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结局 番外 爱恨只似风前絮(一)

我和慕容楚歌走进了石室,我想象着那个女人看到我的表情。她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

果然,她看到我,两只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她怒了,她指着我的鼻梁说,一丘之貉!她猜到了我会和慕容楚歌一起来,她愤怒我要联合外人一起对抗钱佐。

她早就知道我的心思,我要她和我合作,夺取钱佐的皇位。我答应过她,会把血伏参给她的,以此作为交易。可是她压根就是敷衍我,我原以为她喜欢慕容楚歌,可是我错了,她失忆之后把她对慕容楚歌的爱都忘记了,后来她喜欢上那个羸弱的质子泽新辰,我笑她的风流,但泽新辰和慕容楚歌在某些地方却也有些相似,都是爱乐之人,都是翩翩公子。她爱上泽新辰倒也很正常。可是她最后却选择了钱佐,我做梦都没有想到。

如果说她不是戴悠梦,只是一个和戴悠梦长得很像的女人,那我就更不理解。她没有经历过钱佐对她的好,又为什么会对他投怀送抱,死心塌地?

当她不顾通缉来到循王府只是为了求我救钱佐的时候,我心里莫来由地不爽。我拒绝了她的要求,是为了讨好慕容,可也是心里隐隐所决定的。为什么,她爱上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可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我?

我永远记得她在循王府里说的话,她说我无论如何也比不上钱佐。我讨厌听到这句话。我或许比不上慕容楚歌,比不上泽新辰,我不会弹琴,不会吹横笛,可我哪一点不如钱佐了?从小到大,都只有人夸我的聪明,我只是不比钱佐阴险,不比他会隐藏自己的野心。

我其实一直想要得到她的心,我要告诉她,我比钱佐强,我要让她对我刮目相看,让她以为我对钱佐见死不救的时候,我却要和钱佐统一战线,为他训练新兵,为了越国不跟钱佐计较;在她以为我和钱佐已经不分彼此的时候,我却和慕容楚歌合作,把钱佐给孤立起来,当她对着我,骂我和慕容楚歌一丘之貉的时候,我又和钱佐站在了一起。

我想让她吃惊,仿佛只有她那夸张的惊诧表情才能让我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满足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注意到我。才会注意到我循王钱倧。

当她看到我拿剑指着慕容的时候,她脸上惊喜的表情我怎么会忘记?原来钱佐在她心中竟然有这样高的地位,其实我早该猜到的。

一种苦涩的味道从我的心底泛了上来。我让瓶儿去劝她留下,我想她留下来,可是我却需要用钱佐为借口去劝她留下。

可是,她回来我才知道,她有了钱佐的孩子,而钱佐为了让她离开狠心地把他们的孩子拿掉了。

我懂得钱佐的心痛,可是要是换了我,绝不会像他那样。无论怎样,我一定会守护着她,守护着我们的孩子。

呵!可是,她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我。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一心要那个皇位的野心王爷,她根本就看不起我。

好啊,既然如此,我就做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我要让她来求我。要让她知道,一直以来,她都小看了我。

我没有去拿那枚金日玦,我知道钱佐在试探我,我要让他相信我是诚心同他合作,我会和他联手除掉慕容,但他出去,外面却只有我循王的兵马。他会成为我的阶下囚。

我要让戴悠梦看清我,让她再不能小瞧我。如今泽新辰已经远走流求,慕容也即将死在这里,钱佐呢,他也是我的手下败将,戴悠梦她再不会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我得意地想,可是我还是棋差一着。

我没有料到,钱佐还是猜穿了我的心思,他根本就知道我怀了一石二鸟的心思。可是我却没有料到他的打算,我原以为他不带一兵一卒,只是为了诱慕容的出现,让他毫无准备之下就轻易入了钱佐设下的圈套。可原来我错了,钱佐他是要和慕容同归于尽。

我冷笑,钱佐是要用自己的死来给戴悠梦一个不可磨灭的记忆。

这个愚蠢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好,既然他要死,我也没有办法阻拦。莫回头一下,即便是神仙在世,也不能阻止莫回头的合拢。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虽然我被他识穿,虽然我又一次输了,可是我不能计较这些了。我必须带着戴悠梦快速地离开这里。

我拽着戴悠梦的手发足狂奔,两边的石块越来越近,我的手却越握越紧,我似乎猜到她会挣扎,我只希望在莫回头合拢之前,能够把她安全地带出去。

那时候我没有想过,即便她跟我出去了,她的心也不会停留在我这的。或许我和钱佐也是一样的自以为是,我或许也想着终有一天戴悠梦会爱上我。

可惜我错了。我盼不来这一天了。

戴悠梦不肯走,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拖着我,想要把我拽的死死的那只手给抽离开来。她说,我不走。

她的语气很坚定,但是我听到这句话却是那样的恼火。

我有些恼羞成怒了。尽管我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我的玩世不恭,我的虚情假意,我要装出来自己多么地游离尘世,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再笑不起来。

她!宁愿死在这里,宁愿和他一起埋葬于湖底,也不愿和我走!

她为了他,竟然放弃了生的机会!

钱佐就这样比我强么?就这么值得她连性命都不要。

我不放手。我舍不得!

但她的脸却开始扭曲,我从来没看过她这样的表情,她那张姣好的脸此时根本就拧成了一团。她因为不能和他死而共穴就这样不情愿么?

原来她的心里,无论钱佐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他的。

她说,我不就是想要那个皇位么?现在我可以无忧无虑地去做越国的皇帝了。

爱恨只似风前絮(二)

我的手有些松了,在她的眼中,我果然只是这样一个角色。一个根本就入不了她法眼的角色。她一心一意只是为了要回到钱佐的身边,甚至不惜诋毁我。她一定以为我就是一个小人,她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被那些“利益”所打动?她以为我就真的那么在乎那个宝座么?

我若真的在乎,早就把钱佐的皇位抢过来了,才不管什么金日玦、银月玦的约定!我若真的在乎,现在就可以头也不回地走掉。

可是我没有走掉,最后的一刻,我跟着她重新进了石室。我把自己也和他们活埋在了一起。既然她的心里永远没有我,那就让我做一个她永远不能拒绝的选择。

生不能在一起,那么死就死在一起。

她回头看到我,她又一次吃惊了。她的表情和钱佐的表情都让我受用的很。我进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做的实在是太对了。钱佐猜不到我会进来,我从来没有赢过他,唯独只有这一次。他看见我没有把戴悠梦带走,他恨不能当场就吐血而死。

戴悠梦也很意外,我这么做也不过是要告诉她,我并非她眼中所想的那样。

可是,她的目光并没有在我这里停留,我为他选择了死,也并不能把她的眼睛从钱佐身上挪开。

她去打了他一巴掌。

可是我却没有痛快的感觉。而是酸楚。

情之深,恨之切。我看着她流泪,看到他眼中也是那样的痛楚,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对相爱而不能相守的情人,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看客。

我在戴悠梦的心里,便只是一场随风飘散的柳絮,轻轻的,或许留过了痕,但只是不痛不痒的感觉。无论是爱,无论是恨,相比于钱佐而言,都是那样的不值一提。

当钱佐的血沾满了戴悠梦一身的时候,我居然为他们感到哀伤。原来他们的爱会是那样的令人心酸,即便是我都受了感染。

或许,在死亡面前,我对戴悠梦的感情是那样的苍白,而死亡却让他们之间的爱越发地显得弥足珍贵。

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输了钱佐什么,为什么就能让她这样死心塌地地爱着他。可是我现在去计较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钱佐活不了了。即便证明我比他强,即便真的让我出去,做了他的皇位,又能代表什么。我暗笑,原来自己所追逐的,所不满的,在死亡面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如果能让我重新活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纠缠这些问题。人生所追逐的,不该是一时的意气,而是过程。

过程,想到漫长的日子里,再没有钱佐,我心中忽然有些空。看到戴悠梦那张绝望的脸,我心中更是沉闷。

慕容楚歌把那棵血伏参吃下肚了。原来这个叱诧人间的大魔头,内心里竟然是这样的恐惧死亡。死亡,或许人世间最沉闷的事情,莫过于坐在这里数着自己死去的时辰。

如果让我选择,我一定不会再这样意气用事。不会做无谓的争斗,不会轻易地选择生死。更不会放纵自己的心,让自己去体会爱情。

人世间最无奈的事,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没有再看她,她此刻正抱着她心爱的人,在她的心里,只要能和钱佐守在一起,无论是生是死,她都无所谓,都不在乎吧。

我苦笑,返转头却看见石壁上的壁画。

不知为何,一眼我就瞧见了那女子手中握着的花,那朵花的花蕊似乎是块活石。难道他们都没看见吗?我提醒她,这里有幅画。

但她根本就不把眼抬起。他们早就看到了,只是他们没有发现。我冷笑,聪明如钱佐,敏感若她,都没有发现这朵花的不同,是完全被画中的故事所吸引住了吧。

倘若人心中有了祈盼,人心中有了欲念,便总是会勘不破这世间的一切表象。

那么我呢,是已经看透了一切么?

太祖皇帝建造这样一个地宫,是想要告诉后人什么?是要给求死的人一个再世为人的机会?人在生死之间,所体会的东西总是最深刻的吧。

她还在那里哭泣,我却看到了生的希望。我的手放在了花蕊旁,到底是重新做一次选择,还是就这样陪着她死在这里。

我对她说,也许可以出去。

她说,钱佐死了,就算要走她也不会走的。

原来给她重新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陪在他身旁。

我的鼻子里有种酸酸的感觉。那么重新给我一次选择,我要选择活着。不是我怕死,而是即便是我的生和死,在她的心里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或许,人和人的缘分,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注定。我和她注定没有缘分,她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最终还是回到了钱佐的身边。

我抱着钱佐离开了地宫,她一直拉着他的手,无论生死他们都不会分开。

我原以为钱佐不会再醒来,可是或许真的如她所说,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例外,亦或许连老天爷都觉得他们此生缘分未尽,要让他们再续前缘。

钱佐醒来的时候,跟我说了八个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我用疟蚊去攻击辽兵。

我照做了,原来再世为人的我,做他的臣弟会如今日这般心安理得。

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着急,可当他把玉玺交给我的时候,我才明白他的用心。他要走得安稳。他想要和她去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辽兵隐患一绝,他就可以放心的离开。

原来一个女人会让他改变这么多,他十几年的忍辱负重到最后宁愿换来一个女人的陪伴。

我接过了他的玉玺。我坐上了那个宝座。

或许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可我心里头却觉得有些失落。原来皇帝这个称谓并不是多么的美好,原来住在皇宫里还不如在循王府逍遥自在。

可是看到她脸上那恬淡而美好的笑,我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

我用我的孤独,换来了他们的幸福,留给了自己显赫。

我重新活了一次,居然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第57章 结局 番外 卿须怜我到天涯(一)

我怒气冲冲地一把把门推开,大踏步地就走了进来,对着正坐在桌边悠然喝茶的钱佐咆哮起来:“钱佐,你都瞒着我做了什么?”

此刻,他正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朝我优雅地举了举,他的眼睛里暗含着笑意,“原来用碗喝茶,别有一番风味。没想到流求也有比铁观音还好的茶。你说我们离开流求的时候,多带个十几斤可好?”

我两只眼睛早瞪得发胀了,他摆明是故意岔开话题,他把茶碗放下,站起身来,还是习惯性地把手扳在了身后,“这样吧,我让高腾亮去买些回来。”

“够了!你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冲到他面前,拦住我的去路,“好你个钱佐,你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现在倒是学乖了啊,把我教你的都学去了,会使毒了呵!”

钱佐依旧跟我装糊涂,“你指的什么?是说疟蚊一事么?我不是早同你说过了,虽然伤及无辜,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他们有错在先,再说契丹鞑子人人得而诛之。你也不用在此自责。”他倒摆出一副安慰人的样子。

我简直要气得吐血,这家伙自从不做皇帝,怎么变得这么无赖起来。我跺脚:“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玉如意和泽新辰的事!你不要同我打哈哈。今天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就别想出去吃饭!”

钱佐知道无法回避,这时候干脆又换了另一种战略。他重新落座,睫毛轻轻抖动,两只眼珠子溜溜一转,居然哀叹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果然还是余情未了。”口中做作的说出酸溜溜的话,登时让我想倒地。

这个钱佐,居然帮玉如意策划了一场好戏。用我之前帮他扮演弥勒佛的法子,让流求的人误以为玉如意的亡夫上了泽新辰的身,加上泽新辰的血证居然渐渐好了,更让流求人认为泽新辰该当是他们的绝对领导,更有人在这个时候劝泽新辰和玉如意共结连理,闹得泽新辰有些尴尬,干脆闭门不出。

你说我怎么会不生气?

钱佐的聪明才智居然用到做媒劝人撮合去了!

我把脸一拉,“你根本就是看不得我去找他听曲子。你自己没有音乐的天赋,便也不许我去找他,所以才想出这样下三烂的手法,逼辰王子。真是想不通,玉如意从来都是最明白事理的,怎么就会听信你这种小人的谗言,用你这种不入流的法子。”

我的说话有些恶毒,听在钱佐的耳朵里终究有些不自在。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玉如意也老大不小了。如今辰王子安然无恙,她当然得为自己的终身做些筹谋。玉如意是女中的豪杰,哪里像你这样摇摆不定。”

“哇,我哪里摇摆不定了?”我叉着腰对着钱佐,“也不看看是谁在最后的关头,宁愿死也不愿离开你的?再说我们都要离开流求了,你还非要给我添这些乱子,生这些事端。”

我干脆不理他,一个人别过脸去对着另一边。

或许是我的话终于让钱佐心软,他不再和我对着干,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我,手臂稍稍抖动,我的手臂跟着摇晃起来,我继续唬道:“别闹了。”

谁知我不说还好,我这样一说,他摇得更带劲了。干脆站了起来,拉着我的两只手。我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带动地站了起来,像是一个小猴子一样,被他支配着手舞足蹈。

我故意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喂,干什么,有完没完!”其实心里头却一直想笑,钱佐自从醒来,就再不似原来的那般冷若冰霜,好像我和他之间的所有怨怒都被埋藏在地宫之下。而他为了我,更甘愿放弃皇位,陪着我浪迹天涯,无论他做什么,我又怎么会怪罪他。

可是钱佐听到我这话,脸上的喜色顿时被一种做错事的委屈所取代了,他两只眼睛汪汪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却不敢再动,只是可怜巴巴地站在那。

我顿时傻眼了。

“喂,干嘛?”我有些焦急。

他这样子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他的人格分裂不是早好了吗?难道那个痴呆的他又回来了吗?我顿时心里头开始担忧起来。

如果说他这种人格分裂复发了,我又该怎样救他?难道之前他自己好了,只是一个表象。我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他的身子,“钱佐,你说话呀。”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非常无奈地朝我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依旧水汪汪的,可是那干净而真挚的表情,却让我心焦。

“你别吓唬我呀。”我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上。精神上的病可大可小。他突然之间犯病,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正想着,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忽然一轻,自己已经被他拦腰抱起,他抱着我快步走向里间,二话不说就把我扔在了床上。

一张嘴已经不由分说地包住了我的双唇。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湿湿暖暖的舌已经趁我不备撬开了我的齿贝,如同一条滑溜溜的小蛇刚刚从冬日解冻,正在温暖的温室里肆意地索取着湿热。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顿觉面红耳赤,咬住了他的舌,没敢用力,却又狠狠地啄了一下。

他的舌退了出来,一双十分好看的眼此刻就像灿烂的明星,正对着我一眨一眨,甚是得意。

“你真恶心,居然骗我!”我伸手用力打在了他的后背。啪啪一声,很是清脆。

“啊!”他大叫出声,再不做戏,只是对我嘻嘻一笑,伸出手来刮了刮我的鼻子,“我记得某些人说她喜欢那个傻傻的钱佐,怎么这会子我变傻了,那个人又这样焦急?”

我白了他一眼,从来和他斗智斗勇我便没有赢过,原来没有那些生死的纠葛,夫妻之间也有许多地方是战场,我连夫妻之间的战斗都没有赢过他,真是太丢脸了。

我没有回答,有时候多说多错。

钱佐占了上风,更是得意,一下子明白过来:“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怕我要是那个傻子,肯定就不懂得怎么做男女之事,所以才把某些人给弄急了。”

卿须怜我到天涯(二)

钱佐占了上风,更是得意,一下子明白过来:“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怕我要是那个傻子,肯定就不懂得怎么做男女之事,所以才把某些人给弄急了。”

我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肺都要被他给气炸了。

我反击道:“哼,你自己就又知道多少?你以为我不懂吗?就算是傻子,不懂得自己做,我也会教的。谁在乎你傻了没傻!”我说了这许多,只见他有些坏坏的看着我,顿时觉得自己又吊入了他的陷阱。我这样说,不是等于变相承认自己是渴望做男女之事了么?我的天,他也太容易挖个陷阱就让人跳进去了吧。

我赶紧掩饰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你变傻不变傻,我的意思是,我压根就没把你放在心上。”可是我越解释就越是掩饰,越描越黑,果然就是我说的多说多错。

“哦,哦,哦…”钱佐装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索性不说,可钱佐却越来越来劲了,他的唇不再停留在我的嘴边,而是移到了我的耳畔,他轻轻的呼着气,“是不是想要了。”他的声音很轻,可吐出来的气却又热又多,直吹得我脖子往底下缩,这个可恶的钱佐,他明知道我的耳根那最怕痒了,可自从他摸到了我最敏感的地位,一旦要挑逗我就总是会用这一招。

这一次,我又落了下风。

我脖子往下一缩,他就立刻得寸进尺,嘴巴里吐出来的气越来越浓厚,他还故作茫然不知,“怎么了,回答我呀,怎么不说话啦,承认啦?想不想?嗯~”他的声音轻柔而带着磁性,原本深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像和自己的心起了共振,我只觉得自己都要被这声音给揉碎了。

我想要讨饶,我一边半哭半笑,一边使劲把他往外推,想要躲避着他的嘴唇,可是我力气太小,我所做的反抗根本就是徒劳。

可是我的抗争却增加了钱佐的情趣,他含笑看着我,呼吸声却越来越重,“说啊,是不是想要我疼你?”

“不是!”我执拗地做垂死的挣扎。

“哦?是么?”钱佐眼里的笑意越来越大,“那你告诉我,如果我傻了,你要怎么调教我?”

他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我在他面前顿时就矮了一截,他像是在看一只别扭的小丑么。我脸一横,嘴巴已经向上翘了起来:“我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很多你都不晓得呢。”

“哦?是么?”钱佐更加来劲。“你说来听听。”他的手忽而捉着我的手往他的腰间摸去。我想要反抗,但徒劳无功。

我的手自然而然地碰到了他要我碰的那个物事。

我想要缩走,却被他料敌先机的堵住了退路。他的呼吸有些加重,“那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我要听你的解释。”

他还真把他自己当成了傻子么。

我早已经面红耳赤,那里坚挺地可以跟金刚石比比硬度,我的手碰到了那,让他下意识地有些情动,朝我顶了顶,更让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我支支吾吾说道:“这里,这里可以这样解释,呃,有好几个名字,有俗称,也有学名。呃,这里和女人的另一个地方是相对的。女人的那里,也有俗称,也有学名。他们的功用呢,对于人类来说,主要是繁衍后代,呃,就跟动物一样。不过呢,往小处说,夫妻之间,之间表达感情…”

“表达感情,是这样表达么?”钱佐已经开始喘息,他的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深入了我的亵衣,在我的胸脯揪了一把,我一提气,手上不禁用了几分力,钱佐的口里发出一阵呻吟,他闭上了眼,此时的他似乎也没多少心思能从我这里调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