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惊喜:“晚儿莫不是真的有了,还有什么比这个礼物更要好的呢。”

“应该不会吧!”她唤来湖青,伺候着他洗净脸,那兴奋的脸神采亦亦,双目传情地看着她。

她也忍不住看着肚子,这里不会有个小小的孩子来报到吧!天啊,孩子,那是不是她要做妈眯了。

“朕太高兴了。”他傻傻地笑着。

刮刮他的脸:“别高兴的太早,是不是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再过些时候也就能确定了,最好不要闹的宫里人尽皆知,莫得到进候脸丢大了,晚歌连出门也不敢了。”

“朕依你,朕要做父皇了。”看着她警告的脸,他压下兴奋说:“低调,低调,朕明白,朕只是偷偷高兴一下。”

“你啊。”她真的无可奈何。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放着二串流光溢彩的,竟是黑珍珠,黑珍珠在这里可是非常的珍贵,连一粒也很寻,何况是这般圆润流光的珍珠,他亲自戴在她的耳边:“真漂亮,原来黑珍珠比白珍珠更适合于你,很美,肌如白雪,珠如光,人比花娇,沉鱼落雁。”

他一手滑下她的小腹,温柔地抚着:“别怕,我是父皇,父皇会保护你和晚儿的。”

“皇上啊。”她不依地叫着“低调啊,不要在人前叫出来,否则你晚上不要到晚儿这来了。”

“晚儿何须怕,今晚就让凌然把偷听之人揪出来,连听雪宫,连你哥哥的命,一起算。”

“皇上,那如果是皇后呢?”她轻问,藏爱宫是由皇后经手的,而她现在是身坏六甲,很快就要生了。

他皱紧眉毛:“那朕就废了她。”

第二卷 第六章

晚宴中,自是少不了杯酒交错,只是楚天怕晚歌闻到酒气,又作吐,她可是三申五诫地说过不许他表露出来,也只是喝过几杯薄酒尽,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悦之气。

十四亲自上台献奏了一曲,楚观云连看都没有看完,就离宫而去,晚歌与皇上的恩爱的样子,不仅刺激到了后宫的妃子们,也刺激到了他。

只要他尝过一道新鲜不油腻的,便亲自挟给晚歌,就连大着肚子出席的皇后,也没有那么大的荣幸。何况是不让她沾上一滴酒,皱一下眉头,他的眼光,自始至终都是含笑看着她,分不开些许的心给别人。

十四回到位上,也依例奉上酒,楚天支着下颌:“十四弟也十九了,过了弱冠之年,是该要赐王了。”

“是啊,皇上。”皇后淡笑地说着:“臣妾也正想跟皇上提起这个,依例倒是要封号,四王爷十八岁就已封了,也是时候为十四弟册立个妃子了,十四也长大成人了。”

十四一听,脸色红得像是上了胭脂一样,直看着晚歌,想让她解围,而晚歌却是存心想看他好戏,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是啊,十四这个弟弟一样的人,也是长大了,玉树临风,唇红齿白,而且文韬武略,是一个人才,更难得是性格温醇而和善,每次都让宫女看了脸红红。

他想了想说:“依名之字,风王爷如何?”

疯王爷,不会吧,晚歌怎么觉得乌鸦在飞过,要不要这样啊,十四那么醇和的一个人呢?怎么让他恶搞呢?晚歌笑笑:“风有点不太好,臣妾以为,向可能更好一些。”

“向王爷,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些私心呢?”他笑着看晚歌:“是不是爱妃姓向,故此,也让十四改了名从向。”

“臣妾那里敢啊。”他可是他亲弟弟呢?还帮他改姓。

皇后淡笑着:“皇上,臣妾认为倒不如就封为滇王,更适合十四。”

“这倒也妙,晚儿,你认为呢?”

皇后一听这句话,脸色都沉了下去,笑硬是挂在脸上,没作声,在皇上的眼时,她连向晚歌的手指都不及吧!她样皇后,好歹还怀了孩子,说句话也没有重量,还得问过她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她不如向晚歌。

晚歌嫣然一笑:“皇后娘娘想得甚是好,不过是十四封王,可不是臣妾,臣妾岂能有意见。”

“皇上,不封岂不是更好。”十四不喜欢让那么多人盯着他看。

他大笑:“有什么不好,十四,就封你为滇王,皇兄还想为你寻一门合适的婚事,十四也十九岁了,不小了,朕在你这年纪,都已要有了太子妃。”

真是没有好样教的哥哥,晚歌轻撇他一眼,小声地说:“十四才不像你,色皇上。”十四那么纯净,她觉得世上能有多少女子配得上十四啊,似乎会沾污了他一样,他完全不懂爱啊,就像是风中的少年那样清朗。

“皇上,皇后,晚妃,不要讨论十四的事了。”十四似乎有些羞恼地看着他们。

乐得楚天哈哈大笑:“不说也罢,朕反正今高兴,不然,朕非好好教育你一番。”

凌然轻盈有致地领着几个宫女走上台,轻舒广袖,妙舞回轮,和平日里的英姿勃发,是那么的不同,她的确可以自信得傲视天下,很多的事,晚歌自认为,自己真的不如她。那舞柔如一池春水,劲得又如在沙场操戈,动人心弦,莫说是每一个人,就连自己着迷在其中,这么一个多才美丽的女子,那个男人不想得到她呢?得凌然,如得一宝,还是一个出得厅堂,上得战场,并肩能指点秀江山。

一曲舞下来,让人如痴如醉,似还在梦中一样,良久才惊醒过来,如潮水的掌声响彻了整个建章宫。她并没有下台,而是朝大家福福身笑着说:“接下来,就让民女为大家表演一飞鸟,看看这只鸟会落在谁的身上,那么,皇上会给各位娘娘,各位主子一个大惊喜。”

她笑得那么绚丽,像是枝头的罂粟花一样,美得不可思议,却不知这惊喜中让人有着致命的信息。她一吹口哨,一只黑色的大鸟就飞落在她的手中,摇动的翅膀如一团黑云,她看着人群,轻轻一笑。这些人大概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奖赏吧!一个个都笑得那么灿烂,却不知,青鸾鸟的落处,是生命的终结。她轻轻一放手,青鸾就在空中旋转了二圈往人群中,缓慢飞过去,飞过一群群人的身影,一张张失望的脸孔。

最后,还是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后笑了笑,晚歌的面色一凝,还真是她吗?鸟却又张开翅往一边飞,然后落定,晚歌心里直叹息,落在那个人的身上,不是谁,正是上官婉儿,那么美丽聪明的一个豆蔻少女,她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重赏,还沉浸在这个词中吗?难道她还不觉得,从凌然口里说出皇上会重赏的话,有什么不妥吗?一国之君的命令,岂是她能发号的。

“大胆上官婉儿。”楚天猛地一拍桌子,暴怒地看着她:“你还不知罪。”

她一时惊慌得手足无措:“皇上,臣妾,臣妾不知犯了什么错啊。”扑的一声就跪了下去,花容煞白一片。

“你在听雪宫里纵火,谋杀公主,在藏爱宫中私设暗道,竟想杀害朕的爱妃,朕当诛你九族,来人,把她拿下,大刑侍候,把她的同伙,不管官居何位,一律捉拿,如有反抗,格杀铁论。”以前他没有多过问关于建宫之事,让那些人钻了空子,居然这么大胆,在晚歌的藏爱宫中挖了几条暗道,直通往御花医一处假山洞中,现在要查起,做宫的筑师几乎是一夜之间,死因不明,看来,是有先杀人灭口,就任着上官婉儿在后宫的权势,就算是借助她父亲户部侍郎的官脉,也无法做到这些。

还真如凌然的舞,从一池顺水,其乐融融一下就到了风雨萧萧马蹄急。

上官婉儿拼命地磕头:“皇上冤枉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啊?”

凌然笑着走过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是你的身上染了天香味道,只要沾上你的身,这青鸾,就能将你找出来,放香的时候,皇上也亲自在场,上官婉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双眼圆睁地望着凌然:“你,原来你是一早就在设计。”

“你不也占了便宜吗?你可知,偷听皇上和晚妃娘娘说话,是死罪一条,更别说通这秘道了。”

“皇上饶命啊。”她一脸鼻水泪水地叫:“臣妾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听雪宫的事也不关臣妾的事,臣妾也没有去藏爱宫加害晚妃娘娘,臣妾只是前二天,耐不住好奇心又去偷听了。”

皇后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凌然在轻笑,在她的眸子里,甚至看不到紧张之色,这事真的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吗?怎么可能吗?藏爱宫之事,可是由她经手的,难道凌然是帮皇后找一个替罪羊,她知道,上官婉儿有管道知道她的事,但是上官婉儿绝没有那个胆子来谋害她,而且听雪宫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还敢狡辩,说,谁是为你腰的,你只要指了出来,皇上会放你一条生路的,我向你保证。”

胆小怕事的后宫女子都缩了回去,深怕上官婉儿点了出来,上官婉儿的眼光甚至是谁也不敢看,只怕看上一眼,别人能从她的眼中发现什么信息。只是流泪哭叫着:“我没有害晚妃娘娘和公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凌然离开她几步远,二个侍卫就拿着木杖朝她的身上狠狠地打了下去。

痛得她哭叫连天,哀声不断,楚天抱着晚歌的头,蒙上她的眼:“别看。”

“晚妃娘娘饶命啊,晚妃娘娘救命啊,我没有想要害你啊,我真的没有。”

她想信她没有的,只是为什么她不点出来呢?虽也是难逃一死,但是至少她可以建议皇上,让她死得轻松一点。

楚天似乎想要杀鸡儆猴,并不叫停,让后宫的人都看着,警诫她们以正视听。终究是细皮嫩肉,没有吃过苦头的女子,她奄奄一息地叫:“我说,我说。”

楚天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走过去:“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上官婉儿满口是鲜血,让人架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二点银光亮起,二把飞刀不偏不倚地刺在她的胸口,她连一口气也提不上来就死了。

是二个黑衣人,蒙着面,接着,手脚几块地,就往皇上的身上,挥起短剑直刺,一招一式,都那么狠。

凌将军来不及了,凌然靠皇上最近,只是手上没有武器,而是伸出手,让那挡住那刺向楚天身上的短剑,剑起血就射了出来,她也不叫痛,用力将楚天一推,肚子又中了一剑,她一手按住那刺来的黑衣人,硬是用身体将将他推离楚天,才狠狠地一掌将那人击倒。

这一幕让人惊吓了,她的大义凛然,她的不怕死,她甚至用身体挡剑,还推开了另一个,让反应过来的凌将军身将另一个踢到在地,再翻过身的时候,已是没了气息。

“凌然,凌然。”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倒了下去,那剑还在她的腹中,血如泉般地涌了出来,流在白玉地主,再漫延开来,浓得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感官。

楚天也反应过来了抱住她,大声地叫:“御医,御医。”那血,也将他震到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子,竟然用生命来保护他,挡了一剑还一剑,那插在腹中的剑没得那么深,可见她用多大的力她多急着要把他推离,要用生命来保护他。他握住凌然的一只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刻,他相信她了。

凌然痛苦地一笑:“皇上,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朕没事,凌然,你放心吧!凌将军,你把这二个人的身份先查明。”他抱着她,急冲冲地往建章宫里去,不及得背后,晚歌还在看着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快,那么急,像是一眨眼间一样,就死了三个人。

皇后擦擦嘴:“唉,真不是好兆头,这可是皇上的寿宴,竟然发生这些事,春嬷嬷,我们回宫吧!”她的脸色也不甚好看,可是眼神中,没有半点的受惊。春嬷嬷看一眼那血泊中的人,不舍和眼神终究移了回来,扶起皇后,带着她满怀的沉痛回凤鸾宫。

只有那只青鸾鸟,飞上建章宫的上面,扇动着翅膀,半点也没有惊惧。

如果凌然要皇上相信,要皇上别眼相看,她做到了,只有用生命和血,用来保护,这一份执着,当赤裸裸地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同样也会震动。

后宫的女人那般害怕,早已是四散回去了,晚歌看了眼这华丽的建章宫,皇上,今晚必不会到藏爱宫了。

本事高兴的生日宴,却是烟雾重重,这刺客杀了上官婉儿能说得过去,可为什么连皇上也杀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卷 第七章

建章宫里是如何的一个乱,如何的一个急,十多个御医都待在那里手忙脚乱,凌然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另一只手上,已有御医在包扎,刺得很深,幸好都是刺刀肉里,没有刺到骨头,不然,凭地她再大力,她也击不到另一个,再来就是腹内的了。

“皇上。”御医为难地看着皇上,请他出去。

凌然咬着牙,几乎没有咬碎一口碎玉:“皇上,别走,有皇上在,什么邪妄之气都不会在,皇上在,凌然什么也不怕,我怕皇上一走,凌然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至情至深啊,他紧握住了她的手:“朕不会走,御医,你们拔剑吧!”

“别怕,朕不走,朕等你平安无事。”他心怜于她的一片忠心。

御医让她咬着一块软木,快速地拔出她腹中的短剑,血像箭一样的射了出来,几个人赶紧止血,凌然紧紧地咬着软木,昏阙了过去。

在他的手中,他才发现,她也是一个较弱的女子,她的手好小,她的手心有薄薄的茧,必是受了不少的苦了,也不像晚儿一样娇嫩,她和晚儿是完全不同的二个女人,他也不傻得只会想,她只是护主,当时很多的妃子,侍卫在身边,他们也可以为他舍身,只是她那迎着剑也用身体将人逼走的样子,他要想忘记,很难很难,试问天下,谁会这样做,莫不是吃了痛,心下一缩,什么也不会顾了。凌然,她想要的是什么?要为妃为官吗?

但是这张昏迷的脸,和月色,多像啊,那时也是快乐时光啊,对月色的爱,无出其右,他喜欢和她一想纵马驰骋,在定都辽阔的平地上,他们甚至不怕契丹人,别样在那沙漠上奔驰。

她的手直到晕,还一样紧紧抓住他,不让他走。

他抬头看看今晚上的月亮,风遮云掩,没有半点的光彩,模模糊糊一片。

凤鸾宫中,门窗关了起来。

皇上连笑也扯不起来了,今晚的事,几乎就要露馅,她甩开春嬷嬷的手。

春嬷嬷脸色依旧还是伤心,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皇后娘娘,请饶命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狠命地掌着嘴角,击肉的声音在凤鸾宫响起。

皇后冷沉的声音响声:“对,你是该死,该死的奴婢,要不是我那几天肚子折腾的厉害,那么今天受罚是就是你了,你是我凤鸾宫的奴才,该死的就是人钱肩所承担了,本宫也沈不过这些惩罚。”

“对不起,皇后娘娘,奴婢该死,奴婢不敢让娘娘饶命,奴婢千不该万不该告诉婉儿,奴婢以为,以婉儿的聪明,她不会误事的,奴婢真是该死,该死啊。”她懊悔地说,不仅没有让她得好处,反而送了她的性命。

皇后指着她:“本宫如此相信你,你竟然反叛本宫,几乎就让本宫永无番身之地。”

“娘娘,你杀了奴婢吧!奴婢不会有一丝的怨恨。”

皇后垂头气乎乎地来回走了几步,才坐正:“本宫不杀你,上官婉儿的正好做了个替死鬼,要不是凌然的安排,今晚你就回不了凤鸾宫,也好堵上了众人的眼睛。”

春嬷嬷垂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都是命中注定了,皇后是一国之后。”

“放肆,如果不是刺客的出现,上官婉儿就会把你,把凤鸾宫供出来,你以为你一死可以解决这些事,本宫多年的努力就会全败在你的手上,罢罢罢,本宫不会再用你这样的人,秋嬷嬷。”她无力地挥挥手:“本宫不想杀你,毕竟你是本宫身边的人,你死了,多少双眼睛在看着。”

一个嬷嬷端了碗药进来:“娘娘,这是哑药,吃下去,不出一刻就会说不出话。”

她转过身子:“以后就不用再跟在本宫的身边了,秋嬷嬷你去准备一份大礼,本宫要送给凌然。”

春嬷嬷又磕了几个头,端起药一饮而尽:“奴婢谢谢娘娘的不杀之恩。”她竟然喝完之后就晕了过去。

皇后抚抚肚子:“你做得很好,这药中还加了什么?本宫不仅要她说不出口,也要她比示不得,这里的每一个秘密都足是本宫致命的要点,本东可不像因为了一个奴婢而白费了心机,秋嬷嬷,以后你就跟在本宫的身边,替代她的位置,你知道,本宫不会希望有人出卖一丁点的。”但是身边不能没有使唤的人,多的是人等着她用。

秋嬷嬷惊喜地跪下去:“谢皇后娘娘的恩宠,奴婢知道怎么做,定不会负娘娘的厚望,刚才那碗药中,奴婢加了聋药,也加了至颠,精神混乱之药。”

“做得很好,把她拖下去吧!这种人,本宫留不得。”

那二个刺客来得真是及时啊,什么都安排的很好,很巧,连她也设计到里面了,看来,凌然是要她欠她的情,这份情可不是一般的难还,让她猜也猜不透,只是奇怪的是,她只筑了一处的秘道,只同于向晚歌以前的寝室,而现在的密道就奇怪了,又是何人所为,有什么企图,必不会为了听人床事,这等不怕死的事,想必想要的东西,让人无法想象。

肚子一抽紧,孩子又是一阵乱踢,痛得她又幸福又是难受,摸着大肚子:“本宫的小冤家,下个月就可以出来和母后玩了,母后也不会孤单了。”

“娘娘,燕窝粥来了,能清清胃,想必小太子是肚子饿了。”秋嬷嬷笑意浓浓地从宫女的手中接过暖热的粥:“娘娘怀了身子,一人吃,二人补,可马虎不得。”

皇后接过,满眼是赞:“本宫以前怎么没有看到秋嬷嬷如此尽心尽力。”

“奴婢会为娘娘尽心尽力,侍奉好娘娘的。”年过四十的秋嬷嬷机伶地说,以前都是春嬷嬷挡在她的前面,皇后娘娘的眼光只在春嬷嬷的身上,现在,她的机会来了。

皇后小口地喝着燕窝粥:“不淡不热,正好合口,这等小事也能捉摸得那么好,真该好好的赏。”

宜人的风淡淡地吹着,晚歌手捧玉瓷小盆,掬起火,轻轻地往花叶上浇去,她喜欢看这等凝露花滚叶的风景,从不假手他人来做。

“向姐姐。”有人兴奋叫着。

“湖青,谁在下面叫啊?”她放下玉盆,拭净双手。

湖青恭敬地说:“晚妃娘娘,是花美人在下面,奴婢去请她上来。”

“不用了,今儿个天气好,我也出去走走,你们不用跟着来了。”好个花想容,她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她一样,哥哥死后,在后寺设灵,她竟然在那里守了一夜,直到早上她来,才发现,她没有惊动花想容,而是淡然地谢她那么早来上香。花想容也不会经常来找她,因为最近安雪儿似乎越闹越凶,如果知道了,又不知怎生哥伤心法了,每次拿孩子做借口,别说谁,就连皇上,也当她是发神经,让自己到如此的田地,她真的是走错了这步。

“想容。”她轻快地步出了藏爱宫,看到她一脸的笑意。

花想容眼骨碌地转动下:“我没有打扰到你和皇上吧!”

“看你说那里话,现在是什么时辰,皇上在上朝呢?今儿个倒是想起我来了。”她拉住她的手往一边去,那里有个小湖,柳枝如丝,随风轻押,好是迷醉人,也相当的幽静。

花想容笑着:“看姐姐气色恢复过来了,我才放心,前些日子,你一定受累了。”

抓住一根飞扬的柳丝,晚歌轻轻地叹气:“不想开,不放开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如果我不开心,哥哥走的更是不放心的,他说的对,无论在何时何地,他的精神与我同在,我要把哥哥的快乐一并快乐着。”

“听到相容一个头二个大,听不懂。”她摇摇头:“不过你说的很对,不想开一点,又如何呢?哎呀,伤心的事,就别提了,昨天晚上的事,真是把相容也吓坏了,原来在你寝宫里还有什么密道之类的,真是恐怖,可也没想到,会是上官婉儿做的这事,我一直认为,她很聪明,也很漂亮,不过就输给姐姐了,皇上的眼里也只有姐姐。”

晚歌撩起发,最爱这风吹在她的脖子上,凉凉清清的:“上官婉儿也不过是替罪羔羊,我相信,她不过是撞在了枪口,嗯,就是刀口上,而真正的人,却逃之夭夭。”

“啊。”她轻呼,一手压住心口,满脸的惊色:“不会吧,不是上官婉儿,还有谁啊?”

晚歌瞧瞧她关心的脸淡然地说:“这个也不好说,总之,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不然在宫里,就会便得不安全。”

她点点头:“这我倒是相信,向姐姐,你说昨天晚上,那个凌然为什么要那做啊?”

“很奈人寻味是吧?像是礼物,有点神秘,就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时间到了,就知道了。”凌然是那么独特的女子,她够心狠手辣,够聪明够胆色,试问天下几个女子,能做到这样让人动容。

“那倒也是,哎哟,姐姐,你的香囊都旧了,呵,我今儿个来,就是要送你一个新的,很香很香的花儿,你闻闻。”她从袖中取出那白色的香囊,上面绣着美丽而高傲的百合花,美得摄人心魄。

晚歌轻闻一下:“这是什么香,倒是好闻,这花绣得可真是好看啊,就算用电脑绣花的技术也未必绣得那么好。”花想容的技术还真是让她叹为观之。

花想容亲自结在她腰间:“姐姐的腰真细,呵真好看,姐姐,什么是电脑绣花啊,不过想容不问了,问了姐姐也说反正我不知道,是在书里看到的,姐姐懂得真多啊,真让想容怀疑,你是不是这里的人。”

晚歌心头一凛,细看着她:“想容。”难道她竟然知道她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耶律烈知道,她,她是,不会吧?

花想容一笑,无心机地说:“是啊,你真的不是这里的人,你是仙子,那有人可以这么漂亮,这么有才学的,只有花间云间的仙女才这么美丽,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下凡来的。”

“你啊。”晚歌点点她的额,将所有的疑问赶跑,花想容那么调皮,那么可爱,纯真,怎么会那样,自己真的是草木皆兵,个个都防着。“这世上那有仙子之说。”

“姐姐,你很喜欢这柳条儿啊,别折啊,当心让它伤到你一点皮肉,皇上会舍不得的。”花想容大呼小叫着。

晚歌红了脸,娇嗔地说:“你这个多嘴的丫头,小心我用柳条儿扁你一顿,什么事都嘲笑我。”

“不敢,不敢,晚妃娘娘饶命啊!”她跳着,躲过,二人在柳间咯咯地笑着,躺在如茵的绿草上,看着蓝天白云,脸上拂过轻意,是柳间在抚着脸,再飘然地扬起。

“向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嗯,要是昨天晚上没有凌然,你会救皇上吗?”

晚歌闭上眼:“不会。”

“啊。”她一下坐了起来:“为什么?”

“真是傻丫头,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看她这样,是救人的料吗?不会成为人质就算好的了。而且时间和地点也是没有她的份,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她怎么救,她承认,她没有那么英勇,可以像凌然一样,不怕剑越插越深地用身体推着人走,她做不到。

花想容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躺下:“这倒也是,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事情都发生了,还有再来一次的道理。”

柳风依旧轻吹着,那绣金丝的靴子终是退了回去。

第二卷 第八章

凌然的伤,好得很快,她的意志力和自制力也相当的惊人,没过二天,竟然可以站起来,随处走走了。

发生这些事,皇上这二天没有去藏爱宫,定都的军情似乎不稳定,一阵紧过一阵,契丹王有着不攻破,不罢休的架势,凌然甚至不顾自身之痛,和皇上和朝中大臣,一起研讨退兵之计,她不仅让皇上刮目相看,也让大臣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她轻轻地敲一下门,打断沉思中的楚天:“民女可以进来吗?”

周公公扶着她进去,楚天收起神思:“凌然,你不必以民女之称。”

“谢皇上。”她淡笑地说,直看着他俊美的脸:“皇上,你在烦恼什么?让凌然帮皇上。”

楚天的眼神细细地看着她,却看不出什么?她的脸上,还是般的无欲无求,更是让他头痛。

凌然露齿一笑:“周公公,你先退下,凌然和皇上要商量国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