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功夫虽好,偏偏是女子,无人雇她杀人纵火,衙门也不会招揽她,只能自保。所以她明明一身本领,却不得不听从林长君的安排嫁到大将军府。所以在得知府里的钱财都被奴仆贪墨,才会大发雷霆。

猪和鸡那等吃了拉拉了吃的,不是吃过苦遭过难的人,即便养给他们看也很难养这么久。再说了,一个人精力有限,像他一样过目不忘,学了武功,精通种植,也很难再分心学别的。

商曜相信楚修远不敢骗他,但有一点他还是很好奇,林寒跟谁学的种植和武功。

然而,凭林寒先前那样,想

来问也是白问。

在高产作物和逼迫林寒之间,善于权衡利弊的皇帝再次选前者,“你说她懂她就懂?朕要听她自个说。”

楚修远心中一喜,忙喊,“夫人,夫人,给宝宝洗好了没?”

“大宝宝……”

小孩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楚修远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你娘呢?”

“娘……”

片刻,林寒抱着大宝宝进来。

楚修远明知她听到了,还故作不知,把皇帝说的话叙述一遍。

林寒也没料到皇帝放弃追根究底,一时不知该夸他心大,还是该担心这只是皇帝的权宜之计。可她一想夫妻关系都不牢靠,就觉得没必要想那么多。指不定皇帝还没想卸磨杀驴,楚修远就给她整出三五个女人,把她恶心走了。

“陛下,其实妾身没什么师傅。”

楚修远脸色骤变,“夫人——”

“将军,妾身骗了您。妾身早几年有一段奇遇,本以为是假的,清醒过后才知那是真的。”林寒半真半假道,“荔枝树和杨梅树能在长安种活且结出果来,便是那时学的。

“葡萄树是妾身根据山上的野果反复种植得出来的。西瓜籽是妾身吃到西瓜时藏起来的。还有许多别的,但都没种活。”

商曜一直觉得林寒有奇遇,但她从未离开过凤翔县这点她左右邻居皆可作证,所以只能用拜高人为师来解释她所会的一切。

万万没想到她主动招了。

商曜冰冷的脸上多了一抹深意,“所以?”

“妾身会的不少,但因一直在凤翔县,对农事知之甚少,说出来的可能已经在某些地方存在了,所以妾身要是说错什么,还望陛下莫怪。”林寒道。

商曜看了看她,林寒坐在楚修远身侧一动不动任他打量。商曜见状,便知自个看不出什么,沉吟片刻,“说一个你认为别的地方可能出现的。”

“育苗。”林寒道。

众人惊讶,包括楚扬和楚玉小哥俩,她不说过了吗。

“妾身说的是水稻育苗,然后插秧。”林寒道。

商曜皱了皱眉,“水稻?”转向楚修远,“不是撒水里便可?”

“臣老家那边种小麦,麦子是撒地里,水稻臣不清楚,臣没去过南方。”楚修远老老实实交代。

商曜看了看身边的太监、郎官,“你们谁去过或家在南方?”

几人摇了摇头,都说没有。

商曜不由得皱一下妹。

跪坐在楚玉身后听候差遣的紫叶抬起头,弱弱地问,“民女可以说吗?”

商曜循声看去,见是一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你去过江南?”

紫叶:“民女的老家在长江尾,六岁那年家乡发大水,随爹娘逃到中原,后来辗转来到长安被老夫人买去。民女隐隐记得家人种稻时,并未像夫人说的那样育苗插秧。”

“这样种有什么益处?”商曜问林寒。

林寒后悔这些日子天黑就睡天亮才起,比猪还懒惰,想一会儿挑个稳妥的答案,“提高水稻产量。”否则先辈们干啥要费那个劲,据说弯腰插秧一会儿就能累得直不起腰。

“亩产一两千斤?”商曜问。

林寒呼吸一窒,立即想哭给他看,“陛下,那是神,不是人。”

两三百斤变成一两千斤,商曜也觉得他异想天开,“翻倍?”

“妾身没种过,且过去那么久,怎么做妾身都忘得差不多了,您容妾身试试。”林寒想了想,“明年试试?”

商曜看向楚修远,想听听他的意见。

楚修远是信林寒不是什么神人,因她和自己一样,一天三顿,少吃一次都饿,“陛下,再过几个月您芙蓉园里的东西就熟了。”

商曜想问他芙蓉园有什么,忽然想起那个像芋的东西,“那朕就再等几个月。楚夫人,切莫让朕失——”

“陛下!”

商曜抬头看去,沈赤霄立在门外,“何事?”脸色不渝

“陛下,宫里来人说有要事求见陛下。”沈赤霄忙说。

商曜挑眉,漫不经心地问,“宫里的人?”

楚修远心里咯噔一下,可不能是椒房殿。

“是,是的。”沈赤霄也想到要是大将军府在东西市,或城南,御驾招摇过市,被人知晓实属正常。可皇帝出了宫门就进将军府,中间没用一炷香,旁人是怎么知晓的。

皇帝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皇太后都不敢问他去哪儿,何况那人。

林寒发现楚修远和沈赤霄的神色不对,笑着开口,“妾身是不是得把这里收拾一下?”看一下方几,不待商曜开口,“紫

叶,瓜皮交给老何,告诉他用这个喂猪。”

商曜一听“喂猪”二字就不禁皱眉,堂堂一大将军家中养猪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放,“你的猪多大了?”

“还是小猪崽。”林寒见他不再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松了口气,故意问,“陛下也想养?”

商曜:“朕养那东西干什么?你当朕是你,穷得吃不上。”

林寒迅速低下头,往楚修远身后躲,佯装害怕。

楚修远慌忙说:“陛下息怒。陛下,宫里的人还在外等着。”

商曜险些被林寒气忘了,“宣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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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兄弟相争

楚修远松了口气,“陛下,在这儿不妥。”

商曜想说有何不妥。看到他身侧的林寒猛地记起楚修远不再是鳏夫,他也是个有妻的人了。

“是不能让他见到这些瓜。”皇帝绝不承认他忘了林寒是女人,还是大将军的妻,便给自己找个台阶,“去你书房。”起身往外走。

“将军。”林寒小声喊。

楚修远压低声音说:“不像是皇后的人。照看好他们。”瞥一眼几个孩子,疾步跟上去。

“娘,出什么事了?”楚扬的那张小脸上尽是担忧。

林寒故作轻松,“跟咱们无关。”

小孩不信,瞅一眼他爹爹和堂兄的背影,“那和谁有关?”

“这个得问你爹爹。”林寒不待他开口又说,“别问娘,娘还有事。”发现西瓜才吃四分之一,便指着没切的那半说,“红菱,找个罩子盖起来。将军切开的那些你们分了。每人都吃点,拿去庖厨切。”

红菱大喜,随之冷静下来,“陛下和将军不吃了?”

“这一半足够了。”林寒转向几个孩子,“你们还吃吗?”

四个小孩同时摇头,吃饱了。

“红藕,看着他们。”林寒说着往外走。

楚玉伸手拉住她。

林寒停下,低头看去,小孩儿满眼担忧。

“还不信娘啊。”林寒摸摸小楚玉的脑袋瓜,“再说了,娘也不过去。陛下可能要回去,我去找个干净的篮子把青瓜和白瓜装起来,再给绎儿摘些杨梅和荔枝。”看向小太子,“绎儿,荔枝好吃吗?”

皇帝听“宫里来人”是真不高兴,但他没直白的表现出来。后来挤兑林寒,并未真动怒,所以不足五岁的小太子没发现他爹爹心情不佳。

楚修远、楚沐等人往外走,小太子还以为他们去处理政务。

面对林寒的问题,小太子认真想一会儿,指一下荔枝,点一下杨梅,目光停在西瓜上,“都好吃。”

“舅母给你装起来。”林寒笑着说。

楚玉又扯一下林寒的衣袖。

“还担心啊?”林寒眉头微蹙,这孩子的胆子怎么这么小。

小楚玉招招手。

林寒弯腰。

小孩踮起脚趴在林寒耳边小声说:“娘给我们留点。”

林寒险些一脑袋扎地板上,亏得她都开始琢磨给他练胆量。

“树上多得是,够你们吃的。”林寒颇为无奈,“在这儿和弟弟玩儿,娘一会儿就回来。看住大宝宝,别让他乱跑。”

楚扬见他娘只想着吃,像是忘了他爹,反而不担心了,“娘去吧,我看着大宝宝和太子。”

林寒带着楚扬和楚玉的丫鬟出去,吩咐她们把瓜装起来,又命家丁去找四个新盆。她穿过西厢房到楚扬和楚玉上学的小院里亲自摘杨梅,实则在外面摘一个从她空间里“偷/渡”一个出来。

幸而府里的奴仆被林寒训的打心眼里怯她,平时不敢往果树上瞅,在林寒摘杨梅和荔枝时也不敢乱打量,否则空间里的水果烂如泥她也不敢往外运。

荔枝和杨梅过夜就不新鲜了,林寒没敢摘过多,每样两盆,摘好放在干净的篮子里,亲自送到皇帝商曜车上,以免中间出了岔子。

照常理说府里被林寒梳理一遍不会再有心怀叵测之人,可是凭她至今没弄清外面怎么传大将军青面獠牙这点就不敢赌。万一是府里的人传出去的,万一那人还在府里,他们一家就会变成那万分之一。

林寒看着充当驭手的禁卫军把东西放车里才回后院。而她刚到堂屋,就看到楚修远和楚沐沉着脸一前一后往这边来。

林寒不见皇帝,便冲小太子说,“绎儿,回去了。”

“父皇回来啦?”小太子抓着玩具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宫里没同龄人,小太子这个样林寒倒也不意外,蹲下去说,“你父皇在车里等你。该回宫吃午膳了。”

“我不饿啊。”小太子脱口而出。

楚修远进来便听到这句,“想不想你母后?你吃瓜吃饱了,你母后还没吃,不想带回去给你母后尝尝?”

小太子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楚修远弯腰抱起他,转手递给楚沐。

“过些天大宝和二宝放假了,你想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楚沐道。

小太子眼中一喜,“沐哥哥去接我?”

“嗯,我去接你。”小太子太小,皇帝商曜望子成龙也不敢揠苗助长——拘着他学文习武。要把他弄出来,对楚沐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跟他姑母打声招呼便可。

小太子

在他大表哥怀里转个圈,冲仨孩子挥挥小手,“大扬,小玉,白白,我过两天再来和你们玩儿。”

“不准叫我大扬。”

“不准喊我小玉。”

“我是大宝宝。”

三个孩子同时开口。

楚修远脑壳痛,冲楚沐使个眼色就往外走。

楚沐抱着小太子跟上。

林寒犹豫片刻,抱着大宝宝领着楚扬和楚玉随他们去送天家父子。

商曜一行离开,林寒就让楚沐带三个孩子回房吃瓜,“出什么事了?”

“纸做出来了,可以书写,但不是很好。”楚修远迟疑道,“来禀告的中郎将的意思还需改进。”

林寒:“真的?!”

楚修远扭头见她惊喜万分,莫名想笑,“骗你作甚?”

“那陛下怎么不高兴?”拉长着脸,像是谁要谋朝篡位似的,“将军也不见欣喜?”

楚修远叹了口气。

林寒被他叹的心惊胆战,连忙把家丁丫鬟打发的远远的,“将军,您别这样。”

她胆子小,可不禁吓。

“纸是在芙蓉园做的。”

林寒点头,是的,姜纯钧提过。

“芙蓉园的中郎将得了纸就进宫禀报陛下,陛下当时刚好到我们这儿。那位中郎将就去找太后,太后说陛下在这儿。”楚修远停顿一下,“夫人听懂了吗?”

林寒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将军问我什么地里种什么瓜,我能跟你说出个一二三来。你问我小鸡孵蛋要多久,我也不是不知道。这事您让我猜,我哪猜得出。”林寒苦笑,“旁人不知,您还不知,我此前一直凤翔县,见过最大的官是我爹,凤翔县县丞,还在我六岁那年来了京师。”

林寒朝中大事都没听过几件,让她猜皇家的事着实有些难为人。

楚修远:“陛下今儿过来谁都没讲,连绎儿也是到门外才知道来咱们这儿。”

“太后是怎么知道的?”林寒问出来瞬间懂了,忙压低声音,“太后监视陛下?”

楚修远:“陛下怀疑宣室有太后的人。”

“啊?”林寒不禁惊呼一声。

楚修远下意识捂她的嘴,反应过来连忙缩回去,脸跟着通红通红。

面前多出一只手,林寒习惯性想反击,一看他从额头红到脖子,不但放松下来还

想笑,这个楚修远也有意思,“没听说太后和陛下母子不和啊。”

楚修远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听说过韩王吗?”

“陛下同父同母的弟弟,好像比陛下小三四岁。”林寒想问韩王怎么了,心中忽然一动,“不会吧?大儿子小儿子不都是太后的儿子,谁当皇帝不一样。”

楚修远见她已明白,也没再继续解释,反而说:“陛下脾气不大好,性子要强,听太傅说像绎儿这么大就会跟太后顶嘴,导致太后不止一次同身边人讲陛下——”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人,“陛下鬼见愁。韩王和陛下正好相反,比绎儿还会撒娇,太后就觉得韩王贴心。

“陛下登基后,太后想让陛下娶她侄女,就是吴太尉的小女儿,陛下私下里跟我抱怨,看见她就做噩梦,让他娶吴家女,他宁愿一辈子不立后。”

“后来呢?后来呢?”林寒第一次离宫斗剧这么近,心底异常好奇。

楚修远:“陛下的相貌集齐了先皇和太后的优点,韩王是一半优点一半缺点,长得不如陛下,个头也没陛下高,也不像陛下只爱美人,得知这事就暗示太后他心悦吴家女。太后更觉得韩王贴心。”

“不会吧?”林寒惊得合不拢嘴。

楚修远难得见她这么失态,忍不住笑了,“因论才论貌,韩王不如陛下,陛下又是嫡长子,韩王起初也没那个心思。但陛下直到三十岁还没太子,韩王就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绎儿什么时候出生的?”林寒忙问。

楚修远算一下日子,“陛下三十一岁那年冬天。”

“那就是陛下三十一岁那年这个时节太医才查出皇后有孕?”林寒问。

楚修远点头,“是的。那时陛下已有四个女儿,而四个女儿分别是皇后阿姊,赵娙娥和李容华所生,他们便认为皇后怀的还是公主。韩王非但没因此死心,还四处散播陛下无能的谣言,直到绎儿出生。”

“将军青面獠牙,杀人如麻的谣言不会也出自那位王爷吧?”

楚修远猛地看向林寒。

林寒张了张口,不敢置信,“我,我猜对了?绎儿都五岁了,他还没死心?”

“你也说才五岁。”楚修远不禁往未央宫的方向看去。

林寒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张口结舌,“陛——陛下也知道?”

“绎儿从未独自去过长乐宫。”

林寒知道长乐宫,太后的宫殿,“太后就不怕陛下不认亲娘?”

“陛下怎能不认啊。”楚修远说着幽幽叹气。

林寒想问怎么不能。随之一想这是古代,天子不孝,天下嗤笑,韩王更有理由“清君侧”。

林寒心中一突,君侧不正是楚修远。怪不得楚修远回来了,皇帝也没把府里的卫尉撤回去。

“别告诉我府里也有韩王的探子。”林寒小心翼翼说。

楚修见状,又不由地想笑,“没有。他在府里动不了我,府里的人也不好往外传消息。”

“战场上?”林寒脱口而出。

楚修远微微颔首。

林寒心里堵得慌,楚修远又不是去讨伐韩王,而是抗击匈奴。弄死楚修远,他就不怕匈奴的铁骑越过长城踏破中原。

“韩王脑袋有坑吗?”林寒问。

楚修远疑惑不解。

“脑袋有洞,坏了。”

楚修远扑哧笑出声来,“是有坑,还是太后宠的。”

“那陛下就不想想办法?”比如让太后或韩王安乐死。

楚修远叹气,“陛下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

“叔父,婶婶,聊什么呢?来吃瓜。再不吃就被大宝宝祸害光了。”

楚沐的声音从院里传来。

“将军方才只吃两块,再去吃点。”林寒见唯一的办法是熬死皇太后,便不再管宫里的事,“瓜地里的那几个大的还得两三天。”忽然想起一件事,“咱们给陛下的瓜,陛下不会给太后送去吧?”

楚修远点头。

“什么?”林寒惊叫。

楚修远见一副要她命的模样又想笑,“不会太多。”伸出两根手指,“这么宽一牙。你那个瓜有十多斤,这么点顶多三两。”

“一两也不行!”林寒怒道。

楚修远:“陛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不行。”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权当喂猪。”

林寒舒服了,也挺意外楚修远一个大将军能说出口。再一想关于楚修远的传言,府里乱七八糟的风水指不定也是韩王的手笔,又觉得楚修远真真脾气好,换成她早把韩王和长乐宫的老妖婆弄死了。

然而,林寒却不

知皇帝商曜翌日上午切瓜时,把楚修远说的那一牙又一分为二,靠近瓜屁股那端给太后送去。

宣室内的探子被商曜处置了,太后并不知商曜得了一十几斤重的大西瓜,皇后和苏美人就分走四分之一,收到西瓜还喜滋滋的恨不得连瓜皮都啃了。否则,林寒能乐的从她空间里弄出个大西瓜给皇帝送去。

空间里的瓜不能往外渡,因楚沐爱吃,得空就跑瓜地里查,多个花骨朵他都能记住。多个西瓜想瞒住他,除非把他的脑袋敲碎。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林寒打消运瓜的念头,得空就亲自摘杨梅和荔枝。

杨梅树上的杨梅本就不少,林寒又每次偷渡一点,导致要变天了,杨梅还没吃完。

熟透的杨梅不能见雨,不然就泡的没法吃了。赶在雨下下来的前一刻,林寒把杨梅全摘下来,他们留一半,给宫里送一半。

皇帝商曜在宣室内吃着杨梅听雨声,林寒躲在寝室内翻看《水稻栽培技术》。

雨过天晴,林寒也把栽培技术熟记于心。所以路面一干,林寒就命家丁去买两个石槽。

此时没水泥,石槽全是人一点一点凿出来的,可以用来种花种菜甚至养鱼,鱼就如同生活在山涧中。林寒便打算用石槽种水稻。

楚修远从宫里回来,发现奴仆坐在廊檐下挑拣稻种,忍不住问林寒,“现在就育苗?”

林寒:“是呀。”

“这么热的天你把稻种撒石槽里不会被太阳烤熟?”楚修远没种过水稻,也知三伏天不是种庄稼的时候。可是又因他没种过,所以不敢说的过于绝对。

林寒回想一下《水稻栽培技术》,好像要在三十五度到三度之间。仰头看了看太阳,今天得有三十一二度,地面温度得有三十六七度,“那过了三伏天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