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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心脏不好还骗我?”

夏修明起身和陈叔换了个座位,都不再看夏春心。

夏春心不安地求助富海棠。

夏春心刚才和富海棠有交代,现在富海棠立即哄爷爷,“爷爷你好厉害啊!爷爷你是我偶像了!终生偶像!爷爷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夏修明不禁年轻人哄,对富海棠露出了笑模样,“你怎么也来了啊?”

看到爷爷对富海棠笑,夏春心心里最担心的那根弦总算是松了。

富海棠说:“我陪我爸上台领奖!”

“哟,”夏修明笑道,“海棠花也要上台了啊,爷爷看看,嗯,好看!”

富海棠捂脸笑,接着她爸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坐,说马上要上台了,富海棠赶忙猫着腰跑了。

颁奖嘉宾喊富大海的名字,富海棠立即名媛淑女般起身,陪爸爸去上台。

夏春心正绞尽脑汁想着道歉和哄爷爷呢,看富贵花小家碧玉的模样,突然就笑出了声,身体坐倍儿直,海豚式地为富海棠鼓起掌来。

富海棠正在上大学,家里又有钱,人又简单,长相性格若放在B站或者vlog里,就是很圈粉的单纯白富美啊,此时富海棠站在台上,穿着抹胸掐腰晚礼服,看着很俏皮,也很养眼。

井高原掸着衣服准备上台,突然就见自己儿子傻了眼,“儿子?”

井斯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台上那个小女生,到现在为止,台上只有那一个女生是陪着父亲上台领奖!

那不是夏春心身边的女大学生吗!

居然是他的小花?!

这次的奖项是年度十佳企业家,获奖企业家有十位,颁奖嘉宾继续念着获奖企业家。

富海棠和夏春心突然同时听到了“井”字开头的企业家。

“井”这个姓可太不容易撞姓了,俩人下意识睁大眼睛同时向观众席里张望,看到的就是井斯年陪着一位中年男人起身。

夏春心&富海棠:“???”

詹姆斯???

富海棠整个人都已经懵掉了,忽然之间铺天盖地而来的都是万恒老板井斯年的各式各样花边新闻,井斯年那个渣男畜生!

他不配做她的詹姆斯邦德!他不配!!

回去就拉黑!!!

夏春心也懵掉了,那天在酒吧里传纸条的人如果是富海棠和井斯年,那么和她传纸条的人,是祁漾?

她还记得那位男士写下的第一句是——【希望她,一生顺遂安好,无虑无忧。】

之后他说他刚离,她安慰他希望他尽快走出伤痛,他说走不出了。

她安慰说还会再遇到好姑娘,他说不会了。

都是祁漾?

祁漾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希望她一生顺遂安好无虑无忧的。

恍惚感觉到她和祁漾的缘分似乎很深,从初见时,祁漾救了她,她也救了祁漾。

那日在海城,她买了他的眼镜,他收走了她的丝巾。

在酒吧,互传纸条的也是她和祁漾。

祁漾归来,看到夏春心怔怔的目光,又看爷爷别着脸不看她,他蹲在椅子前低声说:“爷爷身体没事就好,别担心。”

夏春心的目光落到他脸上,他戴着眼镜,绅士温和的模样,她轻声问:“祁漾,你那几个月,到底为什么那么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更!我争取十二点前再更一章!

52求复婚鸭

夏春心想不通, 想不明白, 那几个月他对她的冷漠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工作忙, 外公生病,他没有好的童年所以不期待有小孩, 这些她都能理解。

可他为什么在那段时间里, 一次又一次说那些伤害她的话?

祁漾对夏春心这一次的提问,竟依然是逃避态度。

他坐回去,像变魔术似的在她头发旁边一抓, 展开掌心,里面有一颗大白兔糖, 歪头笑问她,“要吃糖吗?”

夏春心对他这个态度狠狠磨了磨牙, 被气得不轻, 面无表情地拢着披肩,“不吃。”

颁奖典礼环节全部结束,因来的各位都是企业人,因此结束后还有社交晚宴,众人移步到宴会厅开始晚宴。

有很多人都跃跃欲试地要来和夏修明聊两句, 夏修明却没要聊的意思, 冷瞥祁漾, “跟我过来。”

祁漾乖乖跟上,“是。”

夏春心下意识抬步要跟着,夏修明冷道:“没你的事儿。”

夏春心小声说:“爷爷,我给您捶背。”

爷爷冷漠:“用不着。”

祁漾眼里隐含着笑意, 走过来递给夏春心一袋奶酪条,夏春心没接,不冷不热地提醒了他一句,“爷爷爱用拐杖打人。”

祁漾唇角上扬出一个弧度来,夏春心没给他好脸色,转身走向富海棠。

富海棠吃着哈密瓜,一脸的气愤,“心心姐,我被那个井斯年骗感情了!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夏春心看着富海棠身后走过来的人歪头笑。

富海棠小嘴儿巴巴嚼着水果,气得要哭了,“哪怕是个送外卖的也行啊,怎么就是个风流纨绔啊!是送外卖的,我就说我也是送快递的,我们俩也算珠联璧合了!可是居然是那个成天潜规则小明星的人,我看网上爆料都说他玩得可放荡了!在邮轮里和好多个女人!”

“你看见我在邮轮里和好多个女人了?”井斯年在她身后出声。

富海棠吓得一激灵,嘴里还含着水果叉子,转身就跑。

井斯年难以置信地转身大步追,被气得脸发绿,一边压低嗓音喊着,“你跑什么啊!站住!”

富海棠非但不站住,还跑得更快了,提着晚礼服的裙子,飞快地穿梭在晚宴之间。

井斯年这辈子泡妞遭到了反噬,被一个清纯女大学生鄙视,在后面大步追着。

看样子井斯年就算追到富海棠大学毕业,富海棠可能都不会搭理他,毕竟井斯年过去的多次恋爱是不争的事实。

夏春心正看热闹笑得欢,余光就看到一个陌生人向她走来,她渐渐皱起眉,正要出声叫保安,忽然这人礼貌道:“夫人,我是祁总在高懿集团的助理,我叫谭星火。”

夏春心狐疑地看着他。

谭星火道:“是祁总交代的,如果您在典礼或者晚宴上落了单,让我陪您。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跟高促联系一下。”

说着,谭星火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或者我可以给夫人看我抓拍祁总的那些照片,但是夫人别告诉祁总哈。”

夏春心:“?”现在的小助理这么胆大妄为的吗??

“行行行,你先给我看看。”夏春心探头看,还真就看到好多祁漾的被抓拍照片,工作照,机场照,试衣间照,祁漾的脸可真是完美无死角,怎么抓拍都跟特意凹了造型似的。

还有一张错位照片,办公室落地窗旁,祁漾脑袋上面好像顶了个太阳。

夏春心总算是来了点乐趣,笑着跟谭星火一起找祁漾的错位照片。

夏修明带祁漾进了休息室,陈保在外面守着,门一关,里面就剩老爷子和祁漾。

夏修明望着祁漾,深吸一口气,陡然动怒,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勃然怒问:“祁漾!你把我们心心当什么!”

夏修明当真被气个半死,他气的不是信里说的那些话,他活这么大岁数,有自己的判断力,不会因为一封信就武断认定祁漾是那种人渣。

他生气的是祁漾既然娶了他孙女,为什么还要离婚!他孙女在离婚的过程中,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受了苦!他心疼!

祁漾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和夏春心演戏秀恩爱,笑说在逗夏春心,可夏春心的心里绝不开心。

就因为这整日里都是祁漾在逗夏春心,这场婚姻一定是祁漾犯了错,不会是夏春心犯了错,祁漾才这样紧缠着夏春心不放手。

夏修明气得拿起拐杖就朝祁漾揍过去,一拐杖拍到祁漾屁股上,祁漾被打得一怔一疼,夏修明又扬拐杖继续打,祁漾没躲,身体站得笔直硬扛。

夏修明怒火填胸,“以后你少再来找她,否则我知道一次揍你一次!”

夏修明可没夏从霜那么冷静,老爷子此时极度生气,就是想揍这个欺负了他孙女的人!

祁漾被打得身体绷紧,字字铿锵,“爷爷,我不会再伤害心心。”

“放屁!你已经伤害她了!”夏修明才不信这鬼话,老爷子八十岁,身子骨还硬朗,打起人来毫不含糊,“开场前我就问过你一次了,你还不坦白,就你这嘴,我绝不会再信你!既然已经结婚,就应该扛起作为丈夫的责任,你居然还欺负她,当我们夏家没人吗!”

夏老爷子发起火来就停不下来,在这休息室里,为了他的宝贝孙女,把祁漾狠狠揍了一顿出气。

最终叫停这休息室里单方面打架的是祁漾的手机,来电是祁高懿,祁漾的爷爷。

夏修明最后扔了句狠话,“我们夏家绝不会原谅你,你好自为之!”

祁漾的目光从手机里抬起,坚定道:“爷爷,我不会再对她放手。您再打我几次,我都不放手。”

夏修明冷嗤,“那你就试试!”

祁漾身上说不疼那是假的,但他忍耐力不是常人所能及,缓步走到窗边站着,身体仍如松般挺拔,接起电话。

祁高懿也冲他发着火,“祁漾你现在厉害了啊!瞒着家里结婚又离婚,把我当什么了,把你爸当什么了,都不放在你眼里了是不是?!”

祁漾眯眼望着窗外零星的星星,没说话,他对祁高懿和祁翰祥,向来没什么话说。

祁高懿冷道:“夏家大小姐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是男孩的话,给我要回来,你和以蓝结婚,以后孩子有以蓝帮你带。”

祁漾推开窗,窗外冷夜寒风吹进来,他说出掷地有声的三个字,“不可能。”

“祁漾,”祁高懿的语气透着阴冷,“你现在的一切都是祁家给你的,否则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祁高懿和夏修明两个老头有很大不同,祁高懿的阴狠建立在掌控欲上,夏修明的气怒都建立在对夏春心的爱上。

祁高懿不仅阴狠,还阴损,“祁漾,你和夏春心已经离婚,你不用再对她念旧情,祁家的种,就要留在祁家!”

祁漾对夏修明尊重,对祁高懿不屑一顾,他声音在风中无波无澜,“那就从今天起,我就不再是祁家的人。”

“你居然为了个女人,和我说这种话?”祁高懿不可置信间是荒诞的质问。

祁漾望着空中泛白的月亮,声音平静,“是,我为了夏春心,愿意从此不再是祁家的人。”

祁高懿怒摔电话,砰一声响,接着话筒里没了音儿。

祁漾抬步出去找祁光霁。

家里老爷子打来这通电话,肯定是祁萧告状。他现在和老爷子说什么都没用,让祁光霁和老爷子告祁萧的状更有用。

祁漾在饮品区找到祁光霁,祁光霁正在取酒,祁漾执杯碰道:“该你了。”

祁光霁皱眉,“祁漾,你和祁萧都是我侄子,我没必要为了你置祁萧于死地。”

祁漾执杯动胳膊时,牵扯着后面整个背部都在疼,忍着疼,祁漾眸光闪着精锐,轻描淡写道:“我本就没有竞争力,你把祁萧扳倒,高懿集团的下任董事长就是你。”

祁光霁嘴上又唠唠叨叨叹息了许多亲情兄弟情,但手上,却是拨通了祁高懿的电话。

祁光霁也清楚得很,扳倒祁萧,集团就是他的。

而他这通电话打出去,祁萧必死无疑。

夏春心已和爷爷回房,爷爷已经发了火,没有再不理她,还说让她锁好门,以后不要再理祁漾那个人了。

夏春心试探问:“爷爷,您真打他了吗?”

“我打他做什么!”夏修明还不承认。

夏修明又道:“还有,明天回瑶安以后,我给你雇两个保镖,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防火防盗防祁漾。”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夏春心的心情是复杂的,对祁漾是既心疼又烦躁,听到爷爷这么说,夏春心失笑出声,“爷爷,您老以后少跟富海棠玩。”

“哎。”

夏修明又揽着夏春心后脑勺,抱了抱她,“爷爷心疼你。”

心疼她怀孕了不敢和家里人说时她的心情。

心疼她离婚了不敢和家里人诉苦的心情。

心疼她受委屈了还自己一个人忍着的心情。

夏春心一直觉得自己很坚强,但听到爷爷说心疼她的时候,一瞬间鼻子还是酸了。

被人真心心疼时的感受,是暖的,暖进心窝。

时间已经很晚,夏春心送爷爷回房,之后给祁漾发了条让他自己再开房的微信,她也准备睡了。

快要睡着时,她门铃突然被按响。因为她一个人骨折又怀孕,有很多不方便,酒店女管家陪她睡的。

女管家起床去问是谁,结果来人是祁萧。

祁萧有话要和她说,夏春心想着,就算他今天不说,明天也能逮着机会在电话里说,晚说不如早说,那就让他说好了。

左右她在听祁漾坦白时,就猜到祁萧会借机来嚼舌头挑拨离间,已有心理准备。

她穿上衣服起身出去,敞着门看祁萧。

祁萧喝了很多酒,身上都是酒味,身上还透着颓废,他斜斜靠着门框,打着嗝笑,笑得快语无伦次,“夏春心啊,你不了解祁漾,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心机很重,他是私生子,又被祁家扫地出门,他心里对祁家有恨。年前他负责的公司又被安排移交给我,他不甘心,也总想和我争些什么。好了,今天他争过我了,我被他给干掉了。相信我,他下一步就是抢走你肚子里的孩子,他还会和戚以蓝结婚,让戚以蓝做你肚子里孩子的妈!”

夏春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因为她对祁萧已有防备,所以她没信祁萧所说的这些话。

祁萧笑得满嘴酒气,“我告诉你,他很会利用人的,早晚你都会被他利用。”

“哦,不对,”祁萧眼睛都已经没有焦点,“我说错了,不是祁漾要抢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祁家会抢,你看着吧,如果你生的是儿子,祁家肯定会和你争到底,所以我劝你啊,离祁漾远远的,离祁家远远的,都他妈没好人!”

“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当初为什么离婚呢?他为什么会放弃你们夏家的这座大山?”

祁萧笑得脑子都在晃,“以祁漾的性格,他既然骗了你和他结婚,就应该骗你一辈子啊。他就算不爱你,也应该一直拴着你啊。祁漾怎么不继续骗下去了呢?哦对了,夏大小姐,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家爷爷一直很喜欢戚以蓝,一直想让祁漾娶戚以蓝呢?”

“祁漾和戚以蓝又是真正的青梅竹马,祁漾这么多年只和戚以蓝有来往……你们离婚前,祁漾是不是收过可疑微信,或者接过可疑电话什么的?那估计就是以蓝了。”

祁萧就是来发泄的,他被爷爷给骂了一通,被父亲给收回了很多权利,他以后就是高懿集团的一个小破部门经理,他不服,最后也要恶心一下夏春心,让夏春心永远不原谅祁漾。

夏春心这时还真就想到了祁漾那个备注“1”的来电显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1”是谁。

夏春心终于对祁萧开口,语气很淡,“祁萧,你不用故意说这些让我误会他,他没像某些人利用妻子背景那样利用过我,他也不是那种妻子如果怀了女孩就要打掉的吃软饭的人。”

夏春心出身的缘故,没少对付那些有心计的名媛,平淡语气中多了嚣张,“不过你怎么不当祁漾的面和我说这些,偏偏趁他不在的时候说?没祁漾那些实力,就来阴的?你在我面前说这些,你算什么东西?”

说罢,夏春心砰的一声关门。

门板大概撞到祁萧的头了,祁萧在外面喊着疼。

从踏入京市开始,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发生,直到现在,夏春心的心是彻底乱了,她恍惚间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为什么还和祁漾有接触?

夏春心回去睡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感觉有很多线在脑袋里扯着,扯得她很乱,很疼。

突然又响起门铃声,夏春心气得快要炸了,女管家出去看,回来说是祁漾,夏春心深呼吸,再次起身去门口。

祁漾在谭星火的陪伴下,去医院拍了片子,伤得不轻,但也只能靠养,回来后就第一时间来看夏春心。

夏春心两度要睡着却没能睡着,睡眠很不好,眼睛泛红,卸妆后的素颜像极了病着的憔悴美人。

祁漾担心,屈膝弯腰地看着她,“爷爷又训你了吗?”

夏春心别开脸。

祁漾忍着一整个后背的疼,“对不起,是我没看住祁萧他们,差点把爷爷气病,以后不会了,别生气,嗯?”

他声音很温柔,听不出身体有任何不舒服。祁家的每个人都在逼他,但他在夏春心面前,仍然温和带笑。

夏春心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道:“祁漾,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祁漾自然知道夏春心问的是什么,但他的回答仍是笑,笑着拂开她脸边的头发,为她掖到耳后,“回去睡吧,好好睡一觉。”

夏春心气得发疯,用力甩开他手,“你是有病吗?!”

祁漾愣了一下,笑得若无其事,“对啊,我有病。”

夏春心红着眼道:“你不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被赶出祁家,不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对我,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号码‘1’,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还在这儿装什么深情!”

夏春心几度想抬手扇他耳光,想打他,她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