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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在哪里了?”

“可能是掉在那场混战中了。”肖青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听他这么问,陈暖有些好奇。“怎么了肖青,它很重要吗?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它有什么问题吗?”那个项链对她来说当然重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戴着。

肖青脸色有点凝沉。“希望那个项链不要被季煜城捡到。”

“为什么?”

“那里面的液体,是麒麟的血清。”肖青郑重讲:“唯一也是仅剩的两滴。”

陈暖听到这话全身唰的冷了下来,怔怔的看着肖青没有说话。

肖青安慰她。“你也不用太担心,这种血清有很严格的保存流程,现在过去这么久,说不定它已经没用了。”

陈暖浑浑噩噩的点头,思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却慌了起来。“肖青,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肖青实在担心她,把她送上车,看着她的车子飞远,才怔怔的叹口气,转身回博物馆的时候看到突然出现的冷瑜,吓了跳。“你又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追求你。”冷瑜看了眼陈暖离开的方向,又看他。“肖青,你跟陈暖很熟?”

肖青板下脸。“不熟,她只是来还书的。”

“好吧。你今晚有空吗?”

“没空。”肖青发火了。“你这问题问几十遍了,冷瑜你烦不烦啊!”

冷瑜深情讲:“对你,永远都不烦。”

肖青抖了下,大步走进博物馆的时候对保安人员讲:“他不是我朋友。”

保安:“先生,请买票。”

冷瑜:…

陈暖匆匆离开博物馆,连王修玉的那两本书也未记得带走。她在回蒂若城的途中,慢慢冷静下来,想那个不知道掉到哪里的项链,即使被季煜城捡着,他也不一定知道那里面的液体是什么,再者肖青也说了,麒麟血清有一套很严格的保存方法,她还记得每次他们拿出血清时,都是从冷冻箱里拿出的,并且实验室的温度也都是恒温的。

可是万一…

现在季煜城和郑妮、孙正涛都不见了,不就是最好的解释?他们总不可能是去逃命了。

陈暖想了想,调转回家的方向,转去海洋研究所找王维。

王维正坐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看着死去的第五十五号实验体发呆。他感到前途一片渺茫,前景一片灰暗。

“王维,有人找你。”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他的追悼,让他从悲惨的情绪里出来。

前台的姑娘对里面的王维说了声,就让陈暖进去找他。

陈暖向姑娘点了点头,等她离开后走了进去,看着死了快要臭的鱼。“你不把这条鱼捞起来吗?”

“它不是鱼!不是鱼!是第五十五号实验体,而且它是鲨鱼,不是普通的鱼!”王维炸起来,有点歇斯底里的疯狂。

陈暖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到,但毫无悔改之意。“在我看来,它就是条鱼。”

王维瞪着眼睛还想跟他理论,最后他却憋了回去,愤愤一拳打在水箱的玻璃上。

“你的导师有多久没来了?”陈暖四处打量的看了下实验室。“这里真冷清,怎么,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吗?”

“我不是人吗?”

“我是说除了你以外的人。”陈暖将视线又换回到他身上。“你的导师在离开前,没有安排好这里吗?”

王维丧气的找了地方坐下来,像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狗。“没有,季院长那天下午只匆匆来了趟办公室,告诉我这个项目搁浅了,让我回去43区,就收拾东西走了。”

陈暖看生无可恋的王维,有点同情他。“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43区,然后跟教授申请延迟毕业。”王维说完自嘲。“我恐怕是这一届最晚的毕业生了。”

他也是够倒霉的,先是碰上李东鹏,现在是碰上季煜城,把快要成功的项目搞到搁浅,浪费了他两年的时间。

生物研究这块陈暖不懂,也没有熟悉的朋友,帮不到他,只能安慰他。“好事多磨,你有没有想过回43区再继续坚持做这个项目?你做了这么久,如果不继续下去,那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一个人肯定完成不了,而且我还有许多东西不懂。”王维看着玻璃箱里的死鱼,焦躁的挠头,自暴自弃的讲:“我甚至连买这鱼的钱都没有。”

“我可以给你出买鱼的钱,然后你碰到不会的,可以向你的教授请教,如果你的教授不会,就向学校别的教授请教,他们要不愿意告诉你,你就天天去他家门口守着。”

王维傻傻的看着他,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过了半响才缓过来,经过再三思考后,不确定的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陈暖点头。“这鱼多少钱一条?”

“这鱼的品种稀少,但现在已经可以人工培育了,一条的价格在一千左右。”

“好,你给我一个帐号和联系方法,等你的鱼快不行了,给我发短息,我会把钱打给你。”

于是,一条珍贵少见的鲨鱼品种,就成了菜市场随处可见的草鱼,被成功定价出售了。

“谢谢你陈二少,真的太感谢你了!”又看到希望的王维,激动得无以言表。

陈暖微微点头,没有多说的准备离开。

王维送他出去,在他要上车的时候讲:“陈二少,你让我送给季院长的笔,我送到了,他似乎很喜欢。”

“笔?”陈暖停下来看他。

王维解释。“就是上次你让我转送的那支笔,我放在季院长的办公桌上,上次他匆匆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把它带上了,他还跟我说了谢谢,我想在那样的情况下…”

王维话没说完,陈暖就坐进车里,“碰”的关门,又唰的开车离。

王维望着他扬尘而去的车,还自言自语的把话说完:“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带上它,我想他是喜欢的。”说完他像是终于完成这件事,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许,欢快的回去收拾东西回43区了。

陈暖把车停到花园就往里面冲,正准备上楼的时候,听管家和段欣的叫喊急急停下。

段欣再次来到陈家,似乎有点把这里当自己的地方了。

陈暖这次急着有事,扔下句:“我哥不在。”就让乔管家送客。

“小暖,我是来找你的。”段欣似乎没有察觉到陈暖的不快,有点儿势在必夺的意思。“小暖,你不想看你哥受伤是不是?我也不想,不如我们合作怎么样?”

陈暖听到合作这个词挑眉。有人会跟情敌合作吗?反正她不会。陈暖礼貌的讲:“段小姐,你很厉害,上次我都被你骗了,但这件事你还是亲自去找我哥要比较好,毕竟要跟你结婚的人是他,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做再多事情也没用。”

“你的意思是不管了?”

陈暖犹豫几秒,最后同样自信讲:“段小姐,我的长官很厉害,我所在的部队也很厉害,我相信他们会渡过难关,化险为夷的。”说完抬了抬下巴,对乔管家讲:“乔管家,送客。”

“是,二少爷。”乔管家对这个娇纵的大小姐也没好感,现在听二少爷说出这样的话,直想为他鼓掌。陈氏从来到圣古星球,在这里扎根后就没怕过谁,她这样威胁两位少爷,简直是对陈家的侮辱,他恨不得马上把她赶出去。

“段小姐,请。”乔管家伸手示意门外,客气的请她出去。

段欣看楼上的陈暖,又看乔管家,脸上依旧是傲慢姿态。“既然你们都不在意,那我就等着好了,等着你们来求我的一天。”说完高傲的走了。

陈暖等她出去,松了口气,对乔管家讲:“乔管家,以后别让她再进来。”

“是的二少爷。”

陈暖这下终于顺利回到房间,不放心的给陈少军打了个电话,把刚才段欣来找自己的事告诉他。

而听到这些事的陈少军沉默,一时没说话。

陈暖心里一紧,紧张问:“长官,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少军隔了会儿才讲:“你这么做没有错,我们不会跟段家再有任何联系。”

“为什么?”段正烨是陆军部的头,或多或少还是会有接触的。

“陈暖,你记住我的话,以后少和段欣见面。”陈少军似有顾及,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陈暖直觉出了事,却也没有追问。“我知道了长官,刚才我还让乔管家以后不准她进来。”

“嗯。”

“长官,我找到…”

“如果没事我就挂了。”陈少军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陈暖听到电话里的盲音,愣了愣,最后扔下手机,找出窃听器的接收端,将它打开就守在它面前。

而在血色的陈少军,脸色凝沉,眼睛深邃不可测的看着血色的旗帜。

他回到血色后,把事情处理完就联系了汤恒,得到了一个并不好的消息。

这个消息足可使帝国许多人受到牵连,毁掉职业生涯、双规与死亡是小,使帝国动荡才是根本。

陈少军没有急着做出决定,他在确认这个消息是真的后,叫来了荆思鸿和池域,和他们商量这件事要如何决策才是稳妥的。

荆思鸿和池域听到这个消息,均一脸震惊,显然他们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存在。

陈少军把证据放出来,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国务特别行动小组成立以来,确实完成过许多次任务,但这些任务背后,有百分之六十都出现了重大漏洞。”陈少军把详细信息传给他们,直指核心问题。“上一次的驻泰伯里星球大使馆事件,背后隐藏的事件真像,已经超出我们想像,这个结果恐怕没有人能承担得起。”

荆思鸿和池域看完资料后,迟迟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这个后果无法预估,且还在不断恶化,如果不采取行动的话,必定会给两个星球带来一场恶战。

按这资料上显示,国务特别行动小组,在救出那三位驻泰大使的途中,总计杀害原住民三百五十四人,炸毁房屋二十三栋,给当地带来不小的动荡。

泰伯里星球是个好战的星球,从古地球起就一直在内战,这导致那里的人习惯战争,不愿离开家乡的原住民们,早已知道要如何保护自己,因此每个人家里都有买枪,且个个枪法精湛,连十几岁的孩子都能扛着枪满山跑。

国务特别行动小组会和他们发生矛盾,是他们在贫瘠的泰伯里星球上迷路上,可能是导航出现问题,又或是暴徒追击,他们跑进了居民区,在那里他们误杀了一个原住民,引起当地所有人的愤怒,被围攻的国务特别行动小组,为了保护三位大使,和那些原住民进行了正面交锋,才会导致资料所写的惨烈结果。

这不是件小事,国务特别行动小组的行动暴露,那么就是圣古星球的武力部队非法登录泰伯里,并在泰伯里大肆虐杀居民,这件事在星河法则里是不被允许的,泰伯里甚至可以以此事拉得其它星球结盟,来共同讨伐圣古星球,到那个时候,除了接受泰伯里星球提出的不合理要求,就只剩下交战。

现在看来,想必是背后有人压下了此事,但不管如何,这都是个隐患。

第五十五章 下床不认人?

现在看来,想必是背后有人压下了此事,但不管如何,这都是个隐患。

上面压住的是泰伯里星球的政府人士,可能是给钱,可能是给能源,但死者的亲属始终没有得到安抚,他们的怨气积压久了,总有一天会暴发,到时或许泰伯里会内部解决,反正他们那里不缺战争,也不缺死亡,可是这对那些泰伯里的居民太不公平了。

荆思鸿缓缓放下资料,看着陈少军讲:“我们必须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做了几个月文职的池域一脸不乐观。“怎么说?往哪说?”说到底,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部队,想见到上面真正能说话的人难上加难,而且现在也不清楚这个国务特别行动小组,到底是个什么性质,这个小组的背后有哪些人。

不过从泰伯里星球这个时候都没有找圣古星球的麻烦,便说明这个小组背后的人能力及权力不小,他们想把这件事上诉,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全家以及整个血色都搭了进去。

“我们去找军事法庭,有这些资料在,不怕他们不认罪。”荆思鸿显得相当气愤。他这几年一直在全力保存血色,直到前不久,他才做好失去它的准备,接受国务特别行动小组这个比血色更优秀的部门,可没想到它背后的真像竟然是这么的不堪。

“没有用的。”陈少军收起桌上所有的纸制资料,把它放进搅碎机里。“这些资料都是非法窃取,不能做为证据。”

“那我们就去找证据,我们派人去泰伯里取证。”

陈少军依旧不同意。“现在那些愤怒的居民,只想杀掉所有圣古星球的人,这个时候去太危险了。”

池域讲:“我们去找那三位大使?他们不是都还活着吗?”

“这个更不用想,他们早在登上圣古星球的空间站时,就被人封过口了。”荆思鸿在军界呆了这么多年,那些玩弄权术之人的招,他多少懂些,正因为他懂,才更加知道这件事要想很好的处理,有多困难。

上面既然有意隐瞒,肯定方方面面都处理好了,不会让人把它翻出来,而且即使陈少军有能力见到总统阁下,将这件事告诉他,作用也不大,因为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总统阁下也只能继续隐瞒这件事,不会让这则丑闻对整个国家造成不可原谅的影响。

陈少军提醒讲:“这件事绝对机密,谁也不能对外透露任何一个字。”

“是。”

这件事毫无办法,荆思鸿和池域应下后,便继续去做各自的事。

陈少军走到窗前,看着血色的白杨树,沉默久久。

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陈少军才会在陈暖打电话来告知自己段欣的事时迟疑,他在想是否应该用万全之策稳住血色。他之前跟荆思鸿讲,不和段欣订婚,这是做了最坏打算的,如果国务特别行动小组能够代替血色,那么他也没有死守的道理,而如果不能,他可以去取得总统阁下这个最中坚力量的投票,即使血色要被所有人孤立,它也仍旧可以特立独行的生存下去。

但现在他们被夹在中间,国务特别行动小组的事暂时不能说,而血色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国务特别行动小组代替的,可安全会议在三个月后招开,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总统阁下的支持,血色会被马上整编,不复存在。

陈少军眉宇渐渐聚拢,他在夜色降临的时候,将国务特别行动小组执行的另外一次任务,将它们详细记住后,离开基地。

看来他要借用陈暖那招了。

先证明国务特别行动小组有罪,告诉大家它不能够代替血色,剩下的事,再逐步去攻克。

**

陈暖一个下午都守在窃听器的旁边,视线一直盯着它,可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该不会是买了坏的吧?陈暖等得失去耐心,把声音开到最大后,坐椅子上强迫自己看书,做点别的什么事。

她把书看完,那玩意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抓狂的她在房里来回踱步,这头走到那头,研究墙纸,摆摆装饰品,所有她可以做的事,她都做了。

最后实在不知道干嘛的她,坐到接收器旁边,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叩叩。”“二少爷,该吃晚饭了。”乔管家准时准点的来叫人。

陈暖翻身坐起,看了眼接收器,扭着坐一下午的腰出去。这个窃听器有自动录音的功能,所以她不需要随身带着。

她打开门出去,和乔管家一起下楼,看到长长的餐桌,顿时觉得这里无比冷清。

陈健雄和陈少军不在家,这个若大的家里就她一个人,让她仿佛又回到小时候。

她以前的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今天陈暖却突然觉得无比寂寞,她坐下来对乔管家讲:“乔管家,你也坐,陪我吃。”

乔管家想了想,便坐了下来。

二少爷以前性子也冷,可能是小孩子的原因,他每天都被一些新鲜事填满,一个人吃饭也不觉得孤独,现在可能是越长大越孤单的原因,又或者是与陈健雄和大少爷的关系更好了,所以无法忍受这种冷清。

乔管家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知道他此时心情,没有推托的坐下,同他一起吃饭。

一直把他当爷爷的陈暖,在有了乔管家的陪伴下,心情好了些,给他夹菜又和他聊关于陈健雄的事。

乔管家虽然接受了陈暖共进晚餐的邀请,却没有忘本,他仍旧有分寸的跟他谈先生的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便不说。

可能这也是乔管家为什么能在这里呆这么久的原因吧,一些小年青总仗着和这里的家主人有点关系,就时常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也是为什么佣人不能和主人同进餐的原因,不过乔管家是个例外。

陈暖搁下筷子,笑着对他讲:“乔管家谢谢你,这顿晚饭我吃得很愉快。”

“二少爷开心就好。”乔管家见他吃完便站起来,又恢复主仆关系。

陈暖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在这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扮演的角色,她的角色是二少爷,是陈暖,也是莫忧,乔管家的角色就是管家,她不能用自己的平等观念去改变其他人的生活方式,她能做到的就是,把他当成一位长辈来尊敬。

吃了饭的陈暖上楼,好让佣人早点收拾完餐桌,做完事情后回去休息。

她这个小少爷什么都不用干,只要把自己收拾好了就行,于是,她在房里守了一阵后,又无聊了。

陈暖把自己扔在床上躺了会儿后,伸手摸出床隙间的户口本和莫明龙的日记。

把户口本看完,又把日记再看一次。

这本日记她已经看完了,可现在再次看,带给她的画面还是那么真实,让她浮躁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最后在深夜来临时,回归平静。

莫明龙最后一篇日记是一年前写的,那个时候自己才刚和他见过一面,他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熟悉他。

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我知道了越来越多人的秘密,每次和他们见面,我便在想这个老头其实有多龌龊,那个顶着一张慈眉善目的人有多残忍,我像身处在一场精彩的戏里,这部戏的名字叫两面三刀。

唯一使我清醒的是莫忧,可我却得不到关于她任何的消息,但今天我有很强烈的感觉,我知道我的莫忧还活着。这不是想像,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禾禾,她不信,她叫我接受现实,甚至认为我有点不正常,跟我闹了脾气。

我没有生气,一想到莫忧可能也会像她一样耍性子,我想没有哪一件事会让我生气。不过我还是决定不再写日记,因为我知道她还活着,从未有过的肯定。

这本日记我会留给以后的莫忧做礼物,我想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给她,那个年纪的女孩最容易叛逆和躁动,她可能会做许多错的事情,所以我想让她无时无刻都记得,爸爸永远是爱她的。]

陈暖再次看完日记,已经是深夜的一点。

她心里沉沉的,涩涩的,胀胀的,如鲠在喉。

尤其是在看到毫无动静的窃听器时,受不了的跑进陈少军的房间,钻进他的被子里。

把自己裹成蚕的陈暖,想着第一次被陈少军抱着的事,终于睡了过去。

然后,她做梦梦到了那天的事。

她在一处背风的地方躲避风雪,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人追着跑,她一直跑一直跑,放眼望去大地一片雪白,连苍穹之上都是如雪一样的白。

跑了不知道多久的她,只觉得雪越来越深,最后她一脚踩进松软的雪里拔不出来。她使了蛮力,终于拔出脚后没稳住,从陡峭的雪山上滚了下去。

她滚的速度越来越快,雪渗进衣服里面,冷得她直打哆嗦,可突然她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

难道是雪崩了?

不对,为什么会有温度?

操!她真的顺不过气了!

陈暖用力睁开眼睛,惊炸的去推压在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