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芯瑶费劲的朝邵梅推了一把,自己也无力的倒回被病床上“孩子不会撒谎吗?为了钱孩子也会撒谎!你没有进过杰克叔叔的房间吗?你没有睡过那张床吗?杰克叔叔会做的,只是唱着歌哄我们睡着,然后给我们盖好被子,默默的离开。或者,像是父亲和孩子一样,最正常的睡在一张床上。”

“芯瑶,没有人会为了陌生人去建一座庄园,去迎接所有陌生的人,为此,花费昂贵的费用,那是不合理的。”邵梅无力的说着,背过身不愿意多谈。

“姐姐,我快死了…”芯瑶垂下头,抓着病床上雪白的被单,手指竟然苍白的可以融入其中“手术以后,就算可以多活一年或者半年,我也快死了。可是!你还活着!我多么生气在杰克叔叔最低谷的时候,你竟然离开他,竟然也不相信他!他怎么可能去猥亵孩子,如果这样,幼年就一直在杰克叔叔身边的我们,为什么可以那样快乐的长大,这样是不对的!那个时候的我,只因为母亲说,我的出面,只会让好事者越闹越大。只因为沉浸在自己的爱情里,竟然也就这样没有理会,当杰克叔叔被骂做变态,怪物的时候,作为他带大的孩子,我自私的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我也怪自己,也没有理由抱怨你。可是,姐姐,虽然我很傻,傻到知道爱上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都还不死心,想到全世界都不知道就好,我就把它当做秘密,什么伦理道德,我不在乎,只要和莫谦在一起就好…虽然,这样明知道会失败还去打仗的勇气很傻,可是,至少,努力过不是吗?可是你,姐姐你,从来没有努力过,从来没有试着相信过,就这样逃了,不是很可笑吗?比为了爱情消磨光生命的我,更可笑不是吗?”

邵梅在震惊中回过神,她从来没有想过芯瑶和莫谦会是亲兄妹的关系,虽然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分开,可是,亲兄妹…

然后她的思绪又回到自己,杰克…那个一直抚养她长大的男人,她在杰克身边呆的时间,比芯瑶多太多太多,她从三岁开始就在杰克身边长大,他依稀记得,那个温柔的男人总是在她哭鼻子的时候,心疼的蹲下身子,拉着她的手,把她拥在怀里,告诉她:“你要什么,我变给你…”

她也清楚的记得,魔幻庄园从最开始的一片荒芜的土地,到成为童话般的魔幻庄园的样子。她记得杰克画图纸,兴奋的说着小飞侠、白雪公主、灰姑娘的故事,庄园里的火车轨道,高高的摩天轮,清澈的天鹅池,还有她扔下铜板投下的愿望,她说:“梅梅要和杰克永远在一起。”然后那个最伟大的魔术师摸着她的发,温柔的告诉她:“上帝答应你的请求。”

可是一切都变味了,杰克,这个最伟大的魔术师,他的身边有太多太多人,他们像吸血虫一样依附他,吸他的血,吃他的肉。他的经纪人,他的私人医生,甚至他的父亲。他的名气,他的地位,他的金钱,让靠近他的人,总是怀有不同的心思,但总归不是好的。

年幼的她,所少次的劝阻他,多少次想要拯救他,到最后,猥亵事件暴出来了,她再也承受不了。她没有力气去救他,于是,她远离他,她以为,救了自己,起码,也是好的…

只是…

“姐,你知道?今天的娱乐头版是什么吗?丹尼斯,杰克复出,与经济公司签署了一年50场大型魔术表演的合约。他不是也病了吗?”芯瑶说着,递了一份报纸给邵梅。

那些吸血虫…50场?一年50场大型表演?他嫌自己活太长吗?50场?

“姐,给我动完手术,就去杰克叔叔身边吧…”芯瑶推了推呆立不动的邵梅,久久的才见那微不可见的颔首。

芯瑶浅笑,安心的闭上眼,她,有些累了。

她的梦里,除了死去的自己,所有人都可以快乐…她要用自己微薄的力气,做一些贡献,虽然,微不足道…

这样,她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幸福这个东西…

手术很顺利,除了血压突然下降的自己,和急到流泪的邵梅。

芯瑶醒来的时候,苍白的唇轻吐出笑语,望着邵梅的眼泪,想伸手却没有力气,“你真的很不专业。”

“活长一点。”这是邵梅提起行囊离开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活长一点…

谁的珍宝

手术后的修复,让芯瑶又彻底成了大闲人,大宝贝,rainbow四子就像是老母鸡一样围着她,还有姑姑,在邵梅离开时候,就时常来陪她,偶尔盯着芯瑶又带回手腕的手镯问,“芯瑶,你有什么愿望?”

这样的问题,让芯瑶有种恍惚的错觉,似乎姑姑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的,可是摇摇头,这是秘密,没有人知道…

她会开玩笑说:“姑姑,杰克叔叔也有变不来的东西,你又可以给芯瑶变什么?”

“你要什么,姑姑都给你。”顾萱的眼里,有不容错认的认真,和坚持。

芯瑶看着晃眼,“等芯瑶想到刁钻的愿望再告诉姑姑。”

芯瑶总觉得自己变得勇敢了,当她看到所有关于莫谦的报道,比如他把名下的房产过户到自己妻子名下,比如他又签下了什么大生意,比如他给儿子办酒席,她都默默的看着,然后微笑,很努力的微笑。

有好几次,反而是莫笑看不下去了,他啪的把电视关掉,又坐回一边“不想看到就不要看到,还逼自己笑干什么?”

芯瑶只能很无奈的摇摇头:“我没有勉强自己,我是真的希望,希望他幸福。”

然后,莫笑如刺的眼神伤了她的眼…

因为,她自己,也该幸福了。

在最后的日子里,她要让自己幸福,要留下些什么,她想要婚姻,想要孩子,夏奇拉需要继承人,她的自私,总该有个了结。

并且,比起莫谦不爱自己,更让自己不能接受的,就是莫谦深爱着别人。

这样的痛苦,这样的心结她了解,终其一生她都无法忘记。

所以,她会有自己的丈夫,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婚姻,会像从没有爱过他一样。

没有人,可以接受曾经说着深爱自己的人,突然间就不爱了。而且,以爱你的方式深爱着别人,不论你是不是爱着那个人,都会觉得疼痛。

珍宝在自己的手里,并不觉得稀奇。一旦归了人家,却又满腔是气。

这是,最基本的人性。

希望上天可以原谅自己,就当,这是我最后的报复吧!

爱了一辈子,没有恨,没有缘,就留一些任□…

病房里只有芯瑶,姑姑临时有事离开了,芯瑶独自看着白白的天花板,终于,起身下了病床,有的事情,她该去面对。

才走不远,莫笑就和子末一起从走廊那边过来,芯瑶和他们撞个正着,想到医生再三说,要好好休养,没有大事这些天都别走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莫笑盯着他,黑眸若有所思的凝视她问:“怎么?想好理由了没?为什么出来?”

“上厕所?”悄悄抬眼看莫笑,如芒刺背。

“嗯哼?你房里不是由吗?”

“芯瑶姐,你是不是怕打针?”子末从莫笑身后探出一个头,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芯瑶身后,推着轮车过来的护士,帮芯瑶解围。

“额!是!”在莫笑审判的眼里,呐呐的回房间。

子末跑过来扶她,一边安慰,一边说:“芯瑶姐,其实我也怕啦!打针真的好恐怖哦!有一次我打屁股针,结果太用力,等护士拔针的时候,额…针头没出来!”

芯瑶憋着笑,拍拍他的头。

“其实后来想想,打针也不那么恐怖。打完针病就会好啊!所以芯瑶姐你不要怕哦!”

“恩。”手上的刺痛,还是让芯瑶微微的皱眉。看着护士替自己擦抹酒精,她回头看坐在身边的子末,“那你现在怕什么?”

子末想了想,一张纯真的脸扬起笑:“那个,我比较怕猫,如果看着猫拿着针头,我可能会晕过去。”

芯瑶笑着推开他。

抬首问靠窗站着的莫笑:“木村呢?”

“你还是第一次找他!”莫笑回身,凉凉的开口。又看了看子末,“子末,芯瑶可能饿了,出去买点吃的。”

子末一双大眼睛看向芯瑶:“芯瑶饿了吗?”

芯瑶默然,点了点头。

子末起身,拿起包包,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莫笑,有些不情愿的对芯瑶说:“虽然,子末也不喜欢木村哥凶芯瑶姐,可是,木村哥,很可怜…像被赶走的小免子…”说完,转身就跑了。

“木村呢?”芯瑶斜睨了莫笑一眼,又一次问道。

“我告诉他,就算中日再友好,对于中国来说,历史上,日本人,还是日本鬼子。所以,就是看在国仇家恨的份上,你也不可能给他机会,让他滚了。”莫笑眼里满是调笑。

“你胡扯什么!”芯瑶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我确实是胡扯啊,我看他不顺眼不行吗?”唇角轻扬轻劣的笑,扫了一眼芯瑶,眸色一转“邵梅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还问我。”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芯瑶瞪大眼,紧盯着他。

“我可没有偷听,是大大方方的坐在大门口,你们自己没发现,可不怪我!”说完,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我可不是木村,蠢到只敢偷偷看你,天天过门不入,切。”

芯瑶震慑的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觉得找木村结婚生子太没有说服力?莫谦那只奸狐狸会上你的当?”他黑中透蓝的眸子疾掠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再一看,只是一抹讽笑。

“反正我要死了,找个爱我的,有什么不对?”一双蓝眼如玩笑般直视莫笑,毫无所谓。艳眉一挑,“好戏你是看不到了,演完这一出,我也该没力气了。至于你,你反常的这么注意我,难道是,你爱上我了?”说完,眼神极魅的对上他。

莫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为所动的回视她,“要是我也爱上你,你就不怕我是匹豺狼?”

“你这种人,活脱脱就是适合站在场外,一边嘲笑一边大喊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绝不可能不清醒的也走上台。我看你…”芯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是还想着收购我的手镯吗?难道它真的是什么老古董?”说完,玩味的看着右手腕上的手镯,凤目对着自己的眼,栩栩如生。

莫笑扑哧一笑,带着一脸孤傲,“早没兴趣了。你等子末回来吧,我走了。”不一会,又从转角走回来,脸上的笑的好阴沉,一派无趣的对着芯瑶道:“没戏看,还真无聊。”

阳光拉长他的身影,渐渐走远,他的唇渐渐平缓,慵懒,孤傲的走向黑暗…

参加拍卖会,一次一次的收购古董,开办展览,古董,是他的事业也是他的责任。

作为一个中国人,作为一个有收购能力的人,收回流失海外的文物,是他的力所能及的义务。

作为满清后裔,收回祖先无能而败掉的古董文物,更是他的责任。

作为职业,他靠这个赚钱活命,自然更加尽力。

但是,芯瑶手腕上的凤镯,却是他,一直寻找的。

记忆里,总有那样一个凤镯,仿佛他看了几世,而且它深切的知道,凤镯会挑人,不是自己的主人,是带不住的…而他,要定了那个镯子。

第一次遇见芯瑶,她就站在自己身后,当她交出护照时,他已经离开柜台。

却突然,不知为什么,转过身去看她,正好与她四目相接,他困恼的撅眉,只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上机以后,她就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她伸出手拿报纸的时候,他看见了那枚凤镯。

再抬眼看她,被她蔚蓝的眼睛震慑住,凤镯上刺红的眼,再一次提醒他,他回过神,很不客气的开口“你这个镯子,我要了。多少钱?”

芯瑶抬眼看她,低头看报,没有理会他。

于是他又说了:“我是真心想买,多少钱?”

只记得她终于不满的抬头看他,从头到脚认真的扫了一遍,目光很复杂的看着他开口:“先生,你是暴发户吗?”转而,眼底流光一转“或者,你是神经病哦!”说完,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理他。

那个时候他想,反正她是带不住的…很不屑的嗤了一声,也不再去看她。

结果,那凤镯她一直带到现在…

他轻佻一笑,是他的总是他的,不就是个镯子。

哎,可怜,人生如此无趣…

不如,相忘于江湖…

阳光落在窗上,金黄的光像温暖,在房内照出一道暖暖的弧度,斜斜的倒影,映衬出两道纤长的身影。芯瑶靠窗而立,手轻轻抚着浅蓝色的窗帘,阳光在她脸上,落下睫毛长长的倒影。她回头看坐在一边的风,埋着头处理着小山一般高的文件,偶尔翻页的碎纸声,刷刷的映衬着窗外零落的叶。风静的像不存在一样,连呼吸声都极浅,她闭上眼,专注的听,才感觉到,原来,他是在呼吸的。

“我不是个孩子。”她轻轻的说,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街灯灭了,阳光笼罩,在有光的地方,用不着它。

风抬头,悔暗的眸子对上她,宽大的白色病服,在芯瑶身上显得尤其的大,极腰的波浪长发被风吹起,缠绕在一起,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却不自觉,只是看着窗外,单薄的身子背对着,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一样。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在衣架上拿出一件纯白羊毛开衫,走近,披在芯瑶身上,也靠着窗,学着她,看着窗外的风景,轻声的回答:“你当然不是孩子。”

“所以不用陪着我,寸步不离的,你们一个接一个,好像我是不能自理的孩子。”她的脸色,因为没有血色,在白色要冒外套的映衬下脸的有些发白,她的声音很轻,却有着坚决。

“你该明白,在这样忙的时候,大家都来陪你,不光光是因为担心你。”风的话一顿,眸色一变,又趋于平静,继续道:“更是因为大家都喜爱你。”

芯瑶不做声,细白的指尖贴上冰冷的玻璃,暮然间,房里走近一个人,入门,就不再前进,只是玩味的看着窗边的人,也不发出声音。

芯瑶蓝眸一眯,对着玻璃上多出的人影划了一个差。须臾,又开口道:“不用看见有关莫谦的新闻就转台,不用藏起所有有他的报纸,莫谦在哪里,做什么。我总是会知道。不用护着我,跟着我,好像哪一天,我又会受刺激晕过去。而且,我要出院。”眸色一转“并且,今天,我要去见莫谦。”蔚蓝如海的眸子,如繁落的星海,其中,又似乎有一丝妖媚,转瞬即逝。

“芯瑶。”一声重重的叹息。反握住拉住自己手腕的手,芯瑶摇摇头,不去看风担心的眸子。

“你以为我又要去寻死吗?我是要去求莫谦放过我,求我自己一条活路。哥,你想过吗?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走在极寒之路上,你会怎样?冰冷的天和地,阳光在好远好远,你看到的,只是枯萎的枝和叶。荒芜的,可能连曾经□下都能重生曼陀罗也已经冻死了。那个时候,你再也没有什么坚持,没有什么姿态,什么喜好。你只是想把所以可以御寒的东西披在身上,不论你喜欢或者讨厌。你只会想想,快点走过去,不论姿态是好看或者难看。而,我只想,把这路走下去,狼狈的,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坚持了。”

她的手,轻轻的指向窗外的落叶“你看,不论它曾经多么翠绿,在冷酷的西风里,一样会凋零一样会褪色。只不过,有的,是抽心烂。有的,是卷边焦。如果,我再执迷下去。你说,会是它们中的哪一个结局?”脸上呈现半透明的色彩,芯瑶戏谑的笑,伸出的手指没有收回,

只是出神的看着,又继续道:“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惟草木之零落,恐美人之迟暮。我也会老,会死。我的身体不听我的使唤。就像我的心,曾经不听使唤的执着一样。现在,我累了。想过正常的生活。不希望人生只剩下等待。我也想要婚姻,想要孩子。我也有我的责任。我要去找他,自己去,不需要任何人陪伴。我见他,只是告诉他,我很好,我不爱他了,我死心了。然后请他,带我去亲生父亲的墓园。然后,不要再见了。”

你费尽了力气跑,拼命拔腿去追,用尽所有的力气,然后看见世人。他们有许多人,僵硬着身子,枯等在原地,然后茫然若失的:也看见许多人,他们错过后,就遗忘,遗忘到从没有发生过一样。你却还是跑,不论,是否只是庄生晓梦,被蝴蝶迷了心,被执着迷了心。却还是一直追一直追,明明是小女子,有的只是一抹纤细的女儿心,却愿做那夸父。

你作那只蝉,明知是火,却还扑上去,不是不知道会死。

而是,那么不小心,你就爱上了火。能怎么办呢?我拿命来爱你,可好?

就像,你知道,夸父不是追上太阳,就是死亡。

而你顾芯瑶,追不上,只能是后者。

成了那叶,凋零的,即是抽心烂,也是卷边黄…

如果,是世界末日。

如果,你告诉我,芯瑶,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你要怎么办?

我想,我一定是,笑的最快乐的那个。

我会说,我要去抢劫,我要去把我的莫谦抢回来,比从前还嚣张一百倍的对所有人宣告,这是我的莫谦,我顾芯瑶的莫谦。

反正大家都要死了,那我,当然要和最爱的人死在一起。

可是,明天不是世界末日。

明天,只是我一个人的世界末日。

我会死掉,每天生活在可能会死掉的恐惧之中。也许,我正在笑。也许,我正在想念谁。也许,睡着睡着,我就这样死了。

这样的我,被爱情伤透了心…这样的我,已经被磨干了骄傲,没有了,坚持的理由…

这样的我,或许会想起你,想起你莫谦,

就像,一朵再也无法重开的花朵…

有谁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问:“人为何而活?”

佛曰:“寻根。”

你只是,找到了根,那根却落在了别处罢了。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还好,你顾芯瑶躲过了一劫。

这苦,都尝尽了,还好,逃过一个老,便没有那么苦了…

锦绣成灰,一朝逝

“你不拦他?”风转身,脸上的温柔表情,顷刻转成漠然,目光对上一派闲适的莫笑,“你不拦她?”

莫笑挑眉,双手环胸,犀利的问:“真好笑,你怎么不跟着她?”

风不理睬,走了几步,往门外望去,莫笑掀起嘴角讽刺一笑,撇了撇嘴,搭上风的肩膀拖住他:“别看了,木村早就跟上去了,你以为谁都像你,耗子打喷嚏都听得见?”

风不以为然的一笑,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文件。

“我说,你抓到他几次了?他怎么说也是个大财阀的继承人吧,还是偶像?队长!天天干这样偷鸡摸狗的勾当,不三不四的藏起头偷窥偷看,丢不丢人?”莫笑讥讽的走上前,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我说你们看什么?”无趣的吹了声口哨,直接架腿坐在病床上。

“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也不差!”风头也每抬,头顶对着他说。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听。”莫笑耸耸肩,满脸的不满。

“绅士懂得避让。”风不愿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