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再次翻了个白眼,“你真是想太多。此一时彼一时,不懂吗?”

刘诏一愣,接着大喜过望,“你的意思是,就算做了寡妇也不会改嫁?”

顾玖笑出声来,“将来的事情可说不好。你会给我机会做寡妇吗?”

“你做梦!”刘诏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顾玖推开他,“压着我了,重得很,让开。”

他赶紧让开一些,生怕压坏了她。

他问道:“我在北荣的时候,很想你。”

真难得,他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顾玖笑了笑,“我知道。”

“你呢?想本公子吗?”

顾玖一脚踢开他,“我累得很,先睡了。”

“你先回答本公子的问题。”

“本夫人太累,改日再谈。”

刘诏没得到答案,心有不甘。

顾玖直接提脚踢过去,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刘诏差点被踢下床,脸色一沉。

他干脆将女人抱在怀里。管她想不想,反正他不会让女人有任何逃走。这辈子,她只能有他。

烛火熄灭。

卧室瞬间一黑。

顾玖却睁开了双眼。

想吗?

自然是想的。

只是羞于启齿。

她这人真是矛盾。

有时候什么话都敢说,在天子面前也能侃侃而谈。

可是有时候,却拙于口舌。

上辈子,没机会体验感情,也就没有任何经验。

这辈子,早早地被刘诏定下,也没机会接触到别的异性。

叫她说想他,为难死人,才不要说。

臭男人,抱她抱得那么紧,快要热死了。

本来天气就热,身边又躺了个人体火炉,这酸爽,能让人窒息。

在热腾腾中沉睡过去,睡着的时候眉头都皱着的,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刘诏睁开眼睛,在黑暗中观察顾玖的睡相。

瞧她眉头微皱,忍不住抬手抚平。

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这才安心的睡下。

下雨了!

天还没亮,就听见房顶,屋檐,传来滴滴滴的落雨声。

气温随之转凉。

顾玖下意识地朝看人体火炉靠近,睡得真舒服,真暖和。

刘诏早早地就醒了,今日有早朝,可是他却不想起床。只想陪着顾玖一起赖在床上。

林书平在外面连敲三次门,着急上火,急得团团转。

他准备敲第四次门,要是还不起来,他真要冲进去了将人拉起来。

咚咚咚!

门被敲响。

“公子,公子?时辰不早了,再不起就赶不上早朝了。公子?”

“行了,别吱声,当心吵着夫人。”

刘诏无可奈何,宁王已经出府赶早朝,他才姗姗起床。

这可把林书平急坏了。

“王府已经出门,派人来说,公子要是上早朝都迟到,等着领鞭子吧。”

刘诏板着脸,阴沉沉的样子。

天子当真毫无人性。

他刚回京,正该和自家娘子亲热的时候,可天子一日假期都不给,就要让他上早朝。

现在他身上没有差事,上早朝有何意义。

不如给他半月假,叫他快活似神仙,之后领了差事再上早朝也不迟。

“王爷说了,昨儿那个御史死了,估摸着今日早朝也不太平。叫公子你做好准备,当心被人当做靶子。”

刘诏满腹怨念,问道:“昨日死的那个御史,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暂无有用的线索。”

“继续查。”

刘诏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又重回卧房。

顾玖正卷着裘被睡得正香。

刘诏阴沉的脸色,瞬间春风拂面,变得柔和,眼睛里也带着笑意。

他低头,亲亲她的脸颊。

又手贱,伸手去捏捏她的脸颊。

顾玖于睡梦中皱起眉头,无意识的一挥巴掌,正好挥在满是笑意的脸上。

刘诏龇牙,林书平站在门口想笑却不敢笑。

刘诏哼了一声,悄声说道:“回来在和你算账。”

说完,这才起身离去,直接骑马前往皇宫赶早朝。

直到天大亮,顾玖才起床。

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她脑子有些迷糊。

刘诏回来了吗?

难道是她做梦梦到刘诏回来,其实一切都是假的?

她甩甩头,脑子里怎么跟个浆糊似的。

略有疲惫的身体,提醒她昨晚并不是梦,刘诏真的回来了。

她猛地拍拍自己的头,好歹想起来了。

青梅端着热水进屋,“夫人可算起了。王妃娘娘体谅夫人,一大早就派人过来免了夫人请安。”

顾玖嗯了一声,问道:“公子什么时候走的?”

“天不亮就出门了,要上早朝。公子走的时候,特意叮嘱奴婢,不许吵醒夫人。”

顾玖打了个哈欠,“时辰很晚了吧。”

青梅笑道:“也不算晚,还能赶上早饭。再晚一点,就只能吃茶点。”

在青梅的伺候下,顾玖起床洗漱,装扮一新。

独自一人吃完早餐,就有点不想动弹。

青竹端来养生汤,补身体的。

顾玖愣了一下,意外地说道:“以后不用喝养生汤”

“夫人是嫌汤不好吗?奴婢重新熬一碗。”

顾玖摇头,她没法和青竹解释。

养生汤,她亲自开的药方,有避孕的作用。

今日,她郑重做出决定,不再避孕。

她叫人伺候笔墨,提笔刷刷刷写下一张药膳方子。

她将方子交给青竹,“照着这张药膳方子熬汤,以后我就吃这个。”

青竹接过药膳方子,问道:“每日都吃吗?”

“头七天,每日早晨饭后一碗。后面每隔三天喝一次。”

“奴婢记住了。那奴婢重新去熬汤药。”

“今日就算了,本夫人什么都不想喝。厨房有什么事吗?若是没事,今儿本夫人就偷个懒,不去议事堂。”

青梅笑道,“回禀夫人,厨房今儿没事。不过王妃娘娘交给夫人打理的庄子和铺子都有些问题。奴婢奉命盘账,从账目上看不出问题,但是收益一年年减少,连基本的起伏都没有,这本身就有问题。”

顾玖伸手,青梅将账本放在她手中。

她随意地翻看着庄子和铺子的历年账目,然后笑了。

这些庄头,掌柜,做假账都不走心。真当王府的主子全是傻子,全都看不出他们账本里面的问题吗?

她问道:“庄头和掌柜可曾撤换过?”

青梅摇头,“奴婢打听了,庄头和掌柜已经整整八年不曾撤换过。另外,庄头今年新纳了一房小妾。加上他原本还有三房小妾,七八个子女。小小庄头,挺富足的。”

顾玖嘲讽一笑,“一个庄头,全家就靠他一人挣钱,却能养活几十号人。看来庄子上的收益,有一半都进了庄头的口袋。粮油铺子的掌柜呢?”

青梅说道:“掌柜稍微好一点,没多大问题。可是那个粮油铺子,奴婢去看过,实在是不行。从掌柜到伙计都懒懒散散,根本没有用心做生意。瞧着更像是混日子。”

顾玖笑了起来,“敢情是将王府当成了养老院啊!”

她将账本一合,丢在书桌上。

青梅问道:“夫人,要动手处理吗?”

顾玖打了个哈欠,竟然没睡醒。

她说道:“先不着急。马上就是秋收粮食入库的时间。先看看庄头今年怎么做。要是庄头一如既往地贪墨,再动手也不迟。至于粮油铺子,人是大问题,却不是关键的问题。想要让铺子生意好,还得另想办法。”

顾玖有些困倦,估计是太累了,直接往软塌上一躺,闭目养神。

身体在休息,可是大脑却在飞快的运转。

雨花巷的项目就快要结束了,等钱入账后,先不做新项目。

她得分出点精力,关注一下西北和江南的情况。

还可以在京城多开几个铺子,暗中都买一些土地和房子屯着,收租也好。时机合适,就能拿出来改造。

若是京城不合适,就去京城外面。

城门外到渭水河畔那一路,她可是垂涎了很长时间。

只要有机会,她定要将从城门到渭水河畔那一路,全部整改,将房子修葺一新,又是一笔可观的生意。

不过天子可能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她又打了个哈欠,翻个身,躺得更舒服些。

算了,今年只剩下几个月。

最后这几个月,就让她懒懒散散度过吧。

反正今年已经赚了钱,够她潇洒一段时间,足以将生意铺开。

等到来年,她没那么引人注目的时候,她再来折腾。

刘诏下了早朝,哪都没去,直接回了王府。

走进小书房,见顾玖躺着睡觉,他放轻脚步,悄声来到她身边。

顾玖并没有睡着,始终是半睡半醒。

当身边多了个温热的气息,她就睁开了眼睛。

她揉揉眉心,“回来啦!”

“嗯,刚回来。”

顾玖冲他一笑,“怎么刚回京,陛下就让你上早朝?”

刘诏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按摩。

“皇祖父有心栽培我。”

顾玖没给他面子,直接笑出声来。

刘诏眉头微微皱起。

顾玖连连摆手,说道:“我不是笑话你,我是看你睁眼说瞎话,忍不住想笑。”

刘诏也跟着笑起来,他俯身,故作恶狠狠地模样,问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睁眼说瞎话?”

顾玖指着自己的双目,“两只眼睛都看见你睁眼说瞎话。昨天那个御史一闹,即便陛下原本想要栽培你,今日也会改了主意。你若只是臣子,立下旷世奇功,自然是前程大好。可你偏偏是皇孙,皇储未立,陛下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重用你。”

“你倒是挺了解皇祖父的。”

顾玖摇头,“我不了解陛下,我只是了解人性。你可能要被陛下冷落,怨吗?”

刘诏摇头,“权利制衡,本公子心中有数。”

顾玖拉着他的领子,“果真不怨?立下旷世奇功,不被重用就算了,还要被冷落,换个人都会心生怨气。有可能算计王府的人,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满腹怨气,失去理智的模样。”

“你都说,一切都是有人在算计。本公子不傻,自然不会跳入圈套。”

“嘴上这么说,可是你心里头真没一点想法?”顾玖戳着他的心脏位置,“人无法控制内心的活动,你确定你毫无怨气?”

“为夫若生出怨气,你要如何?”

顾玖轻声一笑,“你若生出怨气,说明你还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正常人。若是你内心毫无波动,我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在北荣遭遇了非人的对待,以至于你封锁了一切感情。”

“又胡说。莫非你指望着我变得不正常,好让你为所欲为。”

顾玖咯咯咯地发笑,“明明是你在为所欲为。”

今天迟到了1很抱歉。

努力码字,一会二更!

第344章 湖阳很心虚

两人耳鬓厮磨,一番痴缠。

刘诏轻抚顾玖的脸颊,轻声说道:“皇祖父老了!”

顾玖点点头,“我知道。”

“今日近距离观察皇祖父,他手背上又多了许多老年斑。”

“毕竟是快七十的人。”

刘诏深有体会地说道:“人越老,疑心却越重。总认为又人要害他。”

顾玖望着他,“若是有一日,你坐在那个位置上,也是六七十岁的年纪,或许你也会那样。说不定连我你都嫌弃。”

刘诏目光深邃地望着她,“本公子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

顾玖哼了一声,“就算你甜言蜜语,本夫人也不为所动。”

“由此可见,你才是真正封锁感情的那个人。”

刘诏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玩得贼溜。

顾玖白了他一眼,正儿八经地说道:“人是会变的。”

刘诏拿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胡茬上轻轻摩擦。

他说道:“有些感情是不会变的,就算变,也会是历久弥新。”

顾玖笑了起来,“该将你今日说过的话记录下来。过个二三十年,等你老的时候拿出来,好打你的脸。”

刘诏点头,“好啊,本公子亲笔记录,盖下印章。过个几十年,你拿出来,看能不能打我的脸。”

说完,他就命人伺候笔墨,果真亲手书写。

顾玖脸颊发热,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

等到刘诏书写完毕,盖了印章,将稿纸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收着,可别掉了。这些都是凭证,几十年后,我等你拿出来回味。”

顾玖拿起稿纸,上面记录了他说过的话。

原本该高兴的,她却板着脸,将稿纸扔给他,“我不要。你自个收着吧。”

“你怎么又闹脾气?我哪里没做好,你说。”

刘诏哄着她。

顾玖哼了一声,“过个几十年,如果一切都如你想象那般,这份稿纸拿出来,并无不妥。可若是一切都改变了,拿着这份稿纸,只会显得自己太过可笑,竟然会相信的男人的话。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刘诏皱眉,“你从哪里学来的粗俗俚语?”

顾玖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自个收着。”

刘诏自然不肯,“本公子等着你打我的脸。”

她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希望我打你的脸?如果我真有机会打你的脸,也就意味着你变心了。对于变心的男人,本夫人可不稀罕。”

“可我稀罕你。还没到时间,你怎知本公子会变心?说不定是你先变心。”

话题进入了一个怪异的模式,两人还没正儿八经交过心,却一本正经地谈起变心的事情。

谈着谈着,顾玖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吧,这份稿纸我收下。几十年后拿出来回味一下也是极好的。到时候可别不好意思。”

“还没有什么事能让本公子不好意思。”刘诏掷地有声,可见是个脸皮厚的家伙。

林书平站在门外,不好进来打搅,面色迟疑。

顾玖见他为难,出声问道:“可是有事?”

林书平朝刘诏看去。

刘诏嗯了一声,他才走进小书房躬身说道:“启禀公子,夫人,湖阳郡主被人弹劾,王爷叫公子过去说话。”

顾玖好奇,“湖阳郡主为何被人弹劾?”

林书平有些尴尬地说道:“说是郡主娘娘亵渎佛祖,淫乱宫闱。”

湖阳郡主可是女的,她怎么能淫乱宫闱?又怎么和佛祖扯上关系?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玖朝刘诏看去,“你清楚湖阳郡主的事情吗?”

刘诏摇头,“昨日本公子才到京城,湖阳姑母那边,本公子还来不及过问。我先去父王那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能会耽误些时间。若是太晚,你就别等我。”

顾玖点点头,目送刘诏离开。

然后,她叫来小翠还有马小六,吩咐二人出去打听消息。

既然有人弹劾湖阳郡主,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十有九八,湖阳郡主真的又搞出什么事情。

刘诏来到碧玺阁见宁王。

宁王甩了几本抄录的奏本内容给他,“门下省的中书舍人送来的,你先看看吧。”

刘诏翻看抄录的奏本,眉头不由得皱起。

“父王,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湖阳姑母果真和和尚搞在了一起?”

宁王很心塞,“此事本王已经派人调查。是真是假先不论,关键问题这几分弹劾奏本,偏偏在你回京的第二天放在了老头子案头。老头子迟早会看到这些弹劾奏章。以本王对老头子的了解,湖阳这回吃不了兜着走。”

刘诏面无表情地问道:“父王想让儿子做什么?”

“找到这个和尚,必要的时候灭口。”

刘诏摇头,“和尚要找,但未必要灭口。”

“不灭口就会留下把柄。”

“父王还是先将湖阳姑母叫来问问,听听她怎么说。”

“不用你提醒,本王已经派人去请了。简直是荒唐,她竟然连和尚都不放过。”

宁王都给气死了。

湖阳乱来,不是一天两天。

养十个八个面首他也懒得管。

只是万万没想到,湖阳玩面首玩腻了,竟然和和尚搞在一起,荒唐透顶。

她就真不怕天下非议?不怕口诛笔伐?

就算再饥不择食,好歹也该区分一下身份吧。

下人禀报,说湖阳郡主到了。

宁王怒气冲冲,“叫她滚进来。”

湖阳乐呵呵的,还不知道大祸临头。

“王兄,今儿真难得,你竟然主动派人请我过来。莫非是有什么好事?”

宁王怒斥,“好个屁,你自己先看看。”

说完,直接将抄录的奏章甩在湖阳的脸上。

湖阳郡主有些懵,“王兄,你这是何意?”

“你知不知道你被人弹劾了?”

湖阳郡主完全不在意,“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弹劾,王兄干什么大惊小怪。”

说罢,她捡起地上的奏章,随意看起来。

才看了一半,湖阳郡主就破口大骂,“这是哪个王八蛋在污蔑造谣?本宫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宁王皱眉,“这上面弹劾的内容不是真的?”

湖阳郡主怒道这:“废话,当然不是真的。我佛慈悲,我只是仰慕小高僧佛法精深,多来往了几次,次次都是正经谈论佛法。这上面的内容,简直是不堪入目。

难道本宫不配和小高僧谈论佛法吗?本宫和小高僧在一起,就非得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荒谬!无耻!造谣中伤,此人我绝不放过。”

“小高僧?”宁王呵呵两声,“这么说,你看上那个小高僧。”

湖阳郡主大怒,“王兄怎会和那些御史一样龌龊?简直是不堪入目,你们这样的人才是真正亵渎佛祖。”

宁王哼了一声,“那你告诉本王,你什么时候对佛法感兴趣?你去见那个小高僧,到底是为了谈论佛法,还是为了看人?”

湖阳郡主心虚了一秒钟,然后特别强硬地说道:“当然是为了谈论佛法。”

宁王板着脸说道,“很好!明日你随本王一起进宫,当着父皇的面,将这番话原原本本说一遍。”

湖阳郡主顿时怕了,“我不进宫。父皇定要责骂我。”

“你心虚?”

“我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可心虚的?”

宁王怒道:“就算你什么都没做,你也得让人信你,尤其是让老头子信任你。奏章的内容你都看见了,奏章现在就摆在老头子的案头上,就算你不肯主动进宫,老头子也会宣你进宫。与其被动,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湖阳郡主弱弱地说道:“那,那我明日进宫。王兄可要护着我。”

“本王什么时候没有护着你?”

宁王很是不满,问道:“那个小高僧人在何处?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有何能耐,让你天天往他身边跑。”

湖阳郡主急了,“王兄,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能吓着小高僧。这一切都和小高僧没关系。”

宁王意外,没想到湖阳郡主这么维护一个和尚。

而且还是两人没有发生任何实质男女关系的前提下,湖阳如此维护一个人,真是少见。

湖阳越是这样,宁王就越发对小高僧感兴趣。

湖阳越不让他见,他还非见不可。

他嘴上答应湖阳,不为为难小高僧。等湖阳一走,就吩咐人抓紧时间将小高僧找出来。

湖阳心头烦躁不安,跺跺脚,干脆去找顾玖说话。

顾玖正躺着,下人进门禀报,说湖阳郡主来了。

“将郡主请进来。”

顾玖从软塌上坐起来。

湖阳郡主一阵风似地冲进小书房,“大侄子媳妇,这回你可要帮我。”

顾玖笑脸相迎,“姑母喝茶!有什么事,姑母慢慢说。”

湖阳郡主端起茶杯一口喝光,她拉着顾玖的手,“大侄子媳妇,这回无论如何你得替我想个办法。”

“想办法可以,可是姑母是不是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我可没办法帮你。”

湖阳郡主拿出手绢,擦着眼睛,意外的,竟然哭了出来。

顾玖看得一愣一愣。

什么事情,至于如此吗?

“小高僧…”

“什么小高僧。”

湖阳郡主突然放声大哭,“大侄子媳妇,你可以定要帮我啊。是我连累的小高僧,王兄和父皇一定不会放过小高僧的。我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