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只需要知道,你外祖是最好的父亲,最好的将军!”

蒋氏让马车停到道路旁,等候这队马队过去先通过,王芷瑶瞪大了眼睛望向外面,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架子,同时将蒋氏没讲完的话记在心上。

公爵和伯爵爵位差距可不小,当年一定发生了变故,否则乾元皇帝不会降低外祖蒋大勇的爵位。

救驾和开疆拓土的功劳是最扎实的,赏罚分明才不愧乾元皇帝的明君名声。

……

“呀,是顾家三少爷?”

蒋氏看清楚马队领头人的面容,翘起身体向后张望,“难道陛下也来枫华谷了?”

定国公顾家的三少爷?

王芷瑶只觉得这个称呼又陌生又熟悉。

顾三少爷面容俊朗,星眸,玉面,端是一位英俊的少年郎。

一身银盔亮甲衬得他身姿挺拔若松柏,他虽然五官没王译信俊美仿若谪仙,然他身上的英气,古铜色的肌肤更符合王芷瑶的审美观。

同乘坐一辆马车的齐妈妈笑得玩味,“顾三少在,陛下只怕是微服出京了。”

“为什么?”

王芷瑶从顾三少身上收回目光,“莫非顾三少是皇上的亲卫?”

“七小姐……”齐妈妈同样燃起八卦的火焰,尤其是定国公顾家三少爷的八卦,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顾三少今年不过十五,他如今身上的官职是四品都指挥使,他可比陛下亲卫的官职高多了,顾三少是皇上亲手养大的……外面都说……”

“齐妈妈。”蒋氏不赞同的摇头,“别同瑶儿说这些没影的事儿。”

王芷瑶满眼的我想听,我爱八卦……撒娇道:“娘。”

蒋氏敲了她的额头,本想教育王芷瑶少言顾家的是非,定国公府是谁都惹不起的存在,见勒住缰绳的顾三少,纳闷的说道:“他怎么停下了?”

第八章 狗血

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盔甲反射出灼人双眸的亮光。

他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屹立在马上。

杀气,贵气,骄傲奇妙的混合在一处,显得他备受瞩目。

即便在谪仙王译信面前,他依然不会被夺走自身的光彩。

王芷瑶并非是个色女,但英挺,骄傲的少年郎还是很吸引她的目光的,尤其是眼前这位顾三少……身上一定有不少的八卦!

在顾三少旁边的人催马来到蒋氏乘坐的马车旁,王芷瑶安静的坐回到蒋氏旁边,来人在车窗前,拱手见礼:“见过蒋夫人。”

“免礼,当不得。”

蒋氏晓得定国公顾家‘难惹’。

定国公是皇帝最喜欢也是最信任的小舅子,并且战功卓著,西宁伯平定了西北以及天山,定国公则率军平定了南疆,并且荡平了海盗和倭寇,否则大秦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海上贸易。

而且定国公的亲姐姐是当今皇后娘娘。

皇后正位中宫十几年,一直荣宠不衰,深受乾元皇帝爱重,即便贵妃娘娘宠冠六宫时也无法危及皇后娘娘的地位!

“顾大人请蒋夫人先行一步。”来人笑容极为和气,瞄了一眼被侍卫簇拥的冷傲顾三少,低声道:“他很佩服西宁伯,不光是都指挥使顾大人,便是末将也对老将军佩服得紧。”

蒋氏心底咯噔一声,讪讪的试探道:“我父亲同顾三少认识?”

“同在陛下身边,总有碰面的时候,西宁伯的疯魔枪法……”来人按了按肩膀,敬佩的说道:“着实厉害,寻常人抵挡不住。”

“我父亲没伤到人吧?他耍起枪法来……六亲不认的。”

“没有,没有,三少同蒋爵爷只是切磋武艺,而且还在陛下面前,蒋爵爷手下有分寸,都指挥使也受过高人传艺,正经的苦练过武艺……打了个平手!”

蒋氏一听这话,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西宁伯圣宠极高,但在顾三少面前却不够看了。

有皇上在,任谁都不敢动顾三少一根手指头。

“还是请顾大人先行吧,我等等无妨。”蒋氏担心皇上微服跟在后面,况且她也不敢得罪顾三少。

“不瞒蒋夫人,都指挥使的这次是受罚去皇庄反省的,陛下在京城……”

来人尴尬的低笑一声,“三少同蒋爵爷打赌输了,理应避让蒋夫人。”

王芷瑶忍不住抬起了眼睑,隔着帘子再一次看向马背上端坐的少年,去皇庄受罚?而且是环境最好的枫华谷皇庄?顾三少身边前簇后拥着一群人,怎么看顾三少都像去是皇庄享受的。

“陛下是惩罚都指挥使顾大人?”王芷瑶喃喃的问道。

来人笑容更显得尴尬,无奈,蒋氏拽了女儿衣裙一把,笑道:“既然顾大人如此谦让,我便先行一步,代我向顾大人问好。”

“蒋夫人,请。”

来人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体圆滚滚,眼睛圆溜溜,亮晶晶的王芷瑶,自我介绍道:“我是李灼荣,陛下金吾卫之一。”

王芷瑶向他点点头,缩回蒋氏身边,圆滚滚的身体露出了一小半,只露出一双好奇的黑眸,李灼荣见她像是一只害羞的,粉嫩嫩的肥松鼠,忍不住笑出了声……

蒋氏拍了拍瞪着李灼荣的女儿的手臂,“走吧。”

王芷瑶嘟起嘴巴,又狠狠的腕了李灼荣一眼,暗下决定,一定要减肥!

等到马车离开后,蒋氏才对王芷瑶说道:“方才那位金吾卫李小将军出身永安侯府,是永安侯的次子,宫里的德妃便是永安侯的亲姐姐。”

“那不就是说李灼荣是德妃的外甥?看着他同京城都指挥使顾大人关系不错啊。”

“他上面有兄长,永安侯世子在,他没有机会继承爵位。”

蒋氏掂量了半晌,低声道:“他看似和气,但能跟在顾三少身边,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人。”

“娘,那个顾三少是给外祖面子吧……”

“他为人傲气,但不是目中无人的人。”

“可是我看能被顾三少看上的人,很少,很少,也许下次,顾三少赢了外祖父……他不会再让路呢。”

“那有什么办法?你爹是探花,在翰林院苦熬了十几年,才升到五品侍讲,而顾三少……出生在皇宫,长在中宫,他是被皇上亲手抚养长大的,周岁时皇上便封了他男爵,八岁封一等子爵,虽然他不是定国公世子,但他的仕途远比任何人前途无量。今年不过十五岁,他已经是四品京城都指挥使了,手中握有五千兵马呢。”

“他不是定国公的儿子吗?怎么出生在皇宫?长在皇宫?”

王芷瑶闻到了浓浓的狗血气息,乾元皇帝是一个相对‘吝啬’‘严苛’的君主,大臣们想要提升官职是极为不容易的,然乾元皇帝的吝啬在顾三少身上完全失效。

“陛下最怕得是委屈了顾三少,不是内阁劝谏阻止,只怕如今顾三少已经封伯爵了。”

齐妈妈主动接过话茬,抢在蒋氏之前说道:“也该让七小姐晓得顾家在皇朝的地位,以后七小姐出门应酬才不至于得罪不能得罪的贵人。”

王芷瑶迅速的向齐妈妈靠拢,娇声娇气的说道:“妈妈说得是,快给我讲讲顾三少的事情。”

蒋氏无奈的摇头,眼见着宝贝女儿同齐妈妈凑在一起,她实在是想不通,八卦有什么好说的?

“七小姐不晓得,十五年前,在太子夭折出殡的当日,定国公夫人去皇宫吊唁祭拜太子时早产了……因此顾三少是在皇宫出生的,皇上把顾三少当作了敏慧太子的转世……因为太子夭折,当时皇上和皇后都病得很重,陛下脾气暴躁,见人就打……自从顾三少降世后,皇上的病奇迹般的好了,据说啊,皇上还因此梦见了太子……”

王芷瑶见齐妈妈眨了眨眼睛,晓得还有另外的八卦,不过齐妈妈当着蒋氏的面不好说罢了。

顾三少能如此受宠,一定不单单是因为出生得赶巧……也许,还有更狗血八卦的事儿。

……

“顾大人,顾祖宗,您别总是冷着一张脸好不好?当初同蒋爵爷打赌得是您,给蒋夫人让路得也是您,您冷着脸让属下怎么同陛下交代?不看僧面看佛面,蒋夫人总是冠文侯府谪仙的夫人……皇上也说过谪仙王大人才学极好……”

“我让路,只是因为她姓蒋,同王家毫无关系。”

顾三少一抖马缰绳,疾驰奔向皇庄,秋风中飘荡着红枫和他掷地有声的沉吟:“你以为我还会输给西宁伯?”

李灼荣催促马追了上去,皇上严令要‘哄好’顾三少,这趟公差并不轻松啊,王家那只肥松鼠……倒是挺可爱的,尤其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似能看到人心里去……皇庄只怕是要热闹喽。

第九章 廋身

清晨鸟鸣,暖阳洒落在似能滴露的红枫上,枫林同玉山中间荡起一层水雾,穿梭在此,如坠入仙境。

枫华谷气候怡人,景色优美,一直吸引着很多的骚人墨客来访,然能欣赏到枫华谷最美好景色——日出的人,少之又少。

能在枫华谷建造庄子的勋贵们大多不乐意起早欣赏玉山的日出云海,而懂得欣赏的风流名士们无法在玉山上过夜,因为玉山山顶气温很低且空气稀薄。

枫华谷又因为有皇庄的存在,常年派兵马驻守,因此寻常百姓很难进入枫华谷,况且通往玉山东边山峰的道路只有枫华谷。

因此玉山日出云海成了贵胄们专享的景色,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想登上玉山那是痴心妄想!

玉山上枫林茂盛,远远看去如同火海一般绚烂。

王芷瑶执着于减肥瘦身,根本没心思欣赏周围的景色,景色再美好,也没减肥重要,不想将来被人嘲笑,王芷瑶如今只能辛苦一点。

肥胖的女孩要比苗条的女孩少很多的机会,她不期望人见人爱,然也不想被绝美的五姐姐王芷璇比进泥土里。

“好吧,从今日开始!”

王芷瑶面前大约有两千阶石阶,石阶从玉山山脚通向顶峰,枫华谷治安状况很好,蒋氏又因为熬夜背茶经没精力陪女儿‘胡闹’,于是蒋氏让齐妈妈和石榴陪着并保护王芷瑶。

“七小姐,您要登山?奴婢让人准备抬轿可好?”婢女石榴是一位笑容宽和的少女,今年十五岁,一直深受王芷瑶信任,“贵族小姐登山都坐抬轿的。”

“不用。”

王芷瑶紧了紧衣袖,如果坐轿子,还叫什么减肥?

她一贯任性,时不时有让人挠头的主意出现,因此王芷瑶此时穿着轻便的衣服爬山,并没引起蒋氏等人的疑心,蒋氏只当王芷瑶发泄旺盛的精力!

王芷瑶提了提裙摆,一鼓作气,沿着石阶向山上攀登,“一二,一二,左腿,右腿……”

齐妈妈和石榴互相对视一眼,七小姐是不是病了?

自打到了庄子上,以往无肉不欢,且胃口大开的七小姐如今像是苦行僧一般,只吃几口白水煮的白菜,要不就喝碗最最简单的小米粥,饭量比平时少了三分之二,夜宵更是一口都不吃,哪怕七小姐对着燕窝甜品等夜宵流口水!

今日更奇怪了,竟然跑步登山!

齐妈妈见王芷瑶圆滚滚的身体跑了十几个台阶,在后面喊道:“七小姐,当心,当心。”

“为了将来,为了不变小肥猪,我拼了!”

王芷瑶气喘吁吁,握紧了拳头给自己鼓劲,“要美人,要苗条。”

山脚下,一匹通身没有一根杂毛的白色骏马停在路边,在若火焰般燃烧的枫林中间,他见到了一抹不停奔跑的人影……

他剑眉锁紧,立在马上侧耳倾听枫林中的回声,嘀咕了一句,“怪人!”

“三少,三少。”

李灼荣领着侍卫骑马赶到了顾三少身边,顺着顾三少的目光看向玉山,李灼荣什么都没看到……王芷瑶此时累极了,已经坐在了石阶上歇息,玉山的枫林盖住了她圆滚滚的身体,“三少好雅致啊。”

他冷傲的目光落在李灼荣身上……李灼荣笑道:“错了,是顾大人!”

听李灼荣改口,他提起缰绳,纵马而去。

李灼荣揉了揉鼻子,他们这位顾三少的脾气真是太傲了!

“李大人,您看?”

“看什么?当然是保护顾大人!”

李灼荣晓得顾三少心情不大好,不过论倒霉绝不是顾三少!

贵妃娘娘……李灼荣紧了紧缰绳,她才没地方说理去呢。

贵主儿的爱宠生生的被顾三少一箭射死了……皇上也难,舍不得美人,又舍不得惩罚顾三少,只能和稀泥让顾三少到庄子上反省,就是这么轻的‘处罚’,皇后娘娘都不一定能给陛下好脸色看。

顾三少虽然难伺候,可总比留在宫中吃挂捞强……李灼荣领人继续追随着顾三少的足迹,刚才顾三少再看什么?枫林?顾三少不像是个喜好风雅的人呐。

……

“呼,呼,呼。”

王芷瑶迈着沉重的双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上攀登,汗水将她额前的流汗打湿,她特别穿在里面的吸汗内衣已经湿透了,而王芷瑶距离山顶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她每走一步都很费劲,然她必须向上走!

不知梦中的王芷瑶是怎么瘦下来的,她绝不能让梦中的事情重现……蒋氏不能被一个庶女逼死!她也不想死在乱箭之下……

“让你贪嘴……你贪嘴,为何我受罪?”

老天爷,贼不公平!

直到此时,她对成为乾元侯七小姐之前的记忆依然很模糊,除了那个清晰的梦和脑子里时不时出现的某些顺口的词汇,她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七小姐,歇一歇吧。”齐妈妈见王芷瑶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心疼的劝道。

王芷瑶推开了齐妈妈的搀扶,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石阶上,气喘吁吁的说道:“时不我待!”

她没时间歇息。

“七小姐……”

“打铁还要自身硬!”

王芷瑶托着酸痛的双腿向山顶冲去,自身的硬件软件跟不上,又怎么能唤醒蒋氏?

她同王芷璇年岁上相差不足半年,是天然的比较对象,哪怕她不想同王芷璇比,旁人也不会放过她们姐妹!

王芷瑶总算是冲上了玉山山顶,霞光普照下的云海在眼前翻滚着,她离着天空近在咫尺,俯视山下的枫林:“我重来没输过,这一次也一样!”

跟在王芷瑶身后的齐妈妈拽住了想要上前的石榴……倦怠又欣慰的喘息说:“七小姐活过来了!希望夫人也能活过来!”

“下山,再爬一次!”

王芷瑶转身就走,齐妈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七小姐……”

“你们在山顶等我就好!”

“七小姐不累吗?”石榴对着王芷瑶的背影喊道。

“很累,也很辛苦……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减肥的心酸,她能承受,她无法承受得是梦中的结局……无法看着蒋氏被人逼死!

第十章 月下

黑幕的夜空中悬挂着一弯弦月,银白的月光洒落同时照亮了京城的冠文侯府和枫华谷的庄子。

冠文侯府深处,一处水榭中,美若冠玉的王译信同清雅贞静的殷姨娘并坐在一起,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惹人注意的。

两人相依在一处,耳鬓厮磨,小声的互通款曲。

王译信的眼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殷姨娘姣好的眉眼间亦是满满的甜蜜,酡红的脸颊上扯出一抹娇羞来,她小鸟依人的言行,羞涩,腼腆,且心里眼里只有谪仙王译信的神色几乎能溺毙任何男人。

他也不例外,搂住殷姨娘柔若无骨的娇躯,深情的念着:“卿卿。”

殷姨娘靠在他胸前,虽然羞红了双颊,然她依然勇敢的表达着爱慕之情,按照女儿王芷璇的建议,殷姨娘死死的抓住身边这个男人!

在殷姨娘的眼中,只有王译信一个男人!

他就是殷姨娘的天,就是她的一切!

殷姨娘的喜怒哀乐,荣宠,甚至生命都由身边的王译信来主宰!

蒋氏离开这段日子,是殷姨娘过得最幸福的日子,每天她不必担心蒋氏找她们母女的‘麻烦’,如今在侯府里,王译信只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任何女人都渴望着唯一,殷姨娘虽然出身卑微,然也是女人,在王芷璇的影响下,她也渴望着能同王译信永远的在一起,渴望着他们中间不再有任何的女人!

殷姨娘迷离,又痴恋的仰望着王译信,在她眼里,王译信不单单是谪仙,更是她的神邸。

她堪比无垢明月光的痴恋目光深深的镌刻在王译信心底,也让王译信越发钟情于殷姨娘……怀里的美人同蒋氏不同,她既有让王译信心仪的风情,品貌,又是他的红颜知己。

“四爷,我真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殷姨娘眸若繁星,痴语般的握紧王译信的手,仿佛抓着生命一般,“就今晚,别再提任何人,好吗?”

王译信缓缓的点头,拥着殷姨娘,“我必不负卿卿。”

水榭旁边的小路上,站着另外一对金童玉女——明艳的王芷璇和有王译信一半凤仪的王端瀚,身为殷姨娘的亲生子女,他们自然很开心父母相依相恋的在一起。

王端瀚是王译信的庶长子,从小就在老夫人文氏身边长大,并且自幼受到了老爷子的言传身教和王译信的倾心栽培……他读书又好,在王家孙子辈中独领风骚!

小三元虽然不如大三元显眼,然也不是谁都能中得小三元的。

他的目标是六首!超越其父探花王译信,真正做到旷古烁今!

“哥,最近你功课如何?”

“还好。”

王端瀚行事学了王译信七分神采,自信的说道:“我打算明年下场,然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再稳一稳。”

在话语里,王端瀚亦透出几分无法下场科举的郁闷。

王芷璇见状体贴的说道:“父亲也是为哥哥好,哥年岁又不大,多积累两年,没准哥哥会成为古往今来唯一的六元呢,况且哥哥已经是京城四杰之一了,哥哥不用太着急乡试。”

“并非我贪图功名,只是……”王端瀚拔高了胸膛,郑重的说道:“我实在是看不得娘亲再受委屈……娘亲明明同父亲脾气性情相合,娘亲又那么爱慕依恋着父亲……偏偏他们中间多了一个嫡母!我不甘心,不甘心娘亲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看着娘亲受她搓磨……我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