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妻嫁一送二 作者:相琪

要说庄浅此生最痛恨的人,非江昊宇莫属。

从小那人就爱打着各种旗号对她拳打脚踢,当然,她庄浅也不是吃素的,每次也鼻青脸肿的还了回去。

六年的不相往来,没想到还会再见,且酒后一睁眼就在对方的大床上,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放下七十块和一把钢镚:“事已至此,咱就把昨晚当成一个噩梦好了,这是我目前所有的家当,都给你…得得得,这两块是我坐公交的钱,也给你,小气劲儿!”

※江昊宇,国耀集团老总,标准黄金单身汉,因心系庄家大女也从无花边新闻,不曾想有朝一日会和那蛇蝎女发生关系。

更让他不解的是…隐疾不救自愈了?

※片段

“把那晚的经过写下来。”

“写什么?”某女不解。

男人优雅从容的命令:“那晚咱们是如何翻云覆雨,你是如何引起我的兴趣,又是怎样的干柴烈火,一切细节都得原原本本的写出来,若敢偷工减料,那么你这酒吧恐怕是开不下去了。”

庄浅呼吸一滞,乐道:“你是觉得我有当作家的天赋吗?可也不能写这个吧?太变态了。”她可是良民,拒绝黄赌毒。

“给你两个小时,就在这里写,若写不出来嘛…”转动手中黑色的武器,冷言道:“后果自负!”

第一章 晴天霹雳

地上散落的衣物,酒店式格局,豪华大床上,男人丰神俊朗,睡姿端正,即使是沉浸梦乡,俊颜上也透着生人勿进的疏离。

女人则恰恰相反,嘴角挂笑,小脸枕在男人的肩窝,手儿攀附在对方壮硕的肩头,好似美梦连连,时不时不自觉地勾勾唇角。

好似一切都那么温馨融洽,犹如一对刚刚陷入爱河的情侣,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早晨的太阳,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厚重钩花窗帘随风微动,一道刺目的细小光线飞速穿透缝隙打在女人的眼睫上,小手条件反射的抬高阻挡,眸子紧闭,刚翻身寻找了个没烈阳摧残的位置,又狐疑的皱眉,指尖懒洋洋的滑动,嗯?怎么热乎乎的?

充满狐疑的用手指戳戳,还很有弹性呢,就像人的肩膀,呵呵,肩膀,红唇微弯,又要继续补个回笼觉时,猛地睁开眼,肩膀?僵硬的扬起小脸。

期间也明白发生过什么,一夜情,天呐,她居然一夜情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唯一能祈祷的就是不要看到一张城乡结合部的脸,亦或者可当爹当爷爷的秃鬼。

当视线接触到一张帅气逼人的俊脸时,没有庆幸,反之更为惊悚,好嘛,还不如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呢。

“我的妈呀!”

下一秒,整个人都跟活见鬼一样滚下床,发现身上不着寸缕时又一把抓过薄被裹住娇躯。

因遮盖物突地被抽离,男人紧闭的眸子倏然睁开,来不及多想,伸手揉向眉心,脸上痛苦才得以舒缓,懒懒的撇了旁侧一眼,刚深呼吸着想起身,意识到什么,瞪大鹰眼又看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那口气,好似对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带着厌弃和愠怒。

庄浅粗喘着整理思维,睡意全消,也越加清醒,若是平时,男人要这么跟她说话,恐怕早脏话连篇的回敬一番了,但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偏开脸咬牙道:“这应该是我问你吧?”

江昊宇垂眸一看,床单凌乱不堪,且还有着一抹殷红,自身又一丝不挂,可想而知,昨夜此处发生过多么激烈的战斗,倒抽冷气,虽震惊,却没女人表现得那么浮夸,冷静自若的扯过西装裤穿好,后光着膀子坐靠床头与女人相互瞪视。

“你变态啊?竟来占我便宜?”某女抓紧被角咒骂,换做任何一个陌生人她都不会用‘变态’这个词,毕竟都是年轻旺盛的男女,酒后乱性也是常有的事,可对象是江昊宇就不同了。

这混蛋和她从小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两看两相厌,十次见面八次双双进医院,剩下的两次最不济也会相互讽刺一番,从没和平相处过,没想到六年不见,一睁眼就被这禽兽给凌辱了,这么低级恶劣的报复,亏他想的出来。

“占你便宜?”江昊宇好笑的看了一会,又暗骂着将视线转向落地窗,憋了半天才烦不可耐的踹向脚边枕头:“该死!”

男人一副被狗咬了的态度令庄浅愁眉不展,不对,向来这混蛋都对她不屑一顾,甚至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怎可能用这种方式来整她?依稀记得昨夜疯狂得很呢,嘴都快亲肿了,但凡有点意识,都会觉得恶心。

当然,她亦是如此,被江昊宇吻,真不如被猪啃,光是想想就觉得胃里泛酸,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五指刺进头皮,努力回忆,可为什么丁点也想不起来?这房间一看就不是她平时消费的水准,奢华过头了。

江昊宇好似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果断的拿起座机电话:“立马把昨晚十七楼的监控拿上来。”撂下后便阴郁的瞪了某人一眼,警告味十足。

庄浅不服输的挑衅:“看什么看?别以为先发制人就能逃脱强暴犯的罪行,我警告你,如果真是你趁人之危,老娘铁定让你身败名裂。”妈蛋,就是全世界男人死光了她也不会主动去勾引他,恶心。

六年来,还真是一点也没变,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承担责任,最不济也会摆出点绅士风度,唯独江昊宇不会,不管是什么事,哪怕和女人发生关系他最得利,只要非心甘情愿就会追究到底。

特别是对她庄浅,更不会善罢甘休,若真查出是她主动,他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即便江昊宇一脸信心十足,可庄浅并不害怕,因为喝再多酒,她也不会这么没品,所以说,如果监控器里一旦发现是男人把她带进来的,便立马要他比死还难看。

如此这般,两个酒后一夜缠绵的人纷纷坐在了电脑前细细观看,誓死要查出个所以然,否则这事过不去。

当男人终于步履蹒跚走进监控范围后,某女额前沁出了细汗,怎么会是他一个人?那自己又怎么…很快就有了答案,只见男人刚出现不到五秒,一个女人便现身了,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攥着一瓶红酒,注意,不是拿着,而是持凶器般攥着。

江昊宇冷冽的偏头:“你该不会是想趁我不备杀人灭口吧?”

庄浅还盯着屏幕,见男人率先进屋,待房间门还未关严时,自己伸手挡开了,怎么看都是预谋行凶的不轨样,打死不认的说:“为了你被枪毙,你配吗?”妈蛋,真是要疯了。

好似还真是她喝得酩酊大醉,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且酒壮怂人胆,看江昊宇上楼便一路尾随,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预备趁其不注意,一瓶子砸下去,至于偿命什么的,当时压根没那么想,只知道见不得这混蛋春风得意的恶心嘴脸。

进了房间后发生过什么,监控器可没透视的功能,但庄浅已经恢复了些许记忆。

当时进屋后,发现那家伙已经倒在床上,也的确举起了凶器,然而下一刻对方就敏锐的察觉,一把抓着她按倒在床上,扭打了一番,就真的行凶不成反被干了。

偶买噶的,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吞吞口水,撇了身边人一眼,见其双手环胸,懒散的靠着床头,正好整以暇的瞅着自己:“那个…可能是太久没见,想请你喝杯酒,肯定是这样的。”

“哦?头一次听说酒是这样喝的。”男人鄙夷的瞅了眼凌乱床单,当对上那抹殷红时,又厌恶的对上某人。

庄浅抓抓后脑,知道情况对自己很不利,打她一顿或者捅一刀都是小事,如果事情告到老爸那边,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而且她真的很不想去面对那家人,一不做二不休,放软姿态,干笑道:“这肯定是个误会。”

“以前吧,觉得你只是个冷血动物,肆意践踏别人对你的好,从不感恩,时隔六年,你不但毫无悔改,还变本加厉,直接晋升成无耻小人了,怎么?六年前的惩罚还不够?A市不想待了?”男人皮笑肉不笑的问。

庄浅半天才明白对方的意思,该不会是以为她因见不得庄云好,所以才故意来搞破坏的吧?联想没请他决计是一大损失,懒得多费唇舌,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A市她也还想待下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包包,干脆将兜兜里所有的钱都掏出。

“你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不过还是得说句,你想多了。”切,难道就因她看不惯庄云有这么个痴情汉喜欢就心生嫉妒?呸,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即使真嫉妒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贞操开玩笑,这么亏本的买卖她会做吗?

江昊宇看着桌上的一堆零钱拧眉:“什么意思?”

急于离开的某女把钢镚儿都给掏了出来,也不忘捡走两枚,既然都不予计较了,那就做戏做足,调笑道:“事已至此,咱就把昨晚当成一个噩梦好了,这是我目前所有的家当,都给你…!”见男人阴霾不散,忍痛道:“得得得,这两块是我坐公交的钱,也给你,小气劲儿!”

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全当封口费了。

车没开来,包也被偷,十里路恐怕得走回去了。

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眸中甚至闪烁着一丝杀意。

“你别跟自己多委屈一样,我也是受害者,总之昨晚是我喝得太多,做了什么也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换句话说,昨晚换成是其他男人,结果也一样,再者说,昨夜你不也很愉快吗?没记错的话貌似有…!”眨眨大眼,急切的伸出五根手指。

“愉快?”江昊宇眼底的杀意变换成疑惑,指尖按压着太阳穴,眉心紧蹙。

“当然了,反正你我都想不起来,那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那就这样了,撒由啦啦!”恨不得插上翅膀飞离的庄浅立马拉开门冲出,疯了,全特么疯了。

她居然会和江昊宇滚床单,这是昨晚之前从不敢想的噩梦,即恶心又憎恨,天呐,咱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最终还是打了辆出租车,坐在后座望着飞速向后翻飞的景物,某女六神无主的遥想曾经,七岁吧?生日那天竟然得知她是一个陪酒小姐所生的私生女,并非庄家夫人所出,那一刻也顿时明白为什么妈妈不喜欢她。

甚至连一个拥抱都没给过她,冷冷淡淡的,对姐姐庄云却捧在手心,爸爸是名门望族,最怕传出丑事,害怕她的事被曝光,因此也不愿多看一眼,还记得二年级时,高高兴兴拿着一百分的考卷给他看,他也是匆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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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恩怨

没有夸赞,没有奖赏,而姐姐拿着一百分的成绩,全家都会给她庆祝,甚至还开了个派对,亲戚朋友都来吹捧,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江昊宇和姐姐从小同班,青梅竹马,关系好到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开始庄浅以为那混蛋把姐姐当兄弟,毕竟庄云总像个假小子,从不留长发,举手投足也活像个爷们儿,直到十五岁那年,当时江昊宇十九岁。

那天恰好是姐姐的生日聚会,在家里举办的,她无意间从门缝里看到江昊宇在书房拿着姐姐的照片轻轻亲吻,那贪恋的眼神至今都难以忘怀,当时得知那混蛋暗恋庄云时,庄浅回房后肠子都差点笑打结了。

做梦也想不到那种人还会做暗恋这么浪漫的事,当然,小嫉妒还是有的,毕竟庄云对他也挺好,若江昊宇表白了,姐姐一定会答应的,可他不敢尝试,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全家对庄云都是那么呵护备至。

报应吧,虽然庄云得到了所有人的怜惜,可她却没一副好身体,上天收走了她的健康,因早产,从出生起就病魔缠身,几乎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每天都一副弱不禁风的样,楚楚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让人看到就心烦。

庄云几乎得到了所有人的关怀,也抢走了她庄浅想拥有的一切,一百分啊,卯足了劲考的一百分,老爸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因那女人一声咳嗽,老爸就手足无措的过去嘘寒问暖。

全家连下人的目光都在她一个人身上,自己重感冒发烧也不及庄云一声咳嗽来得重要,玩具、文具、日用品,甚至连老爸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庄云都会一一抢走,只要是她庄浅喜欢的东西,庄云都会抢。

一开始会争夺,结果每次都因庄云装可怜而被老爸殴打一顿,一脚踹过来,整个人都得三百六度旋转才倒地,最可恨的是那女人还会假惺惺抱着她向父亲求饶,得到好孩子之称。

抢走了她的一切后,又总是拿着那些东西臭不要脸的来跟她炫耀,慢慢的,庄浅就对庄云充满了怨恨。

从什么时候江昊宇开始频频在家出现的?已经记不得了,仿佛是他们都上初中的时候,那混蛋就把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或许是庄夫人看出了他对庄云有意思,两个大人甚是喜欢。

江家比庄家还要风光,国耀集团在A市产业遍布,两座最奢华的商厦都是人家的,还做珠宝行业,庄家只做酒店生意,真正的门当户对,两家老人也是至交好友,关系匪浅,瞧瞧,多登对?

俩小孩又从小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男的还一直暗恋着,可谓是众望所归。

然而江昊宇的出现,便是庄浅的噩梦开始,以前吧,她欺负恶整了庄云,那女人也不会到处告状,大概是觉得她比她大四岁,却总被妹妹欺负,说出去也丢人,因此家人从没发现过,庄浅也就开始得意忘形。

在那女人病发时当面抢走玩具,踹她一脚,毕竟还是有着血缘关系,偶尔也会喂她吃药,等她睡着后又坏心的连人带被给塞床底下去,一直都是呼风唤雨,后来多了个江昊宇,一旦看到她欺负庄云,就会加倍偿还。

比如她看着庄云病发不但不安慰,还反而抢东西,江昊宇来了就会立马扔下书包揪着她暴打一顿,次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当然,她也不是吃素的,从小就爱在学校打架,力气绝对比庄云大得多,所以江昊宇也会跟着挂彩。

庄云为了能得到江昊宇更多的怜惜,居然还会为了她跟那混蛋争吵,日子久了,在江昊宇心里,她庄浅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女,冷血动物,而庄云则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心地善良,对妹妹更是好得没话说。

且只要妹妹高兴,甘愿任由对方打骂,绝不还手。

切,装得可不是一般的高尚。

因为每次都没让江昊宇好过,所以庄浅即使被打成猪头也不是太气愤,甚至越挫越勇,报了空手道,失策的是不管她练得多刻苦,每次都会略逊一筹,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恨的?

被迫离开家那一次吧?那天庄云腿受伤了,需要坐着轮椅,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她,那女人却偏要让她陪着一起下去吃饭,还要她来推着轮椅,从小偏爱打架的庄浅,自认为力大如牛,因讨厌背着庄云,所以决定连人带轮椅往下搬。

最终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眼看着轮椅脱离掌控,拼命抱住时,椅上已空无一人,庄云就那么滚下二十层楼梯,好死不死被推门而入的江昊宇撞了个正着。

当时已十九岁的庄浅按理说不该害怕的,可江昊宇抱着庄云离去时留下的那个眼神将某女吓得不轻,那是一种厌恶、残忍、狠冽的警告,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回头那人也确实疯狗一样把她打进了医院,肋骨断了三根,小腿骨折,后脑破裂,缝了七针,而他自己也被她同归于尽的推下二楼,一起摔倒在大堂地毯上,至于伤成什么样已经忘了,反正当时占了满手的血。

出院后,老爸就不再愿意见她,继母和下人们都对她指指点点,听着那些指控,也明白了个大概,江昊宇是把她从小怎么欺负庄云的事抖了出来,还说是她想害死庄云,故意推下楼的。

那个家再也不允许她靠近,老爸对她本就诸多不满,不好好上学,老是打架斗殴,老师一次次请家长,还有成绩一日不如一日,这次算是导火线被引爆,彻底把她炸了个粉身碎骨,好在虎毒不食子,老头子给了她最后一个机会。

家里不给住,那么想做什么呢?上学她是不想上了,背着那么大个黑锅,去学校给人骂杀人凶手吗?

好在以前庄家有个佣人对她不错,被开除后也一直跟庄浅保持着联系,有些生意头脑,她让她拿二十万,帮她创业。

于是乎,老爸给了她二十万,只要真能做好,他还会一直赞助,阿姨拿着这些钱以她的名义开了间酒吧,也失败过两次,老爸看她肯脚踏实地,又资助了几次,酒吧总算有了起色。

六年了,那个家再也没回去过,庄云,江昊宇这些人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与她再无瓜葛,而她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那些人她一个都不喜欢,非常厌恶,最好一辈子都听不到这些名字才好。

万万没想到啊,六年后还会再见,不可思议的是还滚到床上去了。

第三章 豪车美男

真特么戏剧化,有比跟最痛恨的仇人酒后乱性更坑爹的事吗?江昊宇非要查出个究竟恐怕是觉得背叛了庄云,他不想承认他对不起庄云,所以要证实,呵呵,可笑,做都做了,查谁先主动有意思吗?

那种事,男人要真能把持住,根本也不会发生。

昨夜还听到关于那混蛋和庄云的传闻,貌似至今还是好朋友,并没谈婚论嫁,噗,江昊宇该不会到现在还没表白吧?都二十九岁了,老男人,姐姐为人矜持保守,从不和男人在外过夜,自从摔下楼梯后就一直坐轮椅,那么说江混蛋还是处男?

如此痴情的男人,倒是值得钦佩,莫不是这两人预备一辈子耗下去?都不婚嫁,那江家二老还不得发疯?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江昊宇要真断子绝孙了,她会开香槟大肆庆祝的,这特么就叫报应!

“庄姐,上哪儿去了?怎么搞这么狼狈?”付了车钱的白玉仁打了个哈欠,这才刚睡着就被吵醒,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当然,看到庄浅凌乱的头型又不由精神一振,包没了,还要他下来付钱,谁这么大胆敢打劫她?

在这三河街,庄姐可是首屈一指,黑白两道见了都纷纷让路,做事狠绝,惹到她,从不会讲情面的。

庄浅则不予理会的直奔酒吧二楼,到了办公室卫生间便开始清理身子,脸色阴暗,好似出门遇到粪车爆炸一样,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

白玉仁见情况不对,纷纷拨了几个兄弟姐妹的电话。

当庄浅衣冠楚楚走出浴室时,就见四个好哥们儿都蠢蠢欲动的盯着自己,那模样,好似只要她一句话,就都会拿起砍刀冲出去报仇雪恨一样。

“大白天不睡觉,你们干嘛?”某女揉揉还泛着湿气的长发,见一身睡衣的夜飞霜预备点烟,立马过去将其嘴中的香烟抽走:“胸被切了一个还不够,连肺也要被摘掉吗?”

“噗,那她还能活吗?”杨硕立马嘴贱的喷笑。

霎时惹来另外几人的瞪视,不得不抿紧薄唇,表示知道错了。

夜飞霜略显自暴自弃的耸肩,又抽了一根,还不忘给另外三个男性也一一发去:“反正都这样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庄姐,倒是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听说你被打劫了?谁这么大胆?活腻歪了吧?告诉我,老娘弄不死他。”

“就是,庄姐,快说,哪路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您都敢抢,告诉哥儿几个,钱没了事小,面子不能丢。”白玉仁单手夹着香烟,严肃的看着庄浅。

某女环胸无奈的摇头,受不了烟雾缭绕的呛鼻味,退到窗边:“打什么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你们不要忘了,你们已经不是曾经在街边混的地痞,从良了就好好干,别四处惹事,咱做的是正规生意,不是黑社会。”

洪笑天扬眉:“可别拉上我,咱可没在社会上混过。”

夜飞霜白了洪笑天一眼,继续问庄浅:“姐,那你昨晚去哪里了?一夜未归,这不像你的作风。”除非是无法脱身,否则好歹也会打个电话回来,要不是白玉宏下去接,大伙真不知道这家伙彻夜未归。

庄浅则抓抓头发,烦不可耐的往外走:“找牛郎行不行?多事!”

“吸!”

大伙倒抽冷气,纷纷不敢置信的望向门口,找牛郎?庄姐去找牛郎了?

杨硕眨眨眼,看向其余人:“就算找牛郎也不用赔上全身家当吧,包都给人家了,哪家小鸭子下手这么狠?而且找牛郎,这得有多饥不择食?”她不会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吧?如此一想,立马正襟危坐。

纪夜霜见杨硕那戒备万分的样就嗤之以鼻:“放心吧,就算她想男人想疯了也轮不到你。”庄姐应该就是随口一说,她哪需要找什么牛郎?

“就是,看看你,哪点能跟沈大少相提并论?杨硕,你小子不会嫌弃庄姐吧?”洪笑天搂过好友,阴阳怪气的逼问。

杨硕忙不迭的反驳:“怎么可能?要不是庄姐,我至今还无处容身呢,是我一直把她当兄弟、哥们儿,而且她连沈大少都看不上,更何况是我了。”

沈辰旭是什么人?沈氏集团现任总裁,对庄姐一往情深,六年了,一直锲而不舍的追求,有钱又帅还浪漫,出手阔绰,变着法的给庄姐送礼物,去超市买个猪肉还中了一辆奔驰,庄姐又不傻,三个月就调查出是沈大少在搞鬼。

眼下正愁着怎么还回去呢。

能把庄姐搞得头疼欲裂又无计可施的恐怕就只有沈辰旭一人了,所以大伙一直都相信这二人迟早修成正果,不是说好女怕缠郎吗?

嘉盛私人医院门口,一辆奢华加长版劳斯莱斯停泊,引来无数路人频频回头。

“哇塞,劳斯莱斯,还这么长,真拉风。”

“有钱人伤不起,咱一个月才几千块,一年也不及人家一个车灯。”

“听说这种车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还得具备个人修养,啧啧啧,且连车牌号都这么霸气。”XX五个八,天呐,就算是老大爷她也心甘情愿成为对方后宫一员了。

十来个女孩儿望眼欲穿的围堵在路边,似乎不见车主势不离去。

很快驾驶座上就走下来一名穿着干练的长发女子,黑色西装衬托得其身段极其高挑婀娜,及腰青丝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二十五六的模样,表情冷硬,走姿端正,即便浑身都散发着冰霜,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倾国美人。

只见她踏着军人步伐走到后方,毕恭毕敬的拉开车门,后弯腰抬手挡在车门上方,好似深怕她要保护的人碰撞到头颅,如此正式的礼仪、豪气的宝车、训练有素的司机,绝非一般人能享受得起。

不少男性都不由纷纷却步,豪车,美人,那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而眼前这位几乎占全,最气人的是居然让这等倾国佳丽当司机。

首先着地的是一只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还有一丝不苟的裤腿,男人弯腰走出,三七分短发层次分明,引入人们眼帘的是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孔,轮廓雕刻般完美绝伦,西装革履,身姿挺拔修长,身上散发着一种浑然天生的优雅,尊贵,一双过分冷冽的眸子却把这种优雅衬得近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