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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冰冷冷的脸,没因她的拒绝而感到惊讶,“大当家的怎么又客气上了?这是薛燕的工作,薛燕便定然去做,难道您有什么不方便?”

李清瑟汗颜,如果薛燕进去了,不就知道她和如影发生的那些事了吗?一张脸更红。

薛燕是个聪颖的姑娘,见到她满面通红心中便知晓了几分,嘴角抽动了一下,“二当家与大当家也不是第一天同床共枕,薛燕不是多嘴之人,若是想说出去,早就说出去了,哪会等到今日?”

李清瑟汗颜,之前她和如影两人虽然抱在一起睡,但也算是清白的,她问心无愧,但今天,她…做贼心虚。

只觉得门大力向前,生生将挡在门前的李清瑟推开。清瑟回头,看见早已经穿好衣服的如影面无表情地出门,没看薛燕一眼,更是没看李清瑟半眼,就这么淡然地离开。

李清瑟看得目瞪口呆。

“现在能让奴婢进去了吧?”薛燕见怪不怪,就如同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声音依旧平淡如水。

“啊?…啊。”李清瑟傻乎乎地回答,薛燕也不搭理她,直接迈开腿便进去开始收拾房间。

清瑟愣住了,尼玛,这弄来弄去,最别扭的人竟然是她!?

靠,两个古人都能这么看得开,她一个现代人怕什么?再说,这山上也没有那几个男人,她没什么好心虚的!

想到这,腰杆子挺直了一些,也入了房门,开始梳洗。

另一房间,如影进入后便扑倒在床,一张脸上这才开始爬上绯红。昨夜,他都做了什么!?怎么把李清瑟…

他心烦意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她什么时候悄悄入了他的心房,但昨夜却真真爆发了,她在他的怀中竟然一停不停地说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占有她!

他也如此去做了,但今后怎么办?怎么面对她!?

正式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吗?两人又是什么关系?她还是他的主子吗?他难道成为她众多男人之一!?

他很乱,不知将来两人的关系如何是好。

聚义厅,众人召开紧急会议,只因阿贝寨开始骚扰黑风寨领地。

“下雪了,快封山了,那群人终于受不住了。”李清瑟一只手撑在太师椅背上,水漾大眼半眯着,盯着脚下地一块地砖,若有所思。“以你们看,我们该如何是好?”

室内除了大当家的李清瑟和二当家如影、三当家朱子空外,自然是有黑风寨左右先锋大勇和大鹏,还有两名新晋提拔起来的分组组长——李义和赵良旭。李义掌管的是原大鹰寨改为的鹰组,赵良旭掌管的是原铁牛寨改为的牛组。地位相当于黑风山的左右先锋,归大当家的直接管理。

“大当家,自从我们收服了鹰组和牛组,老虎寨便同阿贝寨结成了联盟,如今阿贝寨入侵,是试探,看我们的实力及反应,属下认为应该狠狠回击,不留余地!”说话的是大鹏。

“大当家的,属下也是如此考虑,绝对不能服软!”大勇也站了起来,引得其他两名组长也纷纷支持积极应战。

清瑟看着小朱子笑了一笑,“我说,你这个三当家是不是要发挥作用了?”

小朱子一愣,一般打架都是如影的事儿,主子要他干什么去?“奴才听从主子安排!”

李清瑟站起来,在象征着大当家的宽大座椅前来回溜达两下,“小朱子跟着本大当家习武也有段时日了,是该上战场试试身手的时候了,这回便由你带队如何?”

“是,奴才接令。”小朱子丝毫无胆怯,直接接下了命令。

清瑟身后的薛燕面色却白了一下,却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将心中的担心生生压下。小朱子一直对她照顾,虽然她一直抗拒,两人暗中还有师兄妹的关系,她如何不担心。

“哦对了,薛燕也去,试试去。你也习武快三个月了,一直勤奋好学,去杀杀敌,泄泄愤也不错。”清瑟一回头看见了薛燕。

“是,大当家的,奴婢接令。”薛燕赶忙道了清瑟身前,在小朱子一旁跪了下来,挺拔的身姿,铿锵有力的话语,巾帛不让须眉。

清瑟看向小朱子,垂下了眼,“对面那些都是罪恶滔天的山贼,别怕少人,杀一个少一个,杀两个少一双,多杀几个,这世上的祸害就少几个,去吧。”

众人汗颜,大当家的说得如此“光明磊落”,好像将他们自己也是山贼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是!”小朱子眼神坚定,回答道。

“鹰组和牛组也得加强防备,以防他们偷袭。”清瑟叮嘱。

“是。”李义和赵良旭接令。

“大勇和大鹏将兵力分给三当家的便可,你们两人不用前往,带两队人巡视黑风寨管辖的百姓,切勿让其受到这些山贼的骚扰。”

“是。”大勇和大鹏接令。

“好了,散了吧。”

散了会,如影便急匆匆离去,比李清瑟还着急。聚义厅只留下李清瑟一人,暗暗纳闷。话说这如影真够能闹别扭的,她才是被强暴的人好吗?他纠结个什么劲儿?

罢了罢了,正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呢,这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是夜。黑风寨得胜归来,将阿贝寨的队伍重创。

清瑟吩咐了人为黑风寨兄弟庆功,还亲自去参与,说了好多鼓舞人心的话,还敬了酒。众山贼见德高望重的大当家和有着威望的二当家亲自来为他们庆功,士气更是高涨。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与约束,还有李清瑟时不时组织一次“思想教育”课,黑风寨的山贼们早就只剩下个“贼名”,少了“贼样”。

黑风寨就如同一座监狱,将恶贯满盈的山贼们聚在一起,统一管理,统一训练、统一劳动、统一教育,人之初性本善,在李清瑟棒子加甜枣的铁腕政策下,山贼们从开始妆模作样地听从,到后来逐渐认同了正确世界观,如今已开始渐渐有了正气。

那些屡教不改的,煽风点火的,李清瑟碰见一个便杀一个,碰见一群就灭一群,绝不手软。

清瑟喝得晕晕乎乎,为表诚意,她一直一碗一碗地喝酒,一会下去,没个十斤也喝下来八九斤。也许是古人身体真是比现代人身体“皮实”,这要是放到现代,她早就酒精中毒进医院洗胃了吧。

身边还没有小朱子和薛燕,如影还躲她远远,她无奈只能迷迷糊糊向回走。

如同走在云端,一个没留意,便一头栽向地面,眼睁睁看着自己摔倒,却毫无办法。就在她无奈之时,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拦住了她。身子一轻,被人拦腰抱起。

“一个女人家,喝这么多酒干什么?”冰冷的声音带着责备,是如影。

李清瑟迷迷糊糊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两只胳膊很自然地环在他脖子上,“我能有什么办法…嗝…既然当了大当家,就得有大当家的…表率,你也不…当,只能我来…当了…嗝…”

如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李清瑟喝酒时候是英雄,在酒桌上义薄云天,拦都拦不住,最后他还未她挡了好多酒。如今喝完酒就当狗熊,趴在他身上软绵绵。

他酒量一向好,如今虽有些微迷,却理智还在,他低头看着她,她昏昏欲睡。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宠溺。

就在快进入房门的前一刻,本来睡去的李清瑟却突然说话了。“去看看…小朱子他们…”

如影皱眉,“你都喝成这样了,还顾得上看小朱子?”

“我要去…他们没…参加庆功…宴,搞不好有…什么…问题。”迷迷糊糊的,但她却异常坚定。

“不行,你先休息,醒了再说。”如影踢开房门便准备入内。

“不嘛,不嘛…必须要去,一定…要去,不然我…咬你。”说着,李清瑟一扭头,隔着他的衣服便向他胸前狠狠一咬,用力很大。

还好这是冬日,他穿的衣服不薄,若是夏天穿着轻薄衣衫非咬掉快肉不可。如影皱着眉,无可奈何,“行了,你别咬了,我去,行吗?”这李清瑟醒着的时候嘴巴厉害,铁齿铜牙,如今醉了,嘴巴更厉害,也是铁齿铜牙——咬人厉害。

“不行…我也去…”清瑟撅着嘴,没了刚刚的强硬,满是软糯,这一声撒娇,把如影的骨头都快融化了,他咽了口水,心想,原来自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可千万不能被李清瑟发现,不然她更是将自己吃得死死的了。

无奈,只好抱着她去了小朱子的房间,却发现无人。

“找…薛燕…”怀中那人迷迷糊糊,但还能准确发号司令。

如影低头看着怀中女子哭笑不得,“知道了。”

薛燕的房间,灯火通明,房内有两个人影。

如影窍门时候,能听到里面有手忙脚乱的声音,“谁?”是薛燕的声音。

“是我。”怀中人靠着他胸膛昏睡,如影只能回答。

房内又是一阵细碎的响动,如影耳力甚好,微微皱眉。那一阵响动过后,薛燕的声音再次响起,“二当家的,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好,若是有事,明日说如何?”

如影冷哼,房内分明有两个人,这薛燕有问题!刚想抬腿踢上那门,怀中却有了声音,“燕子啊,是我…你家…大当家…小兔子乖乖…把门…嗝…开开…”

“…”如影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和什么?开个门,和兔子有什么关系?

房门又是一阵响声,如影眸中一愣,这薛燕绝对有鬼,难道有什么事背着清瑟!?他绝不允许有人背叛主子。抬腿一脚便将门踢个粉碎,屋中两人无从遁形,正是薛燕和小朱子。

157,清瑟阴损

“你们在做什么?”见到屋内两人鬼鬼祟祟,如影忍不住问,小朱子不会背叛主子,难道是这薛燕?

如影一直提防这薛燕,她眼中的冰冷与他见过的很多杀手一般,虽然他知道薛燕身世可怜,但一旦人的眼中没了正常人的温度,便定要提防,因为她也没了常人的感情,这样的人,就怕是白眼狼,喂不饱、融不化。

薛燕见如影进门,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赶忙将敞开的衣服拉上。她不怕这如影,即便对方武功高,大不了就一死,如今她知道两个妹妹安全,对自己这一条命早就没什么留恋。她怕的是他怀中之人,大当家翠花。

李清瑟转过头来,迷茫着双眼,看了看将衣服拉进的薛燕,又看了看手忙脚乱的小朱子,也是纳闷,“你们俩在…嗝…干什么?”

小朱子正想说什么,薛燕赶忙厉声到,“没做什么。”

如影偏过头,冷哼,“小朱子,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主子?”他的眼神透露着危险,满是质问。

小朱子慌了,想说什么,却看到一旁薛燕威胁的眼神,进退两难,“如影大哥,我对主子忠心与否,还用说吗?”

如影冷哼,“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难说。”说着,便想到了自己,本以为无情无欲,最终昨夜还是破了戒。

小朱子一张小脸儿白中带青,青中带紫,紫中带蓝,“如影大哥别说笑,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我可能栽在美人关里吗?”他无奈,他是个太监,“性”这个东西对他丝毫没杀伤力,心中徒然心酸。

李清瑟迷迷糊糊的,双眼中带着迷离,伸出白玉小手,轻轻碰了碰如影光滑的下巴,又伸手去捏他鼻子,“什么英雄…什么美人…嗝。”

如影偏过头,不让她捏他的鼻子,但丝毫不被李清瑟的打岔干扰。“如果问心无愧,现在还这么鬼鬼祟祟?最后问你们一遍,到底在做什么?”如果小朱子是个男子,如影便不会追问,一男一女做什么他懒得管,问题就是这特殊的身份。

薛燕暗暗咬牙,脸色更为苍白,一双眼狠狠瞪着如影,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朱子一下子冲到如影面前,“如影大哥你真别误会,是今天下午的行动,薛燕受伤了,却怎么都不让告诉主子,这才…”说着,将身后手中的东西拿出来,一包纱布上沾着血。

如影半信半疑,刚刚他入门便闻到血腥,加上两人鬼鬼祟祟,更是怀疑。小朱子他是相信,但就怕这薛燕有鬼。“受了伤为什么不说?”

如影刚质疑完,他怀中的李清瑟眨了两下眼,仿佛听到这消息恢复了一些神智,用力推了推如影,翻身从他怀中跳下来,踉踉跄跄地跑到薛燕身边,晃了晃脑袋,用手扶着晕晕乎乎的头,“燕啊,你…受伤了?哪里?”

薛燕狠狠瞪了小朱子一眼,咬着牙,虽带着气愤,但眼中却没什么恶意。

“如影大哥是这样的,薛燕觉得受了伤很丢脸,怕主子瞧不起她,于是就死活隐瞒着不说。”小朱子继续。

清瑟笑了一笑,伸出雪白手指去戳薛燕的额头,她虽理智还在,看却能看到薛燕的三个头,摇摇晃晃的,想戳她额头却落个空。“你个笨燕,有什么好丢人的?你才习武两个月如果就是武林高手,那如影岂不是可以去死?”

“…”无影心说,关他什么事?

被薛燕的事一闹,李清瑟的头脑清醒了几分,“给我看看。”看见薛燕捂着自己胳膊,说着,便要扒开薛燕的衣服。

如影知晓自己不同于小朱子,男女有别,便转身离开。

薛燕脱了外衣,身上只有一件粉色亵衣,两条胳膊修长纤细,右臂上一条几乎深可露骨的伤口,皮肉绽开。上面有着诸多药粉,此时血算是止住了。“消毒了吗?打算就这么包起来?这样的伤口如不多做处理很难愈合。小朱子…”

“奴才在。”小朱子赶忙道李清瑟身前。

“去我房内将那些提纯酒精取来,还有床头柜子最下面一格有个木制箱子,一同提来。”李清瑟见到薛燕伤口,此时酒几乎已全醒。

“大当家,不用的。”薛燕本来苍白的脸有些微红,大当家对她一直不错,但她还是不习惯有人对她如此亲切,除了两个妹妹,任何人对她莫名其妙的好,她都不信。三年的时间,她已看到这世间最丑恶一面。

李清瑟伸手摸了下薛燕的额头,稍稍发烫,而后一双大眼清明,盯着她。“知道什么叫感染吗?那你更不知道什么叫破伤风了,你以为伤口止血了便等待愈合便可?伤口愈合的时间越是缓慢,就越有感染溃烂的可能,到那时候连命都保不住了,最次也是给你截肢。”

“截肢?”薛燕不懂。

“就是把你整条胳膊砍下,弃臂保命。”清瑟的声音平稳,但说出的话却惊人。

“那还不如让我去死!”薛燕吓得小脸苍白。

两人正说着,小朱子气喘吁吁地将木箱子搬来,李清瑟接过,放在手边小几上,从箱子中取出之前放置好的棉花和酒瓶。瓶盖一出,薛燕微微皱眉,这是酒味,却丝毫没香气,有的只是刺鼻的浓烈。

之前她便知道大当家闲时在房内弄一些东西,难道这就是她一直弄的?这是什么?

“这是酒精,便是将烈酒提纯,可以消毒。”看到薛燕带着疑问的眼神,清瑟微笑着回答。“先用这个给你消毒,会很疼,可惜没有麻醉药,也不知你能挺过来吗。”

“大当家的放心,薛燕可以。”薛燕立刻道,声音坚定。

相处了两个月,薛燕是什么样人,清瑟了解。她虽是女子,但有时候心狠起来,比男人更甚。

虽然已有准备,但当酒精棉擦到伤口上时,薛燕还是皱紧了眉,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低落,却咬紧牙关未发一语。

清瑟抬眼,眼中有着赞许,勾唇一笑。薛燕这个姑娘,她欣赏。小朱子赶忙拿起丝帕帮薛燕擦面上的冷汗,眼中满是心疼。而薛燕却浑然不知,此时她咬紧牙关,用全部力气去对抗伤口的疼痛。

清瑟抬头,“呦呵,挺上心啊。”

小朱子一愣,赶忙摇头,眼中清澈明亮。“主子取笑了,燕是奴才的师妹啊。”他知晓薛燕的身世,一直怜悯她。

薛燕闻言,苍白的面颊闪过尴尬的绯红,左手一扬便把小朱子的手排开。

清瑟笑了,“燕别恼,三当家这么做就对了,这才哪到哪,一会有更疼的呢。”

“更疼?”小朱子惊讶,“主子,消完毒还要做什么?”

“缝合。”清瑟的声音平淡,将另一小木盒中的针线取出。针,就是平日里姑娘家做女红用的绣花针,只不过是弯的,李清瑟之前特意处理过。线,则是雪白的棉线。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清瑟将针线消毒,将棉线小心在酒精中侵泡,而后又将棉线拧干,穿针引线。

“主子,您这到底要干什么?”小朱子怕了,看架势,主子这是要缝薛燕的伤口?但人肉不是布匹,怎么能缝?

“废什么话,大当家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薛燕一个白眼,小朱子看了眼主子的脸色,见对方不像是开玩笑,只能闭上嘴,手中的丝帕捏得更紧。

果然就如同大当家所说,与现在的疼痛相比,刚刚的疼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即便是极为能隐忍的薛燕,也忍不住叫了出来。小朱子赶忙为其擦汗,李清瑟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这伤口不缝合,更容易溃烂,古代没有抗生药,感染了后果很严重。

一盏茶的功夫,李清瑟终于歪歪扭扭地帮她缝合成功。薛燕一下子瘫倒在床,李清瑟也是满身大汗,别说两人,就是小朱子也紧张得满身是汗。

清瑟将东西收拾好,看了看浑身几乎被汗水湿透了的薛燕,不禁皱起了眉。之前从女人堆儿里解救出来的女子,大部分都安排下了山,因为她们对这黑风山有心理阴影,更是怕哪个不长眼的山贼再去骚扰她们。

除了山寨角落青楼的几名女子,整个山寨就没女人了,难道要自己在这伺候?但她之前醉酒,如今又紧张过度,也是浑身疲软,根本照顾不了人…清瑟收拾好木箱,便在一旁纠结。

抬眼,看见了小朱子,眼角闪过算计。“小朱子啊,一会你将她外衣脱了,用温水帮她擦擦,身体舒适了更有助于康复。”

小朱子满脸通红,“主子,这怎么行?男女有别!”主子一再强调,他要有男子的尊严。

清瑟靠近小朱子,偷眼看在床上昏迷的薛燕,压低了声音。“反正她不知道,你没有那个家伙,也不能那啥了她,没事。”

“主子,我…”

“靠,你不去照顾,难道要主子我去照顾?”清瑟瞪圆了眼。

“我…”

清瑟了解小朱子,自然也会知道他的弱点。小朱子对朋友心地善良,之前对春夏秋冬四宫女便照顾有加,如今对薛燕更是体贴入微。“你不照顾就没人照顾,那你就眼睁睁看你师妹死吧。”说完,拿着木盒头也不回的走了。

……

第二日清晨,清瑟起了床便赶来查看薛燕伤势。

当轻轻推门而入时,却看到了这一情景:小朱子趴在桌子上小睡,看样子应该是收了薛燕整整一夜,而薛燕则已经苏醒,躺在床上,侧着头,一双冷眸带着迷茫和疑惑,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小朱子。

薛燕察觉到清瑟来了,翻身便要起床,低头竟看见自己衣衫已换,大吃一惊,抬眼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李清瑟,而后又惊恐地回头看趴在桌子上的小朱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聪明如薛燕,看这情景,便懂了一切。

“大当家。”薛燕低头问安。

“嗯,今天感觉些了吗?”清瑟问。

趴在桌上的小朱子听见两人对话,立刻醒来,“主子。”话还没说完,只见薛燕几步冲了过去,用未受伤的左臂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

“登徒子!”她恨得咬牙切齿。

清瑟惊讶,怎么也没想过薛燕做这种过激行为,她以为薛燕对男女之事不甚在意,当初她不愿和三癞子圆房,也是薛燕主动承担。

可怜的小朱子还未全清醒,被这一嘴巴抽得更晕,昨夜薛燕发高烧,他看了一夜,清早鸡叫了才有时间趴下,如今只觉得眼前金星闪烁,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清瑟不会知道的是,薛燕可以随便与一个陌生男子发生什么,也可以用自己身体达成一定目的,但小朱子却不行。在她眼中,小朱子是她敞开心扉接受的朋友,她根本无法忍受朋友的背叛。

“薛燕你误会了,昨夜给你换衣服的是我,不是三当家,后来我喝多了回去休息,让三当家给你守夜。”清瑟聪颖,赶紧挽救,“说话啊,小朱子。”

小朱子也是个机灵的,马上明白过来,“是啊,昨夜是主子为燕子换的衣服,不是我。”其实就是他,只不过他打死也不说。昨夜虽帮她换衣,但他敢保证没多看一眼,再说看了能怎样?主子说他是男人是尊重他,如果他真觉得自己是不折不扣的男人,那便是自欺欺人。

薛燕一愣,不是三当家,是大当家?

脸上立刻涌现愧疚,她昨夜隐约知道有人帮她擦身子换衣服,却不成想,冤枉了人。“三当家,对不起,错怪了您,您打我十个嘴巴吧。”

“…”李清瑟和小朱子无语。

“没什么…男人嘛,被打一下没事。”小朱子说着,却突然想到昨夜帮她换衣服,一张白嫩的脸红了,偏过头去。

“嗯嗯,这样就好,对了燕子,你右手受伤,最近就不用来伺候我了。小朱子,照顾燕子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清瑟下命令。

“是,主子。”小朱子答。

“大当家,这怎么使得?三当家也是主子,怎么可以…”薛燕赶忙道。

“没什么,乖,小朱子最友爱了,经常照顾妹妹们。”清瑟笑眯眯的,她指的是之前的春夏秋冬四宫女。

薛燕了然的点了点头,一双秀美却微微皱起,不知为何,想到三当家也这么照顾过其他女子,她心里就十分不舒服。之前的愧疚逐渐消散,却变成了怒火,这怒火莫名其妙,让她心烦意乱。

“还没吃饭,薛燕不用伺候我了,小朱子你照顾薛燕,我的饭菜已让如影去取了,估计现在已经取回来了,回见。”说着便笑哈哈地离开,心中偷乐,刚刚薛燕抽小朱子的一巴掌实在给力,越是回想,越是想笑。

“燕,那我去取早膳了。”见清瑟走了,小朱子准备出门。

之前有大当家在,薛燕不好发作,此时,一向隐忍的她却怎么也忍不下来,冰冷的心早已燃烧,她现在只想发火,就对三当家发火。“不用,哪敢劳烦三当家?”

小朱子面露窘色,“你瞎说什么呢,在外我虽是三当家,其实我就是主子的奴才,你我平等,何况,我是你师兄啊。”以前就听主子说过,生病之人脾气不好,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

薛燕冷哼,“去对你那些妹妹们好吧,我不需要!”说着,便将小朱子一把推出房门,自己将房门关得死死,无力地靠在床上,心头慌慌。

小朱子无奈地摇头,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他本以为薛燕是个理智的女子,但最后还是如此。

薛燕心惊,她…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心为什么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