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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比得过大部分人,却是比不上宇文玠的。任何一个人在他的衬托下,都会黝黑成小黑人。

看着两个人的手,白牡嵘蓦地抬腿顶起膝盖,撞在了他的大腿上,“小王爷,你是今日才发现我与你的皮肤色差这么大的么?我就算把我的这一身皮扒下去,也比不上你白。你这会儿居然开始嘲笑白姐,你是不是欠揍?说这些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儿,你很得意是不是?”又给了他一脚,他的笑让她十分不满意。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及不上某个人白而受到嘲笑,人果然得活的久一些,这样什么事情都能看到了。

挨了两脚,宇文玠后退几步,然后又坐回了椅子上,他依旧在看着两个人的手,“本王以前倒是也没过多的注意,原来你我肤色差了这么多。”

甩开他的手,白牡嵘动手把自己的衣袖拽起来,露出纤细但却十分紧致的手臂。她的手臂是有力量的,通过肉眼观察就看得出。

之后,她抓起宇文玠的手,然后把他的衣袖也推了上去。

这样,两个人的手臂都露了出来。直接将各自的手臂并在一起,让他自己瞧瞧他白的有多丧心病狂。不是她皮肤黑,而是他太白了。

两条手臂,摆放在一起,色差明显。宇文玠的手臂看起来并不粗,但十分坚硬。白色的皮肤下,血管的走向十分清晰。

手背上的血管也是浮凸起来的,看起来十分有男人味儿。

“看见了吧,白姐我也是肤白貌美,是你白的瘆人,才将我比下去的。追根究底,是你的原因,你得正视自己的问题,不然你脱光了去外面晒晒太阳,说不准晒几天之后,你就和我差不多了。”有问题的是他,不是她。

看着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手臂,宇文玠再次笑了,抓住她的手臂,他一边轻轻摇头,“本王是晒不黑的,你就别想了。黑姑娘。”

前夫前妻黄金甲 142、抖m天性(一更)

某个人为了他脱口而出的‘黑姑娘’三个字付出了代价,尽管没见血,但已和见血没相差太多。

被他一个天生的白人嘲笑,她怎么也是咽不下去那口气。这已经可以上升到人身攻击的高度了,利用自身的长处去嘲笑别人,此种行径,不把他打成猪头他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收拾了他一顿,她也出了心里的那口恶气。宇文玠被砸的疏通了筋骨,任督二脉都要被她打散了。

洗漱了一番,将散乱的长发重新梳拢起来,对照着圆圆的不大却十分清晰的镜子看着自己这张脸,她不觉得自己黑了。

说到头来,还是宇文玠那小子瞎说,她岂会那么容易就被晒黑,再说这鹭阙坞的太阳也没有多烈。

将自己打理妥当了,白牡嵘便下了楼,夷南兵已经自己去把早饭拿回来了,没有婢女做事,他们承包了一切,眼力见是一等一的。

宇文玠已经坐在那儿等着她了,倒是乖巧。

“估摸着这个时辰,我那三艘船应当已经快到家了吧。”心里不由惦记,希望路上不会出什么岔子。

“嗯。”宇文玠给予淡淡的一声回答,然后便拿起了筷子用饭,他果然是在等她。

扫了他一眼,白牡嵘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了,用饭,不时的扫他一眼,忽然之间又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新的毛病,他吃饭时除了夹菜夹饭张嘴之外,其余的时候嘴都是合上的。然后,咀嚼的声音也很小,除非有一些青菜会发出声音之外,他基本上都是静音模式的。

他长这么大,都受过什么样的教育她不知道,反正他保持的挺好的。直至现在称王称霸了,也依旧这么保持着。

沉默无声的用完了早膳,这边刚放下筷子,一个夷南兵和宇文玠的一个护卫就前后脚的进来了。

他们各自的走到自家主子身边禀报,其实他们说的是一样的,白长士邀请所有的客人去赴宴。说是要为所有的客人接风洗尘,进行一次比较正式的接风宴。

来到这儿好几天了,才想起弄接风宴的事儿来,怎么听着也是稀奇。

相信这宴席不是普通的宴席,背后必定别有意义,而白牡嵘却是很期待,因为她觉得这一天早就该来了,现在这都已经晚了。

磨磨蹭蹭,不是她的风格。勾心斗角,累的脑细胞死掉一半。

“你别那么兴奋,今日见到其他人,最好收敛一些。因为无需你出头挑事,自有人坐不住。与宋掌柜的妹妹也不要有那么多的口舌之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在为楚郁争风吃醋呢。”宇文玠淡然的交代,整个人就像个长辈一样,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是经验。

白牡嵘哑口无言的盯着他看,待他说完了,她才重新开始呼吸。

“我不挑事,等着看别人挑事。但是宋子婳嘛,那小丫头不招人喜欢,我不喜欢她也完全是因为她不将兄长放在眼里还恨不得他死而不爽而已。”争风吃醋?亏他想得出说得出,白姐岂会争风吃醋,太没档次了。

她否认,宇文玠也没说什么,只是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静静地喝。

又装腔作势,他这模样看的白牡嵘脑仁儿疼,反正觉得是有事发生,可是具体会发生些什么,又让她不由得开始猜测。

多种可能在心里,就像有猫在心里挠似得,挠的她痒痒的。

她也跟着喝了一杯清茶,最后实在坐不住了,“咱们什么时候过去?”赶紧过去,也能看得到热闹。

“不急。”宇文玠却是很坐得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屁股和椅子长在一起了呢。

深吸口气,白牡嵘开始在大厅里转圈圈,来来回回的走,能看得出她心中的憋闷已经要溃堤而出了。

她倒也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只是在这里待了几天了,心里头憋着一股气,这会儿都要发泄出来了。

看她在那儿转了十来圈,宇文玠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吧。”

听他说完,白牡嵘便一个转身直奔大门,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摆,漂亮的很。

走出了门口,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扭头看向那个已经走到他身后的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你什么时候成我领导了,是否出门,居然还得等你发话。”她也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走到她旁边,宇文玠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些许笑意,“你也可以不听的,本王并没有强迫你。”

“得了便宜卖乖。”挥手在他手臂上捶了一下,瞧他那得意劲儿。如果夷南落到他手里,她肯定无法跟他争领导权,这人领导欲望太强了,根本不会听别人指挥。

宇文玠只是稍稍闪躲了下,但终究是没躲开她的拳头。别看手小又黑,但是劲儿却不小,捶上一下很疼。

走出小楼,白牡嵘将自己的夷南兵都召集过来,询问了一下他们是不是都吃饱了,免得啥时候出力气的话再吃了亏。

各自人马都准备好了,前后左右一呼百应,浩浩荡荡的朝着今日举行接风宴的金鹭厅走过去。

并肩而行,看着不时经过的白家的下人还有护卫,大都是朝着金鹭厅那个方向去的。下人没什么特别的,手脚麻利的干活,挑不出毛病来。倒是那些护卫,各个手里拿着兵器,看起来,气氛不同于以往。

白牡嵘盯了过去的好几拨,自是也发现了不寻常,她转动脚步靠近宇文玠,一边低声道:“你就没觉得这帮护卫行动诡异么?这白长士不会是打算今天要把我们都砍死在金鹭厅吧。”

“你带领的这群野蛮人还打不过他们么?”这群夷人的战斗力才是最强的,别看他们普遍长得矮,但是身上那股子野性和狠劲儿是别的族群没有的。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的人怎么就成了野蛮人了?”说话就说话,开始攻击她的人,她可不乐意。

宇文玠点了点头,一副知道自己失言了的模样,“仆随主,是本王多言了。”

“我还听不出你的画外音?少跟我玩儿文字游戏。我是野蛮,不及你白白嫩嫩秀色可餐。但你也别张狂,你一个男人白嫩出奇,你就没因此而羞愧过么?”说着话,她一边抬手将自己的手肘搭在了他肩膀上。个子不及他高,但也不耽误她做这个动作。

宇文玠直接肩膀一矮,就把她甩了下去,“你才应该为自己不及男人白嫩而羞愧,平日里无事不要总是往山里钻,好好琢磨琢磨如何能养护好自己的皮囊。”

“嘿,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他倒是真的很骄傲,让人忍不住想再揍他一顿。这厮挨打一次觉得不够,还想再来第二次啊。

宇文玠抓住她扬起来的手,无声的笑,很容易就能把她气的炸毛。

边走边拌嘴,那些护卫习以为常,毕竟还在皇城的那个时候,他们俩还动不动的就打起来呢。这会儿只是拌嘴没动手,已经很给面子了。

那些夷南兵则眼神儿都不善,他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是在来鹭阙坞之前的那一天忽然之间冒出来的。这外族人狡猾,肚子里弯弯绕绕都是坏心眼儿。若不是碍于白牡嵘不曾发过话,他们早就把他扫出去了,能让他在这儿如此放肆。

往金鹭厅走,路径也是九曲十八弯,一会儿是石砖小路,一会儿是悬空的长廊,极尽精美。

就在下了这条底下悬空都是清水养鱼的长廊后,便碰见了另外一伙人。

他们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的,亦是将所有人都带在了身边,大队人马于此相聚,又各个露出一股逞凶斗狠的表情来,场面一时之间好像有点失控。

停下了脚步,白牡嵘看着对面的人,宋子婳此时在这帮人之间战斗力为零,几乎都能看得到她头上悬着血条,血条只有几滴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而后面那些是玄甲军,他们拥有充分的战斗经验。

白牡嵘身后的那些夷南军有大部分都认识这些玄甲军,虽说未必叫得上名字,但都知道对方是谁。旧怨不小,狭路相逢,甚至有几个人嘴里都发出了如野兽一般的声音,一听就是兴奋起来了。

朝着自己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叫他们淡定,不说别的,就凭夷南军和玄甲军的旧怨,想结盟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楚郁伪装成的护卫就站在宋子婳身后,他看起来倒真像个护卫。

扭头,本想看看宇文玠,可谁想到自己扭过头之后什么都没瞧见,她自己站在这前头,那小子已经不见影子了。

诶,真神奇了,忽然之间又躲起来干嘛?还是说,他担心被对方看穿自己的易容?

宋子婳看到白牡嵘便不开心了,那张脸冷着,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万。

缓缓地,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其实她也并非是故意,只是觉得那个女人若出现了,他必然会失神。但当亲眼见到了,怒气比她想象的更多的冲上了脑子,那一刻她险些咬碎了自己的牙齿,臭女人!

前夫前妻黄金甲 143、抖m天性(二更)

狭路相逢,今日另有目的,也不宜与他们纠缠浪费时间。

白牡嵘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随后便带着夷南军先行离开,朝着金鹭厅而去。

金鹭厅很大,眼下已经有不少人都来了。都是白家的人,各个坐在那里,每个人看起来都神色有异,并不轻松的样子。

白牡嵘走进来,她身后的夷南兵也都跟了进来,乌泱泱的一群人,这大厅里好像瞬间就被占满了。

那些白家人看着这些夷人,显然是不满意,甚至有不少都是看不上这些夷人的,这就是一群不开化的野蛮人。

白牡嵘则是根本不管那些人眼神如何,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进了大厅,然后在婢女的指引下,坐到了大厅当中最大一桌的其中一位。夷南军都跟在她身后,自动的将她后方环绕起来,逼得旁边桌上几个白家人不得不换地方坐着。

翘起腿,她坐在那儿姿势坦然且大而化之。之后宋子婳也进来了,她身后的人也一样,大概是因为夷南军都跟了进来,玄甲军也都进来了,这大厅就更拥挤了。

宋子婳坐在了白牡嵘的偏左侧,玄甲军自动的在她身后列队,使得原本已坐在其他桌的白家人又挪了位置。

这摆明了不像是接风宴,谁家接风宴会带来这么多打手一样的人,没准儿吃着吃着,就开始砍人了。

婢女出入传送菜品,因为这么多的人她们都行动困难,可是这里的主子都不说话,她们又能说什么。

易容后的楚郁就站在宋子婳身后,他看起来还真是个合格的护卫,一直守着她。

白牡嵘坐在那里,因为腿翘着,正好蹬住了桌子下的某一条桌腿,借力,她屁股底下的那椅子前腿就翘起来了。

所以,她整个人在上面吱吱呀呀晃晃悠悠,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优美涵养。

就在这时,又有一伙人进来了,正是轩辕闵以及白雪烟。这白雪烟是嫁给了赵国的皇帝,至于是第几房老婆那就是未知了,反正如今上了档次,哪是这里其他女人可比的。

她穿的就十分不一样,曳地的长裙,华丽无比,脑袋瓜子上插着七八个形状各异的钗子,随着走动而晃晃悠悠。

她的衣服不是大梁的风格,也不是鹭阙坞的风格,锁骨脖子都是露在外头的,挂在耳朵上超长的耳环就垂在锁骨附近,反倒衬托的她皮肤洁白细腻。

她和轩辕闵进来,显然也被这里头夷南军和玄甲军的阵仗给惊着了,他们带来的人都在外头,进来的只有他们俩。

分别看了看玄甲军还有夷南军,白雪烟便笑出了声音来,犹如城里人嘲笑土包子,“用个饭而已,妹妹与宋小姐居然把人都带进来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负责到时抢菜的呢。放心,到时你们喜欢吃什么,把餐盘都挪到你们面前就是了,没人和你们抢的。”

听完白雪烟这番话,白牡嵘也没吱声,她可没忘了宇文玠告诉她少说话这事儿。而且,白雪烟这几句话也不只是骂她,也是骂宋子婳,她愿意当出头鸟,那就让给她好了。

“雪妃娘娘这一身衣裙真是美,听说赵国的女子皆这样着衣。有一年,我扮成了男子在赵国交易粮食,有幸见到了赵国的妓女,穿的就是这种裙子,几乎是一模一样。”宋子婳开口,这小丫头若真论嘴炮的话,她其实挺厉害的。

白牡嵘直接笑出声,那白雪烟的脸色已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

“啊,雪妃娘娘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国家之间风俗差异大,让我太震惊了而已。”宋子婳立即补救,但听着却没什么诚意。

白雪烟的脸色仍旧不怎么好,倒是那边几桌上,有几个年纪不大的白家女子在掩嘴笑。

轩辕闵却好像一直也没听她们几个女人说的废话,你来我往,却都是没开刃的刀子,一点用处都没有,浪费口舌。

直接在对面的位置坐下,轩辕闵的眼睛如同鹰爪似得,他长得魁梧高大,所以整个人就显得特别得有压迫力。

有的人以气势取胜,有的人以身形取胜,但这轩辕闵却是两者都具备。白牡嵘不清楚他在赵国是什么身份,但只是这般瞧着他,就觉得必然不是一般人,否则赵国皇帝也不会指派他和自己的媳妇儿过来的。

再看白雪烟,被宋子婳气的脸都是白的,如果单纯的以欣赏的眼光来看的话,她穿这一身真是挺好看的。虽说可能是在场所有女人之间露出的最多的,但这又算什么暴露?

宋子婳以人家赵国风俗来攻击,对比人家丰满而自己单薄干瘪的身材,她反倒像是自讨没趣风格下作。

依旧坐在悬起来的椅子上晃晃悠悠,和其他人相比,她的确是显得挺没素质的。但,再看她身后的那些夷南兵,她的这些动作也就没什么了。本来就是野性难驯的野蛮人嘛,她混入其中,自然也不能免俗。、

她是故意为之,她觉得这个时候装粗鲁装没素质,比装高深莫测要好得多,能让人放松提防。

尤其是看见了轩辕闵,她就更觉得这家伙不好对付了。瞧他那双眼睛,只是盯着看,就让人颇有压力。

再看他的肩膀,双臂,以及放置在桌面上的双手,这人战斗力必然也非常高。

他带来的人都在外头,如今好像已经把门口两侧都给围住了。白牡嵘稍稍关注了一番,各处瞄了几眼,便觉得外头只有他们一拨人的话并不妥。

转头,跟为首的夷南兵低声交代了几句,夷南兵立即点头答应。

很快的,他走到了队伍最后,指派了三十几个人跟着自己出去,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如野兽进村一般,从大厅之中的人群中穿出去,逼得旁人不得不给躲开让路。

出去了一些夷南兵,白牡嵘的身后看起来也宽松了许多。剩下的夷南兵改变方位,但仍旧是把她保护起来的。

轩辕闵看了看大厅外,除却自己的人,还有夷南兵穿插其中。那些夷人,真是野人,龇牙咧嘴,长得又奇丑,正常人即便是不怕他们,也得因为厌烦而退到远处去,免得被传染上什么病毒。

收回视线,他忽然就和对面的白牡嵘对上了眼睛,俩人都几分意外。

轩辕闵在观察外面,白牡嵘则是在观察他。四目相对,白牡嵘挑了挑眉毛,妖艳的眉目间一派坦然,尽管她刚刚一直都在观察他,可丝毫不心虚。

轩辕闵则露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在他脸上是显得很阳刚的,只是配上他的眼睛,反倒瞧着很阴险。

白牡嵘自如的收回视线,不再和他斗眼神儿,从他刚刚往外看的那个神情来瞧,她觉得他应该在外面有什么部署。

缓缓的环视了一圈这个金鹭厅,很大,宽阔无比,能容下几百人都绰绰有余。但,大门只有那一面,如今全部打开着,其他的地方连窗子都是假的。

再想了一下外面的地形,这里是高处,较之四周要高出一些来。如果作战的话,这个高地可不怎样,因为没有遮挡之处,简直就是个活靶子。

就在她思量间,对面易容了的楚郁也转身吩咐了一番,同样派出了三五十玄甲军离开了大厅。

他们也从人群中穿过,走出大厅,在外面占据了一席之地。由此,外面再次变成了三方在僵持的局面。而通往这大厅的各个台阶下,守着的则是白家的护卫,好似几乎整个白家的护卫都来了。

偌大的餐桌上,色香味儿俱全的菜品几乎摆放满了,菜的香味儿钻进鼻子里,即便是不饿,也被这些菜勾引的流口水了。

白雪烟是咽不下被宋子婳讽刺攻击的那口气,不知何时,这俩人又互相冷嘲热讽了起来。

白牡嵘却是没有再听她们俩没营养的对话,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了自己身后站着的不是夷南兵,而是不知何时又溜回来的宇文玠。

看向他,他也正在垂眸看着她,他这模样还真像个护卫。

“你跑到哪儿去了?”压低了声音,白牡嵘问道。

“一直在后面。”宇文玠回答,边说边淡淡的扫视别处,一只手也放置在了她的椅背上。

“那你藏得可真是挺深,我还以为你飞走了呢。”大概是人都聚集在一起,他藏到了最深处。

“放心吧,本王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眼下,可是最关键的时刻。

他这话听在白牡嵘耳朵里却不是那么顺耳,因为让人起鸡皮疙瘩,这种台词不适合她,从他嘴里说出来更诡异。

不由得满眼嫌弃,白牡嵘抓住他扣在她椅背上的手,拿下去的同时,一边用力的拧,让他吃痛,同时也让他清醒一点儿,说一些符合他自己人设的话。

“很疼。”甩开她的手,宇文玠低声抱怨。

低低的哼了一声,白牡嵘转过身体靠在椅背上,这小子犯贱,疼也挺高兴的。、

就在这时,举办这场接风宴的主人终于到了,白长士出现在大厅外,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中年人。几个人都一样被这金鹭厅里里外外的阵势惊到了,看着那些各自带来的人马,恍似要吃人似得。

走进来,白长士连连拱手,他身后那四个中年人也一样的作揖,白家其他人也陆续的站起身,连白雪烟都一样站起来了。

白牡嵘环视了一圈,才想起来她是白长士的女儿来着,这才收回腿,起身。

对面,宋子婳和轩辕闵也站起来,正好白长士已经过来了,各自的拱手抱拳,气氛还算融洽。

“诸位来到我鹭阙坞已数日了,这接风宴本应早早准备的,今日迟了,是老夫我的不是。来来来,诸位快请坐。对了,给诸位介绍,这四位是我白家的四位总管,跟随老夫十几年了,如亲兄弟一般。”白长士走到主座前,矮墩墩的,说话时笑眯眯,是个善面的吉吉国王。

这几个中年男人,白牡嵘只见过两个,一个是三总管易钟南,还有一个是那日晚上送宋子非离开时跟在白长士身后的。

他们跟随着白长士,最后也坐在这张桌子上,看得出来,分量都不小,甚至比白长士的那些兄弟们地位要高得多。

婢女过来给斟酒,酒飘香,和菜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不由生出一股熏醉感来。这酒还未喝呢,人就有些醉了。

“老夫先干为敬,诸位随意,随意。”白长士先拿起了杯子,谦逊的敬酒,然后还真一口干了。

扫了一眼对面,白牡嵘拿起酒杯来,凑近唇边,却只是抿了一口。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看得出都没放松神经,即便当下,也在注意着所有人。

“白家的生意遍布周边各国,有大有小,这都是祖宗创造出来的,我们这些白家子孙,吃的是祖宗的辛劳还有智慧。诸位的来意,老夫都是清楚的,但同时也让老夫分外的为难啊。”白长士长叹,整个大厅里只有他说话的声音在回荡。

白牡嵘没吱声,宇文玠之前说过,来到白家的人其实都是白长士使计请来的。当然了,白家这么有钱,抛出一支橄榄枝,就有人奋力往上爬,邀请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情。

宋子婳在白长士说完之后便笑了,“白老爷,白家的生意是做的挺大的,祖辈基业,几只手都数不过来。但是,据我所知,白老爷所谓的祖宗心血,怕是有一大半儿已经被别人偷走了吧。”

此话一出,白长士的面色也微变。

白牡嵘挑高了眉毛,宋子婳这话意有所指啊。

反正不是自己,那么,指的必然是在场的第三方了。眸子一转,白牡嵘看向白雪烟还有轩辕闵,那就只能是赵国了。

再看白长士的脸色,还有那四个管家,以及在场白家人各自不同的面部表情,由此可见宋子婳说的是真的。

原来,白家空了,是这么个空法儿,被别人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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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更哦~~

前夫前妻黄金甲 144、抖m天性(三更)

“宋小姐这话说的有意思,我白家的生意遍布周边各国,交易涉猎也广。我为白家子女,出嫁之时,父亲陪嫁了几个商行,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护之心。怎么,这在宋小姐看来,是我夫家在偷窃么?”白雪烟开口,语气悠悠,她相当镇定。

而也是在这时,白牡嵘才知道原来陪嫁还可以陪嫁商行的。相比较来说,她那些嫁妆还真是打发要饭的呢。

这待遇差距也太明显了,即便是不爱财,也得因为这差别对待而心气难平。

白牡嵘一手搁置在椅子上,身体也全部靠在了椅背上,她还真是心气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