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还是感激地抱住他:“你肯为我牺牲朝曦夜雨,我就已经很感激了。”都说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我的羽熙没有,我的雪铭和寒烟都没有。我们都没有放弃彼此,为最终的团圆而努力。

羽熙温柔地回抱我,此时此刻,我有了一种真正的夫妻的感觉,先前我们只是同住屋檐下,而此刻的不离不弃,共度难关,才体现出了夫妻的真情。从前是平淡的幸福,而现在这带着一丝苦味的幸福,让人感觉更加温暖。

“笃笃笃。”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羽熙侧脸听了听,放开我摸索着去开门,我整理一下衣衫,靠在了靠枕上。

当门打开时,寒珏那身红梅长袍落入眼帘,眉头一皱,虽然他顾忌两国邦交,而不怎么愿意与我多多接触是他的正常反映,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有些气愤。我现在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女人而已。

第九卷第五十九章彼此相怜

寒钰步入屋内,双眉微蹙,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带着忧虑和几分自责。看他的神色,也是刚醒不久。想到他因头疾陷入昏迷,心中那股怨气早已被心痛和担忧替代。

他是那么善良,善良到无论发生何事,只要有一丝与他有关,他就会陷入自责,就如他此刻眉宇间的自责,他定是将我的晕眩也归罪与他。忽然心中产生一丝忧虑。

他若是要行吗不得已而为之之事,岂非又要陷入深深的自责?并且将陷入矛盾的深渊,宛如他的父亲:北宫骏崎?心中一怔,他的神态已经像那北宫骏崎,若是性格上也如北宫骏崎受不了矛盾心理的折磨而坠入痛苦的魔障,那会如何?

北宫骏崎会疯癫,而他……会失忆……

不由的想起了当年北宫骏崎死时的微笑,那是从心魔手中解脱的微笑。

羽熙皱皱眉,沉脸冷语:“你来做什么?”

“我……咳咳。”寒钰扶住了额头,“我来探望菊夫人。”

羽熙轻笑:“王爷,既然您身体不适,还是回房休息吧。”

寒钰朝我担忧望来,我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请回,王……”

“羽熙。”我打断了羽熙,“我饿了。”

抬眸看向羽熙,羽熙侧脸闭眸,他沉默了一会,扬起一个我看不懂的笑容,离开了房间。

寒珏的目光一直追随羽熙摸索的身影,双眉依旧微拧,似在担心羽熙的安全。

“王爷,请进。”我换回他的视线,他望向我之时,有些尴尬,有些自责。

他走到我的床边,随手取过床边的小凳坐下:“秋苒可感觉好了些?”

我点点头:“抱歉,让王爷担心了。”

“不不不,秋苒这么说让我很惭愧,秋苒有孕在身,我还……”

“王爷不用自责。”我淡淡而语。他已不用本王,看来他对我确实心感愧疚。他拧眉低头,踌躇而犹豫,不知他在想什么,显得很是矛盾,他抬起脸,脸上是抱歉的神色:“秋苒的事风弟已经对我详细说明,我……”

“爱莫能助是吗?”

他歉然落眸,我淡淡而笑:“这样吧,不如王爷先回房好好休息,此去天朝也是长路漫漫,王爷可以慢慢想条件,说不定秋苒能做到呢?”

他有些惊讶地抬眸,温柔似水的眸中泛起一丝波澜。他久久盯视我,似有什么让他无法平静:“听风弟说秋苒曾是宫中宫女?”

“是。”我并未否认,刘澜风说我是宫女而非太监,我若再刻意隐瞒,反而会让寒珏越发起疑。

“隶属哪一宫?”他忽然变得急切的眼神带出了他的一丝期盼。我立刻回答:“东宫。”

一抹失落划过他的双眸,随即扬起了一个微笑:“原来如此。我一直感觉秋苒颇为亲切,还以为是我宫中的宫女,本想从秋苒这里找一些那段记忆的线索,现在是不行了。”他颇为失望地垂眸,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

平静地注视他,脱口而问:“那段记忆对王爷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低着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呐……但是每到夜晚弹琴时,我都会感觉身边站有一人,她认真地听我抚琴,可是,我却如何也想不起她叫什么,还有她的模样,每逢此刻,心便会变得空荡荡,觉得自己失忆,是与这个幻影有关。问身边的人,不是回避,就是说不知道……”

“是嘛。”我垂眸低语,掩藏起因他的话而起的落寞和哀愁,“那可能是王爷头疾所带来的幻想。”

“不,我确定她是真实的,她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身边。几个月前,我曾回宫,因为疲累,在原先的宫苑休憩,梦中,我清晰地听她对我说:殿下不睡……我……也不睡……”盈盈的泪光在他清澈的眸中闪动。

忘得彻彻底底?要在今天说给我听,让我也为此而心痛,而动摇?

鼻尖因他的话而泛酸。原来他记得,只是,他忘记那个人,叫小喜……而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反而成了他的困扰,既然选择忘记为何不忘得彻彻底底?要在今天说给我听,让我也为此而心痛,而动摇?

“对不起……我忍不住就对着你说起这些。”他垂眸轻拭,手指上淡淡的水光引来他的一身轻笑,“我一个堂堂男子在夫人面前哭泣,真是难堪。夫人将来可以以此要挟本王了,呵呵。”他自嘲地笑着,我忍下几欲流出的泪水轻声一笑。

“总觉得那是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每次想起都会情不自禁地落泪,让夫人见笑了。”他再次抬眸,眸中是化不开的浓浓情殇。

我淡淡地笑了笑,平静地看着他:“王爷可曾想过或许那个人死了呢?”

惊讶划过了寒珏的双眸,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正因为死了,王爷身边的人才会避而不谈,他们是不想让他们敬爱的王爷伤心痛苦。”

他迷茫的眼神变得越发地失落:“是嘛……”他帐然若失地陷入长时间的失神,寒珏,忘记吧。你现在的样子很让我担心,我担心你一旦记起就会陷入更深的痛苦。而我亦娶夫三人,让我又如何面对我们当年的山盟海誓?

我不想你变成第二个北宫骏崎,你和他真的太像了,情是你们的死穴,你们都会被情所困,无法自赎。

“王爷……”开口间,见羽熙端着托盘进了屋,而且,被刘澜风搀扶着。于是,我轻唤他,“王爷,您还是回房休息吧,您的脸色并不好。”

他缓缓回神,瞳仁微收,似感觉到了羽熙和刘澜风的到来,他转身看向舱门,刘澜风就站在了门边,死鱼的眼睛远远地与自己的皇兄对视,羽熙,就那样在二人连接的视线中而来。

“大皇兄……吃饭了……”刘澜风说了一声,垂眸飘着出了房间。

寒珏转回头,羽熙已经站到了我的床边,手托食盘,垂眸俯看寒珏的方向:“王爷,小王爷请您回去吃饭了。堂堂王爷久留我们夫妻的房间……”羽熙勾了勾唇,眯起那双妩媚的眼睛,“不妥吧。”

寒珏微笑起身,依旧有些抱歉地注视我:“秋苒好好休息。”

“王爷请便。”

橘黄的灯光将寒珏染上了一层旧黄的颜色,他的背影又和记忆中的北宫骏崎重叠在了一起,直到离开了我的视线。

“亲爱的~~你可知在你晕了之后,刘寒珏也跟着晕了?”羽熙将食盘放到了床边,递过饭碗。

我接过道:“我知道,我晕了后隐约听到了他跟刘澜风的对话,所以觉得现在不是跟他谈的时候,彼此的状态都不好。”

“你只是在想这些?难道……你不关心一下他的病情?”羽熙虽然这么说,但依旧隐藏不住一股酸意。

我一边吃一边笑,就是不答他。他等了许久没有听见我的回答,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略显急色:“秋苒,你不利用你和他当年的那段感情,是说服不了他的!”

放下饭碗,沉默片刻:“羽熙,你也说是利用,如果我菊秋苒是喜欢利用别人感情的人,那你,雪铭,寒烟,又如何会爱上我!”登时转脸正视羽熙,他的眸中溢出了复杂而纠结的神情。

虽然他看不见,但我知道他感觉到我在盯视他,所以他也看向了我,脸上划过一丝愧色垂下了脸:“那你想如何?”

我再次拿起碗:“办法总会有的,但利用感情的事我不会做,唤起寒珏的记忆,与将他推入痛苦别无两样。”

“你……他……罢了,哎……”一声长长的叹息从羽熙的口中而出,他再未劝说我去唤醒寒珏的记忆。

舟行数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各自修养生息,我没有去跟寒珏提借兵的事,寒珏见到我也只是寻常问候。我不急,羽熙也就不急,因为他相信我自

有盘算。

闲来时,他就和刘澜风聊天解闷。有时,也会听到寒珏惆怅的笛声。他是感性与理性矛盾的产物,这在当年,我就已经感觉到。

而我几乎是足不出门。

因为我在冷静,好好的冷静.

这兵一定要借,但借来一定不是打仗.打仗过于劳民伤财,伤残伤身.而且我大着肚子怎么打?所以,这兵借来只是造势,逼肖静和我谈判.这还是行得通的.因为天囧朝在边境的兵不少,造势足够了,又不用担心粮草补给.

船渐渐停了,望出窗外,原来是到了一个天囧朝的小镇.这个镇似乎也有一定规模,看他们的码头就知道.码头上停有商船客船,就说明这个小镇也是一个航运补给之处.有人放下了甲板,寒钰在两个侍卫跟随下下了船.刘澜风飘在他们的身后.

他现在也有些骑虎难下,上了我的船则已经和我这个被女儿国流放之人有了关系这对他与女儿国和亲的计划很不利.除非他将这船上肖静的侍卫全部灭口,不然只要她们一回到女儿国,肖静就会知道.

肖静把我调查地很清楚,知道跟寒钰有过一段感情,但她也同时知道寒钰失忆了,所以那夜她会拿此事来嘲讽我,有恃无恐地让我回天朝找寒钰,其实她知道寒钰不会恢复记忆,就算恢复了也不会帮我,也不可能会帮我.

可是如果她知道我有胆子夺船,就不同了,她会堤防寒钰

“秋苒,要下船走走吗?”羽熙出现在了门口,阿骚就站在他的身旁.

“好。”下去透透气也好.

江边小镇,干净而热闹,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菊里村,我自己的村子.现在,那里已经成了繁茂的州府,肖静是如何解释我的失踪的呢?呵,这只怕不用我来操心.

阿骚驮着羽熙跟随在我的身边,随意地站在街边小吃摊前,许久没吃到天朝的小吃零食,着实有点想念.

"听说了吗?菊达人全家神秘失踪了."

"菊大人?!那个女儿国菊州菊大人?"

心神立刻收紧,微微侧脸,余光中是一个街边的茶摊,说话的是两个商人,阿骚很识趣地挡在我的身前,我整个人就被阿骚身上的羽熙挡住,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面具,罩在自己脸上戏玩。

“就是她呀,这事可邪乎了,咻一下,她和她的侍郎,还有公子什么的就不见了。第二天,她的管家和家丁去菊府的时候,里面空空荡荡,阴阴森森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邪乎?啊,我想起来了,以前听说过一个传闻,说菊大人曾经坠落悬崖,大家都以为她死了,还摆了灵堂,眼看七天过去到了头七的晚上,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晚子夜突然刮起了狂风,飞沙走石,然后,有人就看见菊大人回来了!身上还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

“呦!”

"后来就传闻说他是被山里的狐仙给救了!她跟狐仙是好朋友呢!”

“哎呦!难怪她娶的夫郎个个俊美,还有不少美男子往她家跑,原来他也经带着仙气呐。”

“什么仙气,我看是狐狸骚~~~啊!”突然,那人痛号一声,捂住了嘴,只见鲜血从他的嘴中潺潺流出,惊吓了周围的人,他放开手,手中竟是一颗牙,他害怕地惊呼起来,“!我的呀,我的牙怎么掉了,唉呦,疼死我了——”

“难道是狐仙?!”听故事和看热闹的人立时惊恐不已,纷纷逃散。

回头看羽熙,他拿下面具而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摇摇头,叹口气,所以说背后不说人。那人也是嘴贱,说什么狐狸骚,找打。转身前行时,眸中映入了一个身影,是寒钰

他正好也走到了那茶摊边,和他的侍卫,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后。他温和的视线穿过了人流看见了我,对我颔首一笑,我也还他一笑,牵起阿骚而去。寒珏,你每次对我微笑都是在刺痛我的心,你知道吗?

逛了一圈回船,做了补给,也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一点消息。看来肖静是打算顺其自然,到时候雪铭问起,也装装糊涂。

然后,就继续待在房中,一方面是完善自己的计划。另一方面,就是躲开寒珏,也是在回避那段感情。

两日后,又到了一个小镇,我立刻吩咐停船,扶着羽熙下船,他很疑惑,因为他听出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镇。

我但笑不语,只是扶着他一同进入小镇,然后来到一个包子铺前,那做馒头的还是两年前的那个青年,他一下子就认出了羽熙,却没有认出我,那时我是短发,又是男孩打扮。他很是惊喜:“这不是两年前买了我全部馒头的客官吗!”

羽熙一听,立刻恍然大悟,笑到:“今天也是一样,全买了!”

“哎哎!”摊主乐不闭嘴。

羽熙拎着打包好的包子馒头,笑到:“原来秋苒你是带我故地重游啊,若不是那趟旅游,我也不会洗心革面,与秋苒你做了夫妻。。。”幽幽的感叹随着暖暖的风飘入了金色的夕阳。我和羽熙再次走上前往天朝的路上,丝丝缕缕的回忆也在这次的行程中一一找回。

两多年前,我和他,还有鸠摩罗和文修一起上路,那时,羽熙依旧被我恨着。经过这个小镇时,他们给我买了馒头和其他的小吃,而我,吃出了那馒头是小伍的味道,羽熙和鸠摩罗就较上了劲,买了那摊主的全部馒头,想必这件事对那个摊主而言,也是一段特别的记忆。

而今,是和寒珏刘澜风一同上路,又是四个人,这条东行之路,也是找回遗失心底的回忆之路。

扶着羽熙转身返回,却未想到远远地,又站着他。金色的暮光将他白色的身影笼罩,宛如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罩纱,使他变得朦胧,如同从一副泛旧的水彩画中走出,又如同只是一个存在记忆中的幻影。

这一次,他没有带侍卫,是独自一人。他又是颔首一笑。我又是微笑回礼。然后,他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黄昏之中。

“他又跟来了?”

我陷入了沉默。

“秋苒,真的不与他相认?”

我挽起羽熙的胳膊:“回去了,我们才是夫妻。”

羽熙不再说话,而是也挽住了我的胳膊,黄昏下,是我们相互搀扶的背影。

第九卷第六十章南凤主

在前一个镇子卖了写绸布针线,开始给孩子做小衣服。平常看寒烟三两下就做好了一幅,自己做还真是不容易,我这点本事缝缝补补还凑合,这做起衣服来还真累。非,凡论,坛印~~~

“有没有想好名字?”羽熙摸着布料笑问。

笑着摇头:“是男是女孩不知道呢。”

“那你猜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道,反正我都喜欢。”

羽熙笑了笑:“我也都喜欢,无论男孩女孩,既然是雪铭的孩子,一定漂亮。”

我放下针线看他:“羽熙,我们也生一个吧。”

我随口而出的话语却让羽熙一时陷入怔楞,也不知是惊喜过度还是完全没想到我也会给他生孩子,反正,他就是呆在了那里。

“羽熙?”我轻轻踢了他一脚,他“腾”一下站起,不可视的眼睛圆睁:“真的?!”

“当然。这话还能有假,我才21,多生几个没问题,而且还有洛云清这个私人医生帮我调理。羽熙,我有种寒珏,我们的孩子眼睛一定是最清澈,最漂……”

“秋苒!”忽的,身体被羽熙一下拥紧,他激动地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久久地抱着,呼吸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急促,“不行,我要出去透透气,不然我会忍不住要你!”

我摇头而笑,他放开我激动滴走出去,由于太兴奋还撞到了桌子,我再次拿起针线:“小心~~~~”

羽熙呵呵地傻笑,曾经阴毒狠辣的冉羽熙,再次刻也会像个大男孩一般憨态可掬。

他摸到了门,打开,我竟是看见了刘澜风,我都看到了,更别说和他迎面相撞的羽熙,羽熙顺势一把抱住刘澜风,“澜澜,我也要做爹了!做爹了!哈哈,哈哈哈……”他大笑着跌跌撞撞而去。

刘澜风呆呆地看羽熙李戡,又呆呆地转回头看我,他远远地站在门口,偷偷摸摸滴瞄我一眼,然后低头,然后又偷偷摸摸瞄我一眼,又低头。

我笑了笑,一边就做针线,一边道:“进来吧,有话快说。”非,凡论,坛印~~

“咻!”他一下子就飘到了我的面前,带出的人风吹起了我手中的绸布。抽抽眉,你说着小子长得英俊,又恨聪明,为何总像个鬼似的。

“坐,要喝茶自己倒。”

“哎……”他慢吞吞地坐下,然后一边绞手指一边看我做小衣服,“小喜……你真神奇……肚子里怀了一个,还能再怀……”

针线差点扎到手指,好笑地看他:‘瞎说什么呢。“

他慢吞吞地拿过茶壶:“羽熙哥哥……刚才不是说……“

“那是说等我生了后,再给他生,你怎么想的。“真是的,刚刚觉得他智商高,现在又变弱智了。

“哦……“他”淅沥沥“地给自己慢吞吞倒上茶,”我也觉得是自己误会了……“

“说吧,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再次开始做针线。

久久的,没传来刘澜风的声音,心中也不急,他就是这样的语速。

“小喜的事……“

看,他说话了。

“怕是要……瞒不住了……”

手一颤,针囧刺破了指尖,鲜红的血染红了雪白的绸布。

“哎!呀!你流血啦。”刘澜风一个字一个字像是木头人地说,我想把伤口血挤掉,突然他抓过我的手指就放到嘴里,用打着卷的舌头吸住了我的手指,开始吮吸。他饥渴的神情如同吸血鬼看到了鲜血。、

同样是吮吸,羽熙就能……呃……这个就不提了,但眼前这位却让我从心底发寒,他好像要彻底吸干我的鲜血,然后再把我炖了。

我僵硬地坐在原位:“你,你干什么?”

他顿了顿,抬眸看了我一眼,黑漆漆的眼睛是和僵尸一样死气沉沉,本以为他就此放开我的手,谁料想他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每一根手指像鸡爪一样啃了一遍,还伸出舌头长长舔过我的手心手臂才放开。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感觉自己的收彻底烂了。

而他,则是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仰脖“咕噜噜”地漱口,“咕咚”一声吞下,再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巾,像吃完美餐一样擦了擦嘴,折叠整齐后放回内袋,才看向我:“好了……你整只收都消过毒了……”

消毒?如果是这样消毒我宁可手烂掉……恶心死我了。我登时回神去洗手。

“小喜……你这样很伤我……”刘澜风又咻一声飘到我身后,我懒得理他,死死洗干净收,“我的心……因此而碎……啪……”

我无语转身,这还配了音怎的?还“啪”。帅手指原来的位置:“回去坐好!”

刘澜风韩式听话。

再次回到原位,擦汗,孩子的衣服就这样有了血渍,真是气人。非,凡论,坛印~~

“那我……继续说我的……”他又开始说话了,我索性放下针线,免得自己的手被炸成马蜂窝。

“虽然……我们都努力隐瞒大皇兄……但时间久了……然就松懈了……”他慢悠悠地说了起来,我记起了他之前的话,落寞轻叹,“瞒不住吧,肖静都能查清楚,寒珏是迟早的事……”

“肖静……不同……”刘澜风慢吞吞地戳手指,“她……是女儿国人……他们拿钱……敢说……大皇兄这里……谁说了……谁死……”

轻笑摇头:“那为何瞒不住?”

他慢吞吞抬眼,看了我一眼,再次垂落,“感觉……瞒不住……”

感觉嘛……

“尤其……是见了你之后……”他慢吞吞抬手抓了抓头皮,“大皇兄……不知道你是小喜……但你站在他面前……就会唤醒……他对小喜的感觉……”

陷入沉默,心有点痛,这趟行程也是在唤醒我对寒珏的情,与寒珏多出一日,对我折磨也就更深一分。

“他……会记起小喜的……”他说完看看我,低头抓起了茶杯,握在双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