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小樱樱,我们走罗!”圣青虽没看到人,但也感受到有一股特属于男性的气息向这边走了过来,再看到圣橙暧昧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了,同样暧昧地笑了笑道,在黄樱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与圣橙飞身离去。

“黄樱?真的是你?”一书生样的魏子齐惊喜中带着紧张地声音蓦然在黄樱的身后响起。

“魏子齐?你怎么也在这里?”黄樱听到这个声音,蓦然转过身,脸色红了红,蛮横地大吼道,好像来的是她仇人一样。

“我随王爷来的。”魏子齐站在离黄樱几步远地地方停了下来,面露尴尬,轻轻道。

“谨王也来了?”黄樱似在问魏子齐,亦似在自语道,见不到门主的郁闷心情在看到魏子齐之后就更加乱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魏子齐犹豫了一下,便追了上去......

诡异的密林里,一白一青的身影双手负后,状似随意漫步,危险的密林对他们似毫无影响。

“子藏癸水。午藏丁火、已土。丑藏已土、癸水、辛金。未藏已土、乙木、丁火。寅藏甲木、丙火、戌土。申藏庚金、壬水、戌土......”圣君深不可测的眼眸细细地观察着四周,边走边道,心中却不住地吃惊:地支藏干阵?七刹楼怎么会这个阵法,地支藏干阵虽不是圣仙门的不传之阵,但也是圣仙门自创之阵,历来除了各阁阁主与门主、护法外,外人一般不可能得到阵图的摆法,七刹楼竟然摆出了这个阵,难道七刹楼中有圣仙门人?还是......

“圣君,是否想到了什么?”谨轩见圣君一直喃喃自语,淡淡问道。深邃的眼眸中射出灼热的光芒,似要穿透那一层薄纱,看到他的真面目。他的喃喃自语,他沉思的模样,他对五行八卦的精通,与她竟是如出一辙,他们的身影在他的心中总是重叠起来,是他太想她,还是圣君他是......

“这是地支藏干阵,是......圣仙门的阵法。”圣君犹豫了一下,眼神一凛,冷漠道。

“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谨轩皱了皱眉,沉声道。七刹楼竟与圣仙门有关,如果连圣仙门内部都有人与七刹楼勾结的话,对付七刹楼怕是要难上加难了,毕竟这次要对付七刹楼,圣仙门是关键。

“小心。”圣君突然拉住谨轩的手,声音略高地提醒道,阻止谨轩欲前进的步伐。

谨轩转过头来,紧盯着抓着他的手,圣君的手带着冰凉,在这燥热的夏季,握着这样的手真的很舒服,只是想不明白,以他如此高强的武功,为什么在炎夏,双手还这样冰冷呢?就如君......一般,如果不是知道这只手是属于圣君的,他当真会以为这是君在拉他的手,为什么?连拉着他的感觉都一样。

圣君见谨轩一直盯着两人的手,不知在想什么,这才意识到自己刚铡在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立即像是被电到了般,抽回了手,转守头,淡淡道:“再走一步,便有危险。”心又猛跳起来了,真没用,只不过碰了一下手,你跳什么跳啊?

“这里上次我来过,并没有危险啊!”谨轩见圣君快速地抽回手,心中一阵心落,转过头,看着那棵上次他划了一个叉的大树,疑惑道。上次他们就是退到里才安全的,这里并没有机关,怎么会危险呢?

“地支藏干阵最厉害之处,除了它神秘诡异,处处暗藏杀机外,还有一个特点,便是它会随时辰的不同而不断转变,上次你来可能这里是安全地段,但这次,它就有可能是最危险、最致命之地。”圣君已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回头来,淡淡地解释道,顺着谨轩的目光看过去,便知他上次在此帮了记号,这里上次并没有危险。

“那我们该往哪走?”谨轩点了点头问道。五行八卦果然神鬼莫测,变幻无穷,是一问很高深的学问。

圣君抬头看了一下已全黑了的天际,又看了四周一下,伸出手,边掐算边喃喃道:“卯藏乙木。酉藏辛金。辰藏戌土、乙木、癸水。戌藏戌土、辛金、丁火。已藏丙火、戌土、庚金。亥藏壬水、甲木......”

谨转失神地看着专注的圣君,他白色的身影与君的身影重叠起来,当初破天干八卦阵之时,君也是如这般专注,这般眩目,这般自信傲然。

颤抖地伸出手,喃喃唤道:“君......”

“这边走。”圣君突然猛地抬起头,急步地越走谨轩,向边走去,脚步下的慌乱显示了他的心乱,那一声喃喃的‘君’如一把利刀一般,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撞击着他强装坚强的心。

谨轩也是如梦初醒般地收回了手,暗恼自己怎么会将君与圣君给弄混了呢?就算再像,他毕竟不是她,她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君,而圣君只不过是个有君影子的男子而已,君......仰天叹了一声,跟上圣君的步伐。

因为有对君在,所以他们一路上虽是左拐右拐,走前又后退的,但并未受到如上次一般的袭击,只是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语,气氛比起密林还要诡异三分。

终于走了差不多三柱香的时间,他们走出了密林,只是眼前的景象却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只见穿过密林之后,不是什么雄伟壮观或是诡异阴森的七刹楼,可以说根本连一栋小房子都见不到,只有漫漫无边际的荒地,周围杂草丛生似乎一直漫延到天崖海角。

“圣君,这是否又是阵法?”谨轩转过头,看着一脸沉思的圣君问道,看到眼前这一幕,谨轩唯一想到的便是这个可能,他有十分的自信,这里绝对是七刹楼的所在,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什么‘地支藏干阵’,但出了密林之后,竟是一片荒地,连七刹楼的影子都没见到。

“不。”圣君抬起头来,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带着冷意,肯定道,勾起一抹冷笑:“这里对七刹楼来说真是最好的天然之地,在动手之前,他们早就做好准备,想好了对策,即使你们能找到圣仙门破了地支藏干阵,也无法正确地找出他们的位置所在,这里四野茫茫,即使不会走错方向,在毫无遮掩的情景下,也会很快被他们发现,敌在暗,我在明,算胜几乎为零,何况四个方位,并不知七刹楼座落于哪方。”七刹楼这一步,防的就是圣仙门,看来七刹对圣仙门很了解,他到底是谁?

“好一个七刹楼。”谨轩恨恨道,随即勾起一抹冷笑,对着圣君道:“圣君,你也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下,在下去打几只野免,出来多时,也饿了。”

圣君了然地点了点头,面纱下浮起淡淡地笑意,点了点头。好久没有野外烧烤,今晚凉风徐徐,这里又多有野生物出没,正是万事俱备了。

谨轩一个掠身便消失在圣君的面前,不一会儿,便提着两只野免回来,笑得如孩童一般,拿到圣君的面前炫耀。

圣君面纱下的笑意更深了,却又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根本就不会烤东西,每次都是别人烧好了拿给他吃的,他自己也曾试过一次,结果不是烧焦了,就是烧着烧着,整只掉到火堆里,还差点引起大火灾,之后没有人敢再让他烧烤了。而谨轩堂堂一个王爷,连煮个粥都能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怎么能指望他会烧烤呢?真是失策啊!

“圣君,你怎么啦?”谨轩见圣君一直盯着两只野兔发呆,不解地问道。

“谨......凌公子,本座并不会弄这个。”圣君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面纱下的脸红了红,幸好遮着面纱,又是在黑夜中,并没有被谨轩看到。

谨轩一瞬间想笑出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呵呵......这个圣君还真是有趣。

圣君疑惑地看着谨轩提着野兔,走到一边,熟练地生起了火,架起架子,剥去野兔的皮,用树叉把两只野兔串起来,架在架上,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早做了几百遍般。

圣君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人真的是一个王爷吗?怎么感觉更像是一个打猎者,难道说他经常在野外烧烤,所以才会这么熟练,原来他还有这个爱好啊?

“你很熟练哦?”圣君走到谨轩的身边坐下,疑惑地问出口道。

“很久没有在野外自己动手打猎了,有点生疏。”谨轩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淡淡道,之后似陷入了回忆般道:“记得年少时,我的师傅带着我外出打猎,那是我第一次打猎,兴奋得一整晚都没睡,到了打猎场,便发现打猎冻如我所想般容易,明明瞄得很准,却总是射不中,气得我想放弃,是师傅,手把手地教我,教育我,只要不放弃,天下间没有做不成的事,最后,我真的射到了一只野鸡,拿到战胜品,兴奋地拿去给师傅看,师傅赞赏地点了点头,我高兴地简单无法形容,从小师傅就是我的榜样,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努力习文练武,便是为了得到他的承认。为了奖励我,当晚我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野地里席地而坐,师傅教我野外生火,将我抓到的野鸡架在火上烤起来,不一会儿,那四溢的香味但众野鸡上传了出来,记得当 时,我像是饿了好几天一般,对着野鸡便狂啃起来,师傅坐在一旁,宠溺地看着我,意味深长道:‘这是求生的技能,真正的强者,在任何的恶劣的条件下都能生存。’那时他脸上洋溢的自信与正气,一辈子都刻在了我的心里,他的话对我来说是圣旨,是真理,我从没怀疑过他说的话。”

谨轩平淡的叙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但他向来平静的眼眸中,此时却是那样的坚定和崇拜。圣君的心却揪了起来,他知道他说的师傅是谁?

谨轩坚定的眼眸突然一黯,闪着苦涩,拿起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火堆,燃烧的火焰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半响才继续平淡道:“从小仰视的高山,想不到有一天,却为他的女儿,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利用了我对他如父亲般的感情,给了我最致命的击,跟他女儿联合起来夺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山倒塌了。”

谨轩悲伤的气息深深地刺痛了圣君的心,他能感觉到他的苦,他的痛,他的绝望,被亲人背叛的感觉,他感同身受,而他却比他更苦,心中最崇拜的信仰,有一天却背叛了他,人生的信念一下子没了。

伸出手,想去安慰他,是最终却只能慢慢地垂下,他又该说什么呢?以何身份说呢?心中同样苦涩起来了,咫尺天涯的感觉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吧?

谨轩似意识到今晚他说了太多的话了,对这个只认识一天的男子,他竟毫无防备地说出了心中一直压着的伤痛,看来他的警戒性降低了,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今晚为什么会跟你讲这些,忘了吧!快烤好了,试试看。”说着拿烤好的野兔分了一只给圣君,或许他会跟他说这些,是因为他给他的感觉跟君很相似吧!不觉地将他当成君在听他诉说吧!

“谢谢,很香。”圣君接过谨轩递过去的野兔,闻了一下,真诚说道。他知道谨轩在转移话题,那他也就顺着他的话,不过闻起来真的很香,比他吃过的任何一镒烤兔还要香,撕了一口,放进嘴中嚼了起来,顿时满口清香,胃口一下子大开。

“你不也为我煮了茶,咱们扯平了。”谨轩嘴角轻扯道,听到他赞赏的话,一时竟让他欢喜起来,看到他满足的表情,竟有种幸福的感觉。

两人静静地吃着野兔,谁也没再说一句话,突然两人同时放下手中的野兔,相视一眼,站了起来。

“真正的猎物出现了。”谨轩深邃的眼眸凌厉地直射着东方的位置,双手负后,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

圣君同样望着那个地方,不置一词,深不可测的眼眸平静无波,同样勾起一抹冷笑。

(未完待续!)

军师王妃 江湖篇 第七十九章

“真正的猎物出现了。”谨轩深邃的眼眸凌厉地直射着东方的位置,双手负后,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

圣君通常望着那个地方,不置一词,深不可测的眼眸平静无波,同样勾起一抹冷笑。

架起的篝火依然在燃烧着,篝火前的人却已不见踪影了。

“人呢?”几乎是在谨轩与圣君消失的同时,从东边的方向蹿出两个黑衣人,落于谨轩与圣君刚刚站的方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疑惑地出口道。

另一个黑衣人摇了摇头,尚未说话,便感觉从背后传来阵阵的冷意,刚想转过头,便只觉眼前剑锋一闪,喉咙便已被割断,人已倒下了,另一个黑衣人手刚碰到自己的刀,便无声无息地倒下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到死,他都不知道眼前的白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又是以什么杀了他的?太快了,太可怕了。。。。。。。

谨轩与圣君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上前扒下他们的衣服,换上他们的黑衣。

不一会儿,两个黑衣人便掠身朝东边方向而去。

两个黑衣人不多时便出现在一座阴森雄伟如城堡一样的七刹楼前,还真是宏伟啊!

看着紧闭的楼门,谨轩与圣君只是静静地站着,他们在等。。。。。

“人呢?怎么回来了?”果然不多一会,一个冷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眼前一个黑影一闪,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死了。”谨轩故意压低声音,冷漠道,不用装,他的声音就够冷的。

“能闯过阵林的人,有那么容易解决?”冷酷的声音带着怀疑道。

谨轩与圣君保持沉默,不发一词,警备心真的很强,不愧是七刹楼,快来此人也是小头目一个,这么快就发觉,虽然他们是故意,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现他们的不对劲,也可见七刹楼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组织,连一个小头目,都这么厉害。

“哼,能来到七刹楼,看来你们也挺有本事的?”小头目黑衣人不屑地冷哼道,他早就发觉这两个人有不对,身为杀手的警觉,他们身上的气息不对。

其实从他们一进入密林,就被守卫阵林的人给严密地监控起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眼前这两人是至今唯一能通过阵林的人,只是想不到他们竟能杀了守卫阵林的人,来到这里?他们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找到这里的,而且杀了守卫阵林的两人?监视他们的两人已被他们杀了,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立即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两人不容易对付,黑衣人手一挥,身后便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手持大刀,直直就向谨轩跟圣君劈了过去,招招对准要害,武功绝对比那天刺杀于烈的要高出许多,毕竟是守卫七刹楼的高手。

谨轩跟圣君却动都不动,等到他们来到跟前时,谨轩瞬间身形一闪,来到一黑衣人身后,龙吟剑一出,立即见血,圣君身形动都不动,那刀来到眼前时,双手一夹,一运内力,那刀立即应声而断,持刀的黑衣人直直向前喷出一大口血,倒地而亡。

瞬间十几个黑衣人与谨轩、圣君纠缠在一起,一时刀光剑影,不断有黑衣人应声倒下,谨轩挥舞着龙吟剑、剑剑见血,身如游龙,让人眼花缭乱,而圣君如鬼魅一般,游走于各黑衣人之间,人过之处,黑衣人便无声倒下,她们根本看不到他是怎样出手,甚至他的手上根本就没有武器,连他们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衣头目见不对头,便闪身进了七刹楼,谨轩也在同一时解决了最后一个黑衣人,与圣君对望了一眼,一下变脱掉了身上的黑衣,还以本来的面目,楼门将关上之际,便跟着那闪进七刹楼。

一下子便来到了黑衣头目跟前,黑衣头目一惊,立即出剑攻向谨轩,刚刚看到他们高深莫测的身手,黑衣头目一点也不敢放松,用尽全力,一出手便使出最厉害的绝招,飞身而起,半空走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头目,谨轩知道其中有一人是幻影,但一时之间,竟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假,这就是江湖绝学分身幻影,于瞬间便能取人性命,高手过招,本就是一瞬间便能决定生死之事,只是这个黑衣头目,分身幻影明显还未能领悟其真谛,破绽百出,谨轩冷冷地看着黑衣头目的进攻,龙吟一出,剑锋一闪,血如柱涌,黑衣头目倒地一亡,连呻吟一声都没有。

谨轩与圣君看都没看那黑衣头目一眼,转身朝里面走了进去,对于这种杀人如麻,连妇孺都不放过的杀人狂魔,他们无需对他们同情,更无需不忍。

才刚跨出几步,便从四周涌出了许多黑衣人,他们拿的武器各不相同,有的拿剑,有的拿刀。。。。但个个眼露精光,闪着嗜血的光芒,十分有默契地一同攻向谨轩和圣君,这些黑衣人可就不像外面的那么好对付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武功绝学,大都是江湖失传或成名的绝学。

谨轩也提起十分的精神,与黑衣人缠斗起来,刚解决了一个持剑的黑衣人,左边一把大刀就直直地砍了下来,谨轩立即闪身躲开,谁知道只是虚晃的一招,黑衣人一个反手,刀锋已将谨轩给“困”了起来,谨轩无法躲开,只得出剑抵挡,一时“叮”的一声,刀剑相碰,擦出火花,饶是内力深厚的谨轩也被震得和黑衣人一般后退了一步,还未站定,带着血腥的掌风便从身后袭了过来,谨轩一个后翻,凌空翻转了360度,手上的龙吟剑也于同时对着黑衣人一劈,黑衣虽急急躲过,却还是逃不了龙吟密不透风的剑气,谨轩落地的同时,只听“嘶嘶。。。。。。”的几声,黑衣人衣裳全裂开,血如涌柱,倒地而亡。

而圣君这一边,一抹白衣与黑衣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只见于黑衣中,一洁白身影忽上忽下,根本开不清人影,他以掌为刀刃,掌风过处,黑衣人眼露惧色,脸上黑巾裂开,喉咙也裂开了,剩下的黑衣人全都眼露恐惧,出手更是狠毒,淬着剧毒的暗器如密雨般,向圣君袭了过去,圣君洁白衣袍一挥,凌空后退,袭向他的暗器都反射回去,黑衣人一惊,连忙闪身,但还是有几个中了暗器,立即脸露黑气,七窍流血而亡,可见那毒有多厉害,唯有两个黑衣人持剑挡掉了暗器,但还是被暗器所带着的强劲内力给震退好几步,气息一乱,从黑巾下流出了血,还未待气息稳了下来,便对望了一眼某两人持的剑在空中相撞,撞出了火花,突如其来的火光,让圣君眼眸微闭,黑衣人趁此时机,快如闪电地刺向圣君,只是他们快,圣君更快,闪身来到两人的中间,两人一剑刺出,发现明明应该站在那的人,突然不见了踪影,还未反应过来,持剑的手已被抓住,剑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反手向着自己一抹,瞪大眼睛地倒在了地上,他们死不瞑目,想不到他们竟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谨轩也将黑衣人给解决了,刚想走向圣君,立即又涌出了一批黑衣人,双方又混战起来了,场面与刚刚差不多,黑衣人来一个死一个,七刹楼中映满了红色,血流成河,谨轩的青衣上也染上了血,一时杀的昏天暗地,战场上打滚的人,骨子里也是藏着嗜血性,谨轩出手越来越狠,深邃的眼眸充满嗜血,嘴唇紧抿,如复仇的天神般耀眼,可怕。

圣君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深不可测的眼眸平淡无波,似乎他并不是在与人厮杀一般,满地的尸体与鲜血,完全影响不了他,他依然还是纯洁如仙人一般,脱尘出俗的气息与充满血腥的七刹楼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即使是出手的时候,他的脸色依然是云淡风轻,额前两缕白发随风而起,增添了他的冷酷无情,黑衣人持武器的手抖了抖,他们不敢看向他,尤其是她平淡无波却又凌厉的眼眸和垂下的两缕诡异的白发,他比嗜血的狂魔更恐怖,因为他无情、无心、无欲。。。。。

整个七刹楼都搜了一遍,已不见半个活人了,唯有满地的尸体,却未见七刹与成舞盈的身影。

“圣君,七刹楼有古怪?”谨轩看了四周一下,立即便发现不对劲,对着依然洁白无暇的圣君问到,七刹楼表面虽无异,其实应该暗藏着玄机。

“恩,七刹楼是按五行术数而建的,我们只是处在于表面,并未到达真正的七刹楼内部。”圣君边举步走向大堂上的座椅后走了过去,边淡淡道,从一进七刹楼,他便发现七刹楼处处透着五行八卦的玄机,心中更是不安,七刹楼给他的感觉与圣仙门总是有那么点相似。。。。。

圣君对着座椅后的墙,不知做了什么,大堂的一切立即都变了,出现谨轩与圣君面前的是一条阴暗的通道,谨轩再一次见识到奇门遁甲的玄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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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王妃 江湖篇 第八十章 夺宝

桃花林处,一袭青衣迎风而站,前袍翻飞,屹立于天地之间,俊逸的身姿连天地都为之失色,桃花林更是黯然失色。

“王爷呢,段盟主让属下跟王爷说,八大掌门想摆庆功宴,请王爷跟圣君出席。”伊天拱手恭敬道。

“圣君呢?”谨轩淡淡地回道,这样的所谓庆功宴,他半分也没有兴趣,就是不知道那个淡漠神秘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大概理都不会理吧?呵呵。。。。。。

猛然发觉他第一想法竟是想知道圣君的反应,一想到那个出尘脱俗的谪仙,如止水般的心竟会是那样微妙,那样愉悦,很想随时都看到他,跟他淡天论道,灭七刹楼虽然凶险,但却是自从君离开他之后,过得最开心的一晚,跟他在一起,心总是能静下来,找到归属。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这种感觉唯有跟君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的,为什么圣君总能给他这样的感觉呢?心迷茫起来了。。。。。。

“走了。”伊天还未回答,魏子齐走了过来,淡淡道,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圣君走了,也就代表某人也走了。

“走了?”一直背对着的谨轩猛然转过身来,不自觉地提高音亮道。心中一阵失落。。。。。。

“呃?。。。。。。刚刚已离开,没惊动任何人,段盟主也不知。”魏子齐被谨轩的反应吓了一跳,惊愕了一下,才慢慢道。王爷的反应怎么比他还要激动,黄樱走了,他一阵阵失落,那王爷又是为谁呢?圣君吗?哎,圣君虽与君感觉很像,但他毕竟不是她啊?王爷或许已将圣君当成了君的影子了,可影子毕竟是影子。

“走。”谨轩不假思索,沉声道,转身离去,他不想去探究他为什么要想去追上圣君,他只想凭着感觉,感觉告诉他,如果这次不追过去,他将会后悔一生。

“王爷。。。。。。”伊天、魏子齐出声喊道,无奈谨轩已走远了,无奈地叹了一声,两个最主要的人都不辞而别了,不知道段盟主跟八大掌门的脸色会有多难看,段盟主还好说,八大掌门除了智灵方丈和玄清真人外,多是小心眼的人,怕是又会多生事端了。

魏子齐向伊天示意了一下,飞身追谨轩而去,其实他内心也是很想追过去的,毕竟她也在那。

伊天无奈地叹了一声,得了,就他一个人最空闲了,段盟主那边还是由他去告辞吧!毕竟是王爷的朋友,总不好不说一声就全走了吧!

酒楼的厢房内,身着白、橙、黄、绿、青、紫六人形态各异地坐着,他们正是不辞而别的圣仙门众人,正要打道回圣仙门,在此酒楼歇了歇脚,由于他们实在是大庆引人注目了,便选了这间临街的厢房,从窗口看下去,能纵观整条街,是个绝好的位置。其实这间酒楼也是圣仙门下的产业,幕后的老板便是奸人青圣青,再幕后的终极老板便是圣君了。

白衣圣君坐于窗口边,淡然的眼眸瞭望天际,看天上云卷云舒,两缕白发随着微风晃了晃,更增添了一种虚幻的感觉,仿佛已是置身于红尘之外,随时会随那浮云而去。

黄樱低着头,似在想什么,但却总是偷偷地抬起眼眸,看向坐于窗前的圣君:哇,真是一个完美的谪仙啊!那就是神秘的门主啊?好激动啊!她终于看到他的,还跟她坐在同一个房间里,真是太幸福了,他刚刚还跟他说话耶,声音好好听啊!那样悦耳,但却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可不可能啊!她从没见过门主,这样的引人注目的人物,除了莫君能以之比拟之外,天下间再也找出第二个,只是莫君却是红颜薄命啊!那样一个智盖天下,丰神俊逸的由帼须眉却被成舞盈那个心肠歹毒,该千刀万剐的蛇蝎女人给害死,真真可恨,哼,如果有一天,成舞盈落到她的手上,她绝对会让她生不好死的,她炼的新药还少个人试验,就留给成舞盈,哼哼。。。。。。

“小樱樱,你的表情很恐怖耶!谁得罪你了?不会是小魏魏吧?”圣橙桃花眼闪闪了,暧昧地靠近黄樱,笑了笑道。

小樱樱的表情也真的是很恐怖耶!别以为她是神医只会救人,没被她整过的人是不知其中的滋味,如果刚好赶上是她在炼药的时候,本来只是一点小伤,被她医过之后,一定会生不如死,小伤变重伤,跟圣紫那个毒女有得一比。

“小魏魏?哼,他。。。。。。他才不敢得罪我呢!”黄樱先是一愣,傻傻地疑问了一声,一看到圣橙笑得花枝乱颤的脸,瞬间明白过来,唰地一下,脸红了个透,状似凶恶地冷哼道,只是语调有结巴,再加上红透了的脸,看起来更像是害羞,心虚。

“哦!小樱樱这么厉害啊!不过太凶可是会把小魏魏给吓跑哦!”圣橙一把展开手中的折扇,扇了扇,一副给你个忠告的老沉样子,笑了笑道,可那轻佻的样子,根本就毫无说服力。

“哼,你以为是你啊!那么胆小,如果那么容易就被小樱樱吓跑,怎么配得上小樱樱?”圣青对着圣橙不屑地冷哼道。

“哈。。。。。。我胆小?我圣橙可是出了名的心细胆大。”圣橙将折扇一收,指着自己的鼻子,挺了挺胸道。

“心细胆大。。。。。。”

。。。。。。

哎,圣橙、圣青两人真是天生的冤家,本来根本就与他们无关的事,也能引得他们大吵一架,真是。。。。。。无话可说了,在场的除了圣君以外,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而这一场‘大争吵’却根本就惊扰不到圣君,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瞭望天际,静而让人无法忽视。

“停,你们两个烦不烦啊?这点小事都能吵,俗话说:‘万事要以和为贵’,家和万事兴,吵架不仅有伤和气,而且对养生之道也是大不宜的,这种有害无益的事,对身心皆有害,圣人云。。。。。。”不用说,说话的人便是比唐僧还要唐僧的圣绿了,一逮到机会,又开始了她的念经了。

众人一听到圣绿开口,脸色立即一黑,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圣紫、黄樱纷纷瞪了引起这声‘灾祸’的圣橙、圣青一眼:都怪你们啦!这下又不知要念到什么时候了?圣橙、圣青抹了一下冷汗,不禁后悔起来:是啊!干嘛要吵这种没有营养的架呢?这下又不知又受多久的罪了。

从厢房外突然传来说话声,让快要受不了而‘自杀’的四人一下子像是活过来般,快速地对望了一眼。

圣橙快速地开口大声说道:“外面有人在谈莫君耶!”

圣绿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不悦地想发作,待听清圣橙的话后,立即屏气凝神地细听,果然,酒楼大堂中似乎一下子热闹起来,纷纷在谈论莫君。其实这家酒楼的隔音效果是极好的,但在座的都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只要宁神细听,便能清楚地听到大堂外的谈话。

一个文雅的声音响起:“莫君公子虽是女儿身,其神机妙算天下无人能敌,天下第一军师实至名归,智慧无人能比,在下钦佩之至,尤其是她与谨王可歌可泣的爱情真是让天地动容啊!奈何天妒红颜,如此风流人物,竟落得个英年早逝,岂不让人惋惜。”

另一清朗的声音附和道:“是啊!当日在下有幸于大军班回途之中,一睹莫君公子神人之姿,便觉此生已无憾了,有此人物,实则是我龙轩之福啊!可叹上天不仁,初闻莫君公子离世,在下伤心了好一段时日,一想起那天地失色的神人风采已不再现,不禁泪湿满青衫。”

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似乎是在为莫君公子感伤,还能听到细微的抽泣声,厢房中知道真相的众人别有意味地看了已然也受到打扰的圣君一眼,均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相隔半年之久,天下人竟还在为莫君公子伤心落泪,可见莫君在天下人的心目中是何等的地位。

沉默的大堂突然暴出一个粗犷的声音,气愤道:“他奶奶的,都是那个小该死的贱人成舞盈,竟然对莫君公这样的人物也下得了手,哼,凭她也想嫁给谨王爷,天下间只是莫君公子才配得上谨王爷,也只有谨王爷才配得上莫君公子,他们才能天造地设的一对,成舞盈逆天而行,真真该死,她早晚会有报应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大堂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全都是针对成舞盈的,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光是口水就能把成舞盈给淹死了。

在咒骂声中,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同样气愤道:“可恨的还有七刹楼,莫君公子是哪里罪他们了,连她已不在人世了,还不放过,竟不许天下人谈起莫君公子,还无辜地杀害了那么多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莫君公子是天下人心中的军师,想要我们闭口不谈莫君公子,忘记莫君公子,除非把天下人都杀人。”

“陈老说得对,七刹楼早就已经下了地狱了,今日我等才能吐出心中的一口气,悼念莫君公子,不用再如履薄冰地过日子,这都是拜圣仙门门主圣君所赐,是他与凌公子灭了七刹楼,还天下之太平。”刚刚清雅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有种放松了的感觉。

“传闻圣君武功之高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没有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神鬼莫测,实乃古今第一人,但却也神秘非常,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一个得意扬扬的声音顺着清雅的声音接下道,似在炫耀他的消息灵通。

“圣君与莫君公子一样,都是天下的英雄。”苍老的声音又接下去道。

“是啊!是啊。。。。。。莫君公子。。。。。。”

“圣君他。。。。。。”

整个大堂都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就着莫君公子和圣君讨论的是热火朝天,越来有越多的人加入他们的谈论之中。

却有一桌例外,大堂一个脚落里,一个身着黑袍,头带黑色斗笠的黑衣男子,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地坐着,玩弄着手上的杯子,听到那些百姓的讨论,只是笑,隐于斗笠下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残酷的冷笑,不一会儿,黑衣男子就不见了,唯有碎了的杯子。

厢房内偷听的一干人等越听笑意越深了,看来天下人还是很支持莫君公子和王爷的嘛!

“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圣君不去理众人暧昧不清的表情,平淡无波的眼眸从天际转回到热闹的大街上。

“什么事?”圣橙暧昧的神色一下子转为疑惑,顺着圣君的目光从窗外看了下去,瞬间皱起了眉头,不解惊道:“耶!怎么来了那么多江湖人?七刹楼已被灭了,现在那么多江湖人聚集于此,到底是要干什么?”

众人对视了一眼,从窗口看下去,只见繁华的街道上突然变得拥挤、喧闹,多了很多手持宝剑、大刀,各种武器的江湖人,几乎每个门派都到齐了,莫不是要开武林大会。。。。。。

“圣橙,你这个橙阁阁主是怎么当的?竟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圣青神色有点凝重地责怪圣橙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很不安。。。。。。

“我。。。。。。门主,属下这就去查明原因。”圣橙也是难得没顶圣青,正经地对着圣君道。

“嗯,今晚在此歇息一晚。”圣君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他对发生了什么事很感兴趣,而是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叫他留下来,或许他会追上来。

夜静更深,今晚无星无月,在此夜黑风高的夜晚,总是注定要不平静的。

圣君斜躺于床上,无眠,心思早已不知飞到哪去了!突然一阵很香很香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房外有不一样的气息存在。

果然是个不平夜啊!圣君微闭双眼,静静地躺着,等着。。。。。。

不一会儿,就有人撬开他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来到了他的床边。

“这就是圣君?怎么是个白发老头啊?”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疑惑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