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激情啊!实在不行,来个奸情也成呀。

另,不要定疆那呆子。

···

齐国的公主府里,容青主正耐心冲齐缘解释他出现在齐国的原因,口气温柔地让端着点心盘子的银锭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可忘不了那天气场强大的国师大人是怎么威胁他的,还好他坚贞不屈。银锭你真是太棒了!他赞赏地对自己说。

银锭将点心盘子放在齐缘手边,齐缘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银锭,你做的?”

银锭默认。

她还没来的及反应,容青主就轻轻皱起眉头,道,“你是必须跟随在她身边的暗卫,为何做这些?”

银锭满肚子怨气没出发泄,正好找了个突破口,他恨恨说道,“银锭当然是暗卫,所以银锭不是厨娘,不是信鸽,不是饲养员,不是管家,不是书童,更不是侍女。”他听了下,认真看着容青主,“可是现在银锭什么都必须得做。”

齐缘这才觉得自己过分了,可平素对银锭依赖成了习惯,结果就成了这么个样子。

齐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毛病她从小就有,容青主是知道的,可是听到银锭抱怨他不是侍女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齐缘这家伙一个极为让人气恼的坏习惯。

“早起的衣服是你给她穿的?”容青主问。

银锭一疆,他看到容青主眼神冰冷,禁不住后背发凉,可是转念一想,殿下她不会穿繁复女装这个习惯,只有亲近的他和重二少才知道,其他人也只有去世的熙阳公主和驸马,可国师他又是从何知晓的呢?

银锭心下探究,面上不露分毫,身为一个合格的暗卫,他将自己隐藏在墙角,不言不语。

容青主转头训斥齐缘,“暗卫是你的最后一道屏障,岂能当做随侍随意支使?!”

齐缘点头受教,可是态度却敷衍。

她突然抬头,问出了从相遇起就一直憋在心中的疑问,“师父,为何你要唤我团团?”

容青主放下手中茶盏,温和解释,“前些日子你生病发烧,半夜烧糊涂的时候说要我叫你团团,你记不得了么?”

齐缘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谁也料不到自己烧糊的时候会说出什么鬼话。

“你不喜欢?”容青主问她。

齐缘低头犹豫了下,才低声回答,“不。”她笑了笑,蹭到容青主的手臂边,“我喜欢团团这个名字,师父你再唤我一声好不好?”

容青主自然如她所愿。

他的音调沉稳,音尾却稍稍上拐,溺让和宠爱溢于言表。

齐缘鼻子一酸,他唤她的时候总是会让她回忆起爹爹,她小时候目盲,爹爹会抱着她告诉她太阳是金黄的,像她最不喜欢吃的鸡蛋黄,爹爹穿的衣服是石青色的,爹爹的头发是黑色的,就是一直在弥漫她眼前的黑暗的颜色,抱住了他的腰,小声地呼唤,“爹——”

话音刚出口,她自知失态,拼命忍住将后边的话咽了回去,她使劲把脸埋在容青主的怀里,希望刚刚发出的声音也能消失在他的衣襟里。

容青主习武之人,耳朵当然好使。

银锭从他这角度瞧见国师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脸颊的碎发遮住了表情,可是身上冷戾的情绪却像水一样扩散开来,银锭蹲在墙角,忍不住为殿下的呆愣又惹恼了国师而忧心忡忡。

····

燕园里,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无力地垂在树杈间,摇摇欲坠,鸟虫也叫了一天,显得声嘶力竭。结束了一天课业,本应疲惫的小皇帝却正兴致勃勃地趴在草地上捉蛐蛐。

他的皇弟偷偷送给他的铁蝈蝈被母后看见了,结果一脚踩死,还责备他玩物丧志,皇弟挨了板子,他被罚抄书,可是心中却为斗蛐蛐输了皇弟而一直郁结在心。

他身旁的小太监一脸担忧地看着小皇帝,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东张西望地给陛下把风,正当这个时候,沈苏从燕园门口走了过来。

沈苏这是进宫拜见太后刚刚回来,他是太后的娘家兄弟,自然是和太后同仇敌忾的,摄政公主齐缘碍了他们的道,必须除去,可是太后说齐缘手中有先帝留下的半块虎符,沈苏看到姐姐曾经灿烂漂亮的眸子里装满了怨毒,陡然后背生起一阵凉意。

权利的纷争让一个女人飞快的衰老。他心下感慨,告退离开。

可他刚走到燕园,竟然看到了个显眼的明黄色身影,而那个在燕园海棠树下东张西望的小太监,更是分外眼熟。

沈苏皱起眉毛,大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小皇帝觉察到有人拍他的肩膀,不满地挥开,“小春子,你别动,把朕的蝈蝈吓跑了朕让你陪桃花姑姑睡觉去。”

沈苏闻言,气的发抖,他重重跪地,朗声道,“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正在捉蝈蝈的小皇帝怎么听这声音怎么像沈顽固,他脑子唰地一下一片清明,沈顽固知道等于母后知道,母后知道等于他还得被罚抄书!

小皇帝垂头丧气,他过了好久才转身道,“沈爱卿请平身。”

沈苏看见他胸口的泥迹,立刻被他的玩物丧志气的脑袋发晕,他声音都是抖的,“陛下乃一国之君,怎能如此——如此有失颜面!你这样下去,让大齐国体何存?”

小皇帝脑袋转了转,他觉得沈苏这话似乎今天已经说了一次,是抱怨姑姑没有在朝堂上穿那能热死人的正装,但是最后却不了了之了。

唔,姑姑用的什么方法来着?

小皇帝眨巴眨巴眼睛,像模像样地模仿,“既然沈爱卿对朕私下玩耍的事情这么暴躁生气,昔日佛祖割肉喂鹰,沈爱卿不如效法佛祖时时刻刻陪在朕的身边,如此沈大人想让朕干什么,朕不就只能干什么吗?”

沈苏嘴唇哆嗦起来,“陛陛陛——”

小皇帝觉得好像忘了一句,他凑到沈苏耳朵边,认真补上,“正好朕榻边尚且缺少一人,不知沈爱卿有意与否?”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某昭才回来~嘤嘤嘤~好累。。

31

31、师父和爹爹的区别 ...

平地一个炸雷,沈苏的脑子一阵一阵的发昏,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是濒死的苍白,“陛下!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小皇帝无辜地看着沈苏,将手上刚逮来的蝈蝈偷偷撞在袖子里,嘴上依旧说个不停,“沈爱卿,朕是认真的,你为何不能考虑下?”

——赶紧走,赶紧走,赶紧像上午被姑姑吓住了一样夹着尾巴闭嘴告退!

小皇帝在心里不住的咆哮。

沈苏此刻只想以死谢先皇,他跪在地上,心中悲忪地如同江河日月失色,霎时眼泪横流,“先帝啊,沈苏对不起你,沈苏有愧托孤的重任,将陛下养歪了,先帝,沈苏万死不辞!”

小皇帝瞪大了眼睛,看他的神色不是开玩笑的,心中惊慌,拉扯住了沈苏的袖子,“沈爱卿,朕是在说混话,你别当真,千万别当真。”

沈苏只当小皇帝欲盖弥彰,他扯回袖子,含泪要去撞柱子。

小皇帝彻底慌神了,他一把抱住沈苏的腰,连连哀嚎,“沈大人!朕真的是在开玩笑!你们!都瞎了眼了,还不赶快拉住沈大人!”

周围的侍卫太监这才反应过来,上前要拉架,哪料沈苏一瞪眼,“谁敢拉我?莫不是想尝尝廷尉酷刑的滋味!”

侍卫们动作缓慢了下来,廷尉府的酷刑,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小皇帝急了,他手上没多大的力气,沈苏此刻心如蛮牛,他当真拉不住了,小皇帝正要怒斥身边侍卫,却被一道疑惑的女声打断,“陛下,沈大人,你们这是——在玩断袖么?”

来人正是齐缘。

她一身白色曲裾常服,红色镶边,行走之间裙裾擦地,广袖微微向后扬起,身姿古朴典雅。她不慌不忙行了礼,这才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疑问。

小皇帝眼泪都快出来了,“姑姑,你快帮我拦着这沈顽固,他要自戕在燕然殿前。”

燕园的燕然殿是齐国开国皇帝的寝宫,后来被封存起来,供后人瞻仰,所以纪念意义重大。沈苏选择血染燕然殿,可见心里是真存了以死谢国的念头。

齐缘大惊。

沈苏自然是不愿意在他最讨厌的摄政公主面前失仪的,他整整衣襟,冷冷地哼了一声,耐住脾气冲齐缘跪下问安。

齐缘示意他起身,“沈大人乃国之栋梁,万万不可轻易放弃性命。”

沈苏自然不肯将他以死保清白的缘由告诉齐缘,只讽刺道,“殿下这身打扮倒是比上午早朝时候守礼很多。”

齐缘闻言心中小小的尴尬了一下。

她这个年纪还不会自个穿衣服委实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偏偏她又不许侍女贴身伺候,所有身边一向只有银锭一人护她周全,谁知道被师父知晓…

——当然,身上这身衣服肯定不是她自个穿上的。不过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别扭,小时候爹爹也替她穿过衣服呀,只是如今爹爹换成师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缘无所谓地耸耸肩,只当没听见沈苏的讽刺,低头问松了口气抬袖抹冷汗的小皇帝,“沈大人为何如此疯狂?可是因为陛下做了什么错事?”

小皇帝如今再也不敢编瞎话,将自己为了隐瞒捉蝈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坦白了,被沈大人发现之后为了胁迫于他,所以出言调戏。

小皇帝后悔极了。

齐缘皱起眉头,小皇帝以为她要训斥他,低头不敢抬起,谁料齐缘说道,“捉蝈蝈来燕园作甚?熹宁宫后边那棵桂花树底下,蝈蝈又大又肥,我小时候总在那捉,你父皇跟我斗蝈蝈总是输的。”

小皇帝诧异抬头。

沈苏恨恨转头看着她,咬牙切齿道:“殿下,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玩物丧志吗?!”

齐缘眉眼弯弯地笑,没搭理他,继续低下头跟小皇帝继续说道,“我还偷了你父皇的蝈蝈笼子呢,在熹宁宫里藏着,玉质金丝镶边的,他不舍得用倒是便宜了我,我带你找去?”

小皇帝惊喜地几乎跳了起来。

沈苏再一次被气得发抖,他差点想指着齐缘的鼻子大骂奸佞。

齐缘扯着小皇帝的手准备离开,临转身前,她扭头道,“沈大人,你继续可以去撞柱子自裁了。”

沈苏立刻开口呛她,“你这奸佞你休想,我一定会阻止你的!”他觉得自己肩上责任重大,轻而易举赴死什么的,虽能保全名节,但是未免太便宜了齐缘,他决定还是忍辱负重!

齐缘垂眉浅浅应了一声,“噢?”然后拉着小皇帝的手,慢悠悠地走了。

···

齐缘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满是泥巴痕迹。

正在大厅灯下看书的容青主皱了下眉,“你不是去宫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泥坑里打滚了。

齐缘蹭到他跟前,献宝的张开紧握着的拳头,“师父你看。”

她手心趴着一只蝈蝈,浑身上下翠绿欲滴,叫声清脆,它一见光明就挣扎着要跳走,齐缘赶紧又把它捂在手心,招呼伺候在大厅的侍女下去拿个笼子。

她很自然地蹭到容青主怀里,期待地问他,“师父你觉得它漂不漂亮?”

容青主月牙白的袍子顷刻被满身泥污的齐缘弄得一身狼藉,他眉头也没皱一下,放下书将她往怀里又抱了抱,轻声说,“漂亮。”

“我就知道。”齐缘骄傲地说,“我小时候斗蝈蝈可厉害了。我耳朵好使,就趁半夜的时候到外边听蝈蝈叫,哪个叫的响我就抓哪个,就是看不到——看不清路,总是摔的鼻青脸肿,不过我的蝈蝈从来没输过!”

容青主觉得心疼又好笑,但是面上依旧不赞同,一如所有的严师般斥责了她两句。

可是齐缘这些日子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脑袋搁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直到他忍不住投降,她才得意洋洋地离开。

容青主脖子处被她蹭上一大块泥痕,他被她毛茸茸的脑袋蹭得从心里发痒,心中虚火上冒,勉强压抑住那股火苗,他将齐缘推开,无可奈何道,“玩就玩吧,师父同意了就是。”他顿了顿,“不过现在,先把你这一身泥洗掉。”

“嗯。”齐缘应了一声,从他怀里起身,找了个茶盏将蝈蝈放了进去,留了一条缝,她回头对容青主道,“师父记得给我送衣服!要不让银锭送也行。”

容青主手一僵,刚刚拿起的书差点落在地上。

齐缘现在居住的公主府是她的娘亲,前任摄政公主齐鸿雁的另一处府邸,因为太过奢华占地甚广,费钱费力费人,所以齐鸿雁不喜欢这里,齐缘本以为这处宅院这么多年应该荒废了,却没想到先帝年年整修,如今此处奢华比往年更甚。后苑甚至从宫中引来了温泉水。

齐缘不像她娘,担忧奢华到头不得善终,做事顾虑重重。她已经算准了自己肯定不得善终,所以倒是不担心如今奢华。

容青主无奈的找了衣服给她送去的时候,齐缘已经洗好趴在池子边昏昏欲睡。

水汽弥漫看不清很多东西,他说不清心中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齐缘不喜侍女服侍,这事情他问过银锭,嘴巴一向比石头还硬的银锭这次倒是说了实话,当初齐鸿雁和重谦打算离开齐国的计划本来万无一失,最后竟是齐缘身边的侍女告密。当年十岁的齐缘一怒之下亲手斩杀了那个侍女,从今身边再无随侍,甚至侍女近身,都要发脾气。

齐缘眼盲,身边琐事处理不好,银锭不是没有想过给她找个知根知底的随侍,可是她倔强到宁愿穿错衣衫,开水烫了手指头,被门槛绊倒,也不愿意赞同银锭的意见。

银锭埋怨她因噎废食,却也不敢再提。

容青主看着她如今祥和平静的面容,想起很多年前他见到她时,她要抚摸他的脸,却被他躲开,她昂着下巴带着些傲慢地说,“你嫌弃我不成?我虽是瞎子,但我的手指可是过‘指’不忘的。”

当年的齐缘不是如今这般温和的,她那时候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骄傲,弥漫在一举一动之间,让人无法忽视,不是如今面对命运的时候柔软到懦弱的模样。

容青主撩起温泉水,洗掉她耳垂上的一小点泥土痕迹。

手下触感柔软,带着温温的热,他又感觉体内邪火上冒。齐缘恰逢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嘟嘟囔囔地抱怨,“师父你再不来我就睡着了。”

说着,她按着池子边缘,就要起身,容青主脸色一变,侧过头抚过她的肩膀,又将她按进水里。

“团团!等我出去再说。”他喝止她,口气严厉。

齐缘不满地晃了□子,“爹爹以前都是亲自给我穿衣服的。”

容青主眼中说不清是纠结还是怒火,他终究再也忍不住,半跪着,身子微微前倾,背后松松束着的乌黑的头发顺着他的肩膀滑到池水里,正好垂在齐缘胸前,痒丝丝地让她的脸上浮现淡淡红晕,她忍不住把身子往池水里又缩了缩。

“团团,我和你爹爹的区别是,对于你爹来讲,他首先是父亲,可是对于我来讲,我是男人。”

容青主的脸近在咫尺,在水汽氤氲下减弱了些美貌,多了些温文尔雅。他浓黑的眼眸将齐缘理智吸收殆尽,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愣愣盯着他。

齐缘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稍稍清醒些,她捂着眼睛后退两步,“师父你不能这样,我知道师姐是跟你学的,可你不能把这用在我身上,我…”

他叹息一声,捧住她的脸底下了头。

触感和想象中一样美好,他轻轻闭上了眼睛,等了这么些年,完全没必要再等下去,他受够了容言那个家伙每次看到他,脸上总是写着,“师父你没病吧”,“禁欲这么长时间会憋坏的”“师父你其实喜欢男人是吧”,“嗷嗷师父你不至于瞎眼看上了容诺那个兔崽子苦于告白无门吧”。

齐缘抗拒地推他的胸口,口出发出凌乱的唔唔声。

容青主狠了下心,一把将她从水中抱起来。

“团团。”他脱下外袍裹住她的身子,低头温和同她对视,可眸子深处却隐隐有火星一般,“我今晚再教你些东西,比如,我和你爹爹的区别。”

齐缘抖了下。

她不想学!

作者有话要说:-mua~~

双更君~没有人爱你了吗双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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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自欺欺人 ...

容青主的亲吻落在齐缘脖子上的时候,她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离,可是脑中抵抗的意图甚笃,齐缘皱眉咬唇,心中酸涩,“师父…”

容青主听到这二字,动作稍微顿了顿,但是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齐缘的手心被自己掐的血珠子往外涌,皮肉外翻陷入了指甲里,容青主握住她的手指的时候,明显地一怔,一颗心如同被闷闷揍了一拳。

他素来对旁人无情,即使梁国皇帝的同胞姐姐的求爱也未曾放在眼里,如今却真的尝到了无情甚至被嫌恶地对待的滋味,果真不好受。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支撑在她身上静静看着她忽而散乱忽而清醒的眼眸,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迷茫。

到底该怎么对待她?

很多年前,那时候她还在齐鸿雁肚子里,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正在读书认字的小小少年,他的同门师兄,前任国师重谦指着齐鸿雁的肚子,告诉他那是他未来的妻子。

齐鸿雁皱眉不满:“要是男孩子怎么办?”

重谦眉开眼笑地抱着她哄,“男孩子也是能做妻子的。”

齐鸿雁似懂非懂。

而年少的他却一脸厌恶。

等到宝宝生下来的时候,他庆幸其中有一个是个女孩子,可是重谦写给他的信中,却充满了浓浓的担忧。

早在齐缘很小的时候,他就见过她,他见过最虚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