竟是那个令自己心乱如麻的罪魁祸首,不由得吓了一跳,霍然起身,只是看着龙天仰睁大眼睛,不知所 措。

“你怎么,为何一副神不守舍的痴傻样?”龙天仰皱眉,有些担心的问。

“没,没什么,刚才在想事情罢了。”穆华胭勉强对着龙天仰一 笑。

“你身体不好,就别老是东想西想了,好好的在鸾秀宫静养。”龙天仰安慰道。

“皇上…”

穆华胭看到龙天仰眼里真挚的关切之意,不觉心中一酸,眼中又雾气氤氲了:“皇上,你还是关心臣妾的吗?”

“唉——”

龙天仰一叹,走上前挨着穆华胭坐下,伸出手轻轻拦住穆华胭的肩头,柔声道:“朕何时不曾关心你呢?十年夫妻,你为朕,为这后宫,操心不已,这些朕都是看在眼里的!”

“皇上——”

眼中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穆华胭竟侧头扑进龙天仰怀里大哭了起 来,呜咽之声不绝。

轻拍着穆华胭的后背,龙天仰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只得默默不语。

抽泣了一会儿,穆华胭这才起身,抬袖拭去了眼角的泪痕,这才喃喃道:“这些日子了,您从来没主动来过鸾秀宫,也没有给过我好脸 色,我还当,当皇上您真的不要我了…”

感受到穆华胭话里的真意,龙天仰不禁心中苦涩:她平时虽然喜欢冷着脸装着皇后样子给别人看,只是太过自尊的背后,不过是自卑罢 了,也不过是太需要皇后的位置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罢了。私下,她有时会这样露出心底软弱的一面,一点也不似平常那个威严高贵的皇后。

“朕何曾说过不要你呢?”龙天仰不禁抬手,替穆华胭整了整额前的乱发,“只是你不要总是那样对待后宫其他妃嫔,太过严厉了。”

“皇上,您还是在怪臣妾么…”小声的问,穆华胭低头有些悲戚戚的样子。

龙天仰苦笑一声,回答道。“你当时不知道缱绻有孕了,朕只是恨你为何如此狠心,却无从怪你什么…”

卷七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无意

卷七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无意

 到龙天仰说并未怪过自己什么,穆华胭心中一颤,好 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皇上…是臣妾做的不好,臣妾太过…” 

见穆华胭哭得梨花带雨,龙天仰也不忍了,轻声道:“你能想明白就好。毕竟当时你不知道那双鞋有问题,也不知道缱绻有了身孕。”

顿一顿,龙天仰一叹:“但希望这次的事情能给你一个教训。掌管后宫,需要异常的仔细用心。另外,待人,也需宽厚一些…” 

重重的点点头,穆华胭心下不禁又有些欢喜。 

龙天仰肯和自己说这些话,就表示不再怪责自己了,也表示他们的冷战到此就结束了。 

有些自我埋怨的狠狠咬了唇,责怪自己刚才竟想顺着王恭冉的意思去动那样的心思,穆华胭有些自嘲的苦笑了。 

“对了,皇上,再过十来日就是静斋寺的祭祀了,臣妾也该打点打点了。” 

穆华胭微笑着,伸手拉了龙天仰的袖子脚边儿,有些期待的说。 

“啊,朕这次过来,就是和你说这事儿的。”龙天仰见穆华胭主动提起,便接着话道:“朕想顺便带缱绻出宫去散散心。她的性子,老憋在宫里,对身子也不好。” 

“真,真的么?” 

穆华胭咋闻龙天仰这样说,有些无奈的咬着唇,似是极为苦恼。 

也难怪穆华胭如此纠结。静斋寺祭祀大典每三年才举行一次。是皇家最高级别地祭祀典礼。不仅如此。此祭祀大典所在的静斋寺乃是在千里之外的南方,路途遥远,正好可以配合皇帝的出巡,视察民情。

而这样盛大庄严地典礼。历来都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能参与。其他后宫妃嫔是绝无资格地! 

“这,恐怕不和规矩吧!”穆华胭想到这儿,便脱口拒绝。 

“朕已经答应缱绻带她出宫散心了,你就不要多想了!”龙天仰 道。

“可是,历来的祭祀大典都是只有帝后才能出行的,若带上凝修 仪,确实是不合规矩啊!”穆华胭争辩道。 

看着穆华胭面有异色。龙天仰有些失去了耐性:“朕已经说过,朕答应了凝修仪了。话已出口,难道还能收回不成!” 

看到龙天仰略有不快,穆华胭启开朱唇,却不敢再反对了,只得望着龙天仰,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失落,喃喃道:“既然皇上已经开口,臣妾自然是无法说什么了…” 

看着穆华胭妥协了,龙天仰竟突然笑了。朗声道:“那你准备准 备,一定叫船厂赶制出一艘更大的巡船,缱绻有孕。颠簸不得的。”

勉强一笑。穆华胭点点头。心中一股怒火却冉冉地又烧了起来,烫的心口生疼、生疼… 

又和龙天仰说了一会儿话。穆华胭看着时辰差不多黄昏了,便要留龙天仰在鸾秀宫用膳。 

谁知,龙天仰竟一口拒绝,说是要去婀娜宫探望缱绻,便离开了。

起身,看着龙天仰远去背影,穆华胭竟觉得周身一寒,那个远远离开地背影竟好像永远消失一般,心中不禁想:或许,他这一离开,就不会再来了吧… 

一丝苦笑在唇边浮起,穆华胭银牙紧咬的嘴唇,这才能强忍住即将倾泻而出的泪水… 

今日看到龙天仰来,穆华胭竟以为,他来了,是专程来和自己和好的,是专程来探望自己的。 

原本欢喜的准备了晚膳,今夜想要留住龙天仰,可是,可是… 

可是龙天仰来不过是为了苏缱绻出宫的事儿来知会自己一声罢了。

可笑啊,总以为十年夫妻,自己在他的心里总还是有些地位的,却未曾想到,十年的相处,竟抵不过一个进宫仅一年地年轻宫妃。 

“呵~” 

又是一声苦笑,仿佛是自嘲般,穆华胭面上虽是笑着的,可泪痕却挂满整个脸颊,那模样,竟是有些凄惨和狰狞的… 

无意,一切都是无意地。 

春情只比梨花薄,帝王薄情,自古有之。 

身为皇后,是尊贵是卑贱,是悲还是喜,却无都从得到答案。 

虽是薄情,却为何,他又会对那个女人那样地深情呢? 

难道真如太后所说:他不是个无情地人,只是没有遇到让他彻底动心的女人罢了。 

记得十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二八年华地怀春少女。 

披着红霞般的锦服,带着耀眼的金冠,慢慢的走进了这个九掖城。

身为太后的亲侄女,自小,穆华胭就知道,他穆家一门,若是女 儿,最终都会被送进宫廷,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自小,父母,家人,就悉心调教自己,成就了这样一个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能冷静的像个冰人一样的自己。 

而那一日,当自己看到那个名叫龙天仰的君王时,竟然所有的冷静都被瓦解了一般,只想做一个让皇帝能够爱上自己的皇后。 

可那一夜,太后曾反复地叮嘱自己:皇帝乃是世间最尊贵的人,但同样的皇帝也是最无情的。所以也莫要奢望些什么,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但太后却说,但龙天仰不同,作为太后,知子莫若母。龙天仰是一个外冷内热,表面高傲却内心敏感的人。而这样的人,大都是些多情 种,容易动情。 

太后还说,若自己不能做那个令他动心的女人,就要防着其他能令他动心的女人。因为,若帝王一旦动情,后果就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不顾一切的去爱,惊天动地的去爱… 

而那时,若自己没有太子傍身,下场就只能是被人遗忘,或是被赶下后位。 

十年来,每每思及太后的叮嘱,穆华胭都不曾真的认为皇帝是个多情的人。 

可如今,仿佛真如太后所说,不是无情,只是能令他动情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可怜自己十年努力的经营,因为再也不能生育,而失去了一切能够保护自己的权利。只能如蛅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想着想着,穆华胭充满失意的面孔又渐渐的被一抹冷意代替了。 

他若不“仁”,我又何须有“义”呢? 

如今,自己和他,既无夫妻之义,也无知己之义,更无情感之义,而自己这个皇后,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民间妇人,至少,可以嘶叫打闹着回娘家。 

想到这里,仿佛下定决心般,穆华胭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紧抿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便起身,让绿袖出宫,找来自己的亲哥哥,穆侯爷进宫议事。 

很快,接到消息的穆侯爷就进宫了。 

鸾秀宫内,一个是胸怀恨意,心已死;一个是蠢蠢欲动,心有意。两人几经商量便下定了决心…

卷七 第一百五十四章 闲逸

卷七 第一百五十四章 闲逸

 了龙天仰的亲自邀请,缱绻很是欣喜。 

这几日都欢欢喜喜的,因此身子也越发的好了,面色红润,还泛着暖暖的光泽,看着就让人觉得高兴。 

这一日,用过午膳,缱绻随意着了身舒适的外袍便来到九掖湖边打发时间。 

因得今日的太阳有些大,缱绻就只是在凝雅亭里斜倚着,整个人都懒懒的,口里吃着些酸梅,紫儿立在旁边打扇。 

“小姐,你说皇上为什么会邀请您一同去静斋寺呢?” 

半眯着眼,享受着一丝浅浅的凉风,缱绻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呢…” 

紫儿娇俏的一仰头,小嘴儿飞快的翻着:“哼,就叫那些人嫉妒去吧!” 

懒懒一斜眼,缱绻微微抬头,微笑着看着紫儿,问:“怎么了,谁惹我家紫儿动气了?” 

“小姐”,紫儿眨巴着眼睛,嘟起小嘴儿,喃喃道:“还不是其他宫里的那些宫婢们,整天个儿嚼舌根儿,说是皇上连祭祀大典都要带您去,根本就是容不得皇后。还说,您要是生下个小皇子,定要把皇后的位子也夺取呢!” 

摇摇头,淡淡轻笑,缱绻柔声道:“别人爱说什么就说吧,若你和人人都这样生气,不被气死才怪呢。” 

“小姐!” 

紫儿娇嗔一声,跺跺脚,小脸佯怒地拉着缱绻道:“总不能让人家都欺负到头顶了,还忍着吧!” 

“怎么了,谁欺负到你头上啦?”缱绻莞尔,有些好笑地看着紫 儿。

“还不是叶宛晴的那个侍女夕儿。”紫儿道。 

“夕儿怎么了?” 

缱绻听见是叶宛晴的事儿。倒也有了几分兴趣,便问。 

其实,自回宫以来,缱绻每每都想去尚晴宫探望叶宛晴。但无奈皇帝不准,就只去过寥寥的数次,还都是由龙天仰陪同地。 

总是回想起叶宛晴在床榻上那张安静的脸,仿佛睡着了一般,完全不似是个毫无知觉的病人。 

有时缱绻不禁会联想到自己晕迷的那七个日夜,或许。如果叶宛晴是那个幸运的人,能醒过来,保住孩子….而自己没有那样的幸运,就那样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那又会是怎样的景况呢? 

或许,相比原本就辉煌的尚晴宫会更加热闹,而自己的婀娜宫会永远那样冷清下去吧… 

看到缱绻不知道想什么想得有些呆了,紫儿低头。伸手在缱绻眼前挥了挥:“小姐,您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紫儿唤自己,缱绻这才抬眼,一笑,轻声道:“没什么。想到叶宛晴,有些唏嘘罢了。” 

“对了,你说夕儿怎么了?”缱绻问。 

“哎!她也是个可怜人。”紫儿摇摇头,完全不似刚才地怒气,反而有些同情。 

“她也是叶娘娘的贴身丫鬟带进宫的。别看她有些时候没规矩,但对主子可实心了。这不,前些日子里,叶娘娘不是熬过了三月的关卡 么。她欢欢喜喜的去太医院找太医给主子诊脉,可太医却爱理不理的,好像不太待见的样子。” 

“宫里人情冷暖,这样地事,为何总是会发生呢?”缱绻摇头,有些难过。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那些太医院的大夫们竟说他们整天忙着给小姐您安胎。还说什么没有时间抽空去诊脉。”紫儿的怒气又上来了。愤愤地说道。 

听到这儿,缱绻不禁皱眉。心想: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些势利小人。如今叶宛晴昏迷,胎儿虽未掉落,但也是迟早的事。那些人见叶宛晴不死也只是个躺在床上一辈子的废人,自然不会真心诚意地想要去医治。

都说医者父母心,但在这皇宫里,无论什么道理都显得那样苍白,不过是人人都忙着追逐名利罢了。 

紫儿见缱绻也皱着眉,便又扁了扁嘴唇,接着道:“这不,昨日在园子里碰到,她可没给我好脸色看呢,还直骂娘娘您心狠,占了太医不说,还不许太医过去为叶娘娘诊脉,我那个气啊,差点没上去撕破她的嘴皮子呢!” 

看着紫儿说的动了气,缱绻只是轻轻一笑:“无妨的,今日王恭冉来了,我就让他亲自去给叶宛晴看看。” 

“这就好了,其实我也看得出来,夕儿来找我的碴儿,其实也是想借我的口告诉小姐的,好让有人能给她家主子说说话的。”紫儿眉眼一笑,满是高兴。 

缱绻也笑着摇摇头,又和紫儿说了些话,便让紫儿进屋为自己拿本词书出来,说是要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