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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她与季少君的关系坐了火箭,发展地如此神速?

她对季少君可能曾有过一丝怜悯与担忧,但那都是因为怜他身骄肉贵,以身犯险,还心系她的安危,那一瞬间,她确实被感动了。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和他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但不是恋人,只是朋友。

季少君眼高于顶,少有的狂妄与自大,他以为他是谁?

他以为他能比影飞,焰冰,沐清尘都强吗?

以整个季家作为背景,这确实是一笔雄厚的财富,可苏家又哪里缺了钱花?

苏家的钱几代都用不完,实在不用他们季家来锦上添花,所以,对于季少君的提议,她敬谢不敏。

如果她救人也能被误会,看来,以后,她应该适当地注意俩人的距离,不再让季少君有任何的错觉。

“苏心禾,你狠!”

拍了一阵门后,屋内的人都毫无反应,季少君的脸色越发地惨白,薄唇紧咬,眸中泛起深沉的痛,如海浪一般拍打着他的心,丝丝痛苦点点渗出。

搁下一句话后,他终于决然地转身离去。

只是,那离去的身影少了往日的英挺,显得那么地萧条,落寞。

终于走了,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苏心禾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将杯中的清水一饮而尽。

她希望季少君能知难而退,他们是没有结果的,不要以他自己的异想天开加诸在别人身上,这样不仅给别人带来困扰,以后见面更显得尴尬。

毕竟,大家都是宜州人,还同在一个商会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如今搞得这局面,以后又该如何是好?

只希望时间能淡化一切,而她,也就尽量避免与季少君的接触吧。

季少君如一阵疾风般地卷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甩上了门,眼瞅着桌上还放着那碗药汁,他几步上前,猛地一拂,药汁飞溅,药碗落地,发出一声轻脆的响声,碎裂成片,就像他此刻的心。

两手紧握成拳头,重重地砸在木桌上,季少君狠狠地咬住了唇,第一次,他第一次受到这种冷遇。

苏心禾怎么能这样对他?

难道,他亲眼看到的,亲身体会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她对他竟然没有一点情意?

他不相信,他怎么能相信?

在来燕州的路上,她曾经为他悉心地处理脚伤;

在遇到难民时,她让北四一直护在他的身旁;

在疫区里,他被感染了,虽然是治疗,但她却不避讳地与他一同踏入浴桶…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因为爱吗?

难道不是吗?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苏心禾变了,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也改变了对他的情意!

他不放弃,绝不放弃!

这一生,他好不容易才能遇到让他动心的女人,他不放弃!

他季少君一身骄傲,怎么能容许在女人这件事情上失败?

无论如何,他都要成为她的夫,不管用尽什么方法,这一生,他是跟定了苏心禾!

苏心禾哪里知道季少君对她的信念与想法是那么强烈,虽然在以后的日子,季少君的热情频频遭到冷遇和打击,但他却没有放弃,执着地追求,始终如一!

甚至在苏家遇到灾祸之时,也能及时伸出援手,不离不弃,他的这份真情与真义终于感动了苏家上下,这才一致同意接纳了他。

这位贵公子在饱受了心爱之人的挫折与冷遇之后,也渐渐地转变了自己的观念,放下了他的骄傲,与苏心禾的三个男人站在同一阵线,一同支撑着苏家,与苏心禾一起共渡难关。

当然,这是后话,此处暂且略过。

自从那一日苏心禾当面拒绝了季少君之后,她也刻意地与他保持着距离,白天的时间里尽量待在疫区,忙碌了一天之后,也会有北四替她守着,让她的身心能够完全放松,不用担忧着其他人的打扰。

而季少君那边虽然不想放弃,但在疫区里,因为有前车之鉴,再加上苏心禾的特别叮嘱,这里守卫的官兵都特别留意着季少君的举动,知道他不是大夫的身份后,更是不会轻易放他进入疫区,当然也就减少了他与苏心禾见面的机会。

如此下来,苏心禾倒真的过了一段清静的时日。

北方的灾情基本稳定了下来,如今疫病也得到了良好的控制,算算日子,他们也是时候该起程回宜州了。

而在燕州衙门的时候,苏心禾也曾经收到过苏飞雪传来的书信,她与陈老板已经顺利地将第一批粮食安全地运回宜州,保证了宜州城的粮食供给,各商家见此情景,对以后的商船运输也更有信心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但在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的背后,一项针对苏心禾的阴谋正在偷偷地进行着。

苏心禾在燕州的所作所为早已经一字不漏地传到虞涵的耳里,这也更加坚定了他招揽她的决心。

苏心禾的才干,仅仅运用在商界太可惜了,她适合更广阔的天空,更宽大的舞台,而他,很愿意为她提供这样一个机会。

但是,同时虞涵也知道,就这样招揽苏心禾,她必定不答应,所以,他要走一步杀招,让苏心禾心甘情愿地为他所用。

而这个计划,还需要柳珂的帮忙。

苏家人接到苏心禾欲归来的消息,人人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趟燕州之行有惊无险,但处在北方,时间久一点,好似危险就多一分;更何况还有瘟疫横行,他们都为苏心禾暗自捏了一把汗。

影飞与焰冰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好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下,不然,焰冰真想不顾一切地奔去燕州,将苏心禾给揪回来。

当初,临别之时,他们就千叮万嘱,让她别出头,别逞强。

可这边刚一交待,苏心禾答应得好好的,转过身就忘得一干二净。

本以为有惊无险地送完了粮食,苏心禾就会乖乖地回来,没想到她还要去管瘟疫的事情。

一想到这,焰冰就想拍桌子,他就知道苏心禾到哪里都不安生,总要弄点事情出来让家里的人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这担忧的心却有增无减。

好在一切都快解决了,苏心禾也快回家了,只有这一点,才让他们无比期待。

影飞抚向自己的腹部,苏心禾走时只是微凸出一些腹部,现在已经胀大了不止两倍,每天顶着这重量,确实不好受。

而且,男人妊娠的反应都在怀孕五个月之后,那段最辛苦的日子里,苏心禾没有陪在他身边,真是一个遗憾。

不过,好在有焰冰在,孕夫本就容易多愁善感,苏心禾不在身边,他的情绪波动更大,有焰冰在一旁安抚着,陪伴着,他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熬。

现在,他们只要耐心等待,不出多久,苏心禾就该到家了,到时候,宝宝出生,一家团圆,想想,他们都会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只有苏心禾在的地方,才是他们永远温暖的港湾。

当然,对苏心禾的安好唯一不上心的便只有苏心海父女俩,求神拜佛也不能止住苏心禾的好运,灾荒,瘟疫她都能够完好无缺,他们心里怨着,却只有干瞪眼。

萧子如那一房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这下,失了沐知府支持的苏心海,更是像跌入了无底深渊,有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苏心海打理的丝绸铺是苏家最微小的一个产业,虽然微小,但却也不容小觑,由苏家丝绸铺出品的物件,品质上没得说,价格上也分了级别,适合不同的消费人群。

但苏家的丝绸铺交到苏心海手上后,生意却有了大坡地滑落,部分客源流失,商品积压,滞销,这一系列情况苏心海都做了假账,瞒了过去。

苏心禾的公事本就忙,也没有费心过问丝绸铺的事,因此,苏心海才得以继续隐瞒下去。

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丝绸铺就快入不敷出了,如果苏心海再不能扭亏为盈,那么,苏家丝绸铺关门是早晚的事,而她在苏家的地位,相信也会随着这次的经营失败而一落千丈,再也得不到苏飞雪的重视,跌入无人问津的命运。

这一日,苏心海百般无聊,又去了“畅春园”找乐子,挥霍着她手边那最后一点的财富。

一般人到了这种境况,莫不是挖空了心思找活法,哪里还有玩乐的心,而苏心海不同,眼下,她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想着反正苏心禾回来之时,恐怕也会料理到丝绸铺的事情,她不如趁这段时日里,将能快活的日子尽情地快活,今朝有酒今朝醉。

小春林不在的日子,苏心海确实颓废了几天,但仅仅是几天,她便在“畅春园”觅得了新的相好,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男人,只要有银子,还真没有搞不到手的。

苏心海搂着思云,调笑着向思云的房间里行去,今天晚上,她要好好放松,与思云云雨一番,她想他的味道可想久了。

淫荡的笑容斜斜地挂在苏心海的脸上,让早在二楼包间里的柳珂看了不由地勾起了嘲讽的笑。

苏飞雪的女儿,看来并不是个个龙风,这苏心海看来,就差得太远了,无论是举止,还是气度,那和苏心禾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然,不是柳珂抬举苏心禾,实在是这苏心海太差劲了,如果不是允诺了虞涵,她还真不爱搭理苏心海。

柳珂抬手叫来鸨父,递上了自己的拜帖。

不多会功夫,鸨父便命人来请柳珂过去,说是苏心海诚邀柳小姐一叙。

柳珂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兰州柳家的名号,苏心海必是要给上几分面子的。

只是,她这次去,给苏心海带来的可不是财富,而是灾难。

想着想着,那一弯撅起在唇角的笑便越发冷寒,到时候,苏心禾会怎么样?妥协?抗争?对苏心禾的反应,她倒是万般期待。

苏心海本已经关上了房门,正欲与思云好好快活一番,鸨父却不识相地来敲门,她百般不耐地开了门,却见到了柳珂的拜帖,让她着实惊讶了好久。

虽然在这种地方似乎不适合与柳珂的初次见面,但相请不如偶遇,她算不算是歪打正着呢?

兰州柳珂的名号,早在她跟在苏飞雪身边学习商事时就已经听过其大名,当时,苏飞雪还以柳珂为例子来教导她,这个女人,是兰州商界的传奇,或许,丝毫不亚于苏心禾。

这样一个大人物突然要来拜访自己,这让苏心海受宠若惊。

一时之间,玩乐的心情全无,她收拾起了调笑,开始认真思考柳珂见她的用意。

可想来想去,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自从苏心禾接管苏家的生意以来,她苏心海可就被埋没了下去,哪里会有人记得她,赏识她?

记得才跟着苏飞雪从商时,她也曾有过美好的希冀和梦想,她也曾想过要做出一番成就,让所有的人都以她为荣。

可梦想终归是梦想,现在,她是个连梦想都没有的人了,过一天,算一天。

这样的她,还怎么能得到柳珂的青睐呢?

是不是,她就要时来运转了?

商场卷 第【100】章 圈套

雅室内是袅袅升起的轻烟,一圈一圈交错着,缓缓地升向空中,只余下满室幽香。这样的香味让人沉迷,这样的时刻也让人恍惚,欢场中的雅室内向来不缺少风情与诱惑。只是此时的这间房间,却没有一个坐陪的男子,只留下两个女子。一位女子神情冷艳,低首啜了一口清茶,姿势优雅,气定神闲。而另一位女子显然就要拘束很多,双眼时不时地瞄向身旁的女子,双手交握,指间不停地缠绕,欲言又止,说不出的紧张。

“苏小姐…”柳珂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轻笑道:“这次前来确实很冒昧,苏小姐不会介意吧?”

生意场上的开场白都是如此,柳珂也说得很客套,但在苏心海听来,却又是另一番味道。柳珂主动开口和她说话了,看来是有意思与她结交,不管是因为什么,能攀上柳珂这个财神爷,说不定她还能顺利度过眼前的一劫呢。

想着想着,苏心海紧张的心情一点一点淡去,小心翼翼地说道:“柳小姐言重了,不知柳小姐来到宜州,心海也没能一尽地主之谊,实在惭愧。”

一进入状态,这种客套的话苏心海也是朗朗上口,应对自如。也许实干上她比不上苏心禾,但待人接物,与人应酬、交际,那可是她以前的拿手戏;要不是最近频频受到打击,她也不至于初见到柳珂时,心中没了底。再怎么说,苏家在宜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她苏心海是苏家的二小姐,在地位上也不输柳家,根本没必要如此唯诺,丢了气度。

想着想着,苏心海胸口渐渐坦然。这柳珂主动来找她,说不定是在宜州遇到什么麻烦想请她帮忙呢?

“哪里…”柳珂淡笑着摆了摆手,道:“柳珂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为了做一笔买卖。”

柳珂比不愿意多和苏心海寒暄,直接挑明来意,目的达成,她也好早日给虞涵一个回复。

“买卖?”

一听到这两个字眼,苏心海眼前一亮,柳珂要和她做买卖?什么买卖?如果真以和柳珂做成买卖,她目前的困境就会迎刃而解了。

“对。”柳珂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前宫里正要赶制一批丝织品,而柳家正巧取得了这独家的制造权…不过,你知道,柳家从来未踏足过丝绸界,所以对这行当不熟,才想到处看看,寻找合适的合伙人…”

苏心海当然知道柳珂的弟弟柳琦是当朝的贵君,那么柳家能做得这宫里的生意也就不稀奇了。但是,柳家虽然是兰州的首富,却以经营钱庄、酒楼、茶楼为主,与丝绸行业半点不沾,这样勉强接下订单,如果做不好,那罪状就可大可小了。怪不得柳珂会找上她,应该是看上了苏家的丝绸铺了吧。但是,按理说,兰州也有丝绸傅,柳珂为什么会舍近求远?更甚者,苏家丝绸铺虽然是宜州的老字号,但在丝绸行业里实力雄厚的商家也比比皆是,为什么这柳珂就单单找上了她呢?

眼见苏心海在乍喜之后沉默了下来,柳珂心思缜密,自然知道了苏心海心中的顾忌,轻笑道:“苏小姐一定奇怪柳珂为何会舍近求远,并且选择苏家作为合作对象吧?”

柳珂主动为苏心海解惑,也是进一步拉她下水。

苏心海笑了笑,点头道:“柳小姐快人快语,心海也就不客气了…柳家财大势大,要找什么样的合作伙伴没有?单单找上苏家,这确实让人觉得奇怪…”

在生意手腕上,苏心海或许没什么魄力,但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天上当然不会掉馅饼,她只是想知道柳珂这样做的缘由。当然如果有生意她绝对不会拒绝,柳家与苏家的联合也势必不会有什么风险,这样看来,这笔生意是稳赚不亏的,她有内心在雀跃着,但表面上,却又不能显露分毫。

“苏小姐有这份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柳珂了解地点了点头,随即神情变得谨慎了些,只见她将头凑了过来,小声地在苏心海耳边说道:“柳家从示涉足过丝绸界,所以,不想在兰州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柳家要么不做,要做便要一鸣惊人…”

苏心海了然地点了点头,依柳家正在在兰州的商业地位,是无人可以匹敌的…但是交贸然跨行,恐怕又会引起不必要的抵制,所以,在踏入新行业之前,是要谨慎又谨慎,小心又小心的。

“而之所以选择苏家…”柳珂动了动身子,又向前靠近了几分,低声道:“那是因为苏家在宜州的地位与信誉都是最好的,虽然苏家在丝绸行业投入不多,但这次两强联合,是完全有望将这份产业扩展开来,这样两好互利的事情,苏小姐难道不愿意吗?”

“这…”

苏心海的心颤动着,不由地紧握住椅子的扶手。

扩展产业?

扩展丝绸业?

扩展她所管理的商铺?

苏家以药、粮的经营为主,对丝绸业一直持保守态度,既不扩也不收,相当于就是个稳定行业,在那里,没有希望,没盼头,按苏心海的话说便是混吃等死。但是,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与柳珂合作,接下宫里的这批单子,不仅能够大赚一笔,还能够重振她在苏家的声威,她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此时,苏心海的胸口已经涌起一股狂流,她的心在狂喜着,她似乎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她招手,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苏心禾匍匐在她的脚下,她似乎已经看到了金光闪闪的皇商招牌稳稳地扣在了她苏心海的头上…到时候,她扬眉吐气,还有谁能看不起她!

“如果苏小姐愿意相信我柳家,相信我柳珂,那么,我们就来好好谈谈这笔生意…”

柳珂抿唇而笑,仿若一切已经尽在掌握。苏心海这个人,只要跟她阐明了缘由,再加上利益的诱惑,她不上钩才怪。而且,她也暗察了苏心海所管理的丝绸铺,那里的暗账早已经堆了起来,她的出现便是苏心海的救星,苏心海又怎么不顺着这根藤往上爬呢?

商场卷 第【101】章 迷惑

苏心海哪里知道柳珂心中的算盘,如思虑再三,也找不出柳珂要害她的理由,这样想想,或许,柳家是真的愿意和苏家共同联手做大丝织业这块市场。

而她苏心海,将成为宜州丝织业第一人,想想,都让人觉得兴奋!

如此这般,一个心怀算计,一个满心希冀,合作的意向便在此刻的“畅春园”顺利达成。

但签订一式的合作契约还需要苏飞雪的印章,苏心禾在的时候,这印章由她保管着,而苏心禾不在的时候,印章又被揣在了苏飞雪的怀里。

苏心海虽然与柳珂达成了口头合作的意向,但她却急着尽快地签订这一纸契约,不然过了柳珂这个店,可再没这村等着她了。

要知道,柳珂带来的这个消息可会吸引多少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啊,如果她不把握住先机,柳珂变主意了又怎么办?

打铁要趁热,等凉了,谁也记得她苏心海?

所以,机会只此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从“畅春园”离去后,苏心海就做着算盘,要怎么样才能将苏飞雪的印章给拿过来,助她签订这一纸契约。

这件事情,她还没有打算对苏飞雪全盘托出,她那个娘亲,自从苏心禾出现以后,眼里哪还容得下她?

所以,这次她要在暗地里进行,等着她一飞冲天的时候,在苏家吐气扬眉了,看苏家的人还敢不敢看低她!

不过,拿到苏飞雪的印章也不容易,她总是随身携带,片刻不离。

苏心海秀眉轻皱,或许,她应该找她爹爹帮帮忙,作为苏飞雪的枕边人,总能想到点办法吧?

想到这个途径,苏心海的步子也轻巧了起来,快步地向萧子如的房间而去。

与萧子如一番商量后,虽然他也略有疑惑,但从哪方面来看,都看不出这柳珂有害他们苏家的意图,或许,这次真的是他们时来运转的时候了,连老天爷都派来贵人相助,看来,他们重新振作起来的日子不远了。

对于苏心海让他偷印章的事情,他虽然答应了下来,但却又万分谨慎。

这个事情做好了,以后他们在苏家的地位便能够得到保障;

做不好,也不至于比现在更差吧?

想想现在的境况,萧子如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凄惨!

十分地凄惨!

自从他的权力被卸下后,没事就只能养养花,喂喂鱼,远离了苏家的财政中心,他的手头也捉襟见肘,除去平日的保养费、衣饰费,留在他手上的是少之又少。

更甚者,苏心海有时还伸手向他拿钱。

自己的女儿,哪有不给的道理,现在的处理他也没办法怨天尤人,只有恨那苏心禾抢了苏心海的位置,让他们父女俩落得个萧条凄惨的日子。

眼下,柳珂却及时地到来,无疑是给暗夜摸索的旅人送上一盏指路的明灯,他们盼望这灯火已经盼望了好久,找到了,便要紧紧握在手中,绝不丢弃!

“爹爹,这次我们能否翻身,就全看你了!”

苏心海双眼闪闪发光,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枚鲜活的印章被萧子如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