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谄闻言,垂着头,没敢答话。

辞诡觉得诫谄最近有点古怪:“你总盯着荀大人的夫人做什么?”听说还是个丑的:“你不会喜欢上了吧。”

诫谄闻言仿佛瞬间向找到了知音,瞬间冲过去,拉着他坐下,是吧?是吧?辞诡这种脑子转的慢的人都觉如此盯着一人不正常,他就更不用说了,最近,他是想往那个方向猜又不敢往那么方向猜,别提多难受了!

辞诡被诫谄热情的有些招架不住,他不会说道他心坎上了吧:“诫谄你可是有家室的人。”还是后院大管事姑姑的女儿,小心老夫人被吹了耳边风,找他去问话。

诫谄心中苦涩的拍拍兄弟的肩,兄弟傻没有人跟他争功是好事,可这种时候也往往每个能说话的人:“你去过荀家吧。”除了跟他说还能跟谁说。

“谁没有去过,可那荀夫人丑成……”

是啊,丑成那样,但如果不是,主子为什么总盯着人家,没事还刺人家两句。对方就是生活奢靡了些、自爱了些、过分讲究了些,可京中闺秀,谁不想这么过,不过就是没有这位夫人这样好命,肆无忌惮了些而已。

“还是说,你看中了荀府哪个丫……逗你的,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别板着脸了,老得快,睡了,明天还要当值。”

诫谄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王爷和对方见都没有见过几次,只是隔着管家就荀府那片空地和亭子里该不该放床铺对了几次话,其他的也没什么,或许只是王爷格外偏爱那里的气氛呢,毕竟敢如此生活的的人不多。

“夫人,您走什么?”明珠、戏珠不解的跟在夫人身后,从正门开始,一路在走管家说的摄政王活动的痕迹。

端木徳淑扶着腰,来回走了两遍,将身后的官家叫过来:“你确定王爷每天都是这个路线?”

“奴才确定。”

“一路上伺候的人也没有变?”

“回夫人,没有。”

端木徳淑又扶着腰走了一遍,皱着眉。

明珠:“夫人?看出什么来了吗?”

说实话,端木徳淑没有,她以为摄政王喜欢家里的茶,家里没茶了,人自然就不来了,可如今,茶已经断了半个多月了,摄政王还是隔个三四天便会来。

他来的时候也不拘老爷在没在家,想来便来,坐一会便走,这就奇怪了,只能说她们家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要不然他来做什么?

这个东西既然不是茶,那是什么呢?

端木徳淑又将一路上所有伺候的人,无论小厮还是侍女都叫了过来,让他们站成一排,目光从每个人脸上划过,想着摄政王是不是看上了他们当中的谁?

可,也是端木徳淑心思重,当初给前院选人,就没有选什么容貌上乘的,那是喜欢格外小的?

端木徳淑将目光落在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身上,想着也不可能,如果摄政王有此等爱好,别人不知道,故风不该不知道!想到想到!端木徳淑脸色猛然一沉,如果不是这些人,难道是自家相公?!

端木徳淑想到摄政王这把年纪还没有成婚!尤其她让查探他喜好的女子竟然也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有真没诡异的事,总不能他也和相公一样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

如果都没有,那就只有一点,他根本不喜欢女子!而自家相公……

端木徳淑顿时脸色那看,她相公出身虽然不好,但容貌、才学、性情都是一等一,摄政王又不是瞎的!

端木徳淑想到这个可能,气的头一晕!

戏珠、明珠立即上前扶住夫人:“夫人!夫人——”

端木徳淑站定,还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万一是真的——万一是真的——

端木徳淑脸色发白,就是真的,难道还让她将人让出去吗!即便那人是徐知乎也不行!亏自己年少还曾——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若是喜欢,找个情投意合的,她绝对不在背后嚼一句舌根,可她若是夺人所爱——

“夫人,您怎么了,夫人,您松手,别握了,都红了……”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第018章

端木徳淑这两天心情不太好,虽然徐知乎是男人,可你,自问如果有为长相好看、能力卓绝、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同性追求自己,自己就算不同意,心里也生不出厌恶。

端木徳淑坐在房间内,紧紧的攥着帕子,重要的是,这个人她又惹不得,身家性命捏在对放手里,她还能跟他共侍一夫吗?!

戏珠端了补品进来,见夫人在哭,赶紧上前:“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快生了的原因?夫人最近情绪起伏很严重,动不动就独自坐着落泪,大小姐在也不行。

“我没事。”她就是需要适应一下,毕竟她各方面都不如一个异性优秀!可……有一点对方是比不上她的,她能生孩子!他能吗!

端木徳淑想想又挺可悲,能不能生重要吗,心不在自己身上了怎么办?可她又不想过成,为了一口良,就昧着心意接受与人同时拥有!就是窥视也不行!

明珠悄悄的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夫人,摄政王来了?”

他来的道勤:“老爷呢?”老爷不在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去好了吗!茶水都不用招待:“让书房备了茶送过去,厨房也准备上。”五斗米的腰不是谁都能不弯!

“老爷也在,老……”

端木徳淑瞬间起身,清风傲骨,尊贵不凡:“我去看看。”

戏珠吓了一跳,赶紧追出去:“夫人,您小心点。”都要生了,还走动什么。

荀家书房内,端木徳淑一身淡紫色对襟高领绣花长裙,面上蒙了浅浅的一层面纱,手上带着同色却不同材质的三种手镯,耳朵上缀着细细的耳坠,她进来请了安,看也不看房内的两个人,轻缓又姿态高洁的坐在不远处的小椅上!她倒要看看他们平日都在书房做什么!或者所摄政王想做什么!

徐知乎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走进来的一刻,满室平日吸引他的下东西,瞬间失去了能夺他目光的能力,下意识的看向走来的人。

她像是这个房间的灵魂,周围多有的摆设此刻瞬间显性,一瞬间向主人聚集而去,她一个人每一步都能踩在书房的韵律上,经所有的灵性凝聚她一身,坐下的一刻,与这个房间融入一体,且镇压全场。

徐知乎下意识的呼吸一滞,身体紧绷,气势顿显,就想让她知道知道,这个家里,谁才是气场最强的一个!

可偏偏因为主场不同,或者说此女心机深重,在场地上,他就算错了较量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她无论站在哪来都要是绝对的掌控者!即便是荀故风也不能在书房里夺了她稳压所有人一头的气势!

性好是个丑的!否则这天下岂不是都要容不下她了!徐知乎脸色那看,输了气场,便要迁怒她那张看一遍就会让人无比冷静的脸。

荀故风担心的走上前:“怎么出来了?累不累?产婆说不就是这两天,觉得身体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请大夫了没有。”

端木徳淑‘温柔’的摇摇头,含羞带怯的体会着相公的担心,某些人最好知道知难而退:“我没事,摄政王来了,我来见礼。”说着又要起身,她在王爷面前坐着算怎么回事。

荀故风赶紧让她坐好,看向徐大人:“内子快生了,希望大人不要计较。”

徐知乎看着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冷声一声,荀故风眼瞎的彻底,这个女人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在这里刷存在感,怀着身孕还如此积极钻营,怎么!还让她爹官复原职?也不怕肚子里那块肉不愿意!

荀故风又看向娘子,声音温柔,面色小心:“怎么样?”

徐知乎见识了,难怪这个家里一副女主人当家的味道,荀故风对他的丑娘子,完全不见官场上的冷漠疏离,这个丑的,手段何止了得了。

端木徳淑察觉到他的视线,更加小意的依赖着荀故风,希望他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伤害故风的事,故风心地善良,受不住的:“没事的……”端木徳淑声音很小,带着点轻微撒娇的温柔。

徐知乎心里一个激灵,他需要看看她的脸洗洗眼睛!这把好嗓子糟蹋了脸!

“我是不是打扰了王爷和相公了?”端木徳淑扶着肚子起身:“王爷见笑。”

跟他来这套,徐知乎眉毛一挑,对这个安于享受的女人又多了一个认识,便是恶人自有天收,就她这样说句话都要捏三遍嗓子的造作,老天怎么还能给她一张脸,她不得上天了!“无碍。”徐知乎波澜不惊,讨好他的人多了,而且非常不巧,他没有特殊爱好。

比如有孕、下属的妻子,别人的娘子……

第019章

徐知乎觉得最近见端木家这位人精的次数有些频繁。

只要他出现,她就会出现,挺着颤颤巍巍的肚子,她也不怕吓人,不过看在笑脸相迎的份上,他可以不追究!

端木徳淑有些担忧,这些日子摄政王来的越发频繁,莫非她跟自己的用意一样!

端木徳淑眉头紧皱!

徐知乎今日踏入荀府便觉的气氛不对,下意识的站住脚步。

诫谄立即拽住行完礼要跑的仆从:“出什么事了?”

“回大人!我们夫人要生了!我去请了老爷!”说完赶紧跑了。

徐知乎二话不说,瞬间退了出去!

诫谄满脸晦气,血光之灾啊!男人都忌讳这个,转头看向主子,见主子神色看不出任何异常,顿时敛下外漏的情绪,在荀夫人这件事上,他有些拿不准主子的意思。

徐知乎阔别一个月后,嫌弃的带了一箱东珠、进了荀家门:“你说人啊,就不能太自负,过的太顺遂了就会有报应。”

“此话怎说?”诫谄疑惑,主子怎么会有如此感慨?莫不是要重新做人。

“老二又是女儿,你说她心里会不会没有底气?”

诫谄顿时觉得满头黑线,荀夫人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轮得到主子想这么多,诫谄真的不想多想,他也不敢,可主子总是把他往那条路上逼!尤其是他们主子关心过别人家生的儿子还是女儿吗!主子仔细想想,就是皇后生什么,王爷不惦记!

“送你们夫人的。”压压惊。

管家受宠若惊,他们二小姐一出生就能得摄政王礼物!这还了得!“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奴才这就去通知夫人,这就去通知夫人——”

端木徳淑刚出了月子,着实不想见什么外男,就是王爷不介意,她总归是生了孩子,除了自家男人,谁不忌讳这些。

戏珠有些为难:“可王爷带了礼物过来啊,而且又是给二小姐的,二小姐手里将来有这批嫁妆傍身,意义非凡啊。”

端木徳淑何尝不知道,这份贺礼在京中也是表里挑一,何况送的人又是举足轻重的他!

端木徳淑换了衣服,罩了面纱,担心冲撞了贵人,她整整齐齐从头顶盖到脚尖,不留一丝缝隙,也没敢去书房露面,在书房外为小女儿磕了头:“多谢王爷抬爱,臣妇不胜感激。”磕完,起身欲离开。

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荀夫人,王爷请您进去。”

端木徳淑抬头看了诫谄一眼,王爷身边的两位侍从,这位最为机灵。

端木徳淑亲自包了厚厚的红包,塞了过去,转身进去。

徐知乎被眼前的‘柱子’雷的不行:“摘下来,摘下来。”

戏珠看到夫人的手势立即紧张的上前:“王爷,使不得,夫人不能招风。”

徐知乎的目光从柱子上扫过,想安慰她两句,又不知道怎么说,生了女儿也不要着急,说不定下一胎就满意了呢?荀故风不是会介意的人,你别往心里去?这才是你们第二个孩子,以后总有机会?

“本王也喝了你这么长时间茶了,今日又是你女儿满月。”

三十二天,过了满月了。

“本王今日就赐她县主之位,也算谢你赠茶之情。”有了这层关系,总该没有压力了吧。

端木徳淑受宠若惊,如果这人……这人……她或许更高兴:“多谢王爷。”

徐知乎见她答的痛快,又想收回来了!

晚间,端木徳淑进了浴房,荀故风晃着二女儿,看着她若有所思,摄政王是不是对他的家世过于关注了,而且,县主?比他的品级要高了,更不符合规制?最近有没有功绩,没什么突然封赏他小女儿做县主?徐大人不是喜欢多事的人?

而且,徐大人最近来他家是不是太频繁了些,自己在时也就罢了,不在,他来做什么?躺着喝茶?娘子说了,家里好茶没有了?

那王爷来做什么?他家再好能有徐府好,徐府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庄子,里面什么没有,就今天这一箱东珠,即便是好东西多如毛的娘子都目露惊艳,可见是一箱好东西。

出手如此大方?荀故风看着小女儿,又看看在啃水果的大女儿,这个家里有什么吸引了徐知乎吗?

帘子掀起,端木徳淑带着沐浴后的懒糯出来。

荀故风心里咯噔一下,晃悠摇篮的动作都忘了,他怎么没有想到呢,他有温柔娴静,世间最好的娘子!徐大人莫不是——

荀故风平日不想也就罢了,如今一想,他问过的吃食、茶点、墨香、摆设,哪一件不是出自夫人之手!

荀故风猛然起身!

端木徳淑微湿的长发,散在肩上,吓了一跳:“怎么了?”

“突然想起有点事,我去书房一下。”

管家觉得老爷这个问题问的奇怪:“王爷自然问过夫人。”荀府不是老爷就是夫人,问夫人很正常啊。

不正常!这很不正常!想想淑儿搬走后徐知乎就再也没有去过的院子,和如今又追过来的行为,甚至都没有再向以前一样呼朋引伴的过来!不得不让荀故风多想!

就算他不是喜欢他的夫人,也是对他夫人某一点极其赞赏,比如烹茶的手艺、比如贵妃榻的摆放、比如他总是把玩的小件……

荀故风脸色冷了下来,其他的东西都好说,就是王爷想要这座宅子,他后者脸皮跟夫人要了,也愿意给他!可多的想都不要想!

荀故风脸色暗沉,深知没有了官位,淑儿也不会嫌弃他,就是委屈了淑儿,往日里她诊视若宝的那些东西,肯定是没有了。

让她跟着自己过苦日子,想想两个孩子,荀故风心里何尝好受。

荀故风今日下衙,发现府里多了些下人,都是长相颇为出挑的男子女子,最小的十四岁,最大的十八九的样子,但有一点容貌均是上乘,让荀故风想起了前段时间,人人都想用的手段。

如果能起作用,徐知乎就不是徐知乎了。

“淑儿,你要不要带着孩子去庄子上住两天,最近天气好,让娘陪着你一起。”

“好……啊。”想想自己不放心什么,徐知乎只要不用卑劣手段,相公的人品她信的过!

端木徳淑住去庄子的第二天,便匆匆赶回,摄政王震怒之下打死了她府上两个丫头!

端木徳淑下车的时候,脚都吓软了!

摄政王离开了又如何,可这等于得罪了摄政王,京中的人又怎么看老爷:“怎么回事!说怎么回事!”

管家战战兢兢的将两个丫头不安分的企图对王爷,对王爷,结果惹的王爷震怒!

“岂有此理!我当初怎么说的!你们都是聋子吗!”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端木徳淑脸色发白,但确实是她疏忽,疏于管教,当初只想着……没有想到权利面前,有多少人会迷了心智:“老爷呢?”这么久了,故风怎么……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夫人!荀大人被抓起来了!”

端木徳淑闻言,眼睛一晃,但硬撑着直挺挺的站着,神色瞬间平静,语速慢了三分,一扫刚才的紧张:“怎么回事?”

“不知道,打听不出来,只知道是老爷出衙门的时候被人突然带走的!”

“夫人!张姑姑求见!”

端木徳淑心里咯噔一下!

张姑姑脸色苍白,见到小姐,瞬间像看到了主心骨:“小姐,不好了,老爷被抓走了!您让姑爷去问问出什么事了,夫人都气病了。”

端木徳淑让戏珠扶住老人家,神色镇定,姿态高贵:“我知道了!让母亲不要着急,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劳烦张姑姑多宽慰母亲。”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小姐,让姑爷一定要快,老爷最近身体本就不好,再受了惊讶……”

明珠待人走后,紧张的看向夫人,这肯定是触怒了摄政王!那两个丫鬟也不过是就是想……王爷不高兴打死了也就了事!怎么还——这不摆明了是迁怒,而且想抓就抓,理由都不用给,摄政王怎么可以这么做,他们姑爷还是朝廷命官呢!

端木徳淑倒是可以理解,这件事本就是她不对,她相差了,最近一段时间摄政王太好相处,让他们都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心思别说不让人猜,就是让猜,也不见得需要被人投其所好!

何况她还没有投其所好,而是……镇西王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多出人的用途!

他不高兴了,自然不管需不需要理由!

只是……他会不会盛怒之下对故风……“被车,去徐府!”

“快!”

第020章

诫谄接到汇报,心里慢悠悠的叹口气,这件事荀家操之过急了,还没有应到点子上。

诫谄转身,主子已经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两个时辰了,不知道批出的折子,有多少人要倒霉,荀家太不机灵了,同时又觉得荀大人冤枉,谁能想到王爷的目的是荀大人的夫人呢。

哎,不管王爷喜欢不喜欢,是不是那层意思,几遍只是喜欢荀夫人的手艺,荀家也该自觉地的把人送上来,这就跟他们家夫人养的厨子是一个意思。

诫谄真为荀家的智商堪忧,好好的事,闹成这样,倒霉的还不就是他们。

诫谄收起思绪,小心的上前,低声开口:“荀夫人求见。”

徐知乎手里的笔未停,心中一片烦躁,谁也不想见!

诫谄等了片刻,再次恭身:“主子,荀夫人求见!”

诫谄静静的等着,等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主子不说不见,也不说见,那就是晾着?!总之主子不明确的说让人滚,他最好不要自作主张。

诫谄悄悄的出去,看到全身几乎笼罩在面纱中的女子,除却容貌,她像一个精致的艺术品不容忽视的存在这个院子里。

这个不容忽视说的是她的衣服,加上脸就……可,谁让主子入眼了呢:“夫人稍等,大人正在忙。”

端木德淑急忙拿出个荷包,欲塞过去。

诫谄急忙后退一步,这事他做不的主,而且以后不定谁伺候谁,他还是谨慎一些好:“属下也没有帮到夫人,怎敢收礼,夫人还是先坐一会,属下看看主子忙完了没有。”

端木德淑没想到他躲那么快,竟然没有把荷包塞出去。坐?她的怎么坐的……

端木德淑若有所以,诫谄为什么让她坐,还有诫谄刚才的态度……莫非他不想等了,要将自己赶走。

端木德淑沉默的站在院子里,如果那样……

戏珠目不敢斜视,这里的巡卫看起来很吓人:“夫人……”夫人舟车劳碌,要不坐着等一会……

光影缓缓拉长,夕阳渐渐落幕,本来赤白的天色,渐渐灰暗下来。

徐知乎已经移走了折子,站在窗边看那不远处的竹林,心里的暴躁,任外景如何清洗也洗不干净!

偌大的灰暗的书房中,低声的声音突然响起:“还在外面。”

“回主子,是。”

徐知乎冷哼一声:“明心堂什么时候,什么人都能进来了。”

要不将人轰出去,诫谄沉默着,恭顺的不说话,只要大人不说赶人,他觉得还是不赶为好。

徐知乎更加心烦,这种烦还因为下面的人自作聪明!还为外面不应该波动他情绪的人。

徐知乎向来不是怕事的,转身:“让她进来。”

端木德淑一开始是在外面站着,现在进里面站着,只是位置换了而已。

书房外,戏珠苦苦哀求着诫谄:“您就让我进去吧,我家夫人和您家主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你会到处乱说?”

“当然不会。”

“那就不会传出去,如果传出去了,只能是你。”

“你——”戏珠见此人好坏坏话都不挺,也懒得再跟他讨好:“我要进去!”

诫谄看着她昂首挺胸,一副就要进去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就是皇上来了也不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

“我们夫人怎么能进去!我是夫人的丫鬟,夫人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

呵!“你们夫人跟了你们姑爷,你有没有跟。”前半句没有回答,难道说你们夫人比皇上面子大。

“行了,等着吧。”

徐知乎转头。

端木德淑郑重的看着他,无论什么条件她不打算答应。

如果……如果不得已她不得不退一步,也要故风亲在跟她说。

“夫人知不知道自己错再哪了?”

“是臣妇自作聪明。”

“你是机关算尽太聪明。”

“是。”你说是便是!

“本王要什么女人没有,真有人送,轮也轮不到你……”徐知乎说的很慢。

“哦,认错这么快。”

端木德淑深吸一口气,跪下:“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臣妇的主意,臣妇愿意接受处罚,请摄政王放过家父和我相公。”

徐知乎不慌不忙的走出窗边的光影,身姿如玉,桀骜狂狷:“你父亲在众多场合妄言本王,言语不敬,我抓他何错之有,你夫君家里的奴婢欲行刺本王,我抓荀故风哪里抓错了。”

不过是想勾……勾……“都是臣妇所为,夫君一点不知情,家里的奴仆都是臣妇所买,臣妇……”

徐知乎不等她说完,亲自给自己斟杯茶:“这么说你想代替荀故风去坐牢。”

“是,臣妇愿意。”

“你是不是忘了,行刺本王诛杀九族!何必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