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扇子扔过来,差点打中她的头,楚韵被人追打着,如老鼠般到处乱窜,心里呕的要死,她是猫又不是过街老鼠,至于这么遭人恨吗?

那个红衣妓/女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仇人,一路追杀着,她躲无处躲,忽然看见前面门里有条缝,立刻钻了进去。

房里正在唱歌,一个妓/女弹着琵琶咿咿呀呀的唱着,在她对面坐着两个男子,一个红衣热烈,一个锦衣潇洒。

此刻锦衣男子摇着一把象牙雕刻的折扇,笑得好似只千年的狐狸,“我说老鬼,你这样的贵人,怎么突然出现在咱们这个小地方?”

红衣男子不阴不阳道:“芙蓉镇确实是个小地方,可也是藏龙卧虎,有你这样的大人物阴魂不散,这也是福地。”脸上笑着,心里却暗恨,这臭狐狸简直属狗的,他刚踏上镇子,就被他察觉了,死赖活赖的非要请他吃饭,饭没吃上呢,倒着实挨了一顿损。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可没心情听他瞎掰活。

“我还有事,要走了。”站起来刚要走,忽然房门缝里挤进来一只猫。

那是一只纯白色的猫,一双蓝眼睛,迈着高傲的步伐踏进来,宛如闲庭信步,全然没有被人追杀的狼狈。

锦衣男子摇着扇子,“呀,这风月楼什么时候养了一只猫?”

红衣男子淡淡扫了一眼,“怕是从什么地方跑进来的野猫吧。”

他话音刚落,那只猫突然对着他呲了呲牙,然后疯了一般扑向他,对着他又抓又咬。

红衣男那张千年难变的俊脸也不禁失色,抬手掸落猫爪,那只猫在地上打了个滚,又扑上来。他慌忙跳开,被一只猫追的到处跑,甚是狼狈。

他素来不喜欢猫的,尤其是这具身体还对猫毛过敏,一看见这种生物就觉浑身发痒。

锦衣男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你杀了这猫的全家了吗?不然它怎么那么中意你?”

红衣男哼一声,“齐胡微,你存心看热闹吗?还不把这只猫抓开。”

白猫紧紧缠着他,爪子使劲挠着,因为躲闪不及,前襟上被抓了一个老大的口子,头上发髻也跑松了,那模样好似刚遭了大难。

齐胡微笑得愈大声,“谁能想到颜煞君居然会怕一只猫,真是太可笑了。”

颜煞心中恼怒,咬牙道:“你若不把这只死猫弄开,明天一早芙蓉镇就会多一只被扒了皮的狐狸。”

他说话一向不虚,齐胡微不敢再闹,忙捏着楚韵的后脖子把她揪下来。

楚韵对他呲牙,做猫就是这点不好,后脖子是软肋,谁想抓就能抓。她张嘴对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可惜没咬到,被锦衣男甩在一边。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心里暗骂,“这王八蛋的,居然干扰她报仇。”

她一进门,一眼就认为这红衣男是在王宫中逼死他的那个人,若不是因为他凭空出现,她早和冬蕊逃出宫了,也不会像现在附在一只猫身上,进不得,退不得。

白衣男说是注入了一点神力在她身上,可这丫的才能维持她一天几个时辰的人身,一到了晚上就被打回原形。猫就是猫,永远与人不一样。

齐胡微袖子被猫爪挠中,双飞的蝴蝶刺绣都脱了线,他心疼的扯着袖口,“这只猫还真够狠的。”

他看着猫,那只猫也在看他,一双蓝眼睛,淡淡的眼光射过来,让他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不由吸了口气,“这猫莫不是有灵性,瞧那小眼神还真是苦大仇深。”

楚韵瞪着他,这个男人她刚巧也见过,他正是今天在赌场里碰见的那个锦衣公子,一个赌场的幕后老板出现在青楼里,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他怎么会和红衣男在一起,看着关系还很不一般?

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红衣男到底是谁?他突然出现在王宫,说和自己有仇,可任凭她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跟他有仇的。反倒是他,逼死了自己,这个仇她一定会报的。

一人一猫互瞪的时候,颜煞掸了掸衣袖往外走,“我还有事,先走了,这只猫交给你,让它有多远滚多远。“

“这样啊。“齐胡微摩挲着下巴,”这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伺/候它,我记得有一道菜叫龙虎斗的,刚好昨天抓了一条白蛇,配这只白猫也算凑一锅了。“

楚韵一听这个,哪还敢在房里待着,匆忙跳出窗口逃走了。

齐胡微哈哈大笑,“你瞧这多管用,跑的比兔子还快。”他说着对颜煞挤挤眼,“你说这只猫能听得懂人话,是不是挺新鲜的?”

颜煞横他一眼,他自己就是一只千年狐狸,还会奇怪一只猫听懂人话吗?不过刚才那只猫眼神很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甚至有种很阔别已久的亲切感。

这会儿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还没空管一只猫,若再遇到一定绑起来好好研究研究。

他跟羽煌约好了七日,今日是七日最后一天,若是不赶紧为那个女人找个容器,即便有摄魂瓶,她也要魂飞魄散的。

匆匆赶到土地庙,却并没有找到羽煌,此人爱玩成性,不在庙里是常事,可那个摄魂瓶呢?

他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摄魂瓶,往常羽煌出门都不带乱七八糟的,嫌麻烦,难道这回带出去了?

正纳闷时,突然一声“喵——”,转头一看,窗户跳进一只猫,正是在风月楼碰上的那只。人生何处不相逢,他到底和这只猫有什么孽缘,居然在哪儿都能看见它?

那只猫看见他也是一怔,随后浑身的猫炸开,如临大敌的瞪着他。

颜煞心道,这只猫到底怎么回事?

“你认识我?”

猫呲牙,然后开口说了人话,“你不会忘了你怎么把我逼死的吧?”

“你是明月帝姬?”

“你终于想起来了。”

正文 第十三章 存活天地的怪物

看她瞪眼挠爪的猫样,颜煞不由暗骂,这个羽煌真不靠谱,他把人交给他,怎么变成一只猫了?

飞身上了殿顶,感觉她不可能爬上来,才低声询问经过。

楚韵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或者那可以说是个意外,但不管怎么说,确实是因为他们,她才落得这个下场。若是那时死了,也许就没现在这么多痛苦了。

她的糟糕人生,就是从楚宫攻破之时开始的…

颜煞道:“进了猫身也没什么,我已经为你寻到了一个合适的躯体,会用术法让你融合,以后你好好做人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就不要想了。”

什么叫不想乱七八糟的?在他眼里,她是什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亡国公主?

楚韵冷笑,“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颜煞的脸霎时青了,他的脾气可没那么好的。

七天,他不眠不休的找了七天,就为了让她活着,可这丫头居然一点不领情。她宁可做一只猫,也不要他帮忙吗?

“好,那你就做一只猫吧,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变成人?”

他转身走了,愤愤不知所以。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她变成了猫,他该高兴,拍手庆贺的,这个狠心的女人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的下场吗?

可不知为什么,他并不痛快,更高兴不起来,到现在连他自己都弄不清,当初出现在楚宫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逼死她吗?

不,那不是他想要的,而到底想要什么,怕是连自己都不明白吧。

楚韵对着他的背影呲牙,她想要怎样,根本用不着他管,就算是一只猫,她也总有一天变成人。她要把这个土地神做下去,总有一天会修炼成功,到齐国找那个人报仇。

她要亲手打败他…

报仇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她会做,靠自己做,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三更半夜,芙蓉镇最大的一座宅子突然飘进一个红色人影,他穿堂过屋,径直走到正屋,抬腿一脚踹下去,房门粉碎,轰隆的声响吓坏床上躺着的人。

齐胡微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着从破裂门里进来,不由苦笑一声,“这大半夜的是闹哪桩啊?”

颜煞一言不发,他坐上椅子,弹了下手指,屋里的灯全亮了,灯光下他的脸色看着甚是吓人。

“你这是怎么了?”齐胡微连声叹气,这位大人物是在哪儿受了气,打算把气撒在他身上吗?

真后悔不该认识他的,一百年前他还在山中修炼,意外的认识了这个不知是什么的怪物,两人相谈甚欢,引为知己,然后他悲催的生活就此开始了。

他跟着他从山里到了人间,想给自己起个人类的名字,却不知该姓什么。他说,“你姓齐吧。”这一世他就是姓齐的,于是他跟了他的姓,弄得好像他家里豢养的宠物一般。

他在芙蓉镇建了自己的势力,这个镇子说白了就是他的,只不过最后成了颜煞的后花园。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嘛。

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颜煞没答,只低声道:“我想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请便。”齐胡微打了个哈欠,打算接着睡去。他要住就住,哪会儿他来的时候通知他了?还特意跑过来踹烂他的门,就为了说这句吗?

头刚沾上枕头,立刻被人拽了下来。

“陪我喝酒吧。”颜煞表情淡淡,手下的力气却大的出奇。

齐胡微被拖到地上,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今天他要陪他喝酒,他百般推脱,说自己有事,跑的比兔子还快。可这会儿三更半夜居然要他陪他喝酒,这简直是惨绝人寰,太不道德了。

心里抱怨,却不得不照办,颜煞于他有救命之恩,两百年前正值他修炼千年之际,遭遇天劫,是他硬生生为他受了三道天雷,这个恩说什么也得报的。

酒菜摆上桌,颜煞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他也不知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烦乱的,忧愁的,更多的却是淡淡的苦涩。

当年师父曾经说过,他有一天会经历大劫,会让他万劫不复。两百年前他经受了,他爱上了一个洒脱感性的女子,那一场痴恋,身心俱疲,把他伤的体无完肤,最后宁可拔剑自刎也要结束那场痛苦浩劫。

可是两百年过去了,再生之后痛苦依然,最后才不得不寻找转世的她,就是想彻底结束他们之间的牵绊。

但看看现在,这一塌糊涂的结局,不仅问题没解决,似乎命运又把他们连接在了一起。

如果可能,他真的想忘记,忘记那个心狠薄情的女人。可惜他忘不了,齐胡微说的没错,他就是那种人,要么不爱,一旦爱上了便几世不得摆脱。

或者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怪物,一个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怪物。羽煌叫他老鬼,那是因为他真的是一个老鬼,他在天地间究竟活了多久,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楚。

他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仙,不是魔,他超脱在人世间,似乎被天地舍弃,又似乎深受天地眷顾,他没有生老病死,不会见地狱阎罗,没有人能杀了他,即便死了也不会喝什么孟婆汤,还会继续活过来。因为他总是穿一身红衣,与他熟识的,都叫他艳鬼。

只要他愿意,他想活多久就活多久,而一旦转生之后,会以另一种面貌,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人世。唯一比别人不同的是无论他死多少回,活多少回,前世,前前世,乃至几千年前的事他都记得,除非他想忘,否则那记忆必会如影随形,如蚀骨之蛆,永远折磨着他。

近一万年,他一共死过五次,第一世,他生在一个富商之家,从小喜欢修仙研习道法仙术,还拜了一个很厉害的师父。只是投身不久,还没修炼好,就遇上一个很厉害的对手,为了救师父,他自刎而亡,留下一个果敢大义的英雄形象。

正文 第十四章 逗比夫妻生活

第二世他修成了剑仙,在天地间活了千年,只是后来和一个修炼五千年的蛇王打架,被他的毒液侵入体内,受伤过重,令肉体不堪重负,最终不得不毁了自身。

第三世他只活了十几年,因为嫌投身的肉体太过丑陋,一怒之下抹脖子了。

第四世是他活得时间太长,最后活腻了,活烦了,干脆把自己弄死,给自己换个新身份。

第五世就是最近的一次,因为她,因为他被她伤的太深,太痛苦,便自己剜了自己的心,想让自己再投身做个无心的人。可显然就算剜了,心依然还会长出来,痛也依旧会痛。

他活了五世,肉体虽灭,精神犹在,修为也会随着重生延续下去,自从五千年前,已经没有没有谁能打过他了。

除了第二世时遇上的那条蛇精,是他唯一的败笔。过去几千年,蛇精还活着,修炼成了蛇族之王,万妖之首。他在祁连山遇上他,前仇旧恨一起涌上来,两人打了七天七夜,从祁连山打到淮莆山,又从淮莆山打到阳明山,终于在阳明山顶,他把蛇精杀了,切成一千八百段,尸身抛的漫山遍野都是,以防他再把身体接上。

那是个特殊的日子,也就是在那一天,他遇上了今生最重要的人…

他杀了蛇精,自己也受了伤,拄着宝剑一路下山,忽然看见山脚下有一座茅草屋。在看见它的一瞬,凝在胸中的气散了,他手持一柄冷剑,一身是血地倒在茅草屋前。

屋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素衣淡雅的女子。她呆了半晌,手忙脚乱将他拖进屋,上药止血,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的伤口自行愈合。

她惊骇过甚,一时以为他是妖怪,却又对他更加悉心照料,不眠不休的守了他两日。当时以为她是善心所致,后来才清楚,那时的她只不过想亲眼见识一下,妖怪是什么样的。

四五日之后,濒死的一身重伤竟已恢复如初,他醒来沉默地看她许久,开口是一口极沉稳的好声音。

“你救了我,我要如何报答?”

她皱眉,“我不过日行一善,施舍了两服草药,算不得什么大恩。”

他执意要报,活了这几千年从来都是别人欠他的,还从未欠过别人的。

她思索良久,“那你不如以身相许。”

他愣了愣,终于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他们两人就拜了天地,过起了夫妻生活。后来的某一日,他曾问她为什么要让他以身相许,她答道:“我跟父皇说自己被妖精摞走了,当然要找个妖精嫁了,不然就是欺君了。”

他狠抽了几下嘴角,那时才知道原来她把自己当成妖精了。至于她一个人为什么肯嫁给妖精,他没有问,怕会得到更奇怪的答案,让他受不了。

他会娶她,只是一时的无聊,忽然想知道成亲是什么感觉,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爱上她,还爱的那么深。

她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女人,明明是一国公主,却住在深山野林独自一人生活,住着简陋的茅草屋,穿着粗布衣衫。这倒也罢了,她居然什么都不会,不会做饭,不会打扫,这样居然也能在山里住了一个月,没被饿死也真是命大。

若没遇上他,她每天会到山里捡野果,偶尔打了猎物回来,直接放到火里烧,烧的黑炭炭居然也能一块块撕碎了送进嘴里。

他受伤时,她就曾把一块黑乎乎的肉送进他嘴里,当时没有意识,嚼也没嚼就吞了,然后直到某一天,她才告诉他,那是她从山里捡的蛇肉。

他登时抱着肚子吐了几天,似乎要把几天之内所有吃进的东西都吐干净,那是他打死的那条蛇精的肉,这么恶心的东西,居然叫他给吃了。

她当时看着他,幽幽道:”你吐也不管用了,那是五天前吃进去的,现在多半是已经拉出来了。”

他的脸立刻变得绿油油的,很怀疑自己娶到的是一个怪物,一个怪物娶另一个怪物,这算是天作之合吗?

在她眼中,他是一个腹黑多变外加阴损的男人。而在他眼中,她是一个神经大条,不知所云,外加感性随性,甚至略带点神经病的女子。

一日深夜,两人携手在山中看风景,她忽然发嗲道:“夫君,奴家觉得有些冷。”

“为夫给你拿件披风。”

“不,不用,呃…奴家只是想起在家时,每次奴家说冷,娘亲都会抱紧奴家。”

他故意,“想岳母大人了?”

“…不是。”

“怀念在家之时?”

就在他以为她会娇羞埋怨的埋怨之时,她却摇头道:“我只是在试试,如果我说的隐晦,以你笨拙的脑袋会不会听得懂?”随后叹息不已,“果然是太笨了。”

他:“…”

他自然听懂了,她想叫他抱她,但用这种方法说出来,还真叫人接受不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实话,她长得很高的,这会儿却故作小鸟依人状,让他一时产生错觉,自己真的娶的是一个娇小女子。

再一日,她忽然问他,“夫君,什么是真爱?”

他反问,“你觉得什么是真爱?”

她深想,“譬如为夫娶了我这样的娘子,竟然没休。”

他:“…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如此才能表达出为夫对奴家爱得深沉。”以手掩脸,故作娇羞状。

他大汗,她是天上派来故意逗他乐的吗?

再再一日,她突然道:“夫君夫君,你知道吗?我总觉咱们两个在一起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叹息,“你放心,就算你是牛粪,我也不嫌。”

“不是,我就是觉得牛粪长成你这样,也挺不容易的。”

他:“…”

◎◎◎

“夫君,听说山下的猎户把娘子给休了。”

“你何时见过猎户了?”

“昨天,我下山路上看见一个猎户,他问我是不是山上的仙女,我说是,他说能不能把我带回家。我说,那你得休了你娘子才行。没想到他真的做了。”

随后一脸叹息,”果然男人都薄情寡义啊。”

他:“…”

◎◎◎

“夫君,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好看。”

“那若有一天,我不好看了,你会不会还要我?”

他很用心的想了想,“…应该不会要吧。”他的妻子应该是最美的。

她欢笑,“那我就放心了。”

“怎么了?”

“我今天看见前山的茅屋里住进一个丑姑娘,我怕她勾/引你。”

他:“…”

转头看她笑得灿烂,对着太阳,对着他,灿烂如晨霞。

到底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别具一格的性子?或者因为她太奇怪,与众不同的叫人头疼,让他居然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渐渐的越来越喜欢和她不着边际的相处。

正文 第十五章 他有了孩子

往后的数个月,两人生活的很和谐。他们每天一起出去捡野果,去河里抓鱼,还会捕猎任何想吃的动物,欢笑声撒遍了山上的每一处地方。在这座山里,没有什么是他猎不到的,有一回抓了一只老虎,两人兴奋的庆贺了一个晚上。烤了老虎肉,还用虎皮做了褥子,在上面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欢爱。

那一夜他吃了虎鞭,似乎特别猛烈,他们的夫妻生活一直很合拍,尤其是在床上,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他一向不看重男女床第之事,但是对她却似乎要不够,也就是那一夜,她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高兴极了,他活了几千年,换过几次肉身,与他欢爱过的女人一千辆马车都装不下,却从来没有人怀过他的孩子。

他以为自己这样的怪物是不能有子嗣的,没想到她竟然有了。现在做父亲的心情美好的让人心醉,他很想知道,自己生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他兴奋着,期待着,每天都会出去给她找各种补品,找各种好玩的玩意给她解闷,陪着她看每一天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