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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听了恨得牙根都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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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是,纪东岩输得最惨,吃得却最多。

开普敦最奢华的餐厅,全球数一数二的厨师,一桌子丰盛美食,来自斯泰伦博斯顶级红酒,偌大个餐厅被包了场,前后十好几号侍应生统一服装随时候命,这番架势可并非普通人待遇。纪东岩吃得开心,素叶却吃得提心吊胆。

狠狠卸了个蟹腿,蟹肉填进素叶的嘴巴里被咬得咯吱咯吱的,她死盯着纪东岩大快朵颐的模样,这厮,哪是往两三万的架势去吃?怕是她赢得那点钱都兜不住了。

想到这儿,她又看向身边的年柏彦,希望他能有心灵感应哪怕是转头看她一眼,借以她也可以向他传达求助之意。然而年柏彦优雅悠闲,丝毫没关注她的意思,用餐虽未像纪东岩那般狼吞虎咽,却也吃得心安理得。

素叶忍无可忍,喝了口酒后将酒杯重重放在餐桌上,旁边的侍应生刚准备上前为她倒酒,她一伸手阻断了他的行为,因为他们一靠近,她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30%服务费的气息,他们鲜活透亮笑语相迎,她则吃得胆战心惊提心吊胆。

“你们两个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让一个女士这么破费呢?”

正埋首美食的纪东岩头未抬,只冲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相信我,换做是我赢了钱,我会请你们全天宴,一顿晚餐已经考虑到你的感受了。”

“纪东岩,你是上辈子没吃饱就投胎了吗?怎么这么能吃?”素叶狠狠道。

纪东岩这才抬头,冲着她露出迷人的笑,“美酒、美食、美女,心,悦乎。”

“呵,还拽上古文了。”素叶挑眉。

年柏彦放下餐具,挑眼看了一下纪东岩,语气不疾不徐,“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我的宗旨就是能吃则吃,能喝则喝。”纪东岩没理会年柏彦的话,悠哉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红酒,“人生得意须尽欢,年柏彦,你向来不知道这个道理。”

“随性,未必是生存之道。”年柏彦说着,拿起杯子正欲抵在唇边。东过在的意。

纪东岩却伸手压住了他的杯子,将了他一局,“那就遵循你的原则,最起码美酒是断了吧?”

年柏彦眉头微蹙,干脆放下酒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还真自以为是了,我是怕你又像上次似的大半夜还得麻烦医院大夫,现在是在南非,我可不想陪你去医院。”纪东岩慵懒地摇着手中酒杯,见素叶一脸疑惑后笑道,“你不知道吗?我可是听说了他上次在内蒙喝得老毛病又犯了,还得麻烦人家许桐远程遥控了大夫来给他看病。”

素叶拿餐具的手倏然滞了下。

身边的年柏彦依旧风轻云淡,但抬眼看向纪东岩的目光染了少许严苛,“你的眼耳还真是四通发达。”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的能力多少要取决于你的对手。跟你斗,我总要势均力敌才行吧。”纪东岩似笑非笑。

接下来两人再说了什么素叶就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年柏彦在内蒙犯病的事,回忆迅速定格在刚到鄂尔多斯那晚。

那晚,他的确喝了不少酒,为她挡了酒。

而那晚,他后来是真的出去了。

素叶的心口跟着缩痛,她清楚明白年柏彦的老毛病是什么,难怪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他。抬眼看向年柏彦的侧脸,有一瞬她很想拥着他搂着他。

她无法感受那晚他犯病时的痛楚,却能体会到他独自一人看病的寂寥,她开始深深自责,内疚如洪水般袭来,将她吞噬。

她也终于明白离职那天许桐突然提及内蒙的原因,当时她没问,现在想想倒是可笑了,她和年柏彦是早许桐一天到的鄂尔多斯,许桐怎么会对当晚的情况那么了解,定然是有因由的,如果当时她能多问一嘴,也许就会知道年柏彦其实那晚是去看了医生。

年柏彦转过头,对上她的一脸愧疚,浅笑,“别听纪东岩瞎说,没那么夸张。”

如此一来,素叶更加愧疚。

纪东岩在旁不冷不热说了句,“年柏彦,你真斗败了那天再去死也来得及,在此之前最好能好好活着。”

“放心,我肯定死你后头。”年柏彦轻哼了声。

素叶看着他们两个,不经意想起纪东岩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当时她不解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斗来斗去,纪东岩跟她说,当昔日友情不再了,他和他也只能通过最直接最赤.裸的进攻方式来证明彼此的存在。一时间感触颇多,虽说他们两人对过往的友谊同时选择三缄其口,但她亦能觉察出这两人存在过怎样深厚的友谊。

男人的情感不及女人那般缠绕,却深厚忠坚,尤其是面对友谊时,纵使断了,那抹影子也挥散不去,如此一来就只能用相互伤害相互争斗的方式来提醒着那段逝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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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入夜

叶澜拖着一身疲惫回了家,刚一进门就看到阮雪琴在摆茶艺,客厅里茶香四溢,倒是驱走了不少倦怠。她跟母亲打了个招呼,正准备上楼时,正在烫茶壶的阮雪琴淡淡命令了句,“站住。”

叶澜顿步,转头看着母亲。

“柳家公子看了吧,都好几天了,对他的印象如何?”阮雪琴的声音如茶香似的悠缓。

叶澜转了转眼珠子,“哦,没感觉,不合适。”

闻言这话,阮雪琴倒也没意外,依旧云淡风轻地摆弄着茶具。叶澜猫着腰仔细打量了母亲一番,见她面色平静没有动怒的迹象便放了心,“那个,没事的话我上楼了,工作了一天好累。”

话毕转身上楼。

“柳公子不合适还有王太太的儿子,王家的儿子不合适还会有张公子、李公子、刘公子。”阮雪琴慢悠悠道。

叶澜一愣,转头,“妈,您哪来的那么多家公子啊?您想说什么?”

阮雪琴这才放下手里的杯子,捡了茶,头却依旧不抬,“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柳公子不行,我会再给你安排其他的,唯独那个素凯,你想都别想。”

“妈!”叶澜没料到素凯这个名字会从母亲嘴里窜出来,吓了一跳。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跟素凯谈恋爱,总之,马上跟他断绝来往。”阮雪琴闻了下茶香,嗓音依旧轻慢。

叶澜“蹬蹬蹬”下了楼,来到母亲身边坐下,神情急切,“您调查我还是找人跟踪我了?”

阮雪琴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茶案上,抬眼看向她时神情转为不悦,室内的茶香似乎也散了味,掺和进了一丝薄凉。“还需要我去调查吗?柳家已经把你们当天见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了,你可真厉害啊,跟素家的人偷偷摸摸谈恋爱不说还把人家柳公子弄到警局去了,对方打电话就来质问我,为什么有男朋友了还去相亲?你是我女儿,自己女儿的情况我这个当妈的还需要别人提醒才知道,不可笑吗?”

“素凯怎么了?我觉得他挺好的。”叶澜呼吸急促。

“他要是换个职业和姓氏,我也觉得他挺好。”

“他当警察怎么了?姓素怎么了?”

☆、怕一切都不存在

这话,令阮雪琴彻底停了手里的动作,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是我把你惯得没心没肺还是你跟学着没头没脑了?你不是不清楚现在叶素两家的矛盾,你姓叶,就要学着去避嫌。他们素家有多恨咱们叶家你不知道吗?就算你想跟人家好好的,他们素家也不能同意,到时候你怎么办?你个女孩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妈——”

“还有他的职业!”阮雪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是做警察的,而且还是负责缉毒的,是危险中的危险职业,万一真出什么事你还想守活寡吗?”

“您别说了,总之我才不管什么叶家和素家的,我知道我喜欢他,我爱他,爱一个就要在一起不是吗?”叶澜急了。1cgO8。

“相爱容易相守难,注定了前面是个深渊为什么还要往下跳?”阮雪琴不为所动,“总之,你断得也得断,不断也得断!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必须这么做,否则,你连我这个妈也别认了。”

“您这不是在逼我吗?”

“我是你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妈!”

“呦呵,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两人的争执被刚进门的阮雪曼给打断了,走进来,一脸嘲讽地看着阮雪琴。

与此同时,一直在楼上补觉的叶渊也被争吵声吵醒了,抻着懒腰下了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睡眼惺忪,“二婶,你们两个别吵了,不就个素凯吗?哪有那么多的事,澜澜喜欢就随她去好了。”

“还是大哥好。”叶澜像是找到救星似的一下子钻叶渊怀里,搂住他的胳膊,小脸由阴转晴。

阮雪曼走上前,抬手拍了下叶渊的后背,疼得他龇牙咧嘴,“妈,您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爱上素凯了。”

叶澜一听“噗嗤”乐了。

“臭小子,平时不见你个人影,一回家就胡说八道,回屋睡你的觉,少管闲事。”阮雪曼皱着眉头。

“叶澜是我妹,我这个做哥的总要为她打打气才行。”叶渊笑了,又看向叶澜,“快跟我说说,素凯那小子对你好吗?他有大哥这么风趣幽默吗?他——”

“叶渊,我看你还是劝劝你妹妹跟那个素凯断了。”阮雪琴没理会阮雪曼,看向叶渊叹了口气。

“断?干嘛要断?”叶渊不解,“二婶,你是没见过素凯吧?一表人才不说还年轻有为,是警局最有作为的警察,我可是听说他在云南的缉毒事迹,是个有担当的爷们,咱家澜澜跟着他吃不了亏。”

阮雪琴皱眉。

阮雪曼却在旁起哄架秧子,“姐姐,有句话叫做女大不中留,我看呐,澜澜说不准以后还真是嫁到素家了呢,就不知道她的未来婆婆好不好相处。”话毕又掩唇讥笑,“那个方小萍可是出了名的泼妇,光是骂街几个老爷们都不是她的对手,你们家澜澜呐,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

她的幸灾乐祸阮雪琴听得一清二楚,微微眯眼,“妹妹,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你们家小玉的事还没闹明白呢就先管好自己吧,素家,我可没打算让澜澜沾上一点,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叶渊别跟素家再扯上关系,要不然你可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呦,怎么素家除了素叶外还有女儿吗?据我所知就素凯一个男丁吧。”阮雪曼笑得更甚,“要让我们叶渊跟素家有关系也不是不行,那也得是她方笑萍老来得女才行啊。”

阮雪琴攥了攥拳,看样子气得不轻,转头看向叶澜,“你最好乖乖听话,别让我再知道你跟那个素凯有联系。”

“妈,您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叶澜伤心了,冲着她喊了句转身跑上了楼。

阮雪琴见状变了脸色,也跟了上前。

待客厅恢复安静时,阮雪曼讥笑摇头,坐在了沙发上,“她也有今天?看见她刚刚的脸色没有?真是痛快。”

“妈,素凯那人挺好的,您可别跟着掺和。”经过这么一闹叶渊也彻底清醒了,懒洋洋倚靠着沙发,双脚搭在茶几上。

阮雪曼拍了下他的腿,“我可没工夫管她的事,小玉的事已经够让我焦头烂额了,现在你也不给我省心。”

“我怎么了?”叶渊探身拿了只苹果,一口下去,咬了大半下去。

“你是叶家长子,天天忙着在天上飞已经让我很糟心了,年龄又不小了,到现在连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没有,你是想气死我吗?”

叶渊听她老生常谈头就大了,三两口吃完苹果后擦了擦手,“妈,您呐就别瞎操心了,我上去再补下觉,时差还没倒过来。”

“你给我站住,别一说这事儿就总想搪塞过去。”阮雪曼一把揪住他,“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董事会对年柏彦已经不满了,趁着这个机会你应该回公司才对。”

“我回去干嘛呀?”

“你是叶家长子,精石的一切都属于你的,这还不是你回去的理由?”阮雪曼苦口婆心,“年柏彦这次去了南非,那个钻矿十有八.九会被他拿下,一旦他拿了矿回来,他在精石的地位又巩固了。”

叶渊翻了下白眼,“他是精石的总经理,地位巩固很正常。”

“你怎么跟小玉一样傻?你不回精石,小玉也不回精石,现在年柏彦还闹着要离婚,那精石最后落谁手里?还不是他的?到时候咱们就得等着被他扫地出门了!”

“您不是还有股份在精石吗,他怎么可能赶您走呢?”叶渊打了个哈欠,又抻了个懒腰后起身,“总之,我只喜欢开飞机,就这么简单。”

“臭小子,说会儿就这么不耐烦。”见他要走,阮雪曼皱紧眉头,冲着他背影喝了一嗓子,“你不回精石,今年就把结婚对象订下来,否则可别怪我也给你安排相亲!”

“知道了知道了。”叶渊应口,几个大踏步赶忙窜上楼。

阮雪曼无奈摇头,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年柏彦拿下钻矿后股东们夹道欢迎的情景,越想冷汗就越多,这个年柏彦,当初她认为想他是最上乘的人选,岂料却成了引狼入室,如果,他在南非回不来,又或者是彻底消失,就好了……话的戳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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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开普敦

深夜,只剩下霓虹油走的声音。

公寓房门开了,素叶一直腻着年柏彦,搂着他的后腰双双进了房间,房门一关,她便笑着将年柏彦压在了门上,双手搂着他的颈,垫脚送上热情洋溢的吻。

她的热情自然引得年柏彦受宠若惊,很快被动化作主动,大手延着她的后背滑下,探进了她的裙底。她撤离,却依旧搂着他,将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年柏彦轻笑,将她搂紧。

然而很快地,他感觉胸口湿湿的,溽热一片,低头一看眼神怔了下,抬手捧起她的脸,惊愕于女人顺脸颊滑落的泪珠,一颗一颗,在这间尚未开灯只有月光蔓延的空间里,看上去那般的楚楚动人。

这样的她,让他突然想起在酒吧初遇的情景,那晚的她也是埋在他怀里流泪,泪水染了美丽的眸子,揪得他的心生疼生疼。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年柏彦伸手,如那晚似的轻抚她的泪,不过今晚,他多了低头亲吻她的动作。

素叶紧紧搂着他,依旧默默地流着眼泪,良久后小声道,“年柏彦,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段时间太过美好,美好到反而令我惶惶不安。”

年柏彦凝着她,“你醉了,别胡思乱想。”

她与他对视,泪眼迷离,“因为喝了酒,所以情感才会更清晰,其实我挺怕的,怕一眨眼你就离开了,又或者是原本美好的一切不过是美梦一场,压根就不存在。”

“我不会离开你。”他低叹,压下脸颊与她鼻梁相贴。

“是我开始诚惶诚恐了吗?”素叶贪婪呼吸属于他的气息,“以前我不是这样,可现在我觉得我没有勇气面对孤单了。”

年柏彦收了手臂将她重新纳入怀,“傻丫头,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所以,你不用面对孤单。”

“可是我也不想让你面对孤单。”素叶从他怀中抬头,“你不该瞒着我,我会心疼。”

年柏彦明白她话中所指,伸手将她的发别于耳后,“那晚真没那么严重,你可以去问许桐,我胃出血已经很久没犯了。”

话刚一说完,素叶便又吻上了他的唇,手指延着他的锁骨下移,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呢喃着,“让我感受你吧,这样,我才能知道跟你在一起是真的。”

“傻瓜。”年柏彦的心口温暖着又牵扯了一丝疼,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惶惶不安,离竞投的日子越来越近,时间每油走一分,他和她轻松自在就少了一分,虽说已做好了回京面临风雨的准备,但是于她,表面上嘻嘻哈哈毫不在乎,可担忧全都藏在心里,而他,亦不敢保证接下来的路会顺风顺水,有时候誓言会显得无力,正如此时此刻。

☆、真实的存在

夜色,如胶着不开的墨,寂静深沉,连公寓外的海面也无波无浪,海域也如同睡着般寂寥幽深。月光被拖了进来,洒了一地的薄凉,像是洒了一地的碎银。

素叶闭着眼,暗昏的光线下摩挲着年柏彦的唇及他坚实滚烫的胸膛,淡淡的光亮,她的睫毛轻轻颤抖,上面还挂着泪意,有隐隐的光,唇嫣红如樱,只是月光下的脸颊太过皎洁,太过苍白。年柏彦的心被她的模样扯动得疼,像是有手攥着心脏,一下一下地捏,他一下一下地疼。

怀中女人如娇艳的花儿。

于是,他情不自禁低头,薄唇与她的红唇相抵,只是那一瞬间,两人心底深处的浓情如倏地被点燃,他的吻变得强烈火热,而她亦热情回应。

如两条深海的鱼,相互胶着相互依偎,以最激烈的方式来证明这个夜晚是真的,两人相互的拥有不是一场美梦。

年柏彦化被动为主动,一转身将她压在了房门上,她仰头,睁眼与他目光相对时,手指灵活地解开了他的最后一个扣子,而她的衣物也被男人的大手脱离了身躯,像是美丽的蝴蝶破茧而出,将层层叠叠的笨重外壳卸去,只愿以最美的样子与他融合。

男人的呼吸浑浊而炙热,素叶能够感受的到,他的唇近乎烫化了她的心口,吻,是那般强势而火热,她亦不甘示弱,与他热情教缠,气息相抵。

地毯上,教缠着两人的衣物,如两人的身体相互教缠。

素叶轻轻呢喃,在男人火热的气息中娇喘着他的名字。当年柏彦将她的腿圈在了他的腰身,一腔热情地挤进了她的体内时,她只觉全身如被拉得最大限度的弓,张口咬住了他厚实的肩头,借以纾缓他所带来的极致快乐。

年柏彦的占有充满强势狂野,紧紧将她抵在门上,近乎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的力量饱满而充实,强壮而庞大,她强烈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如同块海绵,被他极限地榨干,这种抵死相缠的欢愉令她忍不住大声申银,整个人如同只小舟似的一次次被他抛向浪尖之上。

月光下,女人与男人的身体因汗水而激烈,她以最柔软的身体来承受男人阳刚火热的进攻,长发缠绕着彼此,像是在宽广海域下的水草,随着激流晃动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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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联众心理机构

何明用完午餐后,正打算重新看一下案头个案的资料时方倍蕾敲门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他桌上,“既然都是无头公案了,我想我帮不了你。”

“无头公案”是他们常常用来形容多年治疗无果的个案,跟警方所指的案情是两回事。何明手里便压了这么个案子,他是行为治疗师,在遭遇治疗瓶颈时便试图寻求方倍蕾进行催眠协助,一般情况下,很多个案是不接受催眠治疗的,因为在国内,对于催眠疗法尚属于争议阶段。

“连你也没办法?”何明皱眉。

“是你的客户不配合,他认为你放弃了对他的治疗而转给了其他治疗师,像是扔掉个粘手的口香糖似的迫不及待。”方倍蕾一脸的无奈,也顺便纠正了何明的认定。

何明耸耸肩膀,点点头权当了解了。

方倍蕾却没立马出去。

“还有事?”何明问。

方倍蕾干脆拉过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何明的对面,开门见山,“你听到丁教授想要提前退休的消息了吗?”

“提前退休?”何明想了想,“还有这个必要吗?还差一年他就60了,干嘛要提前退休?”

“听说是想专心搞研究。”

何明摇头,“我没听到这个消息。”

“消息是真是假倒不重要了,他是否提前退休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旦退休,我觉得接管他位置的人会是素叶。”

何明闻言后冷笑,“素叶?别逗了,她充其量就是只雏鸟,翅膀还没硬呢怎么做所长?”

“你也别掉以轻心。”方倍蕾提醒了他一句,“你以为丁教授无缘无故请了个空降兵来做什么?”

何明迟疑了下。

“更重要的是,我听说素叶在国外的时候一直是跟丁教授的儿子学习的。”方倍蕾将身子凑前,“他儿子丁司承在心理学上的造诣匪浅,不但如此,还在国际上拿过不少知名奖项,被圈子里人誉为最有前途的心理学专家,他发表的很多观点都被收录在册。素叶是他的学生,回国后又到了他父亲所在的心理诊所,你觉得这里面的事儿简单吗?”

何明微微眯眼,整个过程都在思索,待方倍蕾话毕后等着他的意见时,他清了清嗓子,笑了笑,“就算如此,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方医生,我手头上还有工作,不陪闲聊了。”

方倍蕾见他下了逐客令,冷笑了下起身,“何医生,这个时候装清高就太晚了吧?”

何明也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请。”

方倍蕾走到他面前,一脸讥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样可不好。”说完便离开了。

房门缓缓关上,何明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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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开普敦

翌日依旧是个晴天,气温稍稍清凉了些,不过也正好,阳光照下来也柔和了很多。

贝拉一大早就带着黑人司机威尔斯密斯来到了公寓,她是个挺执着的姑娘,不管素叶如何白眼相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扎进书房替年柏彦收拾好一天用的文件和相关物品,刚开始素叶觉得烦,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因为她发现,与贝拉没事拌拌嘴也挺有意思的。

年柏彦接了个不短的电话,始终在室外阳台不知在商谈什么,从素叶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有些严肃,尤其是两眉之间的川字纹,微微蹙起就显得尤为锋利。

这些天素叶早就习惯了他繁忙的节奏,倒也不大惊小怪了,拖着懒洋洋的身子走到书房,慵懒地倚在门边,对着正在忙前忙后的贝拉道,“一会儿记得把我的防晒霜带上。”

贝拉手一停,转头看向她,很快小脸染上愠怒,“我又不是你的助理,你指使谁呢?”

“你还知道自己是助理的职位啊?我还以为你要当家做主了呢。”素叶也没恼,淡淡笑道。

贝拉几步窜到她跟前,冲着她瞪眼,“别以为跟年先生走得近我就得让着你。”1ciOy。

两人很近,近到素叶一伸手就捏着了她的脸,吓得她哇哇大叫,“你干什么?”

在室外通电话的年柏彦似乎看到了这一幕,但也没有太多表示,继续忙着通话。

贝拉挣脱不开她的手,所以方便了素叶将她的脸看个清楚明白。“我呢也想恃宠而骄一下,但实在见不得你被晒成蝴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