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风几乎是第一声嘟声过后便接了电话,嗓音沙哑低沉:“站到阳台去。”秦凉听话地朝阳台走去,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灰雨蒙蒙,路上泥泞不堪。

季长风裹着熨帖合身白色衬衫,领带被扯开,扣子解到第二颗,露出精壮小麦色胸膛,装束跟白墨几乎是一样,却比白沫潇洒不羁。他整个人斜倚警车上,修长双腿轻轻搭车沿。他一手拿着电话,正仰头望着她。距离隔有些远,秦凉虽看不清他此刻表情,却大致能想象出来。

“下来。”季长风语气很淡,很柔和。秦凉以为他会对她狠骂,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呆愣回道:“这可是1层啊,非死即残啊。”

她听见季长风重重吐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字说道:“谁、让、你、跳、下、来!我让你走下来!”

季长风声音仿佛压抑许久有些粗噶,却依旧很温柔。

秦凉踟蹰着说道:“你让那些警察撤了吧,弄那么大阵仗干嘛?你上来喊我一声不就好了?我就跟白墨说点事儿。”

她不知道,季长风不是想不到,只是他根本就不敢上去。

秦凉不知道,季长风连看见白墨心里都会有不安,他怕哪天秦凉发现其实他跟白墨也不是那么像,也许就会后悔吧。

白墨站阳台看着秦凉上了季长风车扬长而去。

而这厢,狭窄车厢内,只余两人间或压抑呼吸声,邹铭自觉开着车跟后面。季长风没有发脾气,一反常态,目光深沉温和地望着她,闭口不提刚才事儿,只认真问她想要吃什么?

秦凉有些忐忑不安,惴惴道:“我保证我以后不跟白墨见面了,我不跟他说话,不接他电话,看见他也绕道走。”

季长风反倒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破天荒地开口:“随你高兴。”

两人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冷战原因,之前不愉似乎一扫而光。

秦凉试探着开口:“他没有拘禁我,我只是不小心他家里睡着了,他看我太累没叫醒我。”

季长风终于侧头瞧了她一眼:“嗯?我不会起诉他。”

秦凉反倒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这才恐怖好不好!她惴惴不安地扫了眼身侧男人,“我们现去哪里?”

季长风轻笑,露出整齐白牙,分外好看,“回家,不然你想去哪里?今天逛了一天了,不累吗?”

“累。”秦凉忙赞同点点头:“对了,小姿呢?”

“已经回家了。”

“她不是说你出差么?”

“嗯,提前回来了。明天我安排了一声做产检,晚上回去好好休息。”

车子缓缓停小区门口,季长风下车绕过车头抱着秦凉上了楼,让吴嫂热了饭餐又匆匆下了楼。

“你还要出去?”秦凉忙叫住他。

季长风低头亲了亲她额际,柔声道:“得早点把警车开回东子局里,不然他又得挨批了。”

“噢。”

秦凉会意,紧接着便是绵长法式深吻,直到某人满意才拍拍她脸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被拉去封闭培训电脑被没收了,抱歉没赶得上通知你,昨天才被放出来。

谢谢那些耐心等候还为我说话亲,也谢谢曾经追过文亲。

65

季长风回来的时候,秦凉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客厅只亮着一盏微弱的壁灯,晕黄的光线轻柔地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窗外淡白的月光透过轻薄的薄纱窗帘照射进来,皎洁而又宁静。是夜,寂寥无声,只余树叶轻轻摩挲发出细碎的声响。

季长风轻手轻脚地抱起秦凉往房间走去,安置好替她掖好被子便转身进了浴室,暗沉的脸色面无表情,隐在黑暗中。秦凉嘤咛着翻了个身继续沉沉地睡着。

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到床前,赤*裸的上身隐隐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深沉的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睡地正安稳的女人。那时候的季长风从来没想过,唾手可得的幸福竟然就在眼前,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两样东西竟就那么得到了。

秦凉睡着的时候不太安分,此刻又皱了皱眉,低声呓语:“酸……”季长风忙低下头,轻轻在她耳边呵着气,柔和地问道:“哪里酸?”

秦凉半梦半醒间,撇了撇嘴道:“腰……脚……浑身都酸!”季长风厚实的大掌轻轻从她腰下穿过去,然后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背处,另一只手去捏她的小腿,不敢加重力道,只是轻轻地拿捏的。秦凉眉间微微蹙起的川字渐渐淡去,满足的叹了一声气。

此刻,季长风正弓着背,神色柔和的样子叫人瞧了不由得心头一慑。再狠辣的男人也始终有这么柔和的一面,着实叫人吃了一惊。

没一会儿,秦凉又开始喊酸痛,难受各种不舒服,自己却还是在睡梦中丝毫不知所觉,可苦了某人,刚躺下没一会儿,秦凉就开始喊难受,撅着小嘴,皱着眉头。季长风耐心的起身开了一盏床头灯,一手捞着她,一手去揉她的腰背。真是应了医生说的,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保养,现在怀孕了要遭罪了。

读书的时候,秦凉仗着自己身体好,什么都不顾,辣的冷的冰的使劲儿吃。班里有些女孩子有痛经,完全不敢吃,她倒不怕,吃的欢畅,一个劲儿的使劲儿吃,还在那些女同学面前故意吧唧嘴,差点被辛琪给灭口了。

秦凉头几个月还不太明显,现在是真的有些反应了,她不是疼,是那种酸胀感,难受的要紧。季长风不在的时候,她自己依依呀呀一晚上过去了早上起来也就没事了,季长风在的时候,她多少睡的安稳些,她自己半梦半醒间能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的疏散着。

两人之前在冷战,好几天都没回家,完全不知她晚上竟是这么度过的。

一个晚上,秦凉隔三差五的喊几次,季长风几乎就没合眼,他索性靠在床头翻着书。这下反倒安分了,刚准备躺下,秦凉又开始叫唤起来,他有些苦笑不得。俯身去吻她的唇,无奈道:“故意的吧!”

火热的长舌径自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腔内狠狠地搅弄着,舌尖所到之处仿佛都被点火一点灼热,秦凉彻底被惊醒了,尖叫着去推,一瞧是他才松了口气:“是你啊,吓死我了。”

季长风脸色顿黑,“不是我是谁?”

秦凉拍了拍胸脯,说:“你不是出去了?我还以为有人入室抢劫了。”

季长风紧绷着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说:“劫一个孕妇?”

秦凉翻了个白眼,“孕妇也是女人好不好!”

他紧了紧她,往自己怀里拢紧,说道:“放心吧,这片区域不会有人抢劫的。”说完便加深了吻,大掌开始撩起她的睡裙渐渐往上拂去,秦凉急忙去推他,“还没三个月呢!”

季长风的唇很热,是灼热,脸呼出的气都是热的,秦凉四处躲着,他已经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碰她了,只觉得那肿胀的某处疼的要死。他抓起她的小手就往自己身下探去,随后一把抓住他的某物,秦凉直觉手心烫的不行,低声求饶道:“不要……不要……”

季长风整个人都是烫的,火热的双唇渐渐往下游移,将她牢牢的箍在自己身下,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腹部,俯身轻轻含住她的耳垂,舌头灵巧的拨弄着。

秦凉随之微微一颤,不自觉溢出声,“唔……”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他几乎都一清二楚,随随便便一撩拨就叫她有些难耐。

睡衣很宽大,他径自将她退去,又大力的去撕扯她的底裤,秦凉忙一手扯着不肯褪下,嚷道:“三个月!三个月!”

季长风心里有素,低头去寻她的双唇,深深吻住,喃喃道:“我知道,乖,先脱掉,我只是看看。”

秦凉如果知道季长风的看是那样子的,她绝对不会那么听话就脱掉的。

她羞红着脸,咬着下唇气的不轻,低低斥道:“季长风!你要死啊!你你……下流!”

某人不以为意,湿度正好,勾着嘴角,轻轻将手指松了进去,还不知廉耻的抬头瞧她,秦凉恨不得对着他的那张俊脸就是一拳挥过去。

双脚呈M状打开,季长风整个人伏在她的身上,身子渐渐下移,蓦地低头含住,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肉芽轻轻推送着。秦凉轻轻一颤,汨汨流出更多的液体,酥麻感侵袭着全身,她轻轻嘤咛出声,又羞愧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季长风终于满意的替她拉上底裤,在她唇边轻啄道:“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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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季长风陪秦凉去做产检,两人才刚出门,邹铭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喊道:“先生,夫人。”秦凉困惑的问道:“阿铭,这是要干嘛?”

邹铭微微俯着身子,刚想说话,就被季长风挥挥手打断了:“你先带着人进去吧,我陪她去做产检。”邹铭点了点头。

秦凉追问半天,才知道季长风让人来粉刷宝宝的房间,将隔壁的客房改成宝宝的玩具间。秦凉心里暖暖的,却只说了句:“土豪。”

确实,玩具间这种东西,只有土豪式的装修风格才有吧。季长风微微蹙眉,勾了勾嘴角道:“恩?”

秦凉讪讪一笑:“没什么,就是夸您阔气。”

季长风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道:“我就对你阔气。”秦凉轻笑。

产检很顺利,宝宝也很健康,只是秦营养有些跟不上,季长风边揽着她边往外走的时候,谁知正巧碰见对面迎面走来的季母。季长风不着痕迹的将秦凉护在自己身后,淡淡喊了句:“妈。”

季母淡淡嗯了声,瞧了眼边上的秦凉,轻声问道:“产检?”

秦凉缩在季长风的身后,点点头,季长风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去车上等我,恩?”

直到秦凉走远,季母才开口:“有话跟我说?”

季长风双手插*着裤袋,面不改色地说道:“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