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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大婚三日皇上也不待见这位新皇后,本来先于阮梦璃嫁入皇室豪门的喻昭仪可是在心里乐开了花,还幻想着今日率领后妃们去朝凰殿请安时借机在暗地里挫挫她的锐气,皇后怎么样?皇上不宠爱你,你也只是空有个名头。

何况戚烨轩登基这一个月,后宫的事唯得她这位昭仪打理得井井有条,早在心里把自己当皇后看了,想着皇后不受宠,她昭仪也能独当一面。

可当她整理好一切,连自己的宫门都没出就接到皇上免了今日后妃向皇后请安的圣旨。

平静的后宫又被激起三千丈的巨浪。

自古以来后妃向新皇后请安这是祖宗定下雷打不动的规矩!却被皇上的圣旨化得轻描淡写。

‘皇后凤体不适,今日后妃免入朝凰殿问安。’

这样就算了?

真叫人心有余悸,胡乱寻了个借口,喻昭仪就匆匆赶来,今日非见到新皇后的庐山真面目不可!

等候小会,朝凰殿的小太监才出来通传,说皇后娘娘正在更衣,请她稍等。

喻昭仪带笑的点头会意,当下心里就火烧起来,不是说病了么?睡到这会才起,分明就是皇上有心袒护着,而这阮梦璃明摆着就是恃宠而骄!

碍着身份有别地位悬殊,只好在表面上装得贤淑淡定,一副关切探病的模样,继续站在外面等!

后宫之主

相较之下,里面的人就无比悠闲,阮亦如心知喻昭仪这探问不可不见,不见等于在深宫的第一场较量就输掉了全部,她还不想做一个被后妃欺压的皇后。

慢条斯理的随宫女为自己穿戴一切,然后才让惠敏姑姑吩咐下去,随后一声长得有些拖沓的通报,就见一艳红衣影,婀娜的摇摆着水蛇腰款款而来。

此人便是喻昭仪吧,二十出头,柳眉凤眼樱桃唇,标准的鹅蛋脸上按了一枚高挺小巧的鼻子,看上去十分秀气,秀气中带着妖艳,加之那一身火红衣裙,配搭的首饰是成套的金牡丹,身后跟着宫女太监各四人,排场气场都十足了。

跪下,端正的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全全到位。

坐在金丝软榻上,阮亦如暗自审度,这女子着实有昭仪的样子,论穿戴,不比皇后华贵,却暗自绽放得灿烂,举手投足都有着不凡的风韵色彩,眼中深沉,果然厉害。

侧在一旁的惠敏姑姑也细细将喻昭仪打量了一番,在这非常时期,没有哪位妃子有胆在皇后未通传的情况下自个来了,但是她就是能人所不能!

算起来太皇太后是喻昭仪的姑婆,有那么一张王牌在身后,难怪她敢嚣张了,本来一早皇上那圣旨就下得没道理,如若今日这事处理不好,以后假皇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而且没有经过专门的培训,她…能应付得来吗?

一阵暗地里的关心还未结束,就听到皇后不温不火的道,“妹妹快起来吧。”又转对一侧的小太监命道,“赐坐,看茶。”

时间掌握得刚刚好,且淡定大方,礼数周全。

喻昭仪盈盈一笑,“多谢皇后娘娘。”由自己的侍婢扶着起身了。

皇后客套着,却始终坐在软榻上未动,“妹妹不必拘礼,本宫才将入宫几日,许多地方还要妹妹互相提点才是,你我就姐妹相称吧。”

说完惠敏姑姑心里好生惊叹,自古哪有后妃提点皇后做事的?这番客套话已经不经意的给了喻昭仪一个暗示,她,阮梦璃,才是后宫之主。

我才是主角

已经坐下的喻昭仪听后又笑,含沙射影的话她岂会不懂,面上不动生色,嘴上甜甜地说道,“姐姐说的是哪里话,您是六宫之主,妹妹不敢逾越半分,只求做好分内之事,提点是万万不能的。”

人表现得也够淡定,实则内心已经开始纠结上,一来就遭到皇后暗示性的提醒,各种滋味只有她自己最晓得。

两句客套的闲话,有点冷场的意思,喻昭仪既然来了,又怎么会轻易任新后打发,直来直去就说,“本来妹妹今早准备和皇后姐姐畅聊一番,不想听闻姐姐身体不适,一时情急,就忘了祖宗的规矩擅自做主来探望,姐姐不会责怪妹妹吧。”

好啊,阮亦如心中冷笑,我警告你,你也反过来把我警告上了,看来喻昭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对,如若她省油,这会还会坐在她的朝凰殿吗?

戏怎能由她一人演了去,半秒间隙,阮亦如端出主角的架势。

“哪里的话~”抚着手里的温玉,皇后娘娘漫不经心的道,“今日之事全怪本宫,本该先去想皇祖母请安的,可昨夜安寝得太晚…”说到这里她表现出十九岁女子的羞涩,“一早就犯了赖床的毛病,拗不过万岁,就由着他下旨了。”

瞬间,喻昭仪的脸‘唰~’的绿了…

她这是在宣告自己蒙受隆宠?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又见阮皇后好似回神般站了起来,向殿外走了几步张望着道,“啊!快午时了,皇上说处理完政务就来陪本宫一同午膳,想必快到了吧。”

举止神态十足的一个盼着丈夫归来的妻子样,让人看了又嫉妒,又愤怒,可她喻昭仪能怎么样?说白了,不过是妾!而且今日还是冒着对新后大不敬的危险来的。

看阮梦璃那期盼的样子,她也不过才将十九岁,脸上依然带着天真无邪的稚气,让人不禁揣测,刚才那些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吓死你才好

想来,得知皇后不是自己的时候,爹也提点过,阮铭手握重兵,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他的女儿做了皇后,切忌不可得罪,今天擅自来朝凰宫,已经是犯了大忌讳。

越想越觉得不妙,阮梦璃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高兴不高兴全都掖在心里,万一转身就回去跟她爹告状,镇南王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发兵喻州也是不无可能的,到时候天高皇帝远,打完才上报…她爹可就…

“喻昭仪。”出神之时,阮皇后不高不低的声音又响起。

“娘娘!什么事?”她惊了一下,刚才的趾高气昂没了,反而有些诚惶诚恐,看得阮亦如心里暗自好笑,就这样沉不住气?她以为这女人多厉害了。

未放过她,阮亦如和煦无邪的问,“不是说了你与本宫姐妹相称么?忽然叫本宫‘皇后’感觉好生疏。”

“额…是…臣妾方才失态了,还望姐姐原谅。”要叫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人为‘姐姐’,也着实是很憋屈的事,与来时比较起来,现在她更加谨慎,态度也卑微了许多。

阮亦如的态度拿捏得刚刚好,不温不火,架子有了,淡淡的气势也够了,这还不算,当喻昭仪正想拿起杯子饮口茶便走,忽然阮亦如又说,“对了,妹妹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心想只要你够胆留到戚烨轩来,那就等皇上BOSS自己收拾你了。

我这个皇后可以仁义心宽原谅你,可祖宗家法能放过你吗?

喻昭仪一个手滑,玉瓷茶碗就打翻在方桌上,阮亦如脸上迅速滑过一丝狡黠的微笑。

“妹妹,你没事吧?”略伸了脑袋关心,自己倒没走过来,喻昭仪摇头摆手,连忙站起来跪下了,“今日妹妹听闻姐姐身子不爽才来特来探望,绝无窥视皇上半点非分之心!”

啧啧,这决心表得,阮亦如脸上表现得很莫名,心里暗爽,吓死你才好呢。

告状

喻昭仪当然没有厚脸皮的留下来和皇后娘娘一起用膳,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出了朝凰宫才大口的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方才那些包含了无限引申义的语句,简直让她心惊肉跳。再怎么说,她的父亲权利不如镇南王大,她的身份不如阮梦璃高,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脑门发热的在人家新婚燕尔的时候冲到朝凰殿去呢?

悔不当初!

经过这一遭,结论是:皇后不已对付,必须从长计议!以后朝凰殿没响声,她是不想独个跑来自找没趣了。

人走后,阮亦如开了皇后腔,留下惠敏姑姑,屏退其他人,然后对着姑姑‘扑哧’一笑,“怎么样?我演技如何?”

“娘娘天资聪颖,奴婢能够跟随左右实乃大幸。”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万岁要来陪皇后共进午膳一事,刚才阮亦如的表现真真叫人心里惊叹,把一个新后该有的态度都放了出来,对这个皇宫好奇,对皇上憧憬,对上门来自找没趣的后妃不失威仪的给予几分颜色。

虽然惠敏只服侍过真皇后一天,可总是觉得,这位假皇后本事要大多了。

饭后戚烨轩都未出现,阮亦如乐得轻松,打横趟在她的软榻上继续听惠敏姑姑讲关于皇宫里的‘那些事’。

直到入夜时分,娘娘都睡下了,戚烨轩才缓缓而归。

在外殿先听惠敏姑姑汇报了阮亦如一日的情况,一个权当‘关心’皇后,另一个回答得小心谨慎,大家心里都是明白人,只是没点破而已。

当然没漏掉午膳前喻昭仪那一段。

那喻琳儿什么个性他会不知晓?胆子也大到有些无法无天了,竟然擅自跑来找他‘皇后’的晦气,“改日朕一定好好教训她。”

争风吃醋是小事,把假皇后的事捅出来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这点万岁请放心,恐怕今日一遭,以后不得娘娘传召,喻昭仪都不会再擅自来了。”

白眼

“哦?”听惠敏姑姑这么一说,戚烨轩又醒然,对皇后他最是清楚,连他这个九五之尊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给上门找茬的喻昭仪好脸色看,忽然有点好奇这女人怎么对付那个他都有点厌烦的喻琳儿了。

惠敏见戚烨轩心情大好,就多说了一句,“娘娘说,有皇上的宠爱就够了。”

‘宠爱’等于‘支持’。

没有他在后面鼎力相助,阮亦如怎么骄傲得起来,“那是自然!”从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一句‘没事了,跪安吧。’把惠敏姑姑打发了,戚烨轩就进了内殿去看他的‘皇后’,喻琳儿本来就不讨他喜,这‘教训’到他心里去了。

跪在原地的惠敏姑姑看他消失的背影,生出疑惑,皇上要在朝凰殿连续呆上一个月,不会和阮亦如假戏真做吧…

其实亦如皇后人挺不错。

宫灯明亮,朝凰殿的内寝安安静静,精致的香炉中飘出宁息之气,没有半点人声,阮亦如已经睡了。

越过屏风来到床前,他看到人躺在床上睡得沉稳,神态安然,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笑,模样够恬静,让人看了就不自觉会放下防备一样。

本是准备叫醒她的,可看着她的睡颜,戚烨轩就想到了别的地方。

觉得这个丫头安静的时候还是比较招人喜欢的,不如醒觉时强势,如何她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女子而已,虽然个性要强,但没有坏心思,还算在他能够掌控的范围内。

思想做着神游,忽然没征兆的,床上的人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眼…

朦胧中,阮亦如见到一个男子的轮廓,颇有几分熟悉,愈清晰,她眼神就愈直愣,彷佛是在问,这个人是谁呢?

最后发现,是她的冤大头BOSS戚烨轩,那个自大的男,用带毒的银针伤了她会武功的破皇帝。

人是很帅,就是本质太恶劣,于是心中泛起不满,阮亦如很自然的对他翻了个白眼,以示厌恶之心。

此举立刻引得戚烨轩怒目,敢白眼他?简直找死。

床上的人就遭了一记回瞪,立刻反应过来,面上表情瞬间一变露出个甜美可人的微笑对着戚烨轩卖乖道,“陛下,您回来啦~”

和尚敲钟,敲一天是一天

他站立着一声冷笑,“扰到皇后清梦了。”算她反应够快。

也是看到戚烨轩那张臭脸,从睡梦中醒来的阮亦如才想起,这一个月他都得在朝凰殿呆着,不对,是二十六天。

所以他们要在一个房间共度二十六个夜晚。

侧身看看她的凤床,虽然很宽大,别说两个人睡,四个人躺都没问题,在看看戚烨轩,似乎人在等她做出决定一般。

没有多话,阮亦如抱起被子,站起来向屏风外的软榻移动,非常识相。

随后就听到破皇帝躺上去的声音,人还指使道,“把宫灯灭了。”从容不迫,极其自然。

“…”谁叫您是BOSS!

吹熄了宫灯,阮亦如窝上软榻,用棉被将自己淹没,没穿越以前半工半读为了学费连假期都没有,想不到穿越了也是给人打工的命。

还歹命的遇上戚国怪脾气的暴君,这份不是兼职,是有合同的长期抗战,随时面临小命不保的危险,怎么办呢…

好困啊…至少软榻也很舒服,被窝一卷,和尚敲钟,敲一天是一天。

六点,生物钟照常把阮亦如叫醒。

她懒散的翻了个身,映入眼帘的是古香古色,堂皇华丽的装扮,是那么陌生,让她眉头不由微皱,半点不喜欢。

抬起脑袋视线穿过半透明的屏风,凤床上的人还在平和的睡梦中。

她坐起来,赤脚踩在黑色石砖上,垫着脚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也不知是为何,一边在心里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往那边去,一边又不由自主向睡美男靠近,我是女色狼吗?发出这样的疑问以后,就站到了床前。

戚烨轩还在熟睡,他自然的闭着双目,睫毛浓密发着黑亮的光,如同两把小刷子,是她羡慕的长度,鼻息平稳有力,静静的,仿佛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再看那张令人垂涎欲滴的薄唇,微微抿着,有些倔强的上翘,如同挨了训的孩子,让人很想很想去疼爱一场。

伤了他的手指头

不过…

她蹲下去,抓起他放在胸前的左手,随后戚烨轩睁开双眼,看到她并不惊讶,反而面色平静的问,“爱上朕了?”好像她爱上他很正常一样。

阮亦如眉开眼笑,是被他这发问逗乐了,“臣妾~想借皇上的手一用。”

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没威胁,只是太随性了些,一早醒来蹲在床前说要借他的手用,那模样还真有点像他真正的妃子在撒娇。

所以无法拒绝。

“要朕的手做什么?”颇为感兴趣的问。

“皇上先闭眼。”继续撒娇…

“皇后不是想行刺朕吧。”难得睡了个好觉,难得醒来有个人对自己撒娇满足他的大男子主义,戚烨轩也同她打趣起来。

蹲在床头的人依然笑得甜,“臣妾打不过皇上呢~”

没有多想,很配合的闭上双眼,阮亦如握着他宽大的手掌,细细打量修长干净的手指,然后坏坏一笑,拿出准备好的剪子,往他指尖一戳…

“你!”

十指连心!戚烨轩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感震了一下,猛的睁开眼收回自己的手一看,无名指腹上一道颇深的口子鲜血直流,居然敢伤他!

正欲教训,就见阮亦如越过自己从凤床的另一侧拿出一张白色的丝绢,再带着几分霸道的把他还在流血的手拉过去…

几滴鲜血,就这样滴在纯白的丝绢上,殷红突兀,像妖艳的罂粟花。

“怎么办呢?”他还没发火,阮亦如就无辜的问他。

“什么怎么办?”没好气的,他皱着眉反问,看着她用自己高贵的血在丝绢上描绘自然的形状,心里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认真的挤着九五之尊的鲜血,阮亦如很惆怅的道,“一会咱们要去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昨天我听惠敏姑姑说,孙媳妇第一次去给长辈请安,是要把落红奉上的~”

说到这里,这个女人在搞什么…不言而明。

委屈皇上了

放开他的手,阮亦如满意的拿着丝绢在空中轻轻挥舞,好像想那血迹快点干一样,再转过头去,对着一脸阴沉的戚烨轩甜蜜一笑,“臣妾怕痛~只好委屈皇上了。”

她居然敢…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给太皇太后请安时没有落红,那岂不是会显得皇后很不中用?才大婚就不讨皇上喜爱,如此以往,就算是假皇后,在六宫之中也抬不起头吖~

面对BOSS的暴怒,阮亦如是这样从容不迫的回答的。

清晨,泛红的艳阳染尽东方,待到时机成熟,一缕阳光从尽头暖洋洋的投射出来,将这一日第一抹光辉献给恢弘的戚宣皇城,琉璃的砖瓦折射出五彩的光,远远望去,皇城内那座历经沧桑的宫殿,依然灿然夺目,延续着它豪迈而华丽的气派。

待到那一方丝绢上血迹干涸,宫婢们也由惠敏姑姑领着排成两排,小步行进来,开始为这一对皇朝至高无上的夫妻穿衣装扮。

繁琐的穿戴整理过后,阮亦如与戚烨轩都换上黑色和红色为主的正规服饰,这是专为帝后新婚准备的,二人的服饰皆以龙凤为图案,象征至高无上,乍看之下,挺像情侣装。

看着美男皇帝高高束起的发,佩戴了黄金打造的发饰,简单而不失庄重,一身休闲款的龙袍穿在身上,大气沉稳俊朗不凡。

阮亦如心里默默定位:古代的偶像派。

她毫无遮掩的看他,甚至有点肆无忌惮,即便和戚烨轩视线相撞也不觉得羞愧,反而更加直白。

皇上也纳闷了…

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女人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看男人毫不避讳,他是天子,普通人的看自己的目光应当是‘崇敬’,‘膜拜’,甚至是‘信仰’,可在她的眼里,只有一层很单纯的意思,欣赏~

或者说赞赏,她欣赏自己然后投以赞赏的目光…让他极其的不爽。

走出朝凰殿

看着她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想到早先还大逆不道的伤了他的手指头,罢了,就凌厉的瞪了阮亦如一眼。

那女子识趣的把视线方向改变,漫不经心的随宫女折腾自己,小心思转动,恩…破皇帝脾气烂,以后得小心点。

戚宣皇城的后宫,只有三处为‘殿’,朝凰殿是皇后的居所,皇上的寝宫连着御书房,叫做赤霄殿。

最后一个万华殿,便是太后,或者太皇太后的居所。

除了这三殿,还有十二宫,三十六苑,七十二居,和宫婢们的住所若干,分支庞大,可谓细致。

自古万华殿里住的,论身份,比皇后要高,不是太后,也得是个地位极高的太妃,现今住的是先皇亲母太皇太后,后宫的事就极少过问,可真的计较起来,皇后还得靠边站。

所以戚国的皇后,向来被夹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后宫必须打理得好,不然头上时不时就会有个声音对你训诫,当然,也有万华殿空置的时候,可阮亦如没赶上。

这是她来这里两日,第一次走出朝凰殿,外面的景致如想象一般的奢华,处处彰显皇家豪气,随便一个角落,随便一处装饰,都讲求美和高雅。

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和这个国家地位最高的美男子并排走着,身后跟着那么一长串的人,感觉其实挺好的,很能强烈的满足那点虚荣心。

现在是春分时节,石子笑道旁边的柳树全发了嫩绿的新芽,装点在各处的花开得嫣然,好浓的春意。

一边走着,同时也琢磨着万华殿里那一位的事。

听惠敏姑姑说,戚国的太皇太后素来没笑脸整日阴沉,在整个国家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戚烨轩是不喜欢她的,因为从小便是太子的他至少在懂事之后,就有两次遭遇过太皇太后要求废太子的事情。

想来祖孙两的关系好不到哪去。

皇上英明

先帝病薨,戚烨轩顺理成章的做了皇帝,万华殿的那位也管不着,所有的事情按部就班,算算逢初一十五她这冒牌货还得率领六宫妃嫔去请安,比起戚烨轩来与‘老佛爷’碰面的机会就多多了,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厌恶。

想罢就问身旁的人,“太皇太后是怎样的人?”

旁边不假思索的回答,“讨厌的女人。”

“那她岂不是会刁难我?”互看不爽很有可能拿她这‘孙媳妇’来出气的…

他直白,她比他来得更直白!戚烨轩顿下步子望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觉得皇祖母如果刁难她,觉得她很有可能会刁难回去。

“怎么?”阮亦如不解的问,为何这样看自己,“难道你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