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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宝看了看手表,不自然地道:“挺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好。”霍言行站了起来,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没一会儿,两人都各自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灯灭了,房间里漆黑一片。

轻浅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几不可闻,却在不经意间落入了彼此的耳膜中,好像空气中都充盈着对方的气息。

姜宝心里有些异样。

“姜宝,”霍言行忽然低低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你不问问我那个我想要忘记的人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醋哥:不想问,憋死你。

霍总:…

霍总:我刀呢?

第92章 姜宝的离婚日常(3)

静谧的黑暗中,两个人的吐息轻浅却清晰。

姜宝沉默了良久, 终于还是开了口:“是谁?”

“是你, 姜宝, 我很早就爱上了你, ”霍言行苦涩地道, “你和秦西州谈恋爱的时候,我痛苦不堪,好几次忍不住跟踪偷窥你们俩,差点被姜崴发现了,我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忘记你, 选择和楚思妤谈了一场似是而非的恋爱,愚蠢地以为这样可以把自己从暗恋的深渊中拖出来,最后害人害己。”

楚思妤是霍言行的学妹, 因为一场学校组织的见习活动认识了霍言行,开始追求他。霍言行在自己的暗恋中挣扎无果,走投无路之下, 和她约定相处三个月, 到期后如果没能擦出恋爱火花, 两人就各自分手,两不相干。

这三个月里,霍言行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但最终的结果,他完全没法接受楚思妤, 两人分了手。最后,他疯狂地把自己投入到数倍的工作中去,这才度过了这难熬的一年时间。

“还有,楚思妤的事情,我根本没想着瞒你,我甚至暗示过你两回,希望你能发现。”霍言行的声音苦涩。

姜宝彻底愣住了:“什么?”

霍言行苦笑了一声:“我当着你的面接过她两次电话,唯一一次去医院看她前,也和你说有个朋友住院了。我盼着你察觉到我假装的异常,还盼着你吃醋盘问我,可惜,你根本都忽略了,最后还祝我朋友早日康复。我当时很失望,觉得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姜宝的心头猛然一震。

“你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对我关心体贴,大度温柔,别人都对你称赞有加。但是,我越来越不满足。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我想要的爱。你对我的事情永远都是淡然处之,你不会沾酸惹醋,你不在意我和谁在一起,不会打电话查勤,如果你知道我和哪个女人旧情复燃,你会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干脆利落地和我分手,甚至会祝福我的感情。”霍言行自嘲地笑了笑,“但是,所有的这一切,我一样都做不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疯狂地嫉妒,甚至会不顾一切地破坏,我也永远都不会想和你分手,我只想把你留在我得见的地方触手可及。”

“难道你还希望我撒泼打滚,逼着你和你喜欢的女人一刀两断?”姜宝有点生气,不假思索地反驳,“对不起,我的确做不到,我不稀罕强迫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的感情,尤其是你,霍言行,你这五年来所做的一切,我完全看不出你说的从很早就开始暗恋我的模样。”

房间里重新沉默了下来。

姜宝翻了个身,赌气睡到床的另一边,离地上的霍言行远远的。

脑子里乱哄哄的,她闭上眼睛想睡觉,却睡不着,脑子里好像隐隐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在耳边让她冷静。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两个人的认知出了那么大的偏差?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那位小鲜肉。在那个世界里,她和小鲜肉也彼此误会,一个以为小鲜肉和陈雅雅勾结,和她虚与委蛇;一个以为姜宝有了其他新欢,已经不爱他了。

有果必有因,让霍言行有了这样的误会,是不是她也有责任呢?

她开始努力回想,那一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言行有没有暗示过她,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但是她记得,那一阵子她非常忙。在前面两年的积累后,俪语杂志社在第三年到了腾飞的关键期。她负责对外,经常需要和各大影视公司、各个行业精英联络,有时候甚至要飞去国外,探索国外的时尚圈子。

而且,霍言行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这段婚姻中,她对霍言行的感情,的确谈不上爱,充其量就是朝夕相处后的依恋和亲情,完全无法做到到霍言行说的那种几近偏执、狂热的占有欲。

难道就是因为忙碌和感情上的不对应,以至于她忽视了霍言行的心态?

或许,她在这段婚姻中也有过错。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霍言行忽然起来了,绕过大床到了姜宝的床边,在她身旁半跪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姜宝,我又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他低头在她手上亲吻了一下,低声恳求,“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推卸责任,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明白我这些年完全做错了,不该把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不说,给我时间,我会证明我的清白,也会努力改变我自己。”

姜宝头疼。

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她抽出手,淡淡地道:“睡吧,等你证明了以后再说。”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睡好。姜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而霍言行翻身的声音也时不时地响起。

一早起来,两个人眼下都有一层青灰,精神状态也不是太好。

早餐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不语,倒是让安嫂纳了闷了,她以为霍言行还是六七岁时的智商,忍不住开玩笑:“霍先生,今天你怎么这么乖洗脸了?是不是太太昨天没亲你额头了?”

霍言行的脸瞬间僵硬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又迅速地在下一秒看向了别处。

幼年期霍言行的幼稚言行,在这一刻浮上姜宝的心头,让她即尴尬又怅然。

“是的。”霍言行垂下眼睫,低头用勺子一下一下地搅着牛奶。

安嫂以为他因为这个不高兴了,赶紧安慰:“太太她和你闹着玩呢,她最喜欢你了,放心吧,晚上她又会亲你了。”

姜宝忍不住扶额,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两人沉默着吃完了早饭,没一会儿,沈飞禹来了,应该是要接霍言行出去。

安嫂去厨房了,姜宝看着他西装革履的模样,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叮嘱了一句:“你小心点,霍斐他一直在窥伺你的动向,你不能表现得太异常。”

霍言行怔了一下,眼神渐渐温柔,几步就到了她面前,轻声问:“你可以亲亲我吗?”

这熟悉的语调和句子,几乎和从前一模一样,姜宝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目光左右游移,结巴了一下:“不…不能。”

额头上一热,柔软的触感袭来。

“那我亲亲你。”霍言行在她耳边说完,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才转身和沈飞禹出了门。

姜宝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刚才在她额头亲的那一下,她清晰地感觉到霍言行甚至在她的肌肤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让她有种错觉,好像此刻的霍言行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幼年的霍言行一样,对她还是那么依恋和爱慕。

如果这个据说暗恋她、深爱她的霍言行,在这五年的中也能这样不吝于表白自己的感情,那么,两个人的婚姻会不会有另外一个结果?

吃完早餐,姜宝去了杂志社,马上就是新年元旦了,这个时候是杂志社最忙的一段时间,年底的各种评选、晚会层出不穷,今年又是杂志社两年一度“俪语星光之夜”的举办日期,全社的人都快要双手双脚一起干活了,她身为杂志社的老总,当然不能置身度外。

刚到公司处理完了一些积压的琐事,程芩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数落了她一通,逼着她赶紧回家休息。

撞到的地方其实已经没什么了,就是鼓包那里摸上去还有点疼,不过,闺蜜的好意也不能拒绝,她顺水推舟,中午吃完饭就提前回了家。

安嫂在午睡,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别墅的客厅豪华气派、卧室华丽宽敞,可却不知怎么的,让她忽然想起了山村里那个破旧逼仄的小平房,想起了那个世界淳朴的家人,还有那个执拗却深情的霍大栓。

大别墅和小平房相比,哪个更幸福,还真的不好说。

她打起了精神,把杂念抛到了脑后,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上了楼,她想要好好整理一下书房。霍言行已经清醒了,以前这个书房一直就是他在用的,这阵子被幼年的霍言行占领了,里面搞得一塌糊涂,还不许别人碰他的东西。

地上摊满了拼了一半的汽车玩具零件,图纸已经被扯破了一条缝,一件半成品压在上面;油画棒在书桌上放着还没收起来,几张画好的画摆在旁边,清一色的都是青蛙和女孩。

姜宝拿起来欣赏了片刻,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看起来,霍言行的确是在幼年的时候就认识她了,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把画一张张地卷了起来,姜宝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正要把画放进去,忽然发现这个抽屉里有好些笔记本之类的东西,她好奇地翻了翻,大概是霍言行读书时候的一些资料。

猛然之间,笔记本里夹着的两张卡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拿起来一看,是两张邀请函。

秦西州在大洋彼岸发过来的首映礼的邀请函,一张是《五分钟的飞机场》,处女作改编的电影首秀;另一张是《雾霾》,秦西州的第二部电影作品。

姜宝坐在地板上,猛然之间明白了过来。

秦西州给她寄的邀请函是被霍言行半路拦截了,显而易见,霍言行是在怀疑。

算了算时间,从收到第一张请柬开始,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了,但是霍言行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露过对秦西州的介意,甚至连秦西州的名字都没在她的面前提起过一次。

“你这样轻易就下了定论,难道这是你迫不及待想要的结果吗?”

车祸前,两人吵架时,霍言行脱口而出的问话骤然在耳边响起。

原来,这个男人在怀疑她和秦西州藕断丝连!

她喜欢一个人看电影,秦西州的电影她也全部看过,落在霍言行的眼里,说不定就成了她对秦西州未能忘情的铁证。

哦,对了,想必秦西州的电影,霍言行也偷偷去看过,每一部电影后面都有彩蛋,以霍言行的聪明,一定能猜出那是什么意思,说不定以为她和秦西州在用电影传情呢。

很好。

原来她在霍言行心里,居然是这么一个女人,真是难为他一声不吭憋在心里忍了这么久。

姜宝气得手指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霍总新的危机接踵而至,保重。

这两章写得很困难,真的是头发都要撸秃了!!求安慰!

第93章 姜宝的离婚日常(4)

一连几天,霍言行都白天出去, 晚上回来, 连元旦那一天假期也没空下来, 不知道在忙什么。

陈薇在元旦前一天打电话过来, 让他们俩回家过节吃饭, 姜宝按照霍言行的意思婉拒了,说是这两天霍言行在进行治疗,来来去去太麻烦,等治疗期结束了再过来。

陈薇很失望,在电话里问姜宝:“我这个当妈的是不是很失败?言行为什么都不和我亲?”

姜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小时候的霍言行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也没兴趣去知道了。

邀请函和秦西州的事情一出,她已经完全不想再过问霍言行的事情了。她忍着,就等霍言行赶紧把公司里的危机处理好, 然后两个人摊牌,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这么心机深沉的男人,她惹不起, 躲还不行吗?

霍言行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冷淡, 也不太来打搅她, 回来以后除了吃饭,就钻在自己的书房里,几乎不见人影。

安嫂挺担心的,好几次都问姜宝,“霍先生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其实, 霍言行在家里的种种言行举止,已经和以前差不多了,但在安嫂的记忆里,那几个月幼年霍言行让她印象深刻,所以才会觉得霍言行又不一样了。

“可能是到了小孩子的叛逆期吧。”姜宝冷冷地下了一个注解。

回到卧室,霍言行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柔软的真丝睡袍贴在了他的身体上,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了他半裸的前胸。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姜宝脑中一掠而过。

她居然想起了那位小鲜肉。

脸上一烫,她快步进了浴室。

随便冲了个澡,姜宝靠在了床上,打开了手里的平板电脑,准备看一会儿娱乐新闻,这也算是她的工作之一,时尚和娱乐几乎是一体的,她需要汲取最新鲜的资讯。

[投资二十亿,史诗级巨作《幻影:致命毒杀》即将在m国开机]

她的眼神滞了滞。

她记得这部片名好像是瑞欣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投资的,二十亿,这些电影投资真的越来越离谱了,能收得回成本吗?霍斐可真是有魄力。

不过,也不关她的事情。

手指正要划开别的新闻,吹风机的声音响了起来,霍言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拿出了电吹风,站在床边替她吹头发。

姜宝很不自然地往旁边让了让。

“把头发吹干一点,要不然以后会头疼。”霍言行低声道。

姜宝只好去接他手里的吹风机:“我自己来。”

霍言行却没有放手:“你看不见,还是我来吧。”

姜宝只好随他去了。

今天姜宝穿的是一件低领的真丝睡袍,修长白皙的脖颈下,服帖的面料半敞着,从霍言行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半露的柔软,半遮半掩的刚好怯生生地探了个小头。

霍言行的脑中嗡地一下,浑身的血液骤然朝着身体的某个点急速汇集。

他迅速地调转了目光,拼命忍耐,这才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镇定,没有让自己失态。

“烫…”姜宝埋怨了一句。

霍言行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把吹风机挪开了一点。

“好了,差不多了。”姜宝低声道。

霍言行把电吹风一关,却没有离开,目光落在姜宝的脖子上,眼神有点古怪。

“怎么了?”姜宝奇怪地摸了摸脖子,摸到了那根项链,旋即自嘲地笑了笑,“你可能不记得了吧,你的情人节礼物,你让沈飞禹送过来的。”

每次各种节日的礼物和鲜花,几乎都是沈飞禹这个特助送过来的,据说都是“霍总精心准备的”,就连花“都是霍总亲手包扎”的,她就纳了闷了,何必总是说这些虚伪的假话?真是自己准备的能让一个特助送到她手上吗?

以前她觉得女人不能太作太小气,并不想计较这事情,可今天她真的想质问一下,霍总怎么就这么高高在上,连老婆的礼物都一定要假手他人吗?

霍言行愕然:“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背面的logo,是我亲手设计的,我还特意飞到那家品牌店里向技师学了工艺,亲手把logo刻了上去。”

“什么?”姜宝愣住了,“这不是沈飞禹选的吗?”

“不是。”霍言行沉声道,“给你的每一件礼物,都是我亲手选的。这宝石从一个矿山的原石上取下来的,我还特意订做了男款。”

他把手里的吹风机一放,快步到了另一个床头柜边,取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放着另一根男款的项链,设计比姜宝的这一根要简洁、硬朗很多,坠子是铂金制成的不规则机械状,宝石在最下方,只有半个指甲盖大小。

姜宝半信半疑:“那你怎么从来没有一次是亲手送给我的?每次都是沈飞禹他交到我手上!”

霍言行的眼神复杂了起来,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姜宝太讨厌他这副模样了。

她沉着脸道:“爱说不说,睡觉了。”

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了黑暗。这一次,姜宝没有辗转反侧,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患得患失,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里,姜宝被一阵奇怪的声音给惊醒了,在黑暗中凝神听了片刻,马上开了台灯。

一看,躺在地上的霍言行脸色潮红,嘴里低低地在呢喃着什么。她赶紧俯下身去一摸,霍言行整个人都有点发烫,脸上身上都汗涔涔的,好像发烧了。

她赶紧起身找了感冒药喂了下去,又扶着他喝了半杯水,安嫂也被吵醒了,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床毯子压在了霍言行的身上,说是让他捂捂汗。

折腾完了,姜宝刚要回到床上去睡,霍言行却拉住了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姜宝…姜宝…”

姜宝凝神一听,霍言行闭着眼睛一声一声地低喃着她的名字,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却嘴角微微勾起,好像梦见了什么好事。

难道是烧糊涂了?

姜宝心里担忧,只好把床上的被子一卷,在霍言行身边躺了下来。

这一个晚上,就在她不停地摸霍言行额头、喂水中渡过,到了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她终于撑不住了,不知不觉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宝是被热醒的。

身旁好像有个热源不停地散发着能量,让她隐约回到了小鲜肉替她暖床的那些日子。

睁开眼一看,她发现自己的被子已经踢掉了,手臂横穿被子抱住了霍言行,脚也搁在了霍言行那里;再一看,霍言行的被子也不知道被谁扯开了大半。

她狼狈不已,飞快爬了起来,伸手一摸霍言行的额头,烧退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再一看,霍言行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和她同款的那根项链,她用手碰了一下,有点烫。

奇怪了,这项链怎么也会发热?

她的心一沉,几乎下意识地推了霍言行两下:“喂,你感觉怎么样?醒一醒!”

这一瞬间,她有点惶恐,霍言行会不会也和她一样,穿越到了其他不知名的世界?这可不行,公司的危机需要他去力挽狂澜,而他们俩之间的事情也还没有做个了断。

霍言行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这是几?你叫什么?我是谁?”姜宝紧张地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霍言行凝视着她,良久,露出了一丝微笑:“姜宝,我没事。”

姜宝长舒了一口气,低头一看,发下她的手还被霍言行紧握着,赶紧用力想把手抽出来。

霍言行非但没放,反而抓起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哑声道:“姜宝,醒过来能看到你,真好。”

这话听起来好像带着几丝脉脉温情,完全不像是霍言行以前的风格。姜宝有点不太适应,怔了一下才道:“没事就好。快点起床吧,今天你最好能去医院找我哥看一下,昨晚发烧有点吓人。”

“我没事。”霍言行起来了,“今天公司开董事会,你也是股东之一,想请你列席参加,你有空吗?”

他的精神看起来很好,眼里跳动着异样的光芒,那是猛虎嗅到猎物气息时的兴奋和志在必得。

姜宝猛然想起来,已经是年初了,瑞欣集团三年一期的董事长任期已经到了,是重新投票选举的时候了,应该也是霍言行布局了这么多天要收网的时候了。

早上十点,姜宝陪着霍言行步入了瑞欣大厦位于顶层的会议室。和上次小规模的董事会相比,这两年一次的董事大会更为正式,所有董事都到齐了,包括霍振宁。会议桌的首位空着,那是留给霍言行的,而霍斐和霍振宁,分别坐在首位的两边。

姜宝和霍言行一进大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俩的身上,几乎无一例外,那目光都充满了同情。

霍言行得了怪病的消息,上层圈子几乎已经人尽皆知了,而这一阵子以来,霍言行指定的委托人霍辰行频频出错,显然无法服众,这次的董事大会,霍言行这个董事长的位置,毫无疑问是要被别人取代了。

霍言行面无表情地在首位上坐下,还特意让人搬了一把椅子,执意要姜宝坐在他身旁。

霍振宁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霍斐在一旁笑了:“言行和弟妹的感情真好啊,真是寸步不离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中有善意的取笑,也有带着恶意的嘲讽。在他们眼里,姜宝和霍言行这样寸步不离,应该就是霍言行的怪病还没有好,姜宝怕他举止失常才不得不寸步不离的缘故。

董秘陈宇宣布会议开始,首先由陈宇进行了这三年来的工作总结,总结从前期看可圈可点,但最后半年的失误频繁也是非常明显的事情。

接下来是各位董事表达意见的时间,几位董事不痛不痒地问了几个问题,陈宇一一解释了,霍斐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言行,新能源实验室上次的爆炸,原因查清了吗?”

霍言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光坐着不说话啊,”霍斐朝着大家摊了摊手,神情中的志得意满掩也掩不住了。为了这一天,他努力了很久,最后的成功已经唾手可得,已经不用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我早就说了,这项新能源不靠谱,研发费用呈几何状上升,成功的概率却太低,何必为了这个成为那几家大公司的靶子呢?这下好,你一意孤行,倒霉的却是在座的各位董事,从报表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今年公司的盈利大幅下滑,再这样折腾下去,公司的老本都要吃光了。”

董事们交头接耳,连连点头。

“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要立即暂停新能源计划,”霍斐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今天选举出新一任的董事长人选之后,大刀阔斧地对公司原有机构和人事进行改革,这样才能让——”

“大哥,”霍言行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缓缓地笑了,“你心急了一点吧?这还没当选董事长,就开始安排公司人事了?公司盈利为什么会大幅下滑,原因不应该你心里最有数吗?”

霍斐愣住了,眼中惊疑不定:“你…你这是…”

“抱歉,让你失望了,”霍言行气定神闲地环顾四周,眼神犀利,原本被他收敛起来的锋芒一览无遗,气势夺人,“实验室爆炸的原因已经彻底查清,有研究员和外人勾结半夜潜入实验室调换了实验材料,此事已经在十分钟前交由警方处理;位于嘉州市的第二实验基地已经传来喜讯,新能源汽车试验成功,量产计划正在稳步推行中,十分钟前,媒体已经受邀进入了实验基地共同体验瑞欣新能源汽车和人工智能共同带来的极致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