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上一章:第 42 章
  • 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下一章:第 44 章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委屈了哪个,都让他心疼,他究竟怎么做才能谁也不伤害呢?

月光在后半夜的时候,渐渐暗了下去,叶迹翎也困乏了,侧身又搂抱了熟睡中的傅筝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起身下床,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为她掖好被子,轻步迈出了房门。

送走叶迹翎和池秋,池冰折回丫环房,解了五个丫环的穴道,再迅速离开。

翌日。

一束暖阳斜照入窗,傅筝懒懒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的香,然而,就翻这一下,肚子里的小宝却踢的不行,仿佛不把她踢醒,就不甘心似的,傅筝无奈的睁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暗自嘀咕着,“闹什么呀?大清早的,你自己不能也多睡会吗?”

当然,小宝是不会应答的,自语之后,傅筝伸了个懒腰,想要坐起身,却发觉浑身酸疼,她不禁蹙眉,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淫棍不是说,并没有碰她么?怎么…

傅筝狐疑间,忙坐起身,解开身上的薄纱,细细的检查身子,雪白的侗体上,一道道的吻痕很是明显,她心惊肉跳起来,忙又褪下亵裤,可是隔了一夜也看不出来什么,她大脑不禁嗡嗡作响,他到底碰她了没有?难道真的如他所言,只是亲吻她了么?

如此呆坐了良久,也没判断出个所以然来,她真的被弄糊涂了,细细回想昨夜,似乎那个淫棍比第一夜有些不同,可是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只觉得,他真的好像叶迹翎,除了嗓音不同外,他吻她时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他喷洒在她鼻尖的气息,都是那么那么的相像…虽然,她是那么久的没见过他了,更不曾享受过他的怀抱,但有些感觉,哪怕只一次,也是刻骨铭心的,何况他们欢爱过那么多次…

思绪翻飞间,傅筝颓然的倒在床上,胡乱的猜测,那个淫棍,有没有可能是叶迹翎?到底有没有可能?如果他是,他这么做,出于何种目的?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吗?这道理,似乎讲不通,而且他与叶迹翎的嗓音,区别是那么大,怎么可能呢?

想来想去,傅筝否定了这个可能,也让自己去相信,昨晚那淫棍只是亲了她的身子,而并没有侵犯她,身体会酸疼,许是被他点穴的时间长了,血液流通不好导致的。

然而,想通这一些后,傅筝又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中,分别这么久了,连那淫棍都会来瞧她,而那个人,却始终不曾露面,他就那么忙吗?忙到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还是他根本一开始就决定抛弃了她,还哄她说,有时间就会来看她,故意让她心存希望的?

慈云宫。

华贵的软榻上,太后侧身斜倚着,刘嬷嬷拿着竹签扎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轻声细语道:“太后,御膳房刚送来的,您尝尝?”

太后侧头含进口中,睇一眼跪在地上的白紫菱,漫不经心的道:“紫菱,你准备的怎样了?这一晃都几个月了,皇上那儿,你要多用用心,现在放眼瞧瞧后宫,没几个得皇上心的,你可不能辜负了哀家啊!”

“是,紫菱会努力讨皇上欢心的。”白紫菱垂眸,看着脚下的红地毯,乖巧的回道。

太后叹气,脸上又布满了愁云,“哀家今儿查了敬事房的册子,皇上这几个月来,平均一月只召幸妃嫔不到十次,这操劳国事是好,但也要想着为皇室开枝散叶啊!直到如今,还连个皇子都没有,但凡有孕的妃嫔,一生就生个公主,哀家要愁死了!”

白紫菱默然,沉默了好久,才作出极热情的表情,说道:“太后放心,紫菱会争取的,皇上还年轻,皇子总会有的。”

“是啊,太后娘娘,皇上年纪尚轻,日后有的是皇子,太后不如放宽心,等着听紫菱小主的好消息!”刘嬷嬷在旁,微笑着说道。

太后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哀家急也急不来啊!”

步出慈云宫,路过御花园时,白紫菱远远的又瞧到了叶湘琳和流星在打闹,停下步子,以极其羡慕的眼神注视着他们,眸底渐渐氤氲起水雾,她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么?姐姐失宠了,被废黜了皇后位,白家的兴衰,落在了她的头上,她还能想其它吗?

驻足良久,默默的转身,却被眼前的阴影所笼罩,白紫菱愕然,眼角的泪痕来不及拭去,便狼狈的被人尽收眼底,还是那个他…“白姑娘!”孙晨傲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眸中万般情绪,脸色只作隐忍,其实他该尊称她一声小主的,因为她虽未正式册封,却是内定的妃嫔,而被留在了后宫,但他就是不想如此称呼她,不想提醒他们彼此,她是皇上的人。

“孙公子,怎么,怎么会在此?”白紫菱不自然的偏过脸,拿起手中的绢帕,轻拭掉泪痕。

孙晨傲轻声道:“皇上召见,刚从崇文殿出来,想来御花园看看牡丹的,不曾想,碰到了白姑娘。”

“哦。”白紫菱点点头,想想她如今的身份,实在不宜与他单独相处,便道:“那我先回——”

“紫菱!孙公子!”

一道清脆欢喜的喊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白紫菱的话语顿下,寻声去看,叶湘琳已提着裙子朝他们飞快的奔来,身后,流星脸色很不豫的跟着。Pxxf

第156章:神秘侍卫,傅筝跌倒

“孙公子,你进宫啦,怎么不来找我呢?”叶湘琳扶上白紫菱的手臂,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孙晨傲,欢喜雀跃的问道。

“微臣参见三公主!”孙晨傲恭敬的行礼,神情淡然,低垂了眼回道:“皇上召见微臣,刚从崇文殿出来,路过御花园,碰巧遇到了紫菱小主,并不知道三公主也在这里。”

“嘻嘻,那你现在没公事吧?”叶湘琳也不恼,笑眯眯的问道。

孙晨傲迟疑一瞬,如实答道:“暂时没事。”

“那你陪我去宫外看戏,怎么样?”叶湘琳一听,立刻兴奋的叫唤,还不忘回头招呼,“流星,我们出宫去!”

“不去!”穆流星踱步上来,脸上非但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有些阴沉,朝着白紫菱拱手,“见过小主!”而后看向孙晨傲,只微一抱拳,淡声道:“孙公子!”

“喂,你干嘛不去?你明明刚答应我,说今天会陪我一整天的!”叶湘琳不依了,早已经习惯了这人的间歇性抽风和冷酷爱拽,当下便松开白紫菱,拽住穆流星的手臂撒娇耍横道。

穆流星却白她一眼,依然酷酷的道:“不想去。”

“不行!”

“不去!”

“穆流星,你放肆!”

“随便你!”

穆流星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就走,这般的无礼犯上,于他丝毫无所谓,而全皇宫的人也都习惯了,因为太后默许,皇上默许,谁敢说什么?

“流星!你坏蛋,你——”叶湘琳气的直跳脚,又急的回头看一眼孙晨傲,抱歉道:“孙公子,那人是神经病,他不去看戏,我们去看。”

“三公主,微臣下午还要去衙门办点事,恐怕抽不出时间陪公主看戏的。”孙晨傲低眸,有礼的拱手而道。Pxxf。

叶湘琳厥了厥嘴,“真的吗?那好吧,改天有空再看戏,我先回宫去了。”

“恭送公主!”

“公主慢走!”

叶湘琳朝着俩人挥挥手,提着裙子跑开了。

白紫菱不禁低叹,“三公主是当局者迷呢,她和流星真是欢喜冤家,只是不知太后能招流星一个侍卫做驸马么?”

“此事难说,虽然流星看起来只是名侍卫,但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高傲气质,是平常侍卫所没有的,而太后对他的行为,也丝毫不加理会,所以,我猜可能是想招他为驸马的。”孙晨傲思忖间,神色凝重的说道。

“嗯,不过…呵呵,似乎三公主比较喜欢你。”白紫菱点点头,看着孙晨傲,忍不住轻笑道。

闻言,孙晨傲清俊的脸庞染上微红,语调不自然的道:“紫菱你休要胡说,我和三公主不可能的,我…”

“我们没有缘分的,寻到合适的,你便娶了吧!”白紫菱心中一紧,急急的打断,逃也似的转身就走。

阳光下,她纤瘦的身影,忽的就笼上了一层悲伤,眼角的泪痕,顺颊而落。

身后,孙晨傲脸色灰白,如失了魂般的,木然的盯着白紫菱的背影,久久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远处,凉亭的一角,叶迹舜负手而立着,深邃的眸子,将御花园小道上那一幕尽收眼底,眼神晦暗不明,平淡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郎青深蹙着眉,低低的道:“皇上,孙公子实在逾矩,要不要奴才去提点…”

“不必了!”叶迹舜淡然的打断,修长的双腿迈动,波澜不惊的扔下话,“将安排在今晚紫菱小主的侍寝,取消了!”

郎青一惊,忙小步跟上,“是,奴才遵旨!”

“若太后询问起,就说朕国事繁忙,一个人歇了。”叶迹舜又补充一句,平静的好似未曾发生过任何事。

兰溪斋。

“流星,你什么意思嘛?为什么出尔反尔?”叶湘琳跑到穆流星的房里,逮着他,小嘴翘了老高的质问道。

“没意思,就是不想去!”穆流星坐在椅上,悠闲的呷着茶,慢条斯理的回道。

叶湘琳气结,一步跨过去夺下他手中的茶碗,腮帮子鼓的圆圆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定,“你就是看孙公子不顺眼,是不是?”“是!”穆流星坐着未动,下颚微抬,倨傲的眼神,睥睨着叶湘琳,唇角上扬,勾起嘲弄的笑,“你和心上人去看戏,我跟着算什么?不怕我打扰你们吗?”

“我——”叶湘琳被噎住,迷茫的眨巴了半天眼,才嫣红了小脸争辩道:“那你是我的贴身侍卫,难道不该跟去保护我吗?”

“你喜欢的男人,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会让我鄙视的!”穆流星讥诮不减,连眼神中都流露着不屑。

叶湘琳颊上的红直延伸到耳际,羞恼的呛道:“你会武,就一个武夫,人家孙公子是文人,怎么能保护我?”

“对,我就是个武夫,那又怎样!你要比身份吗?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出身,是不是?”穆流星突然动怒,猛的一伸手,竟将叶湘琳扯进了怀中,铁青着俊脸,自上而下盯着她失措的小脸,墨玉般的瞳中,划过丝丝狠戾,“叶湘琳,不要惹怒我,以前是我一直放纵你,从现在起,你给我安安份份的,不许再提一句孙晨傲,否则,我让你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

“流,流星,你…”叶湘琳惊骇的看着他,仿佛他是陌生人一般,她真的从未见过这么凶悍的他,那种冷厉的眼神,那种霸道的气势,那番泛着杀气的话,把她完全震慑住,全然忘了他还大胆的将她箍在了怀中!

穆流星一瞬不瞬的盯着怀中的女子,她苍白的小脸,惊惧的眼神,提醒着他,她被他吓到了,墨眸不禁一敛,他缓缓散去了脸上的冷意,却是并没有放开她,嗓音低沉的道:“总之,你记好我的话,我不准你喜欢孙晨傲!”

“我,我要喜欢谁,你凭什么管?我就是要招他做驸马,你…呜呜…”叶湘琳猛的回神,一向强势惯了的她,立刻不服气的低吼,然,话未说完,双唇却突然被堵住,从未被男人吻过的她,脑子瞬间成了空白,仿佛所有的呼吸都被夺去,身子僵硬,眼睛瞪的老大,完全成了木头!

初次吻她,穆流星原只想惩罚一下,吓吓她便罢了,哪知,四片唇相贴,立刻便激起了他满身的情欲,这个吻,是他很早就想要的,只是一直隐忍着,默默的等着她长大,如今吻着她的唇,似一下子就得到了全世界,也终于有了她属于他的感觉…

只单单的唇瓣浅尝,已无法满足穆流星,他揽在叶湘琳腰肢上的大手,在情动的作用下,不断的收紧,舌尖轻易的便橇开了她的贝齿,滑进了她的口中…

“呜呜…”

叶湘琳失去的心智,陡然回笼,她立刻挣扎起来,双手拍打着穆流星的胸膛,他却将她吻的更深,毫不松开她,直到她酥软无力的瘫在他怀里,放弃了反抗…

三日后。

午间,一个突来的消息,让叶迹翎放下刚拿起的筷子,急匆匆的出了恭亲王府,往南郊别院而去。

“驾!”

马鞭不停的挥动,疾驰的骏马,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在京城的街道上,池秋跟在他身后,池冰则去太医院提人,叶迹翎脸色难看的紧,眸中迸发着沁寒的冷意。

“吁——”

大门前勒马,叶迹翎翻身下马,顾不得理会恭迎在外的侍卫,急步往里走去。低白白子。

“傅筝!”

一声急唤,颀长的身子已迈进门槛儿,几个丫环嬷嬷迎上来,“参见王爷!”

“王妃呢?怎样了?”

叶迹翎随口问着,一掀帘子进去,便看到了躺在床上,闭目安睡的傅筝,近至床前,缓缓坐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嘴唇抖了抖,伸手握住她的手,心疼万分。

“驸马爷,太医还没来,不知道公主和孩子会不会有事,都是奴婢们没有侍候好,奴婢们该死!”几个丫环跪下,海静低泣道。

“到底怎么了?”叶迹翎突的侧眸,冷厉的低吼。

海静答道:“回驸马爷,公主是从凳子上跌下来了,隔壁院子里有株枫树,枫叶伸到了咱们院里,公主看了欢喜,非要亲自站在凳子上去摘,结果,一不小心…”

“来人!”

叶迹翎握着傅筝的大手隐隐在颤抖,暴怒的脸上,铁青一片,“将那院子里的枫树,连根拔掉,这院子四周凡是有可能让王妃出事的,全部清理彻底!”

池秋低头,拱手,“是,奴才马上去办。”语落,匆忙转身出去。

傅筝昏睡中,因叶迹翎的吼声,而悠悠醒转,原以为在做梦,侧眸,却看到了他真实的侧脸,就近在眼前,她一时,恍然如梦,不知自己是真的看到了他,还是依旧在梦中。

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叶迹翎缓缓回头,四目相对,他心中一紧,眸底有酸涩涌动,僵了几秒钟,涩声轻问,“肚子疼吗?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你是…是谁?”傅筝如梗在喉,喃喃而问,方才明白,她不是在做梦,而他会来,只是担心他要有所利用的孩子,是不是平安。

PS:亲们,看过这章后,你们一定会有疑问,为什么会给穆流星这个人物这么多的戏份,在这里我稍稍解释一下,这个人物,在后文中,将会对全文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在出场时,我就写到,是一个神秘侍卫,他的身份,仅仅只是个侍卫吗?亲们可仔细看这章,会发现他有所不同,我不会平白给不重要的角色过多戏分的,请亲们带着疑问耐心看下去

第157章:惊动胎气,如此两人

“阿筝!”声生生说。

叶迹翎一惊,将她的手握的更紧,唇蠕动了下,先瞥向一侧,“全部退下,太医来了通禀!”

“是!”

一干下人退出,将门轻轻带上。

叶迹翎再也忍不住的,俯身将傅筝抱住,喃喃的道:“我是你夫君啊,你不认识了么?阿筝,你在恨我,是不是?恨我不来看你,所以假装不认识我,是不是?”

“放开我,不要碰我。”傅筝轻言,却是冷漠命令的语气,眼睛干涩的疼,却是流不出泪来,似乎已经哭干了。Pxxf。

“阿筝!”叶迹翎微撑起身子,怔怔的看着她,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全都梗在了喉咙,一个字也憋不出来,默了一瞬,才轻吐道:“别闹脾气,老实的跟我说,肚子到底痛不痛,有没有出血?”

“开始疼了一会儿,现在不疼了,好像没出血。”闻言,傅筝想,没有赌气的必要,便淡淡的回道。

“让我看看。”叶迹翎不放心,说着便直起身子,掀开锦被,欲撩她的裙子,却被她按住,他抬眸看她,她不自然的偏过脸,“看什么?我说没有就没有。”

叶迹翎严肃道:“你说的是好像,那就是不确定的意思,我非得看看才行,要是出血,那就麻烦了!”

“我现在肯定的说,可以了吗?”傅筝不想置气,但倔强的性子,忍不住的驳他,似乎看他生气,可以让她满腔的委屈得到发泄。

“阿筝,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但不要拿孩子,拿你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你怀着五个月的身孕,站在凳子上摘的什么狗屁枫叶,你疯了吗?”叶迹翎俊脸一沉,怒声质问道。

傅筝看着他发怒,却柔柔的笑,直笑的他心里发疼,他捏着她裙角的手在不断收紧,用力的咽了咽唾沫,才问出声,“你笑什么?”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摘枫叶,心里想的是什么,与你何干?你怎么会懂,怎么会?”傅筝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定定的凝视着他,似要看到他的心里去,真想剖开他的心,看看他心里,究竟还是否真的记得,普罗寺的枫叶,香山的红叶…

叶迹翎深吸了口气,狭长的眸子微闭起,心情涤荡不已,她的话,如一枚针刺到了他心口上,他的心中,也有一片枫叶,只是与她不同…缄默了许久,他缓缓睁眼,嗓音微淡,“我只关心你和孩子,这么危险的事,不准再做。”

傅筝没有应声,只在心中冷笑,他哪里会关心她,他在忙着新娶娇妻,怎会记得还有一个她?不过是听到她跌倒,生怕孩子流产,才急急的赶来吧!

叶迹翎抿唇,“阿筝…”

“你承认这孩子,目的是什么?他不过是个野种,一个父不祥的野种,你如此关心他,真是奇怪!”傅筝忽而发问,脸上带着冷意,眸光锐利。

“阿筝,你这是何意?你怀疑我目的不纯吗?”叶迹翎蹙眉,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一丁点儿都不介意这个野种吗?你连我新婚之夜非完璧身都恨成那样,现在岂有理由不恨这孩子?”傅筝咄咄逼问,她要知道他的真实动机,绝不能糊里糊涂的让孩子叫他父王,因为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

叶迹翎看着她,沉默了半响,才点点头,“是,我说一点儿都不介意,你肯定不会信,我的动机是什么,你不必要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我不会害他,你放心吧!”

“我还能信任你么?”傅筝嗤笑,眸中荡漾起波光水雾,问完不待他回答,她便偏过了脸去,有热泪滴落在枕头上,黏湿一片。

“阿筝!”叶迹翎身躯轻颤了下,感觉肺里的呼吸,都随着她的质疑,而弹尽粮绝,这种打击,让他有种想一剑劈死自己的冲动,他低哑的嗓音中,夹杂了无尽的苦涩,“我当然值得你信任,你在大周的生活,我不了解,但在大邺,你最该信任的人,便是我。阿筝…”

“希望如此。”傅筝回他一句,闭上了眼睛。

叶迹翎呆坐间,又一个激灵想起那事,坚持着撩起傅筝的裙子,去解她绸裤的系带,她欲挣扎,他赶忙一手按住她,神色冷俊道:“你再任性,我就用强的。”

一句话,令傅筝果真停止了挣扎,知道他决定的事,轻易无法改变,便放弃了遮羞,任他为之。

绸裤、亵裤,小底裤全部褪下,叶迹翎俊眉紧蹙,瞪着她底裤上那一丝丝的血色,直感觉头皮发紧,脚底发凉,而她偏着脸半响听不到动静,疑惑的转过脸来,“怎么了?”

“见血了,虽然不多,但…”叶迹翎说不下去,呼吸有些急促,千万不要有事才好,千万…思绪翻转间,他却看向她,努力扬起轻松的笑容,“没事,你别担心,太医该快来了,咱们等等。”说完,给她盖好锦被,长指抚上她的脸,柔声道:“以后要听话,真的不要再做危险的事,好不好?这个孩子,哪怕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日子还长着,答应我,不要让我担心,好么?”

“你说…生我们的孩子?有可能吗?以后的日子,不是我们的,是你和皇姐的,与我有何关系?你该说,生你们的孩子,那孩子孝顺一点,或许会叫我一声皇姨,对不对?”

傅筝迎上他柔情似水的目光,笑的嫣然璀璨,仿若天地光华,也不及她此时一个笑容,而她句句如利刃,字字如毒药,就那样,猝不及防的伤到了他的内心深处,看着他脸色一分分变白,直到完全失了血色,她却愈发笑的甜美,她痛,她也要让他陪着她一起痛,说她残忍也好,绝情也罢,若他四个月来,但凡来过一次说他想她,她便不会这般狠心的戳痛他,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贞,在那件事情上,她愧对于他。

叶迹翎不语,无言以对,只有深深的凝望着她,眸中隐隐有水光闪烁。

“听说,皇城内就快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恭亲王双喜临门,届时美妻在怀,很快子嗣传承,原本的不洁之妃,便弃之抛之,对么?”傅筝继续笑,笑的眼泪横流,却依然在笑,这消息,是今早她无意间听到出门买菜的师傅偷偷说起外面百姓流传的话,院里的下人们,平日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所以,四个月来,她鲜少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瞒着她,这世上的墙,便不透风了么?

站在院墙边,她看着伸过来的枫叶,突然就那么的想摘一片…

叶迹翎薄唇抖动,“阿筝,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虚伪的借口!我知道,若我今日不曾发生意外,若你不是担心孩子会保不住,你不会来,哪怕我生产,躺在床上死去活来,你也不会来,你要的是…只是结果,是有人跑去禀报你,说我生下孩子了,然后将孩子抱给你…”傅筝低吼着,尽情的宣泄着她憋了许久的怨气,恨到极致,她开始用上所有的力气捶打他,将他往外推去,“你走,我不想再看你一眼,你去和南阳鸳鸯共枕,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叶迹翎,我们恩断情绝,哪怕你不写休书给我,我和你,也再无关系!”

“不——”叶迹翎大叫一声,将傅筝紧揽入怀,语无伦次的道:“阿筝,我喜欢你,爱你,离开你这么久,我又何尝舍得?我怎会不管你,你生产,我定是要陪在你身边的,我要你,永远都要你呀,你别这样子好吗?我爱屋及乌,因为爱你,才会爱孩子,你真的不明白么?为何要娶南阳,我无法解释,我不能说,你们都是我的软肋,我不想因你们是我在乎的人,而成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你不要再逼我,我求你,求你不要这样…”

“叶迹翎,我发现,我现在一点都不可爱,我患得患失,我胡思乱想,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解脱,我恨这样的自己,我宁可没有遇上你,哪怕一直生活在等待中,起码还心存希望,不像现在,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傅筝哭哑了嗓音,哭的再无力气,软在他怀中,眼皮沉重的闭上,抽噎声依旧不断。

“阿筝,对不起,对不起…”叶迹翎埋首在她颈间,所有压抑的苦痛,只能化作这一声声的呢喃…

刘太医来了,谨慎的诊脉后,说道:“动了胎气,好在只是轻微的见血,但得吃保胎药了,卧床静养,日后须得万分小心,要是再有一次,恐怕会有滑胎的情况发生。”

太医的话,使得叶迹翎出了一头冷汗,傅筝则是茫然呆滞,一句话也不曾说过,丫环煎了药来,默默的喝下,无论她出恭,清醒,还是睡着,他始终都陪在她身边,喂她喝粥用膳,亲手为她更衣洗身,一直忙碌到夜幕降临。

“你回去吧,我已习惯了一个人,多个人在身边,别扭难受。”傅筝看着他,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