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墨在听到韩圆说的男朋友这三个字,拳头握的泛白,额角的青筋紧绷的仿佛要炸开,一张脸面无表情。

惊羽这会儿抽手,目光从第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注意到顾溪墨:“不是,韩小姐误会了。这是我朋友。”她还是不习惯霍恒渊这么做,而且心里也觉得顾溪墨有多在乎她,要是他在乎,估计还能误会一下,可关键是人家压根不在意。也没有什么好误会的。而且两人的关系昨晚说清楚了,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

韩圆听到惊羽这话,原本精光的眼神失落了一会儿,眼底还有些不甘,就想着她和其他男人扯上关系,以后再也不会和顾溪墨有上瓜葛。

“霍少!我们走吧!”

霍恒渊唇边的笑容敛了几分,意味深长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

等两人走了一段距离,惊羽突然开口:“霍少,你刚才是想试探顾溪墨,之后在评估我对你的价值吧!”

霍恒渊听到她猜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不怒反笑:“哦?我做的有这么明显?”

惊羽继续讽刺道:“这会儿知道我的价值,霍少还这么高兴?不过霍少以后也没必要再怀疑我和顾溪墨会有什么牵扯。”

霍恒渊听出她语气里的怒气,还真有点稀罕,这个女人以往半年就像是他身后的隐形人,他都差点忘了她也有情绪,会生气会发怒:“哦?你怎么就如此肯定自己在顾溪墨心里没位置!”

惊羽看傻子一样看霍恒渊,刚才那人表现的那么明显,她就不信他没有看出来。也不想多说自己的事情。

霍恒渊轻瞥她走远的背影,薄唇若有若无笑容,一点都不在乎?未必?刚才顾溪墨那一脸的表情可是深意是在啊!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表现让他觉得特别。

两人下午差不多逛了一会儿,差不多下午四点才回酒店。霍恒渊对今天一天的逛街还是很满意的,他发现那个女人天生有一种魅力,呆在身边,绝不让人嫌烦。而且稍微接触一些越发忍不住想往深处接触。哪怕一天下来什么也没干,还是觉得很快乐。

惊羽刚回到酒店,就接到小瑾的电话,听到小瑾约她晚上一家餐厅吃饭,她有些犹豫。

“大嫂,半年不见,你不想我么?”说到这里,开始装可怜兮兮!

惊羽听完这句立马答应。

闻了闻身上的汗味,她决定先去洗澡,大概傍晚七点到,小瑾嫌七点太迟,问可不可以提早半个小时。

惊羽点头:“行,我洗个澡就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

“yeah!大嫂,你太好了。我等着你哈!”

等挂了电话,小瑾撇撇嘴跟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顾溪墨说话:“哥,我可是听你的话给你约好大嫂了,一会儿你态度得好点!”之前说不急,看,现在开始着急了!

小瑾把地址说了一遍,还忍不住威胁:“哥,要是你再不行动追大嫂回来,我可要告诉爹地妈咪了。”说完吹了一个口哨,走人。

傍晚六点半,惊羽如约到了餐厅,她一到,服务员便把她引到楼上的包间。

走进餐厅,见里面没有一个人,她有些奇怪,难道小瑾还没有来?她走进包间,倒了一杯茶,坐在里面抿了一口,这会儿门突然打开,惊羽转头就看到顾溪墨出现在包间门口。

这会儿惊羽再糊涂也明白了,是小瑾以顾溪墨的名义约她。她拿起包起身打算走人。

顾溪墨瞥见她的动作,人一进包间就把门给甩上,人跟守门神一样站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过。

惊羽站在他面前,怎么也不明白顾溪墨这次怎么还会来找她?他们之间的早已说清楚了。

“你还有什么事?”

顾溪墨眼眸幽深:“如果你知道约你来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来?”

惊羽也毫不示弱点头:“是!”

“为什么?”

“我觉得我们说的够清楚了!”

顾溪墨那张脸明显沉下,有些难看了,眯起眼带着审视:“你和霍恒渊到底什么关系?”

“这似乎和你没关系!就像我绝不会质问你和韩圆是什么关系,你现在问这个问题,以什么资格问?顾溪墨,说实话,我真搞不懂你,以前你让我识相点,我识相了,之后你签下协议书让我离开,我也离开了,如今你这么纠缠下去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说完绕过人就打算离开。

一只大手突然紧握住她的手,薄唇紧抿:“贺惊羽,你非要这么顶撞我么?”

“不是顶撞,而是说事实!可以放开了么?”

顾溪墨面色寒霜,听到她的话,反而越发握紧她的手腕,沉默了半饷,才开口:“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贺惊羽,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和我划清界限?”没等她开口,顾溪墨猛的先一步把人拽到怀里,脸埋在她肩窝,闻到熟悉的味道,他忍不住惊叹了一声,见怀里的女人挣扎,他干脆手脚并用把人夹在怀里,控制欲十足:“我不许,我不许你和我划清界限,贺惊羽,这辈子你都别想,一个字都别想,如果你脑袋里有这种想法,我劝你把这些想法都忘了,忘的干干脆脆!小羽,我想你,这半年很想你,我和韩圆没有一点关系,从开始到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不信,你摸摸!”说完握着她的手往下碰!

惊羽立马急着抽出手,见眼前耍流氓无耻的样子,脑门气的差点冒烟,她就不明白了就这半年,原本一本正经的男人怎么就变成如今的样子,特别是他一本正经开口让她做那么无耻的事情,这张面孔没有一点违和感,一张脸依然俊美无比,一时间她胃里翻了又翻,觉得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就是为这男人定身打造的。

“滚,谁想碰你!你给我放开,你堂堂顾氏大少不是一向一言九鼎么?既然当初说出的话,你就得做到!”

惊羽这会儿的变脸明显讨好了他,顾溪墨沉沉的脸立即变得柔和,埋在她肩窝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嗓音:“小羽,我不想做到!我想要你!”

惊羽这会儿见这个男人开始忍不住扯她衣服,只觉得这半年这男人到底吃了什么补药,见她就发情,以前憋了三年也没见得他这样,此时心里危机感立马升起,此时她浑身被人抱紧,想动也不敢动,额头冒汗急忙道:“你先放开我,我和你谈!先放开我!”

此时她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她就不懂了,明明这个男人不喜欢她,这会儿为什么纠缠她不放,不是说没有她也会有其他女人么?心里越来越疑惑。

“不许离开!”

“你先放开!”

“离其他男人远点!”

惊羽听到这话,脸顿时黑了,语气也气急败坏:“顾溪墨,你别得寸进尺了!给我放开!”

“小羽,昨晚的话我就当做从没有听过,你不许再说了,知道么?”顾溪墨稍稍放开还是抱着人不放,说这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又黑又幽深,深不见底,眼底就像是有漩涡,能吸附人的灵魂。

惊羽没搭理对方,顾溪墨把她的沉默当默认了,这才放开人。

两人相对而坐,惊羽看到眼前的男人,只觉得脑门都大了:“你到底想和我谈什么?”

顾溪墨直接入主题:“你什么时候回公寓?”

惊羽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候说要回公寓了?看向顾溪墨的目光越发莫名其妙。这会儿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拿起电话扫到屏幕的手机号码,刚要接起,手里的手机突然被人半途拦截。

“顾溪墨,你拿我手机干什么?还给我!”

顾溪墨扫到手机上的电话,想也不想挂断,关机,放自己的兜里,面无表情说道:“只是无关人的电话!”

她确定自己不是容易生气的人,可每次面对这男人,真忍不住要乍起的冲动,抿了抿唇,面色也认真起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顾溪墨听到她这话,脸色更难看了,眼眸危险眯起:“就为了一个无关男人的电话,你打算和我生气?还是那个男人对你来说很重要。”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嗓音低沉却带着莫名的怒气。

惊羽听到这话,便直接起身,觉得和这男人没谈的必要了,干脆不要那部手机,转身打算走人。

“贺惊羽,你敢走出这里一步?”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威胁和怒气!

惊羽看也不看旁边的男人,直接拿包走人。

顾溪墨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睛不眨走出门口,一双眼睛气的赤红,想也不想直接踹翻眼前的桌子,眼底惊怒翻涌着杀意,拳头紧紧握着。

惊羽走出门重新买了一部手机和一张卡回酒店,刷卡进了房门,没过多久,齐修明过来找她,说是霍恒渊找她,她想到霍恒渊之前给她打的电话,跟齐修明过去。

齐修明意味不明多看了惊羽几眼,她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了:“怎么了?修明?”

“没事!”

等她进了霍恒渊的房间,并没有在房间内看到霍恒渊,倒是齐修明突然退下,把门带紧,她心里突突不知道她和顾溪墨见面,他得到消息了。

她没等多久,没过一会儿就见霍恒渊一身浴袍走出门,腰上的衣带系的很松,露出大片的胸口,非常性感。

惊羽第一次在他洗澡后出现,不是很适应不过也没有多想什么,想到他之前给她打的电话,她解释:“霍少,之前我那部手机突然坏了。”

霍恒渊边走边擦头,听到她的话,挑挑眉,似笑非笑:“是么?买新手机了?我看看!”

惊羽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是试探还是单纯问,幸好之前她确实买了手机,这会儿拿出来,见对方缓和了脸,心里舒了一口气。

“擦过头发么?”说完霍恒渊把毛巾扔床上,示意她过来。

惊羽下意识拒绝:“霍少,男女有别,这不太好!”

霍恒渊脸上的笑容消失,眼底也没有一点笑意,他冷脸的时候,周身的气势无端升起,整个人显得压迫性极强。

霍恒渊冷哼一声:“我倒是没想到连我也命令不动你,看来你并不适合霍家,我要的是完全服从我的属下,哪怕我现在让你躺这张床上,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利!知道么?”

惊羽眼底深处有些冷意,抿着唇:“抱歉,霍少!”

“出去吧!”

惊羽转身回房,脑中紧绷的弦一直没有放下,之前她混进霍家,并没有真正想替程锦然拿什么资料,只是想要拖时间,她一直想对程锦然下手,只是迟迟找不到机会。程锦然大部分时间都在组织,就算出来也带许多保镖,看来她得加快动作了,找一个最恰当的机会对程锦然下手,等他死了,她也没有必要在霍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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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继续纠缠!

第二天,惊羽没想到贺父会知道她在这里,贺父进来的时候,她刚跟在霍恒渊身后去办事。这会儿贺父看到惊羽,急忙上前匆忙喊着惊羽,看得出他很急切,一个人拄着拐杖因为焦急,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了。

说实话,贺父现在是真急,他半年都没见到自家的女儿,刚开始他以为惊羽这是烦他了,故意躲避她,所以在一个月内没见到人,但还不至于焦急,之后接连几个月都没见到人,他是真急了,他贺家就只有这一颗苗,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活不下去了,为此也完全不管顾家的势力和权力,三天两头去顾氏堵人,幸好顾溪墨从头至尾没有生气然后对贺氏做什么。

惊羽没有想到贺父会找到这里,眉头微皱,贺父急忙殷勤讨好,此时他眼底就只有惊羽一个:“惊羽,你不在B市的半年,爸很想你,爸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幸好没事,老天保佑,我们回家。”见惊羽不动声色豪不做声的样子,贺父更急了,就怕她不理睬他,要是惊羽直接骂他,他还安心点,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女儿和她妈一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漠视不理睬他。他心里明白,他还是对惊羽的母亲有感情的,只是后来他有外遇,惊羽的母亲也知道了,他以为她会骂他和他吵,只是没想过她什么话也不说,憋在心里,一直漠视无视他,他热脸凑上去好几次,见惊羽的母亲始终不理他,那时候他的心理就是反正你漠视我,对他出轨还是没有出轨态度都不咸不淡没两样,他干脆放纵自己,两人各过各的,爱咋咋地。

其实说实话,刚开始他也没有想着偏心贺解玉,只是等贺母死后,每次他看到惊羽,就像是见到她母亲一样,冷冰冰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刚开始贺母病了,他心里对两母女有愧疚,后来见这女儿对他越来越冷淡,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同当初贺母看他眼神一样,他心里下意识起了排斥,之后贺解玉那野种会说话,总是捡好听讨他欢心,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心就开始偏颇了。等他知道贺解玉那野种不是他亲生女儿之后,才真正清醒他这些年,心到底偏颇到哪里去了?

“惊羽,爸错了,爸真的错了,跟爸回家吧!”

惊羽见霍恒渊面无表情的脸色,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人浪费他时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耽搁公事:“霍少,给我一点时间!”

就在她以为霍恒渊会发怒的时候,他薄唇挑着笑容难得好说话:“去吧,下午修明和正齐陪我去就行,半年你们父女俩也没见面,今晚你干脆回家,明早过来!”

贺父这会儿才注意到霍恒渊这个男人,贺父是人精,怎么看不出霍恒渊这个男人的复杂和危险,他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儿一点都不了解,从那几年失踪,这个女儿越来越让他难以看懂。不过这会儿这男人劝惊羽回家,他还是挺感激了,眼巴巴看着惊羽,等着她回答。

惊羽只能点点头:“谢了,霍少!”

等霍恒渊离开,惊羽眼眸复杂看眼前的老人,这半年,他脸上皱纹多了,几乎头发都白了大半:“你回去吧,以后别找我!”说完转身要回酒店。

贺父急忙拉住惊羽的手:“惊羽,你不是要你母亲百分之五十股份么?跟爸回去,爸立马给你!”

惊羽冷笑:“你确定自己现在拿的出来?”

提到这里,贺父一张脸顿时惨白又无力:“惊羽,爸这次真知道错了,爸知道自己错信人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野种吃里扒外,把贺氏坑成如今的空壳子。”贺父病好回公司的时候,月底财务结算的时候,就发现公司明面帐上竟然有几笔数额很大的假账,他越看越不对劲,明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派人暗中查,没过多久,他才查到这些假账是怎么回事?都是那个野种让人做的,想到这里,他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全盘开查,后来发现这野种竟然用他名义把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抵押成钱全部给旗氏。贺父当时查到这事的时候,真是几口血没有喷出,他亲亲苦苦培养养大了那野种,就是头狼也差不多养熟了,贺父那会儿心里悔啊,一边又庆幸这野种幸好不是他的种,要不然他迟早点气死。不过他现在已经气的半死了。

当初贺氏摇摇欲坠,幸好顾氏突然帮忙了一把,注入一大笔资金给贺氏,贺父至今对顾溪墨那女婿还是非常感激的,要不然贺氏就要败在他手里,这半年来他三番四次给旗氏压力,为的就是要让旗函娶那野种,自是没想到,旗函那个小子油盐不进,说啥也不愿娶那野种,幸好那野种也算有心机,拿着自己怀孕的单子去旗家闹。后来旗家也怕丢面子,只好退后一步,先订婚。如今把旗函那位逼下位,他都不得不承认那野种真有几分手段,想到自己这大半辈子就是养了这么一个东西在身边,一个不小心,被她反咬一口,命都别想要了,每晚想到这里,贺父都冷不丁打个冷颤,浑身发寒。

惊羽想想这时日,他确实也差不多该知道了,没气死他,不得不承认他命还真是大。

“惊羽,要是你跟爸回去,以后贺氏都是你的。”

惊羽脸色越发冷漠,转身就走:“我不需要!”

贺父看如今自己唯一的女儿和自己离心,心里真差点老泪纵横,心里一激动,捂着心脏一口气都喘不过来,脸色越来越白,直接晕倒在地上。

“有人晕倒啦!”

惊羽转身看到贺父晕倒在地面,紧绷的脸还是变了变,立马打了120电话。

惊羽站在医院的长廊上,看着里面急救灯,脸色有些复杂。她一直恨贺父恨不得他立即死,可看到他真昏死在她眼前,她发现自己竟然还忍不住心软,无法无动于衷。她原本想给贺解玉打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打。

顾溪墨在得知贺父昏倒的消息,想也不想推了所有的会议,赶到医院,他绕过长廊来到急救室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女人半靠在墙面,周身落寞垂头盯着脚尖看。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抬头看过来,目光深处透着苍凉空洞又夹带着一丝倔强的坚强。湿漉漉的瞳仁扩散没有焦距,这一刻,他心口突然一瞬间绞痛。他知道他在心疼这个女人。

“你怎么来了?”惊羽没想到第一个过来的人竟然是顾溪墨这个男人,眼底有些复杂。

顾溪墨此时心里有太多话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一步步走过去,突然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语气肯定:“你在难过?”不等她回话,他继续开口:“我容许你这会儿软弱。”

惊羽突然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抱住,不得不说,这会儿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她手里抓的唯一一根浮萍。有一瞬,她误以为这个男人对她也有情,她这会儿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应该说她的心境算是随波逐流,他要抱,那就给他抱,以前两人更亲密的举动都有,抱还真不算什么,她也没有矫情拒绝的必要,过了好一会儿:“我没事,你还打算抱我多久?”

顾溪墨宁愿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软弱,也好比她一个人把所有事情扛着,憋着,在两人相处中,她大部分能不麻烦人就绝不麻烦,每次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以前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疼,如今他切身体会这两个字。内心里说实话真不好受。他心底第一次生出替这个女人受这些罪的感觉。

他深呼了一口气,想放开可心里就是舍不得放开手,反而抱的更紧,脸颊贴着她的脸,觉得只要她在身边,连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都好闻不少,每次看到眼前的女人,第一个念头就是恨不得把人融入骨内,而且这种念头想法在他心里越来越强盛,他发现每次见这个女人怎么看都看不够,他难得软和开口:“小羽,以后我们好好过好么?这半年我很想你,真的,还有小湛、小瑾,难不成你都不想他们么?”

惊羽对上眼前男人认真的眼眸,浑身突然一震,虽然之前这男人也有说想她,她大部分并没有当真,还有他这会儿的话直接戳入她心里最柔软处,他知道她是什么性格的人,可以说因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她比所有人都懂得珍惜别人的好意以及别人对她的温暖,一旦拥有便很难割舍。

顾溪墨见她此时眸光微动,心里突然也忍不住紧张起来,立即趁热打铁:“小羽,我会对你好,这辈子对你保持忠诚,不会有别人!”说完也不给她开口的权利,捧起她的脸颊,低头直接堵住她的唇,唇舌试探探入,生怕她突然拒绝,心口突然火热忐忑起来,他能听到此时心脏砰砰砰的跳,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哪怕第一次加入蒙家训练,他也没有这么紧张过,此时他就像是从没有接触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接吻的技术只停留在啃、咬,连带手心都忍不住冒汗。

见她没有拒绝,他终于控制不住想要把眼前女人融入骨内,力道不由分说大了起来,握着她的腰越来越紧。唇舌扫荡在她柔软的上颚,灵魂仿佛都在打颤,他心口狠狠一震,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这个女人别想离开他,别想!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等分开的时候,惊羽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拒绝眼前男人的亲吻,还和他一起沉沦,顿时眼底越发复杂。

“小羽,我们复婚吧!”此时顾溪墨眼底急切,恨不得这会儿立马拉人去民政局复婚。让这个女人远离其他男人,再也别想离开他。

惊羽原本火热的心听到这句话顿时冷却起来,她还没有忘了当初两人为什么会离婚,她更没忘自己给不了这个男人孩子,刚想说什么,这会儿急救室门开了。几个医生陆续出来。

惊羽上前问为首的医生。

“放心,病人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不过病人人老了,心脏也很脆弱,以后切记不要让病人受刺激,否则后果我们也没法保证!”

惊羽点点头,看着贺父转普通病房。

等贺父转入普通病房,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转身去走廊给霍恒渊打电话,把贺父的情况稍微简略说了一下。

“嗯,霍少,我想请几天的假!”

霍恒渊听到贺父进医院,立马答应她的假期,还打算现在过来看,惊羽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何况麻烦的人还是阴晴不定的霍恒渊,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霍少,今晚太迟了,还是不用麻烦了,我爸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没事!”

霍恒渊倒是没有多迟疑说明天过去医院看贺父,惊羽没把对方的客气话当真话,挂了电话,转头就看到顾溪墨站在离她几步远,一动不动,不知道听了多久!那双眼睛太深邃太幽深,平静的吓人。她一时猜不透他的情绪,想到这个男人刚才陪了那么久,这会儿也没有太冷淡对他,随便找了个话题:“你怎么在这里?你没走?”

顾溪墨听到这话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她就这么希望他离开?

“小羽,你在这里,我怎么能走?更何况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岳父,你觉得我能走么?”

“随便你吧!”

“小羽,借我你的手机!”

惊羽想了想,自己手机里除了通讯录几个电话也没有什么秘密,这会儿对方要,她也没有多想,把手机扔给他。

惊羽没有发现,等她进去,身后男人翻开之前的通讯录,一眼不眨盯着刚才的通讯录,想也不想把通讯录上霍恒渊电话删除。那张英俊至极的脸无比寒冷,那双眼眸太幽深阴鸷透着一点阴冷,那目光幽深的让人心惊胆寒。

因为是高级病房,里面有两张大床,惊羽打算让顾溪墨睡另外一张或者直接回酒店也行。她坐在贺父床前就行。

顾溪墨最后想也不想直接把人抱起,两人挤一张床,贺惊羽之前虽然有一瞬被这男人的话打动了一下,但之后的理智让她知道两人还是不可能,她也没打算这会儿就和这男人说清楚,打算找个时机好好说清楚,断的干干净净,这会儿她怎么会愿意再和这个男人挤一张床,不清不楚下去。

“顾溪墨,你放开,我现在不想睡!”

顾溪墨手脚并用把人抱在怀里,两人贴的非常紧密,随着她挣扎,她立马感觉到身下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想到什么,她立马紧绷着脸瞪圆了眼不敢置信他现在还能发情!

顾溪墨被她这会儿的神色取悦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特别是想了半年的女人此时在他怀里,他没反应才奇怪了,此时眼睛都憋红了,薄唇鲜红,他五官本就非常漂亮惊艳,这会儿眉宇间那双黝黑如深潭的眸子此时氤氲着雾气,迷迷蒙蒙漫不经心斜睨看人,慵懒又贵气,浑身不自觉带着一股威慑,在隐约的月光下,那张脸处处透着妖异,漂亮的直撼人心。

哪怕是惊羽这种对皮相无感的人,这会儿抬头对上这双眼眸,心里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货若是女人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大手紧握住她的手往下,语气不自觉带着蛊惑的意味:“小羽,你不想么?”

惊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瞪圆眼睛看着这男人拿她的手发情,震懵了,她内心真心想说一句,她爸还躺在另一张床上,他这会儿发情好么?估计就是她说了,眼前这男人估计也不以为意。她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处发,要不是这会儿她爸躺这里,她还真想拍拍屁股踹开人就走。

“小羽,就一会儿,就一会儿!”他脸颊越来越红,双颊酡红,眉宇平添一股风情,滚动的喉结显得越发性感。薄唇微张堵住她的唇,握住她的手越来越用力。

她现在已经对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无语了,怎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对他,生气还是发怒,她这会儿心里已经对这男人麻木了,挣扎不出,这会儿她闭眼干脆眼不见为净,至于手里的感觉本能忽略。至于男人吻她,她也干脆闭着嘴也不回应,等他自动放开,她这会儿是想清楚了,这会儿要是不给这男人发情一会儿,之后她的生活都别想消停。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听到身下男人闷哼一声,可这会儿惊羽已经睡着了,顾溪墨目光灼灼盯着怀里的女人,亲了几下都还觉得不够,接下去又时不时亲几下,才消停抱着人睡过去。

第二天惊羽清醒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手怎么这么疼?抿了抿唇又觉得嘴怎么也很疼?昨晚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会儿想到昨晚那男人干的事情,她呕死的心都有了,幸好这会儿这男人不在,要不然她跟他没完,立马进洗手间,拧了许多洗手液开始洗手,洗了大概近十分钟才出来。

她刚出来,没想到齐明推门进来,齐明看到惊羽可以说非常惊喜和高兴,手里带了一份煲汤和白粥搁在桌上:“夫人,这是顾少安排属下送过来的,这份煲汤是您吃的,白粥是给您父亲一会儿吃的,病人刚动手术,不能吃太油腻,喝白粥比较好!”

惊羽看到齐明也是很惊喜的,不过听到顾少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淡了一些,也没有拒绝点点头:“麻烦你了!”

“夫人,你这半年去哪里了,顾少都快急死了!”这话他确实没说假话,他看过顾少当时消瘦憔悴的样子,在他眼底,顾少是个极为理智又冷情的人,平时对谁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人又冷漠,别人根本一点都影响不到他,不管任何时候,他无时无刻保持最理智的状态,可没想到自从夫人离开,他再也没法保持冷静,这些日子他是看着大少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

惊羽不想多谈这些,和齐明又聊了一会儿,多是公事。等齐明离开,她看着桌上的粥和煲汤,心里真是复杂无比。都已经分开了,他为什么还上赶着纠缠?

她没发呆多久,因为这会儿贺父醒了,见惊羽在他身边,顿时忍不住激动的浑身颤抖。抬起手就要摸她的脸。

“惊羽,爸错了,真的错了!”

惊羽抿唇好半响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打开粥喂他喝粥。

贺父更是老泪纵横,心里悔恨无比。这人老了,真心对你好管你的只有自己的亲闺女。以前这孩子嘴里说的怎么冷漠,可事到临头,她还是对他心软了。

贺父浑浊的眼眶都翻涌着老泪,嘴里一直喊着认错的话:“爸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也知道认错对你根本没似乎用,爸,现在每次想到以前的事情,都后悔啊,这人越老就越糊涂啊。”

“你不用多说了,先喝粥!”惊羽坐在贺父床边,面色仍然冷漠,给他喂粥,动作很慢却很体贴,刚开始有些不熟练,慢慢越来越熟练。贺父这会儿一点也不敢顶撞惊羽,见她喂他喝粥,那心里不是一般的激动啊,唇颤颤,张口吞下,时不时看眼前的女儿,真怕今早都是一场梦境。

喂了粥,医生九点多的时候过来检查了一会儿,身体还不错,只要别受刺激就行。

九点半的时候,贺父支撑不住困了睡着了。

这会儿包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惊羽立马出门外去接,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你好,请问你是?”

霍恒渊听到她的话,眉头情不自禁蹙起来:“你没有存我的电话?”

惊羽听到霍恒渊的声音,立马看了一下通讯录,想到昨晚把手机给顾溪墨,没想到他竟然擅自把她通讯录霍恒渊的电话删了,这会儿有些尴尬,急忙解释:“不是,我刚才没看清屏幕,没注意是霍少你的电话!”

“你在几号病房?我现在上去!”

惊羽这会儿也没想到霍恒渊竟然真来了,转身看了一眼病房的号码,说了一会儿话才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