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只是淡淡笑了笑,“这几年,凉凉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都怪我以前太宠着她了。”

季长风一手搭秦凉肩上,指尖拨弄着她长发,轻描淡写说道:“刚结婚那会儿倒听话,只是这几个月被我惯有些无法无天了。对了白医生,你手机怎么没开,院长找你找疯了,有位病人似乎情况不太好。”

白墨脸色微僵愣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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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跟季长风身后,刚要上车,车门就被人重重甩上,“坐后面那辆。”

听着他没有丝毫温度声音,秦凉忍不住抖了抖。邹铭恭敬低着头冲她说道:“夫人,这边。”

听到那句“想过。”季长风刻意放缓了脚步,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冲过去掐死她。

两人身影虽然被树木遮了大半,但还是能看清两人相拥背影。他只知道现,她如果他身边,他会掐死她。

一直到家时候,秦凉都只是悄悄跟他身后,小心屏气凝神,不敢大力地呼吸。

秦凉一手提着刚刚逛街买情*趣内衣,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去拽他,被季长风巧妙避过,秦凉不死心,继续伸手去抓他,季长风反应很,连衣角都没让她碰到。

秦凉毫不气馁,继续。

季长风疾步走进书房,“啪”重重把门锁上,秦凉对着冰凉门板撇了撇嘴。

一呆,便是几个小时都没有出来。

秦凉做好了晚饭,敲了几次门,他都没有开门,后一次,门里传来一声“滚。”她有些生气,突然想起两人以前有一次吵架时候约定过,“再生气时候也不能用滚这个字眼。”可见这次他不是闹着玩,不是她随便哄两句就能和好。

书房内季长风也并不好受,浑身冒着冷汗。

接到邹铭电话时候他正开会,之后又忙着找人,饭也没吃一口,他原先胃就不太好,其实,刚刚秦凉如果细心一点便会发现,季长风额头冷汗。

偌大书房,窗帘拉紧实,漏不进一丝微光,房内只亮着一盏晕黄壁灯,季长风高大身躯蜷缩床上,长腿曲着,黑色衬衫有些凌乱,扣子已经解到第三颗,露出小麦色结实胸膛,俊逸侧脸埋松软枕里,额际冒着细细密密汗珠。

秦凉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站书房对着锁研究了很久,突然想到季长风好像放了一把备用钥匙卧房,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那把钥匙。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咬着牙,轻轻将钥匙插*进去,旋转,“啪嗒”门开了。

她迅速推门进去,一脸镇定地与里面人打招呼:“hI~”

却不料,电脑屏幕泛着幽蓝光,桌上文件散乱堆放着,椅子上空空如也。她狐疑寻了片刻,终于床上看见背对着她蜷缩成一团人影。

秦凉忙跑过去,使劲儿将他掰过来,可季长风纹丝不动,秦凉拖了鞋,爬上床,坐他身上,用手去探他额头,“没发烧啊,你哪里不舒服?”

季长风阖着眼睛,额前碎发都有些湿了,始终都没睁眼瞧她。

秦凉调整了坐姿,听见他低低了“嘶——”了声,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手撑着位置,红着脸看着自己身下撑起小帐篷。

季长风终于皱着眉开口:“出去。”

秦凉扭了扭身子,“不要。你胃痛?”

秦凉穿着裙子,只穿了一件黑色安全裤,隔着薄薄布料,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滚烫体温,突然涨红了脸。

季长风忽然睁开眼睛,一字一字很认真说:“下、去。”

秦凉骑着他怎么都不肯下去,然后俯□子,凑近他耳朵说道:“不要,你听话嘛,起来吃晚饭。”

季长风沉眸,蓦地将她翻身压身下,他身子很烫,是那种灼烫,压着她有些难受,“秦、凉!是不是很后悔?后悔嫁给我了吧?不然,现你们双宿双飞都没人拦着你了,是吧?”

季长风脸色有些青白,很不好看,他几乎是红着眼咬着牙说完,“你给你选择机会,我们两个,随、你、选。”

秦凉一愣,刚想开口,就被他暴躁打断,:“你走出这扇门,我也不会去追你,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签好拿过去给你。你嫁给他也好,跟他出国也好,永远、永远、不要出现我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就是一个二货~~~~天啊~~昨晚码到两点,本来设置今早六点,结果!!!!!!!

刚刚起来一看微博还没,气呼呼来看,才发现,我设置了12

我是多2???????????

小伙伴们来抽打我吧~

晚上还会一,不过字数应该不多~三千字把~木嘛~

额 有一个不好不坏消息要告诉大家,编编说我过稿了,也许要出版了,但目前都还没定还没谈合同~所以你们懂得,什么我会量保持,不会让你们失望,每一个读者我都很珍惜~谢谢你们~木嘛~

49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暮色低垂,盛夏已悄悄降临,整片天空都是赤红。可书房内却昏暗一片,季长风说完便侧身倒了床上,空气有一瞬间凝滞,秦凉微微叹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季长风平躺床上,双眸却空洞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中央是一面镜子,干净镜面可以看到他神色越绷越紧,唇线紧抿,不由地握紧了身侧手。

凭着季长风性子,秦凉这一走,恐怕是今生今世,相见无期了。

他俊朗侧脸昏暗灯光中晦暗不明,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坐了起来,紧随而至便是一阵阵噼里啪啦声响。秦凉闻声忙赶过来,诧异望着满地狼藉,破碎杯子、屏幕碎裂天价手机、台灯、书……横七竖八躺着。

靠床头男人,胸腔剧烈起伏着,深吸了一口气淡淡扫了她一眼,俊朗眉目却失了先前戾气,声音却冰冷如常:“给你五分钟,趁我反悔之前滚出去。”

季长风是真怕自己反悔,毕竟他见过秦凉蹙着眉冒着一额头汗,梦里喊着白墨名字样子,“臭黑土……”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听他耳里却异样刺耳,这样绰号他却从来没拥有过,从小到大,也许是他与生俱来气场,身边同学不敢随便给他取外号,都是季长风季长风叫,而哥哥季奕霖不同,长辈们特别疼他,从小就“宝宝”“宝宝”算是家长们心里至宝。

他也是真想过放她走,他这样人从来就不适合拥有,一旦拥有,他就会贪心,便想要霸道占为己有。对于他想要人、或者事物,只有两个结果,得到便霸占,得不到便摧毁。

秦凉突然笑着越过满地狼藉,床一侧慢慢陷了下去,她纤细白嫩手举着白色药瓶递给他,说:“我去给你拿胃药。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

季长风猛然抬头,眼底闪过欣喜一瞬即逝,他只沉声问:“你听不懂?”

秦凉脸上笑意未减,说:“我说我不走,你也听不懂?”

接下去,便是很长久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秦凉穿着睡衣,刚刚才洗完澡,没有穿胸衣,很明显可以瞧见胸前微微突起,对面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她,秦凉低头一瞧,顿时脸色涨通红,低咒一声:“色*狼!”

季长风握着拳抵唇前,干干咳嗽了一声,一时间眼神竟不知往哪儿放?

一起这么久,两人倒是第一次显得这么尴尬,秦凉不是家里没穿过睡衣,季长风也不是没见过,这静下来仔细端详倒是第一次。

秦凉立马放下瓶子,倒了一杯水给他就急匆匆走出去了。

季长风看着她急促背影脸色蓦然一变,立马脱口而出:“小心!”

紧随而至便是秦凉一声尖叫:“啊——”

季长风脸色陡然一沉,忙翻身下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嫩白脚底板扎着一片不大不小玻璃碎渣滓,殷红鲜血顺着脚底低落白色地板上,彷如一朵绚烂娇艳花朵,刺扎眼。

邹铭领着家庭医生几乎是第一时间冲进公寓里。

秦凉躺床上低低呻*吟着,邹铭是第一次瞧见季长风坐床侧,有些手足无措轻声耳语安慰着:“宝贝,忍一忍,医生很就来了。”

也许是真疼难受,邹铭几乎可以看见秦凉眼底卷起浓浓雾气。

他立马让医生上前查看:“先生,医生到了。”

邹铭看见季长风长长松了一口气,额上冒着薄汗,扫过他眼神是冰冷,仿佛还谴责他迟了那么久,邹铭小声嗫嚅了声:“连闯了几个红灯,明天那些个条*子估计要请我喝茶了。”

秦凉已经疼出了一脑门子冷汗,医生速用镊子夹出那块玻璃,说:“伤口有些深,量不要碰水,两天换一次药。”说完又小声嘀咕了句:“得多大劲啊,扎那么深?”

“那洗澡怎么办?”秦凉红着脸问,现是夏天,一天不洗她都有些吃不消。

医生只淡淡说了一个字:“擦。”

季长风低声哄了两句:“你睡会儿,我去放水,给你擦一边。”

秦凉脱口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