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汐道:“所以说,千万不要去沾惹那些情呀爱呀的。我流汐,有酒,有小师妹,今生足矣。”她拍拍孔嫀:“走吧。晚些你又得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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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嫀此次去看孔雀王和族人,在摩华焰峰住了三日有多,孔雀族众人都十分欣喜。离钲借好佛经后,也没有先行离去,而是借住了释尊的亿光殿等她。

归途中师兄妹一拍即合,去太微天邀游台逛了一圈,离钲买了玄精铁石若干,孔嫀则买了各类杂物若干。两人又点了满桌好酒好菜,尤其是点几个招牌肉菜,吃得心满意足后,才又打打闹闹地回了紫上阙。

孔嫀这时还不知道,昆仑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孔嫀回到紫上阙不久,玹琏就将五名峰主召集到了令彰殿。

孔嫀见礼后端详玹琏,她总觉得帝尊今天面色略微苍白,似乎有几分虚弱。但帝尊乃天尊之体,怎会有虚弱一说,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玹琏道:“刚得到消息,画厘山焦枯已久的赤火梧桐,在今日正午恢复了生机。

孔嫀蓦地抬起头,看见帝尊正注视自己,激动得说话有些结巴:“赤…赤火梧桐是上古神树,已经枯萎几十万年,相…相传在赤火梧桐恢复生机的第七日,就会有一阴一阳两颗涅槃珠现世。”

玹琏颔首:“正是。若凤凰后裔能炼化涅槃珠,就能重生成为真正的凤凰之身。”

也就是说,若有哪位凤凰后裔得到并炼化涅槃珠,不必经年累月地苦修,就可获得凤凰神火的力量。

重峨四人都正色起来。

流汐轻呼一口气,比孔嫀还紧张:“这可是小师妹莫大的机缘。”

孔嫀已慢慢平静:“可是我父亲尚在昏迷,孔雀一族没有修为特别高的。青鸾王定然对涅槃珠志在必得,也就隐…墨隐澜能与其一争。可画厘山毕竟归天帝统治,若天帝派人介入,恐怕连墨隐澜去了也讨不到好处。”

流汐摇头,并不认同:“小师妹,你可太小瞧那位妖皇了。”

千莳认真道:“灵绛,你还有我们呢,涅槃珠之事非比寻常,事关你追寻大道,帝尊既然特意提出此事,定是要为你寻思对策。”

离钲:“不管怎么说,既然有这个机会,师妹必然要争上一争!”

流汐用手肘抵了重峨手臂一下:“大师兄,你可是大师兄!这种时候你竟然不表态?”

重峨看她一眼:“这还用说,平素就是你们与小师妹在一起的多,这个时候我都不在,还要我这大师兄来做甚?只不过,这事帝尊不宜出面,我们师兄妹五个全力以赴就好。”

孔嫀一愣:“不,不。”她慌忙摆手,她可从未想过要让帝尊和同/修参与这事,这次的争夺已不是有损和气,还可能会涉及生死。

千莳握住她摇晃的手,示意她听听帝尊的意思。孔嫀感受着师姐手心传来的温度,也不再固执己见。

玹琏:“鸾九霄必会倾其所能夺取涅槃珠,而墨隐澜定会主动对上鸾九霄,就让墨隐澜对付鸾九霄,你们四人全力帮灵绛夺取阴珠。”

第十七章涅槃珠之争

“是!”重峨等四人齐声道。

“至于炼化一事,我已查阅过古籍,涅槃珠炼化过程极为凶险,不可莽撞尝试。你们取得涅槃珠后,将其带回紫上阙,由我护法,灵绛方可施为。”

离开前,玹琏手中化出一团乳白雾状的事物,内中可见纤若毫发的经纬:“凡物无法承载涅槃珠的能量,这牵机云雾网正好用得上。重峨,此物由你保管。”

“是,帝尊。”重峨将其纳入法域。他听帝尊绝口不提阳珠,本想询问一二,最终还是缄口。

“帝尊。”孔嫀叫住走向殿外擦身而过的玹琏。

“何事?”他停下看她。

孔嫀有些难以启齿,终究还是问:“帝尊以为,若是墨隐澜去画厘山争夺涅槃珠,天帝会不会借此设下陷阱捉拿他呢?”

这是在担心墨隐澜的安危了。

玹琏声音有些疏淡:“墨隐澜身份不同以往,天帝不会轻易动他。”言毕离去。

见孔嫀对着玹琏离去的背影不动,重峨站到她身侧,道:“小师妹,天帝与少帝,一个掌握着统领天界的至高权力,一个拥有冠绝天界的至强修为,乃是天界安稳的两大基石。若是寰宇澄明之时还好,但如今妖魔烽火即将燃起,若天帝与帝尊产生冲突,尤其是冲突闹到了明面,就怕一个不小心,天界的根基也得动摇。故此,无论是天帝还是帝尊,都心照不宣地避着对方的锋芒。所以,帝尊不便出面,你可不要多心。”

“怎么会,师兄放心,我不会乱想的。帝尊主动告诉我这个消息,还让你们陪我去,我已经很开心了。”

重峨点点头。他这个小师妹,一点也不贪心,难怪叫流汐当成个宝。

孔嫀想着,晚些回了火宵阁,她还是要给墨隐澜去一封信,告知涅槃珠之事的同时,提醒他小心天帝,这样她才能放心。

孔嫀与离钲在令彰殿外对战练至薄暮时分,才回了火宵阁,推门而入的时候,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桌前。

孔嫀惊得差点叫出了声。

孔嫀左右看了看,赶紧进屋关门:“隐澜哥哥,你怎么会来这儿?你胆子也太大了!”

墨隐澜看着孔嫀杏眸圆瞪的模样,不禁好笑:“真华殿我都去过,这里算什么?”

孔嫀心道天帝哪能与帝尊并论,正嘟着嘴,听得墨隐澜道:“来看看紫上阙有什么好,让你一定要离开我到这里。”说着故意抬眼打量孔嫀的卧房。

孔嫀一下就怂了:“隐澜哥哥,你不能怪我不辞而别,是你先不对的,你不能关着我。”

墨隐澜难得正色:“是,我已反省过了,无论我有何种理由,都不该如此。”

孔嫀赶紧道:“我并没有怪你。”又道:“我正准备给你写信,你可知道涅槃神树已复生了?”

“知道。我今天来,就是要同你说这事。你就安心在紫上阙等候。阴阳两颗涅槃珠,我都会带回来,届时你与寻叔一人一颗。”

孔嫀正欲道她也要去,猛地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惊讶道:“隐澜哥哥,你说什么?阳珠你自己也需要,我父亲他不会贪占属于你之物。”

墨隐澜:“我拿阳珠无用,鲲鹏实则并非凤凰后裔,是天帝为约束鲲鹏族篡改了《神裔志》。我鲲鹏在天为鹏入海为鲲,屠仙食龙,本就是上古妖族,如何变那神族凤凰?”

孔嫀愣道:“竟是这样,怪不得鲲鹏掌时空,精变化,擅御水、风、雷,与凤族御火截然不同。”

“正是。”

“那你为何还去夺涅槃珠?”

墨隐澜未答话。

孔嫀立即明白了,他为何去?当然是为她。孔嫀看着墨隐澜,他为她所付出的,如细水流过她有生命以来的所有年岁,她当何以为报?

孔嫀随即道:“隐澜哥哥,届时我也要去画厘山的。”

“你也想去?好。”

孔嫀恐他误解:“我是和我四位同修去,他们要助我夺阴珠。”

墨隐澜沉默下来,孔嫀就有些不安,扯扯他的衣袖。

“罢了。也不枉你一定要来这破地方,总算还知为你打算一二,你就与他们一道去吧。反正届时我也在,不会叫人伤了你。”墨隐澜反握住孔嫀的手:“你放心,那一天,我会用鸾九霄父女的命来祭奠你的族人。”

“不。”孔嫀摇头:“隐澜哥哥,青鸾族与孔雀族之间的仇,还是得由孔雀族自己来报。”

墨隐澜并不赞同,那样的人,何必脏了孔嫀的手。最终还是道:“好。”

孔嫀又道:“隐澜哥哥,你能否帮我在摩华焰峰设个结界,我不希望我的族人参与争夺涅槃珠。”

“…可以。”

她嘴上说是孔雀族报仇,实际却不想要族人涉险,只想独自担负。

说完正事,孔嫀又好奇问:“隐澜哥哥,按你的说法,你的真身应有两个?我见过你化鹏,倒没见过你作为鲲的样子,不如你变一个给我看看吧。”

墨隐澜一怔:“这里也无水。”

孔嫀指向屋外:“有的,外边就有一口泉,我这就去给你打盆水来!”

墨隐澜蹙眉,想了想他被装在盆里,仿佛一盘菜似的画面:“盆子哪装得下我?”

“你化小一点不就行了?”

觉出墨隐澜的推搪,孔嫀更加不依不饶:“隐澜哥哥!你怎么变得这样小气,看看你的真身怎么了?”

墨隐澜终是抵不过孔嫀的缠功,叫住了准备出屋的孔嫀:“不必去打水了,我就这样给你看。”

“好啊!”孔嫀喜滋滋折回来。

墨隐澜身体化作点点金芒,又重新凝聚,孔嫀面前就现出了巴掌大的一条鱼,雪白肚皮之外,浑身淡粉,头上还翘着两片透明的鳍耳,立在半空沉默看她。

孔嫀愣了片刻,她记得墨隐澜的鹏身是只红羽的神鸟,华丽骏勇,怪不得从未见他现出过鲲身。

孔嫀噗一下就笑出了声来。

粉红小鲲鱼立即作出威严神态,孔嫀知道对方生气了,忙止住笑意。

他不喜欢他这鲲身的样子,而她却太喜欢了!

孔嫀摊开手掌,让墨隐澜变的小鲲鱼落在掌心,感受着轻软触感,孔嫀心都化成了一滩水,她难得看到这样的墨隐澜,忍不住用另只手抚摸他的头顶。

妖皇大人在孔嫀面前向来是没有操守的,见她实在喜欢,一瞬转了风向,随即,就见堂堂妖皇丝毫不以卖萌而可耻,在孔嫀指间蹭来蹭去,撒娇意味十足。

“嘻嘻,隐澜哥哥,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孔嫀掌心被鱼尾扫得发痒,不停轻笑:“现在没人能认出你,我带你看看徵峰的风景可好?”

墨隐澜自然不会反对,孔嫀就抱着小鲲鱼出了门。

谁料,才跨出房门,孔嫀就呆立在原地。

她紧张得声音都有些抖:“帝…尊,离钲师兄,你们怎么来徵峰了?”

玹琏与离钲的视线齐齐落在鲲鱼身上。

离钲大步走近,惊讶问:“在羽峰捉的?交给我吧,我拿去烤了咱们两个分。”

“不行!”孔嫀忙侧身护住墨隐澜。

离钲探手就要来捉,笑问道:“为何不行?上回吃秋葵蟹,是谁说我们以后要有肉一起吃,这样快就不作数了?”

“不行,真的不行!”孔嫀快吓懵了,一手抱着墨隐澜,一手去推离钲,她既担心离钲惹恼墨隐澜,墨隐澜会伤了离钲,又怕墨隐澜化回人形,帝尊与墨隐澜起冲突。

所幸离钲本就是与她玩笑:“这么大反应?逗你的。这么稀罕的颜色,一看就是妖宠,悄悄溜到邀游台买的?”

孔嫀松了口气,不住点头:“对,这是我专程买回来的,你可不许打他的主意。”

应付完离钲,孔嫀看向玹琏,这才发现帝尊正看着墨隐澜化的鲲鱼,面上一片冷寂。

离钲也这才注意到,孔嫀怀里那鲲鱼半阖着眼看着帝尊,眼神竟深沉凌厉,但衬着它这副这粉嫩娇小的身躯,却极其不搭。

孔嫀唯恐玹琏看出端倪,问道:“不知帝尊与离钲师兄过来找我何事?”

离钲道:“哦,你下午的时候,不是问我《气篇》那招‘浮生万絮’如何施展威力才最大,我也答不上来,就特意请了帝尊为我们亲自示范。”

孔嫀眨了眨眼,大有时不我予的痛苦,帝尊亲自指点,这是她平素就念着的,可这时候,她只能干巴巴挤出一句:“现,现在吗?”

玹琏终于将视线移向了孔嫀:“灵绛既无闲暇,下次再教你们。”伴随这句话的,是对方毫不犹疑转身离去的背影。

“帝…”孔嫀心下一突,说不清涌入心头的是何滋味。

她低头抚了抚墨隐澜,只能祈望帝尊未能察出异样,明知妖皇在紫上阙出入而不报,甚至与之亲近,这事说小可小,说大可大。

然而玹琏走了,离钲却没走,他反倒凑近了些,也伸手欲如孔嫀般摸摸鱼儿的脑袋,孔嫀忙提醒:“师兄,他脾气不好,你可别摸他!”

果然对上墨隐澜嫌弃的眼神,离钲嘁道:“就一只宠物还有脾气?”

孔嫀干笑不语。

他又问:“你给她起名字了吗?”

孔嫀愣了愣:“还没呢。”

“那不如叫她甜甜罢。”离钲:“长得怪甜的。”

孔嫀被噎了一下:“可他…他是雄的,可能不会喜欢这名字。”

离钲吃惊:“怎么可能,把它给我看看,生成这个颜色,怎么可能是公的。”

孔嫀一把按住就要跃起的墨甜甜,哦不…是妖皇,将与离钲的距离拉得老远:“师兄,我今日困得很,想早些休息,要不你先回商峰?”

“你累了?那要不要我帮你照看她。”离钲看向墨隐澜的目光带着明显的喜爱。

“别别,他不会影响我的。你快走吧!”快走啊!你这尊口再开下去,我也保不住你了呀,师兄,孔嫀心里狂吼。

见孔嫀一脸悲壮,离钲只得依从离开,临走前,离钲最后说了一句:“师妹,甜甜她竟给我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你说怪不怪。”

孔嫀只默默朝他挥了挥手。

为了安抚被离钲调戏的墨隐澜,孔嫀抱着他坐在石台上,摘了颗自己种的灯笼莓,喂给他:“隐澜哥哥,来,吃颗莓子。很甜的。”

享受着软玉温香的墨隐澜正要张口,听到那个“甜”字,慢慢地扭过了头。

孔嫀深悔自己的失言:“呃,我不说话了,你就尝尝吧。”

实是不喜这鲲鱼真身,却又不舍孔嫀怀抱的妖皇大人,在徵峰赖了好一阵,还是在戌时变为人身离开了:“嫀嫀,我先走了,你这几天养好精神。”

“嗯。”孔嫀点头:“隐澜哥哥,你去画厘山时也要小心。”

墨隐澜其实并不介意,但见她这样担心他,就道:“好。”

送走了墨隐澜,孔嫀独自躺在榻上,反复回想帝尊离去之前的那一眼。

那一眼,犹如楔子般始终印在她脑中。

许是今日练功实在太累,孔嫀竟不知不觉睡着了。梦中,她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迷迷糊糊起身去开了门,深深的夜色下,竟站着她睡前念着的人。

孔嫀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一下就扑了过去,语调轻快荡漾:“帝尊,你来了!”

然而对方却推开了她,清泠泠的,完全不似以往梦中对她的如火热情。

孔嫀立马就清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帝尊?”又稳重道:“原是帝尊来了,灵绛见过帝尊!”

孔嫀这般在梦与实间自如转换的速度,连以玹琏之全才都自叹弗如,一时未能答上话。

孔嫀就见帝尊兀自进了屋内,环视屋内一周,问:“那条鱼呢?”

“啊?哦,他走了。不是…”想起粉鱼是她买的妖宠,孔嫀忙改口道:“我将他放生了。”

玹琏看着她:“放生到何处?”

孔嫀并不擅长编假话,尤其对着面前这个人,绞尽脑汁才想出来:“那是一条飞鱼,我一放了他,他就飞走了,我也不知他现下飞去了哪里。”

孔嫀胡诌自是不敢看玹琏的脸,只垂头看着对方的衣摆,从玹琏的角度,就只能看见她如墨的黑发,还有殷红的瞬花铃在她雪白的耳下荡啊荡啊,他收回视线,道:“无事了,你歇下吧。”

孔嫀惊讶,帝尊专程过来就为问鱼么,忙道:“我送帝尊回火阵吧。”

“不必。”他说罢离去。

离开紫上阙夺涅槃珠之前,这是孔嫀最后一次见玹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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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的时日,一闪即逝。

这一天的寅时刚过,天色仍夜,孔嫀、离钲、流汐和千莳已聚在令彰殿前。

未作多候,重峨也现身了:“方才我已向帝尊请辞,大家都到了,那就出发吧。”

重峨放出碧虚梭,载着师兄妹五人,披星戴月,游翔而去。

抵达画厘山时,已是上午,孔嫀没想到来围观的人竟那样多。远远就能望见诸仙云集,仙气绵恒。

青鸾族及其簇拥早已到来,占据着距神树最近的佳位。

其余的人则远远以神树与青鸾族为中心围了一周,五大天域、各派各族,都有人来。真是比许多仙门大宴还要热闹。

人多的地方自然口杂,自古不例外。

“没想到这棵梧桐神树竟然复活了,凤凰即将临世啊!”

“鲲鹏王已死,孔寻已废,画厘山三族还有谁是青鸾王的对手?今天的涅槃珠之争已无悬念。”

“孔雀族自是没有能力争夺了,但墨隐澜如今可是妖皇,没些真本事哪能坐稳那位置?”

“墨隐澜能当上妖皇也是坐享其成,沾了他老子的光,他本人到底有几分实力可难说,毕竟太年轻。”

“不能妄下定论。听闻墨隐澜在妖界已聚拢了不少势力,若其带着妖界爪牙同来,事情就不简单了。”

“应当不会吧,那不就成两界之争,陛下也要亲自过问了。”

众仙正在八卦,天边传来清长的鸣啼声,众仙抬首望去,由诸多天王天将护驾,重明鸟拉着一架云车在高空奔行,降落在外圈处。

有人立即道:“快看,重明鸟拉的云车,是天上天的祝绥天妃到了!”

如此浩浩荡荡的排场,除了天上天不作他想。雪白的轻纱翻滚拂动在云车金色辕梁上,雪纱飞起的瞬间,可见车内并坐着两名宫装丽人。

众人立即议论起来。

“还有一位是谁呢?”

“能与祝绥天妃共乘云车,应当是辰绾天女。”

许是不想有人问礼打扰,二人似乎没有出云车的打算,而她们的到来,却让青鸾族吃了定心丸。

鸾浅碧笑容更盛,如今她自诩为天妃心腹,有天妃亲自前来压阵,在她眼里,涅槃珠已是囊中之物。天妃与天女代表的可是天上天,谁会与天上天作对?

就算墨隐澜来了,难道还能敌得过这许多人?

鸾浅碧正浮想联翩,群仙中又是一阵喧声。

一架宽敞别致的天梭稳稳飞临,梭上两男三女,皆是天姿佚貌,卓然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