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保胎安神汤,再多喝点。”碧云见她因为热汤,煞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红润,安心不少,又端了一碗说道。

“已经够了。”白凤飞推开碗说道,“皇上人呢?”

平时不喜喝药,是因为没病。可这次不同,一是因为腹中孩子,二是因为自己要保持清醒,应对金轩遥。

“很快就到。”绿影因为深知药和毒,所以白凤飞的饮食都要经过他手。平日都是不离白凤飞左右。

“绿影,皇上他…是不是很生气?”白凤飞的湿衣服已经换下,长发还湿漉漉的挽在脑后,脸色憔悴,像是大病了一场。

“属下不知。”绿影神情不变的说道,“不过娘娘可以将心比心的设想一下。”

“想不来…我若是他,刚开始想就觉得是自己做错了…”白凤飞坐在软榻上,低低的说道。

“皇上来了,你可以亲自问他。”绿影依旧面无表情,说道。

“算了…”

“娘娘,您不觉得今天绿影很奇怪?脸上好像少了什么?”碧瑶伏在白凤飞耳边低声说道。

白凤飞抬头,仔细端详了绿影两眼,突然说道:“绿影,你今天也不高兴?”

“属下不敢。”绿影抿抿唇,说道。

“有什么不敢,你明明就是不高兴。”白凤飞喝了几碗药,精神好了很多,盯着他说道。

“娘娘你不觉得做的很过分吗?”绿影见她既然都这样问了,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什么?”白凤飞不解的看着他。

“皇上对你如何?”绿影以前一向是站在白凤飞这方,今天却不得不为金轩遥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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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不知道能什么时候写完,亲们不要等了哈,明天看是一样的~~~

想要乘人之危的欲望…

“…凑合。”其实还是很好的,如果她不是白凤飞,换成其他女人被他这样照顾着,会幸福的连梦中都带着笑吧。

“凑…凑合?”绿影脸色一僵,彻底无语了。

他从没见过笨的时候会笨成这样的女人!在皇上面前明知故犯,她还真以为只要金轩遥宠着她,就可以任意妄为。

“你现在是娘娘,大金的皇后娘娘。”绿影知道自己不该生气,可一想到今天下午金轩遥的表情,就忍不住多嘴道,“娘娘难道可以随便和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白凤飞还未听完,脸色猛然一沉:“那不是其他男人!他曾是我拜过堂行国礼的夫君。他只要一天不下休书,名分上,我先王妃后娘娘!”

“你…”绿影被她突然的气势震住,愣了半晌,才说道,“你这话莫让别人听了去。现在天下人哪个会管你以前的身份?他们只知道你是大金的皇后,自古以来,人们能记住的,只是权力最高的那个人!”

“绿影,你今日怎么变得如此迂腐?”觉得他语气中满是对苏格的轻蔑之情,白凤飞有些不悦,“你那套什么败者为寇的道理?皇上又如何?天子驾崩,天下哀哭,可有几滴泪水是真心?若是昏君,只怕人人拍掌而笑;布衣归西,至亲尽孝…”

“娘娘。”碧瑶见白凤飞似乎动了怒,慌忙给绿影使着眼色。

绿影见她处处维护苏格,心中更是不满,可见她脸色又苍白起来,只好拂了拂袖子,转身不语。

他不知道金轩遥哪里比不上苏格,对她百般宠爱,竟得不到她半分情意。

她执意放走苏格,若是有一天兵戎相见,那时,白凤飞要是还敢护着苏格,他第一个不放过她!

而皇上也真是鬼迷心窍,竟然没了平日的决断果敢,犹豫不已,竟说是什么怕她伤心之类的混话,将日后许是劲敌的苏格放走!

他是普通的侍卫,爱上一个女人,或许会不顾一切。可金轩遥是皇上!

他真想不通,帝王霸业,根本不该如此用情。皇上做事一向拿捏的极准,这次怎就心软了,让苏格轻易出宫?

这乱七八糟的事,他也懒得去想,随他们去折腾,他也再不会多言一句!

越想越生气,绿影干脆一甩手,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绿影?”碧瑶跺了跺脚,绿影的脾气似乎被宠坏了,他以前是八个人中最温和的一个,可自从白凤飞来了之后,经常一起玩闹,竟也变得和白衣一样,偶尔任性起来。

反正他们是吃准了白凤飞不会责罚,所以只要皇上不在,就来寝宫一起打闹,太没规矩了。

“让他走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听他说话。”白凤飞拽住要追出去的碧瑶,和绿影到像是闹了矛盾的兄妹。

“娘娘,您千万别生气,绿影今天失心疯了…”

“不会生他的气。”白凤飞打断她的话,揉着肚子说道,“他们是金轩遥的兄弟,当然会觉得我做的不对,可要是换成碧云…不说了,各为其主,没什么好生气的。”

碧瑶正要说话,突然听到门外叩拜皇上的声音,立刻压低声音说道:“娘娘今日千万要顺着皇上的意,您这身体可经不住折腾。”

说着话,金轩遥已经走了进来,两道沉沉的眸光从掀起珠帘的时候,就锁在白凤飞身上。

“奴婢见过皇上。”碧瑶慌忙扯了扯白凤飞的衣袖,说道。

“都出去。”薄薄的唇吐出三个字,顿时,一屋子的太监宫女都没了踪影。

难得看见万岁爷这表情,他们还想多伺候主子几年呢。

“不是要面圣?怎没话说了?”走到软榻前,金轩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苍白的脸,问道。

“对不起…”准备了许多话,可刚一开口,就成了这三个字。

金轩遥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出乎他的意外,她竟先道歉,让他准备的话也作废了。

“咳…”半握着拳,放到唇边咳嗽一声,金轩遥想找到刚才那种冷血的感觉,“你还知道道歉?你还知道自己是大金的皇后?好,好,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该明白,身为大金皇后,放走可能成为敌人的人,是罪不容诛的?”

“是。”白凤飞垂下头,果然一副知错的模样。

如果苏格换成了其他人,她一定不会放出宫中。可是,在看见他的那瞬间,她什么都忘了,什么天下,什么江山…她只要苏格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是自私,配不上做这大金秀丽江山的皇后。可她也从来没想过做大金皇后,从一开始,她就只想着做自己的飞儿!

“咳,咳…既然知道…既然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金轩遥见她认错的模样,刚刚积攒起的一些语句又溃散了,好像这丫头越来越能摸到他的软肋。

“放过苏格,就这一次。”终于还是自私了一次,白凤飞不确定的怯怯伸出手,轻轻碰触到金轩遥的衣袖,“摩尔国如今不能没有他…”

“可若是有一天,他成了摩尔的王,再成为大金的敌国,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你怎知他会成为金主的敌人?若是让那穷兵黩武的曹子闵篡了皇位,岂不更是生灵涂炭?”白凤飞有些言不由衷,她深知苏格脾性,自己只要还在金主国一天,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呵,曹子闵何惧?他不过是一介武夫,朕要破他军士,半个展继忠足矣!”金轩遥黑眸中闪着一丝霸气,“或者让墨阳八人领兵一万,一月之内也可踏平小小摩尔。”

“可是,如今你在担忧西北之国。如果曹子闵发难,到时候头尾难顾,再有内乱,只怕你也撑不住。”白凤飞虽不喜国事,却将情势看的尤为清楚,“而苏格要是回去,至少会精兵简政,整顿好一切才会出兵,那时,大金已经缓过气来,根本不用手忙脚乱。”

“你的意思是,苏格到时还是会来犯,”金轩遥眯起了狭长的黑眸,“那还不如现在了断,免得后患无穷。即使到时候曹子闵趁火打劫,朕也宁愿赔上半壁江山,将他踏平。”

“为了一个苏格,值得赔上半壁江山?”白凤飞咬了咬唇,突然抬头,坚定的说道,“若是苏格犯我子民,我愿挂印披甲,请缨上阵。”

金轩遥一听此话,眸中掠过一道耀眼的光芒,衣袖一翻,伸手握住白凤飞的手:“犯我子民?”

她原就是金主国的女儿,可成了摩尔的王妃之后,她似乎就没了家国的概念。如今终于又回到了金主,终于知道自己国母的身份。

白凤飞点了点头。

“你会亲自挂印上阵?”金轩遥挑眉追问。

白凤飞继续点头。

“哪怕对面是苏格,你也会招招致命?”金轩遥承认自己有些冷血,因为白凤飞的眼底已有了一丝痛苦,他还在紧紧追问。

“他若不仁…”白凤飞张了张嘴,终于没能再说出下面的话。

有些颓然的垂下头,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她真的和苏格沙场相见,那该是怎样一出让人笑到落泪的笑话。

“腹中还痛吗?”见她黯淡的神情,金轩遥也不忍再逼她,转而淡淡的问道。

“皇上,这一次放过苏格,好不好?”白凤飞没有听到他亲口答应,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

“朕若是现在杀了他,你会恨我一辈子吧?”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手中的那只手冰冷,可他的心又何尝不冰冷?

白凤飞吐了口气,突然软软的倒了下去。

她撑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自己要的答案——金轩遥会放过苏格。

她如今的奢望和梦想越来越小,小到只要平平静静,哪怕是待在这个精美的鸟笼里,她都会认真的去生活。

也小到可以睡觉的时候,一定不要假装不困…

金轩遥敏捷的将她软下的身体搂住,他还没开始进入谈话呢,她居然就选择昏厥过去,这丫头果然越来越精明了。

今天本来还想着怎么惩罚她,如今看来,只能推到明日。

深邃的凤眸中,映着白凤飞苍白绝美的脸,金轩遥想到今**被苏格亲吻的场景,强忍着的怒气夹杂着一丝燥热,从小腹涌起。

自从知道她有孕之后,自己好像压抑了太久。

这种事情不能想,一想就不可收拾起来,金轩遥慌忙移开眼睛,看着宫灯,吐纳着呼吸。

他现在…不会是想乘人之危吧?

隐忍了许久,白凤飞未干的头发将他胸前的衣服打湿,让他更定不下心来,终于又看向怀中昏迷的人。

苍白剔透的肌肤,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面颊的弧度和五官都是完美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的投下一圈阴影,仿佛是精灵的翅膀,只要微微一闪,就是一处花开;还有那泛着淡淡血色的唇,没了平时的红艳,却带着异常的粉色,让他想狠狠亲吻。

——亲吻,将苏格的味道覆盖,让她只记得自己。

小产&杀意

心中想着,唇已在她的发丝上轻轻游动。

苏格呀苏格,让他先得了她的心,是这一生最大的失误。

将她放倒在软榻上,温柔的抚着她精致的脸,他手指所到之处,都刻着苏格的烙痕。那莹白的皮肤内,涌动的血液也都是苏格的味道。

当初为何从了太后之意,将她放走?他才是天下的主子,若是自己拚却一切,江山之大,又有谁能左右他?

薄唇爱怜的覆上她的唇,辗转反侧。那柔软的触感太不可思议,让他克制着的心全被欲望代替。沉沦在香甜安静的气息里,金轩遥的手掌不由顺着她秾纤得衷,修短合度的腰身往下移去。

撩起裙摆,手指往那芬芳神秘之地探寻而去,他的呼吸有些浓重起来,压抑的鼻息喷在白凤飞昏迷的脸上。

那里竟然潮湿一片,让他有些讶然。虽然她的身体一向敏感,可这次,似乎太过湿润了。他的手上,全是热热的液体。

金轩遥原先闭上的双眸猛然睁开,那里面的欲望一扫而光,他抽出手一看,那手上满是鲜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

“飞儿…”心脏遽然收紧,几乎是一瞬间,金轩遥已经冲出门外,脸色煞白,“御医,快传御医!”

皇宫内,太监宫女第一次听到淡定慵懒的皇上如此慌张的声音,一时间,宫中全忙的乱了套。

连太后那里,都乱成了一团。

“什么?可能小产?”太后对白凤飞腹中的孩子一直耿耿于怀,可听小太监说皇上已经快怒罚了三个太医,也坐不住了,“只要皇后娘娘没事,这孩子流了就流了,皇上吼太医什么劲啊?太医和娘娘位有高低,又男女有别…”

“所以皇上派人过来请有经验的老嬷嬷去暖湘宫。”一边四十来岁的宫女说道,“皇上说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孩子,否则都推出去斩了。”

这来历不明的孩子,不趁这个机会除去,她的儿子是疯了!

太后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金轩遥是被蛊惑了,比当年的先帝还要痴傻。他还以为自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想娶个二婚的女人就去娶,想领个其他人的孩子,就去领…

“哎呀,更不好了,听说娘娘大失血呀,皇上真要出人命了,见谁罚谁,太后您赶紧去吧,三个宫女两个太监都被带去了斩头台。”一个老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墨阳大人正去执刑,太后您赶紧了…”

“让御医保住娘娘,孩子不要!”太后这才觉得事态严重,急忙起身说道,“备轿,去暖湘宫。”

“是。”太监急忙退下去。

“都是些什么事呀?那暖湘宫中有冤魂作祟,早就说了,他还不相信…”太后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暖湘宫的方向,似乎在自言自语。

磅礴的大雨中,墨阳看着两个无辜的小太监,他们很倒霉,因为在乱纷纷的暖湘宫内,不小心被人撞倒,将手中刚熬好的汤药打翻,而那三个宫女,更是无辜,只因挡了皇上的视线,惹得龙颜大怒…

此刻的金轩遥像头发怒的狮子,身边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抓伤。

“墨阳大人…”几个小宫女细细的哭着,她们第一次见那样失去理智的皇上,现在的金轩遥,比死亡之神还可怕。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墨阳叹了口气,“别哭了,等娘娘平安了,皇上自然也正常了。”

“可是他们死了。”一边的蓝逸也逃离暖湘宫,跟在墨阳身边,指了指被绑着的几个下人,凉凉的开口。

他记得踏入暖湘宫后,皇上怀中的女子身下大片的鲜血,吓得一向晕血的他立刻退了出去,好在他聪明的退出房间,不然也一定会被皇上骂。

“皇上急火攻心才说此话。”墨阳淡淡的说道。

“你不会是想抗皇命,放了他们吧?”蓝逸斜着眼睛看着一脸严肃的墨阳,他对别人菩萨心肠,可欺负起自己,就一点也手软,真是太不公平!

“我只是不做让皇上后悔的事而已。”墨阳在一处岔道上停住脚步,对着押着五个人的侍卫说道,“将他们收关监所…”

“小心皇上知道连你一起斩了。”蓝逸好心的提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墨阳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转身又往暖湘宫方向走去。

“那你还擅自放人。”

“那是因为今天特殊,今天的皇上失了冷静,他所说的话,我会选择性执行。”墨阳依旧面无表情。

金轩遥让墨阳做八大侍卫的头领,也许并不是因为他年长,更是看中了他某些方面的魄力和能力。

“现在暖湘宫太危险了,我还是在这里歇一会,不和你这个抗命的臣子混在一起…”蓝逸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一边的亭子里。

墨阳并不理会他,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充满力量和警戒的身体渐渐消失在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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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宫中乱成一团,宫外却异常的平静。因为大雨的缘故,天刚微黑,街道上的小摊小贩都收了东西回家去了,一向热闹的皇城显得有些寂静。

乌云压的很低,平日这时,有着美丽的夕阳,城门处的行人还络绎不绝,可今天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守门的将士看了眼阴沉的天,也准备关城门了。

这时,一辆马车飞溅着雨水,往城门处驰来。将士门对马车例行检查之后,挥了挥手,赶车的人立刻扬鞭,在茫茫的夜色和大雨中,很快没了踪影。

约莫三炷香的时间过去,将士们正要关城门,突然一行马蹄声响起,领头的男人在昏沉的光线中只能看到英气的轮廓。

而身后跟着的一对人马都是宫中侍卫装扮,守城的将领立刻赶上来前来,定睛一看,急忙单膝跪下:“属下聂忠瑜,见过白衣大人。”

“不必多礼,今日出城之人,可有口音偏南的?”白衣问道。

“回大人的话,近日操着南方口音的人很多,不知您说的是具体是哪位。”聂忠瑜起身说道。

“那可有一行人,其中有个人昏睡…”白衣不知该如何描述,金轩遥只告诉他,苏格一行人若是今日出城,苏格肯定不可能神智清醒。

“请容属下想想。”皇城中,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他一时间哪能想的起来。

“大人,刚才出去的那辆马车中,不是有个年轻人昏迷着?马车里的老者说他受了风寒,要赶紧回家寻医。”一个士兵突然插口说道。

“是了,刚才有辆马车,里面是有个昏迷的年轻人…”

“出城多久了?”白衣打断他的话问道。

“大概有三炷香的时间了。”

“走。”聂忠瑜的话音未落,白衣已经冲出了城门,一群侍卫也扬鞭赶上。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啊?”另一个士兵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白衣护卫出动,一定是重要的事情。”另一个士兵摸着下巴,很肯定的点头。

“不准随便议论,从现在开始,严格盘查进出之人,一一登记在册,明白了吗?”聂忠瑜扬声说道。

“是!”士兵们纷纷一整神色,挺直了腰杆说道。

天色越来越黑,映着城上昏黄的烛光,只看见豆大的雨点不断落下。

“白衣大人,这天黑雨大,四面八方都是路,要往哪里追?”已经疾驰了十余里,在一处岔路口,侍卫们纷纷勒住了马,问道。

白衣跳下马,在大雨中仔细查看着路上泥泞的痕迹,宽阔的官道,和长满了青草的古道,他都没有放过。

金轩遥突然改变心意,让他领兵追捕苏格。

这次下令,是因为金轩遥见了白凤飞伤势不轻,才怒气冲天,要血刃苏格以报伤了娘娘凤体之恨。

他早说了,苏格胆敢混入宫中,伤了娘娘,罪不可恕,应该当时就抓捕,可皇上偏偏犹豫,生怕娘娘伤心。

这下好了,娘娘伤了身,皇上伤了心。

“这边。”查看了许久,白衣指着右侧最隐秘狭小的一条道,说道。

“守城之人说是马车,这么小的一条道,马车如何能通过?”身后的一个侍卫高声问道。

“你们十人从这条道路追去,若是遇到可疑之人,全部带回。”白衣并不解释,只分派着人马说道,“剩下的人跟我走这边。”

他还是太过谨慎了,领着剩下的十余人,往有着车辙印的古道上驰去。

等到在大雨中看见面前颠簸的马车时,白衣才觉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