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就用这样纵容的眼神望着她,似乎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坚定的站在她的身后。

“普鲁托,不要这样望着我。”她遮住他的眼,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泪。

“潘多拉,我想,我明白什么是爱了。”他忽然再次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滚烫的灼热在潘多拉失神的一瞬间冲进她润滑的花蕊中,被撕裂的快感瞬间包裹住二人。

逃离的机会

哈迪斯却强压抑着渴望掌握着节奏,慢慢的抽动着。

潘多拉只觉得与哈迪斯身体相连的地方,一股异样的灼热缓缓注入她的身体。

她惊恐的瞪大眼,哈迪斯,他竟然再次向自己的身体中注入神力。

然而,那强大的力量却在进入潘多拉体内后立即溃散,一点都无法储存。

哈迪斯不信邪的又尝试了几次,仍是一样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神力传承只能进行一次?不,绝不可能,古老的书籍上记载,冥后亡,神力回归冥王体,可另行传承。那天,确实发生了神力回转的情形,难道,在一个女人身上,这样的神圣传承只能进行一次么?

哈迪斯一点都没往潘多拉身体未痊愈的可能性上想,他一时间虽然搞不懂,却想着来日方长,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于是停止了再一次为潘多拉过度神力的想法,放任自己沉浸在感官的欢愉中。

体力透支过度的冥王陛下陷入少有的深眠之中。

他的神力要通过这样类似于冥想的状态渐渐恢复,而这一次传给潘多拉的那部分是彻底的打了水漂,潘多拉半点都没接收到。

渐渐恢复平静的潘多拉知道,这是逃离的最好机会,往日哈迪斯只要身在冥王城内,必然会分出一部分气息在她身上,最初是为了防止她悄悄溜走,后来纯属是给自己找寻安心的感觉。

而像现在一样,不设防的睡眠,几乎不可能出现。

潘多拉觉得悲伤,当她想离开时,机会就凑巧的摆在她的面前,难道冥冥中真的有命中注定,自己与哈迪斯注定无法相守。

在激情爆发的顶点,哈迪斯在她耳畔说,他明白了什么是爱情,他的爱情给了她。

潘多拉终于等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却在得到的一瞬间,将之丢弃。

潘多拉成功的溜出冥妃殿,伊希斯怕别人惊扰了冥王用餐,于是把惯常巡逻的神奴都扯到了外围。潘多拉知道只要向左拐,到右边的花园有一堵矮墙,跃过那里便可以达到她的目的地。

向冥后求助

冥后神殿,贝瑟芬尼忽然从躺椅上坐直。

闭上眼,脑中出现冥妃殿那个女人,狼狈的爬过矮墙,并狠狠的跌了一跤的画面。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那样不顾形象的爬墙。哈迪斯不是把神力都传承给了她么,按照惯例,她此刻应该拥有了和冥王一样强大的力量才对。

冥王的力量比贝瑟芬尼还高出许多,而复制了他力量的潘多拉,居然要靠身体攀爬才能跃过那堵并不十分高大的围墙。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最重要的是,此刻这个女人已经成功的吸引到了哈迪斯全部的注意力,她为什么要只身来到冥后神殿?是为了窃取生命泉水?还是为了耀武扬威。

贝瑟芬尼冷笑,如果她认为凭借着哈迪斯的宠爱,就能在她的地盘上嚣张跋扈,恐怕她真的要失望而归了。是她自己送上门来,在冥后神殿中狠狠的羞辱这个女人,即便是哈迪斯也说不出什么话吧。

毕竟,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冥后神殿的正门口花园内,有一尊哈迪斯与贝瑟芬尼相依相偎的雕像。

从侧面看,哈迪斯的眼神无比温柔的望着怀中娇笑的贝瑟芬尼,二人之间充斥着浓郁的温馨气氛。潘多拉几乎可以在男女雕像的对视中,看到他们之间的火花。

这是什么时间雕刻的,出自什么人之手,是参照真实的冥王冥后,还是凭空杜撰,潘多拉并不知道。只是觉得哈迪斯的雕像是那么的刺眼,他怎么可以用这么柔情的目光望着另外一个女人,即使对方也是一块人形的石头。

忍不住再一次叹息,哈迪斯的那句“我的爱情给了你”,力量巨大。潘多拉头脑昏沉,陷入这样的情迷中始终无法回神。

贝瑟芬尼再冥后神殿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潘多拉进门,探出头,居然看到她望着自己和哈迪斯的雕像念念有词,眼中赤裸裸的羡慕让贝瑟芬尼的心情异常的好,她抬头挺胸,优雅的漫步到她身后,故作优雅的说,“怎么,来到我的冥后神殿,就是为了看哈迪斯的雕像吗?”

潘多拉立刻收了所有表情,淡淡道,“自然不是,来找冥后殿下也是迫不得已,潘多拉需要您的帮助。”

神看不起人

贝瑟芬尼神色倨傲,“本后何德何能,能帮的上冥妃殿下,请回吧,你这次一定会失望的。”

潘多拉浅笑,自信道,“那可未必,冥后殿下还是听完潘多拉的请求再决定吧。”她优雅的越过贝瑟芬尼进入冷清的冥后神殿,知道身后的女人一定迫不及待的跟上。

并且,勃然大怒。

果然,在潘多拉开始打量冥后神殿的简陋陈设时,贝瑟芬尼的脸涨成酱紫色。这个女人脸皮居然这么厚,她不是很明白的表示了不欢迎她的含义么,怎么她好像听不懂似的大刺刺的闯入。

冥后神殿是哈迪斯送给她一个人的,她绝不容许这冥界内唯一的净土也沾染了这女人的味道。

心绪一激动,忍不住伸出手去推潘多拉的身子,没想到,这女人就如同一片棉絮般,身子笔直的向神殿内的圆柱上撞过去,砰的一声,撞击结束,她惨兮兮的从半空中摔下来,鼻子和唇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神,是不会有这样颜色的鲜血。

潘多拉好半天,才有力气爬起来,用手背抹去脸上的狼狈,暗暗后悔为何要招惹这个女人的怨恨。她是神啊,随便一挥手就要了自己半条命。

脖子上的项链悄悄的渡过一缕甘甜帮她修复身体的疼痛,很快血不再流,疼的几乎要断掉的腰肢也没了痛苦的感觉。

潘多拉维持这个姿势,不肯让贝瑟芬尼看出她的伤口已经恢复,苦笑道,“冥后殿下,何必这么暴力呢,潘多拉真的消受不起。”

“你不是已经成神了吗?”贝瑟芬尼惊讶的问。

潘多拉摇摇头,不怕死的纠正她的口误,“是曾经为神,现在还是个人。”

贝瑟芬尼现在心里的滋味五味俱全,她居然还是人,自己输的不是比自己还高贵的神祗,而是一个被撕去了神明外衣的凡人,一股从未有过的屈辱占领的冥后的神经,她纠结在潘多拉的平凡中,不愿相信自己败给了这么差的一个对手。

于是,她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傲气,不屑再动手施暴。在她眼中,小小的潘多拉的生命和地上的蝼蚁无异,一个高贵的神族是不会被蚂蚁挑起肝火的。

“找我何事?”贝瑟芬尼的目光由上向下俯视,声音也冷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请您送我离开冥界。”潘多拉并不介意这样的态度,她漾起一抹娇美的微笑,说出了瞬间打碎贝瑟芬尼伪装的面具的请求。

请让他幸福

贝瑟芬尼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相信的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潘多拉提高声音,缓缓的说,“请冥后送潘多拉离开冥界。”

这一次她总算听清楚了,自己没听错,那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疯了。

她处心积虑的得到了哈迪斯的宠爱,甚至隐隐盖过了她这个冥后的地位,她会无端端放弃这一切离开冥界,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阴谋,她一定藏了不为人知的诡计,贝瑟芬尼提高了警觉,生怕中了什么圈套。“你想离开,哈迪斯自然会送你,为什么来找我?”

潘多拉苦笑,心说哈迪斯要是肯放人,她还会屁颠屁颠的跑来冥后神殿挨揍么?

“不论神和人的身份,你与我一样,都痴爱着哈迪斯吧。”潘多拉轻轻的说,每一字每一句都直接击中贝瑟芬尼心底最柔软的脆弱,“抱歉,我只能告诉你,此次我是偷偷的的逃离,哈迪斯是万万不能知道的,至于这样做的原因,我真的不能说。”

贝瑟芬尼心中一动,忍不住的问,“你是走一时,还是永远都不回来了?”

“如果不出意外,我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您尽管放心,再不会有这样一个碍事的我阻隔在您与陛下之间。”潘多拉觉得嘴巴和心脏一样苦涩,是啊,就连大地女神盖亚都束手无策的身体,怕是离开了哈迪斯的庇护,立刻就要恶化了。

虽然说是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让她垂死挣扎一番,事实上每个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这不过只是最后的一点属于她自己的时光。

人死,灵魂会回到生命之树奉献能量并等待下一世的轮回,神灭,便要化为星星点点的尘埃,抹去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她始终是接受了哈迪斯神力晋升为主神的凡人,流淌着鲜红色的血液,却不折不扣的执行着神族的命运。

天底下所有倒霉事都砸在了她的头上,这样冥冥中的安排,潘多拉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郁闷无比。

“求您答应我。”潘多拉放低姿态祈求,她忍着剧烈的心痛,“也请您这一次,不要放任哈迪斯陛下陷入一个人的孤独,请您,给他幸福。”

贝瑟芬尼走上前,扶起潘多拉的身子,不敢相信的问,“我,真的可以吗?”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你是冥后,贝瑟芬尼,从来没有人可以取代。”潘多拉低下头,乌黑的发丝眼去紫眸中的疼痛。

渡河而去

比起黑影,潘多拉所提供的交易条件显然合理很多。

贝瑟芬尼只犹豫了一小会,便拍板同意了。

先前潘多拉怕贝瑟芬尼不赞同她的逃亡计划所准备的说服之词全没派上用场,见她这么爽快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反而止不住的苦笑。

她还是低估了贝瑟芬尼希望她彻底消失的决心,显然,只要有她的承诺永不回冥界,贝瑟芬尼宁愿自动忽略此事所要承担的风险。

择日不如撞日,此事必须在哈迪斯尚未清醒下进行,贝瑟芬尼也不多说废话,召唤了自己的坐骑独角兽,让潘多拉穿着可以罩住头的巨大斗篷坐在她身后,一路飞出了冥王城。

巨大的黑色城市渐渐变成了一个轮廓,冥妃殿和哈迪斯终于在急速中远离她的生命,潘多拉无声的流着泪,把自己藏在暗处连啜泣都要死咬着牙齿。

很快她们到达了阿刻戎河,河两岸的红色花朵已经开了,叶子在第一时间消亡,大朵丝状的花朵将河水倒影成红色,火烧云一般,在半空看来特别壮观。

贝瑟芬尼没有在阿刻戎河上方飞行的权利,她只得在河这边停下来,向不远处打盹的船夫卡隆招招手。大胡子搓搓眼睛,望着那圣洁的身影连滚带爬的跑过来,离老远跪下,行觐见冥后之理。

潘多拉冷眼看着,冥后贝瑟芬尼在冥王城内并不得神奴和近侍的尊敬,大家淡淡的行过礼后,恨不得离她八丈远。而到了冥界外围,大家对冥后二字充满敬畏,也许在他们眼中,贝瑟芬尼和哈迪斯身上的光环从来都是连接在一起的。

“卡隆,送我们渡河。”贝瑟芬尼命令道。

卡隆没异议的把船摇到贝瑟芬尼身边,殷勤的去拉独角兽的缰绳。高傲的神兽暴躁的鼻孔喷气,不肯让大胡子的手碰到自己一点点。

贝瑟芬尼走上船,潘多拉低着头跟在她身后。

卡隆疑惑的看着潘多拉的打扮,总觉得对这个背影特别的熟悉,具体在哪里见过,又怎么都想不出。

“看什么?这是本后的女仆,也是你可以放肆的直视吗?”贝瑟芬尼怕露出马脚,大声愤怒的说,冥后的架子摆得很威严。

冥后和冥妃的八卦

卡隆连忙收回目光,低着头回到自己的位置,奋力的摇摆船桨。

也不知用了几千年的破船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吱嘎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河中央。

“殿下,这次在冥界呆的时间很短呦,以往都是满三个月才来坐船的。”卡隆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听他粗犷的唠叨声,大人物,他见的多了,除了冥王陛下外,哪个进出冥界的大人物不是坐着他这条船的。

这叫船破用途大,他亡灵摆渡人卡隆,在冥界也是首屈一指的重要人物,无可替代,独一无二。

可是,这位冷若冰霜的冥后就是一副不甩他的模样,哎,怎么就不喜欢走亲民的和谐路线呢,下次冥界靓女选美比赛,他一定倒戈去投冥妃殿下一票,这冷冰冰的美人还是留给陛下欣赏吧。不过话又说回来,陛下不也另娶他人了么,看来,冥王陛下也不大喜欢这个类型的女人啊。

卡隆恶毒的腹诽着,贝瑟芬尼不搭理他,他自然的把目光转向她后侧的黑衣蒙面仆人。奇怪,这么的熟悉,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见过她的,每天来来往往进出冥界的大小神奴,他印象都没有这样的深刻,为什么只对这个连面貌都看不清楚的家伙,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了他整个心神。

冥后越不让他看,他便越怀疑。

卡隆感受到两道比冬天还寒冷的目光“盯”在他头顶,连忙收回目光,状似无意的手搭凉棚望着越来越近的对岸说,“马上就要靠岸了呢,殿下请再稍微忍耐下吧。”

终于,贝瑟芬尼将目光移开,卡隆感觉好了些。不敢再探索她身边的仆人,管她是谁呢,反正和他这个老船夫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大人物啊,能不惹还是尽量不惹吧。

到了岸边,贝瑟芬尼让潘多拉先下船,而后疼爱的拍拍独角兽的船,她从怀中取出一把金灿灿的钱币丢在卡隆面前,嘴紧抿着,一副老娘不占你便宜的高傲样。

等走的远了,卡隆从怀中取出抽到一半的烟卷塞进嘴巴,吧嗒几口,放在船舷上磕磕,刚才那个穿斗篷的仆人下船时,让他瞄到了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是紫色的,比阿刻戎河的河水更加荡漾。

他蹭的站起来,紫色!!冥界除了哈迪斯陛下,就只有他新娶的冥妃潘多拉的眼眸是紫色的,怪不得那个背影看起来如此熟悉,当日陛下带冥妃回来时,他曾经近距离的望见过,回想起她曼妙的背影,可不就是刚才的那个人。

天啊,冥后与冥妃居然一起出行,且行色诡异,他是个从不八卦人是非的老好人,这个冥界人民都知道,偏偏这种事让他遇到了,上万只小蚂蚁在心尖上钻啊钻,到底是立即找家晚报接受采访呢?还是把这件事吞进肚子里,就当作没看到?

他要好好思考!!

格非救美

没有了哈迪斯的庇佑,通往大地之上的最后一条狭长通道,成了潘多拉的梦魇。

贝瑟芬尼用神力将自己和独角兽圈禁在结界内,而潘多拉,虽然就紧挨着坐在她身后,也没有得到半点保护。脖颈上的吊坠以潘多拉可以感觉到的速度大批量向她输出能量以维持潘多拉基本的生命体征,她猜测,通过这里后,自己八成又要减寿二个月。

幸好,独角兽的速度极快,通过了暗道,潘多拉便感受到温和的暖风吹拂在脸庞的舒适感。

贝瑟芬尼冷冷的让她下去,声称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承诺,把潘朵拉从冥界带了出来,并警告她也要记住自己的诺言,永远都不许再回到冥界纠缠哈迪斯。

潘多拉皱着眉前后左右看看,身后是一片望不见边际的森林,自己的面前倒是有一条路,曲曲折折的不知道通向哪里,贝瑟芬尼就这样把自己丢在荒郊野外,她是嫌她死的不够快呀。

刚想抗议,却见贝瑟芬尼无比迅速的骑上独角兽,一道残影消失在她面前,根本不给她机会抗议。潘多拉木然的苦笑,得,这次真的只有靠自己了。

勤劳的生活靠双脚,还是先找个有人气的地方再计划下一步的打算吧。

她认命的沿着路向前走去,身影渐渐消散在夜色笼罩下的薄雾之中。

太阳之城,太阳神殿。

祭祀格非沐浴更衣,完成每日的祈祷后,用了一些瓜果作为晚餐。

内侍送上清水,放在精致的容器中,随时等待格非取用。

他像往常一样端在手中,忽然心中一紧,抽搐着疼痛,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突兀出现在西方。

是她,没错,就是她独有的感觉,她终于回来了。

格非失魂落魄的将水放在一旁,故作镇静遣散所有的内侍。

跪在巨大的太阳神雕像面前,格非祈求神灵让他能够准确的预知关于她的具体位置。很快,太阳神给予了他回应,透过神的双眼,他望见距离太阳之城遥远的,僻静无人的小路上,一个娇小的身影费力的步行,石块磨破了她的脚趾,衣物也被荆棘勾破了许多道裂痕。

好生狼狈。

追赶而来的卡洛

格非立即派内侍准备车马,按照记忆中的位置一路向西而去。

那片山脉是与邻国的交接点,也是冥界隐藏在人间的一个入口。平素里人迹罕至,鲜少有活人敢在夜幕降临时在那附近走动,传说地狱的死灵经常在那里徘徊,他们喜欢依附在活人温暖的身子上,汲取生命的能量,借此回忆起人间的温暖。

格非皱着眉想,潘多拉不是已经晋升为主神,拥有了无比强大的神力,为什么她不一路飞来找他,而要像人类一样,凭借双脚赶路。

她的神情看起来疲惫而又憔悴,散乱的黑发在狂风中飞舞,而她的小手,只能无助的抓紧披在身上的厚重斗篷,生怕失去了这唯一的温暖。

该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城门处,格非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守门的侍卫自然认得马车上烙印的神庙的徽记,如果在平时,神庙的车马用物是不需要经过任何审查的。侍卫长颇为欣喜这样的体验,他在接到大皇子卡洛的飞鸽传书后,立即整理衣装,神态恭敬的等待祭祀大人的马车。

有时候,传话也是一种荣耀,这完全取决于被传话的对象。

“尊敬的祭祀大人,秉承卡洛皇子的命令,请大人在城门处稍待,皇子马上赶来。”

格非挑高车帘,让侍卫长可以看到他和煦温暖的笑脸。接过了卡洛的书信,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侍卫长立刻晕菜,居然被祭祀大人道谢,真是太幸福了。要知道,他们一家老小,也只是在每年的太阳神祭上,远远的望见过祭祀大人的容貌,今天,不止近距离看到了大人英俊的容易,更幸运的得到他亲口答谢。

两个满脸通红的小兵立即左右搀扶住头顶冒出幸福泡泡的长官下去,生怕在祭祀大人身旁做出失礼的行为。

格非心中焦急,倒也没注意这小小的插曲。

小等了一会,只见结尾两骑快马奔驰而来,领头的自然是身着金黄色礼服,打扮的像是要去参加宴会的大皇子卡洛。望见了格非的马车,他快马催鞭,不一会就冲到格非身旁。

“你要出城?格非,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他气喘吁吁的问。

预示之梦

格非不答反问,“你追来就是问我为何要出城?”

“不,我想问你,是不是有了潘多拉的消息。”

格非挑挑眉,微笑。

“你的鼻子怎么这么灵?”

卡洛自然知道,侍奉神灵的祭祀格非是从不会说谎的,难道,真的有潘多拉的消息?

他慌了,失态的抓住格非的袍袖,“格非,这是不是真的?”

格非点点头,“的确有一丝线索,我这不就是想赶去确定一下。”

卡洛立即道,“我也去。”他挥退贴身内侍,令他把坐骑让出来给格非,“你不必拿那些大道理来阻止我,格非,马车太慢,不如改换快马,我们路上详谈。”

甚至卡洛说一不二的脾气,格非也不太想在此时因为去或不去争执,他配合的点点头,轻轻一跃上马,马鞭轻拂,快马出城。

在路上,卡洛为格非讲了那个最近几天一直反复纠缠的梦境。

梦中,他清晰的看到穿着黑色长袍,露出雪白颈子的潘多拉,手执一柄巨剑,向他迎面劈来。潘多拉的紫眸泛着微微淡红光芒,整个人比神祗还要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