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骋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远远落向前方,唐意正襟危坐,也不吱声,以封骋的智商,这会肯定不用怀疑了,百分百知道她背地里的小动作了。

男人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封骋拿起后接通,“喂。”

唐意竖起双耳,那边应该讲了很长的一段话,半晌后,封骋才将手机放回原位。

车内的气氛,压抑到冰点,唐意看到封骋发动引擎,开出去一段路后,才意识到并不是回亿居的路。“封骋,”她目光抬起看向身边的男人,“我想去整理下东西,搬出亿居。”

“是看到我落魄了吗?”

“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唐意打算摊开来说,“我事先是知道了一些事,所以才将你约到外面,为的就是要启动第二份遗嘱。”

“你这么恨我?”

“谈不上,我只是想让每个人都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你呢?总是操控着别人,封骋,你也许只看到了别人对你的落井下石,可是你却没看到他们推你一把时,手掌心内的伤痕累累,那都是你亲手赐予的。”

封骋冷笑下,“还说不恨我,你要心里没有恨,至于这样对我吗?”

车子飞速向前,很快来到一幢高楼面前。

封骋拉着唐意的手下去,来到大门口,有门卫拦着,“里面活动已经开始了,不能再进去。”

此时,站在厅内的两名男人飞快过来,“封少,您总算来了。”

封骋抬起脚步,门卫没敢再阻拦,跟在封骋左侧的男人边走边说道,“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夺标的是哪家公司?”

“是秦家。”

封骋脚步微顿,“秦家?哼,秦瑄培又站出来了?”

“不是,是秦家的萧总。”

封骋闻言,脚步越发急促了,来到内场,唐意听到一阵熟悉的嗓音传到她耳朵里,声音洪亮且有力,她站在进去的门口,远远看到萧誊双手撑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西装革履,大片的前景在他话语的娓娓道来中,似乎形成一幅鲜明的图案,所有的美好都在你眼前跃跃欲试。

唐意有些吃惊,萧誊现在不应该在病房内躺着吗?

后排有人扭头,看到了封骋,那人笑嘻嘻地站起身,“封少,您来晚了一步啊,不过这个萧誊可真不简单,秦家的公司被他一步步带上正轨,您可小心喽,以后封秦两家要竞争的地方可多着呢。”

封骋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台上,萧誊微微冲底下的人颔首,“谢谢大家。”

掌声如鸣,一时间,竟让站在下面的唐意觉得有些束手无策。

萧誊的助理推了辆轮椅过来,搀扶着萧誊让他入座,封骋只是站了会,然后拉着唐意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坐进车内,封骋半晌没有发动,唐意伸手轻挥下,浓密的烟味无孔不入,她轻咳两声,想要去开窗。

“你说,你要搬出去?”

唐意的手顿住,点点头,“对。”

“休想。”

唐意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封骋伤口上撒盐,“这是我的自由,况且,姐夫已经明确将大米交给我姐姐了。”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顾虑了吗?”封骋的眸子紧紧盯着唐意,她接过话语,“就算真有,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唐意,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就连一点点愧疚和心疼都没有吗?”

唐意想将目光别开,可她感觉,封骋的潭底似乎有魔力般,将她狠狠吸附进去了,拔都拔不出来。

封骋用力吸口烟,“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凭什么?”

“还用问吗?你是我的,你就休想离开。”

“腿长在我身上。”

封骋打开车窗,任由冷风从窗外灌进来,“你以为,这是童话故事呢,你把我害了,然后我因为不舍得,就只能眼睁睁看你离开是吗?你休想,你一步都别想离开这。”

唐意听到这,就要去开车门,封骋伸手扣住她的手臂,“你真以为,我一无所有了?”

“不,你还有钱,我知道。”

“唐意,你还是面对现实吧,你认为萧誊半死不活的时候,他却神不知鬼不觉抢了我的生意,你知道这一单竞标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你是不懂,但我是生意人,我懂,可我看你心情不好,想要抽出时间多陪你,你是怎么对我的?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觉得你的心,比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还要硬呢?”

“封骋,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光彩,但论理来说,你还是我师父,我都是向你学的。”

“唐意,你也太骄傲了些。”

看到封骋被这样算计,唐意其实,心里并不好受,萧誊的事,确实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面容肃然,“都这样了,你该把我快点赶出去才是。”

她的眼里,却看到封骋逐渐漾起来的笑,越来越肆意,越来越张扬,“唐意,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我保管你见到了之后,会目瞪口呆,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也不会再说要搬出去这种话了。”

78我不爱你了

唐意听了,咯噔下,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封骋虽然说要带她去个地方,但并未立即发动引擎,他目光专注地盯着出口处,很快,坐着轮椅的萧誊便由身后的助理推着走出来了。

记者发布会已经开过,所以,这会倒不会有大批的记者过来围堵。

封骋推开车门,见唐意还坐在那,他嘴角轻勾起抹弧度,“连过去祝福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唐意跟着下车,萧誊坐在轮椅内,双手交扣,看到两人过来,脸上露出抹拨开云雾般的灿烂笑容。

身后的助理停下脚步,语带询问,“萧总?”

萧誊头也不回,“你们先到旁边等着,我和封少有几句话要说。”

封骋大步上前,违心的话听在唐意耳中,不由打个寒战,“恭喜恭喜,这么大的项目被你一口吃下来,萧总也不怕短时间内吃成个胖子啊。”

萧誊眉间微扬,目光并未看向唐意,唐意却清清楚楚看到男人俊朗面庞上的春风得意,“吃成胖子,总比饿死了要强吧?封少如今腹背受敌,你别说我是落井下石,自古生意场上就没有绝对的朋友,再说,我们从来就没做过朋友。”

封骋轻笑下,唐意不由侧目,搞不懂封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都这样了,难道封骋还有送上门被人羞辱的怪癖吗?

不,这可不是封大少的作风啊。

封骋双臂抱紧,目光阴沉沉地敛起了笑意,“你和唐睿,这一唱一和,配合得可真好啊。”

萧誊唇瓣处的弧度不减,“封家的事,我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不过,今天的事是个巧合,再说,也没人绑着你,让你消失,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唐意听到这,有些站不住了,脚步挪动想走。

萧誊的目光,总算落到她身上,有些话,他本来是不想当着封骋的面去说,可心里抑制不住的冲动和兴奋翻滚的越来越厉害,哪怕他拼命藏掖都没用,“糖糖!”

唐意视线对上他,他们就当旁边的封骋不存在一般。

萧誊想要让气氛显得温和一些,“我让你等得够久了。”

唐意能感觉到封骋投到自己脸上的那抹目光,带着阴寒的刺,似要一层层挖开她的面皮,她嘴唇蠕动下,什么话都没说,却是摇了摇头。

萧誊眼角轻眯起,“我为你做的努力,你都看到了吗?”

此时的唐意,怔怔站在那,心里荒芜且荒凉,她盯着轮椅上的男人,不用封骋提醒她,她都能注意到这个细节,他恢复得那么快,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令人称羡,却绝不再是唐意熟悉的那个萧誊。而如今,他说出这些话,更加令她难堪,“萧誊,你结婚了。”

男人不以为意,“一张婚姻证而已,我随时都能让它变成白纸。”

一抹抹支离破碎的光射到唐意的眼睛里,她都懒得去拂开,“哪怕秦悠宁已经知道了我和你之前的关系,可她作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从来没有恶毒地指责过我一句,萧誊,这样的女人,你还不能好好珍惜吗?”

“糖糖,你什么意思?”

有句话,在唐意的喉间翻腾不已,明明蹿到了嘴边,可就是吐不出来,哪怕,就那么几个字而已。

唐意花了好大的劲,这才说道,“萧誊,我已经不爱你了。”

最后的字音落定,意料当中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并未传来,小半口呼吸吊在喉间,唐意竟觉从未有过的释然,就好像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定了。

萧誊惊愕,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你再说一遍?”

唐意转身走了,封骋倒退两步,步履稳健地走向不远处停着的车。

萧誊欲要起身,但腿脚还不方便,他眼睁睁看着唐意的身影慢慢缩小,变成了虚无缥缈且是他抓不住的一个点,他越来越心慌,从来只知道他和唐意之间走的艰难,却从来不知道,他和她之间真的再无可能了。

唐意连那句话都说出来了。

萧誊陷进轮椅内,这一年多以来,他不知道他究竟错失了多少?

唐意坐进车内,关上车门,手腕在发抖,“我要回家。”

“哪个才是你的家?”封骋问道。

“我情愿自己租一个小居室,安安稳稳的生活,但好歹那是个家。”

封骋笑了笑,不置可否,发动汽车引擎,“还想走是吧?”

唐意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全部停歇了?”

“你们也斗得差不多了,还想怎样?”

封骋踩着油门向前开,许久之后,才来到园区新城内。

唐意看到几座巨大的厂房映入眼帘,封骋将她强行拉拽下去,两人一路向前,唐意注意到地上铺满了红毯,似乎是专门迎接他们而准备的。

两三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上前,争相同封骋握着手,“封少,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唐意只得跟着往里走,来到一间会议室,里面有双方的代表,合同和条约之前都反复研究过了,律师将文件摊开后放到封骋手边,他洋洋洒洒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厂领导春风满面地笑道,“以后,这间厂子就是封少的了,我们新厂的生意,您可要多多关照啊。”

唐意对这种生意场上的事一点不感兴趣,她盯着封骋的侧脸,他似乎完全没有因为遗嘱或者今天的事而被打垮,一帮人寒暄之后,厂领导执意要请封骋吃饭,封骋拉过唐意,“我先带她四处参观下,晚上再约。”

“好好,一言为定。”

唐意跟着封骋走进厂子里面,还要换上专门的制服,封骋来到操作间,并未往里走,只是站在门口,“知道里面在生产什么吗?”

“哼,你就算说是毒品,我都信。”

“那你知道萧誊明日的辉煌成功,需要什么吗?”

“别绕弯子,你直说吧。”

封骋满脸得意,目光却是晦暗不明,他手指朝前方指了指,“就是这些。”

唐意的视线跟着望过去,封骋侧身靠着墙壁,“萧誊对于今天的计划,早有部署,前两天就和这个厂家接洽过,确定了货源后,他才敢下手。他们马上研制的新产品,有一个零部件,全国,不,乃至全世界而言,就只有这儿能生产,你懂什么意思吗?”

唐意不由诧异,好看的两道眉头轻轻拧了起来。

“也就是说,萧誊的生死都握在我手里,他身后还有整个秦家,这回,我就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意张了张嘴,说不明的情愫在心头滋生,他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到了封骋这,他却早就为自己留好了后路。那种挫败感,令人无法言喻。

封骋噙了抹笑,又像是嘲弄,又像是得意,更像是瞅着猎物仓皇失措一般,他下巴轻扬,眼角微微眯着,拉开长长的线条,在高贵且睥睨的衬托下,又觉得好看极了。可唐意这会无心欣赏美景,她胸腔因为气愤而起伏着,她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但她肯定,绝不是因为封骋的这留有一手,反而,心底蹿出了自己都分不清的雀跃,他总算没有因为她的小动作,而跌到惨不忍睹的地步。

封骋逐渐收敛起笑意,“你要想看着我整死萧誊呢,你就走,你要想看着萧誊因为不服气而跟我拼命呢,你也可以走,总之,我和他梁子是结下了,一来二去,反反复复也没意思,唐意,你要走,更没意思,我要不是真正地放手,你就走不掉,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疯子。”

她转身就要出去。

封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回身前,“你喊我疯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了,看我垮不掉,心里难受是吧?”

唐意被他拽着,动弹不得,心里憋得那么难受,她擂起两个小拳头敲向封骋的肩膀,“你干嘛还留有一手?你干干脆脆些不就成了吗?我就能离你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你…”

封骋的面色往下沉了,唐意使出很大的力气,但在他眼中,还不是花拳绣腿,只是她说的话比她的行动有杀伤力多了,唐意真是气不过,“坏人就该有坏报,你之前摧毁了我的生活,凭什么现在还能过得恣意,我就想看你从高处重重摔下来,可现在好了,没法如我的愿…”

她毫不犹豫就将心里话全吐露了,一点一滴都不遮掩,有时候,封骋真是恨死她这样的实话实说,你藏一下掖一下会死吗?

唐意敲打了他几下,忽然就顿住手里的动作,她上前步,似是精疲力尽般,将头靠向封骋的肩膀。

唐意两手掐着他腰际的布料,特别是此时此刻,她心里居然有了抹庆幸,她记得很清楚,就是庆幸,她气喘吁吁着,心里却不再压抑得厉害了。

封骋垂首看着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唐意回过神后,忙站直了身,她面上的神情很奇怪,看了眼封骋后,便径自出去了。

这一幕,怎么有点像偶像剧里,女主角生气时候抓着男主又打又踹的情景?

唐意走出去后,舒口气,封骋一语不发走到她身侧,厂领导再度过来招呼,说是要好好款待封骋。

唐意不想去,婉言谢绝,封骋上车时丢下句话,“不去不行,你要不跟着,我就把你丢在这。”

他就像先前那样,牵着唐意的手,面上没有喜怒,如果说她做的事,他能当做没发生一般,那打死唐意她都不相信的。

来到蔺安市的顶级酒店内,封骋抬头看了眼,冲旁边的唐意阴阳怪气道,“现在,这家酒店是你姐姐的了,她也算熬出头了。”

唐意顿住脚步,身后的男人一时没提防,撞在了她后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厂领导模样的人忙开口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封骋说了句,“看上去,她也不是那么金贵的人,走吧,喝酒去。”

一帮人簇拥着封骋往里走,唐意看到男人眉眼如画,嘴角勾勒起的弧度带了抹疏离,她瞬间便清醒了。他是谁?他是封骋啊,脑子都比别人多长一个,怎么可能被她这几下就能轻轻松松扳倒呢?

唐意自嘲地笑了笑,人有时候,太过自信也不行。

封骋站在了旋转门的外面,回头冷眼盯着她,“还要我亲自请你进来是不是?”

进入包厢内,里面有些热,封骋替唐意脱去外套。

旁边有人笑道,“封少真是温柔体贴。”

封骋按着唐意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去,“脱衣服这种事,本来就该是男人做的,女人太主动了多没意思?”

“那看来封少的这一位,可是拘谨的很那。”

一帮人调笑着,封骋径自入座,“知道她是谁吗?你们就随意调戏。”

“难不成还有大来头?”

封骋扯了抹痞笑,“她是我小姨。”

“小姨?”

“是我小妈的亲妹妹。”

众人面面相觑,心下明朗,封家才分家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封展年的老婆得了不少好处,连公司的主权都霸住了,封骋跟她的关系向来不好,如今公然带着这个所谓的小姨出场…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心里也都明白了。

封骋这是要借他们的手,让这个小姨难堪的。

封骋坐定后,上半身挨向唐意,“绷着个脸做什么?我有说要找你算账吗?”

某位厂领导紧盯着两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有猫腻,暧昧亲昵不说,这里头的事,不用猜都能清楚了。

再看那女人毫无欢快神色可言,平日里,肯定是被封骋折腾的不轻,但,他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管怎么让封骋封少爷高兴即可。

几人递了个眼色,心里都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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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真皮沙发上,男人将女人压在身下,眸色深沉,“自作孽,不可活。懂吗?”

姚子绮挣得小脸通红,“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就算男友出轨,也不需要他通知!

邬浪一笑,忽地俯身贴上她脸颊,“我们这事,你不让我用手,我怕效果达不到,你要不够啊!”

子绮起先没懂,直觉他薄唇逸出的热气直喷进她耳里,痒痒的难受。等意味过来,心中几万只草泥马奔过,这哪里是浪,分明是贱!

姚子绮看不上邬浪,不仅是因为他强上了她,还因为她渴望的爱情被他亲手摧毁了。

79封骋,我和你之间扯平了

等到服务员将菜上齐之后,为首的人亲自倒酒,“来来来,喝酒。”

唐意看到那人走到自己身侧,往玻璃杯中注满茅台,她只是冷冷看着,酒的甘冽醇香带着浓郁的酒精味道直扑面门而来,她眉心轻皱,男人给封骋倒上酒后,回到座位上。

“封少,来,为了今天的合作,敬您一杯。”

封骋也没起身,只是提着杯子,在桌上碰了碰后凑到唇边,他轻沾湿下唇瓣,便表示意思到了。

男人将酒杯举起,目光看向他身侧的唐意,“唐小姐,喝一杯吧,给个面子。”

“我不喝酒。”她不需要给人面子,所以可以毫不犹豫拒绝。

对方的脸色并未因此而难看,“能跟在封少身边的,不喝酒怎么能行呢?”

唐意连筷子都没提,封骋就坐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肩膀几乎能靠到她,可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不说话,冷眼旁观,也让边上那些人猜不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唐小姐,您既然是封少的小姨,那也就是我们的贵客,我们理应好好招待你。”

唐意的视线落向那杯白酒,“我说了,我不喝酒,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

“唐小姐这么年轻,有男朋友了吗?”

唐意抿着唇瓣,话语不冷不淡,“没有。”

封骋闻言,眉尖抑制不住突突跳动两下,这也就使得两人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了。

几人见封骋也不管,心下更是了然,一名坐在唐意不远处的男人开口说道,“唐小姐,那我给你介绍个怎么样?”

“不用了,谢谢。”

“您真的不考虑考虑吗?”那人笑着望向几名同伴,“你们说,黄副总家的公子怎么样?”

有人噗嗤笑出声来,“老李,你是做媒人做上瘾了吧?”

“哎呦,黄公子一表人才,又是高院毕业的,配唐小姐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可黄公子年前找了个不干净的女人,不是染病了吗?”

唐意只觉得恶心,封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望了眼桌上的酒杯,端起后目光平静地扫向几人,“是吗?那我可真要谢谢诸位了。”

她一仰脖,将整整一小杯的酒灌到喉咙间,吞咽下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比她小时候经常尝过的爸爸的二锅头口感好多了。

唐意将酒杯放回桌上,封骋手里把玩着铂金打火机,啪嗒啪嗒的动静传到她耳朵里,忽然,他手心翻转,就将打火机拍在了桌面上,“有些玩笑,你们也开得起?”

唐意擦了擦嘴角处,推开椅子起身。

对面的几个男人吓得不敢吱声,封骋放下搭起的长腿,他站了起来,唐意离他很近,两人的脸几乎要触碰到一起,她朝他呼出口气,眼神透露出些许的迷离。

封骋不为所动,“别告诉我,这一小口酒就把你喝醉了。”

唐意身子一软,整个上半身挂向封骋,小小的脑袋在他肩头不住撵来撵去,就算封骋知道她背地里算计了她,却也没在第一时间拿她怎样,唐意也算是掐着他的一点软了,“我嗓子疼。”

唐意听到他轻笑两声,手臂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的人拉开些,“怎么会嗓子疼?”

“可能是被这口白酒给烫的。”

“是嘛,张开嘴我瞧瞧。”

唐意余光瞥到那些人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她顺从地张开嘴。

“啊。”

唐意跟着。“啊——”

封骋低下头,往里看了看,“把舌头伸出来,看不见。”

唐意恨不得翻个白眼,但还是微微探出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