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刘曦眯了眯眼睛,他们都不过二十多岁,实在是下不了狠心,可整个北营的人都在看着她,多大的名分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如果北营哗变,她便会丧命。

“不敢?本公主看你们大得很,敢议论父皇的命令,敢于阳奉阴违,你们都忘记了是谁给你们的俸禄,是君之俸忠君之事,君父有为难,你们还敢推脱,还敢支支吾吾的,形同谋逆造反。”

刘曦冷冷的说道:“来人,将他们...将他们就地正法,用他们的脑袋祭旗。”

“曦公主。”

刘曦冷笑道:“你们也敢不听本公主的命令?”

“属下不敢。”

刘曦扫视了当场,队列的兵勇老实了,也不再交头接耳,“身为大汉骑兵,忠君是最用药的,没有忠心养他们何用?”刘曦坚定的吐出一个字:“斩。”

“再有人为他们求情,同罪。”

“诺。”

二十多多条性命,二十多颗人头,造就了凤翔公主的威名,北营上上下下不敢再有任何的反对声音,刘曦紧握的拳头,指甲划破了手心,“去未央宫。”

刘曦率先前行,北营的将士紧紧的跟随,程将军眼里闪过凶光,那只摸出了弓箭,鱼死网破,也许田丞相能够救命,箭翎瞄准刘曦的后心,周围的人并未看见程将军的动作,就在千钧一发只刻,不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夜空下飘荡着暗红色旗帜,上写一个大大的霍字,嫖姚校尉霍去病统兵返回京城。

第一百八十章 男主

霍去病神兵天降,刘曦从未那天这么想看见霍去病的,勒住缰绳,刘曦看着在帅旗旁边的霍去病,好像没什么变化,可有觉得有了变化,一样的英气逼人,一样的英俊挺拔,在那双如火的眼眸里多了几许的成熟,脸颊的酒窝盛满了笑意,刘曦返去眼里的酸涩,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话,一声令下二十多个人头落地,他们不是都有罪得,可非死不可。

霍去病催马上前,他有着野兽般的敏锐,因此才会躲过战场的凶险,霍去病拧了拧浓眉,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程将军身上,提缰绳靠近刘曦,将她完全的挡在身后,问道:“出事了?”虽然在和刘曦说话,但霍去病一直扫视着程将军,“是未央宫?”

“我是奉父皇的命令出来调兵的。”

霍去病笑了,拍拍马脖子,道:“不知死活,我跟你去未央宫。”有霍去病在身边,刘曦很放心,点头道:”你正好赶得上。”

刘曦拨了拨马头,“走。”霍去病和她并驾齐驱,他们两人身后跟着汇合在一处的八百骠骑和北营的兵勇汇集在一处,如同洪流一样不可阻挡,霍去病所统领的大汉骑军是经历过战火的,彪悍沉默,他们突然加入彻底镇住了北营,在这一刻没人再敢生有异心,程将军无力的放下弓箭,嫖姚校尉的箭法,他远远也赶不上,和嫖姚校尉当面对峙,只能是死路一条,难道就这么认命吗?程将军同样不想死。

“曦公主,曦公主。”在长安城的巷子里突然冲出个人影,直奔到刘曦的马前,“曦公主,田玉有话说。”

霍去病眯了眯眼睛,勒住缰绳,居高临下的看着不穿华服衣衫简朴的田玉,警戒的神色并未褪去,田玉是在他出征只爱外时被田蚡驱逐出家门的,对田玉的事霍去病的并不很清楚,“你是田玉?”

以前田玉也曾和霍去病有过争执,也曾看不起他私生子的身份,也曾嫉妒霍去病被刘彻宠信,现在呢,田玉不过是一介草民平头百姓,手中提着祖父的人头,只为了求得苟延馋喘,而嫖姚校尉荡平淮南国,在淮南国城头,射杀淮南王世子,平定淮南之乱,也许会凭着此战封侯。

嫖姚校尉霍去病护着凤翔公主刘曦,他们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田玉跪在刘曦马前,垂头挡住不甘痛苦的神情,慢慢的将手中染着血的盒子举起。

“凤翔公主,祖父谋逆,自尽身亡,草民田玉特来献上祖父人头。”

人头?刘曦下意识的向后闪了闪身子,嗓子里很是恶心,她今夜见了太多的血腥受够了,不想再看人头,不管田蚡是自杀的,还是田玉砍死的,她都不想看。

田玉怕刘曦不相信,将盒子打开,霍去病抬起手臂遮挡住刘曦的眼睛,当盒子打开后,霍去病仔细看了看,说道:“曦公主是田丞相的头颅,看刀剑的切口...”

“霍去病,你这话和父皇说去。”

刘曦强忍住恶心,好在霍去病还记得挡住她,要不然刘曦不敢保证会不会吐出来,霍去病一甩手中的马鞭,精准的抽在盒子上,啪的一声响,盛着田蚡头颅的盒子盖上了,霍去病这时才放下胳膊,眸光锋利若刀剑落在田玉的身上,命令:“赵破虏,先将田玉关押,留着陛下亲自审讯。”

“诺。”

“曦公主,草民还有事回禀。”田玉被赵破虏抓住胳膊,挣扎的说道:“是关谋逆之人,曦公主...”

霍去病手指凌空一划,赵破虏会意的堵住田玉的嘴,在田玉的脖颈处微微用力,田玉便晕了过去,霍去病说道:“先去未央宫,听他说话耽搁功夫。”

“好。”

刘曦催马欲走,霍去病猛然回身,快速的搭弓放箭,“你终于忍不住了,好得很在我面前敢胆敢射杀刘曦?找死。”刘曦再回头时,看见霍去病射出去的利箭和从她身后射出来的箭相碰,似特效一样,穿过箭翎直直的射入向程将军的脑袋,程将军躲闪,箭翎直插他头上的簪缨,巨大的冲力,再加上害怕,他跌下马,旁边的骠骑利落的翻身下马,将他双臂到捆,下手毫不留情,在程将军耳边说道:“胆敢在校尉眼皮子低下亮箭?不知死活。”

“你...你...”刘曦揉揉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他打算向我射箭?”

“就是知道。”霍去病收了弓箭,抖了抖缰绳:“我就是知道。”率先打马前行,霍去病不愿她再受伤,时时刻刻都是在注意着,在自己身边,刘曦受伤了话,对霍去病来来说是很耻辱的事情。

刘曦微微有点异样,望着在前方的霍去病,他几乎整个人都融入道黑夜中,只有飘扬的暗红披风,头上的红色簪缨是带着色彩的,刘曦歪了歪脑袋,将泛起的波澜压下去,霍去病是属于战场的,他是名杰出将军,至于别的,刘曦从不愿多想。

带人回到未央宫,霍去病是外臣,连夜赶回来,没有刘彻旨意是不能进未央宫的,刘曦命人敲开宫门,现在她的底气很足,身边一群虎狼只师,完全不似当初冲出宫门时的凶险。

“开宫门。”

火把照耀如同白昼,宫门紧闭,里面动静皆无,刘曦蹙眉:“会不会出事了?”刘曦怕来晚了,她对刘彻有点心,但更多的是担心生产的阿娇,事情关乎田蚡,长乐宫的王太后必然会被牵扯上,还有平阳长公主,她们都不会闲着,如果没有王太后默许,田蚡也不可能控制未央宫。

“冲进去。”

刘曦一把拉住打算攻打未央宫的霍去病,“不行,霍去病,你不能这么做。”事后不管如何,刘彻会发火的。

“你有别的办法?”霍去病扬眉,见刘曦摇头,霍去病手握住刘曦手腕,慢慢的从自己挪开自己的胳膊,“听我的,陛下的安危要紧,一切后果臣担着。”

“你说得是什么话?难道本公主担不起?顶罪也轮不到你。”刘曦火了,“本宫主一定比你早进去。”

霍去病抿嘴一笑,顺手牵住刘曦身下骏马的缰绳,向自己方向带了带,两人靠得更近,刘曦能嗅到霍去病身上散发出的汗味,刘曦疑惑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霍去病同样很疑惑,手下意识的划过刘曦脸颊,“臣不知道。”随后眼眸中那份不懂的柔情隐去,再次用身体护住刘曦,高喊道:“再不开宫门,我便攻上去。”

连着喊了三声,霍去病下令砸门,兵勇下马时准备进攻时,宫门缓缓的开启,在一瞬间,许多箭翎射向了他们,刘曦瞪大眼睛,抓住霍去病的披风,万箭穿心,刘彻对未央宫的掌控太弱了,竟然被人这么摆一道?现在刘彻还活着吗?霍去病早有准备,在宫门大开的时候,盾牌兵冲上前去,竖起了盾牌,再锋利的箭翎也穿不透盾牌。

霍去病一脸的不屑,道:“他们定会狡辩,冒充曦公主的声音诈开宫门,他们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危才会射箭。”

刘曦从霍去病身后探出脑袋,有几分后怕,如果霍去病不是提前回来,她也许会受伤的,刘曦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小事。”霍去病背着刘曦嘀咕,女人根本就不应该调兵,太麻烦了,虽然霍去病也承认刘曦穿着铠甲挺好看的,但是他还是更愿意看刘曦身穿华服在未央宫或读书,或熟睡,或是游玩欢笑。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霍去病朗声道:“冲进去。”

“诺。”

在霍去病的带领下,北营和骠骑冲进宫门,此时他们再放箭就是谋反了,守卫未央宫的羽林见是霍去病,谁还敢再放箭?纷纷跪倒:“嫖姚校尉,嫖姚校尉。”

刘曦瘪嘴,他比自己还威风,实在是看不出霍去病到底是怎么降服这些心高气傲的羽林军,难道是人格魅力?霍去病训练骠骑时,刘曦也曾经看过,严厉得很,动不动就会骂人,霍去病又不是和手下同甘共苦的将军,他就是富贵公子一样,除了在蹴鞠时,会大闹成一片,平时一直都是高人一等,可就是他这样,这些人都会舍命追随,对于霍去病的命令毫不迟疑的执行,仿佛追随霍去病,就能胜利一般,这就是必胜的信念吧。

霍去病再大胆,在未央宫里还是不敢横冲直撞的,越过刘曦,直接命令北营的士兵接管未央宫的防卫,并派遣最得力最信任的手下看着羽林军,回头看看刘曦:“陛下在何处?”

“昭阳殿。”

霍去病带着剩下的精锐向昭阳殿疾驰而去,刘曦张张嘴,宫里好像是不能骑马的,霍去病,是故意为之?还是着急刘彻的安危?

“太后娘娘,嫖姚校尉入宫,曦宫主从北营平安回来了。”

王太后身子晃了晃,无力的摆手道:“哀家知道了,扶着哀家去昭阳殿。”王太后手垂了下来,脸上一片灰败,棋差一招错估了刘曦,更没想到霍去病会突然归来,他不是还有两日的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 庶人

这场谋逆,始于未央宫,终于刘曦调兵北营,恰好连夜返回京城的霍去病锦上添花,使得这场滔天大祸消于无形。

馆陶大长公主府,刘嫖安静的跪坐着品茶,旁边是同样安静沉默的陈诚,刘嫖斜了陈诚一眼,他下颚处续期胡须,陈诚是是男人了,收用婢女的伺候,这在勋贵世家是常事,十三四岁的贵族少爷便会通晓人事,陈诚不是第一次让人伺候,但那夜酒醉之后,他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日,任谁去叫门也不开,三日后,陈诚出门,唯一的改变是胡须,刘嫖却从他的眸光里看出放弃,成熟,刘嫖并不好受,但为了陈家的将来,她只能将一切都托付给陈诚,除了他之外实在是找不出更适合他的人选。

陈诚有了抉择后,刘嫖将陈家最后的底牌交给陈诚,教导他如何运用手中的实力保护陈家的富贵,保护阿娇,和刘彻这位无情的皇帝周旋。

“主人,曦宫主调北营返回未央宫,嫖姚校尉随行,宫里娘娘一切都好。”

“知道了。”

刘嫖放下茶盏,陈诚微微垂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真实心意,“祖母,您是对曦儿的历练吗?”陈诚抬眸不赞同的说道:“曦儿不需要。”

“诚儿,你要记得远水解不了近火,你保护的再周全,也会有疏忽遗漏的之处,被对手抓住便是致命的,你若疼爱曦儿的话,就要让她自己学会承担,曦儿的性子...”

刘嫖蹙眉,勾画出刘曦的各种样子,道:“在亲人面前,她会习惯于依靠,只有小机灵,没有大智慧,当只剩下她自己,面临绝境时,她才会坚强独立,攥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陈诚明显很挣扎,刘嫖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娇娇这一次若是公主那倒罢了,你多个需要疼爱的妹妹。“

“祖母,我只会疼曦儿。”

孽缘,孽缘,刘嫖想不明白陈诚到怎么从小对曦儿就是那般的执着?完全不合常理的执着,“好,你只疼曦儿,如果是皇子呢?陛下对娇娇这一胎有多看重,你也看得清楚,这么宠着长大的皇子,将来和旭儿必有一争,曦儿将来是长公主,除了娇娇之外,她是唯一能解开死结的人。”

“就如同祖母一般?”陈诚手指收紧,“陛下才不会让曦儿嫁入陈家,他要用曦儿拴住权贵,曦儿也要用她的因缘给旭皇子和尚未出生的皇子增加实力,祖母,你是真心疼爱曦儿吗?”

刘嫖脸白了白,站起身袖子垂下,背对着陈诚,“大汉长公主都是如此,她也不例外,从她成为娇娇女儿的那一日,这一切便注定了,她享尽公主的富贵,自然得承担责任,娇娇疼她,刘曦也的孝顺娇娇,娇娇不会一辈子都护着她,乌鸦反哺的道理,我和你说过的。”

陈诚道:“两位皇子中间,曦儿能偏向谁?她有差得上话吗?曦儿心肠软,兄弟相争,最痛苦的就是除了姑姑之外,就是她了吧。”陈诚伸手拽住刘嫖的袍袖,仰着头认真的看刘嫖,“祖母,曦儿不是您,不是所有公主能都能像您一样。”

刘嫖手轻抚孙儿的脸颊,低沉的说道:“曦儿必须像我,否则她会更痛苦,诚儿你要记得现在心硬一点,全是为了刘曦好,她只有褪去天真,懂得取舍,才会是大汉长公主。”

“随我进宫,去看望娇娇。”

“诺。”

陈诚缓了好半晌,才起身跟着刘嫖进宫看望阿娇,刘嫖扶着陈诚来到灯火通明的昭阳殿,抬头向上望去,刘彻一袭皇帝朝服,头戴九龙朝冠站在高高的平台上,盔甲在身的霍去病和刘曦分别站在刘彻两侧,在平台下,是调来的北营兵勇,霍去病统领的骠骑,他们统一动作,晃动着火把或者晃动着腰刀,陛下万岁,汉军威武,陛下万岁,汉军威武。”

雄厚的吼声如同热浪翻滚,震人耳膜,他们铸造起洪流,挡在刘彻面前,保护大汉的帝王,迎战来犯之敌。

刘嫖看见时,已经是结果了,刘彻早就让人抓捕谋逆之人,刘彻展示帝王的快速的应变能力,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刘彻以雷霆万钧之势,下令将田蚡的党羽彻底的捉拿,就算敢来的王太后说尽了她的无辜委屈,都不能打消刘彻的念头,王太后被彻底的软禁在长乐宫,刘彻现在没空深想,先平稳朝局重要。

被刘曦带回进宫的田玉,向刘彻告发了许多事情,直到此刻刘彻才彻底的清楚田蚡的党羽有多庞大,刘彻从来都小看了爱财贪图美色的舅舅,小看了在刘陵,拜倒在刘陵裙下臣有多少?刘彻趁此机会一举荡平,甚至和田蚡一向面和心不合的窦家,也在刘彻的铲除范围内。

“父皇,父皇,儿子有罪。”

皇长子刘据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过来,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穿鞋,腾腾的爬上了台阶,扑到在刘彻眼前,发髻散乱,外衣上沾染着血迹,白净的脸上有着血痕,刘据哭诉:“儿臣被舅公,不,被田蚡派来的人困住了,好不容易才得以挣脱跑出来向父皇报信,田蚡要谋逆。”

刘曦垂着眼,认真的看着青石地面,刘据也是在断尾求生,刘彻是不会相信的,他现在并不缺少儿子,刘彻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据,浓眉皱了皱,叹道:“据儿,你让朕很失望。”

“父皇,儿臣知罪,受奸人胁迫,儿臣对父皇绝无二心的,儿臣完全不知情。”刘据四处找寻证人,一指田玉:“父皇,他可以作证。”

刘彻根本没看田玉,问道:“去病,你可知道朕为何说对刘据失望?”

霍去病拱拱手,沉稳的说道:”陛下是认为据皇子不像您。”

哭诉的刘据愣住了,旁边的人也都发愣,霍去病为何会这么说?刘彻大笑,眼里充满了对霍去病的赞赏喜爱,刘彻伸手挑了一下霍去病挂在胸前的流苏,是璎珞?刘彻侧头看了看很老实很沉默的刘曦,笑容越重,“刘据,你不像朕,若朕是你,不会来请罪。”

刘曦抬眸,只看见刘彻高大的背影,不来请罪,是要拼个鱼死网破,既然下定决定争位,就要走到底,现在站在刘彻面前请罪,那边是将刀子交还给刘彻,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刘彻的怜悯,生死完全不在自己手中掌握。

”传旨,皇子据谋逆,贬为庶人。”

刘彻留了刘据一条命,不过贬为庶人,对刘据来说比死更痛苦,刘据哭道:“父皇,儿臣没有谋逆,儿臣是被逼的。”

刘据抓住刘彻的袍袖一角,“我是您的儿子,您不能这么对我,这不公平,不公平。”

刘彻冷笑,甩开了刘据,转身向昭阳殿里走去“朕不缺儿子,皇后会再为朕生下皇子。”

“父皇,你...你中了皇后的诡计了,父皇...你再难有...”刘据拼死挣脱内侍的拉扯,高喊道:“听姨母和以前的刑美人说过,皇后娘娘是...”

霍去病抬起一脚,直接踢在刘据的下颚,他呜呜的说不出话,刘据眼睛似在喷火一样,怒视着霍去病,刘曦听见刘据的话便很紧张,他难道会知道?阿娇做事一般都是很缜密的,一时想不出拌饭让刘据闭嘴,霍去病用了最直接的手段,可刘彻呢?他会怎么想?

刘曦的目光落在停在大殿们口的刘彻身上,会相信阿娇吗?会责罚霍去病吗?刘彻不言不语,霍去病道:“庶人胆敢污蔑陛下?胆敢污蔑皇后娘娘?”霍去病忠诚于刘彻,别说刘据,就是他还是皇子时,这么说刘彻,让霍去病听见,都会和他大打一仗,无法让女人怀孕,对刘彻来说是侮辱。

刘彻身穿玄色勾着金线的袍袖翻滚,头也不回的说道:“朕相信皇后。”

刘曦暗自长出一口气,不管是真相信还是流于表面,刘彻能有这句话,阿娇以往的布局和努力便没有白费,神经绷得紧紧的刘曦,直到此刻才感觉到疲惫,脚下不稳,霍去病拧着眉扶住刘曦胳膊,仿佛是天大的麻烦,但他由不得不出手相扶,“累了就回去歇着。”

刘曦习惯了霍去病这种语调,能让他说一句关心的话,就挺不容易勒,今晚的一切也有霍去病的功劳,刘曦笑了笑:“娘还没生下妹妹呢,我怎么能去歇着?”

这时刘嫖才邹上来,唤道:”曦儿。”

“外婆。”刘曦从霍去病的手掌抽回胳膊,迎向了刘嫖,“我没去找您。”

“你做得很好,若是去找我的话,我反倒会生气的。”刘嫖拢了拢刘曦耳边的碎发,向昭阳殿望去“娇娇怎么还没生?”

“外婆,娘会平安的,一定会的,她舍不下我们。”

霍去病和陈诚目光相碰,随即便移开,陈诚释然的笑了笑,你想娶曦儿,即便我没希望,也不是很容易,陈诚站在霍去病面前,低声问:“你过得了皇后那一关吗?”

ps该说的都写在文里了,选择霍去病,一是因为我喜欢冠军侯,二是刘曦公主身份决定的,也可以说我的安排决定的,以刘彻的性格,他就连自己都能牺牲,刘曦作为他的女儿,只能嫁给对他最有用的臣子,霍去病是汉军未来的冲帅,是刘彻给霍去病找的剑鞘,也便于掌握霍去病。

我写过两本书都是大叔和萝莉,这次其实想写个青梅竹马的感情,陈诚血缘太近了,霍去病除了战争之外,并不懂情,这样才有改变的余地,如果全都按历史那样写,这个文就没有意义了,霍去病不会早死,我从来就是写甜文的,霍去病和刘彻怎么相处?其实也是我一直想写的,冠军侯不死的话,大汉会如何?没有战争的霍去病,还是冠军侯吗?个人有个人的看法,我反正挺喜欢这种推理的,对于弃文的亲,我很抱歉,没有写所有人都满意的故事,汉武这文不过是我对历史的yy,有一段穿越梦而已,不会所有人都喜欢,但起码我喜欢,也许还会有人喜欢,足够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生子

夜幕下,霍去病的双眸若星辰般璀璨火亮,和陈诚面面相视,同样低声说道:“如果我要娶妻,必娶刘曦。”陈诚抿抿嘴唇,“你能娶到再说。”

刘曦早就搀扶着刘嫖进入昭阳殿,关心霍去病和陈诚的动静,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很有绝代双骄的意味,不禁邪恶的想着,他们才是绝配,在一起挺合适的。

“曦儿,你再看霍嫖姚?”

“没,没有。”

刘曦挽着刘嫖,轻笑“他有什么好看的?骄傲得不得了。”

刘曦无法忽略的是霍去病方才回身射出的箭翎,无法忽略他在那一刻凛冽气势,霍去病是富贵公子,喜好穿华服,差一点的衣衫都不肯穿,要穿就要最好的,刘曦以前认为穿铠甲的霍去病比穿华服的帅气英挺,但见了霍去病统军,原来他最灿烂耀眼的时候在疆场上,霍去病天生就是战争奇才。每个女孩都向往英雄,刘曦也不例外,更何况她对于军人有着发自内心的崇拜,向往那身橄榄绿,如果飞机没有出事的话,刘曦现在已经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军人了。

刘嫖见里曦明显在神游,波光流转之间带着几许情意推崇,刘嫖见了太多的人,经历了太多,还不清楚刘曦此时所想就不是大长公主了,即便刘曦现在不喜欢霍去病,可刘嫖能看出,刘曦很尊敬霍去病,把他当成...笼在袖口的手指微动,敬意也是情爱的一种,发展好了更会刻骨铭心,她不就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