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点点头,转身向冥妃殿的方向走去。

典伊女神坐在潘多拉的床边,和伊希斯一起为潘多拉擦拭着身体。

不知道冥妃殿下遇到了什么事,完美的娇躯处处都是细小的划伤,尤其是小腿上最为密集,一双白嫩的脚已经伤的不成样子,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

仿佛有大胆之徒曾经重力紧勒过她的脖子,五指狰狞的痕迹还残留在颈子上。

伊希斯边掉眼泪边快速的处理着,希望在殿下昏迷的期间内将伤口包扎好,免得她醒过来还要痛一次。

哈迪斯站在两位女神身后,无声的看着他们忙碌。他疼惜的望着潘多拉的脚掌,恨不得抽自己几下。这些都是在他离开后,为了追赶自己而被河边的顽石磨出的血泡,而腿上的伤痕是在彼岸花丛中疾行留下的刮伤。他可以想象当时她无助的心情,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神,被爱人丢弃在冰冷的河畔,她一定很害怕。

伊希斯转过身,望见冥王悲伤的样子,她立即收了眼泪,轻轻道,“殿下身上都是些皮外伤,静养几日就会好转。”

典伊和伊希斯一起退出冥妃殿,并细心的将房门关好,让出空间给二人独处。

哈迪斯坐在潘多拉身边,轻轻的抚摸她光滑的额头。俯下身烙印下他的细吻,“醒过来吧,亲爱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把你丢在陌生的地方独自离去,任何情况下都不会。”

潘多拉睡的一脸香甜,根本听不到哈迪斯发自肺腑的许诺。

他忽然很好奇,潘多拉为何会露出这样幸福的神色,在她的梦中,究竟有什么好事可以让她开心成这个样子。

“既然你不想苏醒,那就让我去梦中与你相会吧,亲自将我的妻子迎出梦境,也是对伤害了你的补偿。”哈迪斯和衣躺在她身边,五指紧扣住她柔嫩冰凉的小手,阖上眼,用神力搭建了一条沟通他与潘多拉意识的桥梁,尽头处就是他从不曾到过的地方,那是属于潘多拉一个人的私密花园。

..............

十更结束,度寒一拍惊堂木,啪,预知后事如何,且看明天分解,华丽的溜走

奇怪的小女孩

这就是潘多拉的内心吗?

哈迪斯走过了桥,突兀的陷入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静谧而没有一点声音。他跌跌撞撞的向前行着,脚底下不知道踩着什么,软腻粘滑,发出奇怪的声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脚踩到一块硬地,哈迪斯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不远处终于有了一点光亮,哈迪斯立即朝着那黑暗中的光明之处疾行,他的肩膀似乎不断的与人群碰撞,伸出手触摸不到任何实质,却总有一种在拥挤的人群中奋力向前跑的挫败感。

终于还是给他来到那点珍贵的光源处,哈迪斯的手触摸到一片柔软的墙壁,他用手一撕,强烈的光线瞬间刺的他无法张开眼,许久,他适应了,缓缓张开眼,看到一个梳着冲天辫,穿着古怪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个人性玩偶,气鼓鼓的望着他。

“你是谁?”小女孩不怕生的问。

哈迪斯对这个孩子有种莫名的熟悉,仔细看看,否认了她是小时候的潘多拉的可能,眉眼之间差异太大,即使在改变,也变不成他的潘多拉。这里是潘多拉的意识之内,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小女孩呢?

见他许久都不答话,小女娃伸出手扯了扯他的黑袍,仰着小脸固执的重复,“你是谁?”

“我来这里要找一个人,是个黑头发的女孩,她叫潘多拉,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哈迪斯蹲下来,与女孩平时,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些,他不舍得吓到这个孩子。

至于原因,他也搞不清楚,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直觉,那是一抹在潘多拉身上才会出现的怜惜。

小女孩并不领情,脸颊鼓鼓的撅着嘴,“你真不礼貌,要先问我的名字后才能问路啊。”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哈迪斯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顺从的问。

小女孩立即显出很高兴的模样,“我是梧桐幼儿园小班的欧小雅,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妮妮,我们从来不分开。”她抬高手中的娃娃,送到哈迪斯眼前让他看的清楚。

...........

买了羊排骨,中午要做大餐呢。

开始更新叻,大家注意刷新哦,不说停止就一定还有。

更奇怪的女孩

“小雅,你现在能告诉我,有没有见过一个黑色长发紫色眼睛的女孩,她的名字叫潘多拉。”

小女孩低头想了想,“雅雅一直是自己住在这里,妈妈病了,爸爸工作很忙,没有人管雅雅,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便捂住眼睛大哭起来。

哈迪斯面对这样的场景也慌的手忙脚乱,他本来可以不在这浪费时间转身而去,却怎么都抬不起脚。这孩子看起来很小很小,可是她的眼中却盛满了寂寞,就好像很久以前的他。

哈迪斯将小女孩抱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乖,别哭了,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

“哥哥,你留在这儿陪雅雅好不好,只有雅雅一个人,好害怕。”小女孩哽咽着,可怜兮兮的说。

“不行哦,我来这里是要找那个叫潘多拉的姐姐,她还在等着我,小雅你要坚强。”哈迪斯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柔声道。

转角处一抹人影闪过,仿佛是潘多拉的模样,哈迪斯顾不得再安慰哭闹不休的女孩,拔腿追了上去。

前边发足狂奔的人影速度极快,在暗旧的无人街巷中熟练的穿行,哈迪斯被远远甩在后边,有几次还差点跟丢了。

这里是潘多拉的意识之内,所出现的景物都是潘多拉无法遗忘的记忆。在这里,她仿佛是创造万物的神祗,即使是哈迪斯也要按照她设定的规则行事。于是他的神力被她的意识彻底束缚住,想要赶上前方的家伙,也只能劳驾冥王大人用两条腿前进。

终于在一条小街的入口处,哈迪斯拦住那人的去路,却是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孩子,看不出性别,一双倔强火辣的双眼特别吸引人,他的头发仿佛被宙斯的神雷劈过,胶着弯曲呈鸟窝状,还画上了至少八种深浅不一的颜色,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这也不是潘多拉。

“你是哪个?为什么追我?”出口蛮横的声音让哈迪斯终于确定这个一个女孩,他有些好笑,哪有人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为什么潘多拉的意识中存在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呢。

越发神秘

“我是来找一个女孩,紫色眼睛,黑色长发,名字叫潘多拉。”哈迪斯盯着这个明明长得不错却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妖魔的女孩,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

“没听过。”女孩不耐烦道,“没事了吧,快把路让开,我有急事。”

哈迪斯听到她自然自语,“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带个小狐狸,想占了我的家还要看看我欧小雅答应不答应!”

她说她是欧小雅,那她不就是刚才抱着娃娃哭的很大声的小女孩吗?

哈迪斯震惊的望着那梳着可爱朝天辫的小女孩长大后的样子,五官没有大的改变,眼中的落寞神情也越来越深,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衣物,裤子上甚至还有个很大的破洞露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

她的家境很困难吗?好可怜的孩子。

“你看什么看,眼珠子再乱瞄小心我帮你废了它!”欧小雅凶狠狠的做出了一个抠的动作,使劲推开哈迪斯,钻进了小街内,几个转身不见了人影。

哈迪斯忽然觉得有几分不真实,他是来寻潘多拉的,却在她的意识中接连撞见这个奇怪的女孩,为什么潘多拉会对她的印象这么深,从小到大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而这奇怪的街道场景,也是哈迪斯所不熟悉的,他身为冥王,度过了无数岁月,还没有中在哪里见过这么样式奇怪的建筑。

潘多拉,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何越是接近她的内心,却发觉越是神秘?

哈迪斯闭上眼,不让身旁的幻觉影响到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精神,凭借着对潘多拉的执念,在这层层叠叠的虚假回忆中寻找真正的潘多拉。

身边的街道逐渐模糊成一片虚无,藏在角落里偷看哈迪斯的欧小雅和不远处仍抱着娃娃哭泣的小女孩也随之消散。哈迪斯闭着眼,穿过正在崩溃中的高楼,走过城市中喧嚣的人群,就这么一步步的,坚定的向着潘多拉的方向接近。

渐渐的他能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就藏在不远处,为他指引着寻到她的方向。

潘多拉,我来接你了!

我们回家吧

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它远远没有心灵的直觉来的准确。

闭着眼不再被幻想回忆困扰的哈迪斯,仅凭借着对潘多拉的爱意,在无数叠加重复的场景中坚定的穿过。耳边传来男人女人的争吵、叫骂,欧小雅因为情绪激动而上扬老高的声音,花瓶碎裂欧小雅倒在一滩血泊中,哈迪斯踩着她流出老远的鲜红液体,走过了潘多拉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心酸。

越来越近,几乎能闻到潘多拉身上特有的香味。哈迪斯摊开双臂,毫不犹豫的将对面蜷缩的女儿拥在怀中。

“陛下,真的是您吗?”耳边传来一个陌生女孩脆亮的声音,带着无数的惊奇和喜悦,却不是哈迪斯最熟悉的甜美音调。

他立即张开眼,却见到披散着顺直长发的欧小雅甜蜜的揽抱着他的腰,小脑袋使劲的往他胸前拱着,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他的身体中。

这是潘多拉习惯性的小动作,可是,却在另一个女孩身上做的那么自然。

“潘多拉?”哈迪斯干哑着嗓子,不确定的问。

“普鲁托,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您不生我的气了吗?”小手死命的抓着哈迪斯的身体,唯恐一松手,就又要失去。

哈迪斯勉强将潘多拉的样子与眼前欧小雅的神态合二为一,他闭上眼,确切的感觉到怀中抱的人是潘多拉,可是她的灵魂形态,却表现为另外一个人,且拥有从小到大的记忆。

她不是潘多拉,她又是潘多拉,或者说,她仅仅是他所认识的潘多拉。

“潘多拉,我们回家吧!”握紧她的手,哈迪斯恢复镇定模样,现在首先是要唤醒了她的爱妻,至于有关这个“欧小雅”的一切,他有的是时间搞清楚。

哈迪斯缓缓张开眼,侧着身,用手臂支撑住身体的重量。

潘多拉的睫毛微微颤动,没睡够的疲倦模样。

哈迪斯好笑的用手指刮她俏挺的鼻,“再不醒过来,就真的要错过晚饭的时间喽。”

潘多拉迅速张开眼,这才察觉是身边男人的戏之言,她紫眸幽怨,“普鲁托,你又欺负人家。”

几乎中了反间计

冥王一翻身,把潘多拉扑倒,小心的用臂肘支撑住身体的重量,不想压坏了身下的人儿,他的目光中带了深沉的温情,不掩饰他的脆弱,将头整个埋入她的脖颈之中。“对不起,不该把你独自留在那儿,对不起,让你在美杜莎身上吃了这么多苦头,还有对不起,我没有坚定不移的相信你。”

潘多拉愣住了,这是哈迪斯第一次同他讲抱歉,一连说了三次,声音已经微微哽咽。

她一直幸福的做昏迷人质,后来美杜莎女王对她施虐,潘多拉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奥林匹斯山发生的那些事也不能全怪哈迪斯,血淋淋的证据摆在他眼前,他若是真的不信,反而不正常。

算来算去,潘多拉觉得他只要说一声对不起就够了,他最不该在吵架的时候把她独自丢在一旁,只要以后他不会再这样,那么连这一句抱歉也可以免了。

“普鲁托,我们以后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当时我难过的快要死掉了,你走的那么快,我怎么都赶不上,我还以为,你会这样一去不回头,再也不要我了。”潘多拉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泪水沿着脸颊潮湿了哈迪斯的黑发。

他立即仰起头,懊恼的吻住她的唇,咸咸的泪水催化了彼此间的眷恋,这一刻谁都不想再提起过去的不快,他们在彼此熟悉的身体中,找寻惶惶不安的心。

激情过后,哈迪斯拥抱着潘多拉完美的娇躯,心满意足的微微喘息。

人间有句老话,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果然有几分道理。激烈运动一番后,什么莫名其妙的心结全都没了,她还是他的潘多拉,在他身下,小猫一样可爱的喘息着,身心随着他起伏荡漾。宙斯?算个屁,他大概还要感谢他创造了潘多拉这么美妙的人儿。也许,宙斯使的本来就是反间计,如果潘多拉真的那么听他的话为奥林匹斯的神王效力,为何他不下达命令,不让潘多拉同意与他大婚,为贝瑟芬尼留一个机会呢?

分析得出的结论就是,宙斯根本就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在潘多拉心目中,就没他一丁点的地位,因为潘多拉现在是他的冥妃,无论什么事都会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第一位考虑。

坦诚倾诉

想通了的哈迪斯卸下了心头重担,唇角不自觉的撇出一抹巨大的弧度,潘多拉震惊的用手指轻轻描绘他性感的薄唇,用见了鬼的惊恐语气道,“普鲁特,你这是在大笑吗?”

哈迪斯额头冒汗!

“还是第一次见你笑成这样,不过你能不能不笑啊,看起来怪怪的。”潘多拉嘟着小嘴抱怨。

冥王忍不住追问,“为什么?”

“如果是一直冷着脸的普鲁托,不管三界内有多少位女神偷偷仰慕着你,她们都不敢随意接近,怕你被释放的冷气直接冻成一坨冰雕;可是如果是微笑的冥王,就太危险了,我不喜欢那么多人发现你的优点。”潘多拉小心眼的解释,一副标准的妒妻模样。

她掰着指头给哈迪斯讲述老公太优秀的总总弊端,皱成苦瓜似的小脸最后慷慨陈词,“有好东西绝对要藏藏好,尤其是老公,再优秀也要把他最不好的习惯摆在表面,在婚姻面前,藏拙绝对是错误的理论,多少家庭就是因为老婆太显摆,让别的女人轻而易举的发现老公的好,才被拆散的。”

哈迪斯似乎察觉到了潘多拉的不安,她心里,其实一直都藏着这样的隐忧吧,怕他有一天被谁抢走,怕他和他的兄弟们一样,对爱情随意给予,可是却什么都不敢说。

也许他们两人之间,冥王的爱是俯视的,潘多拉的爱是仰视的,表面上大家相亲相爱,彼此都深沉的迷恋着。

事实上,的确是潘多拉付出的比较多,她的位置决定了她的担忧要多于哈迪斯,这都是之前冥王所不曾考虑过的。

明知道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太恰当,哈迪斯还是决定更深一步的与潘多拉讨论一下,从她的内心转了一圈出来,很多事已经到了不得不摊牌的时候。

反正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潘多拉之前是谁,之后做过什么事,他一概的包容下来。但是他必须让潘多拉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这样才能撤去她的顾忌,不会再让有心人利用这些小小的把柄威胁并控制她。

最完美女人的真相

哈迪斯小心掌握着节奏,故作漫不经心道,“在你的心里,我遇到了一个抱着玩偶的小女孩,梳着朝天辫,很可爱,也很爱哭。”

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的潘多拉身子一顿,所有的瞌睡虫都被哈迪斯这句话赶跑了,他抬起头,怯怯的望着他,仿佛被踩到尾巴的小兔子。

哈迪斯长臂将她揽回到自己的怀抱内,轻轻的将她一缕不听话的长发掖到脑后,“我还看到了一个很奇特的女孩,穿着怪异的服装,在高高矮矮的房子组成的街道中穿行。她们两个都自称是欧小雅。本来我还以为那只是你记忆最深的某个人留下的精神烙印,可是,在我找到你本尊时,你当时的模样就是另外一个年纪稍长,模样有些成熟的欧小雅。”他双手握住潘多拉冰凉的手指,无形中给予她坚持的勇气,“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灵魂与你的本人模样完全不同,你究竟是谁,是宙斯用来打击普罗米修斯而创造的“最完美的女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潘多拉不答话,脑子里轰鸣着乱作一团,终于被他发现了,还正式的提出来。哈迪斯要知道答案,她要怎么与他解释?如果真的实话实说了,哈迪斯会接受这样无稽的灵魂穿越吗?最重要的是,她太明白欧小雅与潘多拉两个人的外貌差异有多大了,如果单从美色上评价,一万个欧小雅都及不上潘多拉一张脸蛋长的勾人。

“潘多拉,我只是要听事实的真相,如果你觉得有顾虑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不要讲出任何谎言来蒙骗我。你知道的,我爱你,如果是你骗了我,我真的会受伤的。”哈迪斯轻柔的说,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让潘多拉有更大的压力。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发出无言的邀请,仿佛再说,别再独自背负沉重的十字架,告诉他吧,都说出来,把所有的沉重都交付到他手中,让他支撑起一片和煦的天空,她便可以无忧的生活。

神雷劈过的脑袋

原本难以启齿的过往,其实也不是那么难说出。

上一次在神墓内,潘多拉抱着必死的决心已经说了一部分,这一次她只是简单的把自己穿越这件事描述了一遍,至于从小到大的生长经历也在哈迪斯的强烈要求下,挑着重点内容简单说了说。

家庭不和,父母貌合神离嘛,在未穿越前的那个社会,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她也不过是生活在复杂家庭的一个普通女孩,比她凄惨的成千上万,潘多拉倒是没有因为这件事自怨自怜过。

不过,哈迪斯今日不知为什么情感特别丰富,狭长的紫眸内盛满了心疼,他一言不发的听着潘多拉娓娓叙述,仿佛之前所受的苦都紧揪着他的心。到最后还是潘多拉首先受不了他这样的表情,草草的带过怎样被继母带来的女儿用花瓶撂倒,然后穿越到这个几千年前的古希腊,并在不久后遇到了倾心相爱的他。

“也许我该感谢她毫不留情的一瓶子,如果没砸的那么狠,也许我保持清醒的情况下就不会这么离奇的被送到了这里,普鲁托,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所经历的最美好的事,无论之前付出了多大的辛苦,我认为都值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真是怕死了哈迪斯偶尔的多愁善感,被他这么一搅和,潘多拉反而没了淡淡的伤感,她把多余的心情打包塞回到记忆的最深处,脑子里琢磨着怎么让冥王陛下恢复常态。

“我以后会更加宠爱你,我要把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让你忘记曾经历过的不快。”

这大概是冥王陛下能说出的最动听的情话,那么严肃正经,是怎样的感情才能让这样一个不懂得爱情的男人最终双手在她面前奉上了自己的一颗心。

潘多拉面瘫,维持感动的神奇,沉浸在哈迪斯偶尔的柔情中迟迟反应不过来。

可惜,她忽略了某陛下腹黑的本质。

“不过,潘多拉,我还有一个疑问,迟迟想不通,你能帮我解答吗?”陛下的紫眸看起来多清澈啊,单纯无辜如赤子一般。

潘多拉完全没有防备的点点头。

“在你的那个时代,你曾经也遇到过神王宙斯吗?”

恍然摇摇头,宙斯?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呢,她哪有那个好运气能与他相遇啊。

“我还以为你也和美杜莎一样,被宙斯的神雷给劈了呢,因为你过去的发型确实是只有我那个无良弟弟才能设计出的独家。”

!!!!!!

众神开会

奥林匹斯山,众神殿一隅,冥后贝瑟芬尼呆呆的倚靠在原色石雕,绿色的眼睛望着远处白茫茫的雪山,瞳孔中没有焦距。

来来往往的众神早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除了她的母亲农业女神席瑞斯外,已经鲜少有人再注意她。反正她安静不吵闹,也不会给别人添什么麻烦,她喜欢呆在那里也不会碍到别人的事。

大地再一次陷入危机,农业女神心疼爱女神伤,她的悲切直接影响到谷物的丰收,特洛伊战争已经进行到尾声,连年战乱加上天不佑护,人间已经化为地狱。

来神庙祈祷的人越来越多,通过太阳神的传话,宙斯深切的意识到,已经到了不得不插手干预的地步。只是,万物繁衍,五谷丰登,一向是席瑞斯姐姐独有的能力,若是要四季轮回恢复正常,就只有让农业女神展露欢颜才可以。

可惜他这个弟弟兼情人,在席瑞斯姐姐心目中的地位一向排在女儿贝瑟芬尼后边,如今她的悲伤因贝瑟芬尼而起,只有让女儿变回原来的模样才是唯一能让农业女神恢复正常的途径。

最让神王恼火的是,贝瑟芬尼的心病偏偏是在他顽固的哥哥冥王哈迪斯身上。即使他已经当着他的面戳穿了冥妃潘多拉的身份,哈迪斯仍旧没有震怒的处罚那个女人。派出的密探回来报告说,冥界一片宁静,也没有传出冥妃被废黜或者处罚的传言。

怎么办,最后一招已经失去了效果,哈迪斯也恼火他设下的计策,现在对他是恨之入骨,要怎样才能将自己女儿再次托上冥后的宝座呢?

最后宙斯不得不召来他最钟爱的几个儿女共同商议,希望借着众神的智慧,集思广益可以拿出良策。

会议目标:讨好农业女神席瑞斯,让大地恢复正常,平复人间的灾劫。或者怎样将前冥后贝瑟芬尼送回到冥王哈迪斯手中,让他们恢复正常的夫妻关系。

雅典娜女神被称之为美貌与智慧并重,暴力与头脑集于一身,宙斯泪光闪动的望着他最喜欢的女儿,那眼神似是在说,宝贝儿,你一定不会让老爹失望的对不对?

集思广益

雅典娜女神指甲才修了六根,就被通知来参加紧急会议,所以她手中还拿着锉刀,小心的打磨左手圆润的指甲盖。

她并不太想插手父神和冥王之间的恩怨,当年看到冥王迷恋上了稚嫩的贝瑟芬尼时,父神兴高采烈的打包把那孩子送过去,没想到这株被席瑞斯女神保护在温室中的娇花居然那么火爆,大婚之日指着忘川河发下终身做处女神的誓言。从这一刻开始,冥王和冥后之间就不可能有结果。

现在彻底闹掰了,父神又在合计着怎样再帮贝瑟芬尼和哈迪斯修复关系。那根本就不现实,春天女神这辈子是注定要做纯洁的处女神的,哈迪斯把她接回去做摆设?人家已经有了潘多拉,那女人还是众神接受宙斯的命令,合力创造出来的最完美的女人,妖娆婀娜,怎么看也不必贝瑟芬尼差啊。

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知道痛了才想着包扎伤口,可是脚趾已经砸的粉碎,早就晚啦。

用这种怪罪的眼神看着她有什么用,她只是个小小的智慧女神,又不像创始大神那样可以更改已经发生的既成事实。雅典娜女神忍不住叹了口气,暂时把注意力从指甲上分散,敷衍道,“您不是已经拆穿了潘多拉的真面目,耐心等一等,也许哈迪斯会踢走他,然后扛着几十车珍贵的赎罪礼来奥林匹斯接贝瑟芬尼回去继续当冥后呢。”

众神堆里一阵闷笑,不知是哪个笑点低的家伙没及时捂住嘴。

宙斯脑门上划出三道黑线,威严的眼神扫射一圈,示意你们都给我仔细点自己的皮。

海皇波塞冬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来,坐在青春女神赫柏身旁的椅子上,若无其事的捧起她的裙摆,仿佛再研究那是什么面料做成的。神使赫尔墨斯蹭的站起来,大声道,“赫柏,给我拿酒来。”

宙斯皱着粗眉,很不爽自己酝酿了半天的鼓舞之词又被打断,左手上一道金色的闪电已经形成,他沉声问,“赫尔墨斯,开会呢,你喧嚣什么。”

十更结束,明天看早,各位客官,晚安

机智的赫尔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