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低下头再也不看他,也不再说话,顿感万念俱灰,任何解释这时都显的苍白无力,他见我一心求死,反到也说不出话来了,只定定的看着我出神儿,气氛一时更僵,这时紫鹃却快速的爬到我的身旁,急切的哭喊道:

“格格您怎么糊涂了,您就说清楚咱们今儿去那了,又有什么,您这样一心求死,得牵连多少人,您想过吗,您忍心吗”

她的话真如当头棒喝一般,瞬间把我打醒,是啊,若是我一个人死,的确没什么,可我身上还挂着佟家几百口的性命,和小四小十三的前途呢,

紫鹃又对康熙言道:

“禀皇上,刚才奴婢一时害怕,说不出话来,致使格格受了委屈,皇上盛怒,其实我和格格只是去了叔爷的茶楼,见了四爷十三爷和方先生,格格和他们只是谈了些奴婢听不懂的学问,真的,您一定要相信奴婢,您可以问问十三爷,若奴婢有半句谎言,情愿一死谢罪”

我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康熙,见他听完紫鹃的叙述,脸上有些莫测高深,看了看我,又问道:

“那你说说格格们都谈了些什么,你听不懂的学问”

紫鹃仔细回忆了半响才呐呐的道:

“好像是什么长征战,什么白骨,对了有一句听了怪惨的,所以奴婢就记住了,是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

我一听紫鹃文不对题的瞎猜,遂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见康熙瞥了我一眼,脸上竟也有了丝笑意,就知道这次有惊无险了,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跪了半天了,膝盖被地面隔的生疼,于是悄悄拉住康熙的袍服下摆,轻摇了两下,见他低头,遂指指自己的膝盖对他眨眨眼,他有些无奈的对其他人挥挥手道:

“你们先下去吧,叫李德全拿些治淤青的药来”

那两个太监和紫鹃连忙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一时空阔的殿内只剩下了我和康熙,寂静非常,仿佛刚才的喧闹都只是幻觉,我紧紧绷着的心弦松懈了下来,顿感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过了半响,就听康熙道:

“你还不起来,想永远坐在地上吗”

我这才起身,可是由于跪得时间过长,双腿一阵发麻,起到一半儿的身子又坐在了地上,遂觉的万般委屈,嘤嘤的哭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小声抽泣,可越哭越觉的难受,到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心想:

我容易吗,穿来这封建的大清朝,时刻得小心着,怕一个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还得不时的提防着成年阿哥们骚扰,哄着他的小阿哥们玩儿,真比高考还累。

康熙一见我撒泼的大哭,遂哭笑不得的弯身把我抱到榻上,拿了个软枕让我靠好,轻轻揉着我的腿道:

“朕还没审你,你到恶人先告状的哭了起来,你说,当朕吧吧回来看不见你,又没有侍卫跟着你,能不着急吗,”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又道:

“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呀,男不男女不女的,快快换了吧”

说着就要来解我的衣服,我一时更加委屈,使劲推开他的手怒道:

“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看了小四给我的信,就认为我是私会你儿子去了,他只是找我去问问六格格的事儿,况且还有胤祥和方先生呢,你想到那儿去了,你以为我是仙女吗,连你儿子都能迷上我”

说完遂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再也不理他,这时李德全进来,见我们的情景,匆匆放下药便急急的退出去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挽起我的裤腿,轻轻的把药揉在我的膝盖上,不碰不知道,他这一碰,我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急忙转过身细看,见自己的膝盖都破了皮,渗出点点的血丝,抬头见他在灯光下的脸庞,满溢着浓浓的心疼,不由感动了,主动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

“今儿原是我的不对,不应没知会你一声,便擅自赴约了,以后我会先告诉你,好不好,现在先让我吃饭行吗,人家急急的赶回来,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不信你听听,”

说着便拉低他的头,让他靠在我小腹上,可是他瞬间便把我压在身下,急促的喘息着道: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先喂饱了朕再说吧,”语气中有着狂热的欲望,我顿时大窘,使劲推推他的身子,可我的这点挣扎,却更助长了他的兴致,一时殿内响起他粗重的喘气和我微弱的呻吟声,给这平日庄严的大殿,平添了一份淫靡的气息。

远嫁

于是在我饿肚子相陪,和半真半假的哭诉中,危机算是平安解除了,还捎带因祸得福,康熙彻底不再干预我的行动了,对我和小四也不在怀疑,任我去小四府中找方苞和小十三,只是叮嘱我无论去那儿,都必须带上那两个侍卫,我也识趣的乖乖遵从,毕竟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好一段的时间,我都被这种好心情笼罩着,同时我和小八,九,十的友谊也在突飞猛进着,相比之下,倒和已搬进小四府的小十三,见面的时间少了起来,越和三人组接触,越觉的历史也许是错误的,很难想象,他们这么可爱的孩子,能成为将来权倾一时的八爷党,我也像打预防针似的,时常有意无意的劝诫着他们,希望能避免历史的惨剧发生。

时间就这样的向前滑着,转眼已接近了新年,这是我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农历年,自从第一场大雪后,我便很少出去了,要依着我,我恨不能,天天呆在床上过冬,外面实在太冷了,可是康熙只纵容我晚起,却在每日他下朝后,回来监视我起床,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我这种懒人的生活,随着六格格敏佳住进园子,正式结束了,热闹的年节过后,大约在清明的前一个月,即将远嫁的六格格,因康熙的怜惜,住进了畅春园,意在临别好叙叙父女之情,康熙见我和六格格年龄相近,便嘱咐我时常开解敏佳,免得她过度伤感。

说道这位六格格,真是位精彩的女孩,虽然出自帝王家,确没有丝毫的骄奢之气,为人很是宽容大度,可能是因为远嫁的关系,眉宇间总流露出淡淡的离愁,和我脾气颇为相投,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初见面时,见他她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真是狂汗了一把,她肯定是听信了传言,认为我是个惊世才女了,刚开始我和她都很拘束,随着越来越熟悉,我们都放开了局促的情绪,高兴的走在了一起。

我们带着小三人组,放风筝,吃我发明的野餐,也时常坐在她的房中,抚琴品茗,彼此都有遇到知音的感觉,仿佛上辈子是亲姐妹一般,格外契合,在她临行前的一晚,康熙设宴送行,吩咐她先去宫中辞了德妃,明早在园子里由小四送嫁,我不禁更为德妃悲叹,她甚至不能亲自送自己的女儿出嫁。

于是那天傍晚,我早早的就站在了园子门口,想等敏佳一回来,就陪着她赴宴,毕竟相聚的时候只有这最后的一夜了,正在暗自伤感着,见敏佳的轿子已到了门口,她一见我,便直扑进我的怀里,我轻轻的搂住她抚着她的背安慰着,感觉怀中热热的,扶正她的身子,用帕子拭着他已被泪水浸湿的面颊低声道:

“好妹妹,这最后的相聚,我们不能白白浪费在哭泣中,你一定要笑,免的关心爱护你的人担心”

说罢拉起她的手缓缓在这初春的园子里漫步,走了半响,眼看到了设宴的大殿,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真诚而不舍的望着我道:

“佟姐姐,怕是你我难有再相见之日,妹妹有些未尽之言要告诉你,还望你不要嫌敏佳多事吧”

我忙道:

“你今儿怎么见外了起来,你我即引为知己自然是无话不谈的,我怎会嫌弃于你,”

她这才道:

“我早就知道四哥钟情于你,怕是将来一个不好,弄出祸事来,四哥本是个极冷情的人,连府中的侍妾都很少去接触,确独独对你生出了这段痴病,若是两情相悦,到是一段佳话,可我这些日子暗自揣度你,看的出,你虽是和他极好,确是一种兄妹之情,并没有别的心思,我也看的出,你和皇阿玛之间情真意切,以皇阿玛对你的在意,若知道四哥的心思,他的前途就彻底毁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今后尽量远着点儿四哥,以免憾事发生。

我听罢感叹她的兄妹情深,遂点头答应了,这时紫鹃过来给我们请安后道:

\"皇上请格格们进去呢,说客人都到齐了,怎么主角到还没来,”

我们相视一笑,并肩进入殿内,进的殿来,我四下一望,见小四小十三和小三人组都已赫然在座,康熙高高的坐在正中的龙椅上,两边各设了一个锦凳,瞧见我们进来遂招招手道:

“你们今儿就坐在朕身边吧,”

接着就吩咐上菜,我和敏佳各自坐下,一时杯盘响动,一道道精美的菜式端了上来,但谁也没心情举著,均沉浸在淡淡的离愁别绪中,偌大的殿笼罩在一片忧伤的氛围里,我的心情也极糟,只是慢慢的喝着闷酒,不像平时笑语逗趣,过了片刻,就听敏佳道:

“佟姐姐,再为我抚琴一曲吧,恐怕以后再没机会听了”

我正要唤紫鹃拿琴,突然瞥见小九的手里,犹拿着昨日的风筝,不由的想起了红楼梦的探春,和眼前的敏佳不是异曲同工吗,于是起身走到小九身前,拿过风筝仔细看了看,见这风筝扎的甚是精致,是个宫装美人造型,遂轻声 问道:

“你今儿带了这风筝来,敢是要送给六姐姐吗”

他顿时眼圈有些发红,大力的点点头,我接着道:

“姐姐在这上面题上一首诗,再送给她好了”

说着,拿着风筝回座向李德全要了笔,一挥而就,写完递给敏佳,听她轻声念道:

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盛世运却消。

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这本是探春的判词,我只把原来诗中的第二句“生于末世运偏消”稍做了改动,我可不想因文字入狱。

敏佳念罢,眼泪已经如断线的珍珠般滑下了面颊,哽咽的强作欢颜道:

“佟姐姐真会取巧,想一首诗便打发了妹妹,这可万万不能,”

遂吩咐紫鹃道:

“快取你家格格的琴来,她要不弹唱一曲,我是绝对不依的”

不一会儿,琴便取来放在了我面前,我稍稍思索了一下,随即边谈边唱了起来

一帆风雨路三千,

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

恐哭损残年。

告爹娘,

休把儿悬念。

自古穷通皆有定,

离合岂无缘?

从今分两地,

各自保平安。

奴去也,

莫牵连。

奴去也,

莫牵连。

太子

我用全部的感情弹唱着,眼光仿佛穿过了宴中的众人,穿过这重重的楼阁殿宇,望到了大观园中那个,才自清明志自高,却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玲珑女子,感觉她和眼前的敏佳合并在了一起,一样的豪爽不让男儿,一样的悲哀,一样的不舍,一样的泪眼朦胧,在我送别的歌声中,飘然远去了,淹没在滚滚流淌着的历史长河中。

也许是等候敏佳时着了风寒,更或许是内心过度悲痛,当夜我便沉沉发起热来,身上忽冷忽热,胡乱呓语,已分不清自己在那儿了,眼前浮现了我久别的现代场景,看到了我七旬的爷爷奶奶,正倚门而盼,呼唤着我的名字,欣儿,欣儿......感觉他们近在身边,伸手手去抓,可触手却是一片虚无,什么也抓不到,我不禁大声呼喊:

“爷爷,奶奶......”

见他们随着我的呼唤声,影像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不禁大哭起来,感到有人大力的摇晃着我的肩膀,一串急急的叫声这时传入耳畔,

“欣儿醒来,欣儿醒来......”

声音中蕴含着浓浓的恐惧和担忧,我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康熙焦急的脸庞,他一见我清醒过来,遂大声唤道:

“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又低下头轻轻的道:

“欣儿,你怎么了,是梦魇了吗,你吓到朕了,你知道吗,你差点儿就吓死了朕。”

我仿佛从噩梦中初醒过来,想伸手安慰他,却发现使不出一点儿的力气,问道:

“我怎么了,怎地浑身无力?”

他抱起我道:

“你病了,朕被你的叫声惊醒了,你大喊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要回那儿去,朕不许你离开朕,你快答应,你不离开,朕从一开始,就感觉你好像不属于这里似的,时常恐惧着你会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中去,昨夜尤其的害怕,你不能离开朕,在你带给朕这么多的快乐和感动之后,朕绝不放开你的手。”

见他紧紧的搂抱着我,仿佛一松手我便会消失一样,我被这帝王深深的的情意感动了,软软的道:

“皇上不要担忧,欣儿那儿也不去,欣儿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直到发白齿摇,直到海枯石烂,欣儿爱你的心不会变。”

他听到我的告白,显然放心了不少,轻轻把我放在了床上,这时就听帐外一片噪杂的脚步声,李德全的声音传了进来:

“禀皇上太医们到了,正侯在殿外”

康熙道:

“快传”

回身替我拉好锦被,亲手整理好床帐,便坐在了床边的锦凳上,紫鹃掀开帐子的一角,把我的手拉出帐外,盖上了锦帕,不一会儿, 感觉几根苍老的手指,战战兢兢的按在我的手腕上,知道是太医正在请脉,心道:

真是封建的古代呀,连面都不能让医生见,这要是能药到病除,还真难为大夫了,片刻后,又进来个太医请脉,一连来了六位太医,轮流诊脉,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又互相嘀咕了一阵儿,才跪下对康熙奏道:

“禀皇上,从格格脉上看,格格是外感风寒,内伤湿滞,且忧思悲痛过甚,心脉赢弱,若不仔细调养恐,恐......”

太医支吾半天不敢往下说。康熙沉声道:

“说,恐怎么样,”

太医这才连连叩头颤声道:

“皇上息怒,恐,恐难有大好之日”

我听到康熙倒吸了一口凉气冷声道:

“若格格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群蠢材就等着死吧,还在这儿跪着干嘛,还不快去,写方来看,”

我一听太医的话不禁大惊,暗道:

只是平常的感冒,怎么就如此严重了,难道我这清朝的身体真的不成了吗,昨夜我分明看到了我现代的亲人,难不成我就要穿回去了,这时才感到惧怕,才感到自己分外留恋这里的人情事故,正想着,床帐已经高高挽起,我不由用不舍的眼光,望着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岁的康熙,见他也正出神的望着我,眼眸中有着深深的忧伤和恐惧,遂安慰的冲他笑笑道:

“您不必这样,太医不是说了吗,若细心调养,很快就会痊愈的,”

虽是这么说,可我这次大病,不仅错过了,敏佳的出嫁,还使得整个皇宫乃至整个朝廷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康熙的暴躁易怒,使得朝中大臣,和后宫的奴才们均小心翼翼,就怕我一但不成了,引起天子之怒,在这种紧张的氛围里,我却渐渐好了起来,在缠绵病榻一个月后的五月间,便能下床走动了,康熙自然欣喜若狂,他大概以为我彻底痊愈了,这几日心情分外欢畅,只有我还在暗暗心惊着,因为我越来越频繁的梦到现代的情景,害怕这是我要回去的前兆,我不敢表现出来自己的担忧,只是越来越喜欢在园子里闲逛,感觉好像看一眼少一眼了。

这日午后我又逛到珍宝园,见栅栏中的各种珍奇动物正在暖暖的太阳下,或躺或卧着慵懒的晒着太阳,遂走过去逗着他们,突然见院门外进来了几个人,迎着刺眼的光线,只略略看到明黄的衣襟,渐行渐近,以为是康熙,遂不以为意,可等他们走到身边才看出,是那位命运悲惨的太子胤礽,连忙收起随性的态度,深深一福恭敬的道:

“太子爷吉祥”

一边行礼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见他紧紧的盯着我,并没有开口叫起,只是冲跟着的随从道:

“你们先到院外等候,我不叫,不许进来,”

那几个奴才连忙快速的退了出去,出门前还掩上了园门,见他眼中流露着邪魅的笑容,我暗自心惊,今儿出来的匆忙没叫紫鹃跟着,现在又正值阿哥们的午课时间,园中的管事太监见他到来,都害怕的退了出去,偌大的珍宝园,此时只剩下了我和他,想起历史对他的评价,骄奢淫邪,胆大妄为,淫辱母妃,遂冷汗淋漓。暗道:这可如何是好。

小八

我不禁暗自退了几步,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紧随着我也向前迈了几步,伸手来扶我的身子,我急忙向旁边闪了闪,直起身子更是害怕,见他已近在我面前,呼吸可闻,遂又退了几步直到后背触到栏杆,再也无路可退,低着头道:

“太子请自行观赏,奴婢出来的久了,恐皇上着急,这便告退了”

说着想转身向园外走去,还没走几步,他便迅速的追上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轻轻一带,我便瞬间落入了他的怀中,我大惊,激烈的挣扎着道:

“太子请自重,您要再不放开,奴婢就要喊人了”

他嘿嘿一笑道:

“你这个狐媚的小妖精,把皇阿玛迷的晕头转向,连本宫的兄弟们都迷上了你,我今儿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狐媚之处,你要喊就喊吧,这儿里里外外,现在都是我的人,皇阿玛正在书房接见佟相呢,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来救你,我看你还是顺了我吧,伺候的本太子满意,将来我登上大宝之日,便赏你个贵妃当当如何”

说着便急促的向我身上摸来,我不禁大怒,心道:

这个大胆的色狼,连康熙都震慑不住,今儿倒要让你见识见识,现代对付色狼的手段,想到此,伸手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分外响亮,他的脸上瞬间就浮起了,五个红肿的手印,他显然没想到我敢打他,顺手退了我一把,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左脸,我一时不察被他推的坐在了草地上,见他目露凶光,这时竟感到浑身无力,想起自己刚大病初愈,那有力量和他对抗,遂大喊道:

“来人啊,救命。。。。。。”

还没叫几声,便被他急急捂住了嘴,向边上太监休息的屋子拖去,我这时真的害怕极了,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他边使劲拽着我,边狠狠的道:

“你这个贱人,真是不识抬举,本太子就是喜欢霸王硬上弓,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越挣扎,本太子的兴致就越高”。

说着已把我托进了屋子,我狠狠摔在了房中的炕上,直感觉一阵头晕眼花,浑身像散了架般的,一丝力气也没有,见他淫邪的目光,顿时一阵绝望,难道我今儿就毁在了他的手里,不行,我的想法自救,想到此,挣扎的做起突然冲他一笑道:

“太子若是有心垂幸,欣儿岂能拒绝,只是。。。。。。”

说着冲他柔媚的眨眨眼,露出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瞬间呆住了,显然不明白我前后的态度,为何变的如此之大,只愣愣的望着我,我一见我的拖延计策起了成效,遂继续露出一分暧昧的表情到:

“只是若在这里和您草草苟合,岂不无趣,其实欣儿早就倾慕太子的风范,只是身不由己,把这份爱慕藏在了心里,不敢轻易表露出来,怕皇上知道,影响了您将来的大事,您若也心仪欣儿,何不改日再偷偷约个牢靠的地点,成就鱼水之欢,岂不是好”。

他听我说完后,突然微微一笑道:

“早就听说佟格格聪明机智,今儿我算领教了,只是你这脱身之计,恐怕要白白的浪费了,本太子不吃你这一套,我向来是奉行及时行乐的原则,你既然是心甘情愿,那更好了”。

说着,便欺身而上,我暗自骂道:

这个软硬不吃的混蛋,看他已有些相信了我的话,遂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迎上他的身子搂住他的颈项,任他在我身上乱摸了一阵,心里却想到:这些忘恩负义的小阿哥们,都这么半天了,也该下课了,怎地今儿一个不见来,正想着,听太子粗声喘气道:

“你这个小妖精,真让人受不了,咱们这就好好乐一乐吧”

说完,便急急的来解我的衣襟,我顿时大惊,突然心声一计,遂转头避开他的臭嘴看着外面惊呼道:

“八爷”

他一听,极速的站起身来,向门外急急的走去,临走把房门啪的一声关上,我暗自困惑,这本是我的权宜之计,怎地真把他吓住了,遂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真听到了几声含着不屑的请安声,再仔细一听,浑身就松下了劲来,果然是小三人组来了,这时才有心思打量自己,见自己真是分外的狼狈,衣襟半开,露出了红色的内衣,发髻已经松开,长长的发丝披散下来,乱七八糟的,听见渐近的脚步声,赶紧拉好衣服,缕了缕头发,紧张的盯着房门,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迎着透入的光线,小八进来了,后面紧随着小九小十,我仿佛看见救星般的飞速冲过去,抱住他们大哭起来,他们显然想不到,在屋子里会是我,而且模样如此狼狈,都吃惊的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发泄的哭了一会儿,心情才算稳定下来,缓缓的拉着他们坐在地上,问道:

“你们怎么进来的”?

见三人脸上都露出一付愤愤的表情,小八开口道:

“我们下了午课后,本想进这里玩耍,见园门外居然守着二哥的爪牙,就知他不定又看上那的宫女了,肯定在园内淫辱宫女,遂连吓带哄 的强自闯了进来,却没想到,他竟敢如此的大胆,敢侮辱皇阿玛最宠的姐姐,”沉默半响又恨恨的道:

“这样的无耻之徒,怎配太子的尊位,早晚让他死在我手里”

我见眼前的三人均露出强烈的恨意,不由暗自心惊,难道我也是引起他们将来争斗的原因之一,这时小九看看我道:

“姐姐若这个样子回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不如先上我们住的地方,稍作整理,我再使人偷偷的去找紫鹃,拿套新的衣服来给你换上,岂不人不知鬼不觉,免得皇阿玛见了疑心”。

我暗赞道:这小九小小年纪,就如此的深谋远虑,连这细节都想的周全,怪不得将来能纵横商界,想想他的话,很是有道理,便轻轻点了点头,任他们扶着我去了。