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中依然热闹非凡,各宫嫔妃仍就你来我往,争风吃醋,见不得轩辕皇后有一丁半点儿的痛快。

她们都是皇帝的女人,家势背景都不弱,凭什么要每天前来给皇后请安,后宫之事处处要受制于皇后,心里不痛快,自然就想要找点儿事儿做。

但凡是能给轩辕皇后心里添点儿堵,她们都乐意掺和。

一个月前在她们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不再被人提起,毕竟她们一个个都是宫里的老人了,不是痴的也不是傻的,夜皇明命禁止,又有谁还愿意自个儿往刀锋上撞。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也不乐意沾染。

“皇上,南国的昌离候宫外求见,是否要传召。”

要说这南国的使臣这一次,在驿馆里一住就是一月有余,他们的动机,实在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你亲自去告诉他,朕有要事处理不便见他,战王妃身体已然痊愈,让他直接前去战王府,九儿丫头肯定会见他的。”

夜皇头也未抬,专注的批阅着一本本奏章,神色颇为凝重。

既然他选择相信伊心染,那么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他就不会冒然的插手,也算是对那丫头的尊重。

别的把握没有,他却是能肯定,那个丫头不会做出任何有害夜国之事。

“奴才遵旨。”

昨个儿战王爷才陪着战王妃进了宫,先是到御书房给皇上请了安,又去椒房殿给皇后娘娘请安,用了午膳才出的宫。

远远的那么看着,战王妃的身子确是已经大好,明媚的笑容让人一见就打心底里喜欢。或许,无法拥有那样纯净笑容的人,都很渴望那样的笑容吧。

“顺便吩咐个小太监去战王府一趟,告诉战王妃,朕相信她,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出了事儿,朕替她担着。”

昌离候在伊心染那里,吃了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已经找上夜皇好几次,都被他以战王妃身体不适,正在静养敷衍过去。

平静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只怕他是再也坐不住,非得见到伊心染不可。

“奴才遵旨。”

他是皇上跟前的老人了,不管是太子妃还是三皇子妃,可没见皇上这般疼宠,维护的,说是溺爱也不为过。

都是儿媳妇儿,差别待遇还真是相当的明显。

“快去快回。”

“奴才告退。”躬着身子退出御书房,甩了甩了手中的拂尘,招来一个小太监,慎重的交待几句,打发他去战王府传话。

太子府

“司徒公子里面请,太子殿下已在花厅等候。”

“有荣曾管家带路。”司徒落澜一袭银色锦袍,墨发高束,面冠如玉,温文尔雅。

“请——”没有过多的客套,管家一路领着司徒落澜,不多时就已经到了花厅,恭敬的沉声道:“太子殿下,司徒公子到了。”

夜修杰负手而立,临窗眺望着碧水依依的湖水,低低的应了声,抬手示意管家退下,一个丫鬟很快就端来茶水放在桌上,低着头又退了出去。

“见过太子殿下。”

倘若对面站着的男人是夜绝尘,司徒落澜是没可能如此表面而客气,言行举止都透着几分疏离。

犹记得,幼时的他们曾经是最要好的兄弟,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也越来越陌生。

童年时期的美好回忆,也只能是一段尘封的记忆。

“跟我说话一定要这么客气吗?”看不见的地方,夜修杰的眼里掠过一抹难以言预的忧伤。

那么的明显,那么的疼痛。

怪只怪,那时的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一瞬间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收起来,再看向司徒落澜时,是他一贯的尊贵优雅,嘴角噙笑,温文有礼。

“呵呵,怎么会。”

“咱们坐下谈谈。”面对曾经的好友,夜修杰始终无法抬出自己的身份,自称本殿。

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渴望被理解,也渴望拥有朋友。

只是那件事情过后,那些美好的一切,统统都弃他而去,再也寻不回来。

“嗯。”优雅的落坐,司徒落澜垂眸不语,如玉的手端起茶杯嗅着茶香,轻抿一口仍就减不去那一口的苦涩,“好茶。”

“知道你好茶,江南新产的茶,虽说不是贡茶,但是味道极好,既然你喜欢,等会儿带些回去。”夜修杰放下茶杯,敏锐的察觉到些什么,一时间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好。”

“浅语的脸、、、、、、”比起太医院那群墨守成规的太医,司徒落澜的医术略微是要高一筹的,不想看着南荣浅语发疯的样子,就只能想办法治好她的脸。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漆黑的双眸望进夜修杰的眼里,轻声道:“太子妃脸上的伤口太深,想要恢复如初很难。”

“只有雪肤膏才能让消除疤痕吗?”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夜绝尘的个性,这一次他肯放过南荣浅语,不是因为他念旧情,而是因为他是他的大哥,卖了他一个面子。

倘若再有下一次,他是真的会下死手的。

两年多来,夜修杰生活在愧疚里,矛盾着,自责着,却是从未后悔过自己当年抢走南荣浅语的决定。

因为爱,所以他不惜威逼利诱。

当夜绝尘怎么也不愿意拿出雪肤膏治愈南荣浅语脸上的伤时,他开始怀疑,开始迷茫,他的好弟弟,真的爱过南荣浅语吗?

若是爱,怎能如此绝决?

还是说,他移情别恋,爱上了他的王妃伊心染。

若是不爱,他又怎么会将伊心染捧在手心里疼着,护着。那样的温柔,纵使是曾经的南荣浅语也没有得到过。

“也并不是非雪肤膏不可,只是用其他袪疤的药,需要长时间才有效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上次跟夜绝尘相谈,已过去半月有余,他远远的离开了锦城,没成想刚回到家就被请来了太子府。

“有办法就成,时间长短倒不是问题,你也了解浅语的个性,若是好不了,她根本接受不了。”

“太子妃爱惜容颜乃是女子本色,回府之后我会将药方吩咐家丁送过来。”突然间想起伊心染看到伤疤时的神情,嘴角不经意间划过一抹柔和的浅笑,也只有那心思净纯之人,才不会只注重容貌,而是注重个人的涵养。

不难怪,尘会被她所吸引。

“落澜,那就有劳你了。”

“太子殿下不必客气,如此落澜便先行告辞,出门还未来得及给父母请安。”

“曾管家,送司徒公子出去。”

司徒落澜起身,银色的袍角划出优美的弧线,渐渐消失在夜修杰的视线里。

连你的笑容,也都给了别人,不再属于浅语了吗?

明明应该感觉到很开心的,心里竟是越发的沉重起来。

、、、、、、、、、、、、、、、、、、、、、、

“王妃,那个讨厌的昌离候又来了?”

“雪芷你咋咋呼呼的做啥,也不怕吓到王妃。”

“美景姐姐就别笑话我了。”

撇了撇嘴,伊心染瞪着铜镜里美得有些不真实的自己,柔声道:“请他到前厅,本王妃随后就到。”

“是,王妃。”

“可是头发梳得不好看,我给重新梳一个。”良辰见她蹙眉,立马就要动手重新来过。

伊心染抓住她的手,抿着小嘴,摇了摇头,“很好看,我很喜欢。”

她只是可惜脸上那道疤,意志力实在太不顽强了,没几天就被消灭了,害她黑帮大姐头的瘾都没有过足。

【015章】南国龙脉

更新时间:2014-8-2023:33:53本章字数:3984

“昌离候请坐,王妃随后就到。”

韩忠一路领着许天霸到了前厅,丫鬟早已经摆上了茶水点心,花园里的兰香开得正艳,淡淡的兰香散飘进厅里,别样的好闻。

“有劳韩管家了。”昌离候许天霸虽然自视甚高,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能在南国混得风声水起,没有些本事也做不到。

他可以背地里放出消息,毁坏伊心染的名声,反正只要没人抓得着证据,屎盆子就扣不到他的头上。

战王府不是别的地方,不管他是乐意还是不乐意,有些脾性到了这里那都得收着,毕竟夜国可不是南国,由得了他只手遮天。

“老奴不敢。”韩忠面带微笑,黑眸里瞧不出什么情绪,恭敬立在一旁,静待伊心染的到来。

王爷一早就吩咐了,有关昌离候一事,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妃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要做的,就是听话。

就连皇上都早早传了话来,全凭王妃做主。

“本候到夜国已有月余,还未曾有机会亲眼一睹战王殿下的风姿,不知今日可否有机会见上一见。”夜皇有七子,除了太子之外,唯有夜绝尘被封了亲王,足以说明他在夜皇心中有着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

“回昌离候的话,王爷昨日就出了城,至今未归。”声音不卑不亢,按照夜绝尘交待的,韩忠答得滴水不漏。

“既是如此,本候也就不勉强了。”没有夜绝尘在场,他才能更好的说话,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短暂的谈话告一段落,厅里很安静,许天霸倒是没有再开口说话。

半个时辰悄然而逝,端在手里的茶水是换了一杯又一杯,饶是脾气修养极好的人,也忍不住心头有些恼火。

更何况,这个还未见到伊心染就如同被给了下马威的昌离候许天霸。

“王妃久病刚刚痊愈,许是起得迟了些,老奴这就前去看看,劳烦候爷稍等片刻。”韩忠拱了拱手,微微行了一个礼,退出了前厅。

穿过走廊,拐弯走进花园里,从后院出来去往前厅,这条路是最近的,王妃肯定会路过这里,他且耐心的等着。

想起那昌离候难看阴沉,有气又撒不得的模样,当真是憋得他险些内伤。

王妃给的下马威,果然不同凡响。

“怎么了王妃?”

步下兰雪桥,伊心染抬头望天,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小鼻子,暗忖谁在背后说她坏话,让她连走路都不得安宁。

“没事儿,就是鼻子有点儿痒。”

“估计那个昌离候要等得不耐烦了,就该让他好好的等着。”姓许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宫里的许皇后就是恶魔。

雪芷低着头咬着唇瓣,她的命是四皇子救的,她发过誓会用自己的性命守护九公主,可是公主都已经远嫁到夜国,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公主吗?

“来者是客,咱们不能失了风度。”看似无意的拍了拍雪芷的肩膀,伊心染明白她的想法。

“知道了,王妃。”

“雪芷你别想太多,有王爷在,谁也不敢欺负王妃的。”美景可不认为有人胆敢在战王府里放肆,敢对王妃出言不逊。

“走吧。”现在的她,不再是南国那个无依无靠的九公主,而是一个有着强大靠山的战王妃,谁敢在夜国动她一根头发。

半个时辰前,孙嬷嬷突然靠近她,说是有些话要私底下告诉她。这一谈就是整整半个时辰,否则,伊心染早就见了昌离候,甚至已经打发他离开了。

南国的龙脉,竟然握在她的手里。

难怪许皇后容不得她,恨不得她死。

最可笑的是,南皇从头到尾竟然对龙脉一事毫不知情,当真是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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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有什么不能等我见过昌离候回来再说吗?”

若非看在孙嬷嬷神色异常,眼神闪烁又犹豫不决,伊心染肯定会坚定自己的意见,不会立马就听她要说什么。

深深的看了伊心染几眼,咬咬牙,狠了狠心,孙嬷嬷重重的跪到地上,许皇后既然已经派了她的亲兄长前来,必然是肯定了那东西就在公主殿下的手里。

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告诉伊心染,凭着她的聪慧,肯定不会让许天霸瞧出什么来。可要是不说,只会暴露得更多,将杀机引到她的身上。

“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孙嬷嬷的举动,着实吓了伊心染一跳。

“公主殿下,你听老奴把话说完,一定要记着这些话,以后莫要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你的夫君战王爷。”

虽然夜绝尘对公主很好,那段日子时时刻刻的守着公主,亲自照顾公主,可是早晚有一天公主会离开夜国,回到她自己的家里,就像她梦里呓语的那样。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伊心染没有再说什么,晶亮的双眸看着她,无法想象她所占据的这具身体,到底还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你说,我听着。”

“皇太后在世时,许皇后不敢对公主的母妃,也就是当年的皇贵妃动手,虽是处处针锋相对,却也没有讨到好处。”

孙嬷嬷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很是丰富,或欢喜,或难过,或悲愤欲绝,伊心染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她。

“直到皇太后病逝,许皇后就明目张胆的对皇贵妃出手了,处处打压。先是安插谋反叛国的罪证,除了皇贵妃的娘家,后又下毒一点一点折磨死了皇贵妃,接二连三对四皇子和公主出手,她那是要斩草除根呀。”

“后来怎么样了?”在她所接受的记忆里面,对于母妃的记忆很模糊,想来那时候的她也不过只有几岁而已。

“皇上热衷于皇权,又怎能忍受他妃子的娘家人谋反,于是牵怒皇贵妃,不但废了皇贵妃的封号降为贵人,更是再也不见皇贵妃,一直到皇贵妃临死的那一天。”

“这些跟你要对我说的,有什么联系吗?”每听孙嬷嬷说一句,伊心染的心就一点一点的收紧,那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的痛,她的愤怒与绝望,像是看不见的毒素钻入她的灵魂里,让她感同身受。

“皇太后去得异常,弥留之际牵着皇贵妃的手,交给了皇贵妃一件东西,那便是开启南国龙脉的钥匙。”孙嬷嬷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拿,放进了伊心染的手里,接着又道:“这个秘密只有陪着皇贵妃与老奴知道,第二天皇太后就去了。”

打开盒子,一条七彩的水晶项链静静的躺在锦盒里,璀璨的七彩光芒耀眼夺目,美丽不可方物。

“这项链就是打开龙脉所在位置地宫的钥匙,皇贵妃临终前交给老奴贴身保管,待公主长大成人之后亲手交给你。”

“为什么要交给我,不给哥哥呢?”

“因为只有公主殿下才能解开项链里的秘密。”

【016章】傲娇女王

更新时间:2014-8-2023:33:54本章字数:4504

“为什么是我?”

开什么玩笑,伊心染翻了翻白眼,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魂穿而来,还带有解开项链秘密的特殊功能。

“老奴不知。”孙嬷嬷看着伊心染拿在手里把玩的七彩项链,双眼闪闪发光,神情分外激动,“可是老奴却知道,公主就是项链的主人。”

“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她怎么又成项链的主人了,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一条漂亮得有些过份的项链罢了。

要是在现代,像这样璀璨夺目的项链她都不记得有多少条,每一条的都是价值不菲,几乎没有哪一条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左看右看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到足以让她瞩目的地方,伊心染扁了扁小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公主把项链给老奴就会发现项链有什么不同之处了。”

“给。”

“公主可曾发现哪里不同了?”果不其然,当她拿着项链的时候,最顶端那颗泪珠型的坠子虽然晶莹剔透,但是并没有折射出耀眼的七彩光芒。

然而,当伊心染拿着它时,那颗泪型坠子就仿佛是整条项链的眼睛,闪烁着七彩光芒,不再是一件美丽的死物,就好像通灵了一样,它会认主。

“怎么会这样?”伊心染哑然,瞪着那颗失了光彩的坠子,觉得脑袋有些晕。

该死的,千万不要告诉她,是她想的那样。

这离奇的灵魂穿越时空,该不会就是这条项链给弄的吧。

欲哭无泪,就是伊心染此刻的心理写照,不管她尝试多少次,只要她的手指触摸到项链,那颗坠子就会闪烁七彩莹光,手一离开,光芒就消失了。

“老奴并不知道皇太后临终前对皇贵妃交待了些什么,可是皇贵妃将项链交给老奴的时候,再三叮嘱务必保管好项链,待公主及笄之后交还于你。公主是项链的主人,就算是给了四皇子那也没用。”

及笄?

伊心染冷汗,在现代她已经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场订婚宴。

可是她的这具身体,貌似还不到十五岁。

尼玛,真心的好小,毛都还没有长齐,可是已经看得出倾国倾城,绝色无双了。

“那怎么今天又要给我了。”嘴角抽抽,伊心染垂眸,纤长的眼睫挡住了她的眸子,看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

“昌离候来的目的,想来许皇后应该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安排她的亲大哥出使夜国,一再的求见公主打探虚实。”

到底是在皇宫里呆得久的老人了,孙嬷嬷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早些防着才能不走错任何一步棋。

“南国先帝与皇太后夫妻情深,先去之后虽然将皇位传给了南皇,但是南国龙脉的钥匙却是交给了皇太后,最后交到了皇贵妃的手里。南国的百姓都知道龙脉就在皇陵,其实不然,真正的龙脉藏在地宫之中,这条项链才是进入地宫的钥匙。”

“皇太后就那么相信我的母妃?”

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心思单纯的,尤其是那些地位越高的,都不知道是踩着多少女人的尸骨爬到那个位置的。

“许家出了三位皇后,家族势力越加的庞大,并且有意控制朝政的倾向,先帝一直都不赞成立许家的女儿为后,可是当时还是太子的南皇,偏偏看中了如今的许皇后。”

“原来如此。”

“皇太后中意皇贵妃,在后宫里处处护着天性善良的皇贵妃,公主出生之时,更是天降吉瑞。钦天监曾说,观那晚的星象,公主将是大富大贵,天命不凡之人。”

为此,当时的南皇可是开设了整整三日的流水宴,以示庆祝。

“龙脉到底是什么?”

真要让孙嬷嬷说以前的事情,不知道她要说到什么时候,伊心染的耐心磨光了,只能挑些她想知道的问问。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

伊心染一愣,被喝进嘴里的茶水呛到,不雅的猛翻白眼,“我知道了,昌离候我会小心应付。”

“公主,今日之事,权当老奴没有说过。”

“嗯。”轻点了点头,伊心染离开了房间,抬起头看着天边的太阳,眨了眨眼,心情有些沉重。

手中握有南国龙脉的秘密,也就注定了她将来的路会很难走。

她没有属于自己独立的事业,更没有强大到足以与四国匹敌的靠山,每走一步都必须深思熟虑,小心谨慎。

不管她愿不愿意,当她的灵魂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也就注定了会担负着属于南国九公主伊心染的使命。

无法摆脱,也逃不掉。

也许,就便是所谓的宿命。

、、、、、、、、、、、、、、、、、、

“候爷您消消火,别动怒。”

啪——

许天霸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阴沉着一张脸怒吼,“那个小贱人,她以为她是谁,真当自己是个公主,是个王妃,摆架子给谁看。”

“表哥沉住气。”大厅的后面,轩辕思澈看着黑了一张俊脸的夜绝尘,真替那个脑残昌离候捏了一把冷汗。

咒骂皇嫂是贱人,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儿,该死。

“尘,你真决定不出面,全都交给你的王妃。”南荣陌晨微眯着双眼,在他的印象之中,夜绝尘可不是那么率性而为的人。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必然都是三思过的。

“候爷说的是,咱别跟贱人一般见识,不值得。”

“贱人在骂谁?”

“贱人在骂、、、、、、”李棋张着嘴就要回,后知后觉的发现骂了自己,一张脸顿时憋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