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原先一直没开过荤的人,忽然开荤了,你让他继续吃素,再不给吃的话,他肯定会忍不住的。

所以,眼下洗着澡的玉容歌,又火沸腾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想着用什么样的方式,以什么样的姿势将宁儿给扑倒吃掉。

当然,现在就算他再怎么渴望,面对清醒着的安宁,他是吃不到的,这一点,玉容歌那是相当清楚。

因而泡完水澡后,玉容歌那是赶紧用其他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而安宁呢,清洗完后自然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青枝几个给她梳妆打扮了。

今个儿安宁跟玉容歌需要进宫向太后娘娘奉茶请安,如此这装扮上自然不能随安宁往的喜好,那肯定是穿上正规的世子妃服饰,里三层外三层的,佩戴上各种代表份的饰物。

发髻呢,跟婚前不同,婚后的发髻是整个头发都得盘上去,不能像姑娘那个时候可以随意散发下来。

今儿个青枝给安宁疏了一个飞仙发髻,插上了太后娘娘派人送过来的红翡金步摇,熠熠闪闪,光芒夺目。

当然,安宁的妆容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并非往常那般素面朝天,压根连个口脂都不涂抹的样子。

如此,这一装扮,自然花费了整整一个时辰左右,等到冯嬷嬷过来瞧过没问题了,青枝几个才停了手,不再给安宁上妆打扮了。

至于玉容歌那边呢,跟安宁差不多,今个儿的他,自然也是被精心装扮过的,从玉冠到衣袍,靴子,玉带以及配饰,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份,他的地位。

安宁呢,还是头一次见到玉容歌穿那么正规的服饰,倒是多看了几眼,别说,这厮穿什么衣袍都出色得很,今个儿这华丽雅致的世子服穿在他的上,越发地显得他俊逸清雅,贵气人。

“宁儿是不是觉得我这一好看得紧?”玉容歌看到安宁眼里那一闪而逝的惊艳目光,忙凑道安宁的侧,笑着要求夸赞道。

安宁呢,笑着摇摇头道:“别臭美了,时辰不早了,还是赶紧出发吧。”

今天这趟进宫,她可是有预感,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如此,她懒得跟玉容歌这厮在这里贫嘴呢。

第一百九十八章

皇宫这种地方,虽然看着金碧辉煌,代表着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势跟尊贵。

可实际上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个皇帝,三千后宫佳丽,那么多女人抢夺一个男人的恩宠,这些女人会有幸福的感觉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那些受宠的妃子,得沐皇恩,嘴上说着很知足,很幸福,实际上却是未必。

因而这样的地方,对于安宁而言,若无必要,她是很不愿意踏足这里的,理由呢,也很简单,因为这个地方让她感到沉闷,让她感到压抑,甚至让她感到窒息。

当然了,玉容歌也有同感的。

他也不喜欢踏足皇宫这个地方,若非这宫里还有祖母这个亲人在,玉容歌那是宁愿装病也不愿意来这里的。

这下了马车之后,进了南宫门,玉容歌一路上都开始小心翼翼地护着安宁。

而安宁呢,到了这里,她不由自主地竖起了浑保护的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走错一步路,说错半句话。

这慈宁宫的太后娘娘那是知道今天是什么子的,所以早早就拍了心腹桂嬷嬷在南宫门那边等着,一等见到玉容歌跟安宁,桂嬷嬷便赶紧上前去行礼。

“老奴拜见世子爷,拜见世子妃。太后娘娘一大早就已经在慈宁宫等着二位了,请世子爷世子妃跟着老奴这边走。”说着,桂嬷嬷便在前头领路,玉容歌呢,自然牵着安宁的手,在后头慢慢跟随着。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桂嬷嬷将玉容歌还有安宁带进了慈宁宫。

那上位的太后娘娘好久没有这份好心了,今个儿的她,气色看着比往好了很多,面色红润,满面风,看着就是一脸喜气啊。

此时,她一看到桂嬷嬷带着玉容歌跟安宁进来,眉眼之间的喜色,那是止都止不住。

“容歌,宁丫头,你们二个都过来,到外祖母这里来,让外祖母好好地看看你们。”太后娘娘朝着玉容歌跟安宁招手着,安宁呢,随同玉容歌先给太后娘娘行了一礼,双双奉上了边上宫娥早早备着的香茶。

“外祖母,请用茶。”

“好好好,你们二个都是好孩子,赶紧起来吧,别跪着了。”太后娘娘接过安宁手中的香茶,茶盖轻轻一拨,抿了一口便放到了一边的茶盘上,随后目光打量着玉容歌跟安宁。

看着他们这郎才女貌,站在一起极为般配的样子,太后娘娘看着看着,眼神就越发地柔和起来,尤其当她看到玉容歌跟安宁的手是牵着进来的,那更是欢喜不已。

“好好好,看着你们这一对啊,外祖母多年来的这块心病总算是可以放下了。”太后娘娘先将玉容歌拉过边来,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似觉得玉容歌好像子骨比以往好了很多,这面色看起来倒是不见半点病容了。

“容歌,你这子骨?”

“外祖母,外孙的子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毒素全部清除了,剩下的问题只要好生加以调养几年,我这子骨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二样了。”关于他的体状况,玉容歌也不想瞒着外祖母。因为外祖母年岁已高,这几年的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加上她一直为他的子健康问题担心着,外祖母的精神也就越发差了,如今此事一了,倒是可以让祖母安心一些,少费精力在他上了。

而太后娘娘呢,听得玉容歌这般说,那是喜上眉梢道:“好啊,太好了。容歌,外祖母终于盼到这一天了,终于盼到你子好转的这一天了,老天爷果然是开眼了,太好了。”太后娘娘此时显然有些激动,眼里隐隐有泪含着。

边上的桂嬷嬷呢,赶紧劝慰着太后娘娘道:“太后娘娘,世子爷的子骨能够好转,太后娘娘理当高兴才是,怎么还尽抹泪珠子呢,这大喜的子,掉眼泪可不吉利啊,太后娘娘。”

“对对对,桂嬷嬷你说得对,这是大喜的子,还是喜上加喜的事,哀家得高兴,高兴啊。”说着,太后娘娘拿过干净的帕子,细细地擦了眼角的泪痕,转而露出慈的笑容来。

此时的她,看向玉容歌侧的安宁,那是越发顺眼了。

她想着,看来玄空大师这批字确实有效,宁丫头果然是最适合容歌了。

想来容歌的子骨能够好转起来,应该是宁丫头的功劳,她定然是请鬼医出手救治了容歌了。

这太后娘娘虽然处后宫,可是外头发生的事,没有一件是逃得过她的耳目的,她自然是清楚宁丫头跟鬼医的关系匪浅。

她不但知道宁丫头手中鬼医令牌,一次出手请鬼医救了冷四跟凌五,二次出手请鬼医救了桃花村的中毒事件。

这鬼医令牌的第三次出手嘛,太后娘娘看到今个儿的玉容歌,那是用脚趾头想一想都明白那第三次的机会是用在哪儿了。

想着如此,太后娘娘感激在心,她目光温和地将安宁招手过来,轻轻地拍着安宁的手背道:“宁丫头啊,外祖母知道,你一直是一个好孩子。所以呢,容歌往后就拜托你照顾着了,你可得答应外祖母,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丢下容歌,容歌这个孩子一直以来过得太苦了,外祖母一直很担心这个孩子。不过现在有了你了,外祖母就安全可以放心了。”

“太后娘娘,你这话严重了,安宁实在承受不起。”将玉容歌的一生压在她上,太后娘娘这个决定是否太过草率了,安宁想着。

可是太后娘娘显然坚定着她这个想法,只听得她道:“宁丫头,你既然都已经嫁给容歌了,怎么还跟外祖母这般见外,叫什么太后娘娘啊,你啊,应该跟容歌一样,唤我一声外祖母才是。”

“外祖母说的是,宁儿,你可不能这般客气了,要不然,外祖母会生气的。”玉容歌在边上催着安宁改口,太后娘娘呢,也期望着安宁重新唤她一声。

在这种况下,安宁只得改口唤了一声。“外祖母。”

“哎。这就是对了,来来来,容歌还有宁丫头,今个儿啊,是外祖母喝外孙媳妇的茶,当然了,这见面礼也是不能少了的。”说着,太后娘娘让边上的桂嬷嬷拿过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头是一对龙凤呈祥的玉佩。

“容歌,宁丫头,这对玉佩本是先帝爷跟外祖母的定之物,如今,外祖母将这对玉佩送你给你们了,希望往后你们这对小夫妻能够将小子过得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这样一来,外祖母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说话间,太后娘娘将凤凰玉佩挂在安宁上,又将金龙玉佩挂在玉容歌的上。

“好了,外祖母这会儿是外孙媳妇的茶也喝了,见面礼也送了,就没什么事了。你们二个呢,也可以回去了。这会儿啊,外祖母说话说得有些累了,想要躺着歇歇了。”玉容歌听了这话,

心莫名地沉重起来。

“外祖母,你没什么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问着话的时候,玉容歌还偷偷地看了看边上的安宁,那眼神流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让安宁帮着看看外祖母的子骨怎么样?

而安宁呢,还没回应玉容歌,便听得太后娘娘婉言拒绝道:“容歌,你多心了,外祖母只是上了年纪,容易疲倦而已,没什么问题的。你放心,只要你跟宁丫头能够好好地过子,一直啊平平安安的,外祖母啊,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容歌知道外祖母一向体康健,精神好着呢?可是外祖母也说了,人啊毕竟是上了年纪了,有些小病小痛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啊,还是得找人好好地看一看,这没病啊,那调理调理子骨也是好的。”玉容歌再次给边的安宁递送眼神,安宁呢,想着她不方便公开场合里出手给太后娘娘诊脉,不过她倒是随有携带药丸子的习惯,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可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她生怕皇宫里有小人给她使绊子,自然带了好多药物出门的。

因而此时看着玉容歌传递眼神过来,自是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瓶子,递送到太后娘娘手中道:“外祖母,容歌说得对,这有病没病,调理子骨总是有好处的。刚好,我这里有鬼医前段时间赠送给我的天山雪莲丸,这个药丸子对于年老体弱者那是最适合了,不但补足子里缺乏的营养,还有美颜驻容的作用呢。”

说到这儿,安宁顿了顿口气,继续道:“当然了,它最大的用处是有解毒功效,这天山雪莲丸对任何毒药都有解毒功效,哪怕是烈剧毒,它虽不能完全解除了毒素,却能将毒素压制七天。想来,这瓶天山雪莲丸对外祖母会很有用处的,外祖母可留在边,以作防之用。”

“傻孩子,这样的好药,你应该留在边才是,给外祖母做什么,外祖母这里是用不上的。”太后娘娘自然清楚,鬼医出手的药丸有价无市,那是有银子都是买不到的,这么好的药丸子,她自然也很想要。

可是,比起她来,她觉得容歌跟宁丫头更需要留在边防着,毕竟他们二个的处境比她这个老太婆要危险得多了。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安宁呢,见太后娘娘如此为他们二人着想,倒是越发心甘愿地孝顺她。“外祖母,你就不要推辞了,这天山雪莲丸虽然珍贵,可对于安宁来说,并不算什么。实话告诉外祖母也无妨,安宁跟鬼医有师徒之,师父她老人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这个徒弟出事的,所以外祖母尽管放心收下吧。”为了让太后娘娘能够心安地收下天山雪莲丸,安宁编了她跟鬼医之间是这样的关系。

玉容歌呢,听着安宁这话,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宁儿竟然会为了外祖母的子考虑编造这样的谎言,以她素来极力撇清麻烦的子来说,她这次无疑是头一回将麻烦揽上,因而玉容歌讶然的同时,还有一份难以言表的感激。

想当然地,他自是也配合着安宁的这说辞。“外祖母,你就收下吧,我跟宁儿那里不用担心,有鬼医师父照应着,我们不会缺乏这样的药丸子的。”

那太后娘娘听安宁说出这层关系,又听得玉容歌这般说,倒是释然了,怪不得鬼医对宁丫头特别不同,原来原因在这里,既然宁丫头是鬼医的徒弟,那么一切就很好解释了,想着如此,太后娘娘对于玉容歌的未来就越发地放心了,如此,鬼医的徒弟是容歌的媳妇,她还有什么好不放心容歌的子骨呢。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们的心意,我这就收下了,收下。”当然了,这次她也没推辞了,爽快地让桂嬷嬷收下了天山雪莲丸,以备不时之需。

随后她吩咐桂嬷嬷送玉容歌还有安宁出宫,在她看来,皇宫危机重重,玉容歌跟安宁多呆一刻,指不定就会出什么乱子了。

因而未免夜长梦多,趁着现在皇上还没下早朝之际,太后娘娘还是想早点送安宁跟玉容歌出宫,可是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来什么,桂嬷嬷才准备领路带着他们二人出慈宁宫呢,谁知道这个时候皇后娘娘领着薛贵妃,卢贤妃,云淑妃,蒋德妃,海昭仪,曹贵嫔,苏婉仪,颜贵人等等宫妃来慈宁宫请安了。

这显然是皇后娘娘算好的时辰,这今儿个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皇后娘娘跟其他妃嫔根本无需到慈宁宫来给她请安,因为她对外素来言说她喜欢清静,除了初一十五来一趟,其余时间便不必来打扰了。

可如今皇后娘娘竟然带着妃嫔在这个时候来,显然是有备而来,想着如此,太后娘娘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精锐的光芒。

她示意玉容歌跟安宁在旁坐着,然后让桂嬷嬷传她们进来。

那皇后娘娘进来之时,眼角的余光就一直在慈宁宫的四周搜寻着,当她看到玉容歌还有玉容歌边的那个眉目露着一股英气的女子时,她就知道她来得正是时候,幸好他们这对新婚夫妇还没有离开,若不然,她不知道等会如何跟皇上交代了,因为皇上去早朝之前,明确跟她提过这件事,一定要让她想个法子将玉容歌还有她的妻子留在宫里,待等他下朝来,他想要亲自见一见那位传闻中的安四小姐,也就是现在镇南王府的世子妃。

这皇后娘娘得了皇上的指示,她自然得费些心思,既让玉容歌跟安宁能够留在宫里,又让这件事做起来顺其自然,没有什么故意的痕迹,如此一来,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借此截了他们这对夫妇出宫的时机,想来那是最好的法子了。

而事实证明,她这步棋走对了,不过,接下来还要做的事,那就是只要将玉容歌跟安宁留到皇上下朝来,那么皇上交代给她的任务,她就算是完成了。

想着,皇后娘娘带着一干妃嫔赶紧上前给太后娘娘请安。

“臣妾拜见母后,母后金安。”

上位的太后娘娘呢,虽说是接受了皇后娘娘等一干妃嫔的请安,可面色显然不愉。

“都起来吧。”

“谢母后。”领头的皇后娘娘先行起,随后她后的一干妃嫔跟着起,太后娘娘呢,正在她们起的那一刻,发话了。

“皇后,哀家的记是不是差了,还是你们当哀家老了,现在都不把哀家的话听在心里了。”

“母后严重了。臣妾怎敢不听母后教诲。”皇后娘娘就知道事没那么顺利的,太后这一出口,显然是对她不满了。

“皇后啊,哀家早就跟你说过,你是后宫之主,这凤印在你的手上,后宫大大小小的事务你都要管着,忙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要不然的话,皇后之位,可立就可废,这话,你可曾记在心上?”

“母后教诲,臣妾一直谨记在心,不敢忘记。”皇后娘娘诚惶诚恐道。

“可哀家今看你,倒是忘得个一干二净了。上上个月,东宫太子那里有个侍妾莫名被人推进了湖中,一失二命,上个月,二皇子妃的安胎药中被人下了毒,差点母子俱丧,这个月,五公主从御花园的假山上摔下来,至今昏迷不醒,到昨天,六皇子将八皇子在上书房打破了脑袋,最后却被着给六皇子赔罪行礼,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这个皇后究竟是怎么当的,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见哀家。”太后娘娘凤颜一怒,拍案折断了一根护手甲。

尖锐的护手甲飞了出去,恰好划过了皇后娘娘的脖颈,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母后息怒,是臣妾无能,臣妾回去之后定然会好好地查一查的。”皇后娘娘没有想到太后娘娘足不出宫,竟然什么事都没有瞒过她的眼睛。

“你去查什么?你能查到什么?过去那么久的事了,到现在你还能查到什么?就昨天发生的事,你都没有处理好,哀家看你这个皇后是当到头了。”太后娘娘毫不留道。

“母后息怒,你一定要保重体,是臣妾无能,臣妾往后一定会谨记教训,一定会好好地管好后宫的。”往常是太后娘娘不跟她计较,今是她这番算计让太后娘娘恼怒了,因而太后娘娘才会借此发飙,将过去的旧账一一地翻找出来了。想着如此,皇后娘娘后背冷汗直冒。

那薛贵妃呢,素来跟皇后娘娘不对盘,如今见皇后娘娘被太后娘娘教训了,她自是不忘记落井下石。

“姐姐,在妹妹看来,姐姐还是不要呆在这里了,免得让母后看着你更加生气。要知道母后这几年的子骨可不怎么好,要是被姐姐气出了个好歹来,姐姐恐怕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多谢妹妹的好意,不过这是本宫跟母后之间的事,就不牢妹妹费心了。”皇后娘娘言下之意很明显,讽刺薛贵妃根本没有资格在她跟太后娘娘之间插一脚。

薛贵妃呢,明知道皇后娘娘在讽刺她,可是她笑着不在意道:“既然姐姐不领,那就当妹妹这片心意当成是被狗给啃了。”

“你——”

“够了,你们二个,在哀家这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要吵,你们给哀家出去吵,哀家的慈宁宫需要清静。”太后娘娘不悦道。

那薛贵妃呢,赶紧蹲道:“回母后,其实呢,今个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按理说臣妾不该来打扰母后的,可是在皇后娘娘那里请安之后,皇后娘娘非得带着我们这些妃子过来给母后请安,说是母后最近几子不太爽快,如此,我们那是担心母后的子这次随着皇后一同来看望母后的。若非如此,臣妾那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不听母后的话啊,哪敢明明知道母后喜欢清静,还非跑这里来让母后烦心呢。”

薛贵妃这话可是将她还有一干妃嫔撇了个干净,倒是将皇后娘娘死命地往里踩,反正她说的事实,她们这些妃子确实不想来打扰太后娘娘的清静,来碍太后娘娘的眼,只是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她发话了,她们这些做妃子的敢不来呢,因此,罪不在她们,而在皇后,这就是薛贵妃的意思。

皇后呢,这个时候根本没办法暗示薛贵妃,说这是皇上的意思,今儿个一定要留住玉容歌跟安宁在宫中,如今见薛贵妃趁这个机会踩她一脚,她真恨不得上去挥她一巴掌,叫她好好地清醒清醒。

可这是在慈宁宫里,她是皇后,是后宫的表率,自是不敢放肆。而太后娘娘呢,眼底闪过一抹笑光。

她道:“听薛贵妃的意思,敢你们这些妃子倒是将哀家的话放在心上了,唯有皇后,皇后这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

“母后,臣妾绝无此意,还望母后明鉴。”

“既是如此,那你现在就证明给哀家看,你带着这群妃子从哀家的慈宁宫立即出去,再也不要让哀家今个儿看到你们,那么哀家就相信你有将哀家的话放在心上,否则的话,哀家可以对天下人说,你这个皇后,压根就不将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娘娘这话可是说得重了,皇后头顶上要是戴着一顶不孝的罪名,那么她这个皇后也就不用做了。

想着如此,皇后不得不退让。

“母后既然是这么想的,那么臣妾带着各位姐妹回去便是了,还望母后息怒,千万要保重体。”皇后心里恨得痒痒,恨不得太后这个老太婆最好气得一命呜呼,可是面上她还是恭恭敬敬地带着各位妃嫔出慈宁宫了。

第二百章

这出了慈宁宫的时候,皇后娘娘狠厉地扫了薛贵妃一眼。“薛贵妃,你会为了你今天的愚蠢付出代价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误了皇上的大事,她倒要看看,等会是她这个皇后倒霉,还是她这个贵妃倒霉。

薛贵妃呢,先前踩了皇后一脚正痛快着呢,此刻听得皇后娘娘这般说,倒是立即意识到事不对了。

也对,以皇后素来谨慎小心的行事风格,她不可能明知道太后娘娘不喜人前去打扰,她还非挑选今去请安的。

想着,她脑海中忽然一闪玉容歌跟安宁二人,似在那一刻想到了什么。

莫非皇后娘娘的目的是他们?!

莫非皇后娘娘这么做,是皇上交代的?

一想到是皇上交代皇后办理此事的,薛贵妃顿时脸色泛白了。

“去,赶紧的,去告诉薛太师,让爹爹一定要想办法拖住玉世子跟世子妃出宫,快,快去。”如今的她,只能想办法拦着玉容歌跟安宁了。只有这样,才能将败势给扭转回来,毕竟上次弟弟薛弘跟卫国公嫡孙卫少棠一事,皇上已经对她有所不满了,若是因为今天的事让皇上再对她起了看法,那么她的皇儿,可就彻底没戏唱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皇上对她产生不满,她要扭转这个局面,想着,薛贵妃急切地催促边的人赶紧去通知薛太师想法子。

“是,贵妃娘娘,奴才这就去办。”底下的太监小玄子赶紧跑着去告诉薛太师了。

这薛贵妃眼看着小玄子跑出去了,她的心倒是平静了不少,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得想个说法,千万不能让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先给她上了眼药,她得先下手为强,先在皇上面前澄清了才行。

她咬牙狠了狠心,觉得还是从她的皇儿入手吧,毕竟皇儿昨个儿在上书房可是狠狠地打了八皇子一顿,今个儿八皇子还亲自来给皇儿赔礼道歉来了,这事都传到太后娘娘耳里了,想来很快也会传到皇上耳中的,到时候皇上定然会对她越发不满的,所以,为了皇儿的将来考虑,这一次,得让皇儿受苦了。

想着如此,薛贵妃赶紧回玉华宫,派人将六皇子找来,将他扒了衣袍,捆上荆棘,由她亲自送他去冷翠宫给八皇子负荆请罪。

如此,双管齐下,你还别说,皇上压根没有惩罚薛贵妃什么,反而夸赞薛贵妃会教皇子,赏了她一进贡的彩瓷茶具还有一斤的云雾茶。

而玉容歌跟安宁呢,在薛贵妃有心安排之下,还是没能提早出宫去。

那薛太师接了薛贵妃派来之人的口信,自是将玉容歌还有安宁困在了南宫门,理由呢,极为简单,那就是南宫门边上的凤心阁着火了,如此,为了找出那个纵火之人,御林军统领聂天放自然领着御林军在南宫门加紧防守,一一进行排查。

“看来外祖母今天的一顿发火,到最后还是没能让我们二人躲过有心人的设计。”安宁挑开马车帘子,望着外头的状况,对着侧的玉容歌说道。

玉容歌呢,见此倒是笑开了。“也好,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就既来之,则安之。宁儿,我们什么都不用管,就只管坐在这里看好戏就行了。”

“你未免想得也太乐观了点,凤心阁这地方离皇上的甘泉宫距离极近,这里出事了,你说皇上等会能不赶过来吗?”安宁显然不怎么看好眼下状况。

“就算皇上过来了又如何,他也不过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而已,跟我们没什么不同的,难道你还会怕他吃了我们吗?”玉容歌说笑道,他这般说,当然是为了让安宁能够放松心,不要紧张。

而安宁呢,根本不是紧张,而是她素来比较悲观,她这个人很喜欢将事先往最坏的地方想去,然后计较得失,权衡利益。

比如现在,她已经开始了她的分析。

“玉容歌,这事说到底,皇上他不过是想要亲眼见一见我这位传闻中的安四小姐罢了。说来今外祖母因为过于担心我们反而露了痕迹了,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等着皇上来传召我们的,到时候让皇上看个仔细倒好了,如今到了这个局面,外祖母一心想让我们二人早点出宫,反而倒是引起皇上怀疑了,到时候应付起来,想来就有点费事了。”

玉容歌呢,听着安宁这么说,倒是点了点头,赞同道:“宁儿这话分析得有道理,只是素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外祖母如何精明能干,她也是只是一个想护着我们的长辈而已,有些问题,她没看清楚,那正是因为她流露了真实感。若是外祖母像宁儿这般冷静分析的话,想来得出这个答案,也不过是稍稍一念之间的事,想来这会儿外祖母已经在后悔了。”玉容歌是在太后娘娘边长大的,太后娘娘的想法他自然是深知的,他所料没错,太后娘娘回之际,已经想到事被她弄得糟糕了,因而此时的她,已经派了心腹嬷嬷桂嬷嬷还有她的二个得力侍卫,一个叫如花的,一个叫似玉的,她们二人是先帝爷赐给太后娘娘的,二人这辈子都没有嫁过人,一直就在太后娘娘背后保护着太后娘娘的安危。

而玉容歌一看到如花似玉二人,顿时脸色微变。“你们二人赶紧回去,回去告诉外祖母,就说一切事宜我跟世子妃都会应付妥当的,让外祖母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世子爷,太后娘娘派我们二人过来,是让我们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就立即带你跟世子妃冲出宫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