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和修行者动手的时候受的伤?”

“对,不止一个。”

左左没有再问,元素之力其实修行的方向不多,就那么几个,但是也有异变的,或者身具两系,或两系以上的能力,不过这样的人极少,要是出现一个,必定被追捧得厉害。

修行者之间动手和武者之间完全不一样,武者容易伤到表,鲜血直流更是平常,而修行者伤的,却是里,可能外表没一点伤痕,内里已是一团泥,再无回天之力。

而修行者一旦受伤也是最难痊愈的,影响到修行更是常见,所以但凡是修行者都特别注重保护自己,动手时,修行者也会被层层保护在最后面。

缓缓的输入力量滋润着五脏六俯,不放过他体内一丝一毫的变化,再厉害的人体内的五脏六俯都是最脆弱的地方,她不敢有丝毫的轻忽。

再者,她的功法对妖有用没错,但是她一点也不敢肯定对人也有用。

不过,左左勾了勾嘴角,老天爷都在帮她。

缓缓收了功,左左睁开眼,“你看看有没有好一些。”

男人也不顾忌这是外面,闭上眼就入定去了。

擦了把汗,左左呼出一口气,太过精细的活就是累人。

抬着看向身边站着的人,“你去那边坐着。”

和鸾摇头,“我陪你。”

其实只要在她看得到的地方就是陪了,左左甜甜的笑了笑,没有拒绝恋人。

“居然真的在好转…”男人从入定中醒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左左,怎么可能,他想了无数种办法,甚至不惜放下自尊隐瞒了身份去帮别人做事,就为赚钱买那些听说对这种伤有用的药材,但一直收效甚微,可今天才这么一小会,他明显感觉到身体松快了许多。

这是一种什么功法?居然能疗伤,要真是如此,这可是全天下修行者的福气,说不定…

被心中飘过的想法吓了一跳,再一深想,却又觉得未尝不可能,说不定他真的找到了个好东家。

得到确定的答案,左左也松了口气,“有用就好,不过你这个伤不可能一次就治愈,而且你这伤时间太久了,我也不敢用力过猛,希望你能理解。”

男人连连点头,他理解,非常理解,只要能把伤治好,要他怎么理解都行。

左左微笑起身,“你再稍等一会,药应该快好了。”

男人胡乱点头,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带的钱够不够付这一次诊费的,这两年他藏在这孟甘城,再也没有出过手,手里的钱不多了。

越想越觉得悬乎,男人欲言又止了几次,左左看得好笑,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露出这样一副神情,无端让人觉得心酸。

就在男人好不容易攒足了勇气,决定把自尊先放一边时,有人上门来了。

一个年轻男人搀着一个老妇人慢慢的移了进来,那速度真的就是用移的,每走一步都无比费力,可那老妇人还倔得很,非得自己走。

左左使了个眼神,海棠赶紧拿了个垫子放在椅子上,在老妇人终于走到左左拉巫面前时,她再适时的扶了一把。

“你个女娃子是大夫?”老妇人像是眼睛看不太清,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才道。

家里是中医家庭,左左也养成了个慢性子,老妇人慢悠悠的,她也跟着慢了下来,“是,我是大夫,您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不舒服,不该是大夫你来诊断吗?”

胡搅蛮缠,望闻问切,她连问都问不得了?左左把垫枕推过去一点,“你把手放这上面来,您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我就能更快的做出诊断,有些症状光靠把脉是诊不出来的,您也想快点好起来不是。”

“大言不惭,我看了无数大夫都没看好,你就肯定能看好了。”话虽这么说,行动上倒也算配合,把手放了上来。

左左脸上带着个笑意,没有接腔,伸手把脉。

其实就是一身的老人毛病罢了,要根治希望不大,缓解一些倒是没问题,“你这身体没有大毛病,就是一些在您这年纪才有的小问题,您的肾有点虚,是不是经常要起夜?”

老妇人点头,“确实如此,多的时候一晚上要起来五六次。”

迅速开好药方交给她身边的年轻人,“您需要忌口,有些太过寒凉的东西就别吃了,经常活动腰部,气血循环畅通了有助于充养肾气,要是条件许可,可以吃点人参,乌鸡鸽子也不错,老人一般都有点失眠,可要养肾睡眠很重要,您可以每天晚上用热水泡个脚帮助入睡,老人家最重要的是心情好,心情好了,病也就少了。”

这是左左的习惯,她不喜欢拿那些专业术语糊弄人,就算是做西医时也是尽量讲得通俗易懂,让病人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并且告诉他们,要想自己舒服点就要配合她,很多患者喜欢她这样的态度,但也有不喜欢的,不过她从来不放在心上,她穿上了白袍,就会对她的病人负责。

显然,眼前这个就是个喜欢她这种态度的,“老婆子我总算是听明白一次了,么儿,大夫讲的记住了?”

“是,娘,儿子都记住了。”

左左指了指药柜那边,“方子上的药这里都有,你可以在这里买,去外面买也没问题。”

正说着,褚玲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药进来,老妇人新奇的看她端给那边的男人,“这里也可以熬药?”

“要是哪家不方便的可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六章惊喜

更新时间:2012-11-2112:28:40本章字数:3295

老妇人向儿子示意,‘“去,抓药,也让这小姑娘去帮我熬,

年轻男人嘴里都是苦的,他们是来探探底的没错,可不用这么折腾吧,家里还怕没人侍候?再说外人熬的药他哪里敢给老母亲喝。

“快去,大男人的墨迹什么,连个小丫头都比不上。”左左一直就带个微笑听着,她不傻,不会看不出这里面的条条道道,更何况她的耳朵眼睛都好使,门外死角处放着的软轿哪能瞒过她。

真没想到才第一天开业就有人那么迫不及待了。

那边男人喝完了药走过来,布满沧桑的脸上微微带着些赧色,神情局促“大夫,我…多少诊金?”

瞟了眼那药方,没有特殊药材,贵不到哪里去,如果真有特殊药材,那也是无价的。

“给一两银子吧。”

一两银子男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对一般的老百姓来说,一再银子确实不算少,但对他来说,一两银子真不算多,他完全可以负担。

可是,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一两银子也许够买他喝的那碗药,但绝对不够支持她用功法帮他疗伤,可他也无法真去问那个价,囊中羞涩的他无法摆这个阔。

把一两银子放在桌上,男人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厚着脸尖问“我明天还来治疗吗?”

重生到这里已经六年有余了,真正赚到钱却是头一遭,虽然少了点心情很好的把银子收进抽屉,左左道:“当然要来,你这伤需要耗的时间不短,你要做好准备药方就放我这,每天我会让人帮你熬药,最近一段时间内,忌动手,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记住了,娄不和人动手。”

真是个听话的男人,左左忍不住想,瞟了眼身边的男人,恩,她的男人也还算听话而且,比他要帅多了,知足。

男人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回头问道:“大夫,所有受伤的修行者你都可以医治吗?”

左左想了想“我不敢保证,只能说可以试试,你还有受伤的朋友?”男人摇头,他不过是在想一个假设罢了,微一点头,男人离开没再回头。

“受伤的修行者大夫也可以医治?,…老妇人一直带着探究的眼神此时变得极其认真甚至都带上了些几不可见的紧张。

“我也正在尝试您家里有受伤的人?”老妇人点头,顾不得自己这点小毛病,扬起嗓子喊道:“么儿,快回去一趟找几个人把你大哥抬来,快。”老妇人声音一落年轻人已经跑出去很远了,看那速度,就算不是修行者,恐怕也是个不错的武者。

左左忍不住看了和鸾一眼,她开的是医馆,是想好好利用自己的医术,别荒废了,可现在是不是无心栽柳柳成荫了?

和鸾想得更远一些,他几乎可以预见左左的这手本事传开后,莫干部落会受多大的益。

“老婆婆,现在得闲,你能不能把你儿子的伤情说一说?我也好心里有底。”

“可以,可以。”乍一得到希望,老妇人激动得不能自已,从来没听说过修行者受伤了还可以医治,就算只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能放过。

“我大儿子是水元素修行者,天赋非常好,就是太过心高气傲,十一年前和人因为私怨动手,被对方算计了,至今没能下得了床,人更是痛苦不堪,请了许多人来看过,用了无数珍贵药材,还是半死不活的拖着,看他那个样子,我这个做娘的心里就跟刀割一样,只恨不能替了他,大夫,要是您有什么办法可以医好他,请你一定要尽心尽力,我一定会重重的酬谢你的。”

不期然的,左左想起了初见邓亚来时的样子,何其相像,幸好现在的亚来叔已经站起来了,不用再受那些苦。

“我是大夫,一定会尽力的。”这点医德她还是有“不过大夫毕竟也不是神,有些事也是做不到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有,我有,有时候我想着他每活一天就痛苦一天,还不如干脆去了,至少不用天天受那个罪,可哎,哪个做娘的能看着孩子走在自己前边啊!”

听老妇人絮絮叨叨的讲她大儿子当年如何优秀,现在如何身不由己,左左也不觉得烦,这几年日子是过得舒服了,没人唠叨她,没人笑骂她,没人明明是一脸的心疼,却还要撑着责备她,转过头却又觉得自己说得狠了,生怕她难受,又买些好吃的放家里,拐着弯的来哄她。

这些都是最平常的相处,但是对她来说,代表的是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可现在她已经完全失去了,部落里除了桑巴夫妇,谁敢对她说教,’这几年她越加沉稳,桑巴高兴都来不及,更不会对她唠叨了,谁又知道她其实很怀念呢?

和鸾默不作声的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温声道:“等你这边事了了,我带你回去看看。”

左左眼睛一亮,要不是自制力算好,这会她就要喜不自禁的嚷出来了,回去,回去…

这么一想,心里又有了不安,等她回去时,是不是地球那边已经过去许多年了?

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门外热闹起来,这次,他们把马车驶到了医馆门前。

先头来的年轻人指挥着几个人抬着一个软榻进来。

“娘,我把大哥带来了。”

老妇人早在发现他们来了时就起身了,动作实在快不起来,她也就不折腾了,就在原地等着。

软榻放在老妇人身边,软榻上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衣,软榻也是白的,衬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瘦弱苍白。

“娘,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这时候大概是身体状况还好,软橡上的男人动了动脖子打量着周围,视线正好对上了看过来的左左。

要不是这双过份锐利的眼睛,左左真不敢相信软榻上只剩一把骨头的人当年有多优秀多傲气。

“这个大夫能治疗修行者的伤,娘就叫么儿把你带来给大夫看看。”老妇人解释了一句,看向左左怕眼神带着清晰可见的祈求,与希冀。

“大夫?她?女大夫?”还好,语气里没有鄙夷,左左起身绕过桌子来到软榻旁,也不说话,抓起他露在外边的手就要把脉。

不管是修行者还是武者,如果不是特别信任的人,绝对不会把脆弱的地方交给对方,更何况是才第一次见面的人,男人下意识的就想挣开。

左左对付真正的高手固然不行,可对付这样一个在床上躺了十多年的她还是有点信心的。

手腕一翻,三根指头已经搭了上去,就这一手也让来者不敢再小

看,这时候他们才记起来这是莫府的地盘,连一个女人都有这么厉害,男人呢?得有多强?怪不得能发那么快的速度把孟甘城拿下来。

男人的情况没比那时候的亚来叔好到哪里去,硬生生的顶着痛熬到今天,毅力不可小觑。

“油尽灯枯之象。”左左没有讳言“熬不了多久了,你要不要在我这里死马当成活马医试试看?”

“你才是”年轻人的嘴被老妇人一把捂住,堵住了那句难听话,事实上,她很认同那句话,可不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吗?她们一家人办法还想得少吗?

“大夫,医,我们医。”左左看的却是软榻上的人“你的娄见呢?”

男人脸上风云变幻,他自己的身体没人比他更清楚现在到了怎样的地步,就像她说的,油尽灯枯了,能一号脉就知道他身体情况,他相信这个敢坐堂的女大夫必定有她过人之处。

“医。”

“很好。

”左左就站在桌前,提笔写下一个药方递给褚玲“去煎药。”

“是。”

这一次,左左不准备像在部落里医治亚来叔一样用那些本就神奇的宝贝来治疗,她突然发现,对于自己修练的功法,她居然并不是特别了解,这样可不行,要是她的功法真的对人也能起到治疗作用,将来的好处,她无法想像。

搬了张凳子在软榻旁边坐下,左左搭上他的手腕“不要抵抗我的力量,放松,反正你的身体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不如拼一把,信我一次。”

男人苦笑,这个女大夫说起话来和她漂亮的外表可一点也不相符。

隐去了银纹的左左一眼看去确实也就是漂亮而已,现在倒不是怕别人识出她的身份,而是那个银纹实在是给她增色太多,她想要别人认同的是她的医术,而不是外表。

男人〖体〗内的情况比她以为的还要严重得多,筋脉滞塞,五脏移位不说,还没有一个完好的,处处都有着暗影,大大小小的裂痕不致命,却也一直没有自动愈合,且呈死灰色,就一具这样的身体能熬这么多年,毅力真不错,不比亚来叔差。

就算天天来她这里温养,这伤也得养多久才能好?半年?还是一年?要是战事一起,她哪里还能在这里坐堂啊!可用那些宝贝给他治疗…他是她的谁?那些宝贝又不是白捡的,用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她做不到。

除非,把他变成自己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渐渐铺开

更新时间:2012-11-226:31:17本章字数:3527

看左左久久不说话,老妇人眼中的希冀之色消失了许多,只是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左左,抱着那一丝丝的希望不愿意放手。

琢磨了一会,左左到底还是决定明着来,接过海棠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左左视线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我能治。”

老妇人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松,身体就软了下来,强撑着坐稳,焦急的表态,“能治就好,能治就好,多少银钱都不是问题,不是问题。”

左左摇了摇头,拿出一个瓶子放到桌子上轻轻滚动,“这里面的液体只有十滴,就算是皇家知道了它的效用,他们也会倾其所有来向我买你们信么?啊,或者会直接来抢,当然,我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满意的看他们变得目瞪口呆的神情,左左把玩着瓶子继续道:“而且要想恢复如初,我必须每天都给他调理身体,不是用药,是用我的功力,你们觉得,多少银钱能买到?”

老妇人嘴巴几张几合,最后却只能看向软榻上的儿子,虽然已经瘫痪在床十余年,但家里的主意大多都是他出的,这事关他自己的大事,她也只能让他自己做主。

软榻上的男人虽然一开始也显得震惊,但是他恢复得很快,明知道希望就在眼前,他还是不显得急躁,非常稳得住,左左对这样的人很有好感。

“敝姓元,元易和,不知大夫知不知道城中元家。”

居然是元家…老天爷是站到她这边了吧?!左左微微点头,眼中闪过的兴味没有隐瞒,莫府已经成了孟甘城明面上的话事人,但要想彻底掌握它,城中那些根基稳固的家族就要拿捏在手里。她要是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才太假。

“既然大夫把这么珍贵的药材摆在面前,自然是有所图的东西,而我,也非常想重新站起来,不如我们坦承的谈一谈如何。”

是个聪明人。左左拍了拍手。从里间出来两个男人,“为防隔墙有耳。不如换个地方。”

“能一窥莫府,是我的荣幸。”挥手让身边的人退出去,男人道。

“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医馆是完全独立出来了的。你能看到的很有限。”左左起身,和鸾站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反正没人看得到,左左也乐得和恋人亲昵。

顿了顿。左左加了句,“老夫人和那位公子也请进来吧。”

两人是求之不得。现在城中的几户大族和莫府进退维谷的僵在那里,他们不好主动粘上来,那样太掉价,而莫府也没有给出个章程,要是他们元家能率先打破这个局面,说不定还能多占点好处,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莫府和以前明里暗里的掌权者不一样,他们的打算一定不是当个暂时的话事人而已。

要真能把孟甘城拧成一股绳,他们其实非常愿意,但是以前没人做到的事,他们也不敢相信莫府就一定能做到,但不管如何,接触一下探个底总是好的,这也是老夫人今天亲自出面来试探的原因。

里面的布置比外面要温馨多了,就连椅子上都全铺着软垫,对这个地方,左左是有所保留的,只是拿做应急用。

至于那个长方形的高位床,左左别开头,她不是有心准备的,就是在她自己还没注意的时候就说出要求,然后其他人给她准备好了而已。

元家人进来也看了那个床好几眼,没有多问,喝着新沏的茶水,就是心里想着事,好茶也喝不出味来。

“不知大夫是想让元家用怎样的代价来拿得这珍贵的药。”

左左端着茶杯没有喝,从进来开始,她脑子里就在分析能在这事上为部落谋多大的利,以怎样的方式打开现在的僵局,组织了下语言,左左道:“现在孟甘城的局势你们应该也知道,莫府掌大局已经是无可更改的,说句自大的话,以莫府的实力,要想拿下你们这些大族并不是难事,便是莫府没这么做,并不是怕事,而是不能如此做,至于为什么…”

左左笑了笑,“你们可能不知道,现在四国边境都有了规模大小不同的摩擦,再加上有刻意挑事的,小战变大战并不是臆想,元大公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莫府为什么会挑在这个时间出手。”

元易和得承认,他有些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莫府…应该没那么大野心吧。

看他终于变了的脸色,左左被愉悦到了,“别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们不是一直没能查出莫府的底细吗?不知道看到我这个银纹能不能帮助你联想到些什么。”

手一抹额头,原本隐去的银纹显现,合拢的花苞硬是让清秀的脸添上了一抹艳色,元易和先是被银纹迷惑了片刻,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从大夫的话里显然这银纹和莫府的来历有关系…

“不知是只有大夫你有还是其他人都有?”

海棠的银纹在腰间,不适合给人看,示意褚玲抹掉脖子间的伪装,“所有人都有,位置不一样而已。”

元易和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世家大族都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老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大,附耳到元易和耳边说了几句。

“不可能…”元易和张口就否认,怎么可能,那么遥远的事了,要出来人家早出来了,还拖到现在…

也不对,不是说现在四国摩擦不断,战争将起吗,那这个时间出来倒是挑得好,再看了一眼那个银纹,把仔细回想自己所知的莫干国信息,好像确实有传言说莫干国是受上天眷顾的,他们中某些人会有神秘的纹身,会跳神秘的舞蹈,会说一些神秘的语言,舞蹈和神秘语言他没看到,但是神秘的纹身…和这个大夫所说的银纹非常贴近。

元易和越想越觉得像,只要读过史记的人没几个对当年强盛如斯,却一夕骤然败落的莫干国不感兴趣,这些年关于当年莫干国的野史传记越来越多,足以说明问题。

要这些人真是莫干国当年的遗族,那…隐瞒了如此久的身份,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揭开?

“大夫看中了元家什么?”

左左稍微一动脑子就知道他误会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就算我们真打算做什么,元家能帮我们什么?元家的能量最多也就在这孟甘城发挥效用,不要太高估自己。”

不留情面的话让元家人脸色都沉了沉,却也知道这是大实话,元家在孟甘城能排得上号,在其他地方,屁都不是。

元易和的心境到底不同于一般人,很快就把心里的那点不高兴压了下去,“那大夫想要元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