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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声音骤然转沉,五官线条也明显冷硬了几分。

弦音汗。

没想到他变脸变得这么快,刚刚还心情不错的样子,一句话就能瞬间不高兴了。

“王爷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吧......我是觉得,若王爷跟李姑娘朝夕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定那什么恋.童.症就能不治自愈了。”

恋.童.症三个字弦音瓮声含糊带过,她知道男人懂。

其实,她还真有这方面的想法,这么好看又优秀的男人是个那什么症患者,实在太可惜了,若能痊愈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

骤然,“嘭”的一声巨响,是男人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上,桌子被震得一晃,弦音也被吓得一大跳。

“是谁跟你说本王有恋.童.症的?”

一张脸黑到了极致,凤眸里的阴霾也是直欲摧城,男人咬牙,一字一句,声音从牙缝里面迸出来。

弦音有些被他突如其来的样子吓住,“不......不是......不是王爷自己说的吗?”

下午他自己承认的。

“滚!”

正文 第164章 罪魁祸首(2更)

弦音懵了懵,又汗了汗,转身便走。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进门来的管深。

见到她在,管深愣了一下,弦音微微点了一下头以示招呼,管深经过她身边进了门。

“王爷,您让奴才新买的婢女,奴才买回来了,就在门外候着。”

新买婢女?

弦音正好在门口,微微探了头,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小身影,幽幽夜色下,依稀可见两人的模样。

两张稚气未脱、最多七八岁的小脸映入视线,弦音傻了眼。

汗。

竟然是两个比她还小的小孩子!

难怪府里有那么多的下人,还要新买婢女呢,且大白天的不买,挑大晚上的去买,原来是借买婢女之名,行自己龌龊行径之实。

正愤愤之际,身后传来脚步声。

想着定然是卞惊寒和管深出来了,她连忙拾步顺着走廊往前走,准备离开。

可没走几步,就蓦地被卞惊寒一声冷喝:“聂弦音,你给本王站住!”

弦音吓了一跳,停住脚,回头,便看到卞惊寒长身玉立在房门口,夜色迷离、屋檐下的风灯昏暗,却依旧能看到他黑沉着一张脸,管深站在边上。

说实在的,她有些莫名,方才是他让她滚的吧,此刻,又突然让她站住,做什么?

转过身,对着他的方向微微一鞠:“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这是什么意思?”卞惊寒扬袖,指了指那两个也被吓得不轻的小丫头,声音沉沉,问她。

对,问弦音,指着两个小女孩,问的却是弦音。

弦音便更加莫名了。

不仅她莫名,是在场的几人都莫名了,包括管深。

大概是见大家都一脸懵逼的模样,男人薄唇抿了抿,又冷声道:“难道不是你跟管深说了什么,管深才买两个孩子回来的?”

弦音又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

尼玛,原来是以为她跟管深八婆了他的隐晦癖好,管深才投其所好买的这两小丫头。

所以,不是他让管深买的?

只是,这锅也轮不到她来背啊,管深还需要她八婆吗?她的信息也是从管深那里得知的好吗?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这厢也已然明白过来的管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王爷息怒,这件事跟聂弦音没有关系,是奴才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艾玛,第一次,弦音觉得管深的形象两米八,竟是这样一个不让下人顶罪的好管家。

卞惊寒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转眸看向跪于地上的管深,周身寒气沉沉:“本王记得跟你说得很清楚,因为此次出行是暗中调查,所以最好带生面孔的下人,因时间关系,且避人耳目,夜里去买好,要买能吃苦耐劳做事的人,她们能吗?”

最后一句骤然提了几分音量,且扬袖一甩,指了两个小女孩,在场的几人都吓得不轻。

管深更是头都不敢抬。

弦音亦是眼睫颤了颤。

所以,她误会他了?

卞惊寒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侧首,眸光阴鸷看向管深:“原来罪魁祸首是你!”

正文 第165章 王爷低点(3更)

罪魁祸首?

管深浑身一颤,被这四个字吓到。

不过买错了两丫头,他还不是为了他这个主子谋福利,就算不满意,他将人退了重买便是,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说得这般严重......

苍白着脸,不敢做声。

却又闻卞惊寒冷声问:“知道本王说什么吗?”

他慌错地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其实,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明白。

“你!”卞惊寒扬袖一指,指向管深,末了,又手臂一转,指向弦音,“还有你!都给本王搞清楚,本王是正常的男人,什么不良嗜好、不良毛病都没有。”

说完,一甩袍袖,转身进了厢房,留下几人在夜色中半天回不过神。

弦音怔怔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没有恋.童.症?

可是,为毛,她就是那么不相信呢?

一般人就算有,也会说自己没有吧?何况他这么要面子、傲娇的男人。

管深也懵懵的。

看来他买两个小女孩的用意这个男人已经很心知肚明了,不然也不会说这些话。

只是为何,男人的这些话让他生出一种此地无银的错觉来了呢?

如果没有这病,看到两小女孩的第一眼,怎就会往这方面去想呢?怎会那么清楚他买这两小女孩的动机呢?

算了,主子的心事岂是他这种做奴才的下人能妄自揣测的?还是踏实做好份内的事,比什么都强,免得想着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自作自受。

从地上起身,他唤了两小丫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目送着三人走远,弦音才怏怏地在后面回致远院。

**

翌日一早,管深就过来致远院通知弦音,准备出发。

弦音疑惑:“不是说下午才启程的吗?”

“下午是王爷让传出去的时间,实际上我们早上出发,既然是暗中调查,悄然启程总比大张旗鼓的要好,免得东家来践行、西家来恭送的。”

好吧,他是王爷他说了算,只是,她都完全没有准备。

只能快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背起包裹,抱起姐姐就跑。

府门外,两辆马车已经候在了那里。

卞惊寒、管深,还有一名家丁,叫什么来着,对,薛富,就是那个彩珠事件“逃逸”的薛贵的哥哥,呃,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长得挺好看......

一行几人站在马车边,管深不知在交代什么,那名女子一直恭敬点头。

因正面对着大门,卞惊寒最先看到弦音,见她怀里抱着姐姐,当即蹙了俊眉:“猴子留下,让致远院的人照看!”

“不行!”弦音自是不同意,本想脱口而出说原因,又见这么多人在,恐引起纠复,便小跑着下了台阶,来到卞惊寒的边上,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踮起脚尖。

意识到众人的视线,她又轻轻拉了拉卞惊寒的袍袖,示意他跟大家走开一点。

卞惊寒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尖,竟也很配合地往边上走了两步。

弦音这才又踮起脚尖,却发现就算这般,自己也只够到对方的肩膀处,“王爷低点。”

几人看到,他们的王爷又难得好脾气地略略倾了身。

正文 第166章 是成心的(4末)

弦音凑到卞惊寒的耳边,小声开口:“王爷的那枚玉扳指还没有拉出来呢,那可是御赐之物,若被人看到,是大不敬的罪,所以,我只能带着它。”

男人俊脸上一副恍悟的表情,忽的侧首,两人的唇差点对上,其实已经擦到了,好在与此同时,男人直起腰身,而弦音亦是心尖一抖,往后一退,才避免了一场众目睽睽的尴尬。

唇上那一稍纵的温度似乎还在,弦音难以抑制地热了耳根,心跳扑通中,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本王一直忘了告诉你,那枚扳指后来本王找到了,并没有被这只猴子吞食,所以,你且放心地将它留在致远院便是。”

哈?

弦音:“......”

傻眼了一瞬、又无语了一瞬,弦音心里就抓狂了。

那一刻,她想骂人,不,是咬人,咬死面前这个说得云淡风轻的男人。

逗她玩是吧?

既然已经找到了,也不告诉她一声,害得她每天每天检查姐姐的粪便,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一时忘了,她记得她后来可是也提过几次。

一次是随卞彤进宫的时候,她让佩丫带话给他,还有就是昨天,昨天在听雨轩,她以为他要亲她手,她说她手脏,因为每日扒拉姐姐的便便。

可他依旧矢口不提扳指早就找到的事。

分明就是成心的!

不行,这口气她咽不下去怎么办?

忍,强忍,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眉眼一弯:“那请王爷稍等,我将姐姐送回致远院。”

说完,猛地转身,因为转得急,身子一歪,脚下一踉,一脚就踩在了男人的靴面上,借机快速用力一捻,再装作惊慌失措地赶紧将脚拿开。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

说完,也不看男人脸色,更不等男人反应,抱着姐姐飞快地拾阶而上。

几人目瞪口呆。

因为方才大家的视线都在他们两人身上,所以,皆看得很清楚那小丫头的蓄意。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虽说一个小孩子,踩在脚上也不会有多重多痛,但是,胆敢如此对他们王爷的,这丫头还真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人。

而更让他们惊错的是,他们王爷不仅没有避开,也没有生气,甚至连脸色变一变都没有。

依照这个男人的身手,岂能那般轻易被人踩到脚?何况还是一个小毛孩。

而且,他还那么爱干净,如今黑锻云头靴面上,一团灰尘,他也只是垂眸看了看,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他们王爷对小孩子的容忍度要高很多呢,薛富以及两个车夫,还有门口的府卫都如是想。

只有管深一脸的讳莫如深。

看看看看,就说昨夜是此地无银吧,刚刚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证明?

卞惊寒凉凉地扫了众人一眼,吩咐管深:“等会儿让聂弦音跟她一辆马车。”

管深自是知道他说的“她”是指昨夜后来买的这个婢女。

颔首领命,便侧身交代身边的女子:“流云,你跟刚才那小丫头坐前面那辆。”

正文 第167章 就是细作(1更)

弦音出来的时候,都做了种种心里准备,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卞惊寒甚至已经上了马车。

管深跟薛富一人跟一辆马车,就坐在车夫边上车架的位置。

见她出来,管深示意她上前面一辆。

薛富跳下马车,帮她放了踏脚凳。

“谢谢。”她撩开车幔进去,发现那个陌生女子已经坐在里面,见她爬进来,女子朝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弦音愣了一下,也略略颔了颔首,打了声招呼:“你好。”,便在女子对面的位置坐下。

马车开始走了起来。

弦音打开包袱,将里面因为走得急,收拾的时候顾不上整理,直接塞进包袱的衣服重新叠叠好。

女子观察了她一下,微笑开口:“我叫流云,是昨夜管家大人在奴役市场买的婢女,你叫......弦音?方才听三王爷这么叫来着。”

“对,弦音,聂弦音,我也是婢女。”

弦音边说边抬起头,正好捕捉到女子眼中的一条心里。

【一个下人,还是一个小屁孩,估计从她身上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弦音一怔,手里的包袱没拿住掉在马车里,刚刚叠好的衣服又散开来,她长睫颤了颤,连忙不动声色将包袱拾起,重新整理,脑子同时快速思忖开。

想从她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个婢女要有用的信息做什么?

眸光一敛,她想到一种可能,细作!

流云哪知她在想什么,还在说。

“既然都是服侍三王爷的人,那我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虽然你年纪小,但是你在三王府的资格老,所以姐姐以后还得仰仗你呢。”

弦音讪讪笑:“互相关照,互相关照。”

尼玛,一见面就姐姐妹妹的自来熟,还什么都是服侍卞惊寒的人,搞得好像她们都是卞惊寒后宫的嫔妃一样。

不行,卞惊寒一再强调此次去午国,是暗中调查,为了调查的需要,甚至没有带府里面原本的婢女,而是另外去奴役市场买的新面孔,若这新面孔却是一个细作,那岂不是情况更糟,等于搞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略一沉吟,她决定稍作试探。

“姐姐的家人呢?为何会沦为在奴役市场被卖的婢女呀?”

女子眸光微闪。

【主子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主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一切都是听主子的安排。】

低低一叹,女子神色黯然地摇摇头:“我没有家人,什么都没有,想活下去,便只能去奴役市场将自己卖了。”

弦音微微抿了唇,继续凝眸看着她的眼睛,又问:“姐姐以前有在哪家哪府做过吗?还是第一次?”

【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接受主人的训练,怎么可能在哪家哪府做过?】

“做过的,曾经在城西的一家姓杜的人家家里做过,他家前不久搬外地去了,便将我辞了。”

【还是主子思虑周全,事先已将他们会问的问题都想到了,让如此回答,想必善后都做好了,也不惧他们查。】

弦音甚是同情地点点头,没再多问,因为事实已经明了。

这个女人就是细作!

至于是哪个府的细作,看不出来,因为她一直心里想的,是主人,并未想对方的名字或者身份。

正文 第168章 不见弦音(2更)

现在怎么办?

其实她心里有些瘆,毕竟跟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细作坐一辆马车里,而且对方是训练了多年的人,想必武功很高,观察能力也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