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贝勒的时候,八贝勒开口道,“九弟妹快起来。”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一种亲切,“九弟好福气。”
“八哥此话差矣,四哥才是真的好福气。”胤禟眯了下自己的丹凤眼,笑道,“此次新纳的侧福晋,据说是出了名的才女,兄弟们好生嫉妒。”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四贝勒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开口道,“是皇阿玛体恤儿臣。”
四贝勒把康熙请了出来,胤禟也不便再说什么,宝宁低着头把茶敬完后,被一宫女带到后堂,给各皇子福晋敬茶。
八福晋兆佳氏应是得了八贝勒的交代,对宝宁多了几分热情,宝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来自家爷应是与八贝勒和十阿哥交好,只是这只是第一次见面,宝宁不敢肯定。
只等以后,仔细询问过九阿哥后,才能确定。
胤禟和宝宁在宫中住了三天,康熙就让他们回九阿哥的府邸了,宝宁虽知这是康熙不宠九阿哥的原因,心里还是松了口气,毕竟在宫中,宝宁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除了请安,连屋门都不怎么出。
回到府里,胤禟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中。
宝宁心知胤禟是伤心自己皇阿玛的态度,可是要知道,那人是胤禟阿玛前十皇帝,宝宁不知如何劝,只让厨房熬了碗银耳莲子粥,自己端了过去。
“进来。”胤禟的口气不算好,却也不差。
宝宁让秋桃和小林子都留在外面后,自己端着粥进去了,胤禟并没有坐在书桌前看书,而是歪在软榻上,看了眼宝宁说道,“有事?”
宝宁先把粥放到软榻边的小桌上,才笑道,“爷出宫后还没吃东西,我让厨子熬了点粥,爷先吃些垫垫。”
胤禟看了下碗,说道,“放着吧。”
“什么都比不上爷的身体重要。”宝宁低声劝道,“爷先吃些吧。”
胤禟这才起身,端着碗尝了口后,手微微一顿,又不动声色喝了起来,这粥是好粥,味道更是自己喜欢的,只是……放下空了的碗,就这么几天,富察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喜好,“福晋……真是个有心的。”
胤禟手指摸了下书页,开口道,“让小林子把府里的人叫到一起,府里的事情就交给福晋了。”
宝宁也不推脱,应了一声。
胤禟翻了一页继续看,他倒是要看看,这富察氏,到底有心到什么程度。
坐在大厅,宝宁先让李嬷嬷钟嬷嬷他们拜见了九阿哥,九阿哥让小林子给了赏钱后,就让九阿哥府上的人拜见宝宁。
“奴婢刘氏,郎氏,完颜氏给嫡福晋请安。”三个妇人装扮的妙龄女子娇声说道。
宝宁点了下头,见这三个女子身材窈窕,面容姣好,各有风情,知这三个是九阿哥的收了房的,开口道,“起来吧。”
然后扭脸看向胤禟问道,“爷,既然她们是伺候爷的,就收了房吧。”
“以后这事你看着办。”胤禟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三个妾氏,对着宝宁说道。
宝宁应了一声,说道,“以后也好好伺候爷。”
说完,就让让秋桃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打赏后,就不再看她们三个。
毕竟这三个人根本不值的宝宁注意,就算是九阿哥身边的人又怎么样,只是没入玉蝶的妾氏罢了。
接着一些管事也来拜见了宝宁,宝宁根据职位都打赏了些后,看向九阿哥的贴身太监小林子,给的打赏也是最厚的。
等事情弄完,也到了晚上,吃过饭胤禟自然去了宝宁的住处。
胤禟在书桌前看书,而宝宁坐在软榻上打络子,安佳氏曾经告诉过宝宁,一个福晋不要奢望得到丈夫的情,那是最不可靠的。
只要坐稳了福晋的位置,就没人能欺负了去。
亲手为自己的丈夫做一些小物件,时时刻刻让其感受到自己的关心,这也是最关键的。
就如安佳氏一样,马奇的鞋子,常服还有络子荷包一些东西都是安佳氏亲手做的,马奇在书房忙晚了,安佳氏也会动手做一些吃食送去。
男人是不会喜欢那种一心掌权的女人,所以女人在控制着后院的权利的时候,也要让丈夫感受到自己的在乎。
自己的额娘和阿玛之间虽算不上浓情蜜意,却绝对也是恩爱有加的。
胤禟翻了一页书后,开口道,“以后多和八哥府上走动,十弟那里也多照顾着点。”
宝宁应了一声,开口道,“就是不知八哥八嫂十弟他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怕反而送错了,惹了他们生气。”
“八哥八嫂最是和善不过,十弟……”九阿哥犹豫了下说道,“他什么都喜欢。”
宝宁应了下,放下手中打了一半的络子说道,“爷,我对家中的事情不太了解,劳烦爷多提点了,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好,爷直接和我说就好。”
胤禟看了宝宁许久,才重新看手中的书,“恩。”
胤禟和宝宁成婚后的第九日,胤禟带着宝宁回门了,马奇和安佳氏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还有宝宁几个不当值的哥哥。
既然对自己的福晋满意,胤禟也不介意给她几分体面,翻身下马后,就到马车边,亲手把宝宁扶了下来。
马奇和安佳氏眼底带了几分欣慰。
“阿玛额娘……”宝宁一见到马奇和安佳氏眼睛就红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胤禟虽是马奇的女婿,更是康熙的儿子,马奇上前一步就要行礼,胤禟给拦住了,“马齐大人,我们进府吧。”
“奴才失礼了。”马奇依然行了拜礼后,才领着胤禟和宝宁进府。
胤禟和马齐的几个儿子聊了几句后,就和马齐还有宝宁嫡亲的哥哥弟弟进了书房,而安佳氏和宝宁回了宝宁没出嫁的时候住的院子。
这个院子是除了马齐和安佳氏住的院子外最好的,宝宁看着丝毫没有变动的屋子,眼泪落了下来,“额娘。”
“看到额娘的宝宁好,额娘就放心了。”安佳氏一把搂住宝宁,手轻拍着宝宁的后背说道。
“额娘,这院子……”宝宁本想说这院子以后就别给自己留着了,免得自己额娘被说闲话。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佳氏阻止了,“这是你阿玛的意思。”
安佳氏拉着宝宁坐在床上,细细询问了些宝宁在九阿哥府里的生活,在听到九阿哥已经有三房妾氏后,有些为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值,叹了口气说道,“你只要记住,你说九阿哥的嫡福晋。”
“额娘,我知道的。”宝宁笑道,“额娘不用担心,九阿哥待我很好,宜妃娘娘对我也不错,太后还赏了她常戴的佛珠给我。”
“额娘的傻女儿。”安佳氏拍拍宝宁的手说道,“这哪是送给你,这是补偿宜妃和九阿哥呢。”
说到这里,安佳氏的声音压低了不少,“若兰指给四贝勒当侧福晋,身份过高。”
对于这点宝宁也是有疑问的,知道安佳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因为太后给了贴身的东西而骄傲,点了下头,说道,“额娘,我懂。”
第四章宝宁持家
胤禟和宝宁在富察家吃了宴,就离开了富察家,回了九阿哥位于铁狮子胡同的府邸。
一进府,胤禟就去了书房,而宝宁回到屋子里,换了衣服后,让秋桃把院里伺候的人都叫到了屋里,除了宝宁带来的李嬷嬷钟嬷嬷外,还有二等粗使嬷嬷,扫地的婢女等。
宝宁坐在炕上,看着这几个人,秋桃倒了一杯茶端过来,宝宁喝了一口,说道,“秋桃,赏。”
“是。”秋桃一边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赏下去,一边说道,“今后都是主子身边的人,只要做的好,主子自然不会亏待了。”
东西赏完了,秋桃就站到炕边,李嬷嬷道,“咱们都是主子的奴才,自当一心为主子,伶俐点自然好,若是伶俐过了,也不用主子,我这个老婆子就有办法让你们……府里人这么多,少几个也发现不了。”
几人听了,心中一颤,都跪在了地上,说道,“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主子,绝不乱嚼舌根子。”
“嬷嬷又吓人。”秋桃笑道,“嬷嬷是最和善不过的人。”
“就你嘴甜。”李嬷嬷笑道。
宝宁放下茶杯,开口道,“都起了吧。”然后看向一个十一二岁,外貌出采的丫环,“彩云是吧?”
“回福晋,是。”彩云脸色有些发白,带着几分害怕。
“是个好的,秋桃拿了金镶玉的坠子给她。”宝宁微微垂眸,开口说道。
秋桃拿了东西递给彩云后,宝宁才接着说道,“我身边正缺个做针线的,你就补上来吧。”
“谢福晋。”彩云满脸喜色,再次跪在地上,说道,这对彩云来说,是天大的恩典,虽都是福晋的奴婢,可是不是福晋身边人,差别大了去了。
“你的名字……”宝宁话只说了一半,微微蹙了下眉。
彩云也是一个伶俐的,听了宝宁的话,马上磕了个头,开口道,“求主子赐名。”
宝宁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圆似珠,色如丹。傥能擘破同分吃,争不惭愧洞庭山。”
“这是当初少爷说来让主子猜的。”秋桃一听,笑道。
“就你机灵。”宝宁笑看了秋桃一眼,嗔道。
“都是主子教的好。”秋桃从小伺候宝宁,最是知道宝宁的脾气,说道。
宝宁笑着摇摇头,不再理秋桃,对着彩云开口道,“你以后就叫秋橘吧。”
“谢福晋赐名。”秋橘又磕了一个头后,说道。
“好了,都下去吧。”宝宁靠到炕上的软垫上,说道。
几个人再次谢了赏,才依次出去。
“秋桃,就让秋橘和你住一起,多提点着点。”宝宁等人都走了,才闭上眼睛交代道。
“主子放心。”秋桃明白宝宁的意思,他们入院这么多天,直到今天才把人叫来,自是有原因的,谁能用如何用,自家主子心里都有了章程。
“这秋橘模样长得好,生的更好,她娘是府里厨房的,而她爹更是采买的,是家生子,只要她爹娘不是糊涂的,就该知道主子为何给她家体面。”钟嬷嬷开口道,“主子放宽了心,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一定帮主子把院子给收拾好了。”
“钟嬷嬷的小孙子也到了该读书的年龄了吧,秋桃等我晚些写封信,你找人送给我大哥,让他安排下。”宝宁睁开眼,笑道,“李嬷嬷娘家的兄弟,也是个能干的,先在府里熟悉下。”言下之意,以后宝宁自会给他安排好的前程。
“谢主子。”两个嬷嬷面上一喜,同时跪下开口说道。
“两位嬷嬷快起来,宝宁以后需要两位嬷嬷费心的地方多了去呢。”宝宁起身亲自扶起两个嬷嬷。
“福晋,爷让人送来了几本帐。”秋橘站在门口,说道。
宝宁给秋桃使了个眼色,秋桃就到门口开门,而李嬷嬷和钟嬷嬷已经重新站到了一边。
“奴才小林子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小林子一进来就给宝宁请安。
小林子是九阿哥贴身服侍的太监,宝宁也要给他几分体面,开口道,“起来吧,什么重要的事儿,还让你跑这一趟,叫人送来不就好了。”
“是爷让人把账本给福晋送来,奴才怕别人耽误了事儿,就赶紧送来了。”小林子恭敬地说道。
秋桃接过账本,顺手把一个玉质的鼻烟壶递了过去,开口道,“秋桃刚来的,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求公公多多提点,免得主子厌了秋桃,把秋桃赶走了,到时候秋桃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小林子也是个机灵的,知道这明面上是秋桃给的,实际是福晋给的,也不推辞,把东西收了起来,心中暗叹,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嘴上说道,“秋桃姑娘哪里的话,什么提点不提点的,只要有需要的地方,就知会一声,若是没空,派人传个话也行。”
“那谢谢公公了。”秋桃笑道。
“秋桃就是个淘气的,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事。”宝宁开口道,“林公公最是知事,爷身边也是离不开的。”
小林子一听,开口道,“福晋,爷说了,福晋慢慢看,别熬得太晚,伤了身子。”
接着话一转,问道,“福晋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你回爷身边伺候着吧。”宝宁露出个笑容,说道。
小林子打了个千,笑道,“那奴才先告辞了。”宝宁点头,秋桃把小林子送出了院门。
等秋桃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宝宁正靠在垫子上,拿着一本账簿在看,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了。
钟嬷嬷把凉了的茶撤了下去,又端上来一杯热茶和一碟点心,低声道,“怕这账本不简单。”
宝宁没有吭声,看了一会,就合上了账本,“秋桃。”手指敲了敲桌子,“把账本送到书房,李嬷嬷钟嬷嬷,你们也不用跟着伺候了,我这院子,就交给你们了。”
钟嬷嬷李嬷嬷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秋桃也不找人,自己抱着账本跟在宝宁身后进了书房。
“主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秋桃看着自己从小服侍大的主子很是心疼,这院子中,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自家主子年纪尚小还没长大,可九阿哥的那三个妾氏正是美好的年龄,“主子还是早日生下嫡子的好。”
宝宁如何不知秋桃的意思,只是……“嬷嬷说了,我现在还太小,而且不管是谁生的,都要称我一声额娘。”
说完后,宝宁就开始看账本,时不时在一边的纸上记些东西,秋桃见自家主子不愿意再说,也不多说了,只是等茶凉了就帮宝宁换杯热的。
花了三天时间宝宁才把账本看完,书房里的纸也记了一摞,这日,九阿哥让小林子传话,十阿哥要来府里用饭。
宝宁心知九阿哥和十阿哥关系,让秋桃问了十阿哥的口味后,就带着秋橘到厨房,指挥着人准备吃食。
估摸着十阿哥快到了,宝宁让秋橘在厨房盯着,自己回屋重新梳洗。
十阿哥是个爽朗的,一见到宝宁,就笑道,“九嫂,弟弟来蹭饭了,可别嫌我吃的多啊。”
“哪能啊。”宝宁亲手拧了帕子递给他们,让两人擦脸后,又让人端来热水,让两人净手,“我就怕东西不合十弟胃口,吃得少了。”
说话间,饭菜已经端上来摆好了,十阿哥坐下一看,脸上的笑容更开了,“九嫂有心了。”
胤禟也看了眼,点了下头,“福晋辛苦了。”这菜色既有自己爱吃的也有十弟爱吃的。
宝宁笑了下,也没落座,只是分别给他们夹了些菜放在小碟中,开口道,“我叫人准备了些酒水,你们兄弟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等宝宁离开,胤禟让伺候的人也都出去了,胤誐喝了口酒,满足的眯了下眼睛开口道,“九嫂人不错。”
“就这么一顿菜一壶酒就把你收买了?”胤禟吃了口菜,瞥了胤誐眼,哼了一声说道。
“这也是九嫂有心,去别的哥哥家吃饭,都没有这么和我胃口的饭菜。”胤誐可不觉得自己是被这菜和酒收买了,这不是人家有心吗。
“这是厨房准备的。”胤禟虽然对自己福晋准备的东西挺满意,可就是看不惯这么快,自己兄弟就说其好话,他帮胤誐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这胤誐都没有说自己句好哥哥。
“九嫂要是不吩咐,厨房也不会这么准备。”胤誐可不知道胤禟的心思,一心辩解道。
自从自己额娘去了,胤誐就没在吃过一桌菜一半都是自己喜欢的。
“这也是用我的银子准备的。”胤禟气了狠狠瞪了胤誐一眼,说道。
“九哥,你心眼真小。”胤誐夹了一筷子菜,说道。
被说心眼小的九阿哥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哼了一声。
胤誐也不搭理他,忽然问道,“你说八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五章探望敏妃
“问你的好九嫂去。”九阿哥慢悠悠晃动着酒杯,小小抿了一口,说道。
“九哥,你不仅心眼小,还记仇。”胤誐才不相信胤禟会不告诉他,“八哥越来越神神叨叨了,说的话根本听不懂。”
“那是你听不懂。”胤禟本就长得极好,带着几分骄傲的表情不仅不让人讨厌,反而很适合。
“九哥既然听得懂,就和我说说。”一壶酒喝完了,胤誐让小林子又上了两壶后,开口说道。
“老十你行了啊,竟然和你九哥我用激将法。”胤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胤誐,笑道。
“当然。”胤誐一点也没有觉得胤禟在讽刺自己,“快点说八哥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想你听懂的意思。”胤禟和胤誐一人一壶酒,慢慢喝着,“要是想让你听懂,八哥自然会说的让你明白。”
“哼。”胤誐也不再多问,他知道九阿哥不会害自己,“八哥说,明让八嫂来找九嫂,一起递牌子进宫。”
胤禟听到八嫂这两个字就生气,皱了下眉,说道,“也不知八哥怎么想的,我都说了,让他给惠妃娘娘递话,娶我表妹,可是他就不,这下好了,便宜了别人。”
胤禟口中的表妹,就是宜妃的族亲郭络罗家的,安亲王岳东的外孙女,家世显赫,八贝勒若是娶了她,可以补了其母家地位卑微这点,亦提高八贝勒的身价,更拉近了和宗室的关系。
说到底,胤禟还是想让自己八哥与……一争高下,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八哥那么聪明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胤誐可不如胤禟一下,担心这担心那,“再说了,你表妹比你脾气还差,真要当了八嫂……”胤誐撇了下嘴,没再说下去。
胤禟狠狠瞪了胤誐一眼,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胤誐说的实话,可是……“你才脾气差,以后做了错事少来找我。”
“不和你说了。”胤誐吃了八分饱就不再动筷子,而且胤誐还没分府,住在阿哥所,要赶在落锁前回去。
胤禟看时间也不早了,也放下了筷子,“我送你出去。”走到胤誐身边,塞了几张银票给他,胤誐也不客气,直接把银票收了起来才和胤禟一起推门出去。
秋桃就在门口守着,见了九阿哥和十阿哥,行礼后开口道,“爷,福晋已在客房备下了新衣,十爷可以梳洗一番,免得身上有酒味,让宜妃娘娘他们担心。”
胤誐愣了一下,笑道,“帮我谢谢九嫂。”看了胤禟一眼后,才看向秋桃,“带路吧。”
胤禟站在门口,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福晋确实想的周全,胤誐喝了酒,就算没喝多,身上难免也有些酒味。
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可是胤誐没了额娘,自己和八哥已经分府,胤誐又是个没心机的,一身酒味回去,难免被有心人利用,惹了皇阿玛不喜,虽不会怎么样,一顿斥责是少不了的。
胤誐回宫了,胤禟看了眼小林子开口道,“告诉福晋,今晚我歇她那儿。”
第二日,八福晋兆佳氏就来了,因为是八福晋第一次上门,宝宁就到院门口亲自迎了。
“给八嫂请安。”宝宁满脸笑容,说道。
“九弟妹,这又没外人,不需这么多礼。”兆佳氏外貌秀丽,声音里透着一种温婉。
“应该的。”宝宁引着兆佳氏进了屋,坐下后说道,“正巧刚寻了个厨子,一手江南风味的点心还能入口,八嫂一会尝尝。”
“那敢情好,一会我可要贪嘴多吃两块儿了。”兆佳氏笑道。
“九弟妹,我来是想与你一起去看看敏妃的。”兆佳氏喝了口茶,说道,“前些日子去给额娘请安,额娘说起来了。”
兆佳氏口中的额娘并不是八贝勒的生母,而是惠妃,毕竟八贝勒一直养在惠妃名下,兆佳氏去宫中请安,也需先去惠妃处后,才去八贝勒生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