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阿宝拿了一只绿皮带棕点的青蛙,在肚子拧了一阵,青蛙便开始跳了。

阿玉尖叫一声,转身抱住了奶娘的双腿。

阿宝奶声奶气地道:“这耍玩意儿是给我们玩的,它是假的。”

除了早前见过的下人,其他几人都好奇地围了过去。

冯氏更是看着地上跳的青蛙,带着好奇。

阿欢道:“那青蛙会动,是因为我师姐在里面机关。”

温令宣问道:“你师姐…”

这个小姑娘,他可从没见过。

“是啊,我师姐可厉害了,会好多东西。”

江若宁望了一眼,阿欢止了话。

师姐不让她说,她就不说,垂头喝茶吃点心。

阿玉最初害怕,见青蛙停了下来,阿宝抓住青蛙,在它的肚子拧了又拧,再放下时,青蛙又会跳动了,她心生好奇,还是不由得围了过来。

待青蛙跳了一阵又停下。阿宝道:“要拧呀拧,拧不动了,你就放下,它就会走路了。过一会儿,又会停下来。”

阿玉的奶娘“哟”了一声,“宝小姐说话越来越利索了。”

阿宝看着阿玉的奶娘,歪头想了一阵。“二婶婶的奶奶还挂在你身上?”

阿欢扑哧一口喷了出来。

温如山控制不住大笑起来。

江若宁将头转向一边。

温令宣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见温如山一脸莞尔,却听阿宝又道了句:“我娘亲说了,奶奶摘下来要流血血。你要把它还给二婶婶。”

奶娘指着自己胸前的一对,问道:“宝小姐是说这个?”

阿宝道:“那是二婶婶的,你要还给她。玉姐姐,她不还回去。二婶婶要流血血,你会没娘亲的…”

阿玉被阿宝说得莫名。眨着眼睛。

阿宝扬着头,“每个小孩子都是吃奶奶长大的,我娘亲就有奶奶,我摸过娘亲的。二婶婶没。二婶婶的奶奶挂在你奶娘身上。我娘亲说了,奶奶不能摘下来,摘下来会出血血。然后我就没娘亲了…”

阿玉似乎听明白了什么,盯着奶娘胸前的肉。“你真拿了我娘亲的奶奶?”

奶娘哭笑不得,这小孩子都是怎么想的。

“你快取下来还给我娘亲,宝妹妹说,你不还回去,我就没娘亲了,你快摘下来…”

阿宝还得意洋洋地道:“我就不要奶娘,奶娘专拿娘亲的奶奶喂我们喝奶。”

江若宁先还能控抑住,到后面完全是控不住,直笑得前仰后倒的。

一院子的下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玉见众人笑,越发气恼,扯着奶娘叫嚷:“还给我娘亲!你还给我娘亲,我没娘亲了,摘下来…”

奶娘更是哭笑不得,这奶奶能摘下来么?敢情闹了半天,她身上的这对是拿了二\奶奶的,现在被小姐逼着还回去呢。

江若宁见奶娘那脸色难看得紧,又气又恼,偏阿玉气得一脸通红,眼泪汪汪。她走近奶娘,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奶娘忙道:“二小姐别急,我这就把奶奶还给你娘亲,现在就还去。”一转身出了院门,过了片刻,奶娘又回来,“二小姐,我已经还给你娘亲了,你若不信,可以回去瞧。”

阿玉问阿宝:“宝妹妹,我娘亲不会没了吧?”

“还回去就好了!”阿宝像个小大人,“娘亲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给别人,她可以用奶奶喂我。我有奶奶哦,娘亲送我的,可香可香了。”

江若宁几乎要昏倒,那是香囊好不好?怎么又变奶奶。

阿宝在箱子翻腾了一阵,从里面寻出个香囊,递给阿玉闻,“是不是很香。”

阿玉看着这花花绿绿的东西,“这就是奶奶?”

阿宝似在冥思苦想。

江若宁轻声道:“我怎么和你说的?怎么奶奶能摘下来了?”

阿宝挠着头,小眼睛眨着,“我好像弄错了,奶奶是长娘亲身上的,这是香香、不,是香…香…”她想不起名字了。

江若宁道:“这是香囊,可以防蚊虫,还有香味儿。”

阿宝点着头,“这是香囊!”然后又像小大人一样,“奶奶是长娘亲身上的,和手指一样,摘下来会出血血的哦。”她拉过阿玉,声音却很大地问:“你摸过娘亲的奶奶没?我摸过,可舒服了,昨晚我趁娘亲睡熟了,我就摸了哦…”

温如山兄弟的目光都盯着江若宁。

她快速一抬双手,环护住胸口:“阿宝!”

阿宝抬头望过来,“娘亲!”

“谁让你摸我的?”

“阿宝就摸了一会儿,一小会儿…”

阿玉面露羡慕,想到自己好像没摸过,“宝妹妹,我想摸娘亲的…”

奶娘忙道:“二小姐,你可不能摸,你是大家千金,是大孩子了,怎么能再摸娘亲的,你要摸便摸\乳娘的。”

阿玉惊道:“你没把奶奶还给我娘亲?你骗我?”

江若宁想到自己的名声,被温如山父女毁得干净,她还被他的女儿给摸了,颇是无语。

128 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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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似瞧出她的尴尬,“师姐,要不我们去逛街。”

“也好!”江若宁起身,温如山紧张地道:“用了午饭再离开了。”

“不了,我和师妹约好的,今天还要买些东西。既然阿宝回来了,就让她陪陪你吧,我先告辞,温大人保重。”

她抱了一下拳,看了眼玩得高兴的阿宝,“阿宝,娘亲还有些事要做,我得出去了。”

“娘亲,我要球球。”

阿欢低声道:“这都多久了,她怎么还记得要球球。”

“对小孩子来,有时候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神秘,越是想要,这也是我说要弄个猫头骨给她玩的原因,既然温大人不同意,就作罢吧,街上若是有什么圆球状的耍玩意儿,给她买一个。”

江若宁道:“阿宝,那我走了,你乖乖陪你爹爹!再见!”

阿宝没有哭闹,喊了声“再见”,继续与阿玉玩耍。

温如山道:“来都来了,你看…”

“别给阿宝喝清茶,请太医配些红枣、酸梅、山楂做茶,不要只喝一样,几样岔开给她喝。”

“江姑娘…”

“温大人,我有自己的生活,请保重!”

江若宁领着阿欢离去。

温如山站在院门口,神色落漠,他只想再与她坐一会儿,她对阿宝很好的,一个姑娘。为了他们父女能做到这点,实属不易。

温令宣对大丫头道:“扶三\奶奶回房,我与大公子说几句话。”

江若宁根本就不是早前的江若宁,一个人的变化再怎么大,神态、气度不会变,甚至连喜好也都变了,只能说明这是另外一个人。

江若宁与他大哥之间太过客套。这分明就是对陌生人的礼仪。

大哥对江若宁有情。但不是柔情、痴情,是浓浓的愧意。

温令宣斥退左右,只余了两个丫头在院子里陪小姐们玩耍。他走近温如山。“大哥,她到底是谁?”

温如山故作不知。

温令宣道:“江捕快不是大嫂,那之前的大嫂是谁?大嫂不会亲手给阿宝擦嘴巴,从来都是吩咐下人做的。大嫂从来关心的都是她自己的容貌。不会关心阿宝的饮食。大哥,以前的大嫂呢?如果这个江捕快是真的。那以前的大嫂顶的是江捕快的身份…”

温如山被自己的幼弟一番追问,陡然之间,他身子一晃,近乎承受不住。温令宣还要追问,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喝声:“三弟,够了!你非得逼大哥吗?”

温令宽翩然而至。

温令宣定定地看着两个哥哥。“二哥是不是知道什么?实在太奇怪,江捕快根本就不是早前的大嫂。虽然长得酷似,但两个的神态、性子完全不同,声音、语调更不同。大哥,从去年秋天至今,你一直心事重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兄弟,你连我也不肯说。”

温令宽看着痛苦的温如山,大哥是个重情之人,为了一个女人生出放弃世子之心,可长辈们却迟迟未能同意。

温令宽夫妇接掌王府,不是因为他想世子之位,而是怕其他几房的人知道了,要为难大房。他拉住温令宣的手,“跟我走!别再逼问大哥了,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

温如山无助地坐在石桌前,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痛苦地抱住头,他曾以为只要与江若宁做了夫妻,曾经的算计、阴谋都可以圆满,可原来不是,江若宁与宋清尘虽长得一样,却有那么多不同的地方,江若宁在镇北王府待了了不到一个时辰,连温令宣都瞧出不同了。

她们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一个人再怎么变,不可能连性格、气度、神态都改变。

温如山能瞧出不同,那其他人依旧可以瞧出来。

凉亭里,温令宽斥退左右,静默地讲叙了大哥温如山的事。

当温令宣听到,曾经的大嫂实际是宋清尘时,直惊得心潮起伏,回想种种,还真是宋清尘的性子能做出来的,只是他没想到,宋清尘居然会在去年中秋宫宴上背叛大哥,转而投入了太子的怀抱,这才有了现下的乱局。

温令宣恼道:“大哥真是太糊涂了,谋娶皇家节妇,这可是灭门的大罪。”

“事后,我调查过此事,当年是大哥中了算计,可这几年我一直不忍心道破实情。宋清尘一开始就是利用大哥,她想要逃离皇恩寺,就连她怀上阿宝,也是她故意为之。

大哥与她自小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他掉入宋清尘的算计,原也在情理之中,若不是他心中有情,又怎会中了算计。

大哥后来也是没办法了,宋清尘怀了阿宝,一个节妇有了身孕,要是皇家追究起来,这淫\乱皇家妇的罪名也不小。他情急之下,才想到了寻一个与大嫂一模一样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事越来越复杂。”

温令宣首先想的就是如何保住镇北王府,爵位是他们的大房,万不可被其他几房的人夺去,为了这爵位,他们父子也没少努力。“江若宁与宋氏长得一样,可行事、性格完全不同,我们让江若宁模仿宋氏就行,只要外人瞧不出来,就…”

“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宋氏一样,江若宁早有意中人,要不是中了大哥的算计,她早在三年多前就嫁人了。她坚持与大哥和离,也是为了能顺利嫁给她的意中人。她根本不会跟大哥,她曾直言拒绝了大哥。但她答应帮大哥圆这个谎,继续扮阿宝的娘亲。她不仅没因为大哥毁她名节而怨恨,反而大度地帮忙,这一点很难得,大哥为此对她心生愧疚,曾想给她一些补偿。可她什么都没要,便是当年大哥算计她时给的银票也退还回来。”

温令宣恼道:“谢道明这混账,他怎么能帮大哥出这么主意,大哥也真是糊涂,怎么能…”

谋娶皇家节妇,这可是灭门大罪。

谢道明与他们家是姻亲,怎么能知而不报,看着温如山犯下如此大过。

温令宽道:“这件事,早前只有我与娘知晓,当时娘就被气病了,可她怀了大哥的骨血,如果不娶她过门,她就要张扬开去。如今,她又嫁给太子,这件事她也不愿张扬的。现在我担心的是被有心人利用这件事,我们温家在朝堂上保持中立,应该没人来留意这件事。青溪县那边,我已经派人进行了安排打点,王府这里,我也准备了一个替身,万一他日事发,也备不时之需。”

宋家人是绝不会说的。

如果早前宋清尘与温如山的事是意外,那后来宋清尘又易嫁太子,就只能证明她的品性太差。宋家为了家里未嫁的姑娘与声名,也万万不敢说宋清尘早前还跟过温如山的事。

温令宣道:“大哥这祸撞得可不小,唉…”

“他是被情所困,你莫怪他,而今这局面,他心里也不好过。他远遁青溪县,就是想好好振作,谁知道江若宁这事…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

谢氏知晓,温令宽知晓,可温令宣却是今儿才知道的。家里还依旧被瞒的是镇北王温鹏远。温令宣想着这几年温鹏远一直不同意改立次子为世子是认为温如山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可若说破了此事,倒更容易了。

温令宣道:“二哥为什么不告诉父亲?”

“以父亲的性子,要是知晓了这事,将大哥揍一顿是轻的,重的…怕是要将大哥逐出镇北王府,父亲自来最爱惜名声。”

温鹏远是长房长子,又是温氏族长,行事最是公正,哪里容得自己的长子犯下如此大过。

“再怎么样父亲是家主,他有权知道这件事,我看还是抽空告诉他吧。”

“就算要说,不是我们俩说,应该是母亲和大哥说。”温令宽心事繁复,当温如山告诉他一切时,他既欢喜又难受。

高兴的是,温如山拿他当骨肉兄弟,难受的是自己的大哥情路坎坷,宠宋清尘如宝,最后却被她背弃。

阿宝长得与宋清尘如此相似,看着阿宝,他怎么可能不忆起宋清尘。

他心疼的是自己的大哥。

温令宣道:“母亲不说、大哥不说,难道这事就不告诉父亲了。太后老了,她不可能永远护着我们温家,这件事必须说出来,唯有解决了,才能最好的法子。瞒的时间越久,越难应对。”

这件秘事就像一枚潜藏的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越早处理对温家便越好。

“二房、四房的人虎视眈眈,尤其是四房,总认为这镇北王的爵位有他们的功劳,四叔这些年早就变了,言词之中更是笑里藏刀,要是被他知道了这事,肯定第一个跑到畅园行宫找太后揭发。”

四房的老爷温修远,早前还服长房,而今随着年纪渐长,越发不拿长房当一回事,在他眼里甚至认为这镇北王的爵位都有他的一份军功。

温令宽吐了口气,“大哥舍不下阿宝,阿宝又被他惯得不成样子,母亲因为心疼大哥的境遇,又对他多有偏护。阿宝遇上那等无情亲娘也怪可怜的。你说这种时候,我们怎么能干出雪上加霜的事,我是做不来,你要与父亲说,你只管说去。想到大哥的事,我心里也不好受。”

自家兄弟,自家疼爱,父母因为温如山自小离家学艺对他颇有愧疚,这也是谢氏明知真相,却一直替温如山隐瞒的原因,就是对宋清尘,谢氏也是诸多包容。

温令宽一转身走了。

129 猜猜你是谁

温令宣恼道:“你们一个个都不说,让我去做恶人!就你懂得兄弟情深,我就不懂是不是?”

温令宽放慢了脚步,没有接话。

温如山还坐在院子里,静默地看着两个玩耍的姑娘,他的心看似静如止水,实则涟漪不断。

温令宣只见一面就能辩出真假,就他以为长得多像。

温如山苦笑。他怎么忘了,自家的弟弟、弟妹妹,都不是蠢人,而宋清尘与他们生活了三载有余,对于宋清尘的生活习惯、性情也是了晓的,今日见到江若宁,又岂会分辩不出来。

他想回青溪县,可又怕阿宝吵闹着寻娘亲,他最怕的就是这点,他苦些、累些没什么,但他不能让阿宝受委屈。

阿宝要找江若宁,他就去找谢氏求情,缠着谢氏说好话,谢氏因为心疼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同意把阿宝送到大理寺住,甚至还找了娘家侄儿谢七来商议。

京城旺国街上。

江若宁领着阿欢正在逛百货行。

这,就是京城最大的百货行,听说创建于当今温太后,不仅京城有百货行,奉天府、应天府、益州、扬州等几大州府皆有百货行,无一例外,这百货行都属于官办商行,归于户部商局掌管。

江若宁从一楼再到二楼、三楼,瞧过之后,一个奇怪的念头闪现脑海:难不成这温太后也是穿越人士?

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

阿欢东张西望,很快站到了女服区,拿着一条水粉色绣兰花的夏裳爱不释手,“哇哦,好漂亮哦。”

一个穿着百货行服饰的女小二走了过来。轻声道:“小姐,这一套衣裙是如意成衣坊缝制,人工、绣技都是最好的,这一套只要八两银子。”

阿欢比划着指头,八两,这么贵!

她现在一个月才三两银子的俸禄,她才与淳于先生借了六两银子。两个月不吃不喝才能攒下。加上她早前攒的,也只得七两银子,她想了又想:“便宜一点呗。打个折,打个折嘛!”

女小二扯着上面的标签小木牌:“这原价是十两银子,近来因是端午节,故而打了八折。五月十五一过你来瞧,这衣服就是八两银子。差价可是二两呢。小姐,不能再少了,再少了,管事便要扣我们的月例。”

江若宁看到阿欢眼里流露里的欣喜。“阿欢,试一下,八两银子。我们买了!”

她拿出钱袋,从里面取出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

“师姐。这也太贵了,我几个月的俸禄呢。”

“难得你喜欢,买了吧!”

女小二很是热情,打理了阿欢的身量,取了个丙号的水粉色衣裙,“小姐穿这个,你身材娇俏,这是你穿的号。”

江若宁看着这一排排的服饰,分明就和现代的百货大楼摆设、装修雷同,温太后肯定是穿越女,还与太上皇一生一世一双人。她难掩心跳,虽然这与现代的型号划分不同,大号即甲字,中号则为乙,然后又有小号的丙,而特大号则是两个甲,就如特小号是两个丙。

江若宁到了女服区柜台,付了银子,对方开了票找零,还给了一个漂亮的葛布袋子。

阿欢穿着新裳出来,转了个圈,“师姐,怎么样?”

“好看。买了!把换下来的旧裳装到袋子里。”

阿欢审视袋子,只见袋子上印有“京城皇家百货行”一行字,又印有“服装、胭脂、首饰…”等词汇,意在打广告。

女小二将阿欢的衣裙叠好,“二位小姐是初到京城吧?”

阿欢不好意思地道:“是,我们前不久才来京城的。”

“我们百货行购物,超过五两银子,就会送一只这样漂亮的布袋。二位小姐走好。”

江若宁走在前头,阿欢像个尾巴一样相随其后。

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个中年妇人,她的身侧是一个美貌女子,挽着妇人头,瞧上去二下岁上下。

“娘!娘!”美貌女子扯着贵妇,她们身后的婆子、丫头一个个止住了脚步,看着从她们擦肩而过的江若宁。

阿欢低声道:“师姐长得太好看,连那些贵妇都被迷住了呢。”

贵妇回头望着江若宁的背影。

美貌女子道:“娘,她怎么与宋良媛长得一模一样。”

一样,长得一样…

妇人沉吟:“难道…她是江若宁?”

美貌女子道:“娘是说镇北王府的大\奶奶?”她立马道:“娘,你不是认她做义女了么?为什么她刚才好像不认识你一样?”

江若宁入京了?

她怎么就出现在京城了。

贵妇一时间心潮起伏难定,她该怎么办?

她认江若宁为义女,是因为她一早就知道江若宁不是江若宁,而是她的女儿宋清尘,她心疼宋清尘成亲不到一年就守节,她心疼女儿才貌双绝却被送入皇恩寺。

江若宁,那个被她送走的孩子,一转眼,竟然长这么大了。

江若宁认不得她,怎么会认得她呢?

河德秀已经死了!

要不是今日乍见江若宁,连她也忘了,她曾送走那么一个女婴。

十八年了,那女婴也该这么大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女婴竟与清尘一般模样,而气度、风姿却完全不同,如果清尘是雍娇妍的芙蓉,江若宁就像是一株风雨中摇曳的蔷薇,独自美丽,静默开放。

“师妹,我们瞧瞧李记绣坊的货,听说还素膏也在京城百货行上货了,我们也一并看看。”

女小二热情地道:“这是近几年声名雀起的李记绣坊服饰专区,李记以制假二件、假三件闻名,我们秉持最漂亮的衣料制出最实惠的衣裙,二位小姐要买什么样的衣服,可以尽情的试,尽情的看,挑选好了,我们专柜都给打八折…”

这话说得很流利,一看就是经常说的。

“我们李记还有专门的四季鞋袜,式样也是最新颖别致的,二位姑娘可以只管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